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临门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戈壁老张
可是宋宣跟项离他娘的已经走出了巴士。
眼看着老袁的尸体从椅子上慢慢地站了起来,我甚至听到了他关节动起来发出的“嘎拉嘎拉”的清脆声,这声音听起来就跟在吃鸡脆骨似的,真一个**无比!
“呃……”紧接着老袁的喉咙里就传来低沉的喘息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是哑巴的缘故,这一声喘息比起以往听到的厉鬼复仇时的豪言壮语要言简意赅的多了。
但是,我身上的汗毛确实因为他全部竖了起来。更让我生气的,他的手竟然从我的腰部这边慢慢伸了出来。
摔!他mother的!这种体位也就薄冷跟我试过,他一老男人凭毛啊!
我这儿一怒脑子直接不带刹车了,二话不说立刻转了过来,可这一转身我差一点就尿了。
爹……我脚下一软相当没出息地直接跪在了老袁的跟前。
你信吗?老袁他喵的居然噘着他的厚嘴唇往我这边凑。娘啊,夭寿啦!非礼啦!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只差脱裤子的一瞬间,宋宣跟项离立刻冲了进来。
“那雅,你没……你妹啊!”项离的关心声立刻成了咆哮声,“卧槽,这是诈尸了?”
瞧见没,危机时刻人人都藏不住自己的**丝本性的,就连项离也不例外。
我哭丧了一嗓子,当下嚎了起来:“看你sister啊!,还不来快救我,他死了还想非礼我。”
“哦!哦!哦!”项离连连“哦”了好几下可就是没什么行动。他颤抖着一双腿,双眼时不时在我跟宋宣两人之间徘徊。
隔了好久他竟然相当没骨气的飚了一句:“队长,我恐尸体,youcanyouup!”
妈——
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真没用!”此刻,还是宋宣给力,他立刻卸下了背上的包,二话没说就从包里拔出了那把有半个胳膊长的刀。
“唰!”那刀在手电筒的照耀下闪耀着充满逼格的光芒。
我感动的咬了咬嘴唇,心道,耍你大爷的帅啊,还不快恁死他啊!
“那雅你别怕,我现在就砍了他!”宋宣有过上次的经验后,这挥刀的手法都利索了不少,只见他奋力朝老袁劈了一刀。
当下一股冰冷的液体直接喷洒在了我的脸上,立马就看到老袁半个胳膊被卸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感谢宋宣的救命之恩,这老袁竟然朝我举起了另一条胳膊来。
亲爹啊!这尸体怎么诈的这么彻底?
“快!砍他的脑袋,砍他的脑袋啊!”我急的都快把祖宗十八代的名字都念叨一遍了,只是没想到这个节骨眼的功夫上宋宣竟然懵逼了。
“他好像不对劲啊!”宋宣颤抖着嘴唇,一双眼睛充满了惊恐,同时也死死地盯着我身后的老袁,“他的脚好像长出来了。”
“啥玩意儿?”项离闻言立刻往老袁的腿看去,果然先前被宋宣砍断的腿竟然长了出来,这就是跟折了尾巴的壁虎似的,重生能力未免也太快了吧!
“快啊,管他长不长的,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别看老袁是个哑巴,可这满脸的色胚模样倒数十足十的。
我憋了足了一口气,一抬腿直接命中了老袁的那处。
当场宋宣与项离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那个地方。
没曾想我这一招竟然还起到了效果,老袁嗷嗷地闷声嚎了起来。
我一看逮着机会了,立刻从宋宣的手里抢过了刀,一使劲儿直接往老袁的脖子上砍去。
顿时他的脑袋就跟足球一样滚到了我的脚边。
一时间,大巴里的空气都凝滞了。我们三个人就跟柱子似的立在了原地,隔了许久宋宣才缓缓地将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那雅,看不出你竟然……”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这才醒悟过来,我刚才劈了老袁,削了他的脑袋。
“你们俩还废话什么啊,赶紧跑吧,万一砍了脑袋也不行呢?”这时候项离冲着我俩吼了一声,我跟宋宣立马回过神来。
“好!”我跟宋宣双双点头回应,立马奔出了大巴。原本我心里还挺犹豫要不要走的,现下可好不走也得走了。
不过没想到的是,我们三个还没跑多远,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巨响,紧接着大巴车的方向就传来了耀眼的火光。
“车子爆炸了?”项离揉了揉眼睛道,这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
只是好端端的大巴车怎么就爆炸了?我心下疑惑不已,但宋宣已然在催促我跟项离了。
没法子,现在还是赶路要紧。
我们沿着盘山公路差不多走了快半个小时的样子,项离忽然在路边的一根树枝上找到了什么线索。
是来从叶泽衣服上撕下的布条。
“他们进山了?”项离难以置信道。
“看来是的。”宋宣解开了树枝上的布条继续往前走,山上的路崎岖无比,远比我们想象的要难走的多。宋宣在前面探路,我走在中间,项离断后。
我们三人小心翼翼地在山间泥泞的小路上走着,越是往山里深入,宋宣发现的记号就越来越少。
而且周围时常能听到不知名的鸟叫声,特别惊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项离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了,“我说,咱们还是休息下吧,我实在是走不动了。”
“也好。”宋宣抬手看了看手表又道:“没想到已经走了快两个小时了。”
宋宣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电筒往林子里照了照,突然他大叫了一声:“光,前面有亮光!”
他这一叫,我跟你项离立刻有了精神。
“怎么样,你们还走得动吗?”宋宣问道,同时回头看了看我俩的情况。。
我跟项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能继续走。
得到一致同意后我们咬着牙关往前方有亮光的地方走去。
只是接近了,我们才发现那光亮并非我们料想到的篝火,而是从一间年代久远的房子里传来的。
而有亮光的地方是房子的三楼最西边的一间房间里。
看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凉了半截,总觉得事有蹊跷。
“那雅,你愣着干嘛!”突然宋宣叫了我一声,我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往那房子走进了。
“好,我就来!”我连忙追了上去,这一脚踩下去脚下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嘭嚓”声。
我缓缓蹲下神来,将手电对准了脚下照了照。
呵!这一看我冷不丁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节白花花的手骨就这么被我给踩断了。
我用脚将那白骨踢了踢,没想到这一踢半个白色的头骨就从泥地里踢了出来。
“那雅!”你在看什么?忽的,项离的声音从我的上方传来,我刚抬头就被他那张放大的脸吓得坐在了地上。
“呼!”我松了口气,拍了拍心口,“你没事干嘛要吓唬我啊!”
“不好意思啊,我看你来过来就哎叫你了。你怎么了?”项离不解的朝我伸出手来,我借着他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这才发现宋宣已经不见了。
“他呢?”我问。
“已经进去了,我说现在雨还挺大的,咱们赶紧进去躲躲雨。”项离说着拽着我的手就往那房子里跑。
跑了不到五十米的样子我们两人就到了门口。
偌大的木门腐朽而破败,两个铜制的把手上面锈迹斑斑,因为木门被人给推开了,迎着风雨发出细微的“嘎吱、嘎吱”声。
项离抬手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一把推开了木门。
几乎是同一时候天上突然响了一个霹雳,一道闪电劈开了天空,顿时照亮了我们的头顶。
残败的木门上刻着诡异的人像,是用红色的油漆勾勒出了人物的形态,远比一般人家门上贴的门神要狰狞的多。
项离没有半点犹豫便走了进去,然而我总觉得身后有一双一眼在注意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鬼夫临门 第073章 婴儿宵夜
起初,我们以为这是一间没有人居住的房子,可当我跟项离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我们错了。
这是一栋可能建于民国二三十年代的木质结构的房子,分为上中下三层楼。尚未关紧的木门一直发着咯吱咯吱的声音,而当项离刚踏进去时就被突然出现的一个黑影给吓了一跳。
一站昏黄的煤油灯毫无预计地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而举着煤油灯的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在五六十岁的老妇人。
她佝偻着身体,头上裹着一块分不清是蓝色还是黑色的头布将大半个脸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带着些许烧伤才会落下的疤痕的眼睛,还有一张嘴。
她低沉着嗓音对我们说道:“客人,二楼。”
我紧张的攥紧了项离的衣袖,总觉得这老妇人诡异的厉害。
“喂,要不我们还是走吧?”我用最小的声音对项离说着,没曾想项离没听到反而让老妇人听到了。
“小姐,外面的雨很大,出去,会死!”她的语速慢到了一定程度,给人一种她的声音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错觉。
被她识破了我的想法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项离往二楼上走去,刚上楼梯我就顿住了,“请问,您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有……”老妇人的声音低沉道不行,让我冷不丁打了一个哆嗦。
项离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担心,虽说我们现在有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地方,可荒山野岭的住在这里终究还是不安全吧。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我暗自腹诽着,但我跟项离已经随着老妇人走到了二楼。
昏黄的灯光只能找到很短一段的距离,而脚下的地板只要轻轻踩下去就能听到让人后背发毛的嘎吱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房子年久失修了,我总觉得上方有什么水滴落在了自己身上还有脸上,冰凉凉的更让我心里不舒服。
这一路上就没有发生过什么好事,希望在这里也别有其他的事情发生才好。
我在心里暗自祈祷的,忽的,脑袋上方飞快的窜过了一串清脆的脚步声,同时还有一些木屑掉在了我的头上。
我下意识叫了一声,不想老妇立刻跟我解释了起来:“荒山野岭的耗子很多,所以不用担心,小姐要是害怕这房间里还有耗子药。”
对于老妇的殷勤我真的没法接受,况且在车上的时候他们也说了我们的通讯设备都被摄制组没收了,而且身上也没有钱。我们拿什么来垫付房租呢?
“那个……阿姨啊,我们身上都没钱,您这么招待我们是不是太破费了?”
“不收钱。”老妇缓缓道,在一间房间门口停了下来,她半举着煤油灯,另一手在口袋里摸索着什么东西,半响就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差不多有筷子长的黑色绳子,那细绳在她手上扭动了两下后顺着她的胳膊立刻消失在了她的袖子里。
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同时看向了项离,他显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哟,钥匙在楼下,你们稍等,我去拿。”老妇缓缓说着,折身便往楼下走去,可是她一走这走廊顿时陷入了一阵黑暗之中。
我立刻抓紧了项离的手臂,将心里的不安感告诉了他:“我觉得咱们还是离开这里的好,那老妇有问题!”
“我没觉得啊。”项离不以为意道,反而笑呵呵的安慰起我来,“我看你是太过紧张了,深山里的人嘛多半都神神秘秘的,而且我们之前遇到的人可比她奇怪多了。你放心,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可是……”我方想说什么,忽的想起了一件事来,“对了,宋宣呢?还有叶泽跟赵楠是不是真的在这边了?”
“可能都去了房间里休息了吧,大家都太累了,真的很需要休息。那雅,一会儿等老妇把钥匙拿过来你也好好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继续赶路。”项离再次打了一个哈欠,连同回答我的话都有些含糊不清的。
就在项离话音落下的时候,走廊的另一端出现了暗淡的灯光,只见那一团微弱的火光逐渐往我们靠近,近了,我们才发现来人是叶泽。
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象征性的弯了弯嘴角。
“叶泽,你们没事吧!”
看到他的出现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赵楠应该没什么危险了。
叶泽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项离一眼,而后简单地吐出了两个字来:“没事”。之后他就没多解释什么,转而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里。
只听到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后,走廊上又剩下我跟项离两人了。
项离干笑了一声,有些尴尬:“呵呵,咱们这个队伍里的怎么都是些怪人啊。”
“这话怎么说?”我狐疑道。
“其实也没什么,谁心里还能没有秘密呢。对了,你觉得我们当中谁能走到最后获得那五百万的奖金呢?”项离忽然说起这个问题来不免让我对他有些鄙夷,毕竟他还是一个文物工作者,如果一张口就是跟钱打交道的,未免也太……
我没吱声,而他仿佛察觉了我的意思。
他又笑了笑,连忙跟我解释起来,“你误会了,其实我想要这笔钱为的是捐献给孤儿院。”说到这里的时候项离的语速放慢了不少,语气也温柔不少,“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孤儿院资助的,现在我也算事业有成。但毕竟还是一个基层的工作者根本就拿不出多少钱。所以想借着这次机会能为孤儿院出一份力。”
项离说到这里的时候我不免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羞愧,我以为他是为了自己,没想到是为了孤儿院,为了和他一样的孤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坦诚地向他道了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这个节目真的不错,除了能有一大笔钱之外,本身又给自己增加了名人效应。”
项离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分明能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到他是多么的骄傲。
就在我们说话的空档,老妇提着煤油灯回来了,而她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漆器食盒,因为光线的缘故,那食盒在我看来就像是用红黄的血水染成的。
也不知道里面放着的会是怎样的食物。
老妇将食盒递到了我的手里,转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铜钥匙,那钥匙就跟我在古装剧里看到的老式钥匙一样。
看着她极不方便的将煤油灯提着,项离好心从她的手里接了过去。
“啪”,铜锁落下的同时,房门总算开了。
老妇推开了房门,一股浓重的湿气从里面冲了出来,我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口鼻,依旧不能阻止着股类似腐烂的味道灌进我的鼻腔内。
“小姐,你就住在这一间吧。先生,你住在旁边,这是钥匙。”这一次老妇没有帮助项离开门,而是将钥匙交给了他。
项离接过钥匙应了一声后便走了出去。
老妇将煤油灯放在了桌上,终究还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我只能粗略得看到房间里的布置。
一张大概是1.8x1m大小的木头床,床上的被褥摸上去也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床的对面是一张老旧的桌子,桌面的四个角已经被人抚摸得有些圆润。桌子上没有什么东西,而桌子上方却挂着一块百布。
我本能的走了过去想要伸手将那百布扯掉,岂料手刚伸出来就被老妇一把握住了。
刺骨的冰凉感顺着我的指尖一路传递到了我的心脏,这老妇大的手未免也太冷了吧。
“小姐,别人的东西不能***,这个道理没有人教你吗?”老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
我只好将手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个规矩。不过这里没有灯吗?我实在是看不清楚。”
老妇摇了摇头,将煤油灯往我这边推了推:“不好意思,这是山里一直没有通电,所以你只能先委屈一晚了。这是为你准备的宵夜。”
她说着话的同时,混浊的眼睛盯着我手边的食盒看了看,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嗅到这食盒里的东西竟然散发着一种无与伦比的香味。
仿佛我以前吃过的那些东西都不能与之相比。
我光是想着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老妇冲我颔首一笑后便委身退出了房间。
她一走,我立马揭开了食盒上的盖子,那是一盘晶莹剔透的饺子。我不知道是否用对了词语,但是这饺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薄薄一层的饺子皮裹着粉嫩的肉,用筷子夹起来在煤油灯的照耀下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汁水。
于是我立刻端走了第一层的饺子,紧接着一小碗的面就暴露在了我的面前。细细长长的面条犹如头发丝一样,更奇妙的是用筷子夹起来的时候都不会断。
而食盒最下面放着的是一小碗汤,一碗什么配料都没有放的汤,玉白的汤水像极了小时候族里奶奶给我煮的鱼汤。
虽说这食盒里放着是简简单单的三样食物,可是我的食欲完全被调动了起来。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端起汤就灌了一口,那汤入口滑腻,还没品尝到是什么滋味就顺着我的口腔滑入了我的食道里。
鬼夫临门 第074章 另一组队员
喝了一口汤后,我立刻咬了一口饺子,鲜嫩的饺子肉特别有嚼劲,就好像是鸡脆骨一样,却比脆骨要香的多。
我对灯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更加没有喝过这么美味的汤。那老妇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没想到厨艺竟然这么好。
几乎没花费多久的时间我就干掉了这三碗宵夜,吃饱喝足之后这睡意自然而然地就袭上了心头。
我揉了揉往下耷拉的眼皮,一屁股坐在了床边,手这一摸我腾地从床上站了起来,干嘛提着煤油灯往床单上照了照。
掌心的黏腻感让我很不舒服,等我借着煤油灯看清楚床单时,我这才发现刚才是我神经太过紧张了。
之所以有粘腻感,是因为床单上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落上了一块油渍,偏偏被我的手摸到了。
我吁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借着煤油灯光将房间重新打量了一遍,想着找找洗手间将手上的油渍给洗掉。
这房间真心不算大,一闪朝西而开的木窗被外面等等狂风暴雨撞的直响。
床头的右手边有一扇门,我举着灯往那边走去,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不足两个平方的小单间里放着的是一个用红漆漆成的洗脸架子,旁边放了一个老式的红马桶。当然,墙上还有一个脸盆大小的透气窗。
这充满历史感沧桑感的器物妥妥的是旧社会的日常家用物品。可惜的是洗脸架上的脸盆里并没有水。
手上的黏腻感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想了想,还是决定下楼找老妇问问,顺便将食盒还给她。
想到这里我立马收拾好了食盒,一手提着灯,一手拎着食盒出了门。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黑影闪到了走廊里。
“谁?”
我的神经一下子高度紧张起来,那黑影一听到我的声音立刻停了下来,只见他转身盯着我看了看,然后才悠悠道。
“你不休息?”说话的人是叶泽,只是他这话对我而言有些奇怪,我没有休息,他不是也一样没有休息吗?
我上前两步,同时朝他举了举我手里的食盒,“我去还东西的。”
“你吃了?”叶泽嗅了嗅鼻子,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他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他这个表情让我很讶异,总觉得他的意思仿佛是在说我不该吃这个一样。
我不解地眨了眨眼,然后点了一下头,“是啊,而且味道很棒,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没准房东老太太那边还有。”
“呵!”叶泽闻言勾了勾唇角,上扬的眉头显得他相当不屑,然后就再也不搭理我往楼下走去。我心里虽是生气,转念一想,我又不是毛爷爷,哪能个个都喜欢我呢。再者这世上估计也就薄冷那可恶的画皮鬼会喜欢我吧。
一想到薄冷,我这心里麻溜溜的酸,这家伙怎么就不来找我呢?我都丢了这么久了,他咋就能放心我呢?
臭鬼!死鬼!我很死你了!
我不悦地跺了几下脚后只能继续提着煤油灯往楼下走去。
脚下依旧是年代久远的木地板踩出的嘎吱声,总给我一种我可能虽是会坍陷下去的错觉,所以每一步我走的格外小心。
从我出门开始我就在心里数着,看着不算长的走廊,其实两边的房间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了。如果我们一行不过才4人,一人住了一间房间的话,那么剩下的房间也不少。
由此,我更是好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一个深山里头会有一栋三层的木质结构楼房,不能猜出建造这栋楼的人在那个年代肯定不是什么穷人。
我顺着走廊走到了尽头,黑色的通道就在眼前,如果没有灯的话,下面对我来说与深渊无异。
就在我鼓起勇气准备下去的时候,头顶突然窜出一串清脆的脚步声来,远比一开始我听到的要大得多,也并非是老鼠过去的声音。
就好像、好像是小孩子的脚步声。
一瞬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更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头顶上的脚步声消失的很快,仿佛刚才没有发生过一辆。我提着心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楼。
此时我也不知道是几点,我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以往都是仰仗手机的,现在手机也没有,钱也没有。所以一旦遇上什么危险,我真的是必死无疑。
思及此,我反而庆幸今晚能有一个安生之所,这总比让我在那辆大巴车里度过的好。当然,想起大巴车的时候难免会想起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以及老袁的尸体突然惊变了,这当中是不是真有什么玄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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