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也不理他同意不同意,拖着他硬往楼下拽。
瑾睿根本不相信她的话,但这性命攸关的事,却非同小可,万一她所言是真,那玫果……
他心猛的紧了一下,随着小娴往楼下走。
走到拐弯处,不放心的看了看佩衿的房门,暗自衡量了轻重,急步下楼去了。
玫果躲在暗处,目送瑾睿出了俊男坊,猫着身子,象鬼魂一般潜到佩衿门前,将耳朵贴在门倾听。
里面传出她刚才听到的那种压抑着的痛苦与快乐交织着的声音,顿时心跳加速,羞红了脸,同时也怒到了极点。
为了俊男坊今后的声誉,说什么也要给他些教训。
当即手上使力,猛然推开房门,房中的情境印入她的眼帘。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愣在了门口。
房中根本没有她所想的女子。
佩衿独自坐曲着一条腿,如黑缎般耳发贴在他汗湿脸颊,与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透着让女人也嫉妒的惨绝的美艳。
虽然解了她的猜疑,但这样的情形却也让她羞得无地自容。
一切太过意外,让她杵在了原地,愣看着床上沉沦在欲火中,被痛苦和快乐交替折磨着的他。
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咬紧唇,身体如筛豆般剧烈的颤抖。
玫果更是目瞪口呆,连呼吸都忘记了。
呼吸慢慢恢复平静,睁开美得让人眩目的狐狸眼,平平静静的看着她。
没有一句解释,更没有任何说辞。
玫果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当着自己的面完了这样的事,却能这副神情看她,仿佛做坏事的不是他,而是她。
在这个地方,一秒钟也呆不下去了,转过身落荒而逃。
失魂间,一头闯进门口的一堵肉墙。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跳跃着怒火,将房门关闭在身后,断了玫果的逃跑之路。
玫果深吸了口气,站直身子,定了定神,冷冷道:“让开。”
“不让你进,你偏要闯进来,怨不得我了。”他眼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玫果暗抽了口冷气,强自镇定,“你要做什么?”眼角留意着他暗藏在袖中的手。
一丝幽香飘入鼻息,头脑顿时有些晕眩,忙屏住呼吸,按她这些年来,对药物的捣鼓,识别得出这只是一种迷香,将计就计装闭上眼,软倒下去。
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已被瑾睿接住,打横抱起。
虽然恼他对自己下手,本想等弄清了他们之间的猫腻,再设法向他讨回这笔账。
但看在他体贴的不让她摔倒在地的举动,对他的怒意淡了三分。
瑾睿将她抱到床边,轻轻的放在佩衿身边的床上,静看着她被这件事惊白了的小脸。
佩衿的视线同样留驻在她的脸上,问瑾睿,“你想对她做什么?”
瑾睿冷清的眸子里突然流露出一抹淡淡的不舍,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道:“只是让她失去一些记忆。”
佩衿陡然一惊,惊看向床边的瑾睿,“如此一来,她是否还记得我们?”
瑾睿摇了摇头,声音如同深洞里的寒气,“她不会再记得任何人。”
玫果吓出了一身冷汗,正在思考是不是该爬起来逃跑。
佩衿低声急吼,“不可!”
玫果乱跳的心略为平复了些,按捺下爬起来的冲动,还可以再等等看。
瑾睿终于轻叹口气,从袖中取出针包,慢慢解开,细长如葱尖的手指拈起一根银针。
那叹息声轻拂过玫果的心弦,明明知道他要对自己下毒手,却对他恨不起来。
俗语总说什么红颜祸水,看来蓝颜祸水才是真的。
佩衿握住瑾睿掂着银针的手腕,“不可以,我不想她失去记忆。”
“你不是想留在她身边吗?她看到了今日之事,如果不失去记忆,她将如何看你?”
他是玫果的夫侍,也就意味着要做到如同古代的女子那样端庄淑良,而他这行为,在这儿的世人眼中是有失端庄淑良,为人不耻的行为。
佩衿惨淡的笑了笑,“我在她心目中本没有什么好的形象而言,多这一件又有什么关系。”
“如此一来,你又还如何能留在她身边?放手,这药性过了,可就动不了手了。”在玫果认得瑾睿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说这么多话,不过谈话的内容当然让她十分的不爽。
“不可,或许她与别的女人不同。”他实在不愿与她重新形同陌路,虽然他可以施展浑身的解数让全无记忆的她,死心踏地的爱上他,但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玫果。
至于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他却也分不清。
瑾睿冷哼一声,“世间的女人有几个是好的?”
佩衿看着他俊目里的恨意与清冷,长叹了口气,“世间女子并非都发同寒宫雪母女。”
瑾睿只是冷笑,眼角扫过双目紧闭的玫果,对佩衿的话也有一丝动摇,或许她真的有所不同,“除非……除非告诉真相……”
“不可!不能让她知道。”佩衿狐媚的眼睛里积上无法化开的纠葛。
俊男坊 第227章 凭空出现的女人
玫果听到这儿,不敢再装下去了,在瑾睿犹豫的时候,如果不乘火打铁,万一将佩衿的话听了进去,又当了缩头乌龟的话,那又白忙活一场了。
当即睁开眼,眼睛左右扫视了二人一眼,冷哼一声,故意板起了脸,“瑾睿,你敢袭击我,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佩衿见她突然醒了,吓了一跳,迷惑的看了看瑾睿,以为是他的药效不行,又听她出口但订瑾睿的罪,玉面惨变,急叫道:“郡主,这不关他的事,全是我一个人主意。”
玫果坐起身,暗暗将毒针藏在指缝中,只要他们稍微存了害她的心思,那她可也是不会客气的,横了他一眼,“你以为你脱得了关系?不过行凶也得分个元凶,帮凶,你自脱不了这个帮凶的罪名。”
瑾睿眼里只是闪过一抹诧异,瞬间了然了。
在他发现她与过去相差甚远后,也要佩衿打听过一些她的事。
知道她也是学医之人,而且距说她虽身为郡主,却从来不肯拿下人试药,有什么新的药物,或者新的发现,都是拿自身亲自尝试。
他知道了这事后,对她恶劣的看法才改观了许多。
而她以自身试药,时间长了,对许多药物,自然产生抗体。
刚才情急之下,又怕对她身体有害,使用的迷香,也只是对身体无害的普通迷香。那迷不倒她或者提前醒来,也在情在理。
明白了这点,凤目里恢复了往日的冷清,“何必多说,要杀要剜尽请尊便。”
玫果冷寒着脸,斜睨着他俊美无瑕的脸,如岱的眉目,挺直的鼻梁,多一分则厚,少一分则薄的唇无一不完美的结合,下垂的睫毛,掩去眼里的寒意,闪着无邪的光芒。
如此无害的一张脸,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与刚才邪恶的要夺她记忆的恶行联系在一起,“你到是想得开,不过我喜欢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瑾睿只是微侧着脸,不看她,全不为她的话所动,好象不管生也好,死也罢,这一切都无他无关。
玫果隐隐心疼,到底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让他对这个世界如此无欲无求,漠不关心。
他越是如此,她越要知道他和佩衿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佩衿沉不住气,身体崩紧的微微前倾,“事因我而起,要寻元凶也该是我。”
玫果跃下床,背着手慢慢绕着瑾睿转了个圈,细细的打量他。
她能感觉到他呼吸明显一窒,原来他内心并不如他表面这样平静。
佩衿更是面色大变,也跃下了床,拦在她与瑾睿之间,眼里尽是焦虑之色,“你不能再伤害他了。”
玫果见他急成这样,也没有加害于她的意思。
这屋中就他们三个人,他们想要对她不利,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
狗急了还要跳墙,他们到底为了什么要这么隐忍?
离开瑾睿身边,到桌边自行倒了杯茶,慢慢的喝。
似笑非笑的看着佩衿,“你认为我要对他做什么?”
佩衿将唇瓣咬了又咬,终于将闪避着的视线摆正,直视她的眼眸,“他不善于男女之事……”
玫果含里的水‘咕噜’一声哽了下去,差点呛到,他居然以为自己想要对瑾睿……哭笑不得,“那又怎么样?”
佩衿的喉节滑动了下,鼓起勇气,“佩衿身子虽脏,但绝对能让郡主欲生欲死……”
话没说完,玫果刚含进嘴里的茶,‘噗’地一声喷了出来,喷了他一脸,水珠顺着他的留海的发梢滴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最后在尾端结成一粒晶莹的水珠。
玫果睁大了眼,用手捂着还没能完全闭上的嘴,一脸的歉意。
佩衿仍苍白的脸慢慢涨红。
“佩衿。”一直冷然的瑾睿,终于在他身后怒吼。
玫果回过神,忙掏出丝帕,无识意去擦他的脸,就象不小心弄脏了别人的衣服,拿纸巾为人家擦拭一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佩衿意外她的表现,凉飕飕的心里淌过一股暖流,诺诺的轻唤了声,“郡主。”手覆上仍忙着给他擦脸的小手。
玫果微微一愣,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该板着脸好好吓吓这两个家伙,然后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自己怎么能在这时候笑场,而且还做出这样让人误会的举动。
干咳了一声,缩回手,重新调整了表情,冷冷道:“可是我就对他感兴趣。”
慢慢走到瑾睿身边,用手指在他胸前画圈圈,他的身体顿时崩紧,依然不看她,但脸色明显转白。
在佩衿脸上的表情即将崩溃的时候,突然轻笑了笑,“不过我现在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
他二人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各自寻找焦距。
佩衿看向瑾睿,似水的眸子反复变幻,拿不定主意。
最后毅然道:“不行。”
瑾睿静看着佩衿,冰冷的瞳仁难得的流露出压抑着的痛,“好,我可以告诉你,但我有条件。”
“瑾睿,不可以。”
“何苦呢,雅儿知道你这样,也不会苟且偷生。”
佩衿象是被雷击中了一般,定定的杵在了那儿,漂亮的眸子失去了神色,肩膀疲惫的垮了下来。
雅儿?玫果细品着这个完全女性的名字,直觉告诉她,这个叫‘雅儿’的女人和眼前的两个男人定然有着密切的联系。
如此看来佩衿一直要保护的该是这个叫‘雅儿’的女人?那她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是他的情人还是……
瑾睿转过身走向门口,“想知道就跟我走。”
玫果来不及再胡思乱想,反正答案马上就要揭开,与其自己胡猜,不如等他告诉自己的好。
又再看了看,呆若木鸡的佩衿,向瑾睿追去。
一阵冷风吹过,佩衿清醒过来,追了过来。
玫果不等他开口,吸了吸小鼻子,白了他一眼,“一身的味,留在这儿洗洗吧。”说着又扬声向楼下叫道:“佩公子的浴汤凉了,你们马上给他重新换过热的来。”
他刚才办了事,被玫果这么一搅和,还没来得及清洗,这时候,身上的味道自然散了开来。
佩衿只觉得脑中‘嗡’地一声,难堪得恨不得脚下有一个地缝钻下去,哪里还敢再追出房门。
俊男坊 第228章 蛊
瑾睿背对玫果站在几株竹子下,几片枯黄的竹叶从他头顶飘落,单薄的身体笔挺的立在风中,如同地上的落叶一样萧瑟。
玫果自从第一次读懂他琴声里的悲鸣声,每次见到他,都会隐隐的心疼,现在同样有这样的感觉。
不过她清楚的明白,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能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同情,哪怕流露一个眼神,都会深深的伤到他的自尊。
转到他前面,歪歪斜斜的依着两株挨在一起的青竹,“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他在房中难得一见的带着怒意的神情已经荡然无存,只余下惯有的冰冷,微低着头,思过着该从何说起。
这些年来,他很少说话,要这样与她长谈,对他而言实在是有些难度。
玫果也不催他,只是静静看着他,她有足够的耐心等他开口。
“我的条件就是在我没找到办法前,帮帮佩衿。”这件事,实在难以启口,他过了许久才开了口。
玫果没想到居然是要她知佩衿,佩衿与她之间有交易,如果他要做什么,完全可以直接找她要,“他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向我开口,所以你这个不算什么条件上。”
他接下一片飘落下来的枯叶,拈在手中把玩,“就算有一天,他会向你讨要什么,但是他想要的东西,不会是我所说的。”
玫果微微意外,难道他知道他与佩衿之间有交易?“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需考虑我所提的条件。”
玫果也相信,既然佩衿做那事,都能让他知道,在门外把风,那他们之间的了解就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了,“那也得说说看,要我帮他什么。”
“如果有一日,他无法再抵制体内的欲火焚身,请你帮帮他。”他转过脸,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凝视着她。
玫果心跳陡然加速,想避开,却移不开视线,她从来没想到一个人的眼睛会这样迷人,虽然很冷,但冷得让人希望能去暖化他。
同时又能让人觉得就这么一直被他看着,也是幸福的。
难怪世间会传闻他是最美的男人,不看别的,光这双眼就足以让人沦陷。
他微皱了皱眉头,显然对她的反应极为不喜,难道她也象别的女人那样只知道贪花恋月,“如何?”
玫果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红了脸,摸摸鼻子,转开视线,定了定神,再回过头时,对他已经只有欣赏之色,就象一个人看到了一朵很美的花,“他不是可以自己解决吗?为何要我帮他?”
“这几年来,发作一次强过一次,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暴血而亡。”他明明关心佩衿的生死,但他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玫果翻了个白眼,嘴角下撇,无语了,“这么说来只要行男女之事便可以?”
“是。”他想也不想,冷冷的答了。
“哧…….”玫果更是不爽,“对面就是春香楼,不对,春花秋月,他一脚就能迈过去。”想到春花秋月这个名字,自然想到弈风那张嚣张的样子,更是不爽了。
瑾睿冷然的看向她,很是不解,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春花秋月的姑娘,现在只卖技不卖身了。”
玫果翻上白眼,完全不想再放下来了,“谁知道呢,再说还有别家啊。”京城这么大,还能少了妓院?
“他是你的夫郎。”让自己的夫郎去招妓,这在他听来,还是天下奇闻。
“他也不是没找过。”她可没忘记第一次遇上他就是在妓院。
瑾睿抿紧了唇瓣,微敛起眉头,她果然是在意他的过去啊,“自从回到郡主身边,他再也不会过以前的生活,才会让蛊发作的一次凶猛过一次,也才有你今天所见到的…….”
“我又没让他不找女人,只不过不能在自己院子里乱来罢了。”她小声嘀咕,“再说,不是还有你们说的那个叫雅儿的姑娘吗?”他那么维护她,他们之间的关系能一般吗?
“你怎么对我,没关系,不要侮辱他和雅儿。”他蓦然回头,目光象冰刀一样射向她。
她打了个哆嗦,自己说错话了?赔了个笑,“不知者不罪,你当我没说过。”
他聚满恨意的眼眸才有所缓和。
突然想到什么,“发作?暴血?”
玫果愣看着他,难道他做那事,不是一般男人的那种需要?试探着问,“难道他中了毒?”
“不是毒,是蛊。”他眼眸黯然了下来,如果是毒,他且能没有办法,普天下没有他不能解的毒。
“蛊?”她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医生,对病对毒,可以说都不会生疏,但这蛊也只是有耳闻罢了。
“嗯,是蛊。每当发作,便欲火焚身,如果不得到发泄,便会暴血而亡。近一年来,我已寻到办法,将他体内的蛊控制到只有节气交换之时方会发作,所配制的克制蛊的药物已有进展,不料一场大火,将所有一切毁之一旦……”
他望着前方,眼里闪过恨意,嘴角轻抽,露出一抹冷笑。
一声大火,玫果的心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痛得猛一收缩,就是他掷琴的那场火?那场火毁去的是他所有的心血以及佩衿的希望……
但现在不是心疼的时候,必须把握这个时机弄清来龙去脉,“谁给他下的蛊。”
“没人给他下蛊。”
“什么?”玫果惊叫出声,“难道还能平白长出来的不成?”
“他是为了我,才会如此。”
玫果一头雾水,同时也越感到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你说吧,或许我会帮他。”她指的帮自然不是跟他上床,而是帮他想办法,看能否解去身上的蛊。
瑾睿却是以为她答应了,轻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拈着枯叶柄轻轻转动。
“在我儿时,家破人亡,只剩下我和我的妹妹落在了仇人手中。我有幸遇到恩公得以脱了仇人之手,而我妹妹仍在仇人手中。
他们一为了报复,二为了控制我们兄妹,给她下了天下第一蛊,让她发作时无男不欢,清醒时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羞耻痛苦不堪,但为了我,又不能死,过着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日子……”
俊男坊 第229章 恶毒心肠
有上次,寒宫钰辱骂他妹妹,他出手打了寒宫钰的事,听他说出妹妹的事,并不意外,也猜到他说的仇家是谁,但这么恶毒的手段仍让她发指。
抬眼见佩衿依在窗前,不无担忧的看向他们这边好一会儿,最后叹了口气,吩咐了丫头给他们送来热茶。
等丫头离开。
他象是在说别人的事一般,淡淡的说了下去,“这些年来,我一直苦研解蛊之法,终于小有成就。此事只有我和佩衿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暗中留意了我研制出来的解蛊之法,
为了让我脱离他们的掌控,他用尽了方法,终于得到女皇的赏识,去了虞国,得以机会接近我妹妹。”
玫果这时才明白,弈园里的众夫侍,只有他能离开弈园。
“在我妹妹又一次蛊毒发作,已性命垂危时,用换血之法给她解蛊……
你当真以为他天生留恋花丛?”
他唇角的寒意更浓。
“他体内有你种下的血咒,在换血之时,却将蛊毒反吸到了自己身上。”
玫果暗吸了口冷气,又是血咒,看来这个黑锅又得自己背上了,扁了扁嘴,又是委曲,又是无奈。
“既然这样,我设法把你妹妹弄出来,嫁给佩衿好了。”这样既能缓解了佩衿的蛊毒,又化了瑾睿的恨意。
只是要怎么从寒宫雪手中弄出他妹妹,到得好好想想。
他蓦然盯紧她,一张俊颜阴沉的象是随时都会出手杀人。
玫果惊的后退一步。
“你是当真一点不记得还是仍想用这种恶毒的手法来祸害于他?”
“我?”玫果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做的不对,会让他有这样的反应。
“你当真不记得…….”他说到这儿,突然打住,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强自平复了情绪,慢慢睁开眼,“罢了,他不想任何人再提起过去。”
“我们刚才不是谈好了条件,你得告诉我。”说到这个地步了,玫果且能半途而废,“何况这些事,有什么不能告诉我的?”
“他不想你知道,不过是不想你再想起过去的事,希望给彼此一个新的开始。”他冷然的看着她,让她仿佛觉得全身都结上了一层薄冰,阵阵发冷。
“不提就不提罢,我去找寒宫钰,设法弄你妹妹出来;你去跟佩衿说,让他自己安排宅院,等着成亲。”
这道伤疤看样子不该在瑾睿这儿揭开,还是另想办法的好。
正要离开,手臂一紧,回头碰撞上他冷得让人发指眼眸,“八年前你将佩衿迷昏了,在我妹妹蛊毒发作时,将他丢上她的床。
好在他及时醒来,才没铸成大错。
也好在他对女皇而言,尚有用处,才迫使你不敢过于逼迫。
如今你又要旧事重演,到底居心何在?
如果你这么做只是为了逼我就范,大可不必,我的床,你何时想上,何时来。”
他说完,丢开她的手臂,转身就走。
玫果鼓着腮帮子,呼出口气,不可理喻,冲他背影吼道:“我稀罕上你的床?我不过是想帮帮他,这有什么错?如果我猜得不错,雅儿就是你妹妹,他这么维护雅儿,让他们成亲,有什么不对?”
他陡然站住,快速转身,全然没了平时的冷清,满面怒容,“不错,雅儿是我妹妹,但也是佩衿的妹妹,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亲兄妹,还逼他们做苟且之事,我真想挖出你的心看看,到底是红色还是黑色。”
“啥?”玫果这次真的呆住了,“亲兄妹……那你和他……”
“他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他愤怒的眼眸里涌上疑惑,“你当真记不起一丝一毫?”
“怎么会这样?”玫果脑子里成了一团糨糊,这与她所知道的佩衿的身份相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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