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一朝穿成九岁农家女,家穷屋破五亩田。 分家?斗极品亲戚?都不惧!因为泼妇娘亲骂街无人能及! 身份?地位?咱也有!官二代倒插门老爹和御赐的称号算不算? 咱的任务是,带领全村人民发家致富奔小康。 可是,那谁,那谁,那谁谁,你们是何许人也?不要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在本姑娘这里白吃白喝装大爷儿,标配夫婿只一枚,你们还是洗洗回家睡!
皇家小地主 第一章 你娘在骂街
秦初柳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大学生村官勇救落水儿童,然后英勇就义的梦。
梦是那样的真实,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南方冬日不刺骨却冷心的河水漫过她的头顶,一点一点侵略她的胸肺时的痛苦。
只是,为什么现下她的脑袋也这般的疼呢?她记得自己明明没有伤到脑袋啊。
“呜呜,柳柳,你不要死啊,你说过过几年就嫁给我的,我还要让你过好日子呢。柳柳……”稚气的男声传进秦初柳的耳朵里,模模糊糊,不甚清晰。
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被吵得更疼了,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这般的聒噪,只是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怎么抬也抬不起来。
吵她那人还不罢休,竟然还摇晃她的身体,秦初柳只觉得一股浊气在胸前晃荡了几个来回,最是憋闷的时候突然破口而出。
“咳咳……”浊气吐出,秦初柳竟然觉得舒服了不少。
眼皮好似也没有那般重了,试了几下,终于有刺眼的光亮射进了她的眼睛里。
她还有些不大适应,只得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慢慢地适应。
“柳柳,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你没死,太好了。我回家就跟娘说娶你过门,以后换我来保护你,再也不让你为我出头了……”还是刚才的男声。
秦初柳寻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孩儿蹲在她身前。他面上十分的狼狈,还有两注鼻血汩汩下流。
再看男孩儿的打扮,他头发上梳,绾成一髻,只是现下发髻已经歪散在一边,头上还沾了不少枯枝树叶之类的杂物。
他的身上穿的是宽大的青布裤褂,上面也已经脏污不堪,甚至还有暗红色的血迹隐隐透出来。
秦初柳心下狐疑,现代应该没有人这样打扮了吧?
她又慢慢垂头看向自己,这一看之下彻底懵住。
一个枯瘦的小身子直接躺在土地上,上身一件蓝底白花的小袄,下面则是一条宽大蓬松的青灰色长裤,脚上是一双已经裂开了口子的布鞋……
这不是她,这绝对不是她!
她二十三岁的年纪,怎么会这般的瘦小,还有这身土的能掉渣的衣服,她怎么会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初柳越想越头痛,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大炕上了。
房间有些昏暗,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周围的情景。
她身上盖了一**已经洗的发白的薄被,里面的棉絮应该用了有些年头了,硬邦邦的。
炕梢的位置竖立着一架衣柜,衣柜少了一扇门,里面寥寥几件衣物清晰可见。
房间的正中还摆放了一张四角桌,桌上有一只掉了瓷的瓷碗,碗里隐隐还透着些水光。
看着瓷碗,秦初柳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真的好渴。
但是,她却一点儿都不想动弹。
她的头还有些疼,但这不妨碍她认清一个事实,她穿越了,现代二十三岁大学生村官穿成了不知道多少岁的穷苦农家女。
好吧,其实她应该庆幸的,死而复生是多少人想得都得不到的,这样幸运的事却落到了她头上。
而且,现在这具身子明显还是个孩子,她返老还童了,白白捡了好几年,她应该偷着笑才对。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鼻子发酸,对未知生活的恐惧和对前世生活的怀念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情绪。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这时,虚掩着的房门被人推开,正是她睁开眼便看到的那个男孩儿,“柳柳,你好些了没有?”
他踉踉跄跄地奔到炕前,见秦初柳睁着眼睛,紧张的询问。
秦初柳看着他,穿越过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心里多多少少产生了些许依赖的情绪。
“柳柳,你别怕,大夫给你看过了,说你只是撞到了头,不严重,连血都没流,养几天就好了。”男孩儿见秦初柳不说话,只默默地流眼泪,便以为她是害怕了。
其实,他有一点没说,大夫来看着的时候就说了,柳柳醒过来之后可能变成傻子,也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不过,就算是柳柳变成了傻子,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关系,只要她还能睁着眼睛看他就好了。
“我是谁?这是哪里?”秦初柳干涸着嗓子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她看了不少穿越小说,若是穿越而来不带原身记忆,最大的法宝就是装失忆,好吧,她要装失忆了。
男孩儿愣了一下,无限喜悦从脸上蔓延开来。
然后习惯地挠了挠头,只是他头上受伤都受了伤,手刚碰到头就发出了一声痛呼。
“柳柳,你没傻,太好了。你是覃初柳,这是你家,我是萧黑子……”萧黑子腆着一张青紫不堪的脸笑意盈盈地看着秦初柳,还不忘补充一句,“我是你未来的夫婿。”
这下换成秦初柳呆怔了,她还叫秦初柳?还有,这么小的小屁孩儿,是自己的夫婿?
而且,自己都不急自己是谁了,这个萧黑子怎么还能笑的这么开心。
“我,我家人呢?”秦初柳艰涩地问道。
她不知道这个破败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干脆就直接问家人呢,不管是爹娘还是爷奶还是兄弟姐妹,都包含了进去。
萧黑子听出了她声音的艰涩,把水端过来扶着她喝了几口,放回瓷碗才回答道,“你爹从军了,不过已经两年多没有消息了。外人都说,都说你爹死了……”
原来还是个没爹的,“那其他人呢?”秦初柳继续问道。
“你娘在骂街,一会儿就能回来!”萧黑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秦初柳不解,她娘骂街是很光荣的事吗?为什么萧黑子回视这个表情?
“安大宝把咱们打成这样还不承认,大夫看诊的钱他们家也不想出。你娘不乐意了,就站在他们家门口骂,已经快骂了一个时辰了,安大宝家连门都不敢开,你娘定然是能把看诊的钱要回来的。”萧黑子给她解释道。
秦初柳觉得不可思议,她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能站在别人家门口骂一个时辰,也太剽悍了吧。
正想着,就听外面有脚步声传来,由远及近,很快便进了屋子。
然后房门上碎布拼接而成的帘子被人挑起,一个二十七、八多岁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身量很高,却并不壮硕,眉目清秀,肤色也很白皙,一点儿都不似农家媳妇。
她步子迈的很大,三两步就走到了炕边,略微有些粗糙的手直接拧上了萧黑子的耳朵。
萧黑子“哎呦”一声从炕上弹起来,一手想拉又不敢拉拧着他耳朵的手,便只堪堪地举在头顶,口里还不停的求饶,“元婶子,你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进来了!”
被称为元婶子的女人可不管萧黑子如何大呼小叫,拎着萧黑子的耳朵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斥道,“你个混小子,这么大了还要我们家柳柳替你出头,忒没种!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赢安家那个肥猪再来见我们柳柳吧。”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小院子的门被重重地摔上了。
秦初柳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就是她那个骂街的娘吧,果然很剽悍!
皇家小地主 第二章 未来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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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娘脚步如风,转眼的功夫又折回了房间。
“柳柳,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娘再给你请大夫。”安元娘一改刚才的凶悍,坐在炕沿儿上轻轻地抚着秦初柳的发辫慈和地问道。
秦初柳只觉得鼻子发酸,这就是她这辈子的娘了,不管她对待外人如何,对待她还是温柔和暖的。
“娘……”这一声唤出,并没有多艰难,只是,唤出这一声,艰涩的眼泪便夺眶而出,其他的话便哽在了喉间,说什么也吐不出。
安元娘抱起秦初柳,像抱着刚出生的奶娃娃似的,一只手还轻轻地拍着秦初柳的后背。
“柳柳啊,莫哭了!怎地这般的没出息,就跟你那死鬼爹爹一样!柳柳,你到底是女孩子,以后可不能这样鲁莽了,那萧黑子就是个扶不起的,若是以后还不能护你,娘就给你退亲……”安元娘的语调很轻,却充斥着浓浓的爱意。
秦初柳的脸埋在安元娘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她心里是有些羞赧的,毕竟是二十三岁的灵魂,窝在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人的怀里哭成这个样子,着实是丢人。
兴许是安元娘身上的问道太好闻,兴许是安元娘的话语太温柔,也兴许是她自己的心太不安,总之,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她哭了多久,安元娘就安抚了多久。
终于,秦初柳哭累了,哭声渐渐止了,眼泪也渐渐收了。
她的脸依然埋在安元娘的怀里,闷闷地说道,“娘,我,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抚着她后背的手顿了顿,继而便听安元娘说道,“不记得便不记得吧,反正以前也没什么好事!还有你那死鬼爹爹,他都不要我们了,你忘了倒也好。”
秦初柳第二次从安元娘的口里听到她的死鬼爹爹,安元娘的的口气虽然不好,但是秦初柳听的出来,那里面包含了浓浓的思念。
她的娘亲,好似很爱她那死鬼爹爹啊。
秦初柳还想问一问她爹的事情,就在这时,小院儿的门被人敲响,“他元婶子在家不?咳咳……”
是个柔柔的女声,说话的时候有气无力,说了一句话就咳了起来,似是身子不大好。
安元娘把秦初柳放在大炕上,一边往外走一边大嗓门喊道,“黑子娘啊,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开门。”
秦初柳抚额,她这个娘,除了对她,好似对谁都是大嗓门啊。
不大一会儿,安元娘便扶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妇人走了进来,这妇人的衣着不仅破旧,还很脏污,前襟黑乎乎一片,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倒是有几分病态的美感,只是,她狭长的眼睛微微向上勾起,显见不是个好相与的。
进到屋子里,黑子娘便挣开了安元娘,走到秦初柳身边坐下,黑乎乎的手直接抚上了秦初柳的脸。
秦初柳的眼睛看着黑子娘黢黑的指甲在自己的眼前转了好几圈儿,还有她身上不断传来的难闻的气味,胃里便一阵翻涌。
“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都是黑子的不是,等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黑子娘气喘吁吁地说道,说完又开始咳了起来。
她口腔中喷出的唾液正好喷在秦初柳的脸上,秦初柳终于忍耐不住,歪过了脸。
知女莫若母,秦初柳这个动作,安元娘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便笑嘻嘻地上前搀起黑子娘,“黑子他娘,咱们去东屋说些体己话,大夫说柳柳没事,你也莫要担心了”。
走到门口,安元娘还回头瞅了秦初柳一眼,那眼神,秦初柳怎么觉得像是在邀功呢。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秦初柳开始仔细地思考起来,刚刚那个妇人是黑子的娘,黑子就是她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男孩儿,她未来的夫婿,那这妇人,不就是她未来的婆婆了……
秦初柳只觉得前途一片黢黑,有这样的婆婆,她出嫁后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啊。不过还好,她现在年纪还小,还要等上几年才能嫁人。
还有,刚刚娘也说了,若是黑子不能顶事,是要给她退亲的。
这样想着,她的心情又开朗了不少。
“柳柳……柳柳……”这时,一个大脑袋从窗户外钻了进来。
萧黑子扯着一张青紫不堪的脸,笑的好不灿烂,“柳柳,元婶子不让我进屋,我就在这与你说一会儿话。”
她也想与萧黑子说话,但是她躺在炕上,要说话的话就得歪着脖子才行,很是难受。
秦初柳干脆从炕上爬起来,跻上鞋便悄悄地出了屋子。
她只是头还有些微微的疼,其他地方倒是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对现在生活的好奇也让她躺不住,还不如出去与萧黑子好好说说话呢。
整座房子只有三间屋子,她住在西屋,东屋应该是安元娘的房间,东西屋中间便是灶房,灶房里有两口大锅,一个靠着东墙,一个靠着西墙,这样安置显然是为了烧炕方便的。
前世秦初柳虽然在南方上学工作,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北方人,这样的格局她在熟悉不过了。
在灶房里,还能听到安元娘与黑子娘的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听的不甚清晰。秦初柳对她们的谈话内容没甚兴趣,便直接走了出来。
萧黑子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见她出来赶紧搀着她的胳膊。
“柳柳,你能下地走吗?还是回炕上躺着吧。”怕惊扰了屋子里的人,萧黑子说话的声音很小,嘴几乎贴到了秦初柳的耳朵上。
秦初柳推了推萧黑子,就算现下他们都是孩子,这个样子也太亲昵了些吧。
“黑子,我没事,不用你搀着”,秦初柳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儿。
院子是用木条子拦着的,木条应该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豁口,莫说是孩子,就是成年人也能钻进来。
院子不大,收拾的干净整齐,可见安元娘是个能干的。
秦初柳走到窗子地下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这石头平滑光洁,显见就是当作凳子用的。
只一块石头,秦初柳坐了,萧黑子便直接坐到了地上。
“柳柳,你放心,我娘说了,元婶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几天就不生我的气了。你迟早都是我媳妇,跑不了的,嘿嘿……”萧黑子睁着黑亮亮的眼睛,对着秦初柳憨憨地说道。
皇家小地主 第三章 原来是这样
“柳柳,你放心,我娘说了,元婶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过几天就不生我的气了。你迟早都是我媳妇,跑不了的,嘿嘿……”萧黑子睁着黑亮亮的眼睛,对着秦初柳憨憨地说道。
秦初柳眼睛微眯,她这未来婆婆果然有些心思,不过也不是不能忍受,人家为自己的儿子谋划,也无可厚非。
秦初柳目光灼灼地看着萧黑子,心道她这未来夫婿倒是实诚,对她也没有保留,就连他娘说的私房话都告诉她了。
萧黑子被秦初柳看得有些不自在,手指在地上胡乱地画着。
起初秦初柳还不在意,不经意看过去,却发现萧黑子竟然是用手指在地上写字。
院子里的土地已经被踩得十分的硬实,手指在地上只能划出浅浅的痕迹,看得不甚清晰。
“你这画的是什么啊?”秦初柳问道。
萧黑子写了三个字,她只认出了中间的初字,便猜测萧黑子是在写她的名字。仔细看来,第三个字倒也有柳的样子,只第一个字,怎么看也不像是秦。
她不知道原身认不认识字,也不好直接问他在写什么字。
萧黑子突然露出赧然的神色,把地上的痕迹抹平,“我写的不好,难怪柳柳看不出。”
听萧黑子这话的意思,她是识字的。
秦初柳心中大喜,拉着萧黑子的衣袖说道,“是你写的太轻了,我看不清楚。”
萧黑子顿时又来了精神,从一边捡了个木棍,一笔一画地写起来,边写还一边说道,“之前学了那么多字,我都不记得了,只你的名字记得清楚。”
果然,写的是她的名字。
不一会儿萧黑子便写好了,秦初柳看去,初柳两个字正和她名字一样,只第一个字,竟然是覃而不是她以为的秦。
原来此覃非彼秦!
姓氏换了,她倒是没有多伤怀,反正已经传来了,她就是整日以泪洗面怕也回不去了。
以后就以覃初柳的身份好好的活着才是正道啊。
覃初柳突然觉得,要想以这个身份好好的活着,她脑海的信息实在太少。
不对,应该说她脑海里什么信息都没有。
视线又落到萧黑子的身上,覃初柳便与他聊了起来。
自然,聊天的内容多是她问他答,聊了足有大半个时辰,覃初柳便对现下她所处的环境有了大概的了解。
她现在所处的地方位于大周和北辽的交界地带,归属大周北部的定州管辖。
这个大周和北辽并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历史里的周和辽,应该说,她穿越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
她现下居住的村子叫安家村,村子里除了外来的媳妇几乎都姓安。
为啥说几乎呢?因为唯二的两个意外就是覃初柳和萧黑子。
萧黑子是随着母亲逃难到这里的,里正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便把他们留了下来。现下已经在安家村生活五六年了。
覃初柳的故事就比较复杂了,她爹是她娘去山里砍柴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候她娘十八未嫁,正是恨嫁的时候,正好捡到了个适龄青年,于是,她爹便成了安家村唯一的一个倒插门。
后来,她娘生了她,按着这个时候的规矩,她应该是随着母族姓安的,但是他爹心里不乐意,她娘心疼她爹,便不顾家里的反对,让她随了她爹的姓。
她爹识字,为人也随和,闲暇的时候便教村子里的孩子识几个字,也不收束修。
村里人能吃饱就不错了,读书识字那都是有钱人才干的事,现下有人免费教家里的孩子读书识字,村里人自然十分感激她爹。
所以那时候虽然她姥姥姥爷不喜欢这个上门女婿,更加不满意外孙女随了外姓,却也没把他们怎么样。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爹竟然上了征丁入伍的名单,就这样从了军,这一去就是两年多,一点音信都没有。
第一年的时候,姥姥姥爷还有几个舅舅还算照顾她们娘俩儿,可是眼见这上门女婿回来无望了,便想着让她娘改嫁,她娘不愿意,便被赶出了家门。
而原身之所以受伤死去,也跟这姓氏有关系。
村里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不愿与萧黑子和她玩,认为他们是外人。所以往常都是她与萧黑子在一起玩儿。
今日不知道萧黑子怎么惹到了里正的大孙子安大宝,安大宝指着萧黑子的鼻子就骂他是“杂|种”,萧黑子平时也是能忍的,只这次骂的实在难听,他便回了嘴。
安大宝可是孩子头,平日里谁不让着他顺着他,谁敢和他锵锵。
于是他便叫来了七、八个孩子要打萧黑子。覃初柳的性子随了她娘,是个火爆脾气,见自己的小伙伴受了欺负哪能不理,便挡在了萧黑子的身前与安大宝厮打了起来。
安大宝膘肥体壮,秦初柳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她便被安大宝甩了开去,好巧不巧,头正好撞在了一截木头上。
头皮没撞破,没有出血,安大宝他们都以为她没事,便没有管她,狠狠地揍了安大宝一顿。
后来发生的事情,覃初柳已经知道了,便没有问萧黑子。
“柳柳,你放心,以后若是再打架,我定然站在你身前,绝不让你受伤了。”萧黑子趁机再表决心。
他低垂着头,覃初柳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他话音严肃认真,心里就信了八九分。
萧黑子不过才九岁,在覃初柳的眼里就是孩子,在现代的话不过就是个小学生,正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
覃初柳伸手抚上萧黑子的发,轻轻地拍了拍,“黑子,咱也别太逞强了,打得过咱就打,打不过咱就跑呗!”
“噗哧”,她的话音刚落,安元娘和黑子娘便相携着走了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笑意,显见她刚刚说的话被她们听了去。
她还没有什么表现,倒是身边的萧黑子脸红了起来,拍掉还抚在自己头上的手,蹭地一下站起了身。
“元婶子……”忸怩地站在那里,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之前被安元娘揪过的耳朵。
他这个样子,安元娘笑的更加的欢畅了,“黑子娘啊,你们家黑子可真是个实在孩子。”
安元娘声音含笑,也让人猜不出这是真夸奖还是假夸奖。
黑子娘接口,“还是你家柳柳好,脑子活泛,以后也不会吃亏。”
这话就有深意了,对于这个时候的女孩子来说,脑子活泛可不是什么夸奖的话。
安元娘的眼睛里满是不悦,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院子外传来孩子的哭声以及妇人的咒骂声,“你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惹祸,今儿个你要是不给你柳柳妹妹赔不是,回去就打折你的腿!”
皇家小地主 第四章 上门赔罪
安元娘的眼睛里满是不悦,她正要开口说话,就听院子外传来孩子的哭声以及妇人的咒骂声,“你个挨千刀的小兔崽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给我惹祸,今儿个你要是不给你柳柳妹妹赔不是,回去就打折你的腿!”
紧接着,院门便被推开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一手拿着拇指粗的条子,一手拎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走了进来。
妇人个子不高,体型偏瘦,而那男孩儿却生的膘肥体壮,所以妇人几乎是拎着男孩儿走两步那男孩儿就能往后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