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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然而当她手指触及她后颈时,‘雅儿’却没有任何紧张和不安,这反而让玫果心里没底了。
但也不愿这样放弃,取出一条丝带,将她的长发束于一侧,一边整理着发丝,一边笑道:“你这么随便收拾一下,就漂亮得象仙女一样了,等你哥哥见了,一定欢喜。”
一边说,一边定眼看着她裸出来的修长雪颈。
‘雅儿’只是咬了唇,有些难为情的笑了笑。
她后颈正中有一条向中间蓬拢的细细汗毛,一些毛发重些人,很多都会这样,所以没有一点异样。
玫果慢慢皱紧眉头,看向释画,难道他所说的话,有假?这个‘雅儿’是真货?
“我还有一个夫侍叫佩衿,长得极为美貌,性子也是极温柔的。到时你可以见见,如果你满意的话,而你哥哥也不反对,就把你许给他,可好?”
她所以提佩衿是因为佩衿在虞名的名声在外,如果她是寒宫雪的人,那就不该没听过他的名字。
‘雅儿’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忙低下头,掩饰那一闪而过的失态。
随着她的头的埋低,后颈椎崩紧,略为突出。
正要放弃在她后颈上寻找缝合处的玫果,蓦然瞳眸一亮。
突出的颈椎撑开了那条线线的汗毛,露出中间细如针尖的,淡的肉眼几乎不会察觉的粉红痕迹,但这如何骗得过对整容追求完美的玫果?
果然……已经不用再有所怀疑,答案已经出来了。
至于‘雅儿’为什么对碰她的发际会有所反应,而对后颈全然不觉,玫果也算了然了。
她身上的皮肤是用极高的技术,缝合在她本身的皮肤上,然后随着她自身皮肤的生长,将这层皮的接口一同长合,但缝合这一过程十分疼痛,一般人绝难忍受。
所以在处理这个过程时,定是用了什么药物,将她迷昏了再进行的。
等她醒后,虽然疼痛,但随着伤口愈合,她自己也看不出后背的痕迹,固然有持无恐。而头皮的生长能力远不如身体,所以发际内定然还露有痕迹,而这个地方又是她对着镜子能仔仔细细看清楚的,所以难免心虚。
玫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将手中那柄精致的白玉发梳塞到她手中,“这个送给你了。”
她用过的东西,又怎么会再用在自己身上。
‘雅儿’见那柄发梳是极为难得的美玉雕成,做工也是极好的,十分欢喜,“这么好的东西,我怎么要?”
“不防,这样东西,府里多的是,即使我不给你,你哥哥也会给你的。”玫果笑着坐回自己的位置。
‘雅儿’这才低声谢了。
玫果暗暗冷笑,又一个马脚,雅儿很小的时候便被寒宫雪捉去了,对玉器东西的好坏,哪里会识别。
‘雅儿’收了玉梳,又偷偷看向释画,想从他身上看出他的身份。
玫果很识趣的先行介绍,拍拍释画的胳膊,“她是你哥哥的侍妾,你不必害怕她。”
释画本漫不经心看着玫果折腾,也没当回事,猛然听了这句话,呛得一阵猛咳。
玫果白了他一眼,低声报怨,“你就是这样没有女人样子,所以他才看不上你。这次你救雅儿有功,回去再好好表现表现,你和他的事也就成了。
他高兴了,也就不会总和我闹了。”
释画手握着拳,堵着嘴咳得更厉害,狠狠的剜了玫果一眼。
‘雅儿’算是了然了,这个凶狠的女人是谨睿的侍妾,而且还是没被看上的侍妾。
偏偏她是玫果的心腹,至于为什么要给谨睿也就不难猜了,既可以讨得谨睿欢心,又可以在他身边安插自己的眼线。
玫果对自己夫侍的宠爱和讨好,从小就是出了名的,所以在别人看来最不正常的情况,到了她这儿反而就是最正常的了。
做为寒宫雪的人的‘雅儿’,对玫果不会没有耳闻,就更不会有所怀疑了。
将‘雅儿’送到事先安排好的隐蔽宅子,宅子里自然有丫头小厮服侍,这些丫头小厮都是释画精心挑选,看似普通,其实个个身怀绝技,在‘雅儿’身边围上了层层的监视网,任她插翅也难飞。
‘雅儿’这一帮子人出来,计划失败,全军覆没,自然得想方设法将消息传给寒宫雪。
这样就势必要和暗哨联系,这一来就合了玫果的心意了,她要的就是这根藤,顺着这根藤寻到真雅儿。
出了宅子,玫果揭开车帘,正要上车,愣了。





俊男坊 第278章 我要名份
玫果一愣之后,一叠声的,“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有意的……”
后退着打算撤离。
这时,手腕一紧,一股极大的力道将她拽入车箱,脚下一个踉跄,扑倒在车箱内,好在摔在铺得厚厚的软垫上,才不至于摔痛。
车夫一声吆喝,马车开始启动。
释画衣服也不扣了,顺势侧卧在她身边,“我把人给你弄到了,我们的账也该算算了。”
“就知道没有白吃的午餐。”玫果扁着小嘴,也没打算赖账“说吧,你要什么?”
转头就是他露出来的那点如玉肌肤,忙又将头调开,她也不是没动过男人,不过和一个不相干的男人这么近,就不太好了。
再说那恶魔将她的名声弄得够臭的,被人占了便宜,说出去,倒还是她欺负了良家美男……这吃亏的事,她不做。
“没想到号称坐拥世间美男夫侍的平安郡主,会有不敢看男的人时候。”释画向她靠近些,揶揄着她。
“谁不敢看了?”玫果嘴里不认账,眼睛却不看过来。
释画更觉得有趣,有意又靠近她些,“是吗?”
玫果随着他的贴近,很不自在,伸手想推开他,手正好按在他胸前,象触电一样,忙要回收,却被他突然抓住,按在他赤着的胸前。
他慵懒的卧低了些,睨视着玫果,眼角多了些媚态,捉着她的小手,探进单衣。
“我要的报酬就是做你的夫侍。”
玫果的视线从他慢慢下移的手上,移向他的脸,眼里清澈透亮,没有丝毫情欲,“手感很好,不过你不冷吗?”
释画嘴角的媚笑僵了僵,传说中玫果极为好色,现在自己送货上门,她居然全无反应,当真是他太没魅力?
“还好。”
玫果抽回手,平平淡淡的道:“你还是把衣服穿上吧,省得流着鼻涕,什么形象也没了。”
释画嘴角一勾,翻身坐起,对她也不回避,从从容容的穿着衣衫。
玫果也就在一边玩着手指,全当他透明。
释画皱了皱,接着眉稍一扬,看来传闻有误……
“你为什么不愿要我做你夫侍?”
“因为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玫果坦坦然的直言了,“而且你也不爱我。”
“对他有?”释画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有着一堆夫侍的女人所说出来的话。
她与弈那晚的事,他不会不知,所以玫果也不必否认,点了点头。
释画微微一笑,“你如何知道我不爱你?”
“直觉。”她能感觉得到他接近她全是有目的,什么目的,她不愿去问,也不必去问,因为每个势力的人都会想方设法进入别的势力范围。
“不管你什么目的,你帮了我,我都很感激你,如果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而我能做到的,我也绝不会推辞。”
他笑了笑,在她所在车箱的另一边坐下,看着她,“你是个古怪的女人,明知道别人对你是有所目的,却不猜不回避。”
“我人懒,所以不愿多花脑子;回避嘛,反正避也避不了,又何必去避。到是你刚才为什么不杀那个老鸠?”
玫果憋了这半天,还是没把好奇给憋下去。
“既然你要留着这个假‘雅儿’自然是想顺藤摸瓜,那就得让她与对方接头,与其她去找上家,不如上家找她来得快,但要上家找到她,也就得有个报信的……”
“你是说那个老鸠……”
“没错,如果我猜的不错,老鸠就是他们的接线人。”
“从何而见?”
“刚才她分明是诈昏!”他又开始转弄手中的长箫,他离开前踢她那一脚便已测出她昏迷是装出来的,“我们前脚走,她已经后脚跟在了后面。”
“啥?那你刚才……你就不怕她们知道了你们的身份?”玫果惊得望了望窗外,怕那人就在外面,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放心,她在我们离开那宅子后,就飞快的走了,怕是去通风报信了。所以你刚才如果下了车,我可真就暴露了身份了。”
玫果暗擦了把额头冷汗,自己太过大意,如果不是他反应灵敏,就白白害了人家了。“你怎么知道她离开了,没有跟来?”
“听……”学武之人如果练不好听力,就不能最快的了解对方的举动,那就算再能打也进不了高手之例。
玫果点了点头,对他的话也是认同,“你到底要什么报酬,夫侍什么的就免谈了。”
释画扬眉笑了,“既然夫侍不行,那我暂时没想好,算你欠我的。不过如果你哪天想通了,愿意我入你夫侍一流,我随叫随到。”
玫果两眼往上一翻,“别指望了,没那天。”
释画也不以为然的笑了,一揭车帘,“你该下车了。”
玫果探头望去,旁边停了另一辆马车,看样子却是普通驿站专用的那种,也不再耽搁,免得停得久了,夜长梦多,对释画不利,对他摆了摆手,跳上那辆马车。
车夫等她进了车箱,便径直驶向弈园。
不知他到底只是驿站雇佣来的,还是地下王朝的人,不过玫果不打算多问,是什么都不重要。
弈园……书房……烛光摇曳……
末凡安静的坐在桌案后,双眸看着身前桌案上的棋盘。
伸手入左手边棋盒拈了一粒黑棋,‘啪’的一声落在了棋盘上;接着又从右手边棋盒拈了粒白棋,也是‘啪’的一声落在了黑子旁边;接着又拈了粒黑棋低头沉思……
一袭玉色素衫,在烛光下多了几分柔和,但同时又显得孤漠寡寂!
玉娘战战兢兢的在一边看着自己跟自己下棋的末凡,过了足有两盏茶功夫,也不见他搭理自己,书房里只有不时的落子的声音和,灯芯偶尔炸开的声音。
太静了,静得让她心里更是七上八下,大气不敢出一口,只是垂手立着,不时的抬眼偷看看独自思索棋局的末凡,他脸上是永远不会变的从容,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有什么目的,他的脸随着烛光时明时暗,更显得高深末测。
又等了好一阵,终于沉不住气了,小心的低声问,“末公子,找奴婢有事吗?”
‘啪’一声脆响,末凡又将一粒黑子落在棋盘上。
玉娘随着那声落子的声音,心猛然一跳。




俊男坊 第279章 冷酷的末凡
末凡又拈了粒棋子在手中,两眼只看棋盘,也不抬头,淡淡的问,“你前前后后在府中也有多少日子了。”
玉娘愣了愣,末凡事事精明,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只要到了他这儿,就过目不忘,怎么会不知自己在府中有多少日子,“有十来年了。”
“既然有这么久了,怎么还会不知道这儿的规矩?”他继续落子。
玉娘一听这话,顿时从头凉到了脚底,脑子里‘嗡’的一声,知道不好。凭着她的聪慧,已猜到问题出在了哪儿。
“你还有什么话说?”
末凡语气平和,没有一点杀气,但玉娘的脸却慢慢变成一片死灰,哆嗦着唇,她知道他找上她,便是有了百分之百的肯定,绝不会仅凭猜测,那么在他面前也根本不用作任何狡辩,“肖大夫与郡主亲如兄妹……”
她话说到这儿,不敢再说下去。在她没回弈园前,没少受肖恩关照,前些日子,她去京里采办,顺道去探望肖恩。
肖恩说有些日子没见玫果,也不知消息,很是担心,向她打听了下玫果近况。
她想一来肖恩本与玫果极好,二来肖恩对她有恩,便说了慕秋被玫果刺伤,玫果因此病倒之事,玫果到底为何要刺伤慕秋却是没说的。
再说当时慕秋一直不醒,她也是担心,所以也想借这机会问问肖恩有没有办法可以救救慕秋,不想却犯了府中规矩。
“亲如兄妹……”末凡嘴角轻勾,露出一个浅笑,又落下一粒黑子,“即便是玫家兄弟也无权干涉这院中之事,难道你不知?”
这院子里的事,也只有镇南王妃和玫果可以过问,就算是镇南王也无权理会,镇南王如果要找他们麻烦,也得在他们出了这院子……
如今那个人好在是肖恩,如果是对方的人……
一抹寒光闪过他垂着的长长睫毛。
斗大的汗水从玉娘额头滚下,双腿一弯,直挺挺的跪了下去,“奴婢知道错了,请公子发落。”她不敢为自己求情,也知道求情根本没有用。
末凡拾出被黑子围死的白棋,“如果换成别人,只怕是留不得了,不过你是郡主点名要的人,这一次的面子,不能不给……不过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你该知道怎么做了!”
玉娘大松了口气,崩紧的肩膀顿时垮了下来,磕了个头,视线落在书案角落的一个托盘上,上面放着一把光亮的匕首,一块洁净的布块,一个小药瓶,露出一个苦笑。
站起身,走到桌边,端起托盘,慢慢走出书房,没一会儿功夫,传来一声凄凌惨叫。
末凡象是完全没有听见,又拾出一些被围死的白棋。
玉娘面如白纸,再次走进书房,将那托盘放回书案一角,上面除了刚才的所见的那三样东西,还多一个小指。
她的左手上缠着那块干净的白布,上面渗着鲜红的血……
末凡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盒,终于抬起头,看了看玉娘,站起身,“绝无下次。”
悠然走向书房门口,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仍崩紧身体忍着痛站在那儿的玉娘道:“大通向我提了,说想要娶你,我也合计着,你借着养伤的空档,把这事办了。”
说完转身飘然离去。
玉娘惨无血色的脸,慢慢透上些红,垂着的眼眸慢慢湿润。
大通就是这弈园的管事,在她没被逐出弈园前,便情投意合,但那时的郡主恶劣非常,他们之间虽然有情有义,却不敢有所表露。
后来她出了事,为了不连累大通,自己还活着的事,连他一起瞒下了。
直到重回弈园,才发现大通居然仍然一直单身未娶,大勇见到她也是惊喜交加。
但如今毕竟年龄已经大了,不再象以前,顾虑重重,自也不敢再往那方便想。
今天虽然大难不死,但自斩小指,以示责罚,却也是难过非常。
不想这时,末凡却说出这事,一时间,不知是喜是痛,对末凡该怪还是该谢……只是杵在那儿流泪。
大通远远望着书房的方向,焦急得来回渡步,不时的唉声叹气。
终于见末凡从另一个方向离开了,一溜烟的溜进书房,走到仍站在书案边垂泪的玉娘身边,轻唤了声,“玉娘,罚了吗?”
玉娘轻点了点头。
大通转头看到书案上的断指,又看向她的手,心疼的去拖她的手,“别难过了,这是最轻的了,唉……”
玉娘摇了摇头,“我不难过。”
大通更是心疼,“上了药了吗?”
玉娘又点了点头。
他放心的长吁了口气,“这药是谨公子配的,灵验得很,末公子对你还是有情有义了。”
玉娘又点了点头,“我的事,你都知道?”
大通脸上现出一丝不安,“前两天知道的,我不能告诉你,你不怪我吗?”
玉娘又摇了摇头,“你这么做是对的。”
这院里的规矩就是这样,不管什么人都不能多嘴,哪怕是夫妻,兄弟姐妹,不能说的,只能烂在肚子里。
大通偷偷看她,当真没有怪自己的意思,才小心的问,“他有跟你说了吗?”
玉娘点了点头,抬眼看着他一脸关切的脸,虽然他已年过三十,但岁月并没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反而比年轻时多了份成熟稳重。
“末公子提了你我之事。”
大通的心顿时提到了噪子眼,“你的意思呢?”
玉娘哪能不明白,他这些年来一直不娶,就是一直记挂着她,就算当年以为她死了,也没变过,脸上慢慢飞起两团红霞。
大通见她半天没说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玉娘,我会对你好的。”
玉娘看着他的急相,刚才的郁结一扫而空,斜飞了他一眼,“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些浑话。
大通被她这一说,也有些难为情,搓着手,不知该说什么。
玉娘‘扑哧’一笑,媚态百生,大通顿时看得呆了,“玉娘……你……”
“我们都不年轻了,我又遇上了这事,也别铺张了,你把屋子收拾出来,差人把我的东西搬过去,我们这事就算是办了。”
大通只觉得心里象是填进了蜜糖,喜得只是傻笑,“你说咋办就咋办。”




俊男坊 第280章 春秋大梦
“告捷了!!!”
“告捷了!!!”
“告捷了!!!太子回城了!!!”城门大开,一阵震天响的欢呼,惊醒了沉闷的寒冬。
弈风手持重剑,鲜血染红的铁甲,领着他的铁甲,冲进城门,也不下马,高举重剑,“今晚犒劳所有将士,杀猪开酒,与民同欢。”
声音洪亮传出很远,这一声令下,欢呼声更是穿破了九宵云层。
弈风满是血迹的面颊浮出淡笑,心却早已飘远,担忧着远在京城的玫果和诸多不利的情况。
一个通信兵挤开人群,奔到弈风面前,双手捧上两个火漆密函,“太子,急函。”
弈风布满血丝的双眸陡然一亮,将急函抓在手中,见其中一个署名逸之,另一个署名平安。
脸上更是洋溢着光彩,拆去署有平安的信函火漆,小心的展开,唯恐毁坏了一个字迹。
信中说她身体无恙了,要他放心。又要他定要多加小心,定要平安回去。字并不多,片片几言。
弈风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象灌了蜜汁一样,嘴角上扬,久久不舍得放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将那页薄薄信函折好,贴身收了,才拆开另一个信函。
这次他看得很快,漆黑的眸子闪过赞赏,“果儿,好样的。”
这时另一扇城门大开,追剿余孽的卫子莫带兵归来,径直纵马奔到弈风面前方停下,“禀太子,余孽已尽数在城东东坡口斩杀。”
“好!”弈风额首称赞,“今晚和兄弟们好好喝几杯。”
卫子莫摇了摇头,“我正为此事,想请求太子,准我告假,今晚便起启回京。”他想到接到的密函,说母亲妹妹被掳之事,便怒从心起,又心急如焚,无奈被战事拖累,无法脱身,如今战捷,自是急是回去搭救母亲,妹妹。
“你先别忙,我也正要为这事找你。”弈风将署名逸之的信函递给他,“你先看这个。”
卫子莫满脸迷惑,从他手中接过信函,展开看过,眼露喜色,喃喃自语,“逸之,郡主,子莫在这儿先谢过了,此大恩,永世不忘。”
二人唤了通信兵,离开人群,到无人处,才下了马,问:“三子,近来京城是什么情况?”
这个叫三子的通信兵,十六七岁,模样长得极为机灵,表面上担着通信兵的职责,暗里却也是他们暗中的探子,每次回京均会搜寻各种情况,回报弈风。
三子牵过弈风手中的把缰,“三皇子不知何故,突然与皇妃突然反面,如此一来,以前的行动全受到影响,被他压制着的那批大臣也乘机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弈风和卫子莫对视了一眼,已是了然,只怕这事与玫果出面干涉他们暗中扣押卫子莫家眷一事有关。
“另外还有什么消息没有?”卫子莫脸露喜色。
三子看了看弈风,“另外倒有一件事,不过只是传闻,还不确定。”
“何事?”弈风直觉这事与自己有关,心里升起一丝不祥。
“听西王府有风声传出,西王向皇上给清溪郡主提了亲。”
弈风和卫子莫又是一个对视,眉头慢慢拧紧,这西王想让清溪嫁谁,他们大约也能猜到。
“愿让清溪郡主给太子为妾,据说皇王已有允意,只等太子回去定夺。”
弈风的眉头越拧越紧,他哪能不明白父皇的意思,如今顾虑镇南王,自想立别的王来削弱玫果在朝中势力。
而西王的庞大家族背景,的确是极好的选择,而西王退步让自己女儿为妾,父皇如何能不允?
西王对玫果虎视眈眈已久,且能放过玫家现在所处的弱势机会,一旦玫家失利,玫果定受到牵连。
再说一旦与虞国解了盟约,玫果在普国的地位更是孤立。
说是退步让女儿为妾,又何尝不是打的到时让女儿挤开无以依靠的玫果,坐上正位的主意。
弈风冷哼一声,做他春秋大梦。
别说玫家还没失势,就算是失势了,有他在的一天,任谁也休想动玫果一根毫毛。
卫子莫从三子手中拿过弈风的马匹缰绳,“三子,你也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晚上和大伙好好乐乐。”
“是!”三子应了,又向弈风行了礼,才上马离开了。
卫子莫也是眉头轻蹙,“这一波未平,又是一波,这事想必已闹得满城风雨,郡主定然十分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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