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同人文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乌鸦校长
“柠檬,你的病好啦”在蓝礼靠近到一定距离时,那位熟悉的邋遢羊倌佯装才发现他似得朝他嬉笑问了一声。
“没错,我现在浑身充满力气。”蓝礼回答,走到羊倌身旁后突然毫无征兆地抬腿用力一踢,对方措不及防下登时发出一阵惨叫,随后佝偻身体捂住下身,但紧接着他就被一颗硕大的拳头砸在了后脑勺处,碰的一声倒地不起。
“你们已经暴露了!”蓝礼边砸边叫。
另一位羊倌在这个过程当中愣了那么一下,随后听闻话语面色大变,继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向几步远的奔流黑水河处一跃而入。
噗通落水声让周围因为前羊倌惨叫聚拢而来的人们无不错愕不已,而此刻蓝礼则高喊了一声。
“别让他跑了,他们是叛徒!”
他边喊边在尘土地面上拾起一颗鹅卵石,然后用力掷向那在半人高河水中扑腾向河对岸的窜逃者。
距离并不远,他对此也有经验,就见灰色的椭圆形石头于半空当中划过一道笔直的抛物线,随后碰的一声砸在了对方露出水面的脑袋上。
正奋力前游逃窜的羊倌因此浑身一颤,继而直接被翻涌的河水所吞没。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速度很快,等周围人反应过来时,两个羊倌已经全都被解决了。蓝礼想要上去把那个落水羊倌拖上来,但他却被两个手持棍棒的年轻男子拦住了去路。
“大个子柠檬你发什么疯”
其中一位警惕的盯着他问。
队伍当中有好几个叫柠檬的,所以为了区分,只能加上外号。
身为穷人集会成员,他们虽然与这个金发大个子不熟,却也知晓这位名字。
“他们是叛徒!”蓝礼回答,目光扫视周围,发现此刻这处河岸已经被附近人群包围了住,队伍前端的那些人也纷纷将注意力投放了过来,于是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是叛徒。”
此时不用他再多做什么,已经有人窜进河里,去将那个被砸晕的羊倌拖了出来,而马蹄声也飞快接近,就见领头身披彩虹披风的勒林骑士策马一路小跑的奔了过来。
围观众人给他让开道路,于是这位最终抵达了蓝礼身前,俯视他问:“你说,他们是叛徒”
跨坐在马背上的骑士一身镀银盔甲,灰发黑眸,身姿挺拔,声音却显得非常苍老,同时那副消瘦的面庞也布满了皱纹。
他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没错,他们是叛徒。”
蓝礼边说边轻轻踹了一脚身下这个被自己砸晕了的羊倌,惹来对方无意识的一阵呻吟。
“正商量逃跑。”
这话在周围人群当中掀起了一阵骚动,这些农夫工匠与集会成员混合着的队伍似乎从未想过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乃至于个个表情都不怎么相信。
只是明眼人一看眼下局面就能发现绝对不正常了——
如果没有鬼,另一个羊倌为什么要跳进河里逃跑
老骑士于是翻身下马,蹲下来开始搜查起了蓝礼身前昏迷的这位羊倌,同样开始仔细检查起了他的体貌。
然后他就搜出了一柄匕首与一些本不应该属于羊倌的零
81 七子的审判(4)
蓝礼的话语落下后,有那么一瞬间气氛是沉默的,随后老骑士开口询问。
“派温奥斯格雷,你确定”
他的面容表情很怪异,蓝礼见了暗暗有点懵。
历史上有很多叫派温的,但他口中的派温奥斯格雷指的自然不是太远的人物,而是他在历史资料当中看过的征服者战争时代一位河湾地领主家族的继承人,年纪轻轻就身陨于一场名为怒火燎原的战役当中了。
出于他对眼前这位老骑士的某种猜测,他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出这个名字来,原本只是一层虎皮,可看情况,这位难道与自己说的这人认识
这倒也有可能,在他那个年代,奥斯格雷这个姓氏属于河湾地一支小贵族的姓,但当前来说却属于河湾地数得上号的贵族之一,要说这位西境出身的老骑士认识他口中的这个人似乎也可以理解,毕竟西境与河湾地紧邻。
“是这个名字。”
心中思索并没有影响到蓝礼表面上的回答,他摸了摸脑门,迟疑地道:“派温奥斯格雷,我记得就是这个名字,爵士,我父亲亲口和我说过。”
“你父亲叫什么”老骑士闻言又问。
“他叫杰瑞佛花,爵士。”蓝礼回答。
佛花这个姓属于维斯特洛大陆私生子的诸多姓氏之一,在维斯特洛,七国各地的贵族私生子女无权继承父辈姓氏,但也并非没有姓,七国每块地域都有相应的私生子姓氏,比如河湾地就叫佛花,北境就叫雪诺,暴风地就叫风暴等等。
蓝礼感觉这位老骑士可能对奥斯格雷家族有所熟悉,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说出自己给自己预设的身份。
毕竟你可能和当事人熟,你不可能和当事人的私生子还熟吧
而且这个私生子还是他随口编造的。
对方闻言果然没有再问下去,而是皱眉沉思了起来,似乎在回忆。
蓝礼感觉事情有点遭。
他扯这个名字没别的意思,拉近感情的同时也拉近双方地位罢了。
这个拉近是很有技巧的。
奥斯格雷家族在征服者战争以前身为河湾地一大贵族,名号不小,且颇为富有与强大。
然而在伊耿征服河湾与西境的那场怒火燎原战役过后,奥斯格雷家族损伤惨重,于是自此开始走下坡路,后来也挫折不断,到他那个年代甚至只是一个有产骑士家族了。
单纯这点不过是一个贵族家族兴衰史,但考虑眼前这位老骑士的出身,就不一定简单如此了。
据他打听,眼前这位老骑士是西境贵族出身,但在41年前却突然放弃家族的产业与继承权,选择加入了教会。
什么样的打击能够让他突然放弃对西境的家产,跑到教会里面去当个清贫朴素的教会骑士
可能性很多,家族暗斗、为情所困、甚至没准是这位突然开窍,认为信仰比物质财富更重要呢。
但如果考虑时间与西境当时所发生的事情,就不得不让蓝礼想到一种可能了。
眼前这位,是否参与过那场怒火燎原的战役,或者说他的父辈兄弟们参与过
结果在亲人死亡后大受打击,最终皈依教会
这个可能性是不小的,因为当初那场怒火燎原,河湾地与西境都是受难者,被巨龙烧的死伤惨重。
蓝礼不能完全肯定这点,但如果真是这样,一位因那场战役而被改变了自己人生命运的老人,面对同样因那场战役而被改变了整个家族命运的贵族子嗣后裔,会怎么想
虽说一个是西境贵族一个是河湾地贵族,但两方当初在那场战役上可是难兄难弟的。
所以,就算性子再淡漠,面对“难友”落魄的后代,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
当然,想要伪装这点,必须要有一定的历史功底,起码来
82 七子的审判(5)
虽然不能完全说正确,但蓝礼现在就有一种李鬼遇到李逵的感觉,面对眼前这位静静看着他的老骑士,他脸上的错愕不加掩饰地显露而出。
明明是西境的贵族,这怎么又变成河湾地的了
河湾地就河湾地吧,你怎么还是个奥斯格雷呢
奥斯格雷也就罢了,你竟然还……
他的这种表情并没有让老骑士感觉奇怪,月色笼罩的河岸边缘,就见他朝蓝礼开口道:“据我所知,我兄长并没有留下任何子嗣,包括私生子在内。”
蓝礼对此无话可说,对方却并没有中断话语,而是面带迟疑地自问自答。
“但他死时我才不过十多岁,所以我想,就算他有过私生子我也不可能知道。只是你的长相与他看起来并没有丝毫相似之处,除了这头金发之外。”
老骑士说着,又突然摇了摇头。
“也许是你母系那边的种性压制住了我兄长的血脉吧。这也难怪,我们家的血脉在结婚后总是容易被压过去。”他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位面庞怔怔的金发大个子,语气低沉。
“我无法确定你真的是他的后代,这里也没人能确认你的身份。但我也不认为你有意伪装,知道我真正姓氏的那些人早就已经死了,或者不可能告诉别人,我不认为还会有人了解这点,然后用来针对我。”
他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况且一个破落的教会骑士,又能有什么针对的价值呢”
……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蓝礼感觉眼前这位似乎比自己还要纠结,而这反倒让他心中的窘迫有所减缓,并且暗自琢磨该如何解决眼下的情况。
不过这种局面,似乎沉默才是最佳的应对方式,于是他就这么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对方,仿佛还没缓过劲来,什么都没说。
老骑士见此突然笑了笑。
“你很好,柠檬,你发现的那两个羊倌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但就如你之前说过的那样,可能会有战斗发生,所以,去加入他们吧,拿起武器来保护自己,保护这些无辜的人们。”
“这个世界处处充满危险,我们除了虔诚祈祷外,就只能牢牢握紧手中的武器了。”
他说完,拍了拍蓝礼的肩膀,随后转身离去。
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索。
……
所以他就这么走了
怔怔地看着老骑士远去的背影,蓝礼内心颇感复杂。
原本精挑细选出一个伪装身份拿去凑近乎,本以为不可能出现太多差错,结果却直接扯到对方家里面去了。
最开始“暴露”后,他甚至本能的做好了逃跑的准备,只是眼下看来……
收回视线,蓝礼皱眉琢磨半晌,最终还是决定按兵不动。
显然听老骑士的意思,他是希望自家那位大哥能有这么一个后代存在的,但看起来他对蓝礼的身份却持怀疑态度,于是就显得很纠结。
这种情况很被动,有种让蓝礼无法把握的感觉,只是他却也从中看到了一丝更简捷的道路……
“实在不行就再说。”
若有所思着,站在月光下的河岸边,他看了看身侧这条滚滚流动的河流。
这条名为黑水河的河流越往南走就越深邃,最开始非常浅显,眼下看来却似乎已经有半人多高了,也就是说,再深一点之后,他完全可以在遇到危险时窜进这条河中,然后仰仗于此可进可退。
“小道消息不能信啊。”
感慨着,蓝礼蹲下来将手探入稍显浑浊的河流当中,于冰冷的水面下晃动了一阵子后,一条黄斑鳟鱼就飞速游动了过来,继而被他一把攥在了手中。
自从觉醒变异的瓦雷利亚血统以来,他还没机会试验其中一些门道呢。
……
翌日蓝礼主动去找昨天那位穷人集会三个核心成员之一的大胡子,然后表达了一番自己想要加入的心思。
对方并未拒绝,而是大笑着欢迎他的加入。
83 七子的审判(6)
遇袭时天空晴朗明媚,乱哄哄的队伍正陆陆续续通过一处河流上的狭隘石桥。
结果还没等他们完全通过,远方高山朦胧的地平线上就突然浮现出一排极速奔涌而来的小黑点,明显是一群骑兵。
他们不知道是敌是友,但带队的老骑士却并没有犹豫分毫,直接开口命令集会成员们摆好应对阵型,他则大声吆喝原本不紧不慢过河的队伍加快速度。
事实上用不到他多命令,察觉到危险的人们就已经不自觉出现一阵骚动了,许多路上加入进来的农夫平民们慌张开始推推搡搡,以期自己快点过河。
桥头处,预估了一下那群骑兵赶来的速度与身后民众们过河的速度后,集会带队者之一的大胡子松了口气,随后捏紧手中一柄长斧。
“没想到还是没摆脱这些人。”
他说着,神色凝重地侧头看向身旁下了马的老骑士,对方则苦笑回答道:“我们赶路的痕迹太明显了。”
那天抓住两个羊倌后,他们就知道有人要对己方不怀好意了,于是直接改变了预计要走的路线。同时每天看似在大模大样的赶着路,实则非常警惕周围情况。
敌人是谁现在不好说,但想来也就是附近效忠国王的领主们了,不然没理由攻击他们这些教会中人。
不过老骑士对此并没有太过担忧。
尽管那些骑士看起来气势汹汹,但架不住他们身后石桥的地利因素,这种情况下,他预计己方只要据桥而守,敌人就不可能奈何的了他们。
可惜这个念头在接下来就彻底发生了转变。
肉眼可见的那些小黑点逐渐增大,但还没等他们冲击而至,后面已经过了桥的人群中就突然出现一阵骚乱,甚至有妇女惊慌尖叫的声音。
老骑士慌忙转头看去,映入眼中的情况让他心头一凛。
就见那桥对面的一处林子当中,同样冲出一群身着皮甲的蒙面骑手来,而今距离过桥那些人不过几百米远!
“别慌,快撤回桥上!”
见有人尖叫着脱离大部队逃跑,老骑士忙大吼,结果毫无用处。
一些寻常民众已经毫无纪律的四散而开了,更多的倒是遵循了他的命令行事,但却很难称得上是好事情,因为他们慌乱的冲击让集会成员们根本无法顺利展开防御阵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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