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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象天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桃次郎
江上云对他的警告,付之一笑,转身离开停尸房。
经历了一次生死轮回,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什么东西能够使他畏惧了。





龙象天魔 第38章 猫与狱门堡
“狱门堡,位于天道山西麓,距离宗门只有二十里路,可在雪地里艰难跋涉,这二十里路,似乎格外遥远呐。”
黄昏中,一个白衣少年,在茫茫雪原上独自行走。
举目遥望,一座漆黑的石头堡垒孤零零坐落在冰川之巅,背靠夕阳,披着落日余晖,漆黑的城墙里,仿佛渗出血色。
“走了一下午,总算赶在天黑前看到目的地了。”江上云嘴角翘起迷人的弧度,沿着铺满积雪的栈道,朝山顶进发。
走出没多远,忽然感觉身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眼中闪出一抹厉芒,江上云蓦地转身,目光却与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对视,握紧剑柄的手指,缓缓放松。
“原来是只白猞猁。”
一只雪白的大肥猫,抖了抖耳朵,跟随在他身后,目光清澈,好像没有恶意。
“饿了吗?”
江上云从挎包里摸出一块肉干,丢了过去。
“嗨!胖子,尝尝这个!”
白猫却是不屑一顾,琥珀色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
江上云捉摸不透这大猫的心思,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白猫依然跟在他身后,静悄悄一声不吭,像是在追逐他的影子。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为夜幕吞没之际,江上云终于登上冰川之巅。
天空纷纷扬扬,下起鹅毛大雪。
置身狱门堡前,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随风而来,江上云不由打了个喷嚏。
回头望去,琥珀色的猫眼微眯,透过大雪凝视着他,胡须上翘。
不知为何,江上云觉得那白猫正在冲自己微笑,心脏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古怪的家伙……”
扯了扯围巾,江上云竭力不去理睬那只古怪兮兮的胖猫,加快脚步走向狱门堡。
白猫没有跟他踏上吊桥,一纵身,跃上横放在城堡广场前的大号青铜断头铡,轻蔑地瞟了眼铡刀上那一抹干涸发黑的血迹,旋即趴在那里,在漫天飞雪中闭目养神。
……
“你是何人,竟敢闯入监牢重地!”
“在下天道宗门下江上云,夤夜前来,特为拜访马行空马大人,还请差爷代为通报。”
江上云向守门的狱卒抱了抱拳,递上宗门令牌和任务委托书。
狱卒查看过后,脸色稍有缓和。
“马大人正在巡视死囚,你随我来。”
走进监狱大门,江上云立刻觉察到气氛紧张而压抑,狱卒来去匆匆,脸色无一例外阴沉凝重。
跟随狱卒走进牢房深处,光线越发昏暗,每隔十步方有一盏挂在墙上的油灯照明,两侧牢房里,死囚亦显得躁动不安,听见脚步声,立刻大呼小叫,丑态百出。
江上云冷冷扫视这些或怒吼或狞笑的面孔,这些面孔背后,都藏着深深的恐惧。
“一群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怕的。”摇摇头,他暗自好笑。
“他们不是怕行刑,而是在害怕,死于另一种比斩首或者绞刑更恐怖的方式。”
前方幽暗的走廊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新鲜的血腥气息。
江上云停下脚步,却见一个身材瘦削的青年,自走廊对面,负手踱步而来,身穿典狱官制服,流露出干练的气质,脸色却有些阴沉。
江上云上前一步,拱手道:“敢问阁下可是马大人?”
“在下正是马行空,你不必客气,我也是天道宗出身,叫我一声师兄即可。”
“马师兄,在下江上云,特为调查天牢谜案而来,还请师兄多指教。”
“我没什么可以指教你的,如果你真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建议,那么我劝你立刻转身,离开这里。”马行空冷冰冰道。
江上云挑了下眉毛,淡淡道:“看来我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访客。”
“我这么说是为你好,已经有太多人因此而死,我不希望你是下一个。”马行空朝走廊挥了一下手,转身冷冷注视着江上云,“如果你不信邪,现实会给你一个残酷的教训。”
这时,两名狱卒抬着一副担架从走廊中出来。
江上云看了一眼担架上的尸体,问马行空:“又一个被刺客暗杀的囚徒?”
“不,这次遇害的是我们的人。”马行空眼中闪出一抹凄然,“那个该死的刺客,已经不满足于屠杀囚徒,连狱卒也遭了他的毒手。”
“这倒是个新线索。”
江上云终于明白,为何狱中气氛格外压抑,狱卒惶恐不安。原来事态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连他们的安全也无法保障,遑论牢房中的囚徒。
“马师兄,被害的狱卒,可是被掏空了内脏和脑髓。”
马行空闻言一愣,向他投来诧异的目光:“你比之前来凑热闹的那几位强点,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不错,包括那名狱卒,还有之前的死者,尸体都被挖空了一部分,如此离奇的死状,实属马某平生仅见。”
“看来不是巧合,这种离奇的死状,一定包含着某种情报,如果我们能够将之分析出来,就不难解开谜团,找出凶手。”江上云不疾不徐道。
马行空对他明显多了几分尊重,点头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
话音未落,便被激烈的吵闹声打断。
江上云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蓬头垢面、手戴镣铐的囚徒,似乎被刚刚抬出去的尸体刺激到了,挥舞镣铐拼命敲打牢门,还一边歇斯底里的狂吼。
“你们这群蠢货!死了那么多人,还没查出凶手?放我出去,或者赶紧砍掉我的脑袋!老子可不想被人莫名其妙掏空脑髓,死无全尸!”
狱卒试图制止他,但是毫无用处。
这时,隔壁牢房有人大喝一声:“疯子,别闹了,我知道那个神秘杀手的真面目,你想不想知道。”
疯癫囚徒闻言立刻转过头去,“湖龙王,你真的知道?可别骗我。”
“呵呵,我湖龙王身为玄玉帮主,在江湖上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岂会信口开河,你若不信,到我跟前来,我悄悄说给你听,别给那姓马的鹰犬听见。”
江上云听见这话,也朝湖龙王望去,却是一位青衫中年。面容儒雅,穿着打扮比寻常死囚整洁得多。身在牢中,仍然保持着上位者的气度,显然入狱前是一位非凡的枭雄人物。
仔细再看,不由微微动容。那湖龙王的脚筋已被割断,双脚萎缩,两肩琵琶骨亦为铁索贯穿,锁在背后石壁上,手上带着沉重的枷锁,防范之严,狱中仅见。
两间囚牢当中隔着铁栅栏,空隙仅有一寸,那疯癫死囚走到铁栅栏跟前,嚷道:“湖龙王,你说,那杀千刀的刺客,究竟躲在何处?”
湖龙王面露微笑,嗓音轻柔:“你再靠近些,我悄悄说给你听。”




龙象天魔 第39章 黑暗中的杀人狂
疯癫囚徒便把额头抵在铁栅栏缝隙间,喝道:“爱说就说,不说拉倒!”话音未落,忽然见那湖龙王脸上的微笑,变成阴森森的狞笑,“呸”地一声,吐出一口灌注真气的黏痰,宛如一口飞剑,闪电般刺入疯癫囚徒额头。
噗!
疯癫囚徒额头破开一个圆洞,眼睛翻白,鲜血与脑浆自额头孔洞中汩汩涌出,尸体亦顺着铁栅栏滑落,萎顿于地。
“地阶下品绝技,一气贯长虹。”江上云眼中浮现一丝讶异,“这湖龙王,修为不低,至少是辟海后期高手。”
马行空喝道:“湖龙王,你犯的什么邪性,平白无故,为何杀人!”
湖龙王歪头蹭了蹭耳朵,若无其事的笑道:“那疯子大呼小叫,吵的我耳朵痛,弄死他,换来片刻清净,难道不是美事一桩?再则说,我湖龙王纵横江湖二十载,平白无故死在我手上的人多了去了,马大人何必大惊小怪。”
“你这杀人狂,不得好死!”
“嘿嘿,那就走着瞧呗,指不定谁死在谁前头,”湖龙王咧嘴狞笑,满口白牙分外阴森,“马大人可别忘了,那个徘徊在天牢里的神秘刺客,才是真的杀人狂,不止杀死囚,狱卒照杀不误!马大人,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说罢,放肆的狂笑起来。
江上云皱了下眉毛,走到马行空身旁问道:“这凶徒是何人,竟如此嚣张。”
马长空擦擦冷汗,沉声道:“玄玉帮主,匪号‘湖龙王’,辟海巅峰高手,曾是横行玄玉湖上打家劫舍的超级大寇,如今是天牢中的头号凶犯。”
“这等杀人越货的悍匪,为何不处以极刑,留着浪费粮食有何价值?”
马行空压低嗓音道:“师弟你有所不知,此人干了一辈子剪径买卖,杀害、绑架、勒索富商无数,虽说不见得每次都能得手,可也着实积累了大量财富,杀他容易,挖出匪赃藏于何处,党羽下落何在,却不是一件容易差事,所以现在还不能动他。这天牢里的死刑犯,多是同样的问题,追不回贼赃,抓不完同党,他们的命就还有价值。”
江上云面露不屑:“难怪你们要增派狱卒,保护王爷似的保护这水贼头子。”
马行空苦笑:“自从发生死囚被神秘暗杀事件,这一个多月来,天牢的警卫比平时增强了三倍,我们还与城卫军合作,监控进出天道要塞的江湖客,特别注意那些与死囚有关联、或者隶属于同一帮派的角色,玄玉帮,也是重点盯防对象。”
江上云心头微动:“你们怀疑死者是被同党灭口?”
马行空微微颔首:“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毕竟谁也无法保证他们在牢里会否乱说话,外头那些党羽,为了保护自己,或者独吞贼赃,偶尔会动用手段混入天牢,杀人灭口。”
“最近可有这方面的线索?”
马行空摇头叹气:“查了一个多月,结果一无所获。似乎死者旧日党羽与暗杀事件并无直接关联,这就是最令我们费解的地方之一。”
“既然此为之一,想必还有之二。”
“不错,最开始遭到暗杀的,只有死囚,可是最近事态起了变化,准确的说是恶化,连狱卒和外来调查凶案真相的武者也遭那神秘刺客暗杀,比如前些天,天道宗一个叫铁骨的外门弟子,就因调查此案,于深夜在狱中遭遇不幸,这就更令人费解了,难道刺客杀人,不是为了灭口?”
江上云沉吟一声,“的确有此可能。”
马行空面露困惑:“若不是为了灭口,又是为了什么?入狱杀人,总要有个理由。”
江上云轻声道:“或许,这正是我们要追寻的谜底,还有别的线索吗?”
马行空耸肩苦笑:“没别的了,如果我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立马掉头回宗门,省得在这里白送了性命。”
江上云摇头道:“我当然要留下来,这个谜底,我会亲手揭开。”
马行空无奈的叹气:“你们世家子弟,总是自视过高,要知道在你之前,已经有多名城卫军高手和宗门子弟前来调查,他们都一无所获,甚至送了性命,比如那个铁骨,修为比你高出一截,他都不行,你哪里来的自信。”
江上云神色从容:“一个人的行为,映射出他的心理,大凡行踪诡秘,专攻暗杀偷袭之辈,若是光明正大与人对决,实力往往不值一哂,只要解开那刺客制造恐怖气氛的伎俩,我修为虽低,却未必杀不了他。”
马行空一时无言以对,只得放弃劝说,转而问他:“你打算从何处着手调查。”
江上云也不遮掩,“当下唯一确定的线索只有一条,就是那刺客,仍然藏匿在天牢中,这是一个突破口。”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天牢,来到城堡回廊。
马行空突然停下脚步,望向窗外。
江上云亦觉察到远处有马蹄声,寻声望去,却见夜色中,一对骏马冒雪飞驰而来,眨眼间便冲上吊桥。
马背上,两名头戴斗笠的黑袍骑士勒住缰绳,希律律的马嘶打破寂静。
为首的骑士飞身下马,冲着城堡大门喊道:“统领府使者特来执行公务,尔等还不快开门!”
喊话者是一位年轻女郎,尖锐高亢的嗓音在雪夜里回荡,令人惊心动魄。
狱卒不敢擅自开门,便都望向马行空。
马行空却是脸色苍白,不停的擦拭冷汗。
江上云留意到他神色异常,不由心生疑惑。
门外两人等得不耐烦,女郎再次厉声喊话,声音里平添了几分杀气。
另一个黑袍骑士,似乎觉察到楼上有人窥探自己,蓦地抬起头来,目光宛如两道闪电刺破夜空,朝江上云这边射来。
旋即,黑袍骑士无声冷笑,蓦地一拍腰畔刀鞘,仓啷一声,半截雪亮刀刃弹出刀鞘,隔着十数丈远,一股凛冽森寒的煞气喷薄而来,令楼上众人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
马行空如梦方醒,连忙冲狱卒喊道:“快开门,请两位使者进来叙话。”
城门开启之际,城堡内的灯光随之流泻出去。
借着雪地反光,江上云无意间看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大猫趴在铡刀架上,不由得目光一滞。
“它还在外面,是在……等我吗?”




龙象天魔 第40章 雪夜来使
马行空搓了搓手,呼吸明显变得急促,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马师兄,你有心事?”江上云好奇地问。
马行空迟疑了一下,苦涩道:“我在担心,那两位使者来意不善。”
“还请师兄点解。”
“你在宗门中,可曾听闻方、薛二系明争暗斗之事。”
若是重生之前,江上云作为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两耳不闻窗外事,对马行空所言,恐怕不知所云。
然而有了一世记忆垫底,听到“方、薛二系”这四个字,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方,指的是当代天道宗宗主方天豪。
薛,指的是副宗主兼天道要塞城卫军大统领薛天行,亦即薛乘风之父。
此二人,从少年时便是竞争对手,一时瑜亮,并称“二天”。十年前,方天豪以极为微弱的优势,击败薛天行,继承宗主宝座,薛虽出任方之副手,但独掌军权,势力丝毫不逊于宗主。
十年来,两人都致力于在宗门中、要塞里扩大自己的影响力,门生故旧,开枝散叶,形成了两个相互竞争的势力圈子,即为方、薛二系。
任何一位宗门子弟,想要混出名堂,不能只靠埋头苦练,先得抬头看路,选择站队,依附方系或者薛系,摇摆不定者,独善其身者,难免被排挤冷落。
江上云还知道,就在今明两年,由于诸多因素,导致方薛两系矛盾急剧激化,明争暗斗不断,严重削弱了宗门内部的凝聚力,这正是日后天道宗迅速衰落,直至灭门的祸根。
今世重生,江上云当然想设法避免宗门内讧,只不过,目前他的修为还太低,无力影响高层。
相对于薛系,他对方系的印象要好得多。宗主方天豪当得起侠义二字,麾下门生也多是正直之士。薛系则良莠不齐,领袖薛天行乃是一位野心勃勃心狠手辣的枭雄,做事风格突破了他的底线。有到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一点,从他儿子薛乘风的为人便可见一斑。
所以,若是非要在两系之中选择一系站队,江上云宁愿选择支持方宗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总少不了权力斗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虽不才,又岂能置身度外,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薛方二系,我更赞赏方系,”江上云徐徐道,“狱门堡隶属统领府管辖,马师兄亦有军职在身,按理说应属薛系人马,可你如此不安,似乎另有隐情。”
马行空听他自承看好方系,明显松了口气。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对权力斗争分析的头头是道,望向他的目光里,多了些许讶异。
“江师弟目光如炬,监狱系统,相对独立,名义上隶属城卫军,但自典狱长以下,包括我在内的多数典狱官,都是方系出身,因为这个,深为薛副宗主所嫉,时常找茬为难我们。”
江上云目光一闪:“照这么说,天牢凶案频发,凶手至今逍遥法外,此事若被薛副宗主知晓,恐怕会借题发做,治你们一个玩忽职守之罪。”
马行空擦了把冷汗:“谁说不是,我与典狱长甚至私下里怀疑,所谓神秘杀手,很可能是薛副宗主授意下的阴谋,目的便是打击以典狱长为首的方系军官。”
“你是说,有内鬼作祟?”
“这些年薛副宗主一直没有放弃控制狱门堡的打算,从典狱官到普通狱卒,安插了不少薛系人马,若有人暗中勾结捣鬼,刺杀死囚之后故布疑阵,装神弄鬼,制造恐怖气氛,并非难事。”
“若真是内鬼作案,便不好调查了。”
“谁说不是,他们熟悉狱门堡的情况,包括轮值制度,总能找到作案机会,而且有充裕的时间抹除痕迹,为免于打草惊蛇,纵有怀疑也不好大张旗鼓调查。”叹了口气,马行空接着说,“更要命的是,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薛副宗主若借题发挥,责备我等无能,顺势将我们调离狱门堡,换上自己的亲信,此事很可能不了了之,永无水落石出之日。”
江上云微微一笑:“马师兄的推测,只是一种可能性,未必真的就是这样。”
马行空苦笑:“希望只是杞人忧天,你且随我迎接统领府来使,倘若他们此行目的是接管狱门堡管辖权,我的猜测便*不离十了。”
江上云点了下头,跟他走出大厅。
两名黑袍骑士下了马,大步走进城堡,却是一双青年男女,约莫十七八岁,男的挎刀,女的佩剑,模样倒也英挺清秀,都有聚气期巅峰修为,举止雷厉风行,带着精英军官特有的气质。
挎刀青年走到马行空跟前,抱拳道:“卑职罗腾,这位是我的搭档高玉竹,任职于统领府宪兵团,敢问典狱长大人何在。”
马行空亦抱拳还礼:“在下马行空,两位来的不巧,典狱长大人偶感风寒,卧病在家,狱中事务暂由马某代理,不知两位大人有何指教。”
罗腾冷笑道:“那老狐狸‘病’得还真巧,把你推出来背黑锅。”
马行空脸颊微微抽搐,苦涩地陪笑:“罗大人说笑了。”
罗腾冷冷道:“懒得跟你废话,既然典狱长不在,你能做主也行,狱门堡天牢血案频发,凶手至今未能查明,薛统领对此很是不满,认为狱门堡现在的状况,已经不适合关押要犯,特派我与高师妹连夜前来,押解湖龙王等重要囚徒离开狱门堡,转移到要塞宪兵团大牢,这是第一批转押要犯的名单,你速去办理,我与高师妹在此等候,点齐人头,立刻上路。”说着,递给马行空一张纸。
马行空得知他来转移囚犯,并非自己之前担心的那样接管狱门堡,暗自松了口气,便把名单递给一名狱吏,着他准备囚车,押解名单上的囚徒。
接着,又邀请罗、高二人落座,吩咐侍从上茶。无意中觉察到罗腾身旁那高挑清秀少女,时不时的偷眼打量江上云,笑道:“对了,尚未向两位大人介绍,这位江小兄弟是宗门来使,特为调查天牢死囚离奇死亡一案而来。”
江上云如何听不出马行空故意抬高他的身份,用所谓“宗门特使”,对抗两位“军中特使”,不由暗自好笑,嘴角微微上扬,向罗腾、高玉竹拱了拱手,一言不发。
高玉竹端详他片刻,一脸严肃道:“小师弟,你年幼无知,不懂江湖险恶,奉劝你趁早打道回府,省得在这里白白送了性命。”
我年幼无知?不懂江湖险恶?
江上云暗自冷笑。
啜饮一口茉莉花茶,对高玉竹淡淡道:“是去是留,轮不到你替我做决定。”




龙象天魔 第41章 他在装死?
高玉竹脸一红,恨恨道:“你这人,真不识好歹!”
罗腾怒形于色:玉竹,少跟他废话,这种初出茅庐的宗门子弟,个个眼高于顶,自以为是个人物,其实不过是温室里的盆栽,没有经历过腥风血雨,怎知天高地厚?别看这小子嘴上张狂,等他跟那些穷凶极恶的死囚打过交道,吃过苦头,保准灰溜溜打道回府。”
江上云闻言忍俊不禁,笑容里流露出一丝讥讽:“徒有蛮力,没有脑子,难怪在宗门混不出名堂,只好去从军。”
他这话正刺到罗腾的痛处,气得拍案而起。
他与高玉竹,都是无望晋升内门弟子,方离开宗门,加入城卫军,寄往通过军中历练,浴血搏杀,有所感悟,冲破辟海瓶颈。
从军一年多来,颇感收获巨大,实力比在宗门时大有提升,认为选择了一条正确的道路。
然而江上云这番讥讽,却让他回想起从前在宗门中面对那些天才时承受的压力,遭受的冷眼,禁不住火冒三丈,拔刀怒喝:“大胆竖子,竟敢出言不逊,一刀败你,看你还有何话说!”
随着军刀出鞘,一股若有实质的凛冽煞气,自他身上辐射出来,令人莫名胆寒。
所谓煞气,是指杀气太盛,凝聚成的独特气势,能够祛邪辟鬼,震慑对手。古往今来的名将,包括未曾修炼武技的屠夫,侩子手,只要杀生够多,身上自然而然凝聚煞气。
这罗腾,一年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惯千军万马,尸山血海,养得一身煞气。没有杀过人的,只是面对这煞气,便会吓得心惊肉跳,十分战力发挥不出五分。
“些许煞气,也敢卖弄。”江上云面无惧色,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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