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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下面学生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嘴馋的孩子已经开始咽唾沫:“每天都有馒头米饭呀,还有肉和香肠。”
一二年级的孩子最馋,然后他们发现馋也没用。
他们成不了助教!
王状元、王新米等人面面相觑,然后再次绝望。
他们感受到了没有文化所遭遇的恶意!
王忆让一年级学生集中在前面两排,下午先给一年级学生上课,同时让高年级学生跟着学,这样后面重复的教学工作可以交给高年级助教来负责。
五年制一年级第二册课本封面是一名女教师上课的图画,女教师身穿列宁装,面前的学生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坐在课桌后。
这一册课本教导的主要是看图学词学句,王忆翻开书说道:
“咱们从第一课重新学起,大家已经学过了,这样老师带着你们复习一下,加深印象,打好基础!”
“跟老师读,春风吹,天气暖,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杏树开花……”
稚嫩的声音响起:“春风吹,天气暖,冰雪融化,种子发芽,杏树开花……”
“我们来到小河边,来到田野里,来到山岗上。我们找到了春天!”
一年级的十二个娃跟着念了起来。
王忆往门外看,此时恰有春风吹,可惜天气不暖,寒冷的海风中雨势渐大。
雨幕朦胧。
几只海燕你追我赶穿雨飞过,姿态矫健,风驰电掣。
远处海上轮船又响起汽笛声,悠扬的汽笛声呜呜的传进教室,从学生们的读书声中穿过。
略有些嘈杂的声音中,王忆心里空前的平静。
这是他喜欢的生活。
傍晚快放学的时候王东喜急匆匆跑过来,喊道:“王老师,你先来大队委一趟。”
雨有点大,王忆没有带伞,他看王东喜冒雨跑只好也冒雨跑去。
王向红、刘红梅、大胆三人在办公室里,等他到了后说道:“王老师,咱来商量一下卖粮的事。”
“今天文书把粮食都清点了,按照供销总社——哦,现在该叫供销公司了,按照他们给的物价统计单进行了标价。”
“不过今天天气不好,看样子这场雨晚上停不了,那么咱明天停雨之后再卖掉把钱交给你,你看怎么样?”
王忆说道:“可以。”
王向红叼起烟袋锅说道:“好,那先这么说定。再就是你的教书工作,今天第一天,感觉怎么样?”
大胆抢着说道:“王老师,我家老大我清楚,他要是敢耍浑,你给我使劲揍!揍断腿也没事,断了腿就让他以后去上船去摇橹,摇橹不费腿!”
王忆笑道:“咱队里的孩子挺好,不太调皮,大家放心,我能带好他们。”
他把自己设置助教的计划说出来,几个人听了纷纷叫好。
王向红说道:“以前扫盲的时候,政府鼓励咱们采取能者为师的方法,亲教亲、邻教邻,夫妻互教、小孩教父母,现在咱们让大孩子教小孩子,这好的很。”
“对,”王东喜点头,“我看报纸上说有的地方实行双包,师包生、大包小,这不是跟王老师的法子一样吗?”
王向红叮嘱道:“领袖说的好,学习不难,多读多练,多和生字见面。王老师多多费心思,让大孩子带小孩子多认字。”
“反正谁要是不听话,你就打。”大胆补充,“我家里还有一条新武装带,回头我送给你——用棍子抽人还反震的手疼,用武装带抽那才利索!”





我在1982有个家 49.打边炉打到海洋黄金
讨论过教育方法,王向红最后问:“经过今天开展教书工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提一下,队里能解决的给你解决!”
王忆说道:“困难算不上,不过确实有两件事得解决一下。”
“一件事是咱们教室门窗玻璃缺损太多,咱们能不能去供销公司买玻璃补上?最近天冷,海风吹的学生打哆嗦呢。”
“另一件事也跟天冷有关,学生们吃不饱就容易冷,我一个单身汉攒钱没用,所以我准备把我大学积攒的津贴、以后教育局的开支和咱队里发的工分都拿出来,买粮食给学生加加餐。”
“这样我的小锅不好使,咱灶上不是有三口吃大锅饭时候的大铁锅吗?搬一口大锅过来,给学校设一个厨房吧。”
听了他的话,屋子里的人对他肃然起敬。
大胆说道:“王老师就是报纸上说的那样,他是蜡烛,点燃自己,照亮别人!”
刘红梅很感动,说道:“王老师这是一心为了咱王家、为了队集体呀,咱不能让他又费心又费钱,队里能不能负担学生娃们的餐食呢?”
“还有王老师不是说你同学的家里也要资助咱学校吗?这样队里再补充一下,是不是可以不让王老师自掏腰包?”
“文书,你说。”大胆踢了王东喜一脚。
王东喜苦笑道:“队集体的账本就挂在墙上,你们可以自己去看看,咱队里确实帮不上忙,买柴油还赊了供销公司的账呢!”
“两千升的柴油,买了干啥!”大胆嘟囔起来。
王向红脸色顿时难看。
王忆说道:“这柴油不用着急,马上能派上大用场,具体是什么用场先不告诉大家,我和支书心里有数。”
王东喜叹气道:“半大小子,吃垮老子,五十多个学生娃——不对,不止五十个,今天我听上工的妇女说,她们都要把娃娃送过来念书,这可就多了,得一百个!”
王忆说道:“这是我跟学生们说的,队里不是给我算工分吗?所以愿意学知识的就来,反正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王向红也叹气了:“王老师,你确实费心了。”
“这样,学生的吃食问题上,我个人每月捐出一百五十个工分……”
“不用。”王忆说道,“支书,您要是发扬风格了,那其他干部其他党员不得跟上?队里现在不富庶,都要养家糊口,就别让大家为难了。”
“我不一样,我是单身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攒钱也没什么用,不如用在咱王家子弟身上。”
“行了,这件事这么决定,你们先忙,我回去了,快要放学了。”
王东喜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快四点了,是快要下学了。”
王忆回去给今天的工作收了收尾,然后放学钟声便响了起来。
这年头学生下午只有三个小时的课时,四点钟放学,然后回家里干活或者去上工——
现在外岛乡村的学生都是半工半读,早上下午要上工,加上周六周天的两天全工,他们可以算半劳力,这样也能给家里挣点工分补贴一下。
所以愿意学习的孩子很羡慕城里的学生,人家待遇好多了,每天课时长,周六也能上课。
外面还在下着雨,学生们纷纷披上雨衣。
一直以来外岛渔家都没有雨伞,因为不实用,老百姓们下雨外出多数是要干活,打着伞怎么干活?
学生们穿的雨衣是用父母换下来的老雨衣改制的,这种老雨衣基本上是篷布改建而成,是墨绿色的。
于是王忆站在教室门口往外一看,雨幕中全是绿油油的头。
“呵呵,真丑。”王忆偷偷嘲笑这些充满时代特色的学生打扮。
这时候大迷糊冒雨而来:“王老师,下学了,我给你送雨披。”
王忆看着他伸出的手,一脸呆滞。
雨披?狗批!
他递过来的分明是个肥料袋子!
上面写着‘碳铵’俩字!
大迷糊自己也是个这种袋子,把袋子捋平再从袋尾往里一塞套到头上,一个小斗篷成型了。
王老师脸上的笑意迅速凝滞:“我就用这个来避雨?”
大迷糊说道:“嗯,文书刚才给送的,从库里支的呢。你不喜欢这个?那你用我这个。”
这次递过来的是个尿素袋子,还印着含氮量45%。
王忆默默的披上自己的袋子说道:“算了,我还是用这个吧。”
他们两人往回走。
海风凛冽,两人阔步向前如同《海贼王》里的海军穿着披风要远征。
唯一区别是海军披风上面写的是‘正义’,他们一个写了碳铵一个写了尿素。
王忆回到屋子里准备晚餐,说道:“大迷糊,今晚咱吃烧鸡,我从城里带回来一只烧鸡还没吃!”
大迷糊立马开始流口水:“烧鸡?王老师,我没吃过烧鸡,我去给你看着支书,你做烧鸡。”
王忆笑了起来:“只要涉及到吃,你小子比谁都机灵。”
“不过你不用去看着,今天下雨呢,支书不会来的。”
现实总是喜欢打人脸。
过了一会大迷糊急匆匆的回来:“王老师,支书来了!”
王忆赶紧把烧鸡藏起来。
大迷糊捞起一条咸鱼递给他:“快把手抹一抹!”
王忆拎着咸鱼出去了:“支书,下雨怎么还过来?”
王向红穿着一件海草蓑衣,他说道:“你没有雨衣雨伞,我给你送一件蓑衣,省的不好出门。”
“再一个你收拾一下子,东喜去库房给你支一座炉子,晚上冷,你烧炉子升升温。”
“还有教室里也放个炉子,咱实在没法捣鼓玻璃,没有玻璃票呀。所以烧个炉子先凑活两天吧,这场雨过去天就暖和了。”
王忆说道:“行,不过教室门窗破破烂烂终归不像话,这样,等我去城里头的时候顺路看看玻璃行情,有些黑市是不要玻璃票吧?”
王向红说道:“不要票的得多给钱,当然打听一下也行,咱看看能不能先少买几块。”
“另外那啥,你房子不行了,雨停了我给你拨几个工过来修屋顶。”
这个确实很着急。
一下午王忆屋顶有两个地方漏水,往下滴答水滴。
不过他不太在意,他觉得这样还挺有感觉的。
王向红叼起烟袋锅要走,忽然抽了抽鼻子回过头来。
王忆提心吊胆,结果他低声说道:“这个月开始,我每月拿出一半工分给学校的灶上,这事你谁也别说。”
“你说的对,其他人养家糊口都有压力,我没有压力,这工分我必须得出。”
说完他快步离开。
不给王忆拒绝的机会。
王东喜不多会和大胆一起来了,他扛着半袋子煤块,大胆扛着个铁桶自制火炉。
这炉子是中型柴油桶自制而成。
现在的柴油桶都是圆柱体形状的铁桶,分大中小三型,小型能装20升柴油,中型100升,大型的能装500升。
大队买了柴油后,柴油桶都是宝贝,小型桶能做水桶,大型桶对半剖开能做小推车的车斗,中型桶用处最多,比如做炉子。
铁桶内部用两层铁篦子分成三个空间。
底下是落灰层,用切割机切出一个长方形落灰口也是通风口。
落灰层往上是炉肚,这个空间大,用来放木柴放煤炭。
上面一层空间焊接了搁板,可以放水壶、放小锅、烤饼子烤红薯等等。
大胆放下炉子塞了些干玉米棒进去,点燃后放入煤块,随着一阵刺鼻的煤烟冒出来,火焰逐渐稳定。
王东喜叮嘱他:“王老师你可小心点,这煤烟有毒。”
王忆说道:“煤块燃烧完全生成二氧化碳,燃烧不完全生成一氧化碳,一氧化碳会导致人中毒,但我这里没事。”
他环顾房间,门窗都漏风,怎么可能煤烟中毒?
大胆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他们听不懂这话但不妨碍他们肃然起敬:农村人说话让人听不懂那叫傻子憨货,读书人说过让人听不懂那叫有文化。
炉子烧起来,他们两人要走。
王忆说道:“你俩别走,留下一起喝酒,大胆叔你能不能弄点海货?鱼虾就行,主要吃鱼。”
大胆说道:“没问题,鱼虾不缺,我去码头看着弄几条坏了相的,这本来也是分给社员的。”
王忆说道:“大迷糊去把外面灶上的小锅端进来,文书我这里没水了,你去打点水,要是有蔬菜再弄点蔬菜,晚上给你们煮火锅吃。”
“啥叫火锅?”两人问道。
王忆说道:“打边炉,吃围炉,反正是好吃的。”
“没好吃的也有好喝的。”大胆嘿嘿笑着跑出去。
两人离开。
校园里安静下来,王忆对大迷糊说道:“你继续给我看着门,我进仓库拿东西,不能让人靠近。还是那样,要是有人来找我你说我去巡视教室查看漏水情况了,让他们去教室找我。”
大迷糊:“保证完成任务!”
王忆推门而去。
他第一次去市场买了许多油盐酱醋茶和调料,火锅底料也在里面,他拿了一包草原红太阳、拎了一桶老抽又拿了一包红茶,找了找拿了点冰糖一起出来。
又过了好一阵大胆才回来。
他用网兜装了碎头破肚子的海鲫鱼、海鲈鱼、海鲶鱼,另外还有两条灰白中带淡黄色的大黄花鱼!
王忆打眼一看,下意识咂咂嘴。
海洋黄金!
野生大黄花鱼!




我在1982有个家 50.社员们觉悟高
野生大黄花鱼算是华夏现代地位变化极其剧烈的一个物种了。
八十年代之前这东西狗不理,它是翁洲渔场的四大家鱼,到了汛期狗划一条船出去都能叼几条回来。
但从九十年代开始,这鱼越来越稀少,等进入二十一世纪约等于灭绝直到国家开始往大海投放鱼苗再造鱼群。
造成这个问题的原因王忆见波叔第一次的时候就知道了,灭绝性捕捞毁灭了这个本来可以独当一面的经济物种。
如今野生大黄花鱼极其罕见了,王忆之前在沪都偶有听到传闻,说哪里哪里有渔民捕捞到野生黄花,然后立马有酒店去高价买下。
不过他也曾经听钓鱼佬朋友说起过钓到这种鱼的经历,他们钓到的鱼并没有卖出过高价。
第一是野生大黄花也不是说每一条都能卖高价,它要看个头。
一条几两沉的鱼每斤几百元,一条一斤以上的每斤就要上千了,而重量到了两斤以上,那一斤要好几千块,甚至出现过一条鱼几万块的新闻。
第二是在海上捕捞到的大黄鱼未必就是野生鱼,因为现在翁洲外海有许多大黄鱼养殖基地,网箱养殖、围网养殖都有,这就导致经常有鱼跑出来,这些鱼即使能在野外生存一段时间它们也不被认为是纯野生鱼,价格不高。
看着王忆冲自己的网兜发呆。
大胆误会他的意思了:“这些鱼确实不好看,破逼烂铞的东西,可是没办法,好鱼得入库,那是公家的东西,咱不能碰。”
王忆说道:“哦,不是,我是看到了你这两条大黄鱼,都是野生的吧?”
大胆笑道:“肯定野生的啊,这玩意儿哪有养殖的?海里有的是,谁养谁亏本!”
王忆也笑了。
以后这玩意儿全是养殖的!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野生大黄鱼,便拎起来看了看。
身体是狭长的流线型,很漂亮,头形钝尖、长了个大口长尾巴。
这是当天刚出水的鱼,没什么腥臭味。
大胆说道:“这鱼白天的不行,晚上捕捞上来的才好看,老话说的好,捏了白塔塔,夜了金灿灿!”
王忆说道:“对,这个我知道,大黄鱼不喜强光,它们体表有一层黏液富含可变色的色素细胞,白天强光一照就会变成白色,夜晚光线越弱环境越黑,它就越是金黄好看。”
大胆再次肃然起敬。
同样一件事有文化的人说的就是不一样,让人听不懂可是却会生出‘他真厉害’的想法。
大迷糊接走鱼去刮鱼鳞切肉。
大胆将锅子坐好倒水,王忆把准备好的火锅底料一下子倒进去。
可惜时空屋没有通电冰箱冰柜都不能使用,否则他储备上点骨头炖个高汤,用高汤吊火锅才好吃呢。
但对于大胆和王东喜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火锅底料别的没有油水管够,牛油入沸水而融化,香味随着水汽便往外喷,直往人的鼻子里钻。
香辣呛人!
渔家人喜欢重油重盐。
没办法,海上劳作太累了、太消耗体力了,必须得大油水才能让人干的了活。
这就是他们不爱吃海鲜的原因,家里缺油,海鲜只能清蒸白灼,这东西吃多了遭不住。
简单来说就是高蛋白低脂肪食物提供的能量少,且饱腹感不强烈。
饱腹感是一种快感!
大胆背着手往锅子里看,惊叹道:“王老师这叫什么东西?火锅啊?你刚才倒了什么酱?真出味道!”
王忆说道:“对,火锅,那是火锅底料,人家给调好的,首都和西南的人民很喜欢吃这一口。”
大迷糊送上一盘子切好的鱼肉,他接过去倒入锅里。
“首都人吃的好、日子好。”王东喜感叹道,“其实只要分船到户,咱也能过上好日子。”
“王老师那天不是说了吗?咱要是搞个人承包分船干,那些五保户还有寿星爷他们怎么办?”大胆摇摇头,“我觉得王老师那天说的挺对的。”
王东喜对这个很有研究,立马说道:“咱们可以学习老陕的同志设置学雷同志包干小组,他们有公社实行小组包干、任务到人的服务责任制,几户家庭包一个五保户。”
“有的家庭包挑水有的家庭包打扫卫生,有的管粮食有的管请医看病!”
“他们的学雷同志包干小组甚至还包干了队里的卫生,哪一户管哪条巷子哪条路,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王忆笑了笑要开口。
王东喜知道他嘴皮子厉害,赶紧上纲上线:
“学雷同志包干小组可不是我一拍脑袋想出来的啊,这都是上报的,中央都评了,说是坚持发扬党的优良作风,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
“这个……”王忆正要说话。
王东喜又赶忙说:“上个月是文明礼貌月嘛,这是国家设定的,以后全国都要讲文明礼貌,那咱们队里设置上学雷同志包干小组完全是响应上级号召。”
“雷同志出差一千里,好善事做了一火车,咱们要向他学习嘛!”
王忆说道:“能让我说一句吗?”
王东喜讪笑道:“你说。”
“鱼肉该吃了,已经煮老了!”王忆说道。
大胆顿时怒视王东喜:“你说吃个饭你唧唧歪、唧唧歪,这下好,鲜肉都煮成老批了!”
王忆捞鱼肉吃。
这火锅底料味道很霸道,野生鲜鱼确实是鲜美,可是在麻辣中还是迷失了自我。
另一个鱼肉煮的时间长了一点,口感稍差。
后面王忆倒入鱼肉滚沸几下子就开吃。
海鱼不用担心寄生虫问题,造就完事!
外面寒风吹、冷雨飘,屋子里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王忆举起酒杯,三人喝的不亦乐乎。
过了一会老黄突然站起来往外看,王东阳嚷嚷道:“王老师你家里吃啥呢?真香!”
王东喜赶紧冲出去:“闭嘴!小声点,你这是打算搞演讲啊?”
大胆嘀咕:“狗鼻子。”
王忆添了一双筷子。
王东阳讪笑道:“我可不是来讨饭吃,我是想过来买白面,明天家里就来亲戚了,今天晚上得把面带回去——我跟支书申请过了,这里有条子。”
他一手握着一张纸条一手拎着一小袋土豆。
土豆是好东西,王忆当场洗了打片扔火锅里涮了起来。
他把筷子递给王东阳,王东阳吃的稀里呼噜:“哎娘,好吃,嘶嘶,真香哈,真香!嘶嘶,辣,辣香辣香的!”
王忆屋里有面条,鱼肉不填肚子,他又下了两斤挂面进去。
这可是两斤干挂面!
但大迷糊、大胆四个人愣是给造出来了!
连火锅汤都喝掉了!
吃饱喝足大胆解腰带,他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说道:“他娘的,好吃还得是面,鱼肉不顶事,滋味也不行,就不该吃黄鱼,有条件的不吃这玩意儿。”
“对,面条跟这个真绝配,没比面条合适的了,这吸饱了汤汁的面条,美,真美!”王东阳赞叹。
王东喜叮嘱道:“出去别漏嘴,让支书知道咱吃这个,那等着他搞批斗会议吧!”
王忆说道:“你们要是爱吃的话,不下雨了一起过来上工给学校修屋顶,面条我管饱,好酒好菜少不了。”
三人满口答应。
大胆和王东喜满意的离开,王东阳掏出一卷毛票递给王忆:“王老师,面粉是平价吗?要是的话给我家来二十斤。”
王忆说道:“平价,文书给查的价,一斤两毛。”
这一卷毛票是四块。
最大额是五角,主要是一角和两角。
文书从库里已经拿来了一杆老秤,这个王忆无师自通,拎起来称出二十斤,说道:“秤杆高高的,行吧?”
王东阳高兴的说道:“行,平价粮还有啥不行的?”
他凑在煤油灯前看面粉,又赞叹一声:“真白真细,这绝对是70粉。”
70粉就是富强粉,全麦只有百分之七十能用来磨出的面粉,也有的叫特制一等粉或者精粉,价格偏高、口味更好,在这年代算是奢侈的食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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