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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捞尸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长耳朵的兔子
青铜大柱的表面并不是光滑的,而是密密麻麻布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那些咒语就像浮雕一样,突兀在柱身表面,很有立体感。
而在青铜大柱的底端,竟然系着一条足有小腿粗细的青铜铁链,铁链上面同样刻满了咒语。铁链的一端卡扣在柱身底部的一个铁环上面,而另一端则捆绑着一个体型庞大的怪物。
蜈蚣?!
我们倒抽了一口凉气。
铁链上捆绑着的那只怪物,竟然是一只体长超过五米的巨型蜈蚣!
我从小在乡野之间长大,见过最大的蜈蚣也不过寸长,那一身五彩斑斓的色彩足以令人掉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但是现在面前的这只蜈蚣,竟然足足有五米长,我滴个乖乖,什么品种的蜈蚣能够长成这样?这只蜈蚣是受过异变吗?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蜈蚣,而是蜈蚣怪,属于妖物了!
更为怪异的是,蜈蚣通体血红,坚硬的甲壳泛着妖魅的血光。蜈蚣的面门上竟然还挂着一张巨大的青铜面具,面具的造型非常狰狞,有些像原始部落那种巫师佩戴的面具,造型很像是某种鬼怪又像是某种邪灵,透露着一种阴冷寒意,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面具的边缘深深地嵌入蜈蚣的脑袋里面,已经和蜈蚣的脑袋长在一起,根本就不能取下来。
对于这种变态的行为,我们想破了脑袋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要给蜈蚣戴上面具呢?
那条粗壮的铁链穿进蜈蚣的尾部,跟蜈蚣的身体连接在一起。由于被铁链捆绑着,这只蜈蚣的活动地盘只有面前十来米的范围。此时,这只通体血红的妖物正静静地蛰伏在细沙地里,那诡异的嘶吼声,就是这只蜈蚣所发出来的。
我滴个天呐!
沉寂片刻之后,队员们终于回过神来,发出低低地惊呼声,手握枪械,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恨不得离这只巨型蜈蚣越远越好。
之前我们也曾猜想过洞窟深处会藏着什么怪物,但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洞窟深处竟然有一只体型如此巨大的蜈蚣怪,这他妈跟好莱坞科幻大片没有两样,其真实的震撼感不言而喻。
是什么人在这地底深处立起了一根青铜大柱?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难道仅仅是为了捆绑这只妖血蜈蚣?
那么他们又为何要把妖血蜈蚣捆绑在这里?
是为了镇压还是为了饲养这只蜈蚣呢?
这只蜈蚣是变异的品种还是来自远古的妖兽?
还有,这根青铜柱想必已经有数百上千年的历史,也就是说,这只妖血蜈蚣也在地底存活了数百上千年之久?那它岂不是都修炼成蜈蚣精了?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巨大的蜈蚣?”李宇文惊讶得连连咋舌。
方唯然说:“该不会是受到过核辐射吧?”
曹亦白了方唯然一眼:“笨蛋!怎么可能?国家会在黄河古道试验核武器吗?还有,这只蜈蚣捆绑在青铜柱上,说明跟青铜柱是一个年代的。那根青铜柱少说也有几百年的历史,那只蜈蚣自然也是存活了几百年的怪物,几百年前有核武器吗?”
“会不会是某种远古生物?”韩绪说:“我看过不少自然科学,科学上说,万年以前的很多生物都有着很大体型。比如侏罗纪时候的蚊子,体长超过了惊人的一米≡然界太神奇了,直到现在人类也没有了解全部的生物品种,但是自然科学界已经发现还有远古生物存在于这个地球。所以我猜想,这只蜈蚣会不会也是一只远古生物呢?”
“听你这么说,倒还有些道理!”李铁楠说。
“小孤,你见多识广,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你的强项,你有没有什么看法?”老杨转头问我。
我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其实韩绪刚才的论点也是很有道理的,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那张诡异的青铜面具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隐隐感觉那张青铜面具肯定有很大的蹊跷。如果这只蜈蚣只是简单的远古生物,为什么要给它戴上面具呢?这实在是太令人费解了!
众人把目光投向我,希望我能提出合理的解释。
我的脑海中极力搜索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信息,突然,脑海里闪过的一个奇怪词汇被我捕捉到了,我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疝术!”
疝术?!
所有人都满脸困惑地看着我,这个词语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陌生了,也难怪他们会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其实我对疝术也不是很熟悉,平生我只听说过一次,那次还是从樊帅的嘴里听来的。
疝术,最先流行于东北一带,是古巫术的一种,是一种非常邪恶的巫术。
后来随着各部落民族的相互融合,这种可怕的古巫术也就传到了中原地区。
江湖中也曾有“北疝南蛊”一说。
顾名思义,北方擅用疝术,南方擅用蛊毒。
樊帅当时给我提起疝术的时候,是我刚刚成为他的助手没有多久。有次我请他吃海底捞,彼此脾气相投,喝得很尽兴,后来我就缠着他给我讲故事。那时候樊帅的身份还是叶盛教授,是西北考古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他的考古生涯肯定发生了很多离奇刺激的诡异事情,我对此很有兴趣,于是让他跟我唠嗑唠嗑,丰富一下我的见闻见识。
樊帅当时给我讲了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就是关于疝术的,所以我的记忆很深刻。虽然过去了好几年,我还是能忆起这个故事。
当时樊帅给我讲的时候,说是考古队发生的故事,现在知道樊帅的身份之后,我想他当时讲述的应该是在他盗墓生涯里发生的故事。
樊帅当年是盗墓高手,带着几个同行去了东北一带,在小兴安岭找到了一座辽太后的陵墓,具体是哪位太后的陵墓我不太记得清楚了,只记得樊帅告诉我,那是一座规模恢弘的陵墓,用他们盗墓的行话来讲,叫做“大斗”。
盗墓一行里,将陵墓称为“斗”。
因为古代陵墓的构造很像盛米用的那种斗,所以将陵墓称为斗,而盗墓则称为倒斗。
樊帅他们也确实是高手,一路破除机关,深入主墓室。
但就在主墓室外面,他们碰上了一只中了疝术的尸鳖。
普通尸鳖是一种寄宿在尸体内部的虫子,很小,大概只有小指头那么大。但是那只中了疝术的尸鳖,个头疯长,体长达到三米,就像守陵神兽一样,挡在主墓室门口。
樊帅的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最后究竟是战胜了尸鳖,还是知难而退了。
我曾追问过他,樊帅只是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黄河捞尸人 第二百章 疝术
“这样说来,小孤,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只中了疝术的蜈蚣?”老杨问我。
我点点头:“很有可能!因为我觉得蜈蚣脑袋上的那张面具很奇怪,很像古代巫师所佩戴的面具,所以这才想到古巫术,也就是疝术上面!”
“疝术,蛊毒,尼玛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以前我还觉着现在的社会和谐多了,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邪恶东西!”老鸟啐骂道,之前河子村的蛊毒事件他也是领教过的,现在又遇上与蛊毒齐名的疝术,估计老鸟的心情也是糟糕透顶。
“既然你能识的这是一种疝术,那你有没有破解疝术的法子呢?”李铁楠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磨灭大家的希望,而是我确实没有这样的本事。疝术流传至今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其中的奥秘不是我们能够知晓的。就是现在放眼全天下,估计也没几个人懂得疝术,这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巫术,属于极其隐秘的边缘文化,就是听说都很少,更别说能够下疝或者解疝了!”
“不是吧,之前你不会连蛊毒都能解吗?”老鸟问。
我叹了口气:“我只是一名黄河捞尸人,懂一些法术,能够驱鬼镇邪。但是疝术和蛊毒都属于独立的门派,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至于上次能够解除你们的蛊毒,其实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劳,还有高人帮忙!”
我所说的高人自然便是古枚笛,如果不是古枚笛留下的鹿魂丹,只怕河子村的村民现在也摆脱不了蛊毒的厄运。想到古枚笛,我的心里又掠过一丝惆怅,要是古枚笛在这里就好了,她可是出了名的百科全书,也许她有对付疝术的办法。
“等等,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曹亦突然开口说话了。
众人都看着她:“你想到什么了?”
曹亦说:“刚刚拓跋孤不是说过吗,叶盛教授(我刚才向他们讲述的时候,没有提及樊帅的真名,一直说的是叶盛教授)他们曾在辽太后的陵墓里面遇见中了疝术的尸鳖守墓。按照这个说法,这里也出现了一只中了疝术的蜈蚣,再加上这里有人类活动的足迹,那根青铜大柱就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地猜测,在这洞窟里面,会不会也有一座古墓呢?”
“极有可能!”我赞赏地看了曹亦一眼:“你这个发散性思维很不错,如果真是你所猜想的那样,洞窟里面有座古墓,那也就解释了妖血蜈蚣为什么会被捆绑在这里?因为陵墓的建造者或者陵墓的主人,是刻意将妖血蜈蚣留在这里守墓的。换句话说,这只妖血蜈蚣实际上是一只守墓妖兽!”
古代的皇家贵族为了对付盗墓贼,保护自己的陵寝不被盗墓贼光顾,除了设计各种各样的陷阱机关以外,放入各种各样的守墓妖兽也是一种常见的手段。只不过很多强大的妖兽都不是那么容易寻找和炼制的,所以往往也只有地位非仇崇的人才有这种规格的待遇。如果这只妖血蜈蚣真的是一只守墓妖兽的话,洞窟里的古墓肯定是一座皇族等级的大斗。
当然,从历史的角度来推测,这里出现皇族古墓的几率还是相当大的。
在华夏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如果从三皇五帝开始算起,前前后后有二十多个王朝在河南定都,光是在洛阳定都的就有十三个。这一带地域靠近洛阳,所以在这里找到皇族大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只是我有些好奇,如果这里真有大斗的话,陵墓的主人会是历史上的哪位皇亲国戚呢?
不过听了曹亦和我的推测之后,也有人提出了异议:“洞窟里的景象一目了然,除了空荡荡的洞窟之外,唯一的建筑物就是面前这根青铜大柱,何来陵墓之说?既有如此可怕的妖兽守墓,必定是一座规模恢弘的陵墓,但是我们站在这里却连陵墓的影子轮廓都没有见到!”
队员们你一句我一句谈论甚欢,完全忘记了身处的危险。
忽听一声低沉的咆哮,那只妖血蜈蚣突然抬起脑袋,头顶的触须剧烈摆动,一团浓厚的血色妖雾从鬼脸面具下的嘴巴里喷薄而出,而且妖雾喷射的距离非常远,一直可以穿过我们来时的那个洞口。
“闪开啊!”李铁楠猛地发一声喊,足尖点地,纵身向后跃了开去。
这团血红色的妖雾来得又诡异又突然,而且腥臭扑鼻,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队员们作鸟兽状逃散开去,唯有方唯然躲避不及,一下子就被血雾给吞没了。
“不好!”
我心中一惊,翻身想要爬起来。
刚刚站起来,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画面突然变得模糊,而且不停地摇晃起来。
我立即扯着嗓子提醒众人:“大家捂住嘴巴和鼻子,千万别呼吸,这团妖雾有麻痹神经的毒性!”
喊了一嗓子,我立即闭上嘴巴,狠命甩了甩脑袋,力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团血色妖雾在吞噬了方唯然之后,开始慢慢消退。
嗤啦!
我来不及多想,用力撕下一片衣袂,缠在脸上,挡住了鼻子和嘴巴,然后几个纵身跃入妖雾之中,想要搜寻方唯然的身影。
一入妖雾,我就像走进了一个诡异莫名的陌生空间,四周全是血红色的雾气包裹着我,我不能呼吸,甚至是不敢呼吸。我努力睁大眼睛,隐隐看见妖雾中有一图案模糊的影子,就像一只怪手,手里拖拽着一个人,那人正是方唯然。此时此刻,方唯然早已经不省人事,紧闭着双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我在心里默念咒语,飞快地祭出天邪枪,然后冲了过去,抡起天邪枪刺向那只怪手。天邪枪划破一道银芒,那只怪手触电般缩了回去,放开了方唯然。我赶紧抓着方唯然的衣领子,将他拖出了血雾之中。
血雾倏地收回鬼脸面具的嘴巴里面,妖血蜈蚣扭头盯着我,虽然看不见蜈蚣的眼睛,但是鬼脸面具上的那双可怕的眼睛,却阴冷冷地逼视着我,让我感觉脊背嗖嗖嗖地窜冷汗。
“拓跋孤,你不要命啦!”曹亦跑到我面前。
不等我开口,她已经爆豆子似的,噼里啪啦臭骂我一顿:“你明知道血雾有毒,你还冲进去救人?万一没救着人,反而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怎么办?愚蠢!鲁莽!还有,你也不知道那团血雾有没有腐蚀性?如果血雾里面有腐蚀性,你冲进血雾里面,只怕已经变成一具白骨骷髅了!”
曹亦虽然骂我骂的很厉害,但我听得出来她的口吻里充满深深的关切,她是担心我的安危才这样骂我的,所以我也没有跟她斗嘴,只是呵呵笑了笑。
曹亦白了我一眼,撂下两个字:“傻子!”
我低头看了看方唯然,依然昏迷不醒,脸色惨白。
我正准备伸手去探了探方唯然的鼻息,诡异的嘶吼声再次响起,又是一团血雾朝着我们喷涌而来。
“小心!”我飞身将曹亦扑倒在地上,然后抱着她一连翻滚数圈。
回头看去,血雾正好从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喷涌过去,惊出我们一身冷汗。
“怎么样,没事吧?”我看着怀中的曹亦,我发誓,这一刻我仅仅是出于正常的关心,很纯洁的,没有其他邪恶思想。
曹亦脸颊绯红,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神情有些迷离,眼神也有些恍惚。
我意识到有些不妥,于是赶紧松开双手,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
这个时候,激烈的枪声骤然响起,老杨他们围着妖血蜈蚣,连连扣动扳机。
砰!砰!砰!
枪声激荡,在洞窟里回响,声音被扩大好几倍,就跟放炮似的,震耳欲聋。
枪火闪烁,金灿灿的子弹壳叮叮当当落在地上,弹来弹去。
但是,让队员们感到心寒绝望的是,一阵狂暴的枪雨过后,那只妖血蜈蚣竟然没有丝毫的损伤。蜈蚣的表面有一层坚硬的甲壳,那层妖异的红色甲壳就像防弹盔甲一样,子弹打在蜈蚣身上,全都被四散弹了开去,就像打在钢板上面,飞溅点火星。
老杨急忙制止道:“别开枪了,大家不要再浪费子弹了,这家伙的甲壳很硬,子弹根本就伤不了它!”
队员们一个个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那怎么办?这家伙岂不是无敌了?那我们……我们岂不是必败无疑?”
“老杨,你照看一下方唯然,我去会会这个怪物!”我翻转手腕,天邪枪凌空舞了个枪花,银光飞旋,威风凛凛。
“拓跋孤,你小心一点,千万别硬拼啊!”曹亦紧攥着粉拳,满脸担忧之色。
老鸟收起手枪,哈哈一笑:“放心吧,拓跋孤的身手那么好,他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守活寡的!”
“你……你胡说什么呢?”曹亦被老鸟一语点破了心事,羞得满脸通红。
老鸟打了个哈哈,走到边上:“少女怀春嘛,正常!很正常!我要是个女人,我也会喜欢拓跋孤的!”
“老鸟,我打死你!”曹亦挥着粉拳冲向老鸟。
我也没心思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深吸一口气,人如闪电般疾驰而去。




黄河捞尸人 第二百零一章 天雷诀
吼--
妖血蜈蚣低吼一声,脑袋微微昂起,做出防御姿势。
我来到近前,抡起天邪枪就朝妖血蜈蚣刺了过去。
噗!
一团血雾喷射出来。
虽然血雾不会立马要人的性命,但是血雾里有毒性,要是沾染多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能够避免就尽量避免。
我脚踩鬼冥步,顺势贴地滚了过去。
表面上看我好像是摔倒了,但其实我是用一个出其不意的姿势躲开了血雾。
这一滚我便滚出了血雾的包围圈,已经来到妖血蜈蚣面前。
我暴喝一声,腾身而起,两把天邪枪化作两点寒星,唰地刺破空气,直奔妖血蜈蚣的面门而去。
我原本以为天邪枪一定会穿透妖血蜈蚣的脑袋,谁知道那鬼脸面具异常坚硬,两把天邪枪刺在鬼脸面具上面,同时发出当地一声脆响,火星闪耀,震得我的双手虎口微微发麻。
我蓦地一怔,就在这时候,两条粗壮的触须就像两根强而有力的鞭子,凌空甩落下来,噼啪抽打在我的身上。我只感觉一股劲力将我横扫出去,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
“拓跋孤!”队员们惊呼起来。
我飞出三五米远,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方才停下来。
妖血蜈蚣在不远处摇头晃脑,不停地摆动身体,一副洋洋得意的姿态。
“妈的!”我暗骂一声,从怀里摸出最后两张火龙符,指尖轻晃,火龙符变成两条火龙激射而出,一左一右朝着妖血蜈蚣飞了过去。
两条火龙瞬间就把妖血蜈蚣笼罩了,我的脸上掠过一丝欣喜:“烧不死你丫的!”
然而,我可能高兴的有些过早了。
那两张火龙符好像对妖血蜈蚣根本就没有什么效果,它那层厚厚的甲壳,就连火焰也烧不坏。两条火龙燃烧了一会儿,卦熄灭了,而妖血蜈蚣依然摇头晃脑,没有丝毫损伤。
铮!
左右天邪合二为一,我右手斜握天邪枪,再次朝着妖血蜈蚣冲了上去,锋利的枪头在沙地上划出一串飞溅的火星。
冲到妖血蜈蚣近前,蜈蚣摆动着身体,竟然伸出两只牙爪来抓我。牙爪又叫腭牙或者毒肢,是蜈蚣的第一对脚,呈弯钩形状,非常锐利,钩端还有毒腺口,其毒腺里面能够分泌出大量毒液。以妖血蜈蚣这样的庞大体型来说,只需一点点毒液都会要了我的命。
我不敢怠慢,更不敢让自己被蜈蚣的牙爪给抓住,就在牙爪横扫而至的一瞬间,我猛地发声喊,天邪枪的枪头唰地插入地下,同时双手使力一撑天邪枪,整个人腾空而起,就像撑杆跳一样,在空中翻滚一圈之后,躲过了牙爪的攻击,同时落在妖血蜈蚣的后背之上。
呀!
这一次,我积聚了十成力道,天邪枪化作一道银光,唰地刺入了蜈蚣后背。然后我使劲扭转枪身,猛地拔出枪头,一股腥臭的黑血就像箭矢一样飚射起来。
妖血蜈蚣吃痛,发出低沉的怒吼,上百对脚在沙土里拼命刨挖着,同时身体剧烈地挣扎摆动,晃得那条铁链哐哐作响。
蜈蚣挣扎地非常疯狂,要不是被铁链捆绑着,可能挣扎得更加厉害。
背部算是蜈蚣的攻击盲点,刚才我也是想到了这个关键,所以抓住机会腾身跃到蜈蚣背上。
天邪枪嗡嗡颤抖着,又是一枪刺入蜈蚣的背部。
吼--
这一次,妖血蜈蚣剧痛难忍,整个上半截身体都扬了起来,露出相对柔软的肚腹。
老杨也是个聪明人,瞅准这个机会,立刻命令队员们开枪射击。
砰!砰!砰!
数发子弹就像飞蝗一样,尽数打在蜈蚣的肚腹上面,飞溅起一串黑色血沫子,腥臭难闻。
虽然妖血蜈蚣受了伤,但是以这种缠斗的方式继续下去,要想彻底消灭这只巨型蜈蚣还是有相当大的难度,可能我们都累死了,妖血蜈蚣都还没有死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妖血蜈蚣的弱点,然后将其一击致命。
蜈蚣的弱点是什么呢?
我的大脑飞快运转着,几秒钟之后,我一下子想到了,蜈蚣最怕的是雷电!
蜈蚣的属性最怕雷电,而不怕火焰,所以刚才我的火龙符对它根本无效。
在南方有些地方,称呼蜈蚣为“雷公虫”或者“引雷虫”,我小时候也亲眼见过这样的怪事。
初一那年暑假,大中午的黑云弥漫,一阵雷阵雨轰隆而至。
虽然还是白天,但那苍穹黑得就跟墨汁一样。
暴雨如注,电闪雷鸣,雷公在怒吼,把大地震得嗡嗡响。
突然,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划破黑色云浪,分裂开无数的枝桠,一下子落入了邻村的一家农舍。那家农舍是间杂物房,用茅草搭建的,被雷电击中之后,很快就燃烧起来,大雨一时半会儿也浇不灭。
后来消防武警来了,很快就控制了火势,人们在清除火灾现场的时候,发现坍塌的墙缝里有一条足有三十公分长的大蜈蚣,蜈蚣浑身上下已经变成了乌黑的焦炭,还在冒着白烟。
有人说,那道雷电之所以会击中农舍,就是因为农舍里藏了这条大蜈蚣。
至于蜈蚣为什么会引雷,自然生物界也没有合理的解释,但是这种奇怪现象却是真实存在的。
蜈蚣最怕雷电,但是此时此刻,我到哪里去引雷呢?
思量片刻之后,我想到了一个高级法术:天雷诀!
这个法术也是前不久我才学会的,因为是高级法术,所以平时也没轻易使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同时也试试天雷诀的威力。
我将天邪枪倒插在蜈蚣后背里,腾出双手,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左手虎口握着右手掌心,捏了个法诀,口中念念有词:“挟天地之威,灭妖魔之魄……”
咒语念完,我的瞳孔里闪过一道紫红色光芒。
与此同时,我高举右手,衣衫飞扬中,我破口大喝:“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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