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天没有抽烟
是为了她,才屈膝坐上这架飞机?
从x市到s市,需要飞行五个小时,周遭人群因为疲倦进入睡眠。包括许知非,她垂眸关上电脑,对莫零轻声叮嘱了一些公事,才松口,“有事立刻叫醒我。”
她也太累了,近日替ch坐庄操控股市,和程北尧的交手几乎精疲力竭,若不是对他足够了解,她未必能在他手下对峙这么久。
这一场短暂的睡眠无梦。
男人腕上有一块表,看上去有些古老,光看模子就觉得价格不菲,抬腕时,满是贵气,然而逆光刺眼的却是他的无名指上,那一枚简单的素戒。
样子粗糙,顶多八千块钱,是在商场买的,无论是做工还是价格,完全配不上他的身价,然而却被他戴在无名指,不曾摘下过。
看见了男人起身,高大的身躯穿过寂静的机舱,手里拎着的是一块毯子。
他出现在许知非身旁,李茶差点惊呼出声,莫零也直接愣住,“……程、程先……”
没说完,程北尧的视线始终停在许知非身上,抬手示意莫零不要说话。
两位不同视角的女人,都亲眼看见程北尧是如何弯腰,将毯子盖在进入睡眠的许知非身上,大手停在半空,却没动作,似乎是在犹豫,低头盯了片刻,尔后像是作罢了,握拳放在唇边压抑咳嗽,回到自己的位置。
她睡觉时眼睫毛总是轻颤,应该是睡得不安稳,脸色太苍白了,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睡得沉稳,不会像在面对自己时表现的极度抗拒。
莫零心里隐隐悸动,情绪百转千回,很多事情因为许知非对自己信任,她已经得知了,却不明白程北尧看起来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从前到底做过什么,才会引得许知非如此报复。
人其实都是好人,不好的是世事无常。
李茶不同,在细节方面她是第一次见到程北尧对许知非的感情,她被震惊到,在心里将从前对程北尧“花心”“女友多”的偏见全部推翻。
然后突然望而却步,对不由自主建构起的爱慕表示鄙夷,也许,这注定只是他们两个人的故事,所有的旁人都是配角。
*
许知非来s市,是为了参加一个峰会,不是很盛大的会议,金融大鳄到了一些,媒体在各处蛰伏,得到消息程北尧和许知非会来,一度以为他们会扮出举案齐眉的样子,没成想一下飞机,他们在两个出口各自分道扬镳,不接受任何采访。
许知非没想到程北尧会来,更不知道的他和自己同一班飞机。
醒来时看见身上的毯子也只以为是莫零,莫零短暂迟疑,想起程北尧的那个手势,什么也没说。
峰会上,托曾经程北尧毫不吝啬的人脉介绍,许知非大多认识,也能相视一笑谈些公事。
到底是差一个阶级,大人物讲完话之后,是程北尧的演讲,他一身正装,举手投足得体自然,一个成熟男人的风采流泻出来,让人感受到的只有浓浓安全感,以及让你不由自主的相信,这么一个男人,无论遇到什么事,他一定会护你周全。
许知非就坐在他对面,镜头好几次有意扫过她,她不抬头,装模作样在纸上记笔记。
网上风向全是在讲,经历了太多磨难,希望优秀的他们能百年好合。
看过也就算了。
四月六日下午,程北尧乘坐专车回酒店,非常惊讶,许知非会主动来找她。
她穿着女式的西服外套,靠在他的门边,眉眼平静温吞。程北尧驻足在原地,半晌压下波澜,挂上最熟稔的那个冷笑表情,刷卡进门。
“我还以为你要躲我一辈子。”
许知非跟进去,他背对自己脱下黑色外衣,里面只着一件白衬衫,骨架明朗熟悉。
“你跟过来故作痴情不就是要我来找你么?”
“……”
“其实你拖着不和我离婚,by一样会被我收入囊中。”略显狂妄的一句话,从女人嘴里说出来,程北尧其实是没有多大反应的。
毕竟已经明白了她回到他身边的真正原因,他费尽心思把她养大了,却没想到她会在成长过程中积蓄力量,收集各种人脉和资源,背叛他,威胁他,反咬他,抛弃他——
他毫不怀疑现在的许知非有这个本事能够扳倒自己,在三月二十一日之前,她的表现就可见一斑了。料到的是预感,没料到的是她真的下得去手。
她要的不是他,是他的by。
“我只是没想到,在背后给我捅刀的人会是你。”
“彼此彼此。”
程北尧今天也戴着眼镜,他没有任何怒气的情绪,只是无比平静的递给她一杯水,质询:“跟我说说吧,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已经知道了,沈浪的真实身份。也知道了沈浪和她的交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程北尧心里疼的厉害,一股一股外劲往上翻,蚀骨的疼。
“一个比你好的人。”许知非不逃避他的眼神。
于是看见他的嘴角控制不住的抽搐一下。
“这些天和你在股市对垒的人是我,重新认识一下吧,”许知非勾起嘴角,没有接那杯水,递出一张名片,“我是ch的第二大股东。”
程北尧盯着名片上那模糊陌生的名字,只觉得恍惚,事到如今,她做出什么或是拿出什么,他都不惊讶。
何患无辞。疼的是欺骗,疼的是她的淡然转身,好像她没爱过一样。
想起俗套的电影情节——
“最后一个问题……”
“爱过!”
苦笑,面前这个被他视作掌上明珠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这么答的。
她来到他面前,眼神清淡无波,中心思想始终是为了by,为了她要的东西,看他的眼神甚至有嫌恶。她递出这张名片是要证明,她确实有资本拿下by。
许知非也不知道为什么,底牌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出场的,可她还是拿出来了,太想挫挫程北尧的傲气,太想看看这个男人兵败如山倒是什么样子。
“呵——”略显尖利的一声笑,程北尧突然转过身,声音阴暗没有感情:“你知道如果我不同意离婚,在法院上拿出你出轨的证据——虽然已经澄清了,但你知道的,我有本事重新伪造——你将得不到by的任何。”
“你有底气来找我,不过是因为,拿准了我不会对你动手。”他背对她,声音生硬,面无表情,“你赌对了,我不舍得对你下手。”
又紧接道:“我不会动你,不代表我不会动沈浪,你想一想,如果大家知道想要做空中国股市的人是中国人,ch的真正执行人是中国人,你们ch会受到什么样的抵制呢?”
当初将沈浪带到许知非身边,是他做过的最后悔最愚蠢的一件事!
许知非的声音也抬高,她第一时间反诘:“你如果这么做了,我会立刻向外界披露你这些年,在太阳底下做的那些违法的事,你看我敢不敢!”
做到这个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有拿不出手的产业,何况是程北尧这样背景复杂的人。
然而激怒程北尧的是她对沈浪的在意。猛地将许知非推到墙上,面容逼近,掐着她的手腕的力气没留情,盛怒:“这么爱他。”
依旧是陈述句。
这次许知非没犹豫,纹着刺青的那只手猛地扇过去,清脆的响声,打得程北尧微微偏头。
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
晦暗暧昧的光线里,许知非眼里全是恨意,又用力推开他,往侧面后退躲避,全是防备和看不起。
“你很恶心,不要碰我。”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171章 无解不疯魔
许知非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还能流泻出这样悲恸的眼神望着自己。
灰白的,惨败的。
视线交接,女人往后退,男人往前走,但他不碰她。
突然变得沙哑的声音窜入耳朵,“你有多恨我?”
伴随这句话出口的,是他利落从旁边的桌上拾起一把水果刀的动作。
许知非有些喘不过气,“你要干什么?”
一身疯相男人近乎妖冶的往前靠近,微微偏头,从许知非的表情中解读出各种情绪:害怕、彷徨、惊惧、厌恶……
退无可退,终于靠近门边,许知非下意识的要往外跑,然而刚摸到把手,更有力量的大手就迎过来,直接拽住她,是程北尧猛地踹上开了一半的门,发出巨响,紧接着将她逼得靠在门上。
背脊被撞的生疼,这一次,比在得知她的床照事件时还要生气,看到他的瞳仁几乎变成红色,程北尧攥着她的衣领,却没对她动手。
他只是,拼命的将水果刀的把手往许知非手里塞,而他的掌心握着刀子,被划破了,流出红色的血,刀锋上刺眼的红,许知非心脏跳得飞快。
而程北尧却像是在黑暗深渊里享受的罪人,“不是嫌我恶心吗?把刀拿着啊!”
手一抖,被他用了巧劲让自己握住了。
程北尧近距离的和她对视,身上有柠檬的清淡味道。强迫自己用力记住她的样子,记住这一刻她是如何变脸以及中伤自己。
受了伤的手放在衣领下,迅速的解开扣子,露出壁垒分明消瘦有力的胸膛,他指着心口的位置,“你有多恨我?一刀够吗?还是三刀?”
许知非倒吸一口气,切实被吓到了:“你不要……”
被打断,“不要紧,今天我任你处置,几刀能让你泄愤几刀能让你不恨我,你就捅几刀!”
要到极端时刻,才会逼出他病态的一面,譬如此刻。
私以为,她是因为从前自己将她顶罪坐牢三年才来的报复。
犹如一只困兽,找不到往后的出路了,茫然委屈,于是毫无章法漫无目的的闯,受伤也在所不惜。
“不够!”许知非被逼到了极致,猛地将水果刀往他身后丢去,掷地一声,如同触碰了某个开关,程北尧有些清醒了,眼神里所有逼迫,统统消失,剩下的,是几乎让人怜悯的受伤。
“程北尧,你做过的事,千刀万剐也不够弥补我。我要你身败名裂,要你囫囵过日,要你江山倾覆看我风光,我等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就是要你发现自己所爱非人,然后落魄着孤老一辈子!”
许知非无所顾忌的仰头盯着他,控制不住的流下一行清泪,被她快速伸手抹掉。
程北尧愣住了,他直直盯着许知非,这次的眼里有什么呢?是不可思议吧。
这次无所顾忌的人是许知非,她深深看他一眼,尔后摔开门往外走,“想知道为什么吗?”
三秒,程北尧回过神用了三秒,他快速迈腿冷凝着脸跟上去。
许知非开了一辆车往前驶,程北尧则从路过的王泽手里直接抢过车钥匙,“程先生……”
许知非把车开的飞快,可能是风太大了,吹得她的眼睛控制不住得流眼泪。程北尧也不遑多让,油门当刹车时,他的目光只追着前面那辆车,如同追着余生活着的希望。
当看到周围愈来愈多的山林时,极度不好的预感爬上脑袋,他的脸色僵硬。
你听过潘多拉的宝盒吗?
没打开前,一切是未知的,而这即将到来的未知,令他腕上脉搏加快。
车子终于停了。在一座山下面。
许知非没回头,自顾自顺着台阶往上走,台阶两旁,路灯洒下白色的清辉,山林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今晚没有月亮。
一层一层往上,全部是高高竖起的墓碑,程北尧扣紧自己的手,不好的预感加强,血液都在沸腾,他望着许知非的背影,暂时不知道她背负的是怎么沉重的过去,却已经能预知自己深重的罪名。
许知非本来没打算在这个时候将一切摊牌,她原本有更宏大的计划,有更惊心动魄的计谋,可在看到程北尧无知无畏的眼神时感到愤慨,情绪受挑破,立刻,她要立刻让他绝望!
最高层,许知非终于停下她的脚步,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已经杂草丛生的墓碑,时隔一年,一年了,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深深呼吸,却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
二零一六年四月六日,慕慕走的那天,就是这个地方,阴雨连绵,没人来送。
二零一七年四月六日,慕慕的忌日,黑暗无边,许知非将他心心念念的父亲带到了这里。
男人的气息,在身后起伏不定,紧接着,气息凌乱了,他死死盯着慕北上的那行小字,震惊到极点出了声:“慕北?!”
在他的记忆中,这个名字应该是那家冰冷的公司名字,应该是当初她对他的表白。而此时他却在墓碑上看到这个名字!
视线往上移,他看见了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男孩,冲镜头笑的很开心。
令人绝望的是,这个男孩,无论从哪个角度,都出其肖似程北尧。
呼吸直接停了半晌,程北尧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眼眶就变酸了,几乎是一枪打中心脏,比先前还要疼痛一万倍,有什么真相在展开,有什么在倾其所有笼罩他。
许知非像是疯了一般嗤笑出声,“我很高兴看到你这样子。”
收敛笑容,“也很心寒。”
“当初我顶替傅蔷薇进入监狱,我们在一起了整整两年,我以为不管出于什么角度你都会关注我的,可你从来没有,我在狱中怀孕十个月,期间没有一个人因为我是孕妇而让着我,十个月来,我所有能遭受的罪非人的待遇都受了一遍!那时候你在干嘛呢?你在忙着建构你的商业帝国,放傅蔷薇出国,踩着我吃着我的人血馒头!”
她尖利的、麻木的说着她生下这个孩子后所做的一切,三年期满,她在沈浪和周倾识的帮助下偷偷溜走,带着慕北在s市里简陋的活着。
“孩子小,刚懂事的年纪,从来不会无理取闹,你去过那栋居民楼了吧,夏季多雨,经常漏雨,有时候不在家,床单上全是水,我就那样抱着孩子坐在椅子上睡,一宿一宿睡不着。我的工资很低,很多东西没办法买,慕北的营养一度跟不上,跟同龄人站在一起,他要小整整一圈。在学校里受了欺负,回来一声不吭,脸上都是伤,我问了好久,他才肯告诉我,因为学校里的同学骂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他不告诉我,是怕我伤心。我听完直接就哭了,我愧对这个孩子,更恨你。”
——妈妈,今天老师又给我一朵小红花噢,小黎还说喜欢我呢咦嘻嘻。
——妈妈,我站在板凳上就可以煮饭啦,你早上可以多睡一会儿。
——妈妈,慕慕早上可以不喝牛奶的,你不要辛苦工作了。
“慕北很聪明,对数字极度敏感,我想是遗传了你,也很乐观,笑起来,像是老天送给我的天使。”
——慕慕想要什么?看着今天这么厉害的份上,回家给你玩游戏机好不好?
——妈妈……我不想玩游戏机。
——那慕慕要什么呀?
——要……爸爸。
“慕北四岁半的时候,在医院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和冠心病,仅仅是三个月,手术去了好多钱,同事被我借怕了,医院找不到适配心脏,等待慕北的几乎就是死路一条。即使日日躺在医院里,慕北也依旧乖巧懂事,很多时候,你都不敢信,是他在安慰我说,妈妈,不要伤心。”
许知非想过往一切,那个鲜明生动的孩子,哽咽了,眼泪不停往下流,一度说不下去。
左前方的男人,僵直了背脊,不敢置信自己听到的一切,他直接跪了下来。
“他很想要一个爸爸,然而你常常在电视里出现,我却不能指着你告诉他,这就是爸爸。”
男人的额角青筋暴起,他紧紧攥着拳头,心里已经彻底被打倒,如置数九寒冬。
声音颤抖,微细,“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一吹,把他的声音席卷而去。
许知非则冷笑出声,“我联系过你的,两次,两次都是被顾余渺接起来,第一次挂断,第二次拉黑。我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回x市放下我的尊严厚颜无耻的找你,我怕打扰了你和莺燕的约会,怕你会再次把我一脚踢开,让我滚。”
“慕北非常想你,可他到结束自己短暂的生命,也没能见到你。”
——妈妈,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其实我也有的对不对,你能不能让爸爸回家呀,我死了之后,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会有人陪着你的。
寒冰化为刀,字字扎心。
许知非的声音也变得轻飘飘的:“你看,你好意思说爱我,我敢接受你的爱吗?”
地狱,血流成河。
一声压抑已久的呜咽传出,跪着的男人倾身抱住这块墓碑,风度尽失耀眼尽失,他的脸紧紧贴着慕北的照片,泪水浸湿它。
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如从高空坠落的鹰,摔向地面,粉身碎骨。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172章 越演到重场戏越哭不出了
2016年的同一时间同一地点,s市下了雨,许知非只身一人在这里将自己的孩子埋葬送走,一度面临崩溃边缘,她空洞的思量了很久,最终主动联系沈浪。
他在那边说:“想通了?”
她面无表情:“也许我就应该回到那个肮脏的世界去。”
在三年刑满出狱远离x市时,是沈浪和周倾识一起帮忙掩护,才让她躲过程北尧的视线监控。这是沈浪在高考毕业出国多年后,与许知非的异日重逢,他在光线里沉着嘴角,勃然大怒,“我认识的那个明媚的女孩子呢,这么些年,你的傲气哪里去了?”
他如今同样的事业有成,势力庞大,身边要什么都有,情绪不动声色,在再见到自己曾心动过的女孩如此落魄时,心疼泛滥成灾。
他们开始联手,在沈浪帮助下,许知非进入沈氏借这个空壳一步步安排,重新回到程北尧身边。他们其实在赌,赌程北尧对她有余情,一开始许知非本以为会很艰难,不料这个男人一天比一天温情,温情到让人觉得不真切。
赌对了,许知非却不安稳起来。
七月份到今年二月份,半年多的时间,不算长,但进度要比想象中的来得快。因为程北尧对许知非根本不设防,装满机密的书房随便出入,连他的私人电脑都能借她摆弄,加上他亲自替她铺路,给她机会发展,又慷慨赠予大额可盈利的产业。
一掷千金,眼都不眨。
这期间,许知非利用机会入股了沈浪的ch,并成为它第二大股东。她是神秘股东,公司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一切都要谢谢沈浪信任。
为什么说沈浪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呢?因为程北尧只会占有她摧毁她,而沈浪才是那个,倾其所有让她重生的人。
半年多,有很多超出掌控的事情,原先许知非压根没想过结婚的,没想到程北尧会那样决绝将她带到民政局。后来被他带回程家,认识了一系列程家的人。再譬如沈氏被收购,那段时间的意外不是人为,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丢了一个沈氏,打入by内部,尔后获得了慕北。
还有……没想到温叙会在异国他乡丧生,没想到傅蔷薇会嫁给周宸然,没想到溪溪会被绑架,自己床照曝光……大事小事,日常大爱,通通在某一个关头不受控制的出了意外横生枝节。
“你不知道傅蔷薇和庄晏坏了我多少大事,也许我应该庆幸,她们喜欢你,也都讨厌我,所以不惜代价的阻挠我的路,让你迟迟不知道你亏欠了我多少。”
“如果不是顾余渺横空出世跟我要钱,慕北说不定会早点成立,今天也会早点到来。你觉得痛吗?我以慕北的名字成立公司,用他崛起,用他吞噬你的by,呵……”
许知非不是无知无觉的女人,她知道关于感情,程北尧是爱自己的。
于是基于这个底线,她亲手往他心里开枪,一如当初他对自己那样。
一报还一报,这句话用到这个地方才对。
半年多来,太多的情绪和细节改变了他们计划中的路线,于是终于在漫长的过渡后站出来,揭开一切面纱,及时止损,如侩子手终于落下他的刀。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
许知非在墓碑前慢慢踱步,言辞激烈的诉说着连日来的一切,风呼呼的刮着,将树林摇曳成支离破碎的模样,谁的心,在此时万劫不复。
好像一段分水岭,我们旁观着,看他们的风花雪月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越走越远,仿若再没有重合的可能。
许知非脚步顿停,她怔怔望着某一处,声线微抖,“程北尧,慕慕才五岁。”
男人疲惫的阖上眼睛,世事弄人,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漫山遍野的风声是他心中哀嚎的绝望。
许知非移开目光:“对不起有用的话,我也不至于在这半年里被思念折磨的精疲力竭,我每一次和你接触,总觉得恍惚,为什么有些人在地狱苟延残喘,有些人却能若无其事?”
“床照事件我不稀罕你的原谅,慕慕的死,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程北尧啊程北尧,你这三十二年来,自诩聪明狡诈,在妻子和孩子这里摔得惨烈,仅剩的良知折磨你了吗?
仿佛一记重拳砸到脑子,程北尧只觉得窒息,很久以后缓过来,才发现是自己忘了呼吸,许知非提及慕慕,加上她一直以来的谋划设计,将他心里仅剩的柔软地方撕成碎片。
其实有些事情他有预感,查出来的一些东西也全指向许知非,可他本以为她是因为孩子死了才这样,还天真的想等某一个时机告诉她,孩子没死,溪溪就是她的女儿……可她现在却反过来告诉他,他们有一个儿子,他如天使般在世间生活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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