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有来参观学习的干部发现了这一点,很惊奇的说都是农民,你们队里人看着文明干净,就跟城里人一样。
这把王向红乐得合不拢嘴。
他想找王忆表扬两句但没找到。
20号,礼拜六。
王忆傍晚领着孙征南和徐横去县里了。
江南老百姓还是挺注重生活品质的,渔民们没有条件只能凑活度日,但县城里的人冬天生活就要滋润多了。
码头上有几个小摊摆放着,由此能看出自由经济在国内的逐渐复苏。
这些小摊有卖煮霜肠的、有卖牛羊杂碎的,一些看身影就知道是劳力或者水手渔民的糙汉子在小桌前喝酒畅聊。
炉灶上的锅子里热气腾腾,三五成群的汉子坐在油腻的茶桌后面,或者捧着一碗霜肠或者举起一盅子热酒,天寒地冻,他们自得其乐。
海风呼呼地吹,但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冷。
相比贫困的农村,城里头的冬天要温暖的多。
不过马路上很安静。
此时城区里已经是万家灯火。
第四工人新村在城区北部,沿着淮海路直走就能看到一片片小楼房区域,那就是工人新村了。
工人新村曾经聚集了全县的工人,一直到现在,这片城区都是县里的热闹区域、经济发达区域。
这里有整齐划一的楼房,有公园,有游乐场,有少年宫也有电影院。
这里还有县城最早亮起的路灯,淮海路上隔着三四十米就有一盏昏黄的路灯,不过还亮着的不多,好些是被小偷用弹弓给打碎了。
路灯不灭,他们不好进门。
王忆三人走去,借着一处还在亮着的灯光看到一家店铺。
灯光有些昏暗,店铺门口又有一棵梧桐树,这样难以看清店铺名字,透过绿色木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里面有个柜台,后面墙壁上挂着一些衣帽饰品。
比如带着胸饰的精致毛呢,比如一定玫瑰红的宽边帽,下面还吊着一双同样颜色的拖鞋,再比如几件悬挂着的西式大衣,看起来挺奢华的。
王忆以为这是一个服装店,但又看到里面美发用的那种皮椅子……
这时候里面的人注意到了他们的张望,顿时走出个姑娘来,急忙忙的将两块木板插进门上玻璃窗的槽里,挡住了窗口让人无法张望。
两块木板也是绿色的,用红色油漆写着‘南国风情、大胆开放’。
王忆吃惊的跟孙征南和徐横对视。
这是个什么店铺?
仨土包子一边走一边讨论,最后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
倒是很快到了工人新村。
工人新村里还是热闹,这会吃晚饭的光景,不少孩子在外面闹腾,家长穿着围裙端着饭碗的出来吆喝孩子回家吃饭。
还有的孩子估计是犯错惹麻烦了,风一样的从门口跑出来,后面是个年轻的母亲手持竹鞭在追赶:“草拟娘的周小楠,还敢跑!”
王忆看的很乐呵。
很有生活气息呀。
不过这样一来就不适合进入孙为民在第四新村一号楼的宿舍捣鬼了。
他们三个陌生人而且都是年轻人溜达过来,好些出来喊孩子吃饭的大人都在警惕的盯着他们。
绝对没把他们当好人!
还有老太太出来拉走自家孩子,低声说:“快点回家,来拐子了,他们要把你拐走打断腿当乞丐去要饭。”
另有人不知道在哪里操着外地口音吆喝一声:“这三个银是哪里来滴?看着可不像好银呐。谁快给街道办上打个电话,叫他们过来看看。”
王忆一听这话傻眼了。
这年头城里的老百姓这么警惕这么爱管闲事的吗?农村都已经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了,怎么城里社区警惕性这么高?
还好孙征南提前过来踩点来着。
他愤怒的回嘴说道:“谁在污蔑人?我们就是去老四馄饨担吃两碗馄饨,怎么还污蔑人、乱扣帽子?”
工人新村这种老式社区没有围墙围着,一栋栋楼都是开放式的,孙征南带路很快找到了一家在楼房外搭建起的小棚屋。
棚屋是用木头撑起来、用搌布盖住简单搭建而成,门口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灯光下门口两侧各挂了一张板子。
左边写的是:爷爷奶奶,叔叔阿姨,快请进。
右边写的是: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快请坐。
这就是老四馄饨担。
馄饨担是外岛最常见的夜厨。
夜厨,顾名思义就是晚上开的厨房,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也是这样,晚上吃夜宵容易发胖。
但这种买卖在工人新村挺常见的,工厂有夜班,上夜班的工人有的提前下班大半夜的回来,天寒地冻浑身冰冷,这时候来一碗热腾腾的馄饨下去,浑身熨帖!
小馄饨便宜,一大碗只要五角钱。
王忆三人进去后里面只有马扎小凳子没有桌子,并不是饭店就是个夜摊,也就是夜厨。
门口东边横放着一个担子,竹子打造,一头是锅灶一头是个抽屉箱子,上面还放了个梆子。
以前夜厨就是这样敲梆子挑担子的走街串巷。
这会已经有几个人在里面吃馄饨了。
简简单单的一个大碗,大家伙坐在马扎上端着碗呲溜呲溜的吃,时不时因为被烫到而‘嘶嘶哈哈’的倒吸凉气,还有的会喊上一声:
“加点胡椒粉!”
三人进来,立马有个汉子热情招待他们:“三位同志要吃馄饨?猪肉馅儿的一碗五毛钱,三鲜馅的四毛钱,鱼肉馅的两毛八,看看你们吃啥的?”
王忆说道:“要票吗?”
“不要票,”汉子笑道,“老百姓做点小买卖,为人民服务、给人民便利,给个成本钱就行了,不要票。”
王忆说道:“那四碗猪肉馅儿的一碗鱼肉馅的。”
孙征南和徐横吃猪肉的,他吃鱼肉的。
他大方给钱,汉子一看来大活了,急忙往灶头里塞了两块柴将火焰烧的更烈一些,又从老婆手里接过个盖垫往锅里下馄饨:
“正经的鸡汤馄饨,都是我去市里食品厂买鸡骨头熬出来的,你们放心吃,咱跟那些做黑心生意的资本家不一样,咱们用的鸡骨头都是机器剔出来的,不是人啃完烧鸡剩下的……”
馄饨漂起来滚几圈,汉子捞出来数好数量舀上鸡汤凑成一碗,他打开担子另一头的抽屉柜,这里面都是汤头佐料。
这个抽屉放点虾皮那个抽屉塞点紫菜,撒上香菜叶他再问一句:“要胡椒粉吗?大冷的天,吃点胡椒粉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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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肉馄饨价格便宜,但滋味很鲜美。
里面用生姜大料来去腥,煮熟之后腥味不大,吃一口馄饨光滑滋润,皮滑肉也滑。
三个人干脆利索的抿了自己碗里的馄饨,老板热情的招待他们:“要不要再来一碗?我家馄饨好吃吧?”
确实挺好吃。
这都是现包的馄饨。
汉子忙活着下馄饨、跟顾客打招呼,他老婆则在包馄饨,一搪瓷盆子的馅料和提前准备好的一摞馄饨皮,她一手用个小木片刮馅儿一手包馄饨皮,速度飞快。
旁边桌子上是一摞海碗,此时是饭点,于是海碗高度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落。
王忆笑着跟老板客气两句,然后抹抹嘴领着孙征南和徐横出去了。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吃饭,他看到第四新村的楼前屋后没有什么人了,可以趁这机会进孙为民宿舍里。
否则他就只能等午夜再出击了。
午夜人肯定少,但现在大冷的天谁愿意午夜干活?午夜躺在热乎乎的炕上搂着个滑溜溜的媳妇儿睡觉那不是更舒坦么?
于是三人出门直接进入第四工人新村的一号楼。
一层楼左右各有五户人家,总共十户人家。
王忆进楼道一看。
好家伙,这地方真跟村子一样,楼道走廊里头是真乱啊。
楼梯口东边的6号人家刚养了小孩,外面放了个晾衣架,上面挂的都是尿布尿垫这些东西。
旁边的5号人家也不甘落后,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大包一大包的旧塑料袋、编织袋这种东西,摞了老高。
最东边的1号人家最狠,整的跟收破烂的一样,竹篮子竹筐子、旧铁炉、破竹床、包装木箱还有纸盒子……
诸多废弃东西勾心斗角的靠墙堆放着,如同忆苦思甜的展览会,这是绝对的占据了楼道的半壁江山。
王忆他们走进去准备上楼。
这时候身后有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的‘噔噔’声响起,接着有清脆的声音在他们身后问:“几位同志,你们是来找谁家的?”
王忆回头,看到一名娇俏的少妇正在警惕的看着三人。
小少妇相貌妩媚,柳叶眉、白脸颊,抹了口红、烫了头发,看起来很时髦很新潮。
现在夜幕降临天气已冷,可她却是用毛衣搭配长裙,毛衣是紧身的羊毛衫,长裙是贴身的厚呢子裙,将她身材勾勒的前凸后翘,看的徐横眼神发直。
孙征南的功课做的很好,他淡定的微笑道:“我们是来找孙主任的,他应当住在楼上吧?”
小少妇脸上露出狐疑之色,说:“你们找孙主任?那你们找错人了,孙主任从来不收人的钱,也不给人办事。”
王忆冲她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女同志,谁告诉你我们是要找他送礼办事?”
这时候有个房门被‘咔嚓’一下子推开了。
一个中老年妇女探出头来看了看,看见小少妇后脸上露出怒意:“晓敏,你家那口子怎么回事呢?怎么又往家里收拾东西?还嫌咱们这层楼不够脏不够乱的吗?”
小少妇俏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顾不上盘问王忆三人,赶紧低着头往里走。
中老年妇女不想放过她,追上去说道:“晓敏你们两口子到底要干啥?你家那口子又不是没有正式工作,整天收拾这些破烂是做什么?”
“自强他是觉得家里条件不好,想捡点东西回来补贴家用。”晓敏无奈的说。
中老年妇女不悦的说道:“想补贴家用靠捡破烂能行吗?要我说你天天别待在家里臭美了,你去找个活赚点工资,这不比自强下班捡破烂要强吗?”
“还有自强这个班上的也不容易,他天天上夜班就是为了那点加班补助吧?你得心疼他呀……”
晓敏不高兴了。
她加快脚步想回家,中老年妇女却跟到了她家门口。
王忆三人顾不上看热闹,赶紧上了二楼。
一股饭香味飘在过道里。
二楼很安静,这会家家户户都在吃饭。
徐横抽了抽鼻子凝重的说:“根据我的判断,有一户家里炸了花生米,还很香!”
王忆看看他那严肃的表情再听听他这句话,真想踹他一脚。
还以为有什么重要发现呢!
不过他自己倒是有重要发现,他上来看到5号房间门口冷落,没有烟火气息也没有饭香味、暖和气。
这样他心里一动,指了指5号房间低声说:“这房子怎么回事?好像没有人住?”
孙征南说道:“对,这是一座没人住的房子,刚空置了一个多月。”
“根据新村住户说这里之前是一对老两口在住,老先生今年六月份刚没了,老太太又住了一段时间,上个月开始天冷了她搬去跟子女一起住,房子便空了出来。”
工人新村最早用的房门是木门带窗户,窗户里面都挂了门帘挡住外面的视线。
但5号房间的门帘有一角脱落,王忆透过这角落往里看,看见了房间里面的情况。
房子里空落落的,能看到的东西不多,他主要看到了里面一闪棕黄色内门,这样便足够用了。
徐横跟着他凑近了看,被他一肘子给敲出去了:“滚犊子,干正事,你跟我凑什么凑呢?”
“待会你上屋顶一趟,我从孙为民的宿舍递出去一条很细的电线,你给我通过5号房间的窗户穿进去。”
孙为民住的是1号房间。
工人新村房屋大门用的锁都是内嵌锁,徐横挨了一肘子赶紧跑到一号房间门口掏出根铁丝和一根发卡准备干活。
他讪笑道:“王老师你别发火,我刚才开玩笑呢,这次我不开玩笑了,我给你看看我开锁的本事。”
发卡插进锁孔里,徐横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孙征南走上去一拧把手把门拉开了。
徐横竟然就这么轻松开了锁!
王忆真服了,赞叹道:“不愧是国家培养的特种兵,你这开锁的本事行呀,这么一捅就开了,顶多几秒钟吧?”
徐横愣愣的看着他。
孙征南淡定的说:“孙为民平日里不锁门,他自认两袖清风,宿舍里家徒四壁只有点生活用品,所以夜不闭户、门不上锁,以此显示他的清廉。”
这他么的。
王忆一把推开徐横说:“行了,去楼顶等着我信号,别在这里犯傻了,你他娘总演我呢!”
他独自一人进门并将门锁反锁,然后打量屋子里的空间。
跟盛大贵在翁洲市的房间差不多,没有客厅没有餐厅,就是南北并排着两个房间,其中南向房间是主卧比较大,北边房间比较小。
北边这个房间有一些杂物和纸壳箱,南边房间里有一张大床、一张桌子两张板凳和一个衣柜。
其中衣柜挺大的,王忆打开后一看,里面只有一些打着补丁的旧衣物,这些东西别说被贼偷了,就是送给贼人家也不要。
满屋子只有桌子上的一把米黄色电话机最值钱,另外便是还有一把暖壶和两个茶杯,除此再没有有价值的东西了。
电话机被存放在一个木匣子里,木匣子有盖子,盖子半开露出了电话机话筒,挂了把小锁,让人只能接电话而不能随意接触到按键去拨打电话。
只看这房间的布局、部署,孙为民还真是一个——大贪官。
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真正的清官是不会将家里弄成家徒四壁的寒酸样的,因为这就不是个正常人住的地方。
这房间里的一切东西给王忆的感觉是作秀。
孙为民是作秀给来到这房间里的人看,让他们看到自己有多清廉。
不过要说他这么设置是作秀也不尽然,要作秀他还把房间门窗用窗帘遮挡的死死的。
这样外面的人看不见他家寒酸部署了。
王忆上去摸了摸窗帘。
这是土布质地,粗糙但不透光不透气。
同时窗帘上有灰尘。
这说明孙为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碰这窗帘了,别说打扫,他甚至就没有拉开过窗帘!
为什么?
王忆疑惑的眨眨眼。
这货是在房间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但这房间空空荡荡的,能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搞钱?搞女人?搞事?
他随意的做了几个猜测,然后去打开内门进入时空屋。
孙为民没有碰过这窗帘正好,他可以在窗帘上动手脚——针眼摄像头!
时空屋里有他刚准备好的针孔摄像机,有个小摄像头有带纤细的网线,他把摄像头贴在了窗户左上角的位置,有窗帘掩护哪怕是特意去看也很难发现小摄像头的存在。
他又打开窗户将纤细的网线放了出去。
这网线很细,82年窗户缝又大,可以安然的走网线。
徐横已经借着夜色翻爬到了楼顶上,王忆递出网线他便趴在边缘接过网线,又按照王忆前面吩咐拉到了二楼五号房间的窗口,透过窗户缝给小心翼翼的塞了进去。
布置好相机、走完了线路,王忆就要撤了。
这就是他想到的小妙招。
本来他准备利用时空屋进孙为民的房间看看里面有没有他的犯罪证据,到时候给叶长安那边送过去就行。
但孙征南调查后跟他说这房间里家徒四壁,孙为民一个劲的拿这宿舍作秀,里面肯定干干净净,没有什么证据。
于是王忆就琢磨,要不然自己直接在午夜通过时空屋进这个房子,给孙为民拍个睡觉照片之类的吓唬他一下算了。
可这样一来落入下乘,失去了报复这贪官的正义性。
于是他又琢磨,自己不能光利用时空屋的能力来办事,还可以利用22年的高科技设备来搞事。
比如弄一个针孔摄像机在孙为民家里进行录像,他不信孙为民这家伙真能两袖清风,如果他真的两袖清风那把房子的窗帘拉得这么严实干什么?里面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摄像机可以录像发现这秘密。
只是这样一来收拾孙为民的时间就得拉长了,可能得三五天,甚至可能得一两个月。
但王忆没有更好的对付他的办法,这样他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结果很巧合,他来到这楼房的二楼一看,5号房间竟然空着!
没人住!
这样收拾孙为民的时间就可以提前了,他灵机一动有了个好主意:
给孙为民家里留下摄像机后将终端送入5号房间,这样他可以通过网线同步看到摄像机所录制的场面。
工人新村的房子里都有电话机,他到时候就在5号房间给孙为民打电话。
这年头的电话机都是很老式的座机,只有按键甚至没有按键还用解放前的转轮,但不管是按键式还是转轮式的话机都没有显示屏,更没有来电显示。
那王忆就给孙为民打电话,自称是国家监察部门的特工,然后诈孙为民,告诉他国家一定盯上他了,摸清了他的违法犯纪事实,但给他个自首改过的机会,让他去跟组织承认所犯下的错误、接受组织调查和处理。
正常情况下孙为民肯定不相信这话,这时候摄像机就起作用了。
王忆可以看着他的言行举止来跟他通话,通过对他的监视来吓唬他,就说国家特工有超能力,可以穿墙看到他的一切行为举止,也是用超能力查出了他过去的犯罪事实。
这年头气功和超能力开始火起来了。
连国家一些专家学者甚至是高级领导人都相信这回事。
孙为民信不信无所谓,反正王忆这边可以完全监视他,到时候他不信也得信,除非他知道针孔摄像机和实时监控这种科技。
而在1982年,不可能有人知道针孔摄像机的存在,也不知道还有闭路电视网和监控系统这些东西。
王忆觉得自己的计划有可实施的余地,应该能诈孙为民一把。
如果实在诈不出有效信息也没事。
毕竟孙为民也只是不给他们试卷纸而已,并没有怎么迫害他们。
所以他能为民除害、为组织除奸自然更好,要是做不到这点那就吓唬孙为民一把,他能监控孙为民这事怎么着也能吓出这货一身冷汗!
安置好摄像头他出门而去。
两人在楼下等徐横爬下来,赶紧消失在夜幕中。
前期的准备工作结束了,接下来就是等待明天下午孙为民回来,所以三人乘船回了天涯岛。
王忆说道:“今晚没事了,明天白天也没啥事,傍晚咱们去县里一趟就行了。”
“然后这样早点休息,天冷了,有媳妇的搂着媳妇,没有媳妇的搂着枕头——噢,这里就大炮你没有媳妇吧?”
徐横懵逼的眨眨眼。
你是故意的吧?
就这句话还用反问一下?这不是心知肚明的!
但他挣扎了一下,说:“班副有媳妇了,可没有登记没有办酒席,媳妇不让搂着。”
孙征南淡淡地说:“谁跟你说没有登记?谁跟你说不让搂着?”
徐横顿时更懵逼了:“你、你跟小祝老师登记了?”
孙征南笑而不语。
徐横这边不淡定了,哆哆嗦嗦抽出一支烟吸了两口,突然也高兴起来:“没事,我跟小燕发展的也挺好,嘿嘿,用不了多久应该也能领证。”
王忆问道:“你跟霍晓燕关系发展的挺快?真的假的?”
徐横斜睨他一眼:“这事还有假的?我还能拿这种事去败坏人家女同志的名声?当然是真的了!”
王忆倒吸一口凉气:“行啊大炮,你手腕可以,班副天天跟小祝老师待在一起,耳濡目染、耳鬓厮磨关系发展起来很正常,你跟霍晓燕可是隔着好长的一段海面,怎么勾搭在一起的?”
“哎哎哎,王老师,咱们都是文明人、都是知识分子,用词要优雅,什么叫勾搭啊?”徐横很不乐意,“我们那是心心相印,那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孙征南撇嘴说:“我看你想通的不是她的心,是别的东西。”
王忆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他说道:“老话说的好,明骚不算骚、闷骚骚断腰啊。班副你平时看起来不苟言笑、正气凛然的,这怎么一开黄腔这么带劲呢!”
孙征南急忙维护自己的人设,努力辩解道:“什么骚啊?我哪里开黄腔了?我说的大炮想通的是信!他经常跟霍副队长通信呢!王老师你别误会我,你别瞎想啊!”
王忆斜睨他露出诡异的笑容:“对呀,我没误会你,我知道你说的是通信,所以你说我瞎想了是瞎想什么了?”
徐横说道:“你俩别骚情,我是认真的,现在我跟小燕确实天天通信呢,不信你们问老张,他天天给我送信。”
王忆问道:“你们俩天天通信是不是这样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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