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到底是不一样了,只是这话她却不能在徽瑜面前讲,难免落个小心眼的印象。
徽瑜看着郭彤淡淡的,心里也能明白几分,不过她跟郭彤之间的交情到底比不上郭彤跟张玉琼这么多年的姐妹,所以不好说什么只得捡着些有趣的说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告辞,道:“等你出行那****就不能来了,一路保重。”
“你也保重。”郭彤握着徽瑜的手眼眶红红的,想起已经是肃王妃的章玉琼就说道:“一入皇门身不由己,到时候多为自己想想,别总想着别人。所以我纵然心里觉得不舒服,可是也能体谅玉琼的无奈。你我相交时日虽短,却格外投契,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却有一对,很幸运的事情。”
徽瑜就知道郭彤这娃不会想不开的,心里翻个白眼,嘴上却说道:“是啊,人这辈子说长也长,说短也短,也许山水轮流转,不定那一****我还能有再见之日。”
“保重!”
“保重!”
还没从郭彤即将远嫁的阴影中缓过来,徽瑜就听到了夏书卉跟宋浚婚约已定的消息。说起来年前就开始传出这事儿,现在才真的定下来,这隔了几乎半年的时光真是够墨迹的,两家都不是省油的灯,折腾呗。
因为去年选秀的秀女大多都以及笄,所以落选之后的秀女回家自嫁,翻过年开春以来各种婚约就没听过。先是夏书卉跟安平候府,然后就听到了宋玉芙跟锦荣伯府的婚事。宋玉芙是安平侯夫人所生的长女,没想到许了顺义伯府的世子梁铭,那岂不是跟大皇子有了转折亲?梁铭是大皇子的亲表弟,宋玉芙嫁给了梁铭,可是宋浚又娶了二皇子一系的夏书卉,这关系可真是够乱的。
秦柔嘉跟楚婧这两大国公府的嫡长女终于也尘埃落定,秦柔嘉定的是令国公府的嫡长子楚凤白,那就是成为了楚婧的嫡亲嫂子。
楚婧说的是信国公府的嫡长子夏善长,成为了夏冰玉的亲嫂子。
梁怡定的是锦荣伯府的长子佟温,又搭上了贵妃系。
夏冰玉的庶妹夏青芙定的是锦荣伯府的二子佟聚,也是搭上了贵妃系。
这么混乱的关系,徽瑜都觉得自己不拿张纸记下来,一时半会儿都记不住。
其实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京里显赫的家族就那么几个,庶出的也就算了,但是嫡出的不管哪一家都不会轻易地许了人家,必然是较量几番之后才能定下。
只是这蛋疼的关系……
算了,盘根纠结这几个字就是这么来的。
这么多的婚事基本上都定在今年,定国公府自然是来往人家都要喝杯喜酒,而且基本上都要是双份,因为跟男方女方的关系都不错,女家添了箱,男家喝喜酒,大笔的银子哗哗的往外流啊。
要说徽瑜还真有赚钱的命,就在各家婚事才定下没多久,阚志义带着大批的海外精品风尘仆仆的归来,一时间来了不走顿成抢购重地。定国公府花多少钱跟挣多少钱都跟徽瑜没关系,但是因为这股集体婚嫁风波,倒是让徽瑜整了个盆钵满满,笑得牙都合不上了。
这次海运并不是相像的那么顺利,中途遇上了风暴,亏得掌舵的都是经年老手,他们被困海岛上数月,等到海面上平静了又绕了一个大圈这才能归来。当初从泉州出发是有三十条船,但是因为泉州那边出了意外,所以部分船主就从蓬莱离开,自然没有三十条船那么多,但是基本上都是各家的私船。当初阚志义走的时候,打的是跟别人拼船的主意,就是对方三条船他跟他平分利益跟风险,说起来阚志义占了便宜,但是阚志义乃是海上的好手,有他在平安归来的几率就大大增加,每条船基本上都邀请了阚志义分利,这么多条船加起来,阚志义此行可谓是所获颇丰。
也就这一回徽瑜才知道原来海运上跑船还是有很多的门道在里面,只有船不行,只有人不行,有船也有人还不行,这个能分辨海上天气,识的海上路途的才是大家争相追捧的那个,而阚志义就是这么个存在。
难怪当时阚志义说走就走毫不犹豫,原来是心中有底,遇事不慌啊。
趁着这股婚嫁潮流来了不走狠狠的赚了一把,与此同时朝堂上姬亓玉再度提出了马中盐的策略,因为有了之前纳粮盐引的成功,所以这次的政策很快就被通过,在这个春夏相交的时节贩马到边关换盐引,养一秋的膘就算是开战大晋也不怕。那怪一直憋到这个时候姬亓玉才提及马中盐的事情,果然是老谋深算。
徽瑜戚戚,这厮能忍到这种地步,堪称是人家翘楚,自己的劲敌啊。
原定于七月底生产的董婉,不知何故却突然早产二十多天,接到消息的大夫人在府里坐立不安,现在又不能杀上门去问个究竟,只能在府里暗自垂泪,坐卧不宁。
徽瑜跟董二夫人相对而坐也是半晌没有说话,气氛沉闷的令人都觉得好像是失去了舌头。因为徽瑜这段日子太忙,连带着董二夫人也帮着徽瑜查看账册,然后才知道来了不走居然是女儿的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可知有多伤心,徽瑜哄了好几天才把人给哄回来,这哪是亲娘啊,是上帝。
当然,来了不走也不全是徽瑜的,还有人家阚志义的一半,不过董夫人觉得这样刚刚好,不然人太贪总容易酿祸根。徽瑜对阚志义有救命之恩的事情,徽瑜可没胆子说,这要是说了不是钱的事儿,董二夫人能把她给咆哮死。一个闺中女儿,居然还能学人家去救人,你胆肥了啊……徽瑜都能想到董二夫人那张咆哮的美脸有多么的可怕。
要说起来还是董二老爷最懂得董二夫人,在董二夫人还没发怒的时候,就能通过她的面部表情,正确的判断出自己是该逃亡避灾,还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喝茶聊天。尼玛,这才能绝壁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以至于现在徽瑜都下意识的去观察都个人老爷的行径来判断她亲娘生气的等级了。
忧桑!
所以现在董婉的事情一出来,董二老爷就鞋底抹油了,反正侄女的事情他一个隔房的叔叔没办法插手,人家亲爹可比他厉害多了。董二老爷跑了,徽瑜现在就有些窘了,瞅着董二夫人奇特的表情,一时间也判断不出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
问题是,她生的哪门子气,这是大房的事情。
“娘,有大伯跟大伯母,必然会为大姐姐讨个公道的,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董二夫人干脆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人这辈子真是山水轮流转,你跟董婉比起来,前半辈子她比你风光,作为国公府嫡出的大姑娘要尊荣有尊荣,要名声有名声,简直就是蜜罐子里长大的。可谁想到在婚事上却是一波三折,如今虽未落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凄凉地界,但是早产二十多天,这孩子只怕是就算生下来也得好好的照看着,不然……”
不然夭折的可能性极大!徽瑜默默的补了一句,不过这孩子满了九个月,生下来只要照看好了还是能养好的。民间有句俗语,七活八不活,就是七个月的孩子能活下来,但是八个月的却活不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祖宗留下来的说法应该是有几分道理的。所以现在孩子满了九个月,徽瑜觉得成活的可能性高达九成。
一直到晚上戌时二刻才生了下来,定国公府的众人接到消息这才松了口气,前来送喜的婆子是董家的陪嫁过去的,满脸堆着笑,生了个哥儿。
徽瑜觉得董婉还算是有福气的,生了个儿子,要是生个女儿受了这番罪可有些不划算。不管如何,这后面有没有夏冰玉跟彭侧妃的手脚,只要生了宁王的长子,董婉母子在宁王府的地位算是稳固了。若是夏冰玉一直无孕,彭侧妃的地位根本没有办法跟董婉较量,那么将来这孩子就是天大的福气等着。
徽瑜得到消息,躺在床上却辗转反侧睡不着,此时的董婉不知道如何了。纵然生了儿子,只是这个儿子却差点被人要了命,董婉现在都应该是要吃人的心了。
宁王府。
董婉看着襁褓里的孩子,眼眶却是红的,旁边的姬夫晏神色也有些难看,看着才生产完毕没多久的董婉,道:“先睡吧,有事情等醒了再说。”
董婉挤出一丝微笑,“我睡不着,明明累得要死,可是就是睡不着。我真怕一睁开眼睛,孩子就没了。”
“胡说!本王的孩子怎么会说没就没了,你看看他现在好好的,我也问过御医了,只要好好的调养着,是能健健康康长大的,虽然早产,但是已经九个月了无碍的。”姬夫晏以为董婉担心孩子的健康,便小声地解释,生怕惊到了孩子一般。
董婉抿了抿鬓边的散发,转头看着自己嫁的这个男人,打从少女起一颗心就放在了他的身上,那种眷恋跟爱慕都无法言表。嫁了他虽然只是一个侧妃,她也觉得算是有得有失,并没有觉得万分的委屈。可是这一回,她却是用血的教训明白过来,在这后院的一亩三分地上,男人才是最好糊弄的那个。
姬夫晏对自己也好,体贴周到,温声细语,但是他对每个女人都这样,温温柔柔的,好似这世上就没有事情能让他觉得女人也是杀伤力凶猛的一类。
夏昭仪得宠多年,自己宫里基本罩得住,很少让姬夫晏看到女人之间的斗争。夏冰玉跟他青梅竹马,能让他看到的都是最美好的一面,纵然是姬夫晏知道后宫的血腥跟残酷,但是他看到的跟他听到的,人总是愿意相信看到的多一些。更何况夏冰玉这么多年跟他情谊深厚,自然更不会把她往坏处想。
正因为这样,董婉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的艰难。要想打破姬夫晏对夏冰玉的信任太难了,非一日之功。
可就算是这样,这笔账她也要记着。
“王爷说的是,是我太过担心了。不知道王爷可给孩儿起了名字?”董婉不着痕迹的转开话题,这事不急,要慢慢筹谋。
“本王想了几天,元嘉如何?”姬夫晏含笑的看着皮肤皱皱的小婴儿,这是他的儿子。他也有后了,第一次当爹,这种激动跟信息是无法言语的情怀。
“元嘉?”董婉低声重复一遍,元,始也。嘉,美也善也,又有祝福之意,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名字。从这名字中,董婉也能感受到了姬夫晏对这个孩子的喜欢。只要对这个孩子有期许,她总算还不是一败涂地。“名字起得真好,我们给他起个小名吧,寻常叫着也亲密些。大名王爷起了,小名就让给我吧,可好?”
难得看着她这般高兴,姬夫晏就笑着说道:“好啊,你起什么?”
董婉侧侧身子,想了想说道:“如珠如玉,如珍如宝。这孩子是妾拼了命生下来的,王爷又是天潢贵胄,自然是如珍如宝,就叫宝哥儿如何?”
姬夫晏想了想,就笑着说道:“女人家就是心肠软,起个名字也是软香甜蜜的,你一番慈母心怀,我还能说不?我们的宝哥儿有名字啦。”
看着姬夫晏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起来放到怀里,董婉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深。
小娃娃许是因为不舒服,一会儿就哭闹起来,姬夫晏第一次带孩子,还是刚出生没几个时辰的,顿时大惊失色,不知道哪里做得不好,连忙让奶娘进来。奶娘进来一看,就笑着躬身行礼,“王爷不用担心,大少爷这是饿了,容奴婢抱下去喂奶。”
姬夫晏点点头,“去吧,别恶着他。好好地伺候小主子,这孩子好你们都好,若是有个差错,你们一家老小都跟着陪葬!”
那奶娘闻言浑身一惊,抱着孩子的手就紧了紧,没想到侧妃生的这个孩子王爷这般的看重,忙应道:“王爷放心,奴婢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一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小主子。”
姬夫晏挥手叫人下去,董婉在一旁看着抿嘴直笑。
“你笑什么?”
“王爷好大的威风,只怕明儿个这府里就要传遍了。”董婉微微试探的问道。
“这有什么,这是本王的孩子,自然要格外当心。有些奴才仗着小主子什么都不知道懈怠的不是没有,你没经过这些事情,我以前在宫里见过的。不受宠的皇子公主,日子难过得很,都要看奶娘嬷嬷的脸色过日子。本王的儿子,可不能被奴才糟践。”姬夫晏想起以前在宫中无意中见到的事情,才知道这世上真的有刁奴欺主的事情,只是那时候她母妃位份也不高,他自己也才几岁,只能看着四弟被欺负,不过他还是寻了个机会说给了父皇听,至于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只是多年后想起来,好像自那件事情后,皇后娘娘对四弟的事情就格外的上心。
董婉此时真的觉得有些疲累了,看着姬夫晏说道:“妾身在月中不能伺候王爷,天色也不早了,王爷也该去歇了。”
“我就在外间将就一晚,有事情你就喊我。”姬夫晏看着董婉生产过后整个人都有些萎靡,心里也自然是心疼得很。说起来董婉的性子温和恬静知事理,分轻重,越是相处才能越发的决出好处来。更何况受了一场罪是为自己生儿育女,这个时候他还是想多陪陪她。
“那怎么行?”董婉一惊,没想到姬夫晏居然会这样做,“王爷金贵之身,还是去王妃那里或者彭妹妹那里歇息吧。”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139章 早产
古代女子其实都挺悲催的,毕竟像是半边脑壳是秃的那样的王朝专出痴情种的皇帝是不一样的。女子可以吃醋,但是不能嫉妒,可是这两样在女人看来有什么不同呢?其实都是一样的吧。可是男人就不这样看,吃醋不过是夫妻间的小情趣,偶尔为之是可以的。但是嫉妒就是七出之一,严重可以休妻。
就如同现在,徽瑜醋一醋是可以的,但是要真是嫉妒成性,让靖王的后院只有她一个人,不说别人就是皇后都容不下的,若是皇帝知道,头一个就要拿着徽瑜开刀了。这就是现实,徽瑜打从来了之后就知道这个事实,只看着董二夫人如此彪悍,董二老爷还能养个妾,就能想明白了。不是说是单纯说男人压着女人,而是男人用手中的权力赋予这个社会在女人身上压了这么一道枷锁。
微微反抗,就能粉身碎骨。
徽瑜纵然跟姬亓玉摊开说明,想要好好的过日子,可是也不敢保证甚至于都不能正大光明的开口要求,姬亓玉你不能睡别的女人!
站在姬亓玉的角度来看,他能把心给徽瑜,但是就不代表着要为他守身。他现在瞧不上别的女人,可不代表这辈子都没有个合眼缘的。要是徽瑜真的开口这么说了,只怕姬亓玉都觉得徽瑜的脑袋是不是烧坏了。
想了这么多,徽瑜也没说别的,只是微微一笑,靠着姬亓玉垂下眼眸,心里深深一叹。这差千年的三观,可真是要命。
姬亓玉此时却没有想那么多,脑子里却在徽瑜那句外面的人排成队上,想了想就笑了笑,拍拍徽瑜的肩膀说道:“你是看着别的王府有新人进府的,这就心里不安了?”
徽瑜没说话,假装,没听到。这事儿其实说起来不是大事,不信去问问章玉琼,她一准回答不就是门下属臣送上门的奴才,有什么好揪心的?在章玉琼这些纯古人看来,妾就跟奴才一样,翻不起天来,顶多就是心里酸一酸,也就过去了。可徽瑜又不是古人,心里这道坎真的不能随便过去。
可是又不能说出来。
所以问题就来了。
看着徽瑜这副别扭的样子,姬亓玉真是第一次觉得哭笑不得这事儿是个什么滋味。看着徽瑜缩在他怀里的脑袋,低声说道:“现在家里外头事情这么多,你又有着身孕,我一个人就是分成几瓣也忙不过来,哪里还有闲心找别人。”真是,别人家的醋怎么也搁到他头上来,这可真是冤枉了。
现在忙,以后不忙了呢?
徽瑜这话就更不能问了,不过现在不找,现在就快乐着呗,以后……以后再说吧。
看着徽瑜笑了,姬亓玉摇摇头,多大点事还能自己把自己为难成这样。
“外面的事情多,我最近会忙一点。晚上就不用等我用饭,等到事情忙完了我再好好陪你。府外的事情你也不用多管,谁家的事儿到时候递了帖子把礼送过去就完活儿,人不用去。宫里那边我已经跟皇后娘娘禀过,一直到生了之后再进宫请安就是,到时候好好给娘娘赔罪就成……”
听着姬亓玉细无巨细的给她交代这么多琐碎的事情,真是很难想象以前在她心中那个高冷的男神,居然会有这样生活化的一面。一般来说,男人是不管后院的事情,这都是女人的事儿。很显然的,现在姬亓玉没打算找一个侧妃帮徽瑜打理中馈,也没想着让徽瑜为了王府的颜面还要在府外奔走。毕竟后半年事情多着呢,娶王妃的王爷就有三个,更不要说还有认亲等琐碎的事情绊着,而且徽瑜是要捧着肚子过年的,到时候进宫贺岁,又是遭罪的差事,现在姬亓玉都能替她免了,徽瑜只需要在家好好的安胎,想起这事儿就特别的兴奋。
娶王妃她不去还能说得过去,不过,想到这里抬头看着姬亓玉,“过年我真不用进宫磕头?这……能行吗?”过年是个大节日,就算是宫里有孕的嫔妃都未必能免了,她能行?
“到时候我提前跟娘娘打声招呼,抱个病躲过去就成了,所以这几个月就不要出门。”姬亓玉看着她说道。
是不能出门,要不年前还活蹦乱跳的四处走呢,过年行礼磕头的时候你缩了称病,鬼才信呢。
“你真好。”徽瑜这下子是真的开心了,只要想想大过年的不用挨冻受累的去凤栖宫前跪着磕头,也不用看别人阴阳怪气的脸,更不用担心不小心就出个意外,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在府里等着生孩子就成,徽瑜真是觉得不要太幸福的赶脚。
看着徽瑜开心的样子。姬亓玉就觉得有些好笑,拍拍她说道:“这会儿不醋了?”
徽瑜白了他一眼,就算醋也不能说,不过她才会煞风景呢,笑眯眯的道过谢,就开口说道:“这下好了,我都发愁,这要是过年挺着大肚子进宫还要磕头行礼,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下来。”皇家儿媳妇不好当,平常看着体面,但是一遇到这种重大节庆的日子里,一跪一行礼就是几个时辰内,体力差的真的抗不过去。
过年还有忌讳,是不会轻易请太医诊脉,这预示着来年一念都要病歪歪的。宫里什么都讲究个喜庆,除非你要病死了,不然都要硬扛着,能不请太医就不请。不然皇帝知道了,就觉得你这个人没福气,大过年的就看医生,以后肯定冷落你,谁还喜欢个这么晦气的妃子。这积年下来,慢慢的就成了一个不能宣之于口约定成俗的规矩。
徽瑜不想为难自己,但是又不能自己一个人跟宫里的规矩硬抗,还想着过年的时候只怕要辛苦一些,没想到姬亓玉就把这事儿给办了。想到这里,她就抬头看着他,“会不会给你添麻烦?”毕竟要是被人知道了,不是好事情。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一看你病了,又是这个时候,肯定是猜都猜到了。”
徽瑜就脸一白,“那岂不是成了欺君?”这个罪名最令人蛋疼。
“所以你尽量不要出去。”姬亓玉瞧着徽瑜如临大敌的样子,失笑出声,“也不是多大的事儿,皇上还能盯着儿子家的后院不成?只要这事儿娘娘知道恩准就成了。过年事情一堆一堆的,皇上才没时间盯着你一个王妃呢。”
徽瑜脸就黑了黑,她分明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姬亓玉故意曲解也是宽她的心,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只要没事就成,我就怕给你惹麻烦。”现在宁王还跟他打擂台呢,这要是成了把柄对他可不利。
“这有什么,要是爷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才窝囊呢。”姬亓玉霸气的说道。
瞧着他那副天下任我行霸气侧漏的模样,徽瑜就笑了,想想也是的确能行的通。过年前后夏冰玉的产期也要到了,到时候肯定也是跟皇后娘娘告病留在家里。只要宁王一系的人不找别扭,基本上就能安然过了。
徽瑜想着这事儿能行的通,压在头顶上的阴影就没了,瞬间就快活起来。
“那也是,女人嫁汉,就是要嫁个能护得了自己的人,不然还有什么意思。”徽瑜喜滋滋的回道。
姬亓玉一时无语,这话听着不太对味,不过一时间也挑不出错来,难道是他听的方式不对?
外面的事情都是姬亓玉给揽过去了,一点也不让徽瑜操心,家里的事情有尤嬷嬷跟钟妈妈料理,她就做个甩手掌柜,大事上掌掌眼就成,于是就成了吃了睡,睡了吃,猪一样的模式过日子。
徽瑜有孕后,一开始府里还的确是有点风波,大家都睁大眼睛大量着看看王爷先去谁那里。结果这都一两个月了,****扎根在正院、书房两点之间,王府里那点沸腾的小心思就慢慢地冷却下来,顿时一片沉寂。
徽瑜挺满意现在的状况,王府里不是没有心思的,但是一来姬亓玉有洁癖,侧妃妾室都瞧不上,跟不要说那些丫头,更是眼尾都不扫一眼。第一次,徽瑜觉得洁癖这个东西真可爱,她决定一辈子不讨厌姬亓玉这个奉赠的属性,最好能一辈子都瞧着别的女人是不洁的,哦也!二来,姬亓玉也是真忙,连着三位王爷娶妻,他又层督建王府,所以大事情没有但是琐碎的事情真是书都数都数不完。更何况海运的事情刚上手,毫无头绪慢慢整理,又有嘉王那边拖后腿,不说一个人忙成八半,恨不能一人分成四个也是有的。
九月的时候董绯菱出嫁,徽瑜有孕没能前去,却让钟妈妈亲自回去道喜。天冷没多久,十一月的时候薛茹娘生下一子,取名兴言,徽瑜特意派人去道喜,送了表礼以示祝贺。因为这件事情,徽瑜几天心情都很不错,毕竟薛茹娘能有今天可算是相当的不容易。在古代生为男子是最幸运的事情,生成女子就要倒霉点。比如薛茹娘,他爹拿着她的婚事换取利益,要不是她娘护着,这个时候只怕只能嫁个商人为妻不说,日后孩子们想熬出头更是难上加难。商人虽富但是卑贱,商人之子想要入仕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薛茹娘能嫁个翰林之子,如今还一举夺男,在婆家的地位算是稳固了。不说薛茹娘这样本身地位就比较尴尬没落世家的女孩,就算是董婉、夏冰玉、楚婧、秦柔嘉之流,世家嫡长女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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