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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就是,还没见过这么对姑娘不敬的人。”马上有另外的病患符合。
又一个中年的妇人打量了慕秋一番,见他一副冷漠狂傲的样子,脸上露出不屑,“姑娘可是京里数一数二的大夫,难道还被他看轻了不成?”
慕秋浓眉皱了皱,他敢看轻她?他出了那间屋子,一共才说了两个字,这尖酸刻薄却不知是谁,但对方是都是些妇人,他也不好理会,但也被对方杵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玫果却不愿听妇人们纠缠这个问题,写着药方,仍是不抬眼看他,“你喝的汤药里加了镇定的药物,劝你最好回到床上去,省得你走出这门没几步,便会趴在大街上。”
慕秋微微一愣,果然有倦意袭来,知她所说不假,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又往里间走。
刚进门听刚才的妇人道:“姑娘啊,你也到了该婚嫁的年龄,别光为着我们这些病号,误了婚姻大事,也该嫁个男人或者娶个夫侍了。”
慕秋嘴角下撇,她的夫侍还少了不成?
玫果微微一笑,也不接话,“下一个。”另一个患者马上小跑到书案边坐下。
慕秋起身时,外间的病患更多了,小厮光是配药也忙得满头大汗。他想走,但看她忙到完全没时间理会他,到嘴边告辞的话,却说不出口,索性走到小厮身边,看着摊在柜台上的那些没来得及包扎的中药,“这些是要包起来吗?”
“嗯。”小厮应了一声,开始包扎。
慕秋静看了一会儿,知道该如何包扎,一声不出的帮小厮包起药来。他受伤的手有些不便,包药并不麻利,但毕竟多了双手,小厮的工作瞬间得以舒缓,忙笑着道谢。
玫果象完全无视他的存在。
等待看病的病患难免有喜欢好事的人,八嘴八舌的小声说着八卦新闻,“你听说没有,昨天燕国的使者被刺杀了。”
“我就说昨天夜里怎么闹得满城扣拿刺客,话说,那使者死了没有?”
“死了,听说是一剑毕命,还听人说那刺客来去如风,好了不得。”
旁边的一个青年露出一脸的神往。
玫果眼角间见慕秋包扎药物的手略为停顿,随即又开始手中的活,再没有异样。
午饭和晚饭都是抽空闲间,草草应付,直到近掌灯时间,诊治完最后一个病患,等小厮离去,才上了门板。
慕秋这时才想到,应该离去,取了长剑,“郡主如果没有别的事,慕秋告辞。”
玫果将手中的绷带药物丢在书案上,冷眼看着他,“在我没确认你的伤没大碍之前,你只能呆在这儿。”
“这点伤不敢再劳烦郡主。”他撇开脸不敢看她微带血丝的眼。
“弈园不需要残废,脱衣服,我耐心有限。”已经累了一天,实在不愿再和他纠缠,说出的话自然也没什么好口气。
玫果冰冷的话令他麻木的心轻轻一颤,自己再怎么憎恨她,终究是她的男人,以她的性格的确容不下自己身体有任何残缺。
慕秋将乌金长剑平放在书案上,瞪着她,粗鲁的拉扯着衣扣,其中一粒扣子承受不了他的力道,脱离了衣衫,在地上弹了几弹,滚落到角落里。
玫果翻了个白眼,那小p孩跟他们结下的怨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要自己来受他们的这些鸟气,给他处理伤口的手也是没轻没重的,与昨天的小心绝不相同,痛死他活该。
慕秋看着她毛手毛脚的动作,简直象在给一头牛剔骨。暗暗苦笑,硬是咬着牙不皱皱眉头,额头上却滚下大滴的汗水。
玫果抬眼看了他痛得惨白,却强自忍着不加以表露的脸,叹了口气,手上动作也轻了下来。他又不知自己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人,跟他一般见识,又有什么意思。
处理好他的伤口,在收拾换下来的绷带时,视线落了在放在书案上的长剑上,自己弈园真是卧虎藏龙啊…….刺杀燕国使者…….呵…….自己园子里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慕秋随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长剑上,病患的八卦,她不可能没有听见,她到底是对自己全无怀疑还是…….但她望着长剑沉思的神情,绝不会全无察觉,以为她会向自己问起此事,结果她什么也没问。
玫果收走了用过的绷带,拾起地上的钮扣,拿出针线,别手别脚的将那粒钮扣钉回原位,披头盖脸的丢回给慕秋,转身去了里间。
慕秋看着那粒针角缝得极为难看的钮扣,眼里堆起复杂的色彩。





俊男坊 第110章 宁愿去亲头猪
玫果从里间出来,换了身全黑的短打衣裤,倒让慕秋微微一愣,看向窗外,已是月黑风高。
“你老实呆在这儿,哪儿也不许去,如果你敢违逆了我的话,我不会对你客气。”玫果虚张声势的威胁他,对付这种人,客气了,他还不买帐,不如当恶人来得自在。
不等他,也不指望他答应,开门出去了。
师傅说过,鬼面死前,将所有毒药销毁。死后,他制作毒药的处所被朝廷接收,但由于没有这样的用毒高手可以接着那些毒药的配置,所以那间配毒室便闲置了,平日只是派些官兵把守。
之所以不毁去配毒室,是因为朝廷对鬼面极为顾虑,怕有传人流传在外,便以此为饵,诱他们上勾,斩草除根,所以一直重兵把守。
但事隔多年,一直没有鬼面传人出现,那间配毒室也无人问津,把守的官兵也懒散了,就算当班,也是闪过一边聚在一起赌博喝酒。
既然鬼面全家死于非命,那他的毒在世上出现,那出处最大的可能便是那间配毒室,只要能确定配毒室果然还有尚存的毒药,那是谁将这些药物偷出,以玫家的势力,查探起来也不是难事。
不过以朝廷对鬼面的顾忌,玫果也不能大摇大摆的冒然前往。
避开巡逻的官兵,转到配毒室后面,轻轻撬开一扇已经腐朽的窗叶,无声的爬了进去,伏在窗边静听,确定没有被有发现,从怀里摸出小蜡烛点燃,摸索寻到地下室的入口,拉开木门,一股霉味扑鼻而来,呛得她极力忍着没咳出声来。
这间地下室,并不大,不用多久,便被她仔仔细细搜了个遍,正如师傅所说,所有毒药均被销毁,没有一点残留。
玫果失望的离开地下室,窗外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顿时一惊,忙吹熄了蜡烛。
“这窗户怎么开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
“进去看看。”另一个人声接了过去。
玫果暗暗着急,这豆腐块这么大的地方,一眼就能望到底,就算躲到地下室,同样免不了要被发现。
随着窗户‘吱’的一声慢慢打开,眼见要被人发现时,突然腰间一紧,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在怀里,身子腾空,已跃上房梁,垂下的纬缦正好掩去了身形。
那个人坐在房梁上,背靠着房柱,玫果就坐在他大腿上。
黑暗中只能看到他大约的轮廓,正俯视着下方。
从他大腿上传来的体温让她感到不安,试着能不能从他腿上下来,独自呆在房梁上。腰间被他紧紧箍住,没能挣出来,身子反而失了平衡。
腰间手臂一紧,将她拉回怀中,同时凝视着下方的脸抬起来,无意中,两张脸迅速靠近,唇贴上唇。
二人身子同时一震。
玫果哀叫一声,又是这冷得叫人难受的吻。
火光亮起,官兵已打开窗叶,跃了进来。
玫果和慕秋瞪大眼彼此瞪着对方,下一刻,视线和唇同时分开,心跳加速。
等官兵们全涌进了地下室,玫果挣扎想从他怀中出来。
他伏到她耳边,“再动就掉下去了。”
“我宁肯掉下去,也不要跟块木头这样。”他那副借了他的粮食还他糠的感觉,实在让她不爽。
“木头?”他变成这样,难道这不是拜她所赐?久无波澜的心里居然升起了一股怒意。
突然一旋身站在房梁上,将她挤在自己身体和房柱间,低声道:“你做的一切,不就是想得到我吗?是不是木头又有什么关系?”
在玫果呆愣中,冷冷道:“你这么想要我,我现在就成全你。”
一低头,覆上她的唇,狠狠的啃咬。
他完全不带温度的吻让玫果全身打了个战粟,心跳到了噪子眼上,这个人疯了,身下地下室里还有官兵,他却肆无忌惮的对她狂咬。
玫果一边强忍着不发出声惊动下面的官兵,一边使劲推着他,却没办法从他身体间移开半分,咬紧牙,不让他继续深入,唇上的痛楚把她的怒火瞬间点燃。
正要发作,官兵已从地下室出来。
玫果只得再次强行忍住,他的手却不老实的探进她的衣衫,重重的揉捏上她柔软的身驱,她忙一把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没办法将他的举动阻止丝毫。
等官兵开门出去了,她再也顾不上是否会从房梁上掉下去,曲膝顶向他要害部位,在他闪向避开的同时,跃下房梁,她宁肯摔断腿也不要被他这样无情的践踏。
慕秋没料到她过去千方百计就是为了亲近自己,而现在她却会不顾生死往下跳来抵触自己对她的亲近,来不及解决心里的迷团,飞扑下去,将她卷进怀里,稳稳的落在地面上。
“放开我。”玫果简直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捡到了这么一堆该死的‘极品’男人。
“你再弄出动静,惊动官兵,我们就走不了了。”他现在的手臂根本没办法用剑,如果被官兵一涌而上,自己逃脱都成问题,别说带了个玫果。
“我宁肯被捉到,也不想被你碰到。”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我碰你吗?”他嘴角露出一抹不屑。
“就是去亲一只猪也没被你碰恶心。”那冷得透心凉的吻实在让人难受。
他冷哼一声,不顾她的踢打,闪身出了配毒室,径直回了她的医坊。
反脚将门踢上,将她丢上床,翻身上床,双手撑在她颈边,这几年来麻木全然没有感觉的心,竟然再次燃起怒火,许多年前久违的愤怒。
他变成现在这样,全是因为这个女人,看着她对自己的排斥,突然想将她压下身下,狠狠的发泄这些年来积压着的怨气。
他迷惑自己的想法,过去,他觉得她从内心到身体无一不是肮脏到让他不愿接近,更别说碰触,如果用亲近她来对她造成报复,他宁肯杀了她再自杀。
他有没做完的事,只能压下私人的仇恨,只等完成该完成的任务,不料,几年下来,他竟变得如同行尸走肉,这样的自己让他感到庆幸又无奈,同时又有些凄凉。




俊男坊 第111章 血咒
玫果拉平被他弄皱的衣衫,盘膝坐在床里,仔看着眼前俊儒的男人,从昨天拉下他面纱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有多敏捷,如果直接用毒针扎他,定在针尖没能刺进时就被他发觉,得手的机会很小,可是在他退离的时候,对她的防备反而最小,结果当然就是现在的的结果。
慕秋只道她这次不会再放过自己,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对方有任何动静,也听不到她下床离开的声音,睁开眼,见她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这么反感我,为什么不离弈园?”玫果凝视着他,“以你的身手,要离开,只怕没人能阻止得了你。”能一剑杀掉在重兵保护下燕国使者的人,其身手可想而之。
他闭上眼,过去她用尽了办法不让她离开,现在却问他为什么不离开,难道她已经察觉自己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再受她控制?
“你留在弈园的目的是什么?”别的夫侍为什么不离开弈风,或许是受到要挟,但他,绝不会。以他的身手,杀十个玫果也不过是他点头间的事。他恨她入骨,却并不伤害她,而且在她遇到危险时还出手相救,这太不合常理。
“你认为我是什么目的?”他合上的眼皮轻轻动了动。
“如果知道,我何必问你?”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他睁开眼,睨视着她,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笨。
“不会。”
“那你还问?”
“只是想问,一个人有好奇心的时候,明知道得不到答案,仍会出言相问。”玫果在他身边躺下,闭上了眼,真的困了。
慕秋却睁大眼没一点睡意,不敢相信,她对他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安静的睡了,“你为什么不问刺杀燕国使者的事?”
“为什么要问?”
慕秋愣了愣,为什么要问,一个在她深院里的夫侍,去刺杀了燕国使者,难道会然不加理会?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刺杀燕国使者,你会回答吗?”
“不会。”她果然猜到了刺杀燕国使者是自己所为。
“这就是了,既然知道问不出来,为什么还要去问?”
“你刚才不是说人都有好奇……”
“我的心很小,就连自己院子里的事都装不完,哪有兴趣理会国家大事?”在二十一世纪时连国家新闻都不家看的人,哪会对燕国使者感兴趣?“如果你想告诉我为什么刺杀燕国使者,不如告诉我你留在弈园的目的。”
“难道你真不记得你所有的夫侍都被施过咒?”
玫果迅速睁大眼,转脸看向他,“施咒?”
“看来还真是不记得了。”他冷眼看着她,奇怪自己为什么能平静的和她攀谈,“在我们刚进院子里,都被用你的血施过咒,你离不开我们,我们同样离不开你。”
“那咒怎么解?”玫果脑子里‘嗡嗡’做响,末凡说过,如果现在走和他胜了走,会是不同的走法,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咒?
“怎么解,只有郡主知道。”
玫果的心象突然被人挖空,末凡那次醉酒后说过,宁肯她是儿时的那个小恶魔。难道是因为解咒?
难道那咒当真只有那恶魔知道?“如果咒不解,你们离开会怎么样?”
“生不如死。”他淡漠的根本就没当这是一回事。
“怎么个生不如死法?”玫果心里升起阵阵寒意,如果真的是这样,末凡对自己还能有真情吗?她不敢想……也不愿想……心阵阵的痛!
“体内的蛊会一点一点的啃食内脏,直到死亡。”他看着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这蛊咒是你亲手所下,你真会一点也不记得?”
玫果暗叹了口气,看来放他们自由真不象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无力的道:“如果我真不记,也不知该怎么解咒,你们会怎么样?”
“我们被下咒的时候,就没指望过被解咒,所以你记不记得,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大碍。”
“这不是你不离开弈园的理由。”玫果搓了搓涨痛的额头,事情变得越来越乱。
“为什么这么说?”
“离开我,可能象你说的生不如死,但你根本不怕死,如果你要离开,死也会离开。” 不怕挖骨之痛的人,又怎么会害怕离开自己而毒咒发作?
玫果转过身看着他,如果真解不了咒,这些男人该怎么办?
慕秋觉默了,的确如她说所,这不是他离开的理由,但什么理由,他不能说,“你对我做了什么?”以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恨和抵触,他绝不可能这样平和与她相处。




俊男坊 第112章 意外相逢
“呵……弈园的男人们还真个个冰雪聪明,我这点小手腕都瞒不过你们。”玫果笑着躺平来,从身边的针包里取出刚才刺他的那支细针,“这针上面,是最近研制出来的新药,是一种高浓度的镇静药,也是毒药,可以让人情绪平复,也就是说,在药性没过的时候,你会处于最平和的状态,不过…….”
慕秋看着她手中的黑色针头,难道这世间真有可以让人忘记仇恨,痛苦的灵丹妙药?“不过什么?”
“不过有负作用了,而且终究是毒,对人体有很大的伤害。”其实这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药,她将二十一世纪的用毒品镇痛的原理告诉了肖恩和师傅,三个人这几年来费尽了心思,没提炼出那样的药品,毕竟没有那些先进的制作仪器,但是却意外的捣鼓出了另一种药物,那就是她手中这种让人产生幻觉,暂时忘记烦恼的药剂,这东西对人体有害,实在不能多用。
“负作用?”
“就象你现在这样,不能动弹了。”玫果抿嘴轻笑,师傅说这是负作用,她却觉得这才是最好的功能,如果不是它的功劳,现在和这块烂木头还不知闹出什么事,“而且稍有不慎,便可以置人于死地。”他是练武之人,对毒不会陌生。
慕秋郁闷的敛紧了眉头。
“如果你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养伤,等好得七七八八了,我自然放你回去,如果你不老实,我会让你一直躺在这床上。”玫果翻了个身,背朝着他,打了个哈欠,“睡了。”
慕秋却是一夜无眠,这一晚玫果一直背对着他,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曾碰他一下,身边的玫果让他觉得陌生。
第二日肖恩回来了,玫果总算可以缓口气,正好小娴又派人来传了话,说镇南王既将回府,她便将慕秋的伤丢给了肖恩,回了镇南府。
走出医坊不远,便有官兵吆喝“回避。”街上百姓纷纷向两旁避让。
玫果也随着行人避到街角,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队铁骑风尘仆仆的人马奔驰在行人们让出的官道上。
其中一个骑着黑马的黑甲将军带着让人不敢逼视的霸气更是显眼。
铁骑来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向着皇宫的方向消失了。
玫果望着远入卷起的沙尘,不知何时已咬紧了下唇,心下一片怅然,他回京了。
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关系,她过去盼望的结果,却不能让她感到喜悦,反而隐隐的痛。
弈风坐在宽大的酸枝椅上,一只腿曲着,一只腿伸直,手肘放在雕有豹纹的扶手上,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打了几个结, “那个女人真的向女皇提出了解除联姻?”
“应该是。”卫子莫坐在他下首,心事重重。
弈风拧在一起的眉头赫然解开,长吁口中气,“很好。”和她之间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可以彻底结束了。
“不过……”卫子莫忧心的看向他,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弈风将两条长腿一起伸直,将头仰靠在靠背上,眼前浮现着她在桥的一边静看着他的眼神,那个眼神让他觉得他们之间或许该有点什么,可惜……. 心里象是空了一块。
“联姻并没取消,你的太子妃换成了虞国二公主寒宫钰。”卫子莫一口气把话说完,怕稍一停顿就没勇气说下去了。
“什么?”弈风蓦然坐直身,逼视着卫子莫,“你说什么?”
“你要娶南宫雪的女儿南宫钰。”卫子莫憋气的将脸别开,不看他眼里堆积着可以将人融化的怒火。
“这该死的女人,居然真的敢……”弈风的大手狠狠拍在扶手上,站起身,向大门外急走。
“你去哪儿?”卫子莫随着他一同站起,追在后面。
弈风寒着脸没有回答,出了门,跃身上树,飞房檐走壁出了太子府。
玫果乘父亲没有回来,潜进母亲的书房,翻箱倒柜。这间书房,是他们的禁地,从小便被告戒不许进入,这里面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那些夫侍都是经过母亲同意才进的弈院,母亲不该对他们一无所知,或许能在这儿找到一线蛛丝马迹。
正忙得一头汗,门外传来下人的声音,“王爷回府了。”
玫果一惊,忙将翻乱的东西,胡乱手忙手乱的塞回原位,开了门,踮着脚向自己的院子急奔。
到了寝室门外,一头撞进一个从房顶上跃下来的人的怀里,反弹回来,往地上坐去。
来人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助她稳住身形。
“是你?”头顶上传来压低了声音的惊呼。
玫果抬头望进一双满是惊诧的深眸,“大色狼,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弈风来寻玫果,讨个说法,没想到在这儿遇到了她,又惊又喜,“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在这儿做事。”玫果念头一转,才回京,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来这儿,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联姻的事来找自己晦气的。
“你和玫家是什么关系?”他找遍了京城也不见她的人,唯独没想过来这儿。
“当差!”玫果甩开他的手,转着眼珠子,得想办法尽快的溜,万一被哪个下人看到了,太子和自己拉拉扯扯,万一传了出去,那还得了?
“你叫什么?”他好不容易找到她,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她走?
“小晴。”玫果随口说了专给她做糕点的私厨丫头的名字,就算联姻的事,自己有那么点责任,但他凭什么在这儿对自己问长问短的,“喂,我是让你审的犯人吗?你来镇南府做什么?”
“我来找人。”他一起到玫果,俊目瞬间变窄,发出象狼眼一样的寒光。
“镇南府没门吗?要你高来高去的?长得人模人样,专做偷鸡摸狗的事。”
弈风干咳一声,他这次来寻玫果的确是不想惊动他人,她出言伤人,却也不恼,也不反驳,“你可知玫果在哪儿?”反正现在知道了她的下落,倒不急在一时。




俊男坊 第113章 是否太自私?
玫果听到有下人向这边走近的脚步声,更是暗暗着急。
“小姐在里面呢,要不我去给你通报?”
“也好。”他虽然风风火火的来了,但要他直接闯玫果的闺房,却不能不有所犹豫了,毕竟他们之间解除了婚约,就不能不注意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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