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鲜美酱香!
这让他忍不住瞪大眼睛:“呀,你这酥鱼做的比县里副食品店的还好吃啊,都用了什么料?怎么做的呀,真不错。”
曹大旺咬了半截小黄鱼后跟着点头:“嗯嗯,味道真不错,这酥鱼家里也能做?我听副食品站说做这个小鱼要用机器——嗯嗯,真不错,普普通通的小黄鱼让你给做的别有一番滋味啊!”
看着他们的反应王忆心里安定了。
能行。
他用包装袋把小酥鱼装了起来,袋子口有自封条,按住一拉就行了。
果然,这个包装也吸引了曹大旺两人的注意力。
82年别说翁洲,就是去沪都也没有这样的包装方式,连塑料袋都少见何况这种自封袋?
王忆给两人一人送了一袋酥鱼,就这样摆摆手送两人上了船。
再见了您二位。
不管饭了,慢走吧!
下午上劳动课,王忆是彻底解脱了。
以前他怕学生们出事,所以总是跟着他们,现在有孙征南当劳动课教师,那他可以当撒手掌柜了。
五月份槐花香,最近槐树上长出了雪白的槐花,海风一吹,滋味儿甘甜。
槐花这东西是很神奇的。
王忆感觉上个周槐树还只有碧绿的树叶呢,这个周再抬头一看,岛上老槐树的树枝上都挂了白,像姑娘们头上戴了许多白发夹。
而这才是刚开始,再过几天槐树上就要长满槐花,那时候就是老槐树白了头。
校舍里头也有树,围着长了一些老槐树。
其中听涛居旁边便有这么一棵树。
树冠高大,树丫展开跟撑了把绿色大伞一样。
如今槐花含苞待放,洁白如雪的槐花长出来了,听涛居门口都是清新香甜味道,引来蜜蜂蝴蝶飞来飞去。
还挺美的。
下午劳动课自然就是撸槐花了,这东西比榆钱好吃多了,岛上人家都喜欢,能蒸饭、能做窝头、能包饺子包子还能做汤,这是一年到头山里给社员嘴巴最大的赏赐。
王忆下午准备回22年一趟,不光要给邱大年和墩子发布新工作任务,还要带一些鸡肉回来,今晚给全生产队来个红烧鸡块。
不对,是红烧鸟肉。
出发之前他想起了昨天带回来那断了翅膀的老鹰,这事得赶紧解决,要不然这老鹰断裂骨头愈合,那它一辈子都飞不起来了。
王忆去找那苍鹰。
结果找了一圈没发现,他焦急问大迷糊:“昨晚带回来的老鹰呢?它不会是乱跑掉海里淹死了吧?”
大迷糊说道:“在锅里呢!”
王忆当场石化了。
尼玛你把它给炖了?!
他急忙往大灶跑,大迷糊说:“在咱门口的锅里。”
听涛居门外是一口小铁锅,有了大灶只有周末才会用,其他时间王忆要管学生们吃饭都是在大灶用大锅,所以平时这小铁锅盖着盖子。
这会也盖着盖子,所以他才没有发现里面炖了东西。
不对,他回头看小铁锅,没有热气,这分明没有炖东西!
他去揭开锅盖,老鹰真在里面。
它收起翅膀不知道怎么躲在了里面,这会脑袋羽毛还是乱蓬蓬的,王忆一开盖子它猛然歪头看,眼睛圆瞪,依然一副杀马特青年的架势!
王忆问道:“它怎么会在这里面?”
大迷糊说:“就是它自己飞进去的,它很害怕咱这里,钻进锅里后死死贴在锅底,我看着挺可怜,于是我给它盖上了个锅盖。”
王忆正要夸赞他体贴善良。
然后大迷糊接着说:“我寻思着它藏在锅里挺好,这样等它死了我直接加热水给它秃噜毛,放锅里就能炖!”
老鹰不让碰,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
但王忆已经找到对付它的法子了。
上次刘大彪的手下来岛上偷狗带着麻醉药,刀枪武器连人一起送去派出所了,麻醉药留下了。
王忆去找王向红要到,直接给老鹰扎了一下子。
老鹰没几秒钟就颓了。
王忆对大迷糊说:“你给我看好人,谁找我也别让进屋子,不对,就跟他们说我去溜达了。”
“我得给这老鹰动个小手术,不能让人打扰。”
“动手术?王老师你还能动手术啊。”大灶门口探出个脑袋来。
漏勺!
王忆顿时懵了:“你怎么在这里?”
漏勺露出讨好的笑容,说:“今晚不是要炖鸟吃吗?我过来帮你把挂起来的鸟都给撒把盐进进味。”
他又问:“王老师,你还会动手术?动手术这不是城里大医生才行吗?”
王忆不耐的说道:“我现在就是医生了,没看我那么多医书吗?动手术是外科大夫的必要能力,我准备拿这老鹰练练手。”
漏勺明白了:“噢,拿它练手啊?”
王忆说:“对呀,不拿它练手拿你练手?”
漏勺讪笑着挠挠头,说:“那王老师你忙你的,你就当没碰上我,我继续去搓盐了。”
王忆说:“你好好干,专心点,别动不动探头探脑。还有那个大迷糊你去给他把大灶的门锁上,要不然队里人看见开始处理鸟肉了,难免要乱七八糟的来凑热闹。”
最主要的还是为了锁住漏勺不让他生出事端。
他对漏勺挺头疼的。
这家伙厨艺真不错,人也很勤快,大灶有了他之后就跟厨房有了主厨一样,王忆确实轻松。
否则王忆自己来负责教学还要负责给学生做饭真是太忙太累了,分身乏术!
漏勺能给他帮上忙,可这家伙又机灵又多事,不像大迷糊这么可靠。
不好办!
等大迷糊锁了门,王忆拎着小老鹰进门,他反锁了听涛居第一道门,然后用绿钥匙开他卧室的门锁进时空屋。
时空屋冰柜里头有之前买的现宰走地鸡,他全给拿了出来进行解冻,然后才回22年。
工业园区外是个镇子,上面有兽医站,王忆带着老鹰开着自卸三轮就去了,找兽医给老鹰正骨。
这兽医站是上世纪的产物了。
现在城里流行宠物医院,已经没多少人来兽医站给宠物看病,而农村生活水平提高、生产资料越来越发达,养猪马牛羊的人也少了,所以兽医站门可罗雀。
兽医站的负责人是一名老兽医,头发花白,得六七十岁了。
他需要赚钱生活,看见有人上门很热情:“同志需要点什么?是给家里宠物看病还是买药打疫苗买狗粮猫粮?我这里都能处理!”
同志
这个称呼和兽医站里简陋的装潢让王忆略有些恍惚,好像还在82年,没回22年。
这一恍惚他恍惚出一件事来。
自己真是傻了,涉及到医疗就想着往22年跑,其实82年也有兽医站一样可以给这老鹰治疗。
不过来都来了,他只能把老鹰亮出来说:“我在野外看到一只苍鹰受伤了,你能帮它治疗吗?”
老兽医大吃一惊:“苍鹰?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啊!不对,这不是苍鹰,你看它嘴巴和爪子,怎么这么黄?”
王忆说:“苍鹰的爪子就是黄色呀,至于嘴巴为啥这么黄?是不是品种的问题?”
另外他又说:“我知道这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所以我看到它断了翅膀才来帮忙医治,你放心,我不是鸟贩子,鸟贩子也没有光明正大来找兽医的,我是想给它治好翅膀,然后放归自然!”
他这番话说的很坦荡,因为这是他的真实想法。
老兽医琢磨了一下是这么个道理,但他还是犹豫:“这不像是苍鹰?你看它翅膀和腿上的毛怎么带白色?这是别的鹰吧?你最好送公安机关或林业部门,他们专业。”
王忆问道:“你这里治不了?那行,那我送”
“不是,我怎么治不了?”老兽医不高兴了,“我跟你说小伙子,你算是找对人了,鸟类的治疗是偏门,现在城里那些动物医院他们治不了,没那个能力你知道吧?”
“我能治,为什么?因为我年轻时候在基层干,经常要给咱们社员家里的鸡鸭鹅看诊,禽类骨科毛病我拿手!”
听了他的话王忆下意识的问:“你现在不也在基层干吗?”
老兽医脸绷不住了。
王忆赶紧说:“您舍己为人、为社会奉献自我的精神真让我这样的年轻人汗颜,那啥,您能治那就给它治一下吧。”
“不少钱,你想好了。”老兽医说。
王忆说道:“没问题,我明白,要拍片吗?”
老兽医自信一笑:“拍什么片?我上手一摸都了解。”
他摸了摸老鹰的翅根说道:“有数了,估计是飞着飞着撞树枝上了,断的挺厉害。”
“我给它正骨包扎,这还是个正在长身子的半大鸟呢,不是成鸟,它骨头恢复的快,能治好。”
王忆一愣:“啊?这不是成鸟?还是半大鸟?你怎么知道?”
老兽医说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听过这话吧?我这辈子摸了多少鸡鸭鹅?”
“成没成年这骨头一摸就有数了,你摸多了也有数,禽鸟这东西骨头跟咱人和牲口大不一样,是中空的,所以它没长成的时候手感不一样。”
说着他忽然捋了捋胡须,道:“难怪认不出这鹰的具体身份,它还没有长成呢,鹰这东西跟牲口不一样,小的跟大的羽毛可能完全不同,要认出它身份得等去找专家了。”
王忆说道:“管他什么专家呢,咱给它把翅膀治好了,到时候让它飞走找它自己家去吧。”
我在1982有个家 153.渔舟唱晚(祝周末快乐)
老兽医说道:“那行,给它治毛病是技术活,对技术要求挺高,还要用点药、做个包扎啥的,你能给钱?”
王忆问道:“多少钱?”
老兽医壮了壮胆气,伸出两根食指。
看着老兽医伸出的这根食指,王忆试探的问:“要两千块?”
老兽医笑道:“说啥笑话呢,要两千块那不是宰人了?两百块!”
王忆说道:“治!必须治!老爷子你给我加快点速度,我这边还有点急事,这样我给你加钱,给五百!”
刚才让老兽医一阵强调‘不便宜’把他整怕了,还以为得个几千几万块。
他听说过现在宠物医院收费很黑,带着个病狗病猫进去不弄个几千块在里面出不来。
没想到这老爷子只要两百块,这怎么着也算是良心价!
他在墙上二维码扫了一下子转过五百块去,老兽医那边给手喷酒精,准备上手正骨了。
王忆趁这时间跟邱大年联系,又给他下发新任务,让他按照型号买一台长江牌的电影放映机。
邱大年迅速查了查,说:“网上有报价,光是机器的话便宜的五六千,贵的一万多,我看它们成色确实不一样。”
王忆说:“买个好点的,嗯,不用很在意价钱,重点是机器没问题,能用!”
他可不会真的修放映机,而天涯岛上环境湿润,电器产品很容易出毛病,所以尽量得找个耐用的机器。
至于成色和品相?这不重要,反正都会被刷上一层漆,它的真实面貌会被藏起来的。
邱大年明白他的需求后说尽快办妥,又问:“老板,东子家买的德棍奶粉到了,叫什么喜宝是吧?一共两桶,你什么时候要?”
王忆说:“真空封装机到了吧?你把它们打开倒入塑封袋里进行真空封装,再让墩子开车给我送家旺超市吧。”
“另外你继续买,这次、这次买一箱子吧,除了奶粉还有什么适合一岁婴孩的食物饮料你都买点。”
从金家赚了大钱,他怎么着也得好好帮人家一把。
邱大年这次没问他要干什么,而是干脆利索的说:“明白。”
王忆说道:“那就行,好好干,给你提前透露点消息,这个月你工作效率不错,我比较满意,本月的绩效会相当好看,你收到的奖金很可能比工资更高!”
邱大年一听更来劲了。
我一个月工资是一万块,奖金比工资更高那不是要两万块了?这是什么级别?金领啊,我高中没念完的邱大年有朝一日也能成为金领?!
王忆很快给他安排了任务又打开微信看留言,看见袁辉留了十几条。
他打开一看,满眼的好消息。
真的是满眼‘好消息’,第一条信息打满了手机屏幕,写的全是:呲牙好消息好消息好消息
第二条是:阴阳震的事有谱了!
王忆顿时高兴了。
又要变现了。
他往下看,袁辉说他的师兄出手帮忙了。
他师兄在古玩圈子里名气大、人脉广,然后得知他这边有阴阳震便动用关系推销了一下,联系上了香山澳的一位大亨,这大亨在找阴阳震。
具体价格要现场看阴阳震的品相和感觉来决定。
王忆看完感觉奇怪。
这阴阳震价格要看感觉?这又是什么说道?
他给袁辉打了电话,袁辉说道:“王总啊王总,你这真是太神出鬼没啦,我要联系上你可真难!”
王忆说道:“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如果不是生活所逼,谁又愿意颠沛流离?”
袁辉被他这话给堵的翻白眼。
你生活所迫?
你一个月几百万进账的人跟我说生活所迫?而且你小子还那么年轻!
这点才是袁辉最介意的。
年轻真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
他这边不说话了,王忆这边说话,问道:“你师兄帮我联系客户是有条件的吧?是不是那本医书得通过他的手对外交易?”
袁辉笑道:“王总,你这就把路走窄了!”
“人脉关系是要经营的,朋友是交往出来的,我师兄当然想代理你的聊复集怪症汇纂,不过这种事都是可遇而不可求,他宁可不帮你忙出手阴阳震,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当条件要挟你。”
“我们这行业可以少个朋友,不能多个敌人。”
王忆点点头。
袁辉说的有道理,但他要是真信了那就只能说明他太单纯。
阴阳震的事不是一天两天了,甚至不是一周两周,然后袁辉师兄一直没有帮他们联系上客户,如今价值连城的聊复集怪症汇纂刚出现,他就凑巧找到目标客户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袁辉没把阴阳震的消息告诉他,他是刚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可王忆觉得以袁辉的性子,他想要出售阴阳震一定会尽力使用身边的能量、发动身体的资源,而他的师兄那么有能量有资源,他不可能不联系他的师兄介绍阴阳震。
这些事不必深究,毕竟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袁辉说客户虽然是香山澳的大亨,但长期居住在大陆,他现在在藏地礼佛,如果王忆想要尽快出手阴阳震可以去藏地找他。
王忆才不着急呢。
他没那么急着要钱。
听到这话袁辉又说这位大亨最近会回沪都一趟办点事,他们可以相约在沪都相见,正好沪都与翁洲距离极近。
这样是可以的,王忆问具体什么时间相见,袁辉说他跟师兄那边确认一下,尽快给他一个回复。
同时袁辉叮嘱他:“你这两天别失联了,等一下我的电话行吗?”
王忆说道:“我这人其实特别讨厌时时刻刻带着手机,因为现在手机的数据搜集能力太可怕了,甚至还有监控能力,我现在都不知道都有哪些资本家监控了我的生活数据。”
“所以我经常外出不带手机,你可能不了解,我们这行业需要隐秘性。”
“这个我不太了解但我理解。”袁辉说,“走山人这行业一直很神秘,再说你赚钱全靠客户资源,跟古董商一样,这样确实很讨厌被人监视。”
他这番话说的还挺有道理,王忆便接他的话说:“你理解就行,这样你给我留言吧,如果有重要信息,我最多一天之内总会给你回复的。”
袁辉说道:“行,另外我多嘴问一句,老中医被你打脸这件事你有没有办法解决?聊复集怪症汇纂这书太珍贵了,你得想办法搞到手啊。”
“一旦有了这本书,王总,你可就财务自由了!”
王忆说道:“我现在也财务自由。”
他现在的身家足够在82年财务自由。
这时候老兽医吆喝了一声:“小伙子,你的鹰收拾好了,它正在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你赶紧处理一下。”
袁辉听到了他的话,诧异的问:“鹰?”
王忆说道:“对,老鹰,这事我后面跟你细说,我先去忙了。”
他挂掉电话去看老鹰。
老鹰的眼皮一个劲的眨动,瞬膜不断展开又收拢,翅膀和双腿也开始抽动起来。
其中它受伤的翅膀被纱布裹起来了,连同身躯一起包裹。
翅膀吊在胸前有末端羽毛露出来,粗略一看它这翅膀就跟一个人蜷缩手臂在胸前然后竖起大拇指摆了个点赞的姿势似的。
更中二了。
王忆果断将它带走,带上它回到出租房进时空屋再去往82年,这时候老鹰身上麻醉药的药效迅速减弱,它已经能挣扎着站起来了。
见此王忆便开门把它给放到了地上,老鹰摇摇晃晃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在地面上走。
俩粗大的爪子就是有劲,哪怕麻醉药还在起作用,它依然走的飞快。
王忆关上门再回时空屋,把之前解冻的鸡全给拎了出来。
冷冻的鸡没那么容易解冻,他让大迷糊去大灶把大盆水桶拿过来,倒上咸盐进行盐水解冻。
这样解冻速度快。
他带出来的冻鸡不少,在22年他断断续续买了好几次,把冰箱冰柜都给填的满满当当,其中冻鸡有三十多只,这次全给整个拎出来了。
等到冻鸡解冻,漏勺已经把野鸟都给切开剁碎腌制起来了。
王忆让他去找正在上劳动课的学生,说:“你让王状元带几个大个子学生过来打下手。”
漏勺摆摆手自信的说:“不用吧?我和大迷糊”
王忆不耐道:“我的安排自有用意,你要想留在大灶干活,就要学会无条件执行命令!”
漏勺赶紧说:“校长我明白了,我这就去。”
王忆让大迷糊砍鸡,把一只只解冻的肥鸡全给剁碎了扔进大锅里,连同野鸟肉混在一起。
三口大铁锅里都是禽肉,今晚这顿饭菜肯定很过硬。
后面漏勺跟王状元、王新钊等人回来,他们带了一篮子的槐花,来了先递给王忆:“王老师,你尝尝今年的洋槐花,可甜了。”
王忆抓一把塞进嘴里,口感软嫩,味道是甜丝丝中透着清香——春天的味道!
他在这里吃槐花,学生们纷纷凑到大锅前看:
“啊呀,好多肉啊,全是鸡肉不是,鸟肉?”
“真的多,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肉!”
“年底你见到的更多,咱有五头猪呢,咱把它们喂的跟我妈一样肥,这样到了过年时候咱就能杀猪得到很多猪肉!”
漏勺奇怪的看向锅子,说道:“这里面肉多了。”
王忆指向正在刷斧子的大迷糊:“我那里有之前留下的风干鸡,这次让他一起给剁上了,否则光鸟肉不行,我看了,这些鸟太瘦了,没多少肉!”
漏勺感叹道:“校长,你真是大公无私、无私忘我,我太佩服你了!”
王忆把一桶菜油带过来,说:“今天做红烧,你来搞吧,酱油和糖去门市部拿,糖得用冰糖吧?算了,我给你拿过来。”
有了门市部,好些东西的来路就不用解释了。
他把散装的大包冰糖拿来,有白冰糖也有黄冰糖,拍拍手说:“行了,门市部的冰糖都在这里了,后面几天供销公司不来给我补货,咱就没有冰糖可以卖了。”
漏勺抓起一把冰糖在鼻子上贪婪的闻了闻,高兴的说:“没得卖没关系,你看看咱队里这些人,他们谁家能吃得起冰糖?能吃上糖精就不错了!”
学生们一来他正式升级为主厨,可以指挥大迷糊和学生们进行劈柴、洗漱、切菜这些粗活。
王忆得到空闲出去溜达。
在门前一转悠发现老鹰又不见了,他去小灶台一看,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小铁锅里了。
王忆低头看它。
它仰望王忆。
不知道是麻醉剂的劲头没完全过去还是它认命了,这次倒是没有攻击王忆或者抓狂的乱跑乱叫,而是对视一会后默默的垂下了头。
这意思有点像是在说:麻烦帮我拉上锅盖。
王忆帮它盖上个笼屉。
笼屉缝隙大有进出气口,盖锅盖容易闷死。
时间流逝的飞快,不知不觉就是傍晚时分。
随着晚霞当空、夕阳西斜,大队委前面的电喇叭响起广播员字正腔圆、中气十足的声音:
“以下为本次广播简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搬上芭蕾舞台,填补了我国舞台剧的一处空白。沪都师院研究生符曜天从美帝来信向祖国报喜。今年我国人口普查投入29台计算机。国务院决定今年发行40亿国库券”
随着广播声音响起,岛屿各处响起社员们欢歌笑语声。
学生们列队回到校舍前操场,孙征南解下武装带说道:“全体都有,解散!”
孩童们特有的尖锐而高亢的嗓音立马响起:
“放学喽放学喽!”
“今晚吃米饭、吃肉,王老师今天给全队发米发肉!”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