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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伦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斋能臣
这一夜,黄宣儿倒是过得很平静,第二天天亮时,王天海果然和他的两个弟弟一起,带着黄宣儿,重新向池龙镇而来。
两天之后,黄宣儿和王天海回到了池龙镇上,王天海听从了黄宣儿的安排,没有在白天进入金家,在镇上的一家客栈住下了。
入夜,一个黑影悄悄的跃过金家的围墙,进入了金家。
黄宣儿早就在大厅上等候了,黑影找到了大厅,走了进去,把身上的黑衣脱下,露出了王天海那苍白的脸。
“没有怎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吧?”王天海一坐下就问黄宣儿。
黄宣儿摇了摇头,她知道有事也不会这么快发生,金家所有的人都还不知道金大仙已经死去了,黄宣儿对金家的人说金大仙外出有事,金家的人全都相信了。
“你和大哥的两个孩子说说,就说过两天我带他们一起走。”王天海说。
“孩子们没怎么错,你不可以带他们走。”黄宣儿不同意。王天海却说这事没有得商量,孩子他必须带走。
不用说黄宣儿也知道金大仙的两个孩子被王天海带走之后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下场,那就是被王天海卖给别人为奴。他王天海不想看到现在的金家,再有任何与金大仙有血缘的人出现,在他看来,金家的所有财物,已经是他王天海一个人的了,就算是黄宣儿也不例外。他之所以不动黄宣儿,那是因为他现在还需要黄宣儿活着。
想想王天海给自己的那些承诺,黄宣儿感觉基本没有怎么安全感,自己哪一天离开金家,或者不明不白的死在王天海的刀下,黄宣儿说不准,说不定这些事明天就发生也有可能,让这两个孩子继续呆在金家,自己也保护不了他们。黄宣儿想了许久之后,很是无奈的对王天海说道:“你要答应我,给孩子找一户好一些的人家,别让他们太委曲了。”
王天海点头答应了。
黄宣儿觉得自己说这些,根本就有些多余,出了这个门,王天海会不会听她的,她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这是小真的卖身契。这个小真,人长得有模有样,是个美人儿,今天你既然来到金家了,也不能让你白来,就把她送给你了。”黄宣儿把一张纸给了王天海,却交待王天海说:“这个小真,到了金家高不成低不就,还真是个麻烦,让她跟着你,最好不过了。但你不可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不然到时你惹祸上身后悔就来不及了。”
听到黄宣儿竟然以美人相送,王天海高兴不已,起身就要离开时,黄宣儿拉住了他:“你别这样去,那小真嫌贫爱富,看到你穿着这一身的破烂衣服,今晚你就别想过得开心了。”
说完,黄宣儿找来了金大仙的一身光鲜新衣,让王天海换上,又给了王天海三两银子,交待王天海见面时交给小真。以博美人的欢心。
“宣儿,你真是我最最贴心的人了,有你这样的女人,我王天海今生足矣!”王天海说着,兴冲冲的找小真去了。
“你小子是如鱼得水了,我黄宣儿做这样的事,还不知道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黄宣儿看着王天海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的说道。
……
自从金大仙做完法事离开之后,冯家倒也平安下来了,倒不是冯书玉夜里再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响起,而是那些声音响起来之后,就很快消失了。
“我看是该让冯远和冯羽回去放牛放羊的时候了。”这天清早,吃过早餐之后,陆金菱便这样对冯书玉说道。
冯书玉想了想,最后他摇了一下头:“我们现在是第二次让他们两个看门口了,万一他们两个回去之后,又有怎么吓人的东西出现,那我们再让他们回来看门口可就难了。”
“看你说的怎么话?那些奇怪的声音总不可能一辈子不消失吧?难不成我们要让他们兄弟俩人守着门口一辈子不成?”陆金菱脸上不高兴了。
“也对。”冯书玉想了想之后说道:“我们可以让他们回去放牛放羊,也让他们继续住在西厢房里,如果到时还要让他们回来守门口,理就在我们这一边了,如果他们兄弟回去放牛放羊之后,那些奇怪的声音不再出现,我们下个月就让他们重新滚回茅草屋里去住着。”
陆金菱点了点头,让丫环把小荷找来,交待小荷明天还让冯远和冯羽去放牛放羊,住的和吃的,暂时不改变。
“我就说在冯家,冯书玉不会让我们活得这么舒坦的,你看到了吧?又让我们去放牛放羊了,再过几天,我们还得回茅草屋里去住。”冯羽火气上来了,找到冯远说:“我们现在就离开冯家吧,二哥,这里不是我们能呆的地方。”
冯远沉默了许久之后才说道:“放牛放羊就放牛放羊,这几年,我们不是一直放牛放羊过来的么?有怎么了不起的?”
冯羽无奈,只得气乎乎的走了。
第二天,冯羽又上山放牛去了,冯远同样也上山去放羊,还好的是,两人吃的穿的都还好,算是饿不着冷不着。
两天之后的夜里,冯远在准备充足之后,半夜里悄悄的走出了冯家大门,来到了一座小石山下,他已经了解清楚了,前些日子,黄长工就把小琪埋在这小石山下。
飞飞洒洒的毛毛细雨又落下来了,这本来应该有月亮的夜晚,四周很是灰暗,到处都是白蒙蒙的雾气。冯远在这夜里,差点就分辨不出小山和小山下的路来。
身后好像有怎么声音。
冯远一回头时,立即看到不远处的浓雾当中,有个女子的身影,女子的身上,光光的没有衣服,那神态,冯远立即就看出她是小琪。不过小琪并不向冯远走来,只是站在远处,好像在看着冯远,想知道冯远要干怎么。她的身影在白色的雾气中,时而被浓浓的雾气所掩盖,时而又显得非常的清晰。
脚下的布鞋,已经全部湿透了,浸到鞋里去的水,冰冷冰冷的。冯远不理睬这些,人继续在小山下走着。
小山下的路,冯远很熟悉,这个时候虽然看得不清楚,但冯远还是凭着记忆来到了一个地方,一个有一堆微微隆起的土堆边上。
这小小的土堆,就是小琪的墓。
“冯远,你想干什么?”一个女子的声音在冯远的后背响了起来,冯远一回头,清晰的看到身后不到五尺远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子,长长的黑头发,像一根竹笋一样的从女子的头上高高竖起,头发间,有很多白色的冰,冯远看到了。女子的脸上,一片灰白,倒也是冯远见过很多次的样子。女子的身子,看上去很僵硬,和那高高竖起来的头发一样,是冯远第一次看到。
大概是看到冯远回头看自己时眼睛里有可怕的东西,女子立即就向后退去了五六步,她的双脚没动,她的身影是怎么退去的,恐怕谁也说不出来。
“冯远,我问你话呢!”听到冯远没回答,女子心里好像有些着急了,嘴里的声音又传了出来,但她的嘴没有动,冯远说不清女子的话语声是怎样传出来的。
听起来女子好像有些生气了,但冯远还是不说话。肩头上的锄头铁铲怎么的,这时全都放了下来,他看了一遍眼前的土丘,许久之后,开始抡起锄头挖面前的土丘。
女子急了,嘴里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又说道:“冯远,求求你不要挖我的坟,不要把我抛尸荒野,我先前不知道你一点也不怕鬼,所以才去找你去了。我若是知道你一点也不怕鬼,我说怎么也不会去找你的。”
冯远心里感觉好笑,暗说这世界上若真有不怕鬼的,那才是鬼话!自己也怕鬼,只是没怕到吓死的程度而已。
听到女子的声音哭得那么凄惨,冯远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了一下,看到女子已经跪在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心里想说一句怎么,但话到嘴边时,冯远又忍住了,回过头来,继续挖坟。
“冯远,求求你,不要挖我的坟,不要把我抛尸荒野……”女子的声音变得更大更凄惨了,在这蒙蒙细雨中传得很远很远……
土堆实在是太小了一些,冯远没几下就把那土堆挖掉了,他不再用锄头,改用铁铲,一铲一铲的小心向下挖。
没挖几下,一双小脚露了出来。
“小琪,我就猜你的尸体一定没有腐化掉,果然是这样。”冯远嘴里一边说着,一边扔了手里的铁铲,改用双手去挖小脚四周的泥土。
“求求你,冯远,不要再挖了,不要再挖我的坟了……”女子的声音里,已经是哭成了一片,冯远忍不住又回过头去看了一眼,看到女子的头上,头发依然像一根竹笋一样的高高耸立着,只是女子身上先前的灰白色不见了,冯远看到女子的身上脏兮兮的,全是黄泥,刚才还睁开的眼睛,也闭上去了,脸上也出现了很多的黄泥印子,像一个刚从泥里爬出来的人一样。
冯远依然没出声,人又回过头来,继续用手去挖那小脚旁边的黄泥。
一双小腿露出来了,很漂亮,只是这一双小腿和那双脚一样,全被冻着了,十分的僵硬。
冯远没有理会女子的哭喊声,双手又继续向下挖,终于,一个漂亮的女子膝盖露出来了,一团茅草也露出来了。把茅草拿开后,冯远看到了一汪清水,而女子的身子,就倒仍在这一汪清水之中。
“这个黄长工想省事,却把人家一个女子这样倒过来埋掉,也真亏他做得出来。”冯远的心里暗骂,双手抱住女子的双腿,试了三四下,终于把女子从水坑里抱了出来,放到地上。
双眼看向女子的尸身时,冯远看到女子的尸身上全都是黄泥,一头的长发,在头上竖起,像一根竹笋,脖子上,绳子勒痕还清晰可见。
“也罢,救人救到底,这小山的后面,有一汪清泉,冬暖夏凉,你的这一头长发,都结成冰了,不用那泉水泡一泡,恐怕是没法弄好。”冯远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把女子从地上扛到了右肩上,左手还顺势把锄头抓到了手里。
“冯远,你到底要干怎么?”女子的声音又传入了冯远的耳朵里。冯远有些气恼了,回过头来看了身后不远处的女子一眼,嘴里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能干怎么?我又不是变态狂,能把你这小尸体扛回去做新媳妇么?”
女子愣了一下,身影从跪着的地上站了起来,嘴虽然还是没有动,奇怪的声音却又传到了冯远的耳朵里,依然是让人听了毛骨悚然:“你若真把我这小尸体抱回去做小媳妇就好了,到时你被尸气侵入体内,不到两天便死,我也就有个伴了……”
“这话你也说得出口!”冯远双眼瞪了女子一眼:“我没有你那么变态!”
“那你挖我的尸体出来干怎么嘛?我本来已经葬得好好的……”女子的嘴依然没动,但冯远却仍然能听到她的声音。
“你若真的葬得好好的,你变成鬼还找我干怎么?”冯远又对女子说了一句之后,转身走了,这一走,身后变得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只是冯远每走一步,都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每走一步身后的人也跟着走一步,人回头时,却又怎么也看不到。
从小就在这小石山边长大,冯远对这小石山,是再熟悉不过了,没多久,他就来到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小泉边上。
从地里冒出来的泉水,无论夏天有多么的冰凉,到了冬天,也会冒出热气来。现在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在这冰冷的夜里,天气和冬天没有怎么两样,所以这泉水同样也在冒着热气。
把手里的锄头扔在泉水边上,冯远也不脱鞋,扛着女子的尸身,走入没到膝盖处的泉水里,把肩头上的女子尸身放到了泉水中。
在暖暖的泉水里,女子的尸身慢慢的被软化了,头上结成冰的头发,也慢慢的化开,在水里散开。
“这个黄长工,连人家的发簪也弄走,穷人的发簪能值几文钱?”冯远一边帮女子把身上的污泥洗去一边说。
“我死的时候,插的是一根银簪。”女子的声音又从冯远的后背传了过来,冯远回头去看时,又看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和自己正在清洗的女子尸身一模一样,嘴里说了一句:“你都要去死了,还插着个银簪干什么?你这不是想和自己过不去么?”
“女人都是傻的,我还穿了一套最新最漂亮的衣服,结果被黄长工弄回去给他的女儿穿了,我自己却光着身子下葬,早知道这样,我会选一套最破烂的衣服穿到身上后再去死……”女子的声音又传来了,声音里满是幽怨,只是这个时候,一切后悔都无处去改变了。
冯远用双手在泉水里把女子的头发梳理好,又把自己的束发绳子解了下来,替女子把头发系上,再用自己的发簪替泉水里的女子插好头发,这才把女子从水里抱了出来。
女子的身体已经被温暖的泉水软化了,冯远再把女子扛到肩头上时,女子的双手和双脚向下垂了下去,完全没有刚才一砣冰的样子了。
冯远离开泉水,扛着女子走了不久,来到了一个新立起来的土堆边上。
离土堆不远的地方,就是一片草地,冯远把手里的锄头扔了,小心的把肩头上的女子放到了草地上。放好之后,用手里的锄头去挖那新土堆。
新土堆很快就被挖开了,土堆下面的一个新棺露了出来,冯远又把新棺的盖子打开,新棺里的两套衣服便出现在冯远的面前。





古伦庙 18.第18章 梦里新娘
两套新衣,一红一白,冯远把新衣拿在手里,来到了女子的尸身旁边,一边替女子把红色的新衣穿上,嘴里一边说到:“小琪姑娘,我听别人说了,未出嫁的姑娘死后,要穿一套红色的衣服在身上,下辈子才会出生在富贵人家,这是我特别花了银子,让小荷替你买的新衣服和新房子,也就是新棺木,你要好好的享用,我听说给死人穿衣服时,这些话是必须要说的,所以我也就对你说了。”
说完这些话时,一套红色的新衣服,冯远也替死去的女子穿上了,只见冯远又把白衣服拿了过来,一边替女子穿上一边说:“这套白衣服,是一套孝服,意思是在你死去之后,最后为你的爸爸妈妈守完最后一次孝,守完孝之后,你的来世就会出生在官宦人家,你自己也会成为一个有胆有识有文章武略之人,一辈子受人敬重爱戴。”
这些话也说完时,白孝衣冯远也替女子穿上了,他抱起女子,走到刚挖出来的空棺前面,把女子放入棺里,盖上棺盖,重新堆起了一个坟茔,又在坟前撮了三撮土,嘴里依然说到:“小琪姑娘,你死得凄凉,我冯远也是个苦命人,没法给你烧香了,这三撮土,就算是我冯远给你烧的香,希望你来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不再受苦受难。”
说完,冯远扛起了锄头,又到先前把小琪挖出来的地方拿了铁铲子,转头回家。
冯家之夜,万籁俱静,冯远放好了肩头上的锄头和铁铲,悄悄的进入了西厢房,换了衣服又洗了手脚,看看离天亮还有些时候,便到床上睡下。
睡得迷迷糊糊时,冯远感觉到有一只暖暖的小手伸了过来,把自己的右手从被窝里抓了出来。他一扭头,就看到一个俏模俏样的女子坐在床边,不是小琪还有谁?
女子的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衣服,里面还有一套红色的,冯远感觉那红色的衣服是他新手替小琪穿上的,这白色的衣服虽然眼熟,却不像是自己替小琪穿到身上去的孝服。
冯远笑了一笑,嘴里问小琪:“怎么样,我冯远为你做的事,你还满意么?”
“满意,相公亲自为我做了这么多,我又怎么会不满意呢?”
小琪说着,看了看左右,没看到人影,便站了起来,身子弯下,右脸儿贴到了冯远的左脸儿上,暖暖的,过了一会,又把左脸儿贴到冯远的右脸上,同样也是暖暖的,过了一会儿,又抬起脸来,双眼痴痴的看了冯远一眼,眼含春情嘴含笑的低下头来,在冯远的嘴上长长的吻了一个长吻,把个冯远弄得脸火烧起,心如撞鹿,人有些迷迷糊糊的。只听得小琪又说话了:“今晚太仓促了,明晚我再来,以身相许,给相公做个露水夫妻,以报相公援我之情,来世相见,也好和相公说话。”
冯远听得有些迷迷糊糊,好像听懂了小琪的话,又好像没听懂。
小琪坐直了身子,俏脸上一脸的盈盈笑意,双眼看着冯远,不语含春,半晌过去之后,嘴里轻声的说道:“起来吧,天亮了。”
冯远笑了一笑,眼睛一张,人就醒了。
一睁开眼睛,冯远就看到一个人坐在眼前,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时,原来是自己的弟弟冯羽正坐在自己的床边。
看到冯远醒来了,冯羽笑了一笑,嘴里说道:“二哥,你刚刚做梦了,一边说着梦话一边笑,是不是梦见我未来的嫂子了?”
冯远一愣:“我做梦了么?都说些怎么梦话了?”
“我听不清,反正感觉你很高兴,你还笑了。”冯羽老老实实的说。
“日有所思,必然夜有所梦,若是所有的美梦都能成真,那就太好了。”冯远一边起床一边说:“我们还是去吃点东西然后该放牛的放牛,该放羊的放羊去吧,美梦离我们还太远了。”
冯羽点了点头,人站了起来,和冯远一起去吃早餐,准备上山放牛放羊。
一整天,冯远在后山上放羊都有些心不在焉,今天早上的那个梦太奇怪了,那情景,就像是真的一样,和这许多天来做的奇怪之梦完全不一样。
后山上,开始出现了一股浓重的臭味,这股臭味,是从那个死在山洞里的大蛇身上发出来的,这么多天过去了,那死蛇的身体,已经开始腐烂,昨天上山放牛时,冯远去看了一次那条死蛇,发现死蛇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样子,那腐臭的身体上,到处有污水流出,十分的难看。
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晚上,吃完饭之后,冯远也没有怎么事可以做,便早早的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冯远好像听到有人说新娘子来了,心里感觉奇怪时,便看到一个俏丽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门口。
“新娘子自己送上门来了,相公不许笑我。”女子的声音听起来娇美动人,不是小琪还有谁?
小琪走到冯远的床边坐下,她的身上,穿着一身红色,冯远感觉小琪的这一身红色像是自己给她穿的新衣服,细看之下后,又觉得不完全像,反正很漂亮就是了。
冯远刚想问小琪这么晚怎么还到这里来时,小琪却已经钻到了他的被窝里,那一身的红衣,很快从被窝里扔了出来,冯远感觉到一个暖乎乎的女人身子贴到了自己的身上,脑子里开始有些迷迷糊糊起来。
小琪很乖巧很懂事,把冯远拥在怀里,说不出的千般情意,道不完的万般恩爱,缠缠绵绵,无休无止。
到了最后,小琪贴在冯远的怀里,两只眼睛看着冯远许久,才不无哀伤的说道:“我和你本是无缘分做成夫妻,今夜之后,我再难看到相公你了。我看相公的大难即将来临,也没办法再相助,只能在相公的舌头左右两边,留了两处心魂,今后相公若遇到凶险,切记把我留下的心魂咬破,或能救相公一命。”
冯远听了小琪的话,动了动嘴里的舌头,果然感觉到自己的左右舌头边上有两处发硬的地方。
又听到小琪说道:“今天还了相公的一片恩情,我小琪是借着别人的身体来完成的,相公不要去查找她是谁,不然会徒生烦恼,我走了。”
说完,小琪又在被子下穿好了衣服,从被窝里钻了出来,站到地上,一身的红色,像一朵红云,从门口飘了出去。
小琪的身影刚在门口消失,冯远就猛然惊醒。
被窝里的热气还在,不但如此,冯远还闻到自己的被窝里有一股女子的气味。
一串由近而远去的脚步声,在冯远的门外响起,冯远本能的想起来追出去看是谁从这里离开,但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就过去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小琪在梦里要自己不要去查找是谁替她来还的恩情债,免得徒生烦恼……
脚步声很快就消失没有,但被窝里的气味还在,而且还很浓,冯远闻着那股气味,把冯家所有的女人全都想了一遍,发现这气味和这些人全都不同,一时也想不出这气味是从哪一个女子的身上来的。
“冯家应该不会再出现那种奇怪的声音,我们也该把冯远和冯羽赶回茅草屋里去睡觉去了。”清晨,陆金菱起床之后,洗脸吃完早餐,便懒洋洋的对丈夫冯书玉说道。
冯书玉点了点头,这都快一个月过去了,天都开始慢慢的转暖,那些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出现过,冯书玉也感觉这时候应该赶冯远和冯羽回茅草屋里去住去了,让他兄弟两人住在西厢房,冯远也感觉到心里不踏实。
冯书玉刚想把小荷叫来,交待她晚上让冯远和冯羽到茅草屋里去睡,小妾谭亚银忽然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躲到了冯书玉的身后,全身打着哆嗦,嘴里吓得不能说出话来了。
“谭亚银,你搞怎么鬼名堂?”陆金菱看到谭亚银的样子,立即就没有好气的怒斥说道。
“我姐姐她……她死了……”谭亚银嘴唇哆嗦了半天之后才说出了一句不成句的话来。
“你胡说怎么呢?我昨天夜里还和她睡在一个被窝里,她人好好的,怎么可能死了?”冯书玉生气的说着,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小妾谭亚金的房间里走去。
陆金菱也跟在冯书玉的身后,向谭亚金的房间走去。冯书玉说的没有错,昨晚他就睡在谭亚金的房间里,今天他起来有些早,所以就先吃了早餐了。
冯书玉和陆金菱走进了谭亚金的房间,看到房间中间的地上有一大片的水渍,却没有看到谭亚金。
“奇怪,刚才我明明看到姐姐倒在屋子中间,脸伏在洗脸盆里,洗脸盆还装满了一大盆血水。现在怎么不见了?”跟在冯书玉和陆金菱身后走进房间里来的谭亚银,嘴里战战兢兢的说道。
“亚金,你在哪里,快给我出来!”冯书玉站在屋子中间,大声的叫了谭亚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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