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今天没有抽烟
周宸然和程北尧的交流不多,毕竟还有旧怨隔在那里,而且程北尧的样子看着并不想搭理别人。
第一场审判结束,vivian也始终没有出现,许知非第一时间冲出法庭。她好不容易申请到将温叙的案子从旧金山移回国内,不可能把差错出在这一环。
沈浪高声追出去:“朵朵!”
这一声,十分清晰,入了谁的耳。
人群都在往外走。
程北尧在最后才离开,傅蔷薇戴着手铐被特警压着,与他擦肩而过,他听到低低的一声:“你也不好过吧?”
视线落在某个位置上,勾起嘲讽的笑,拧紧了眉,走出去,又是在外人看来的孑然一身。
许知非找不到vivian了,但是夏芒父母还在酒店。
他们跟她道歉,“那个小姑娘突然消失了,我们两个人没人带着……”
夏芒父母因为丧女的原因,精神问题是比较薄弱的,对x市又充满了阴影……许知非抬手捂脸,闭了闭眼,身后的沈浪不由分说就将她拉入怀里,使劲揉头:“下一场庭审还有几天,我们还有时间,丧气什么?”
额头抵在他的肩头,“……我只是,太怕了。”
太怕出错。
等她平复过来以后,沈浪去让酒店做餐,许知非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心平静和:“你们现在可以跟我说一说,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查过了,夏父政绩廉洁,之后为什么要突然远离x市前往国外,不说是因为太难过,她许知非作为表面上的凶手,只判了三年,他们为人父母的,难道不应该更深的讨伐?
两位老人互相对视,都选择回来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只判三年怎么可能不悲痛,可夏家就是有把柄握在那些大人物手里,是一旦爆出就会晚节不保的把柄,他们活了半辈子,受不起折腾了。
那个男人,那个在商界开始展露头角渐渐风生水起的男人,突然降临,一个把柄和一笔钱,要他们远走x市。
其实过程就是这样简单——利益。
许知非听得想发笑,脚底发凉,只是这些,就足够换亲生女儿的命?
提到往事,夏母开始哭,眼睛肿了,“我们也不想的,可是再怎么样,芒芒都回不来了。”
所以就打着就此止损的念头??真是理智。
想到程北尧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们回国,许知非就更恨了,同样都是人,究竟为什么他的心可以跟寒铁打的一样。
许知非想要怨恨面前这两位长辈,可是不行,夏芒因为她才死去,以后还要替她好好照顾她的父母呢。
外面好像开始下雨了,夜雨凄楚。
沈浪在走廊外,手上夹着一根烟,那是酒店老板阿谀奉承递给他的,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但这一刻却没立刻将它丢掉。下属战战兢兢:“沈总。”
“哦,你先去查一下vivian现在在哪里。”
下属欲言又止。
然而一天过去了,他们都没找到vivian在哪里。
监控记录显示,有她踪迹的最后一个地方就是许知非的那个廉价出租房。那里却并没有人,并且关于温叙的东西也都不见了。
雨水淋湿,水珠沿着手臂一点点蜿蜒而下,许知非站在酒店门口。
非常意外,看见了某个熟悉的身影,竟然觉得事隔经年。
依然是孤身一人,但看上去行色匆匆。
许知非跟了上去,心里有什么在灼烧,总之意难平。
在拐角跟丢了,她停下脚步,更生气,手在抖。
下一秒,手臂却被猛的拽住,直接拉过去,反手摔上门,将她抵在门上,鼻尖与对方坚硬的胸膛相撞,呼吸里,竟全是中药的味道。
许知非后知后觉,下意识的抬起手就要扇巴掌过去,却在仰眼看到男人苍白的脸色时顿在空中,苍白的,虚弱的,无力的,有冷汗,与他接触的地方,皆是冰凉。
程北尧的眸子一改先前的痛色,他轻声问她:“为什么跟着我?”
声音很轻,轻到许知非恍惚以为他们还在过去。
她盯着他的脸色瞧,从齿间挤出来的字:“vivian呢?”
他不解:“什么?”
许知非猛的推开他,“程北尧你别装傻,这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有理由把vivian藏起来,一样的手段用不腻吗?还是你本来就是这样厚颜无耻。”
居高临下的压制,他并未反驳,因为过去那些事,足以把他摆在一个处于下风的位置。
没生气的,他松开她,语气依然柔软,“发生了什么,完整跟我说一遍。”
许知非微微躬身,完全的敌对,“程北尧。”
vivian只身一人在国内,许知非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了什么事自己的良心会多不安。
他似乎是有些累了,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她直直盯着他,看到他弯腰,要倒水,却在下一秒,突然整个人倒地,砸了杯子,发出巨大声响。
许知非愣住,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接受程北尧有可能是晕倒了的事实。
手臂冰凉,额头却发烫,还有诡异的中药味。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179章 给我们留条生路
程北尧几乎从来没有过这么虚弱的一刻,许知非怔了很久,犹豫再三,才屏住呼吸蹲下来看了看他,挽起他的衣袖,挑眉,上面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痕,是谁下的死手?
程北尧的眉头在这时一皱,许知非立刻缩回手,连忙起身,程北尧却已经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光亮让他有些不适应,过了一会儿,眸光才聚焦,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许知非。
抬手揉眉,有一丝愠怒闪过眼底,突然的晕倒实在不受控制,懊恼。
“你刚刚说什么?vivian吗?”
站起身,虽然强撑着气场,脸色却依然糟糕,外面还在下雨,敲打在窗户上。
许知非并不打算放过这次机会,“让夏芒父母不能回国的人是你,阻止我让我翻案的人是你,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有立场让vivian消失。”
坏人做多了,已经形成了本能。
“如果我说我完全不知情呢?”他看向一地狼藉,眼波没有温度。
在下一秒,疼痛打散了他的思绪,骤然抬眼,是突然气愤的许知非扇来的巴掌,她再次陷入那种极端的烦躁里,看不得这样的程北尧站在自己面前。
可即使是这样,好像也没能打出他的脾气,因为终于知道亏欠了吗?所以无论她做什么都能无动于衷?
“程北尧,你不能这么自私。”
无法忍受许知非用这样的眼神凝视,程北尧忽而凌厉起来:“我们要讲道理,你说的那个人我没有见过,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将我今天的行程报给你,电子监控不会骗人。”
“呵……”她笑了一下,“你现在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她就是,忍不住的,要用言语将所有的罪责盖在他身上,她要他忏悔,要他自责,要他知道他做过多少恶心的事,就算不确定vivian是不是在他手里。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程北尧还能这么好好的站在面前与她讲话。
手腕被抓住,他再次将她逼至墙角,没有温度的笑了:“你现在的眼神很矛盾,其实你并不想找到vivian,不是吗?”
他的眼睛很厉害,许知非眸中燃起火焰:“你乱说什么?”
“那个小姑娘,还有夏芒父母,你真的很想让他们出来作证把我送入监狱吗?许知非,你摸着你的心讲,你是真的想这么做吗?”他到底没压住。明明不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再给她压力。
果不其然,迎来的又是疼痛教训。
脸被打得很疼。
许知非的眼里情绪乱了,“说够了吗?我打你两个巴掌偿还不过分吧?”
他紧紧盯着她,“不过分。”
“你做了那么事我只拿走你的by两清你该感谢我!”
“是这样。”
“所以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
第三个问题,问住了身前的男人。
“我一看见你,就觉得喘不过气,我觉得你是恶魔,你会伤害我身边的人,我更觉得恶心,所以程北尧,你能不能不要再出现我面前了!”
许知非眼里有泪,情绪里忽然满是乞求。
他们都太累了,爱恨纠缠让他们都有些崩溃,良久,程北尧先稳下来情绪,他松开她,语气轻很多,“……我知道了。”
许知非深呼吸着,将长发扫到脑后,率先抬步往外走。
又突然停在原地,气息不稳。“我打算剪头发了。”
程北尧的伤没有好全,此时微垂着手,一颤,面容颓废的样子像极鬼神。
她背对他,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
“你大概不知道,在大半处心积虑的时间里,我重新爱过你的,在我们一起去s市找溪溪的之前,我甚至想要放弃那些部署和计划,有些文件袋里的东西我甚至已经将它们替换成了白纸。后来回到s市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的是一条生命,是无法跨越的长河,我必须往我的这条路走,你刚刚问我的问题,我当然也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想把你送入监狱,没人比我更清楚那是什么样的地方,也因为……我不忍心。”
光线里有什么在下沉的过程中颤抖。
“关于你的起诉我可以撤诉,只是我想求求你,你不要再出现了,你一出现,我就控制不住骂自己太心软不自爱,我的良心也无法过去。”控制不住的,想要去伤害你,也伤害自己。“给我们都留条生路……”
在情感和理智方面,竟然是情感取得胜利,会非常,看不起自己啊。
漫长的寂静。
爱使你酣欢,痛让人震颤。
让人绝望的不是伤害,而是对方已经抱着一生都不要再见你的破釜沉舟。
许知非说完这些,不去看身后男人的表情,快步跑离这间房间。跑到了走廊的尽头,她背靠墙,精神衰弱到极致。
意外在另一侧看到周宸然和周倾识站在一起,听见他们在讲话,不像她和程北尧那样剑拔弩张。
周宸然艰涩的说:“你知道吗?我和你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周倾识明显很意外,也仅限于意外,不怀疑真实性。她忽而笑了一下:“这并不重要啊。其实一直以来,我们在‘有血缘关系’的时候,我也从来没有软弱过。”
为什么他无法理解无法明白,他们就算是真的亲兄妹,她从前对他的爱都是真的。
义无反顾,赴汤蹈火,禁忌的爱。
周倾识双手抱紧,苦笑了一下,许知非从未听过她如此正经的语气。
“我对你的爱……嗯那句歌怎么唱的来着?”
出口成伤:“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周宸然慌乱:“那现在呢……”
“过去了。”她望着一个方向,“我可以感受到的是,在你和傅蔷薇结婚的那天,我对你的爱就渐渐衰亡了。”
大概是雨珠淌进了脖颈,冰凉。
他抬手,你现在爱别人了吗?
“也许还不是爱,可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很自在很轻松,譬如现在和你在这里讲话,我的脑子里也只有他,如果他看到我和你还有联系,他一定会生气吃醋的。周宸然,我很喜欢他。”
骗子,你怎么能说爱我,又说很喜欢他。
因为没有人能够挨过无边的孤寂,这么多年。
同一个时间,许知非仰头闭眼,她能够明白周倾识的意思。
*
许知非强迫自己去睡了一觉,不到三个小时,被门铃吵醒。
打开来看见金发碧眼漂亮的女孩子,怀里抱着温叙的那些遗物,目光空洞的望着许知非。
“vv?你去哪……”
躲开了她的触碰,话也戛然而止。
许知非看向她怀里。
下一秒,vivian突然将那些东西,悉数摔在许知非的脸上,因为猝不及防,许知非猛的后退了两步,尖利的地方划伤了她的脸,一道痕迹。
“youliar!”骗子。
“是你害死了叙!”猛然就是一句质问,一时间,许知非竟找不出话来。
但几乎已经能猜出事情的发展,vivian看了温叙的日记,她也知道了温叙是为了帮许知非查找线索跟踪傅蔷薇才遇害,本质上追根溯源,许知非可不就是真凶吗?
“我之前问过你的,我问你知不知道他在偷偷做什么事请,你告诉我说不知道。我没记错,对吗?”
许知非脸上的血色褪去。因为是真的,所以无法辩驳。
古希腊的人说,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真相也是迟早会被揭穿的。
vivian是一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但她却欺骗了她。“你还让我帮你查找对付傅蔷薇的线索,把夏芒父母带回来,原来你是把我当成了叙的替身是吗?让我代替他,完成他死前没有做完的事!”
她哭了,“你太冷血太过分了!”
一宠成双,首富的高冷小妻子 第180章 前尘不记 后事不提(两章合一
在vivian眼里,这个能够将程北尧拉下神坛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心机这么深,温叙怎么还喜欢她呢?
最重要的是,温叙那样单纯纯白的男人,她怎么可以利用他无私的爱,让他去做付出生命代价的事情?
没错,是利用啊。如果说傅蔷薇是杀人凶手,那么她许知非与之同罪!
vivian哭着说:“你不配得到他的爱!”
脸上被划破的伤痕,流出刺眼的血。
微微蜿蜒,与惨白的脸色相配,竟有一种妖艳。
人走了,只剩下孤寂,以及不着痕迹的空虚,现在她手边什么都有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明明她是在为自己报仇,为自己讨回公道,并且很快就要成功了,却开心不起来。
许知非下意识的伸手抓了两下,只抓到摸不着的空气。
有服务员路过,凑进来看见一个女人,坐在地上抱着一些物件,显得格外狼狈。谁会想到,这个女人赫然是风光正盛的by新任执行人,她丢弃了人前所有的婉约大方,目光茫然像是找不到家的小姑娘。
“许……许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许知非恍惚的看不清人影,忽然说:“对不起……”
“哎!”
许知非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是沈浪,纯白的家居服,端着粥进来,“别起来,你在输液。”
输液管在手臂上,插针的血管处皮肤泛青,微微动一下就会血液倒流。
连话也不让她讲,“vivian那边安排好了,今后她想回国想留下都可以。法庭那边的你也不用担心,温叙的案件引渡回国后的审理相关人员已经处理好了。”
沈浪是担心,这些天他已经帮她做了很多事情了,许知非闭了闭眼睛,“好。谢谢你。”
头顶被拍了一下,沈浪白皙的侧脸明显不是很高兴,也不太在意,“说什么谢。”
递过去一张医嘱,又指指桌上的粥,“我给你时间,你自己好好调整一下。”
面容明朗,眼神清明,明显是洞悉了一切。这些年来军事化的自我管理,让沈浪骨子里对自己和他人都很严厉。
说实话,他可以理解许知非的心情,但他不认同优柔寡断,会觉得,既然已经走到这个位置,她就应该担负起自己的责任,而不是为了路程中的某个人,惋惜到亏损自身。
许知非没有回答,沈浪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半掩的门被大力推开,周倾识握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糖笑嘻嘻的走近,“没事吧?”
“厉繁今天替人值班,给小孩子打疫苗的时候多出来的,你要不要?”哪里是商量,她已经剥开糖纸,递到唇边。
很甜,因为输液引起的嘴巴苦被压了下去。
“你们怎么发现我的?”许知非有点懊恼。
“沈浪发现的,直接把你抱回来,喊了厉繁回来。”周倾识知道沈浪的身份,但鲜少看到他这么失控的一面。“之前发生过什么?”
爬上床,盘腿坐在许知非身边。
许知非垂眼,苍白的脸色很不好看,“我放弃起诉程北尧了。”
律师那边收到消息,沈浪估计也已经知道了。
“what?”周倾识猛然抬眼。“为什么啊。”
又道:“凭什么!”
五颜六色的糖被她洒在柔软的被子上。
许知非不由自主的想起程北尧,不久前虚弱的样子极为罕见,在她走出那间房间之前,有些涩然的开口:“如果我们当初晚一点相爱,你遇见的一定不是那个会让你受伤的程北尧,你遇见的,一定是最好最好的程北尧。”
年少轻狂,再回想,不知道是命运还是笑话。
许知非一颗心都被揉皱了,眼睛酸涩的要命,最终还是抬脚快步离开。
她茫然的说:“那你为什么能放过周宸然呢?”
周倾识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到底没说出口,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好啦。”
沈浪知道许知非在看心理医生,是在傅蔷薇第二次开庭的前夕。
彼时听审席里,到场的有温父温母,夏芒父母,以及vivian。
温父温母在vivian的陪伴下,看见许知非没有好脸色,沈浪坐在她身侧,阻隔了双方的视线。
夏芒父母和当年相关的人员作为证人出席,关于背后是谁指使,法院其实也模糊了重点,只字不提程北尧。
除了许知非的放弃起诉,还有因为,程北尧的身后,是一片不可触及的黑暗,在某种界限来说,他们的手不能伸过去。
这场审判,持续了六个小时。
360分钟,在晦涩的法律里,拗口的言语里,久违的证据面前,将许知非的那段不敢回想的三个365天找回了尊严,给之后的两个365天找到了救赎,给予一个归处。
过去了,当法官的锤子落下,那段时光真的就过去了。
死刑,立即执行。
沈浪面无表情,他个人而言,并不是很欣赏这种下场的处理。
许知非高高提起的那块石头,好像终于落下,砸下来的那瞬间,尘埃满天。
温叙父母哭得很伤心,夏芒父母也哭了,傅蔷薇丝毫没有一个将死之人的恐惧,她的律师略显挫败,她却始终不摆表情。
剩余人员各自判刑,媒体大肆渲染,法院已经尽力,傅蔷薇将会成为这一年里最恶毒的代名词,各有各的狂欢,各有各的尽兴。
以为会崩溃的,沈浪握紧许知非的手。
他看着她轻巧的手,轻声念:“悟及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
等到人都散尽,位置上只剩两个人,许知非久久不答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弯唇,“我懂。”
by改名的事情,也掀起了一些波澜。
慕北正式并入by,流程走完,大厦上那个著名的标志被换下,有人说,这算是程北尧时代的覆灭。
但未见程家人出来闹事。
此时的x市,在几次风雨琳琅中完全改变了金融界的走向,腾越东山再起,不过执行人已经变成了时桑,明面上乐暮成被金融永久封杀不得涉足,不过按照猜想,腾越的运营,背后一定有乐暮成在出谋划策。
周氏在经理人的经营下不温不火,周宸然暂时没有想回去的意思,听说他离开了x市。
现在只有慕北在风生水起,改名一事,有人追问为何,许知非不作回答,知道内幕的人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酸。
说到名誉问题,许知非经历了傅蔷薇一事,大家对她同情又心疼,声誉和能力并肩,没什么好诟病的。
精心谋划了这么久的故事,沈浪的ch没派上用场,从原本应该的敌手位置,成为合作者,也让人意外。
在车内,许知非摘下蓝牙耳机,这一天的事情终于处理完。沈浪问的直接:“听说你最近在看心理医生?”
许知非的动作一顿,没想到沈浪会知道,但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隐瞒。“是。”
“你在自责?”
许知非沉吟,她在措词。
霓虹的五颜六色透过车窗映在她白皙的脸上,像是一朵开在白水里的静莲。
“应该算吧,总是会觉得,如果当时我没有和夏芒坦诚我和程北尧的关系,或者我没有和程北尧在一起,夏芒就不会惨死了。会觉得,如果我没有不计代价让温叙帮我,他也不会死在异国他乡,其实vv说的很对,这样的我,和傅蔷薇有什么区别?也会想,我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吗?”
“我放弃起诉程北尧,让他离开这里,内心的另一种声音却在叫嚣,我把为慕慕讨回公道作为我生活下去的理由,把恨寄托在傅蔷薇和程北尧身上,现在好像目的达到了,为什么我还是没看到未来,给我寄托的人离开了,我接下去该怎么办?”
是这样的一种迷茫啊。
曾经有一个明星接受采访说,他一直以来的梦想就是为了去看一位自己喜欢了很久的偶像的演唱会,成名后他有钱了,真的去了,而且买的是内场票,却在演唱会结束以后,跟着人流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望着天空,心里全是迷茫。
一种目的或者梦想达到了,那么下一个目的和梦想应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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