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凰后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颜落
“三夫人在昨日来了月信!”芙蓉的脸色依旧,甚是鉴定的对顾萝烟和徐婉柔说道。
“什么?!”
闻言,顾萝烟和徐婉柔同时一惊,两人不敢相信的瞪大了双眼,互看了五息的时间,当两人回过了神来的时候,两人将目光移到了芙蓉的身上。
“你说的可是真的?!”
“没有半句虚言!”
徐婉柔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了起来,在后宅之中,子嗣是一个女人的依靠,像是江凤淑这般,没有子嗣的女子,恐怕,做梦都想要怀上身孕,可是像她这么大胆子的女子,怕是还没有几个。
没有身孕,还来陷害她,这让徐婉柔如何能够不气,不愤怒。
顾萝烟拉起了徐婉柔的手紧了紧,用自己手掌的温度,来温暖着徐婉柔。
因为气急,徐婉柔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起来,胸口上下的起伏着,良久,徐婉柔方才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
“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顾萝烟知道,为了维持这么大的一个家族,母亲一直都在隐忍着,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却是不曾想到,竟然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到致命的陷害。
“母亲,这件事,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我会让她付出代价!”顾萝烟微微的眯了眯一双星眸,声音宛如寒冰一般的冰冷。
在一旁的芙蓉闻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在江凤淑的身边这么多年,她固然知道江凤淑心狠手辣,却也没有感觉到这么浓浓的杀意,当即,心头便对自己的绝对更加的肯定了几分。
“去吧,今儿吩咐你的事,一定给我办妥了,若是半点子差池,你应该知道自己的后果!”
顾萝烟的声音一寒,吓得芙蓉哆嗦了一下,芙蓉不由得发自内心的应允了一声,道:“诺!”
旋即,芙蓉便踏出了柴房之中,一路迈着碎步,芙蓉不敢有片刻的耽搁,朝着后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四下的寻找过后,终于,芙蓉在满是枯草的花池之中,发现了一道璀璨的蓝光,她目光凝视,朝着蓝光的方向快步的走了过去,芙蓉俯下了身子,将其捡了起来,拿在手中一看,赫然便是兰心琉璃步摇。
芙蓉江兰心琉璃步摇放入了怀中,紧忙的朝着大堂的方向跑了过去。
她一走进大堂之中,便见着顾震南的脸色十分的难看,地面上青花瓷的茶盏摔的粉碎,顾震南发怒,堂下的众人都不敢多说半个字,一脸严肃的站在顾家的大堂之中。
芙蓉欠了欠身,恭敬的说道:“见过老爷,三夫人。”
顾震南抬起了眼眸,看了芙蓉一眼,说道:“起来吧。”
“诺。”芙蓉应允了一声,便走到了江凤淑的身后。
“咳咳……”
芙蓉轻咳嗽了一声,引得了江凤淑的侧目,江凤淑美眸轻轻的一瞥,对芙蓉说道:“有什么话,直接说来便是,莫不要在这里吞吞吐吐的。”
闻言,芙蓉从怀中拿出了兰心琉璃步摇,双手托举过了头顶,橙黄色的烛光,映着兰心琉璃步摇,发出了熠熠的流光,吸引了主位之上顾震南的目光。
“兰心琉璃步摇?!”顾震南的双眼微微的一眯,呢喃了一声,说道:“芙蓉,你是从何得来这个步摇的?”
不待江凤淑说话,芙蓉便欠身说道:“回老爷的话,这只步摇是奴婢方才在后厨房的路上拾到的。”
“后厨房?!”顾震南的脸色变了一变,站起了身子,踱步走到了芙蓉的身前,将兰心琉璃步摇拿了起来,“这兰心琉璃步摇,是昔日我们大婚当日,我亲手送与她的,这么多年了,她每日都带在云髻之上,不曾摘下来,怎么会掉在后厨房呢?”
“回老爷的话,这个奴婢便是不从得知。”说着,芙蓉将目光微挪到了江凤淑的身上,见江凤淑的脸色微变,便闭嘴不再多言。
“老爷,这兰心琉璃步摇,凤淑见姐姐日日带着,如此说来,姐姐去过厨房,应当是证据确凿了,老爷,不如咱们去柴房看看姐姐还有什么话想要说的。”江凤淑站起了身子,莲步微摇,走到了顾震南的身前,对顾震南说道。
顾震南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出了顾家的大堂。
不一会儿的功夫,顾震南、江凤女和一种丫鬟、婆子、小斯,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关押着徐婉柔和顾萝烟的柴房外。
“吱嘎……”
顾震南江柴房门推开,一道苍白的月光,顺着破烂的不看的门缝射进了柴房之中,徐婉柔坐在了残破的椅子上,月光晃着她的双眼,让她微微的眯了眯眼。
徐婉柔抬起了眸子,看向了顾震南,她站起了身子,对顾震南说道:“老爷,既然你不相信妾身,还来这里做什么?老爷不是说,待到明日在审问妾身吗?”
说话的时候,徐婉柔的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坠落而下,顾萝烟立即的走到了她的身旁,用帕子擦拭着她眼中流出的眼。
“我……”
顾震南刚愈开口,顾萝烟猛然的转过了身子,看向了顾震南说道:“父亲,难道在你的眼中,母亲就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吗?难道你就不曾怀疑过,母亲可能是被人陷害的吗?!”
“这个……”顾震南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蹙了蹙眉,看向了徐婉柔,说道:“我就是为了此事而来,我想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呵呵呵……”徐婉柔苦笑了一声,对顾震南说道:“既然老爷不相信妾身,那么妾身便无话可说,若是老爷向要将妾身和烟儿处死,妾身和烟儿绝对不会反抗的。”
“你……为何这般的固执。”顾震南一挥衣袖,沉声说道。
嫡妃凰后 第62章 徐婉柔解困
徐婉柔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花,脸色异常的凝重,顾震南从来没有见过她这般的模样,往日里,徐婉柔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冰疙瘩,非常的不解风情,可是今儿,那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的眼泪,好像是哭进了顾震南的心头里。
顾震南伸手,想要为徐婉柔拂去眼角的雷,可是,他刚刚的上前,徐婉柔便侧过了头去。
“矫情。”顾震南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说道:“一点大夫人的样子也没有,也不怕叫人笑话……”
“哼!”徐婉柔轻哼了一声,对顾震南说道:“老爷,你说的倒是轻巧,您可知道,妾身这么多年的苦,为了咱们阙府上下,妾身可是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就算是天大的委屈,妾身都是一个人扛,妾身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好了,知道你委屈了。”说话间,顾震南的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徐婉柔的双肩,对她说道:“为夫这不是看着事情另有原委,所以才特意来查看真相的。”
“怎么?!老爷相信妾身是无辜的了?”徐婉柔啜泣着说道。
闻言,顾震南挥了挥手,身后的小厮踱步上前,将兰心琉璃步摇递给了顾震南。
接过了兰心琉璃步摇,顾震南拿在手中掂了掂,道:“这兰心琉璃步摇,可是咱们大婚当日,为夫亲手为你戴上的,怎么不好好的收着?”
“老爷,你都知道了!”徐婉柔微惊,脸色忽然的一边,对顾震南说道:“请老爷责罚妾身!”
“此话从何说起呢?!”顾震南被徐婉柔的话给弄糊涂了,微微的皱起了眉头,对徐婉柔说道。
“这……”徐婉柔怯懦的向后倒退了一步,声音微微的颤抖着说道:“妾身不小心遗失了老爷所赠送的定情信物,所以,一直都没有明说,即便是老爷怀疑是妾身到后厨房,在凤淑妹妹的饮茶之中,放入了红花,妾身也不曾说出实情的原委。”
说着,徐婉柔阙了阙眸子,晶莹的泪珠,像是摔碎了的水晶一般,落了下来。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会到后厨房去?!”顾震南震惊,思虑了半晌,脑海之中,端庄,贤惠,温婉的徐婉柔的慕言,一一的在他的眼前闪过。
是啊!单凭了一面之词,自己就险些认定了徐婉柔,便是在江凤淑的饮茶之中放入了红花之人。
可是,那么有是因为什么,会在徐婉柔的房间之中,搜出了那么大量的红花来呢?
这让顾震南感觉到了十分的不解,他沉吟了半晌之后,方才开口对徐婉柔说道:“婉柔,你要如何解释,在你的房里会有那么多的红花呢?”
徐婉柔啜泣出了声音,抬手用帕子轻拭了眼角泛着的泪光,说道:“前阵子,烟儿在母亲的佛堂之中,被房梁砸伤了手,妾身询问了大夫,方才得知,红花有活血化瘀的功效,所以在托人找了那么多的红花,老爷,你瞧瞧。”
说着,徐婉柔拉过了顾萝烟,将顾萝烟的衣袖挽了起来,在顾萝烟的手臂之上,一道暗红色的印子,证明了徐婉柔的话。
当即,顾震南的脸色变上了一变,而此时,站在顾震南身后的江凤淑,轻抚着云鬓之上的金步摇的流苏,迈着小碎步子,走到了顾震南的身旁,柔声说道:“老爷,妾身就说是咱们错怪了姐姐,依姐姐的本性,怎么能够干出那等事来。”
顾震南侧目看了看江凤淑,颔首道:“凤淑说的在理儿,这件事,也都怪为夫太过心急了,让你受了委屈了。”
言毕,顾震南轻轻的拍了拍徐婉柔的肩膀,柔声的说道:“这件事,当真和你没有关系?”
“请老爷明见,妾身从来没有干过那等下作的事情,老爷不妨想想,在明月身怀有孕的时候,妾身是如何对待明月的,即便凤淑现在有了身孕,妾身已经是咱们侍郎府之中的大夫人,又有何理由去害凤淑妹妹呢?”
闻言,顾震南愣住了半晌,脑海之中反复的思虑着徐婉柔的话,昔日,在宋明月怀有身孕的时候,她的确是对宋明月百般的照顾,甚至,在宋明月剩下了顾素言的时候,还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
现在,她是侍郎府中的大夫人,已经完全没有必要兵行险招,在刚刚得知江凤淑怀有了身孕之后,便对她出手。
对啊!
她刚刚知道江凤淑怀有身孕!
之前,顾萝烟曾经和他说过这句话,既然她才知道她怀有身孕,而且,在宴席之上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别院和听戏的地方那么远,她全然没有那么长的时间回到别院之中,取来红花,投入到江凤淑的饮茶之中。
想到了这些,顾震南的脸色便好转了几分,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了一些,再加上,徐婉柔解释了红花的用途,和顾萝烟手臂上的伤,顾震南愈发的觉得自己糊涂,竟然没有经过验证,便将徐婉柔收了押。
“哎!”顾震南叹了一口气,为官了这么多年,他竟然还会如此的沉不住气,当即,顾震南便是拉起了徐婉柔的手,满怀歉意的对她说道:“今儿是为夫的莽撞了,让你受委屈了。”
闻言,徐婉柔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河岸一般,倾斜而下,顾震南见状,一把将徐婉柔拉入了怀中,轻轻的抚着她的背后,安慰着说道:“好了,好了,都没事了,别哭了,别哭了……”
在一旁,江凤淑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愣在了当场,看着顾震南将徐婉柔揽入了怀中,这个原本今夜本应该属于她的怀抱,竟然,抱着别人,这让她怎么不气,好好的一招,竟然能够被她轻易的化解,枉费了自己这么深的心机!
江凤淑不由攥紧了在袖子之中的双手,指节泛着白,发出了咔咔咔的声响来。
这一切的一切,都怪芙蓉那个贱人,想到了这里,江凤淑猛然的回过了头去,一双闪烁着阴冷的寒意的目光,落在了芙蓉的身上,江凤淑的嘴角之上,勾起了一抹诡异的哂笑来。
然而,就在此时,徐婉柔推出了顾震南的怀抱,擦拭着自己的眼泪,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起来,对顾震南说道:“老爷,这兰心琉璃步摇,妾身已经遗失了,怎么会在您的手上呢?!”
“这你还要多谢谢凤淑身边的芙蓉丫头,若不是她在后厨房找到了兰心琉璃步摇,为夫还不冷静下来,细细的向着这件事。”
“哦?!如此说来,着兰心琉璃步摇失而复得,还是应该多些芙蓉姑娘了。”说着,徐婉柔迈着步子,走到了芙蓉的身前,笑道:“还要多谢芙蓉姑娘了。”
“夫人,夫人,这可是不得!”
看着徐婉柔想要俯身,芙蓉一把扶住了徐婉柔,说道:“夫人,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事,夫人无需对奴婢行如此大礼,这不是在折煞奴婢吗!”
“老爷,你瞧瞧,芙蓉姑娘也忒懂规矩了,妹妹身边的人,还真是好教养,若是我能够得了这么一个丫头,应该有多好。”徐婉柔侧目看了一眼江凤淑,然后说道:“凤淑妹妹,可否能够割爱呢?!”
顾震南也觉得今夜窥见了徐婉柔,好端端的一个年夜饭,竟然这么的不欢而散,再加上,芙蓉的那一身青衣的打扮,宛如是炮烙一般的印在了他的心头,想来,徐婉柔要比江凤淑好说话,如是对芙蓉有了什么想法的话……
想到了这里,顾震南不待江凤淑开口,便说道:“既然,你开口了,那凤淑啊,就让芙蓉这丫头,跟着婉柔,想来,婉柔是一定不会亏了这个丫头的。”
“那妾身就谢过老爷了。”徐婉柔福了福身说道。
江凤淑愣了一下,还没有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袖中的双手不由得再次的紧了紧,艳红的指甲,深深的刺入了她的手掌之中。
在联想到了之前,芙蓉的表现,这分明就是和徐婉柔一个鼻孔里面出气,原来自己早已经被玩弄于鼓掌之间,她贝齿紧咬下唇,侧目看向了芙蓉,阴测测的说道:“既然大夫人开口了,你还不谢过大夫人。”
“诺。”芙蓉应允了一声,便欠了欠身子,说道:“奴婢谢大夫人的提携之恩。”
“起来吧,说起来,你还是我的恩人呢,以后跟着我,可要好好的侍奉咱们阙府和老爷……”
徐婉柔将‘老爷’两个字的音调拉的极长,听得顾震南的嘴角之上弯起了一道弧度。
随后,芙蓉便上前了两步,站在了徐婉柔的身后。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轻咳,从远处袅袅的传了过来,众人寻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顾素言扶着芳儿一步一步的朝着这里走了过来。
“女儿,讲过父亲,大娘,姨娘,长姐。”顾素言盈了盈身子,对众人说道。
“嗯!”顾震南点了点头,说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痛快,想要回去休息吗?”
顾素言莞尔浅笑,深深的看了顾萝烟一眼,说道:“女儿只是见着柴房好生的热闹,所以才来瞧瞧,对了父亲,在姐姐房间之中,搜出来的木偶,您可曾查清了吗?!”
嫡妃凰后 第63章 真凶竟然是你
顾素言的言下之意十分的明显,见徐婉柔摆脱了困境,便将矛头直接指向了顾萝烟,她迈着莲步,借助着盈盈跳耀的火光,鬓间的步摇之上的流苏,投射在地面上斑斓的流光。
当她走到了顾震南的身前之际,她抬起了手来,轻轻的抚了抚鬓间的流苏,莞尔浅笑,道:“父亲,厌胜之术,在咱们大晋朝之中,可是命令禁止的,这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咱们侍郎府……”
说到了这里,顾素言重重的顿了顿,一双带着寒意的目光,轻挪到了顾萝烟的身上,方才继续说道:“可是都会被受到牵连的,父亲,您想想,当朝圣上的锦淑妃,最后的下场!”
锦淑妃,大晋朝中的禁忌,善于使用厌胜之术,令后宫之中硝烟不断,宛如是战场一般。
可是,当中的缘由,或许别人不知道,顾萝烟绝对知道的一清二楚,因为,锦淑妃便是龙傲堂的亲生母亲,若不是当朝皇后,为了怕她出头,才使用了如此秽作的手段,她又怎么会连个尸身都没有留下。
此时,听着顾素言如此说来,大有将她欲除之而后快的架势。
顾萝烟的嘴角勾起了一弯弧度,宛如天空之上高高悬挂着的弦月一般,她冷笑了一声,说道:“在大晋朝之中,有哪一个达官显贵之家,不知道锦淑妃是一个禁忌,现在,妹妹又无故提起,恐怕,若是将此事宣扬了出去,才会让咱们顾家死无葬身之地吧!”
顾素言闻言,眉黛一凝,她没有想到,自己一时为了去除顾萝烟,而下了猛药,竟然会给自己留下了话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在袖子当中的双手,不由得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姐姐说的极是,只怪妹妹一时口无遮拦,所以才……”
“妹妹,何必这么说呢,在咱们阙府之中,又有谁不知道妹妹长了一张凌厉的嘴巴。”顾萝烟轻轻一笑,抬起了手来,掩住了一双朱唇,似乎,是在嘲笑着顾素言的一般。
闻言,顾素言蹙了蹙眉,虽然自己早就已经对顾萝烟动了杀心,但,却不能因为顾萝烟话,将祸水引东,如此一来,这便是伤敌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伎俩。
沉吟了片刻之后,顾素言福了福身,说道:“姐姐教训的是,都怪妹妹这张嘴巴,也没有个把门的。”
“教训你,还谈不上,咱们府中,有祖母、父亲、母亲,再不济,还有江姨娘能够教训妹妹,怎么也不会轮到我这个姐姐的头上。”说着,顾萝烟凝视顾素言,嘴角扯了一抹不屑的轻笑。
顾素言嗔怒,脸上蒙上了一层绯红,自己想要来个一箭双雕之计,现在,已经被芙蓉这个丫头给坏了好事,若是,再不能以厌胜之术,治罪顾萝烟的话,那么今夜的这场好戏就全都白演了
顾素言站起了身子,从袖口之中抽出了手来,压了压眉,道:“父亲,您瞧瞧女儿竟然口不择言……”
“行了!”顾震南徒然的冷喝了一声,怒视着顾素言,沉声说道:“嘴上也没有个把门的,锦淑妃的事情,若是要让旁人听了去,咱们侍郎府,就算有一千个人头,也不够陛下砍的!”
“女儿知错了。”顾素言的双眸之中蒙上了一层水色,微微低下了头来。
顾萝烟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哂笑,道:“妹妹以后说话可千万要小心一些,若是,哪一天,哪个下人管不住嘴的话……恐怕妹妹连自己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呢。”
“你也闭嘴!”顾震南看了一眼顾萝烟,冷声嗔怒道。
“诺。”顾萝烟应允了一声。
“你现在最好还是应该解释解释,这厌胜之术是怎么回事吧?!”顾震南言辞冰冷,抽袖转身。
“父亲!”眼看着顾震南愈要转身离去,顾萝烟便轻唤了一声,说道:“女儿有人证,能够证明女儿的清白!”
闻言,顾震南缓缓的回过了头来,看向了顾萝烟,说道:“那你便说来听听,你究竟有何人证?!”
“诺。”顾萝烟盈盈的一福,随后,便迈着小碎步,走到了柴房的门口,轻唤了一声,道:“音浅。”
半晌后,音浅便跑了过来,一一的见了礼之后,便朝着顾萝烟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人证,便是这个丫头吗?!”顾震南的脸色忽地一沉,侧目对顾萝烟说道。
“正是音浅。”
“在咱们府中,谁不知道,她是姐姐新收来的丫头,自己的贴身婢女为自己做了人证,这话,恐怕怎么也说不过去吧!”顾素言清浅一笑,说道。
顾震南颔首,道:“言儿说的话在理儿。”
“父亲,请听女儿一言可好。”顾萝烟上前一步,欠了欠身子,对顾震南恭敬的说道
顾震南点了点头,说道:“你讲来便是。”
“诺。”顾萝烟应允了一声,便开口对顾震南说道:“其实,音浅只不过是看见了那下作之人,用了此等污秽的手段,将满是长针的木头人,放入到了女儿的床榻之下,但是,音浅却是没有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不过,女儿倒是有一个法子,能够测试出来究竟是何人,想要将女儿至于死地。”
“哦?!”闻言,顾震南皱了皱眉,对顾萝烟说道:“你说说,你到底有什么法子。”
“父亲,请您前往咱们府中大堂,稍后,女儿一定会向您演示,如何缉拿这个真凶的。”
她知道,顾素言会以音浅是自己的丫头来最文章,让音浅不能够为自己作证,不过,也还好,既然能够用音浅分散注意力,这也便于之后顾萝烟的行动。
不一会的功夫,顾家上下一干人等,便来到了顾家的大堂之中,此时的顾家大堂,点着一根根的红蜡,硕大的福字,悬挂在顾府大堂的正中心位置,顾震南端坐在主为之上,刚刚放出来了徐婉柔,他觉得愧疚,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一连着赏了十多样的东西,才将目光落在了顾萝烟的身上。
“说吧,你究竟有什么法子,能够证明你的清白。”顾震南一拍桌案,对顾萝烟厉声说道。
顾萝烟的脸上不掀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是老僧入定一般的沉着冷静,“还请父亲拭目以待吧。”
说罢,顾萝烟踱步上前,走到了音浅的身旁,俯身在音浅的耳畔轻声说道:“去寻一个灯笼来,然后……”
“诺。”音浅颔首,应了声,便转身走出了大堂之中。
不一会儿的功夫,音浅的手中持着一个红色的灯笼,走进了大堂之中,音浅将灯笼递给了顾萝烟,说道:“小姐,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嗯。”顾萝烟点了点头,说道:“你先站在一旁,候着吧。”
顾震南不解的看向了顾萝烟,说道:“你葫芦里倒地卖的是什么药?!”
“父亲,您请继续看下去,便知道了。”说着,顾萝烟转过身来,朝着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们说道:“在我的手中,乃是一盏经过得到高僧渡过的灯笼,这个高僧在生前几乎每日礼佛,都用词灯笼,后来辗转反侧,这个灯笼就落在了我的手中,据说这个灯笼可还是帮助过,不少的清官侦破了棘手的案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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