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释影流年
他算个什么?他也说不清。
孙泽江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他俩这副样子,忍不住伸手在苟泽远眼前晃了晃:“这怎么了这是?他俩不就吵个架么,瞅把你俩急的,等打球就好了那俩人保管合作默契的羡慕死你。”
苟泽远轻哼一声:“我不去了,流臭汗的运动烦死人。”
赵宸禹白他一眼:“我去看看晚饭怎么安排。”
“孙哥拦住他,”苟泽远终于恢复了精神:“让他安排晚饭能吃死我们,这两天他给青青送饭,你知道青青怎么说么,她以为他是要报氰、化、钾之仇!”
“我那是为她好,营养餐你懂么?”
“我不懂,我只知道番茄炒海参,紫甘蓝煮青椒,加上高浓度的黑松露胡萝卜香菜包绝对是催吐圣品。”
孙泽江在一旁笑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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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打球是肯定不行了,但骑马四处走走还是可以的。邹和光换了polo衫踩上马靴,拽着秦修就往草场上走,期间他接了无数个电话,忙的如同热线。眼看他走路走的心不在焉,秦修丝毫不敢快走半步,生怕自己一撤退对方会立刻撞到树上去。
马场上人不多,姑娘的身影总是格外显眼。尤其是那一身红色劲装英气逼人的姑娘站在马下,小心的扶护着马上那个身材纤巧的美人的时候。
姑娘们就像是亮眼的花,点缀的马场格外漂亮。
“女人的友谊来的可真快啊,”邹和光放下手机感叹了一下,旋即又想起那个让他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你跟桑瑾熟?”
要是说秦修喜欢桑瑾的歌,买过她的专辑,周围人就统统觉得他们之间有猫腻,那打死邹和光都不信。更何况这种秦修逼格奇高,一派老古董作风的家伙根本就没买过流行乐专辑。当然,邹和光也怀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年轻时候的许多事,
“不熟。”
“逗我?我就跟她吃了个晚饭,周围所有人就全部都一副我抢了兄弟的女人的德行。都这样了你赶紧坦白。”
秦修愣了一下侧过头看他,却见邹和光目光坦然无比似乎毫无芥蒂。他难得的感受了一把牙酸心塞的滋味,偏偏不能接过话头往下说,因为无论怎样都似乎会把话题引到一个无比暧昧的地方上去。
“之前拍我外公传记,试镜的时候我见过她一次。”
秦修扭过头去将目光焦点停滞在远处,看似云淡风轻实则紧张得很。这样的模样落在邹和光眼里,却实在是萌点随处可见。
“所以你推荐了她演你外祖母,还有演唱片尾曲。”
他语气让秦修有点摸不准,秦修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紧接着又听到了邹和光的声音:“我有点后悔把桑瑾带过来了。”
“并不仅仅是我,我母亲和大姨也觉得她演绎的那个人和外祖母年轻的时候气质最相似。”
邹和光恍然。
秦修明显是在解释,这个认知简直让他心里头一瞬间窗明几净,朗清的很。只是他又看了一眼邵雪青跟桑瑾,终于感觉到不妙:“她可不像你外祖母,算了我得过去了,不然等下大禹要哭。”
秦修正不解,邹和光那边已经召来侍者去挑选马匹,一扭头看到秦修还在原地。他明明是一副疑惑的样子,偏偏负手而立,简直呆萌气侧漏。
他拍了拍马背,然后往秦修那边凑了凑,低下头把嘴唇贴近秦修耳边轻声道:“别盯着她们俩,容易内讧。”
略带湿润温热的气息猝不及防的袭击了秦修的耳根,有那么一瞬间秦修甚至觉得自己会不管不顾的直接拉住邹和光。他根本没注意邹和光话里的内容,只用眼睛追着他。却见那人翻身上马,在夕阳下矫健如龙。
半晌,他终于意识到邹和光在说什么,脑子轰一声,不肯再向邹和光那边看一眼,转身也去挑了匹马。
邹和光肆无忌惮的把桑瑾带来,不过是因为他清楚,桑瑾根本不可能跟秦修有什么。但他没想到的是,桑瑾能这么快跟邵雪青这样看上去就很难接近的姑娘相处的这样好。
一个心思重的les,这样笨拙的依赖着赵宸禹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姑娘,做哥们的能忍?
邹和光骑着马赶到两个姑娘身边的时候,邵雪青已经带着桑瑾围着马场慢慢转了一小圈了。见到他来,邵雪青只是不咸不淡的点点头,倒是桑瑾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因为剧烈运动有些发红的脸颊更与她这表情相得益彰。
她握紧了缰绳,稍微有些气喘,见到邹和光过来轻轻地点头唤到:“邹少。”
邹和光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眉毛轻轻一挑,然后对邵雪青笑道:“麻烦你照顾阿瑾了,这回换我陪她吧。”
邵雪青皱了皱眉,刚打算拒绝偏偏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沉默。桑瑾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她侧头看向邹和光刚好与他目光相对,那人微笑着看她目光里却没有丝毫笑意,冷得她打颤。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样。跟邵雪青是高中同学的人是邹和光,带桑瑾过来的人是邹和光,而愿意亦步亦趋的跟着邹和光的人是桑瑾。邵雪青怎么会拒绝,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人驳了邹和光的面子?更何况从一开始,选择跟着邹和光的人就是桑瑾。
邹和光已经翻身下马,示意赶过来的侍者把他的马牵到一旁去,然后自己牵着桑瑾那一匹的缰绳缓步前行。
赵宸禹一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他回头看了一眼秦修,又看了一眼陪着桑瑾的邹和光,整个人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最终扭曲出来一张牙疼脸。
邵雪青赏了他个白眼,连句话都懒得说转身打马就走。
“桑小姐在看什么?”
注意到他的称呼又换了,桑瑾回头看向邹和光轻声道:“邵小姐骑马骑得真好呢。”
她语气永远低低柔柔的,配上很有灵气的声音显得分外好听。邹和光松开缰绳站在原地任由马自己慢慢向前走,他回头看了一眼邵雪青他们,见秦修和孙泽江两个人已经策马奔腾,那样恣意的姿态仿佛散着光,他一时间竟有些移不开眼。
“邵雪青水平确实不错,”邹和光回过头来,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猝不及防的狠狠抽了马匹一下,朗声喊道:“桑小姐你水平也不差的。”
他声音洪亮得很,又同时挥手示意侍者牵来马匹,无论是动作还是音量都足够抢眼,一时间半个马场的视线都集中到他们这里来。
桑瑾毫无防备,下意识的夹紧马腹俯下身子,飞快的捞过刚刚被邹和光抛下的缰绳,做出最标准应对姿态的姿势。母马本就性格温顺,尽管被狠狠来了一下,跑了一会仍旧很快稳定了下来。但桑瑾那一瞬间的应对实在是漂亮,马场上几个不知情的玩家甚至鼓起掌来。
最危险的时候,你总是没法再继续装下去的。
邹和光翻身上马,不再看她,反身往秦修那边骑去。邵雪青跟他擦肩而过,几乎是不约而同的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势均力敌[重生] 第31章 怜香惜玉
黄昏的时候赵宸禹约的几个港城人终于到了。正所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别的社交圈你挤不进去,你的社交圈别人挤不进来,所以赵宸禹邀请的所谓的港商其实也不过就是二世祖而已。
rk唱片公司的林森道、奢侈品代理集团豪丰的太子爷郑鼎、世佳地产的老四李士谦。
真是产业链一条龙。
“久仰久仰,”李士谦伸出手来对邹和光笑道:“家父跟邹总相交多年,我们兄弟两人倒也算是世交了。”
邹和光点头回应着:“我也曾听家父多次提起李生,果然虎父无犬子,年少有为。”
周围人都要吐了。
邹宗旬跟世佳地产能有个鬼的深情厚谊,都是做商业地产的,尤其是世佳地产最近努力往大陆市场挤好几次跟宗旬地产竞标竞的你死我活。他们父辈之间所谓的相互提及,难道就是“那个港城假洋鬼子”、“那个大陆衰仔”?
晚饭在俱乐部的餐厅里用的,菜式精致有余特色不足统统千篇一律,跟在帝都没什么区别。但用餐的重点从来都不在饮食上,而在于社交。男人们的话题总是有很多,从马球到高球,又从高球到足球,再顺带聊一聊英超意甲,紧接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一个转身聊到了产品和代理销售。邹和光的宣传刚打出去,但网络宣传声势浩大、两个重量级杂志也颇有分量,目前在业内也算是风头正胜。
尤其是还有技术力压韩国四星,新加坡音频硬件巨头的噱头在。虽然有不少相关产业链仍处在观望中,但仍旧在业内有不小的影响。赵宸禹找来的这几个有家里做地产的,也有做代理的,都是已经参与家族内部决策的二代,算是可以直接跟邹和光合作。
几个人相谈甚欢。
他们几人高谈阔论,苟泽远一直侧头看向邹和光,赵宸禹坐在他旁边恨铁不成钢,偶尔急了还会在桌子下踹他一脚。但这不过治标不治本,狗子本就性情随意,如今喝了点酒更是任性极了,本就精致秀丽的面容上带着一股子醉态,看向邹和光的眼神里竟是有那么两份媚意。
任谁也无法在这样的视线下平静如初,郑鼎看向邹和光的眼神里已经有那么两份戏谑,显然也是深谙此道,红男绿女中游走的个中高手。
邹和光在这时候站起身来。
他告了罪转身出去,在洗手间里点了根烟。他烟瘾不重,只是特别烦躁的时候难免想念烟草的味道。好在这里洗手间不禁烟,也没什么人。今日看来,他和苟泽远日后渐行渐远的原因似乎终于徐徐拉开大幕,但似乎又完全无法避免。
烟草香沉进胸腔,砂纸一样的轻轻磨了下他的喉管,烟雾蒸腾之下他思绪也乱飘。秦修刚刚的态度又出现在邹和光脑海中,让他忍不住想要发笑。明明非常在意,连握着杯子的手抖僵硬无比,连指关节都凸起的有些嶙峋,偏偏还要装作一副完全置身之外的样子,故作对一切毫不在意。
冷静克制。
邹和光侧过头看向洗手间的镜子对着自己笑了笑,英挺的眉目已经完全柔和下来
他那点冷静都没用,他对着镜子在心里说。
打从一开始,他秦修就已经满身都贴上邹和光的标签了,他是犹豫还是果断都由不得他了。
邹和光把烟头在镜子上一按,留下了个烟灰色的小小的痕迹,仿佛生生烙印在了他脸上。他伸手抹掉那痕迹,刚打算回去,就听见里面有人在讲电话。他猛地一愣,转身进了隔间。
“有她照顾?就是因为有她照顾爸我才更担心。”
“那是顾长青的女儿,我真不知道你们被灌了什么*汤。”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做了亏心事鬼都住到你家来了,你还不怕?”
“你别以为能骗过我,陈其安那个冷心冷肺的家伙能对顾君情根深种到连老白菜帮子都啃?他那个心里只认得铜子儿的家伙懂什么叫精神和灵魂?放屁!”
“你们俩还他妈的有良心么?”
那声音渐渐远了,邹和光推门出来往回走,刚好见到一个人收了手机。那人神色阴郁的穿过餐厅往东南角去了,路过他们桌的时候没有丝毫停留,反倒是秦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不认识秦修,秦修却认识他。
邹和光一回来没多久他们这边就散了,郑鼎嚷嚷着要弄点什么节目,没成想邵雪青就瞥了赵宸禹一眼,愣是把赵大爷所有的话都憋到了肚子里去,直嚷嚷着邹和光作息规律,为了顾及他干脆大家都早早休息吧。
“太没出息了,大禹你别拿光子当借口,你这绝对是ptt组织会员之一。”孙泽江忍不住出言嘲笑。
“得了吧,别给他提高逼格,他倒是想怕太太,人家邵雪青愿意当他太太么?”
邵雪青没理这群人,直接站起身冲着他们礼貌性的点点头,转身走了。赵宸禹还想贫两句,奈何看到女神走了赶紧跟在后面送人。
桑瑾跟邵雪青住一个房间,眼看着人家走了她侧过头请示性的看了看邹和光。邹和光无所谓的耸耸肩,举了举杯做了个君请自便的姿态,明明一派风流洒脱,却生生让人觉得有些尴尬。
孙泽江给了他一手肘咋舌道:“你这家伙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
“怎么怜香惜玉,”邹和光站起身来往回走:“送小金人?”
孙泽江闻言一惊,半天没迈开步子,等到他惊醒过来连忙看看周围的人。好在几个港商已经先行离去,只有邹和光和秦修一起结伴往房间走。
“光子,我没那个意思你信我。”
“艹,你说话语气正常点,别喘,多特么引人误会,秦修还看着呢。”
“当我不存在。”
邹和光往秦修那边靠了靠,伸手一搭,把手臂搭在秦修肩膀上,他比秦修高了一点看起来像是搂着秦修一样:“哪能当秦大大不存在啊,咱还欠了秦大大一屁股债呢。”
秦修没躲,也躲不开,这种紧贴的厚重感让人似乎无法拒绝,他甚至闻得到邹和光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灰琥珀香气,有点熟悉,好闻的让人不忍自已。
邹和光突然笑了一下,这笑声在沉默中格外清明,也说不清究竟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孙泽江回过头看他,却见他目明似剑,锥的他心里头闷疼,眼睛发涩。
“我没想干那么龌龊的事,我就是担心她,光子我没别的意思。”
“感情这事儿哪有个先来后到之分啊,我都知道,我也没想跟兄弟的爸抢女人。”
“我躲得远远地,我都挺久不跟她联系了,光子,但人在这时候哪能那么冷静。”
“心都是肉做的。”
“能冷静的,那都不是爱。”
他一个人唱念俱佳,仿佛在演一场大戏的独白,以这天幕星辰为背景,没赚足眼泪誓不罢休。
“闭嘴。”
秦修突然停下脚步,忍无可忍的把两个字冷冰冰的丢在他脸上。他脸上一如精密仪器操控着的冷静克制变成烦躁不堪,冷不防的看过去竟是有几分生动。
“冷静不下来的不是爱,是你的下半身,死生相许的那是药嗑多了,别做梦。”
势均力敌[重生] 第32章 我要放大招了
一栋庭院肯定不止一个房间,邹和光看了邮件之后,站在卧室里看了一圈,最终把房间门一关,直接去了秦修卧室。
秦修还在做个愉快的码农,他抬眼瞥了门口的人一眼:“你干嘛?”
邹和光抱着特意从客房服务那里要来的陈皮枕头,倚着门框看着他笑:“箱子在你这,连睡衣都在你这,干脆床也分我一半吧。”
“你故意的?”故意把箱子放在他这。
“嗯。”
“要点脸,我能拒绝么?”
邹和光把枕头往他床上一丢,自顾自的走到箱子那边拿了浴袍沐浴液:“咱俩就不用客气了,我完全没看出来你有拒绝的意思。”
面上看来,秦修确实没有。
从邹和光进来到走进浴室,他始终坐在房间里的写字台前,顶多转了下椅子,连站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他只安静的看着对方入侵他的领地,沉默着表示同意。
顿了半晌,他扬声说道:“让我发现你大晚上喷香水,就把你丢出去。”
“秦修你傻了么?老子没带香水,下午用的是你的!”
邹和光隔着浴室门喊了一嗓子,声音混着水声有点远。秦修愣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香水瓶看了一眼,忍不住翘了下嘴角,天然的灰琥珀特调的香水,也难怪那么熟悉。有种相互沾染的喜悦从胸腔处传来,秦修再也没法静下心来写东西,只能靠在椅子上似喜非喜的叹气。
这样算是什么呢,他在这段关系里太过被动,可偏偏他明知道自己的理智和感情被一点点鲸吞蚕食,却甘之如饴。他鼠标漫无目的的在屏幕上点,突然看到什么整个人立时心里一紧。
他盯着那东西足够出神,以至于邹和光出来了都全然不知。
“看什么呢?”
秦修把电脑一合,回头看他,眉目冷然:“我要报警了。”
邹和光袒露着上半身,头发半干未干,无比洒脱:“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个什么劲。”
秦修站起身进了浴室:“我记得你刚才把浴袍带进去了……邹和光你行的。”
深蓝色的真丝浴袍已经在浴缸里阵亡,真可恶的是按照刚才的声音来看邹和光他分明洗的是淋!浴!
心怀不轨的如此明目张胆!简直色胆包天!
色胆包天的某个人正站在秦修身后,腰上裹着个毛巾大秀身材,他顺着秦修的视线看向那件可怜的浴袍耸耸肩,颇为无奈:“刚刚太顺手了,把它带进去了,不然可以喊你帮我拿一下。”
秦修简直被气笑了,只转过身来想要出去,没成想视线一下子就撞到了门口那混球的身上。他眼见着这人陪着他长大,一点点长成他心里最渴慕的模样,尤其是他此刻站在这里的时候,男性荷尔蒙气息简直堵都堵不住,他几乎晕头转向,视线无法从他身体上挪开。
“你已经low到这种程度了么,”秦修喉头哽动:“要用这种手段了?”
“哈哈哈哈哈哈,艹,不行了秦修你笑死我了,”邹和光伸手拍了他一下子:“你现在表情活像个贞洁烈妇你知道么?”
秦修冷着脸瞥他,面上却仿佛被打了柔光。
他外强中干的太明显,邹和光吊儿郎当的笑着问他:“这手段有用么?”
“你总在不停的逼我。”他垂下眼睑,长睫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声音喑哑恍惚间从喉节中压出一声沉闷的叹息。
他身影单薄,只站在那里,邹和光不由得心软。他伸手一抄,把人圈在怀里:“我要是不逼,估计等你硕士回来我可以直接参加你婚礼了,再过段时间估计你都儿孙满堂了……”
秦修身体一僵,回应一般的回拥住对方。邹和光伸手拍拍他后背,侧过头用嘴唇一点点的顺着秦修的动脉往下抿,用皮肤感受着对方的已经速度惊人的心跳。他动作极轻,就仿佛生怕下一秒血液就要冲破血管壁涌到他面上,像是安抚又极为亲昵。
这人身上浅淡的气息顺着他鼻孔往里钻,邹和光低声呢喃:“你就应该用雪松香,用什么灰琥珀……”
秦修无言以对。
话语间,邹和光的手指已经轻巧的探入秦修衬衫下摆,顺着他脊柱滑上去,秦修不由自主的微微后仰,却听到邹和光在他耳边哼笑一声,张口含住了他耳珠。有一团火已从他腹腔中轰然炸开,烧的愈演愈烈,仿佛他压抑多年的热烈都在这一瞬间爆发,一时间秦修竟然双手颤抖,无法控制自己指尖在邹和光袒露的上身留恋。
就仿佛那里有磁石一般,吸引着人言行失控,在猖獗中升华,或者在烈火中焚毁。
“不会的。”
“不会什么?”
秦修紧闭双唇,不肯再说一句,他拒绝说出他不可能有婚礼更不可能儿孙满堂这件事,可他又确确实实的没有打算真正的回应这段感情。
这对邹和光不公平,他知道,他此时仍旧理智残存。
“你说生死相依是药嗑高了,那我大概是个十足的瘾君子,”邹和光把人抵在墙上含混不清的说着:“你那一句说的何止是孙泽江,真是把我也说进去了。”
他亲吻着秦修的面颊,每个吻都非常干燥,非常柔软,夹杂着独特的温柔和别样的虔诚,好像和欲念彻底的割裂开的干净,偏偏又带着能焚烧一切的疯狂。
他们距离太近,秦修清清楚楚的看到那双眼睛,一时间他所有的抗拒和理智统统都被这目光揉的粉碎。就仿佛这眼睛的主人带着无人知晓的岁月向他走来,守着时间独有的秘密,和那份无法与人分享的亘古的孤寂和沧桑。
“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你,”邹和光吻着他的眼睛:“或者连我自己都说不清。你把它和别的什么东西放在一起衡量简直就是在我心上戳刀,我那时候要是再跟你多说一句都怕自己干出什么事来。”
“像这样。”
他直接扣住秦修后脑,将有些颤抖的嘴唇覆盖在秦修唇上。
“又或是这样。”
他伸手探向对方腿间,将那早已肿胀隆起的弱点握在掌心,如同赏玩一般仔细用指腹描摹摆弄。
“和光,别……”
秦修眉头蹙起,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想躲开那微凉的手指,奈何对方下一秒再度吻上他嘴唇,来势汹汹不容许有丝毫质疑和反抗。对方已然撬开他唇齿,以舌尖细细的□□他口腔,他们唇舌相依,他们紧贴在一起。
瓷砖的凉意从背后传来,一时间与身上的火热形成鲜明对比,秦修已然彻底放下最后的清明,他伸手回应一般的扣着邹和光后脑,另一只手胡乱的拽掉了他腰间的毛巾,甚至在恍惚间他抬腿勾住了邹和光的腰。
仿佛只希望两人之间靠的更紧,更密,别无他求。
邹和光眼神一暗,托着他的臀把人半搂半抱回卧室。他们二人终于深陷在洁白与柔软之中,邹和光屈膝跪在他身侧,用掌心细细的抚慰那份灼热,他们视线紧紧纠缠在一起。
然后,他们又重新唇舌纠缠。
秦修用一种称得上冷静的方式回应着对方的吻,他睁着眼睛看着对方,用舌牵动着对方的舌,平静的吞咽下对方口中的津液,甚至是详细的体会着在心里描摹着对方抚摸着自己的掌纹。
他的腿还挂在对方腰间,他的手臂还缠绕在对方脖颈之上。
谁都清楚,这个时候哪来的什么冷静,这本来就是秦修在最迷乱的时候的下意识反应。邹和光哼笑出声,他拥抱着这人恨不能将之嵌进骨血,而后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让对方直接在他手中宣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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