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暗香
董二夫人听着女儿的话嗤笑一声,“梁姨娘心比天高,一心想要跟大夫人争个高低。只可惜命比纸薄,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妾,难不成大老爷还能休了妻娶她不成?”
这话好犀利,果然是二夫人的画风!
“不过梁姨娘虽然出身低贱,但是架不住有本事,这么多年还能让大老爷对她不离不弃这就是本事。”二夫人的口气有些复杂,有些人命好可惜运不好,有些人命不好但是运气好,不想在女儿面前说大房里的腌臜事,就转开话题,“你三妹妹既然是个明白的,你就跟她处着吧,你也有个能说话的人。”
徽瑜也是这么想的,多个人多条路,结份仇多堵墙,她现在要努力的给自己添加分量,等到别人想要动她的时候,也得思量思量动了她会不会折了手。
“女儿也是这么想的,大姐姐那边,娘你说接下来她会做什么?”集芳园的事情很复杂,若不能及早的处置,只怕后患无穷。
“不是还有大夫人,那可是个眼里不留渣的,你等着瞧吧。”二夫人讥笑一声,秦氏可不是小家小户出来的,信国公府想要拿捏董家许是还能有一二分的把握,但是要加上秦家……呵呵,不是她太自信,他夏家还没这个本事!
果然如同董二夫人所言,当天下午大夫人就回了娘家,天将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第二日一大早大夫人又出门去了,徽瑜让人去打听,原来是跟昭国公夫人一起去了信国公府,信国公府出来后又接着去了锦荣伯府。当天中午并未回来用饭,而是后半晌的时候才进家门,回来的时候笑容满满,徽瑜就挑挑眉,看来大夫人是把这件事情给压下了。
原文中董徽瑜遇上这件事情,回来后没敢跟家里提起,一来是怕长房那边借此发挥,二来当时二夫人夫妻关系紧张,原主怕是不愿意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家里不安宁。只是没想到,这件事捂着不说,反而成了大祸患。如今大夫人叫上昭国公夫人她的亲大嫂,两人齐去信国公府跟锦荣伯府把事情挑开了说,然后三家达成一致,将事情捂了下去,就此了结。
在这个拼爹拼娘拼家世的时空,原主能得到那样的下场,根本上还是因为二房没有自己立起来,就算是依附着定国公府,可是定国公是长房大老爷的,他们二房站出去,在京里谁能真的放在心上?
董徽瑜的悲剧,原书作者写得其实很合理,她就是家族附属产物的牺牲品。现在二房的境地依旧没有改变,徽瑜知道将来想要不成为炮灰,她必须要为他们二房加重砝码,至少不能成为别人前进路上的炮灰,而是要成为他们不得不争取的助力。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徽瑜凝眉看着董二夫人,“娘,有大哥的消息么?”
董二夫人听到女儿这么一说,立刻说道:“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有有有,刚接到你外祖父的信。”二夫人说着就在旁边的花格中拿出两封信地给徽瑜,“一封是你外祖父写来报平安的,还有一封是给你的,还不让我看,快打开,瞧瞧写的什么,神神秘秘的亲女儿都不能看。”
听着董二夫人满口的抱怨,董徽瑜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便宜娘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4章 闷骚无敌的外祖父
威北大将军的信写的很有风格,第一封给董二夫人直接写到,人已接到,胳膊腿齐全,勿忧!言简意赅,一句废话没有,难怪二夫人气的要死,好歹关心下女儿嘛。
给徽瑜的信就厚实多了,二夫人瞧着足足有七八张信纸,眼睛都绿了,呼哧呼哧的直喘气。那小眼神跟小飞刀一样,徽瑜觉得要是外祖父在这里估计就能把他片成肉片扔进锅里煮了!
信中的内容十分的……嗯,怎么说呢?徽瑜觉得自己很难用一个词来形容这位从未谋面的外祖父究竟是个什么性子。原文中这位大将军杀伐果断,英勇无敌,每每与敌人交锋皆是身先士卒,从不后退。所以看原文的时候,徽瑜还是很喜欢这样的铁血汉子的。可是瞧着这封信……这画风不对啊。
信一开头就絮絮叨叨的交代了董允骥跟邢显之失踪的事情,原来他们一行人路上走偏了路,打听当地的居民人家说的是方言,他们听的七七八八不是很懂,结果就给听错了。亏得这两人不是傻到底的,一看不对劲又重新打听一回,才知道真的走错了。等到找对了路走到半路上就遇上了找他们的人,然后胜利在边关会师了。
鉴于这两人连打听个路都能打听歪了,外祖父很是恼怒,勒令两人去补习知识了。三天后考试不及格,不仅要打板子,还要重新学,徽瑜看着都觉得苦逼啊。说完这俩人的事儿,外祖父又说了,亲亲外孙女啊,看到这里徽瑜浑身一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这么叫她,肿么听着都有种让人遇到猥琐大叔的觉悟啊。我听那俩小兔崽子说你现在都已经长大了,外祖父已经很多年没见你了,想念的很啊,你什么时候来看看我啊。边关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你来了我带着你骑马打猎撒欢的玩儿啊,在外祖父的地盘上,不用担心别人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别人就是他们的荣幸了。看到这里徽瑜又囧了,感情原主嚣张跋扈的性子还有您老人家出了一份力啊。不过……这也太令人心动了好不好?只要想想去了边关潇洒恣意的日子,怎么着也比在京都战战兢兢地好啊。
徽瑜真的心动了,呜呜呜,不带这么诱、拐的!
七八张信纸中,有一大半的篇幅这位从未谋面的外祖父都在滔滔不绝的讲述对她的思念啊,说的那叫一个字字含泪,声声啼血,徽瑜好像不去就是不孝的大混蛋!
董二夫人看着女儿奇怪的神色,狐疑的看了一眼,然后一把把信夺了过去。徽瑜想要抢回来都来不及了,那信里还有外祖父对董二夫人的控诉,说她只顾着嫁人都不肯陪着他在边关多呆几年。难怪董二夫人的性子这般的泼辣,是在边关给亲爹惯出来。
果然,董二夫人看完信冷笑两声,眉眼之间顿显厉色,看着女儿说道:“不许去!哼,当年我就是被你外祖父这样给哄去了,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只会这一招烦不烦啊。”说到这里一顿,“难怪不让我看,原来说了我的坏话……”
徽瑜:……果然是父女俩!
然后您就变成这幅性子了,徽瑜心里补充道。不过,徽瑜现在真的对这个外祖父有了很大的兴趣,啧啧,这信写得真有水平啊,肉麻中夹着真情,真情中夹着诱惑,诱惑中夹着一颗火热的心,让你看着信笑中含泪,忍俊不禁。
知道董允骥跟邢显之已经平安到达,徽瑜的一颗心算是稳了下来,然后想着京中这两年怕是不太平,倒还真不如出去躲一躲,等到夏冰玉的婚事定下来她再回来皆大欢喜啊。想到这里,徽瑜看着董二夫人说道:“娘,就不能让我去啊,我瞧着外祖父说的挺可怜的,肯定是真的想我们了。”
董二夫人神色一征,抿抿唇还是十分坚定的说道:“不成,男孩子去了边关能练得热血勇猛,建功立业荣耀归家,总归不是件坏事。可是女孩子去了那种地方,除了把性子养野了,把心养大了,还能有什么好处。你总归是要嫁回来的……”
总归是要嫁回来了的,总归是要守着京都的规矩,心变大了,眼界变宽了,跟京里就合不上拍了,也就不会快乐了。这些也许原主不会懂,但是徽瑜懂得,看着董二夫人惆怅的面容,她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这件事情以董二夫人以十分强硬地态度回绝了他爹拳拳之心,他外祖父又来了一封信给徽瑜,强烈谴责了他家女儿不念父女之情的绝情之态,含悲啼血的哭诉他在边关对他们的想念,整封信里都是浓浓的不甘。然后最后加了一句,听显之言亲亲外孙女深肖似你外祖母,捶胸顿足,我竟不能一覌,实乃憾事,呜呼……
原来是想念亡妻了,徽瑜握着手里的信抬头,窗外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粗狂彪悍的大将军,原来也有一颗柔软的心啊。
徽瑜真的很喜欢这位外祖父,想了想提笔回了一封信,然后附了她娘亲最近的一幅肖像画,最后言,外孙肖母,见母画如见外孙。
很快的徽瑜又受到了外祖父的信,信上只有一句话,你娘怎么还喜欢抠指甲。
徽瑜汗,她画的这幅肖像画是董二夫人闲来无事修指甲的瞬间,明明是高雅温馨的瞬间,怎么到了她外祖父的口中就成了这么猥琐的事情。
大囧。
徽瑜无奈,又画了一幅董二夫人临窗托腮垂眸赏花,然后很快的外祖父的批语就来了,你娘不开心啊,谁惹她了,等老子回来收拾他!
然后,没然后了!
徽瑜不敢再画了,谁知道她外祖父还能有什么惊人之语,开始在信中写她们娘俩的生活趣事,偶然谈及她娘耿倔的性子徽瑜忍不住长叹。然后他外祖父回道,女儿肖父,这性格挺好,在边关你外祖父可是深的将领爱戴自夸三百句省略云云……
徽瑜扶额叹息,她总算是到董允骥那跳脱的性子像谁了,哭死!
祖孙俩个你来我往鸿雁传书,从一开始的你好我好我思念你你思念我,你保重我保重之类的纯问候,慢慢的刑玉郎在信中也会提到董允骥在边关训练之事,虽然字数不多,但是徽瑜也能从中瞧出外祖父对他哥哥的喜爱。很显然走对了路子,这少年还是很愿意吃苦的。训练时从不会摆世家子的架子,跟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居然连而表兄显之也略有不及,他外祖父叹道,颇有我当年之风啊。
徽瑜回信开始慢慢提到京都的事情,哪家有什么流言啊,哪家跟谁联姻了啊,哪家攀附哪位皇子了啊,徽瑜都用小女儿的口吻以玩笑之语说出,像是说家常一般。然后刑玉郎似是在徽瑜的信中察觉了什么,每次回信都会问上一两句京里想要知道的事情。徽瑜要是有不知道的,就特意打听了然后再写给他,然后在信里表一表功,他外祖父写回信的时候就会给徽瑜捎来边关的一些小物件以示嘉奖。
徽瑜也能在刑玉郎的回信中读出边关行围的一些事情,刑玉郎当然不会跟徽瑜故意说行围的事儿,但是徽瑜也会回信的时候旁敲侧击,以谁家中出了什么事儿,又云等到某某回京知晓不知如何如何……
董家知道徽瑜跟边关的外祖父写信的事情,只当是小孩子的把戏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刑玉郎能从徽瑜的信中看出京都形势的变化,徽瑜也能从回信中知道一二行围中发生的事情。
西北大营。
刑玉郎在灯光下看着徽瑜的回信,眉心锁得紧紧的,旁边半月前刚到边关的邢睿之将手中刚泡的茶递给祖父,低声问道:“祖父,表妹信中又说了什么?”
刑玉郎将信递给邢睿之,结果茶喝了一口放在桌上,这才说道:“睿之啊,徽瑜这孩子不简单啊。”
邢睿之一愣,不晓得怎么就想起了令国公府老封君寿宴上她投壶全中的事情来,笑了笑,“表妹若是生为男儿身,确能有番作为。”
刑玉郎看着自己十分看重的嫡长孙,然后道:“你在信中看出了什么?”
邢睿之把信读了一遍,神色渐凝,“孙儿出京之前京都并不曾有什么异样。”
“男人着重于大处,眼界往宽处看。可是女人生活在后院的方寸间,看到的是各家后院的热闹事,可是哪家的后院若是出点什么事情,未必就跟前院的男人没有关系。徽瑜聪慧啊,她是在告诉我们,京都要起风了。”
“难怪祖父跟表妹时常书信来往,孙儿原以为祖父现在清闲是跟表妹聊天玩呢,原来却不是。”邢睿之神色有些复杂,看着祖父的眼神含着敬意。
刑玉郎轻笑一声,“男人眼中无小事,你祖父可不糊涂,哎,这边关的天气就是不稳当啊,瞧瞧我这把老骨头竟是生病了。”
邢睿之看着健壮的祖父,这是要装病?不过他很快的反应过来,立刻说道:“祖父毕竟年岁到了,就算是为国尽忠,也得保养好身子才成啊,孙儿不孝,累的祖父居然卧病在床,还请祖父原宥。孙儿立刻上折子请旨,左右皇上就在行围,定会有恩旨下来,祖父也能回京荣养了。”
刑玉郎看着孙子笑了,“是啊,这把年纪了,别人早就盼着你祖父荣养了。”
“皇上倚重祖父,只怕祖父不能如愿还要辛苦几年。”邢睿之眼眸中满是刚锐之气,趁着皇上行围在外,想要夺刑家的权,呵呵,趁早歇了吧。
刑玉郎又捡起徽瑜的信看了一遍,对这邢睿之说道:“烧了吧。”
徽瑜将手中的信置于火烛之上,然后掷于火盆中焚毁,又取案上残茶泼于灰烬之上。
雪琪打起帘子悄悄走进来,对于屋子里的烟火气似乎毫无察觉,手中拿着一张大红洒金的帖子,对着徽瑜说道:“姑娘,信国公府夏姑娘送来的帖子。”
徽瑜伸手接了过来,打开看了看,然后说道:“替我回了,就说我最近偶感风寒不宜出门。”
“是。”雪琪躬身退了下去,顺手将那火盆带出去,亲自将盆中的灰烬倒掉,然后又用泥土掩盖住。
徽瑜坐在软榻上,把玩着手中的帖子,边关外祖父因病请辞边关守将一职,没想到京都得到这消息的人还真不少,这就来她这里打探消息了。夏冰玉怕是为了夏昭仪打探,若是她外祖父真的请辞恩准,下一任的守将是谁,还真是个至关紧要的事情。一般来讲都是由上任引荐一人给皇上,她们是想走通董家的门路安插上自己人吧.
徽瑜正思量间,雪莹又拿着一摞帖子进来了,其中最上头一张雪青色梅花纹的格外雅致。
雪青色梅花纹……怎么觉得好生熟悉的赶脚?
徽瑜仔细一思量,忽然眼前一亮,原文中只有一人喜欢这种式样的帖子,四皇子姬亓玉!
姬亓玉?那个在众人眼中一向毫不出众的四皇子,那个被流言中伤却不肯辩解的四皇子,那个到作者弃坑都没让人看懂的四皇子?
徽瑜下意识的用手按按胸口,然后将那张帖子拿了过来。
嫡妃不乖,王爷滚过来 第45章 姐是传说
徽瑜看过之后,微微惊讶,凝思不语。
雪莹看着姑娘这幅样子也不敢说话,用手托着剩余的一摞帖子立在一旁。
原来这帖子是用的姬亓玉的名义,但是邀请她的却不是姬亓玉,而是抚育七皇子姬瑾祥的中宫皇后娘家荣安公家的大姑娘陈淑和送来的帖子。
不记得原文中姬亓玉跟皇后一派有什么牵连,这荣安公半年前奉旨进京,如今拖拖拉拉大半年皇上都去行围了,他们才到京都。没想到刚到京都没多久,他们家大姑娘的第一份帖子居然是给自己的,要说这是巧合,呵呵,她是不信的。
既然婉拒了夏冰玉的帖子,那么别人的帖子她也不能应,要不然可真是的罪人了。想了想,徽瑜抬起头看着雪莹说道:“你替我回一声,就说我卧病在床实在是不好出门赴宴,告一声罪。”
“是,奴婢这就去。”雪莹如今已经学乖了,姑娘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再也不敢有二意,因此答应的格外爽快,转头就出去了。
徽瑜想了想,立刻散了头发,将外裳脱了躺在了榻上。刚躺下又立刻起了身,拿过梳妆台上的粉抹在脸上,让脸色苍白些,这才又重新躺下。
雪琪跟雪莹回来之后,徽瑜立刻让雪琪去叫董二夫人,让雪莹去请她寻常惯用的大夫进府。
很快的董二夫人就来了,瞧着徽瑜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的卧在榻上,很是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说病就病了?”
徽瑜先对雪琪说道:“你去外面支应着,若是大姑娘跟三姑娘来了就拦一拦,就说我病了怕过了病气给她们。若是拦不住,就请她们进来。”
“是。”雪琪虽然心惊但是还是顺从的去了。
董二夫人眼珠一转,坐在床边看着女儿说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徽瑜想了想才说道:“娘,你应该听说了祖父因病辞官的事情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董二夫人看着徽瑜问,眉心皱的紧紧地。
“女儿最近接到了不少的帖子,要说起来平常也有帖子送来邀我去玩的,可是自从京里传出外祖父辞官的消息后,女儿接到的帖子格外的多。我想着要是挨家挨户的去,我这一个月不用干别的了。要是不去又显得我孤傲不与人合群,所以要躲躲懒这不久病了么?”
董徽瑜的话董二夫人听明白了,嗤笑一声,道:“一个个的打得好主意,不过是看你年纪小容易套话,呸,好不要脸!”
“您说我是不是很聪明?”徽瑜狡黠的笑了笑,朝着董二夫人眨眨眼,尽显调皮。
董二夫人摸摸徽瑜的头,“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本事,如今瞧着你这般竟也没有别的办法。”说着眼眶就红了,拿过帕子一抹,又道:“你放心,你娘虽然不中用,不过也能护得住自己的女儿,你好生的‘养病’,外面的事情有我呢。”
“辛苦您了。”徽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的确只有董二夫人亲自出面,才能让别人相信她这个女儿真的病了。
很快的董家大夫上门的消息就传了出去,果然不如徽瑜所料,大夫人带着董婉跟董绯菱就来探望了。董二夫人早就在等着了,就抬脚迎了出去,亲亲热热的拉着大夫人的袖子说道:“怎么好劳动大嫂亲自走一趟,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受不起。”
“瞧你这话说的,徽瑜虽然跟我们是隔房的,但是我一贯是疼爱她的,知道了怎么能不过来看看。这孩子前段时间才病过,怎么好端端的又病了?”大夫人叹口气,满脸的担忧,说着就要往里面走。
董二夫人侧步挡住了她的脚步,拿着帕子抹着泪,“也不知道这小魔星是不是来克我的,三天两头的不安生。这不是前些日子出去频繁了些,就觉得身上不痛快,这孩子皮得很也没声张,谁知道不过几天的功夫居然起不来床了,可真是磨死我了。”
大夫人的嘴角抽了抽,额角青筋跳动,努力维持着笑容,情深意切的说道:“做母亲的一颗心都是扑在孩子身上,我明白的很。我去瞧瞧这孩子,可怜见的。”
董二夫人立刻说道:“她一个小辈哪里值当的大嫂亲自去看的,咱们妯娌说说话,让大侄女她们去就行了。”
若是董二夫人死命拦着谁都不让进这才有问题,但是人家让董婉跟董绯菱进去,大夫人也不好过于强势,就笑着说道:“也好,母亲那里也惦记着,婉儿探视过也跟她老人家说一声让长辈也放心才是正经。”
董婉跟董绯菱略略一福跟董二夫人打过招呼,就掀起帘子进了内室。
屋子里有着淡淡的药味,董婉就看到了桌子上还摆着留着残渣的药碗,雪莹正拿着蜜饯盒子给徽瑜挑蜜饯甜嘴。看到董婉跟董绯菱进来,两个丫头忙行礼,“见过大姑娘,三姑娘。”
“你们忙你们的,别耽搁二妹妹用药。”董婉温和的笑着说道,往前走了两步看着半躺在床上的董徽瑜,只见她面容苍白,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一双眼睛却是毫无神采怏怏的样子,瞧着倒像是真的生病了,“二妹妹,听说你病了,可是好些了?”
徽瑜略带不悦的抬起头来看着董婉跟董绯菱,有些抱怨的说道:“不过是受了些凉也无大碍,偏生母亲当做大事,不许我下床,不许我见客,也不许我出门,闷都闷死了。大姐姐你去跟我娘说说,我真的没什么大病。”
徽瑜说的急了些,似是有些呛到了,咳嗽了几声,一旁的雪琪就端了杯茶给徽瑜,着急的说道:“姑娘你可不能跟夫人犟着来,昨晚上就有些烧起来了,便是看在二夫人为您着急落泪的份上,也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啊,等您身体好了想去哪里去哪里不更好么?”
徽瑜喝了口茶,面带不悦,“要你多嘴,下去!”
雪琪抿抿唇,眼里含了泪,还是端着药碗出去了。雪莹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姑娘莫生气,雪琪就是性子急了些,也是为了姑娘好。”
董婉冷眼瞧着,看来董徽瑜是真的病了,还要闹着出去,却被二夫人跟跟前的丫头拼命拦着,正闹心呢。想了想便劝了两句,笑着说道:“二妹妹,还是先好好的养着吧,二婶婶也是一番好意,等妹妹大安了,想去哪里我陪着你去,你觉得可好?”
当然不好,让你陪着监视我么?心里这般想,徽瑜却是满脸的高兴,“你说的啊,不许反悔。”说着又看着雪莹问道:“还要吃几天的药,闷死了都……”
董婉又劝了两句,这才带着从头至尾一句话未说的董绯菱出去了,临走前董绯菱回头看了好徽瑜一眼,这才落了帘子。
徽瑜好一会儿才听着外面的声音渐歇,大夫人带着董婉她们走了,就看到二夫人掀起帘子走了进来,挥挥手让雪莹退下,这才看着徽瑜说道:“真是奇怪了,大夫人怎么总是探听我娘家的事情,以前可不见她这么热心。就算是因为你外祖父欲要致仕,也不该这般啊。”
董二夫人就算是厉害些,说起来到底是闺阁夫人,于外面的政事所知不多。就算是知道些许,董二老爷又是那样的,董二夫人也没能从自己男人那里长点政治知识,所以这个时候就有些不明白。
古代女子是不能过问男人外面的事情的,除非是家里的男主人想要跟你说说。一般来说男主人能够说给女主人说的,也就是让女主人去各家后院探听的那些,男人也是有自尊的,怎么可能过于依赖女人,是要被笑话的。就是大夫人那样的,大老爷说给她听的也是有限。
徽瑜本就不是古代女子,而且自幼就在家族争斗的漩涡中长大,而且出身于红色家庭,对于政治的敏感要比旁人高的高。不然刑玉郎也不会看着徽瑜的信有那般复杂的心情,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古代女儿早熟的很,八、九岁家里就会孩子物色亲事,有些事情也会说给孩子听。尤其是这些世家自幼就会培养他们为家族尽忠的观念,很多事情都是早早让她们了解的。所以董二夫人也不觉得在女儿面前说这些有什么不妥当,而且不跟女儿说,她还能跟谁说。董允禄?还是滚开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