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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伦庙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吃斋能臣
“多谢冯大师。”杜吉新把酒杯里的酒喝下去后,嘴里对冯远致谢说,说完,从身上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冯远。
“你真愿意给我十两银子?我想告诉你,我是个穷汉,你借给我十两银子,就如同借鸡给黄鼠狼一样,借得出去收不回来。”冯远看着杜吉新说。
杜吉新把冯远的手拉了过来,亲自把十两银子放到冯远的手心里,嘴里说:“冯大师说笑了,你不是黄鼠狼,你是我的贵人,若不是你把我叫住了,我现在不知会变成怎么样子呢!区区十两,不算怎么,杜某不要你还。我只想知道,我若不听你的劝,刚才还继续向前走,那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你最近运气不是特别好,你刚才若是继续向前走,那你会因为这膝盖的忽然病变而痛晕过去,至少到明天才能醒来。恕我直言,你昏过去一整夜再醒来,你身上的银子会成为小偷和乞丐的手中物,一个子也不会留下,如果运气不好,还不止如此,有可能连身上的衣服都会被乞丐抢去。现在到处都有战乱,受苦受难的人实在太多了,人在面临死亡和饥饿的时候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我们不能责怪他们太多。”
“冯大师言之有理。”杜吉新又问冯远:“你真的看出我是去见相好的?没看错?”
“不会看错,你的确是去看相好的,而且不是仅仅去看相好的那么简单,若不是你运气好,今天你会看到你的相好,真那样的话,你恐怕会惹上大麻烦了。”冯远认真的说。
杜吉新又向冯远致谢,谢冯远在这关键的时候拉了自己一把,他让冯远把银子收好,然后又问冯远:“冯大师既然能看出我是去见相好的,那一定也能看出我去见相好的是为什么吧?冯大师你告诉我,我若去见相好的,我所期待之事,是虚是实?”
“虚。”冯远说:“若是不虚,我想杜员外就算是惹上再大的麻烦也心甘情愿了。若不是虚,我也不会拦着杜员外,我今天拦着杜员外的真正目的,只是为了有人能掏钱请我吃一餐饱饭而已。”
“冯大师言重了,你有这样奇异的本领,又岂会为一餐饭而烦恼?如果冯大师愿意,我可以给冯大师一个月五十两银子,只要冯大师愿意跟在我的身边拿拿主意就行。”杜吉新说。
冯远淡淡的笑了一笑说:“我一穷村僻壤的村夫,不习惯跟在杜员外这样的商贾身边,我还是到处去走走比较好。”
杜吉新笑了笑,没有再说这个事,他把店小二叫了过来,点了最好的菜,和冯远父子三人一起吃。
“我看到冯大师一脸的愁容,莫非是遇到了怎么为难之事?”饭吃到一半时,善于观人的杜吉新看出了冯远心里的不悦,于是开口问冯远。
“也没怎么,我的三个熟人,不久前死在了贵县,今天看到了他们的墓,心里难过。”冯远说。
杜吉新安慰冯远说人死不能复生,让冯远放宽心情,不要想得太多,两人一言一语之间,话说得很是投机,吃完饭之后,杜吉新对冯远说,他在这里不远处租了一处房舍,还请冯远晚上一起到租来的房子里去住下。
能有不花钱的房子住,当然是好事,冯远和杜吉新年纪虽然相差几十岁,但话说得投机,也就起身,和杜吉新一起去租住屋去住。
只是当四人来到一处宅子的门外时,冯远又把杜吉新拦住了,说那屋子杜吉新不能再住进去了。
杜吉新不解,他从身上拿出了钥匙,说这宅子的钥匙就在自己的手上,里面也没有怎么不安全的地方,为怎么就不能进去住了呢?
“只怕这宅子的钥匙,不只单单杜员外你有吧?”冯远说。
杜吉新听了冯远的话,脸上先是一愣,接着一股微红立即就在他的脸上浮了起来。冯远说的没错,杜吉新租下这处宅子,是为了和他的相好来往方便,相约共宿方便,所以不但他的手里有房门钥匙,他的那个相好,也有房门钥匙。
“我说的是真是假,明天杜员外悄悄的来这宅子的门外看一看就知道了。”冯远说了一句,人又往回走,走到刚才吃饭的那个饭馆对面,在一个小客栈里住下了。
杜吉新也跟着冯远一起来了,同样也在小客栈里住了下来。
夏日的黄昏,十分的燥热,冯远在小客栈的房间里坐到夜幕降临,就一个人悄悄的从客栈里出来,来到城西的莲花山下,坐在黄宣儿的墓前。
夜越来越深,冯远人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直到天亮。
天亮时,一股如轻纱一样的薄雾,罩在冯远的身边,让冯远有如走入人间仙境的感觉。冯远的心里想:难道这里埋的不是黄宣儿和小荷、周广平三人?如果是他们三人,自己一整夜坐在黄宣儿的墓前,多少应该有些不一样的感受才对啊!可是这一夜,冯远分明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黄宣儿的气息。
快到中午时,冯远才回到了客栈里,他刚想睡上一觉,杜吉新和冯羽、韦法进三人进了他的房间里来了。
“二哥,你果然料事如神,早上我和义父陪着杜员外到那租住屋的前面悄悄的等着,果然看到一个年轻女子和三个男子从那宅子里走出来了,四人从宅子里走出来时,还不停的东张西望,大概是想看看杜员外在哪里。那年轻的女子,正是杜员外过去的相好,跟在她身边的三个男子,一脸的恶相,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他们一定是想抓杜员外作人质,敲诈勒索。还好二哥你看出了端倪,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冯羽一看到冯远就大声的说。
杜吉新又向冯远致谢,说如果没有冯远,他现在一定落入了歹人的手里去了。
冯远笑了笑,说杜吉新是个好心人,有些灾难,他一生注定不会有,自己也没帮上多大的忙。
“杜员外,你现在也看出自己这次出行,大为不利,就不要再在贵县的县城里呆下去了,还是早点回到家里去吧!。”冯远劝杜员外。
“不急,难得和冯大师这样的人相遇,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和冯大师还有两位多说说话,和你们三人在一起,我实在是受益太深了。”杜吉新说。
冯远挤出了一缕苦笑,他知道杜吉新还有话要问自己,于是对杜吉新说道:“杜员外也不要担心,我知道你这么在意名节的人也有相好的在外面,实是不得已。员外若想知道自己所忧虑之事何时化解,我倒是可以实言相告:时间未到,不过也快了。”
冯羽从昨晚在饭馆里吃饭开始,就有些听不明白冯远和杜吉新都在打怎么哑迷,现在更是忍不住叫了起来:“二哥,你和杜员外都在说些怎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
韦法进同样也把不解的目光投向冯远。
“我也没打怎么哑迷,杜员外之所以在外面有相好的,那是因为他人到中年了,膝下还是无儿无女。古人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杜员外心里焦急,所以才在外面找了相好的,杜员外的这个相好,也知道杜员外的心中所想,便投其所好,假意说自己已经怀了杜员外的血脉,才弄出这么一出戏来。杜员外,我所说的没错吧?”冯远问杜吉新。
“说来羞愧,的确就是这样。”杜吉新说着,两眼又看着冯远,不用说也知道他在等冯远的话。
“再过四年,这事定有转变,何时有儿女的事,杜员外不必放在心上,从今日起,认真去做事就行了。怎么也不用说不用做,就是最好的方法。”冯远说。
杜吉新大喜,立即又掏出了十两银子给冯远,冯远也不客气,让韦法进收了银子,嘴里还说道:“这银子不收我可要吃亏了。”
冯羽咧嘴笑:“二哥你越来越会吹牛了,就说一句话,也没有多少个字,有怎么亏不亏的?人家杜员外昨天就给了我们十两银子了。”
“冯羽你说这话就不对了,你不知道你二哥这一句话对我来说有多么的重要,十两银子,我是给得少了。”杜吉新说。
“给得少了?”冯羽又咧嘴笑:“我二哥以前是个放羊娃,他有几斤几两我心里知道,他就那么几句话,你就给二十两银子,还嫌自己给得少了,这世上没人比你更笨了。”
“要不你来说几句?不要求你像你二哥那样,句句说到杜员外的心坎上,你说十句有一句有用就够了。”韦法进笑着对冯羽说:“说不上来,对吧?所以杜员外说得对,你二哥这些话,价值超过二十两银子。”
冯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没有再说话了。
倒是冯远又开口了,嘴里对杜吉新说:“杜员外,你现在也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了,回家去吧,别在这里和我们瞎逛了,你时间宝贵,和我们这几个穷人在一起那是一种浪费。”
冯远虽然话说得真诚,但杜吉新还是不愿意走,他说冯羽和他说过,过几天之后,冯远父子三人要去大明山,恰好从他的村子里走过,他要请冯远一行三人到家里去坐一坐,尽一下地主之谊。
看到杜吉新虽然话说得真诚,冯远知道他心里决不会只是尽一下地主之谊那么简单,便不再劝杜吉新离开,还说自己六天后就离开贵县,决不会拖延。
傍晚时分,天忽然变了,雷电交加,轰隆隆的就是一阵雷雨下来。天全黑下来时,雷雨停了,吃过晚饭的冯远,又向黄宣儿的墓地走去。
人还没有走到黄宣儿的墓前,冯远就看到一个全身穿着白色衣服的高挑女子站在黄宣儿的墓前,那身形和体态,和黄宣儿一模一样,冯远刚要快步走上前去时,那白衣服的身影忽然就是一闪,不见了。
冯远走到了黄宣儿的墓前,依然在昨晚坐过的那块小平石上坐下,直到天亮,也没有再看到那全身穿着白色衣服的影子。
直到七天守满,冯远仍然没有看到那全身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再出现,冯远的心里,感觉那墓里埋着的不是黄宣儿的想法,越来越重了,却又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到了第七天,冯远父子三人一大早就离开了贵县的县城,和杜吉新一起向西而去。
在官道上走了两天,一个大村子出现在冯远父子三人的面前了。
村子很大,有近三百户人家,名叫五杜村,全村都姓杜。据说这个村子以前只有五兄弟,后来五兄弟的子孙越来越多,到现在就成了一个大村子,杜吉新就是这个村子里有名的富户。
进了杜吉新的家,冯羽才知道二哥冯远所说的没有错,杜吉新果然直到现在都没有儿女,他有两个小妾一个妻子,个个都很美艳,唯独没有一个能替他生下一儿半女来。韦法进还了解到杜吉新是个独子,父母早就去世了。
“难怪冯远说杜吉新给二十两银子不为过,原来他是家里的独苗。”韦法进感叹的说着,却弄不明白冯远是如何看出杜吉新的这些底子来的。上次冯远说看他的某一本书,才知道那些风水术,韦法进就去翻自己的那些书,结果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这次韦法进不再问冯远从哪里学来这些本领了,他可不想听到冯远又说在自己的某一本书上学来这些本事。
在杜吉新家好吃好喝的呆了一天之后,杜吉新把冯远三人带到了后山五里地远的地方,上了一座不高的石山山腰,一个两丈多宽三丈多高的石洞出现在四人的面前了。
“杜员外果然有所安排。”冯远的脸上,微微的笑了一下,只是黄宣儿和小荷的影子还深深的烙在冯远的心里,让他的笑看起来十分的生涩。
“冯大师是不是看出一些怎么来了?”杜吉新问冯远。
冯远点了点头:“这山洞里,阴气很重,一看就知道有名堂,只是不知道那个安葬在这石洞里的女子,是你们杜家的怎么人?”
“她是我们杜家嫁出去的一个女子。”杜吉新看到冯远不问便知道这山洞里葬着一个女子,只得实言相告说:“这女子,嫁的是一位将军,位高权重,不幸的是这位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将军死后,这女子,也就是将军夫人,也受了重伤。将军夫人临死前,让人用马车把自己带回了村里,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女子在村里住下后,不到十天也死了。临死之前,将军夫人交待村里人把她带到这个山洞里来安葬,开始村里人也不知道为什么,直到后来,才有消息传出,这山洞里埋藏着将军,和一大笔的银子,村子里的人立即就到山洞里来找,但谁也没有找到银子,有盗墓的贼,挖开了将军夫人的坟墓,却意外的发现将军夫人坟墓里的棺椁不见了。盗墓贼吓得要死,连将军夫人的墓也顾不得恢复原样了,立即就从这山洞里跑回家,第二天就吓死了,从此将军夫人的墓也成了一个迷。”
“我明白了,杜员外想把山洞里的金银找到手,然后狠狠的发他一笔财!”冯羽说。
“能发财当然好。”杜吉新说:“不过我不单单这么想。三位还不知道呢,这石山的周围,除了我五杜村,还有十一个村子,每隔二十年左右,这石洞里的将军夫人就会在这些村子里出现,她每一次,都会带着六个漂亮的姑娘,个个穿得一身的雪白,进入村上人家的屋里,便消失不见了,家中的里屋,却出现了七坛白银,每坛重有数百两之多,等主家终于明白这是将军夫人出现,把白银带到自己家里来时,那七坛白银又忽然不见了。”





古伦庙 31.第31章 梨木拐杖
“有这样的事?我不相信。”冯羽第一个说话了。
“你别不相信,那七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我亲眼看到过。”杜吉新说。
“新眼看到?”冯羽瞪大了眼睛:“真有这样的事?”
杜吉新说“真有这样的事,我看到那七个女子的时候,才十多岁的年纪,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几年前,另一个村子里的人,又看到了七个身穿白衣的漂亮女子进入了自己的家里之后不见了,接着在里屋看到七坛满满的白银。”
“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鬼不成?”冯羽说着,又摇了摇头:“我还是不相信,世上哪会有那么诡异的事情?”
“你信不信,那是小事。大事是每当那七个漂亮出现时,周围的人就会躁动起来,涌到这个山洞里来找银子,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到最后以有人死掉而告终。”杜吉新说着,眼睛看向了冯远:“冯大师是个奇人,我想能破解此中秘密之人,非冯大师莫属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杜吉新专门等在冯远的身边,把冯远带到这五杜村来,原来他早就有所打算了。
“银子倒是小事,每隔几十年,那七个女子就出现一次,最后有人为她们的出现而死,才是让人痛心的事。我们若是把这白银的秘密除去,也算是为众乡亲做了一件好事了。”杜吉新说。
冯远没说话,人却点了点头,带头向山洞里走去。
进入了山洞里,才知道山洞里不小,山洞的正中间,还有一个土堆,杜吉新说那土堆就是将军夫人的墓,但墓里是空的,没有棺椁。
“如果我没猜错,那七个女子里也不会有将军夫人。”一听杜吉新说那土堆里没有将军夫人的棺椁,冯远立即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四人又把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看了一遍之后,也没看出怎么眉目来。只是在山洞的最深处,看到了一股清澈见底的泉水,也不知道那泉水有多深。
“冯大师,你说将军夫人的棺椁会不会是葬在这水洞的深处?”看到冯远双眼看着那清澈的泉水,杜吉新问。
冯远没回答杜吉新的话,却反问杜吉新:“你有没有听说过有关这泉水的故事?”
“有关泉水的故事?”杜吉新听了冯远的话,先是怔了一下,许久之后才猛然想了起来,嘴里说道:“我小时候好像听说过这泉水很久以前每到春夏之时,就有水从这石洞里流出去,用来浇灌田地很方便,但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未看到这山洞里的水流到山洞外面去。”
冯远点了点头,像是对杜吉新说又像是对自己说:“这将军夫人,还真有些本领,连泉水流淌都能控制得了。”
四人下山回到五杜村,走入杜吉新的院子大门之前,冯远抬头向村前的高山看了一下,嘴里好像忽然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这才向杜吉新的家里走去。
走在冯远身后的杜吉新,看了一下门前几里开外的大石山,感觉还是和平时没有怎么两样,冯远昨天来到时就看到了,也不知道此时冯远忽然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是怎么意思。
此时的天色,已经快到傍晚了,冯远走进杜吉新的大厅上时,人还没有坐下,嘴里就问杜吉新:“杜员外的后园里,可有怎么果树?”
冯远的话,把冯羽和韦法进都弄得一头的雾水,不明白他问这话有怎么用。杜吉新回答说:“有,有一株梨树。”
“梨树有近百年的树龄了吧?难怪那七个女子会在你的家里出现。”冯远说着,看到杜吉新惊愕,便又说道:“你带我去看一看你家的梨树。”
杜吉新点头,带着冯远走向后院,冯羽和韦法进也好奇的跟着去了。
杜家的后院,是个种花的小园子,一株比人大腿还大出许多的沙梨树,就在花园的中间,梨树枝繁叶茂,枝头上正挂着稀稀疏疏的果子。
冯远走到了梨树的树下,望着那梨树看了一阵,便让杜吉新去拿刀。
杜吉新不知道冯远想干什么,但他还是很快把一把柴刀拿来递给了冯远。
冯远接过柴刀,对冯羽说:“西面的那一个小枝,上面结的果最多,你看到了吧?”
冯羽点了点头。
“你去把那小枝给我砍下来。”冯远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柴刀弟给了冯羽。
杜吉新一听冯远的话,立即对冯远说自己把家里的小长工找来,让小长工到树上去砍梨树枝就行了,不用冯羽亲自上去。
冯远却摇了摇手说这事只能是冯羽亲自去干。
杜吉新不再说话了,冯羽接过了冯远手里的柴刀,像一只猴子一样的向树上爬去,很快就爬到了冯远说的那一根枝桠前,手一抬,手里的利刀立即砍了下去,一刀把那拐杖一样大小的树枝砍断了。
只是冯羽这一刀砍下去时,用力有些太大了一些,树枝虽然是断了,从树上向下掉落。但冯羽的身子,立即就摇晃了一下,接着,冯远在树枝上站立不稳,人差点从树上掉了下来,好在冯羽人灵活,立即就扔了手里的柴刀,双手伸出,身子把头上方的一个树枝用力的抓住。尽管这样,冯远脚下的树枝还是滑开去了,他两脚挂了一个空,人像荡秋千一样的挂在了树上。
“小心!”树下的三人都惊叫了一声,还好冯羽的双脚很快又站到了树枝上,一切又恢复平静了。冯羽从树上下来时,三人都围了上去,问冯远刚才脚下那一滑时有没有伤着身体。
还好,冯羽没有受伤,人好好的。
冯远走了过去,也不理睬梨树枝上的那些果子,用柴刀把冯羽砍下来的树枝做成了一根拐杖。
“你又不是老人,你拿拐杖干怎么?”冯羽看到冯远连试着那拐杖,看合不合用,嘴里笑着问道。
“三弟,晚上我三人要上山去,你在家里好好睡觉。”冯远没有回答冯羽的话,而是安排冯羽晚上在家睡,不要和自己上山去了。
“为什么?义父和杜员外都能和你一起上山,我为什么不能和你一起上山?”冯羽不干了,嘴里嚷道。
“和你一起上山,我们所有人都会一无所获。”冯远说。
“为什么我和你一起上山会一无所获?我不管,你去哪里我也去那里。”冯羽又叫喊。
冯远笑了一下说:“以前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半夜出门时,怎么也看不到,现在我明白了,你是个将星,身上的杀气特别的重,那些半夜里出动的东西,没等你走到他们面前去就躲得好好的了,所以我每次和你一起出动,总是一无所获。”
听了冯远的话,冯羽还是不依:“我不管,反正你到哪里我也跟着你到那里。”
“那也行,你听我的安排,晚上上山时,你用一块红布把头蒙住,不让头顶上的杀气向外泄漏,只在眼前留下两个小洞看路就行了。”冯远说着,一脸不容商量的样子,冯羽只得无奈的答应了。
晚上吃过了晚饭,四人又踏着夜色重新向那有山洞的石山走去,冯羽听从了冯远的安排,用一块红布把头包住了,只是这样的装束,有点像个刚入洞房的小新娘,让冯羽的心里十分的不快,嘴里嘟哝说我又不是新娘子,为什么要罩着一个盖头?还好的是他说归说,人还是听从冯远的安排。
夏日的月夜,月朗星高,冯远一行来到石山上的石洞前时,月亮刚好挂在正中的天上。
冯远没有进入山洞,而是找来了一些干草,烧起了一把火,把杜吉新带来的十余把檀香同时扔到火里去烧掉。
一股浓浓的檀香味,立即在山洞面前迷漫开来。
“你们三个都站在山路边上不要动,为我护法坛,等下我让你们下山你们就下山,不要怕也不要犹豫。”冯远说着,把三人吓得不轻,却又弄不清冯远要做些怎么。
看到三人都点头答应了,冯远向山洞面前走去,绕着山洞口左转,走了三圈,又掉回头来,走半圈,再回头,走三圈……
半个时辰过去之后,山洞前面的檀香味慢慢的散开去,这时,韦法进、冯羽、杜吉新三人忽然听到山洞里有女子的笑声传了出来,心里大惊,韦法进和杜吉新两人的腿肚子打起了哆嗦,冯羽看见了,笑着对两人说道:“你们怕怎么呀?二哥特意从杜家弄一根拐杖来,一定是用来打那些女鬼的,不用怕。”
想想感觉冯羽说得也对,韦法进和杜吉新心里安定了一些,腿没颤抖得那么厉害了。
不多时,山洞里有七个女子走了出来,全都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穿的是清一色的银白色衣裙,,就连脚上的鞋子和头上的发簪,也是银白色的,小人儿一个比一个俏丽,一个比一个妩媚动人。几人之间还不时的有说有笑。那说话的声音,如林中的画眉在鸣唱,宛转而动听,笑声又如琴弦被抚动,悦耳而清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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