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有黄金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南柯十三殿
绿洲里的人大多爱好和平,好在也有不少猎人外出狩猎沙狐,偶尔会受伤,绿洲的大夫也会简单处理下伤口,虽见效不快,但多少也算是救回了她的命。而她的伤口因为龟息丹,也只是皮外伤,只是因为缺乏药物加之天气恶劣,才逐渐恶化溃烂,差点成了要命伤的。
这样将将养了一周,林霜降便能下床了。这时候包裹里的金叶子总算发挥了作用,这些金子替她付了医药住食的费用,甚至买到了好马和干粮。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人没法治疗那人被太阳灼伤的眼睛,只能帮他治疗其他皮肤上的烧伤。因为无法同人交流,这名灰发的家伙便被周围的人都称为“怪客”。
这位和常人发色瞳色乃至肤色都不一样的“怪客”因为换上眼疾,加之语言不通,便更加寡言少语,不大与人交流。除却换药十分便是一言不发,若不注意,任谁也无法发现她。
先前林霜降在另一处养伤,等她能下床行走后才发现这个问题。毕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林霜降当然不能放着他不管,更不能任凭所有人“怪客”“怪客”的叫下去。
她能下床活动的第一件事便是摸到了那人养伤的屋子里。然而进了他的屋子,林霜降才发现,这个同她一齐从那可怕沙漠走出来的人,目前的问题恐怕不止是因为语言不通而引起的“社交焦虑”这一点小小的问题。
他怕光。
那间小屋内所有的窗户都合得严严实实,有光从纸糊的窗纸内透过来,他必然会选择另一侧阴暗的墙角。仿佛只有墙角的阴凉才能给他安全。
林霜降猜想,大约是那半个月几乎将他一层皮都剥下的暴晒日子留下的阴影。可人活在世上,怎么能一辈子不见阳光?林霜降在心里做了计划,面上却只能叹了口气,接近了他。
这人十分警觉,在林霜降还在门外的时候便发现了。
他坐在竹椅上,背脊却挺得笔直,一应气度尽丝毫不比林霜降所见过的西域首领差上一星半点。虽闭着眼,面朝着的方向却是半点不错。林霜降合上了门,隔绝了阳光,走至他身边,笑道:“谢谢你最后救了我。”
那人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像是想起了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竟是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说了句林霜降依旧听不懂的话。
虽然听不懂,但不妨碍林霜降的感激。
她拖了把椅子,坐在了对方说身边,自顾自道:“虽然已经认识很久了,但我们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对方名字,来,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霜降,师承墨家。”
对方听着她说了一大串,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说了句词,却又自己摇头否定了。林霜降也不恼,笑眯眯的拉过了对方的手,在对方诧异的神情中,指向了自己,字腔正圆的开口道:“林霜降。”
那人想要缩回手,但考虑到林霜降的武力值,迟疑片刻还是放弃了,任凭林霜降抓着。林霜降见对方似乎没能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将他的手指直接戳向了自己的脸,又重复道:“林霜降。”
那人显示下意识想要缩回手指,然而在林霜降难得的强势以及重复的一遍遍“林霜降”下,他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他动了动手腕,碰上林霜降的脸,发音模仿道:“林、霜、降。”
林霜降笑弯了眼,松开手:“嗯,我,林霜降。”
那人十分聪明,当下明白,便也有样学样的扯了林霜降的手,犹豫按着自己的眼角,轻轻念了一个音节:“卡卢比。”
他抬起头,阖着双目,向林霜降微微笑道:“嗯,我,卡卢比。”
见这办法有效,林霜降便每日都来同卡卢比说话,说些最简单的的东西,从“你我他”教起,一时间竟然林霜降觉得自己回到了幼时,只不过这次她不是被教导的那个,而是教人的那个。
除了学生的块头有些大外,种种场景还真是差不离。
在她能行动后,绿洲一连七天都是炽热的晴天,她也不急,更美劝过卡卢比出门。直到第八天,她终于等到了难得的阴天,便高兴地冲进卡卢比的屋子,想要带他出来。
卡卢比显然对曝露在天空下没太多好感,林霜降只能用这简单的词句,好说歹说的劝。好不容易才说服了卡卢比勉强将胳膊伸出屋外光亮处。
林霜降见他将胳膊伸出后比他还紧张,盯着苍白的皮肤看了半晌,确定没起一个泡后才舒了口气,笑道:“看吧,我说不会受伤的。”
卡卢比也有些疑惑的收回了手臂,伸手碰了碰,确定无碍后,才在林霜降的拖拉下踏出了房门。
即便是阴天,外面也比屋内要亮得多。
卡卢比站在空旷处,感觉到微风拂面,气流奔涌,比屋内的空气及狭小的空间不知要清醒宽广多少。林霜降观他肤色,变多少猜到他之前生活的地方一定甚少接触阳光,否则肤色不会如此苍白地近乎鬼魅。
她曾听令狐伤说过,西域有种族居于沙漠地下洞穴,靠洞口泄露光线为存,整日活在阴暗中,为沙漠里稀少的地下水而互相搏斗。因为常年活在黑暗中,他们的夜视能力无人可及,同样的他们的皮肤头发乃至瞳孔,也都因此而与常人迥然不同。
林霜降望着卡卢比,觉得他大约就是令狐伤说的那族人,不过他为何出了地表,反而将自己暴露在从未接触过的阳光下却是个谜。好在林霜降不打算问,只是若是回不去地下,适应阳光是必须的事情。
她拉着卡卢比走在绿洲的集市里,寻了处茶摊坐下。即便是阴天在绿洲,沙漠的风也不小。林霜降眼见着卡卢比灰色的头发乱发,按住他试图将头发拢起来打个结的手,问老板借了根发带,站在他身后帮他束起了头发。
林霜降嘀咕道:“好好的头发打理一下才对得起脸啊,不然简直暴殄天物。”
卡卢比显然没听懂林霜降在说什么,但好歹他明白林霜降不会害他,在她做事的时候等着便好。林霜降三两下便帮卡卢比梳了苗疆人最常见的辫子,帮他拢了拢碎发,十分满意道:“好了。”
卡卢比听见这个词便明白林霜降干完了,他朝着对方的方向转去,伸手摸了摸自己束好的头发,认真道了谢……虽然林霜降没听懂。
能克服第一步,走在外面便好。林霜降带着卡卢比在茶寮吹了会儿风,便往绿洲的医生那儿去。绿洲的医生听见她的来意,给卡卢比看了看眼睛,琢磨了半晌后摇了摇头。
医师道:“我学艺不精,这位公子的眼疾却是没有办法。不过我听中原来往的商人常常提起一位大家名为‘孙思邈’,或许他有法子。”
林霜降道:“孙思邈,他在哪儿?”
医师道:“据说这位医圣云游四方,这我倒不知道了。”
林霜降皱了皱眉道:“还有其他法子么?”
医师想了想又开口说:“中原华山有座纯阳宫,我听说其内奇珍丹药数不胜数,或许他们的丹药也可医治也不一定。”
“华山纯阳宫啊。”林霜降暗暗记下了这名字,转而同医师道了谢,付了诊疗费,便带着卡卢比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卡卢比感受到林霜降心情不错,便开口询问。林霜降想了想,伸手抚上他紧闭的眼睛,微笑道:“眼睛,好。”
卡卢比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当下隐隐也有些兴奋。然而林霜降紧接着就道:“路途远,你首先得不怕太阳。”
虽然大部分没听懂,但不要怕太阳的意思卡卢比还是猜了出来。他犹豫的仰头,向着天空中被云朵一层层遮住的太阳方向,有些迟疑不定。
林霜降握住他手,承诺道:“你的伤已经好了,一点点的接触,时间不长,你会习惯,它不会伤害你。”
望着卡卢比困惑不解的模样,林霜降补充道:“我不会伤害你。”
大约是最后一句话让卡卢比下定了决心,第二天又是个艳阳天的时候,他难得的打开的屋子,主动伸出手去触碰的光线。
这一回同沙漠里仿佛要燃烧一切的热度不同,这是和地底幽凉截然不同的温和。像是沙漠夜里握住自己的那只手,也像是极热时递来清泉中和后的温度。
温暖,却毫不灼人。
[综]我有黄金屋 第4章 一代大侠
打听到纯阳宫能治卡卢比的眼睛,林霜降在绿洲休整了半月,待卡卢比并不很惧怕日光后,便打算起行往中原去。
说来也是有趣,她还滞留在秦代时常年待在秦国咸阳城内,后来公孙衍大破河西、张仪来秦,她便跟着张仪四处奔走游说,方能一观中|华大地。可如今来到几百年后的盛唐,却是出自西域,一来二去,竟是从未细细打量过这变化极大的中原风光。
因而她在准备行囊的时候便不得不多了些许兴致勃勃,甚至耗费数日时间,亲手打造了一匹马车。卡卢比不知道林霜降到底做了些什么手脚,使得这马车在行走时会发出叮咚似泉水流动的声响。而林霜降则是拍着满手的木屑笑嘻嘻道:“这样你在路上就不至于太无聊啦,我能看看路边景观,你也能听一听这由山石风声构成的曲子,我们两厢得宜!”
说着她还眯了眯眼,一脸自得:“我们墨家子弟就是这么酷炫啦,你不用太感动。”
卡卢比没有听明白全部意思,几下猜测后也对林霜降孩子气的举动觉得失笑。他想了想族内因缺乏战斗力而一直处于附庸状态的女性,又对比了与之截然不同的林霜降,一时间也不知改如何反应才是正确。
林霜降却不知卡卢比的迟疑纠结,她炫耀完了自己脱离时代的技术,转头就去屋内搬行李去了。
她刚刚转身,一只体温略低的手抚上了她的脑袋,试探性地轻轻揉了揉。
林霜降一愣,抬起头来便看见卡卢比带着笑意的眉眼。他的眉眼有些像令狐伤,皆是典型西域人的相貌,五官深邃立体,眸色浅淡。然而他的皮肤要比令狐伤更加白,这种苍白使得他的微笑显得有些虚幻,配上他俊美的面容,越发显得弥足珍贵。
然而林霜降受到冲击的,不是卡卢比的微笑,而是这微笑后无尽的包容与宠溺。由于语言不通,卡卢比大抵是不清楚这马车到底有何作用,只是单纯因为林霜降得意,所以他便觉得这辆马车是世间难寻的宝物。
想清楚后,林霜降忍不住伸手将卡卢比的手掌从自己的脑袋挪下,眨了眨眼,扑哧笑了。
林霜降道:“我去收拾行李,你在这儿等我一下。”
卡卢比并不明白林霜降因何而笑,只是见她笑了,便也觉得自己先前模仿绿洲中人的举动没有错,正犹疑着是否更大胆些抱一抱林霜降,简单梳了条辫子的少女却已经想起什么,自他臂弯可及处跑开,欢快道:“公孙衍教过我埙,我记得卖杂货的普吉大叔手里有,我去买一只,在路上也可以吹给你听!”
卡卢比伸出的指尖只来得及触及少女漆黑的辫尾,触感是如同部落里嘀嗒漏下的生命之泉般冰凉柔滑。少女已经跑远,卡卢比闭着眼,指尖微动,他缓缓抬起手,极轻地置于唇边亲吻,微微笑了。
部落里与部落外着实像是两个世界。部落内是黑夜里的挣扎杀戮,部落外是阳光灿烂的奇妙世界。压抑,生存,诬陷与逼迫——这些东西使得他不得不离开生养他的土地,来到地面之上。
可地面之上的光却远没有他赐予地下星点希望时温暖慈爱,地面上的太阳是恶鬼,是死亡,是真正暴躁的恶魔!族内的驱逐逼迫卡卢比不得不迎着死亡而上,处置叛神者的惩罚他承担不起,也不能承担!因为他从未背弃过指引跋汗前行的光之神,他从未背弃过自己的信仰!
正午的太阳刺瞎了他双眼,似乎也讥笑着、认定他背叛了神明。高温、炽热、能灼烧一切的沙漠之怒——他以为自己会死在阳光下,悲愤怨尤地诅咒着这个不明是非的世界!可太阳终究没有抛弃他曽赐予恩惠的跋汗族人,他派来了使者,拯救了一切。
卡卢比如此深信,林霜降就是光之神并未抛弃他的证明。
他甚至偏执地坚信,林霜降就是他信仰坚定的证据,就是他的信仰。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令他心底那头因背叛而滋生出的可怕猛兽沉眠,使得他不至于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一个人。
他甚至都不愿提起被全族驱逐的事。光明之神的使者合该就是像林霜降这样,拥有动听似水的嗓音,温暖的笑声,快乐的情绪。所有的烦恼与不幸,都该被驱除。
林霜降买了埙,在卡卢比身前晃了晃,带着上了马车后,也不知她是做了什么手脚。马车外并无人驾驶,那匹拉车的枣红色骏马却是径自往着正确的方向而去。
那只有陶土捏成的简易乐器,握在少女白皙的手心看起来有些过于丑陋老旧了。然而林霜降来到大唐数载,虽在西域所能接触得乐器也少得可怜,如今能重新握起自己熟悉的乐器便十分高兴,更别提半点嫌弃了。
她将有些粗糙的埙塞进了卡卢比的手里,手把手教会他这种乐器是埙后,便在空旷无人的戈壁里,随着马车前行时发出的叮咚声,吹响了公孙衍曾坐在咸阳城墙上吹过的那首曲子。
那是公孙衍为秦夺回河西、声望最高之时,也正是张仪来秦之时。公孙衍在城墙上吹完了这首曲子,第二天便离秦了。自此一别,他与张仪两人,或者说与秦,一纵一横,互为劲敌。
后芈八子嫁秦,作为嬴霜的林霜降同芈八子学了许多曲子,而她唯一学会的,却是公孙衍离秦时吹响的悲凉战歌。
当埙吹出第一个音,卡卢比就敏锐感觉到周围的空气随着乐曲的音调与林霜降的内力产生了微妙的共鸣,恍惚中,似乎连炽热的空气也冷凝了起来,只闻激昂战鼓于耳边咋响!细一听,却又是呜呜咽着军士百战死,血洗家国泪。
卡卢比看不见,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些音符中传达的深切悲凉。
埙声呜咽,因为陈旧,甚至有些走音。林霜降吹的认真,似乎并不明白自己吹得这首曲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却原封不动地、将她从别人那儿听来的不忿与撼天之志给奏了出来。
卡卢比越听越想起被逐地那段黑暗时光,一时间觉得奏曲人就是自己,将情感完完整整都用这笛子,宣泄了出去。曲调渐弱,他忽觉脸颊一湿,伸手抚去,竟是惊愕的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留下了泪水。
林霜降奏完了一曲,突见卡卢流泪,慌忙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帮他抹去泪水,却不防被卡卢比紧紧握住。林霜降有些不解地看向卡卢比,卡卢比却是握着她还触碰着自己脸颊的手掌,忽而轻声问道:“霜降,这是什么感觉?”
林霜降笑了:“是难过吧,我初听这首曲子,也很难过。”说着她顿了顿,“被排斥,被驱逐,论谁也不会高兴吧。”
卡卢比沉默了片刻,缓缓放下了林霜降的手,也笑了:“……不对。”
林霜降:“啊?你原来是坚信明天会更好的乐天派啊——”
林霜降并没有说完,卡卢比面对着林霜降的方向,打断了她。肤色苍白的青年神色认真,微笑着道:“被驱逐、我并不难过……因为我能遇到你。”
林霜降:“……等等,撇开先后逻辑不谈,你知道这话通常代表什么意思么?”
卡卢比迷惘道:“霜降、重要?”
林霜降:“……我不该指望你能一下跳级到知道情话怎么说的,好啦好啦,这个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时候应该说‘我不难过是因为我坚强’,来和我重复下,‘坚’、‘强’——”
卡卢比看不见林霜降鼓励的眼神,却能从话语中听出霜老师的期盼。他思索了片刻,忽而低下头快速的亲了林霜降的脸颊一下,在林霜降有些愕然的表情中,抿着嘴角,轻声重复道:“……是霜降。”
林霜降捂着脸颊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去纠正卡卢比的话!一反应过来,她便意识到自己身为教师的使命,很可能又多了一项“生活常识”!
林霜降严肃道:“为了你不被人当登徒子看,我觉得我们需要约法三章了。我不管你族里什么规矩啊!我们是要去中原华山的,到了那儿你千万不能这样,你这是轻薄良家少女你知道吗?我和你说——”
林霜降满肚子的醒世恒言都摆在了卡卢比一副“你说什么我一个字没懂”的表情下,挫败地低下头,下一刻却又斗志满满,扯着卡卢比的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严肃道:“好,我现在就教你这个。刚才那样,不——行——”
卡卢比半晌才明白了林霜降的意思,表示了自己全然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也是这样。”
林霜降回忆了一下才知道卡卢比说的大概是绿洲生活着的奔放的西域人民。她不知道自己鼓捣马车的时候,那些甚少见到外人的好客绿洲居民给卡卢比灌输了多少奇怪的东西,只知道以卡卢比现在能听懂的话来看,她完全不能合理解释!
所以林霜降摆出了后妈脸:“没有为什么!不许!”
卡卢比皱了皱眉,林霜降明显感觉到他有些不悦,然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家伙明明完全可以凭借武力拒绝林霜降的要求,他却选择了压住所有的情绪,顺从向她点了点头,开口道:“好。”
林霜降顿时有种欺负了外乡人的罪恶感,然而她认为自己是对的,绝对不能助长卡卢比这种习惯,否则万一他上了华山对华山纯阳宫的女道士们这样那样——他肯定会被打断腿哒!
林霜降坚定了自己的决定,心下却仍是过意不去,便又举起了埙道:“我再吹曲子给你听吧?”
卡卢比点了头。
于是林霜降吹了小段的路的曲子,有些悲壮的曲调随着而在这小小马车叮叮当当响了一路,然而卡卢比却再也没有流过泪。
正如他所说,黑夜已经过去,而今光明正陪在他的身边。
三日后,林霜降同卡卢比到了龙门,她牵着马叮嘱了卡卢比别离开,转头变去补充行囊顺带打听消息了。
好在龙门客栈的老板是个“有钱万事好商量”的人,有着令狐伤支援的百分百足量金叶子,林霜降迅速得到了自己想要得一切消息。
她四下打量了自己买得好几个包裹,觉得光凭自己是提不动的,便请老板稍等片刻,自己打算回去先叫卡卢比帮忙。
却不想她刚抬脚没走多远,她先前停车的地方就被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的围了起来。林霜降凭借自己身材纤细,几下便挤到了前方,随后差点被一道剑光割断鼻子!!
林霜降吓得往后急退几步,尚未跌坐在地,便被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卡卢比一把托住。林霜降惊魂未定的握住卡卢比的手臂站直身体,目光从那柄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剑缓缓移至到执剑的人身上。自看清握剑的青年俊美却神色寡淡的面孔时,瞳孔不由自主猛地一缩,声音更是整个提起来,尖叫道:
“人贩子——!”
李复:“………………”
李复无奈叹气:“霜姑娘,在下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人贩子。”
[综]我有黄金屋 第5章 夭寿啦修罗场
林霜降:“……呵呵,说的好像多次试图拐走我二师姐的人不是你一样。”
李复:“……霜姑娘,李某说过多次,木姑娘可能是我父故人亲眷,我不得不探查一二。”
林霜降呵呵笑了声:“是吗?请问我二师姐是你表姐、堂姐还是小姨妈?”
李复:“……都不是。”
便是李复再胸有沟壑智满天下,尚显青涩的年纪使得他一时也不知该要如何面对一名妙龄少女的刁难。即使是昔日潜入鬼谷派,探查鬼谷二弟子木的真实身份时,木二即便发现这是个误会,自己并非他所寻之人,对他也并未有过片刻怠慢。
林霜降的态度在李复看似顺风顺水的人生中实则是第一遭,他一时间除了点点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林霜降见李复闭口,当下越发认定自己判断无误,回神握住了卡卢比的手就絮絮叨叨教育道:“看见没,外面也不都是好人的,要是我来晚点,搞不好你就被拐走了!”
卡卢比也不知到底有无听懂,却依然顺着林霜降的意思颌首赞同。
围观的群众一看两方已经不再动兵戈,没有什么热闹好看,便也散了。
林霜降很满意学生配合的态度,领着卡卢比手顺着人流便打算去取她置备的那些补给。可她不过刚踏出一步,身后李复忽而道了句“得罪了”,话音刚落,他手中那柄长剑剑柄端便如同一道闪电,快速打中了她周身穴位——林霜降立刻发现自己的四肢完全不受控制了。
李复:“霜姑娘,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霜姑娘回答后,在下会即刻解开姑娘的穴道。”
林霜降:“……信你的邪,不解开信不信我——”
林霜降的威胁话语未落,她的身侧忽然就刮过一阵风,原本还握着她手掌的卡卢比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李复的身后,三指锁住了李复的咽喉,用着发音有些奇怪的汉语,充满杀意低低开口:
“救、她。”
那两个字浸着刺骨的寒意,像是从万骨血池中迸出。李复听了这话,眸色微沉,身形却是半点不错的立于原地。
他极负气度开口道:“这位兄台步法飘逸无尘,若是在昏暗的夜间,恐怕世上没有几人能躲过兄台雷霆一击。”
“只可惜现今是白日,而兄台既擅长的是暗杀之术,却此等做法,未免太过看轻李某。”
李复指着卡卢比钳制自己却为更进一步的三指,忽然间握着长剑的右手一动。没人看见他具体到底是怎么做的,等人们再缓过神来,原先站在上风的灰发男子已经被他弹开了手臂,足足逼退了三步之远!
卡卢比握着自己现在还止不住发麻的小臂,神色一时间几近变化。李复感觉到在他周身的风沙微变,便知这人完全没有放弃,他立刻解释道:“我理解兄台心情,但请相信,在下并无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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