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虎的成长生涯

几人尴尬的笑笑，都没说话。周子安根本没把韩梅的话当做一回事，心里琢磨一会儿怎么和他爸说呢。
孙奎和韩梅的心态却不一样。他当了将近二十年的兵，最看重的就是战友情、兄弟情。他心里倒觉得马小虎交了几个铁哥们。
马小虎被带到审讯室。坐在一个高高的大铁椅子上，椅子前面一条钢筋从两边扶手横穿过去，形成了一个四方形，把人固定在中间。马小虎脸色灰锵锵的，头发也乱七八糟。嘴唇惨白，脸色也极其难看。唯一还算精神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还在四处乱转。
一男一女两个警察坐在对面，女的主要负责记录，男的负责询问。他盯着马小虎，一脸敌视的问，
“姓名？”
马小虎瞪着两眼有些奇怪的看着他，
“昨天你们不是问过了吗？”
男警盯着他，厉声喊说，
“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回答！”
马小虎被他这一喊吓了一跳，低声说，
“马小虎……”
“年龄？”
马小虎呆呆的不说话，男警又大喊一句，
“问你年龄呢……”
马小虎忽然瞪着眼问说，
“肖凯到底怎么样？”
男警从桌上抽出一支烟点着，慢慢走到马小虎身边。在他脑袋上点了点，
“怎么样？死了！”
马小虎年纪毕竟小，一听肖凯死了，脸色立刻惨白，双眼瞪的老大，脑袋像拨浪鼓一样摇个不停，嘴里嘟囔说，
“不可能，不可能……”
男警拍了拍马小虎的后脖颈，轻声在他耳边说，
“你不是想整死他吗？他死你不高兴？”
马小虎一听他的话，想象昨天打架的情形，就猜到男警是故意吓唬他。他干脆不回答。
男警见他不说话，对着他后背猛的一肘，马小虎前胸一下撞在前面的铁筋上，疼的他“啊”的叫了一声。
男警薅着马小虎的头发，一把拽到铁椅后背，
“小兔崽子，是不是忘了昨天怎么收拾你的了？”
昨天马小虎一被抓进来就被一顿胖揍。他们打人很有技巧，没有外伤，但却让你深入骨髓的疼。
女警把钢笔放到桌子上，慢慢走过来。把男警的手拉下来，嗔怪的说，
“你怎么对孩子这么粗鲁呢，有话好好说嘛……”
马小虎头发被松开，他微微晃了晃脑袋，嘟囔说，
“就是，你看这警察姐姐态度多好……”
女警微笑着摸了摸马小虎的头发，
“姐姐对你好吧，那你和姐姐说实话好不好？”
马小虎马上点头说，
“姐姐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我肯定不和你撒谎……”
女警温柔的问说，
“你昨天是不是打肖凯的时候说要整死他？”
到现在为止，至少有四五个警察问马小虎这句话。马小虎虽然不知道这话里的玄机，但知道这句一旦承认对自己肯定不好。他马上摇摇头，
“姐姐，我真没说……”
女警继续温柔的说，
“那你没说整死他，是不是说过别的话，比如打死他或者带‘死’字的话？”
马小虎认真的回忆，点点头说，
“对，我说过别的，我说他是个死胖子……”
女警低着头，笑容满面的柔声说，
“小虎，你可要说实话，别和姐姐撒谎哦，说完实话姐姐就让你走……”
马小虎一脸委屈的看着女警，
“姐姐，我怎么能和你撒谎呢，你这么漂亮，身上还这么香，我也舍不得和你说谎啊……”





马小虎的成长生涯 第一百八十三章 被迫求人
女警听完脸色立刻变了，照他后脑就是一巴掌，
“小兔崽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学着占人便宜。我告诉你，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到时候把你那几个同伙一抓，到时候由不得你不承认……”
马小虎一听，才知道就自己被抓了，他之前还以为他们几个也都进来了。他只是不懂为什么警察偏要他承认他想打死肖凯呢。直到很久以后马小虎才知道，故意伤害和误伤在量刑上根本不一样。
男警在后面偷偷笑着，女警瞪他一眼，故意说，
“走吧，先抓那几个混蛋去。这小兔崽子先饿他几天……”
马小虎转头央求说，
“姐姐，我想撒尿。”
女警头也不回的说，
“裤子里尿。”
两人一出门，男警就乐出了声，
“这小子他妈的油嘴滑舌的挺不好对付吧？”
女警回答说，
“是啊，这小兔崽子你们昨天那么打他，我看他今天还像没事似的。”
男警无奈的说，
“一个学生，谁能往死里打啊，你说肖所也是的，偏要给定个故意伤人罪，这么点的孩子，打个架不挺正常吗，也没伤多重……”
女警点头同意说，
“谁说不是呢，他家公子领了几十人都没打过人家，现在反倒让老爹出面摆平。我听说肖所找人做伤鉴呢，真要做上了，这马小虎还不真得判啊……”
男警点点头，提醒说，
“嗯，我也听说了。小点儿声吧，让别人听到不好。”
孙奎坐在出租车里朝分局去，还没等到地方韩梅就打来电话，问孙奎找没找到人办呢。孙奎心想这个老师对学生还挺负责的。就回答说，正在想办法，有消息就给你回话。
韩梅放下电话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孙奎和马小虎具体的关系，她怕马小虎没在家，孙奎又不出全力去办。想想就给老爸去了电话，问他在公安局有没有熟人。老爸回答说，现在开会呢，没时间，等回家再说。还没等韩梅说下话，那面就把电话挂了。
韩梅气的直跺脚，但也没有办法。
孙奎站在分局门口长叹了口气，退伍这么长时间了，他什么事情都不爱求人。当初就连安置他也没找人，要么也不会只是去一个安保公司当个普通经理。但今天为了马小虎，确切的说是为了他们母子，他第一次张嘴求人。
孙奎一进分局大门，就被门卫拦住了，口气生硬的问他干什么。孙奎回答说，
“我想找一下你们谢局长。”
门卫一听找局长，口气一下变了，和蔼许多，但还是有些警惕的问，
“你和谢局约好了，还是？”
孙奎回答说，
“没约，我是他战友……”
门卫想了想，还是拿起内线电话打了过去。那面一接通，门卫立刻点头哈腰的说，
“谢局，您有个战友来找您，您看现在有时间吗？”
也没听见那面说什么，门卫就捂着听筒问孙奎说，
“您贵姓？”
门卫的语气已经完全变了，一副谄媚的样子，孙奎回答说，
“你就说是孙奎就行。”
门卫放下电话，一脸谄媚的说，
“谢局长请您上去，谢局在五楼，506房间……”
孙奎道了谢，回身上楼。
到了506，他轻轻敲了敲门，就听里面喊声“进”。孙奎一进门，就见谢德伟正在接电话，见他进来，朝对面的沙发指了指，意思让他先坐。
孙奎坐在沙发上，趁谢德伟打电话时，他看了看办公室的四周。办公室很宽敞，是个套间。一面墙上挂着各种锦旗、奖状，另一面墙上是一排实木书柜。里面各种大部头。
谢德伟坐在高大的沙发靠椅上，背面墙上挂着四个毛笔大字“执法为民”，笔锋虬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当代名家之手。
好半天谢德伟才放下电话，他忙从宽大的办公桌后面走出来，伸出双臂，孙奎也忙站了起来，两人抱在一起。谢德伟拍着孙奎的后背，感叹的说，
“我说老班长，可是好久都没你消息了……”
两人一分开，孙奎就故意说，
“知道你这大局长忙，谁没事敢来打扰你啊。”
谢德伟哈哈大笑，
“这一天都是乱七八糟的事，不过你老班长今天来了，什么事我都推了，中午不许走，咱两好好喝一杯……”
孙奎和谢德伟两人是战友，孙奎是他上届兵。两人在部队时一起被选拔进了特种部队，后来孙奎留在部队当了教练，而谢德伟却选择转业，进了公安局。这一晃十多年过去，谢德伟当了局长，而孙奎退伍却进了企业。两人之间的社会地位也拉开了。
孙奎看着谢德伟，笑着说，
“酒改天我请你，今天我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
谢德伟哈哈大笑，
“老班长，不会吧，你还能开口求人？”
孙奎尴尬的笑了笑，谢德伟虽然是玩笑，但孙奎心里也多少有些不舒服。当初孙奎转业时谢德伟曾主动说帮他办到公安局，结果被孙奎拒绝了，现在让孙奎张嘴求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
谢德伟见孙奎不说话，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刺激到他，忙改口说，
“老班长，有事你就说，只要我谢德伟能办到，我肯定帮你办，你说吧……”
孙奎这才把马小虎的事情说了出来。谢德伟一听先问说，
“打的严不严重？”
孙奎摇摇头，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没见到被打的孩子……”
谢德伟犹豫了下，
“老班长，你和这个马小虎什么关系？”
孙奎抬着头看了看谢德伟，他没回答。谢德伟解释说，
“是这样啊，老班长，我说你也别往心里去。你看被打的孩子是新城所肖所长的儿子，他现在虽然是我手下，我说话他也能听。但是你带过兵你也知道，现在的兵是越来越不好带，我就指着他们出成绩呢。你说这他儿子被打，我去帮打人的说情，有点不太好吧？要不我问你和这个马小虎什么关系呢？要就是什么师徒我劝你就别管了……”




马小虎的成长生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摆脱困境
孙奎知道谢德伟说的在理，这放在以前他肯定抬腿就走，但今天为了吴静华母子，他也就豁出去了。
孙奎看着谢德伟，脸有些微红的说，
“我现在跟他母亲谈恋爱呢……”
话一说完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德伟一听瞪大眼睛，问说，
“和他妈谈恋爱？他妈都多大了？我说老班长，你怎么想的，就你这条件，你想找……”
谢德伟话没等说完，孙奎就一下打断说，
“你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到底管不管，不管我就走……”
说着就站了起来。谢德伟忙劝说，
“你等等，你说你啊，这都多大岁数了，怎么还是急脾气呢。当兵那一套我看你是改不了了。我管，我能不管吗，就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也得管啊……”
说着拿起电话直接拨了过去。就听他在电话里问肖永成，孩子伤的怎么样之类的话。最后说打人的孩子是他战友的儿子，如今找到了他。那面问说，马小虎没有父亲啊。谢德伟又解释说是继父。看看能不能赔点药费，先把孩子放出来。肖永成一听忙点头答应，直接领导打的电话他不可能不听。
放下电话，谢德伟看着孙奎说，
“行了，你去派出所领人吧，不过咱可说好了，事情我给你办了，下次在一起的时候，你必须得先干三杯酒。”
孙奎一听，大手一挥，
“别说三杯，你就在后面加个零都行。”
谢德伟冲他挥挥手，取笑说，
“行了，你快去接你的大儿子吧。这还没结婚就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警察告诉马小虎可以走了时，他自己都有点儿不敢相信。他以为警察去抓周子安几人了，还等着和他们在派出所团聚呢。
女警察看他愣神就问他，
“你怎么不想走啊？要不再呆两天？”
马小虎连连晃头，
“别，我马上走。警察姐姐，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女警看着他，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
马小虎嘿嘿一笑，
“你长的真挺漂亮的……”
女警瞪了他一眼，
“你少和我贫嘴，我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再不走我现在把你铐起来……”
马小虎尽管浑身都疼，但还是嬉皮笑脸的跑了出去。
一出门，见师父孙奎站在门口。马小虎就知道是师父找人把自己捞出去的。他笑容满面的冲师父过去，结果刚到身边，就被孙奎在屁股上狠狠一脚，
“你他妈就惹事吧……”
马小虎嘿嘿一笑，
“你快点找地方请我吃顿饱饭，我都要饿死了，从昨天到现在就吃了两个面包，这帮警察，姥姥的，我看他们就是想饿死我……”
孙奎见他灰头土脸，一脸蜡黄的样子，有些心疼，瞪着他问，
“想吃什么？”
“随便，吃饱就行，不过最好有肉……”
孙奎带马小虎进了一家饭店，给他点了一个好烧排骨，外加一个锅包肉。等上菜时候，孙奎让马小虎给吴静华打个电话，就说同学过生日。你喝多了。
马小虎打通电话，就被吴静华一顿臭骂。他和老妈嬉皮笑脸一会儿，才把吴静华哄好。放下电话，菜就上来了，马小虎开始狼吞虎咽的大口吃着。
孙奎忽然想起韩梅还等着马小虎的消息，就对马小虎说，
“你一会儿给你们老师打个电话吧，她也挺着急的……”
马小虎点点头，孙奎继续说，
“我们想到韩老师这么年轻，对你也挺关心的……”
孙奎本是一句普通的话，谁知马小虎“啪”的把筷子摔到桌子上，
“你是不是看到美女就见异思迁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对我妈三心二意的，我跟你没完，我可就这一个妈……”
孙奎哭笑不得，伸出大手在他后背用拍了下，他力气不大，谁知马小虎哎呦一声，表情痛苦，好像挺疼的样子。孙奎一见，忙问说，
“怎么了？在派出所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马小虎点点头，
“嗯，他妈的，现在还疼呢……”
两人边吃边聊，马小虎把打架的经过详细的给孙奎讲了一遍。他又问孙奎怎么把他捞出来的。孙奎没说，他担心马小虎知道自己和谢局长的关系，再以为有了靠山，以后更加的有恃无恐。
孙奎哪里想到，没过多久，马小虎和谢德伟两人就有了交集，并且把许多人都牵扯进去。
吃过饭，孙奎见马小虎的样子太狼狈，就对他说，
“你今天就别回家了，回学校洗个澡，好好收拾下。你这样回家你妈还不打死你……”
马小虎点点头，潇洒的挥挥手，
“你不用管我了，你去忙吧。对了，我跟你说啊，你对我妈好点……”
孙奎不耐烦的说，
“我用你告诉，你少惹点事比什么都强……”
马小虎认真的点了点头，装作一副成熟的口吻说，
“你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回去会认真考虑的……”
这是他在派出所听到一个警察和别人的对话，现学现卖。孙奎瞪了他一眼，马小虎继续说，
“师父我能换，可妈就一个，换不了的。你对我妈温柔点，尤其是在床上时……”
马小虎话音未落，孙奎一脚就朝他踢来，马小虎撒腿就跑，还特意回头挥手告别，嘴里朝孙奎喊着，
“老孙，今天谢谢你啊……”
孙奎无奈的苦笑下，这从师父又变成了老孙，他哭丧着脸摇了摇头。
马小虎在街头游逛了会儿，感觉没地方可去。就给齐眉打了电话，齐眉还不知道他出事。
两人自从上次发生关系后，齐眉心里就一直不安。但马小虎却经常给她打电话，这让她心里多少有了安慰。对马小虎的感情也越来越深。




马小虎的成长生涯 第一百八十五章 心如针刺
韩梅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却根本看不进去，她手里拿着手机，生怕有电话进来时她听不见。心里七上八下的，为马小虎焦急着。
等了半天，她也没见有电话打来，她干脆给孙奎打了电话。孙奎接起电话，听韩梅问马小虎，他还一愣，反问说，
“小虎没给你打电话吗？”
韩梅楞下，追问，
“他出来了？没事了？”
孙奎把事情简单说了下。放下电话，韩梅心里一阵失落。犹豫了半天，她还是拿起电话给马小虎打了过去。马小虎一接起来，她就问马小虎在哪儿了。马小虎停顿下才说在朋友家。
韩梅就感觉出来不对劲，但她也不好细问。简单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就听对面一个女声传来，
“小虎，水热了，你去洗洗澡吧……”
韩梅听着心里一疼，脑袋嗡了一下，直接把电话挂了。马小虎一看电话挂了，猜到是齐眉的话被韩梅听到了。就想打回去，可韩梅却不接。
齐眉一边整理马小虎刚换的衣服，一边随意的问说，
“给谁打电话呢？”
“同学……”
“女同学？”
“男的……”
说完马小虎进了浴室。想起自己刚才没给韩梅打电话，他心里也有些后悔。一时间又不知道怎么办，心情不由的低落。
韩梅就趴在沙发扶手上，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她开始在心里恨自己，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混蛋小子了。一想到刚才那个让他洗澡的女声，韩梅心里就一阵疼。
茶几上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马小虎就没管。可电话却固执的响个不停，她拿起来刚想关机，一看是老爸来的电话，一接起来，老爸在那头说，
“梅梅，你怎么才接电话呢，上午跟我说什么事儿？”
韩梅忙把眼泪擦干，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
“没什么事了，对了，爸，我还有个事儿想让你帮帮我……”
韩父感觉女儿有些不对劲，忙问说，
“梅梅，你是不是哭了？我听你声音怎么不对？”
韩梅忙谎说，
“没有，我刚睡醒……”
韩父点点头，
“你说吧，要老爸帮你什么？”
韩梅本想说不在职高上班了，想调个学校，可话到嘴边却改说，
“我不想当班主任了，最近我有点太累了……”
韩父一听就笑了，
“我以为什么事儿呢，我早和你说过你一个女孩子就别带班了，你偏不听。行了，我现在就给你们校长打电话……”
放下电话，韩梅又趴在沙发上，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快上晚自习时，四眼和耗子几人在班级围着马小虎，问他在派出所里的事儿。本来周子安打算找他爸爸帮忙去看马小虎，可他爸开了一天的会，根本就没见到人。
四眼故意逗马小虎，
“小虎，在局子里蹲着，敌人没给你来点老虎凳、辣椒水什么的？”
这要是平常马小虎一定会和他们胡吹一顿，可今天他却一点精神都没有，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说，
“没有，就用美人计了！”
耗子一听美人计，一下来了精神，
“是女警吧？长的漂亮不？”
马小虎皱着眉头说，
“你们烦不烦，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儿？”
耗子见马小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奇怪的问说，
“小虎，你怎么了？”
四眼也觉得不对劲，接话说，
“你不会是没禁得住敌人的严刑拷打，把哥几个都给招出来了吧？你现在是不是正内疚呢？”
杨达壮忙在一旁说，
“行了，别说小虎了，让他休息会吧，看他脸色多不好……”
几人正要回座位，就见包知道风风火火的进了班级，一手还缠着绷带，一到几人跟前就说，
“出事了，出大事了？”
几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包知道，马小虎却还是瘫软的趴在桌上，一动没动。包知道扒拉一下马小虎的脑袋，
“操，你不想听？”
四眼插话说，
“别管他，他被警察叔叔吓傻了。你别磨叽了，现在你这消息也不能卖钱，快点说，什么事儿？”
包知道神神秘秘的说，
“咱们要换新班任了……”
几人都睁大眼睛，马小虎也一下坐了起来，
“换班任？咱们班任呢？”
包知道摇摇头，惋惜的说，
“不知道，我就听说换班任了，一会儿就到……”
四眼歪着脖子，一脸不高兴的说，
“我操，上了十多年的学，好不容易遇到了漂亮老师，这么就给换走了？不对啊，她上午还好好的呢，还因为小虎的事情着急呢！对，马小虎，换班任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马小虎心虚，就没回答。耗子有些不解的问，
“跟小虎什么关系啊？”
四眼一脸不满的说，
“怎么没关系？你想啊，她教咱们班才几天，马小虎就这事儿那事儿的。上次超市的事情刚摆平，他这又进了局子，韩老师肯定是一气之下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