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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郑掌柜,银钱你可带了?”百里容锦温润的声音唤回了郑掌柜的思绪,他收敛起自己的心思,赶紧从袖袋里拿出个布袋来。
百里容锦接过布袋,转手递给覃初柳。布袋有些沉,覃初柳双手捧着还觉得压手。
“柳柳,这里面是三十两银子,你收好。”郑掌柜说道。
这是这次地环咸菜的钱,三百小坛,正好三十两银子。
覃初柳刚要说谢,忽听屋外有说话声伴着哭音传来,“你个不孝子,回来了怎么也不家去?你咋瘦成这样了……”





皇家小地主 第五十章 黑子娘的选择
感谢磨叽宝儿打赏的平安符,么么~
覃初柳刚要说谢,忽听屋外有说话声伴着哭音传来,“你个不孝子,回来了怎么也不家去?你咋瘦成这样了……”
是黑子娘,黑子娘看到黑子了!
“不好”,覃初柳蹭地一下从炕沿儿上跳下来,随手把布袋丢在了炕上,忽而想到现下家里还有客人,对百里容锦抱歉一笑,“失礼了,我去外面看看。”
说完也不等百里容锦回话匆匆出了屋子。
元娘不好在屋子里陪这两大一小,也跟着奔了出来。
院门前,黑子娘弯着身子一手揪着黑子的衣襟,一手攥成拳头在他单薄的胸膛上捶打,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你才去镇里几天,就不认娘了是不是?你是外面的好日子过惯了,嫌弃你娘给你丢人了是不是?……”
黑子娘越说越激动,捶在黑子身上的拳头也越加的用力。
黑子只垂头站在原地,任他娘如何打骂,他就是不吭不响。
元娘最先看不下去,就要往前冲拉黑子,覃初柳眼疾手快的拽住她,“娘,你莫冲动,这是人家的家务事,咱们管不了许多。”
“那就让黑子这么挨打?”元娘急道,不过转瞬她便想明白了覃初柳的话,讷讷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她算是看出来了,黑子是打定主意就算被他娘打死也不说在东升的遭遇,而他娘也根本没想到儿子在外面的日子竟然猪狗不如。
莫不如,她来做个好人……
“萧婶子,你这是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覃初柳走过去,伸手去拉黑子娘的胳膊。
黑子娘正发泄的痛快,忽然有人过来拉她,火气上涌刚要发作,咒骂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儿,迷蒙中看清对方的脸,又生生把咒骂的话咽了下去。
现下覃初柳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姑娘了,她家有了永盛酒楼做靠山,她巴结还来不及,怎么能得罪?
顺着覃初柳的力道松开手,继而反手握住覃初柳,摆出一副受了大委屈要诉苦的样子。
覃初柳扫了一眼包裹着自己手的黑黢黢的手,心里一阵恶心,却又不能硬生生地挣开,只得移开眼睛不去关注。
“萧婶子,黑子在外面也不容易,他回来不家去定然有他的原因,你咋不听他好好说说呢?”覃初柳耐心劝导。
黑子娘也是因为偶见自己应该在镇上学徒的儿子和几个小厮给元娘家搬东西心里一时接受不了,才这般的失态的,现下听了覃初柳的话,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抹了抹眼泪,对萧黑子道,“黑子,你说你为啥不家去?”
萧黑子抬头瞥了覃初柳一眼,那一眼里有不解,有埋怨。不解覃初柳为啥要不帮他瞒一瞒,埋怨她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把他往坑里带。
黑子娘等了半晌也没等到黑子的回话,心里的火气腾腾腾地又冒了起来,松开覃初柳又要往黑子身上招呼。
覃初柳赶紧上前,再次拉住黑子娘,四下里看了眼,他们现下正站在院子门口,把搬坛子的小厮堵在两头。
“萧婶子,黑子,有话进院子来说,堵在这里耽误人家干活。”覃初柳也没有客气,心里想的什么便直接说了出来。
黑子闷头走进院子,黑子娘尴尬地轻咳一声,握着覃初柳也走了进来。
站在屋檐下,黑子娘又问了几次,黑子就像是锯了嘴儿的葫芦闷声不吭。
“黑子,对着你娘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覃初柳从中间添火,得罪了黑子不打紧,她说几句好话就是了,紧要的是让黑子不必过那猪狗不如的日子,“你在东升受了那样的苦,萧婶子知道了定然会为你出头的。”
至于受了什么样的苦,她不能说,这话还要黑子自己说出口才好。她点到即止,却把黑子逼到了墙角。
黑子娘也从覃初柳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握住黑子的两条胳膊,说话也不似刚才那般凄厉,“黑子,你给娘说实话,到底咋得了?你若是不说,我就自去镇子里打听!”
她说的没错,若想知道真相,去镇子里打听一下便知道了。黑子讷讷地咽了咽口水,好半晌才垂头把自己在东升米粮里的遭遇都与他娘说了。
出乎覃初柳的预料,黑子娘这个时候反倒不哭了,只不知是气得还是心疼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握着黑子的手也颤抖的厉害。
“娘,我不想去了。”左右都说出来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想法也说出来,“我在家好好干活,定然不让娘受苦……”
“啪……”
整个院子瞬时安静了下来,黑子娘的手还停在半空中,黑子则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娘。
覃初柳也觉得世界凌乱了,明明该好好的安慰黑子不是吗?怎么黑子娘动手打了黑子呢。
元娘又要上前劝和,覃初柳及时制止,自己凑过去对黑子娘道,“萧婶子,你这是干什么?黑子在外面已经不容易了,你又何必……”
“你懂什么?”黑子娘怒喝,止住了覃初柳的话,继而质问黑子,“黑子,你只与娘说,娘教过你遇到些事就打退堂鼓没有?”
黑子摇了摇头,脸上疼的厉害,却不敢抬手去抚。
“当年你年纪小,兴许不记得了,咱们一路乞讨过来,什么苦没吃过。莫说是与狗抢食,就是那掉进茅坑的馒头不也吃过。你是好日子过的久了,就吃不了苦了。都说‘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这个样子,娘是指望不上了。”黑子娘说的悲悲戚戚,已经有几个搬坛子的小厮开始抹泪了,更不要说身处其中的黑子。
当即,黑子便跪了下来,拽着他娘的裙角,“娘,儿子错了,以后再也不说这话了,定然在镇子里好好干,将来出人头地,再不让人欺负咱们。”
这话才是黑子娘想听的,立时又变回了慈母,俯身去扶黑子,母子两个抱头哭了一阵,黑子再入狼窝的事儿也就定下了。




皇家小地主 第五十一章 顺水人情
黑子娘的反应着实是太出乎覃初柳的预料,在她看来,黑子娘这人虽然喜好算计,人品不好,但是对黑子真是没得说。
可是,现在想来,她对黑子好的方式,着实是让人不能理解,有些残忍,有些狠毒……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黑子都妥协了,她一个外人还能说什么?
黑子娘拽着黑子回了家,说是要给黑子做顿好吃的。
覃初柳和元娘又回了屋子,百里容锦几个正百无聊赖地坐在炕沿儿上。
覃初柳有些懊恼,真是太失礼了,凭白的把人丢在屋里就算了,连碗水都没让人家喝上。
百里容锦看出了覃初柳的尴尬,善解人意地开口道,“覃姑娘正事要紧,我等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气。”
“是啊,柳柳,不必客气。”郑掌柜也附和,继而好奇地问起了刚才的事情,“柳柳,刚刚是怎么回事?”
刚才的动静不小,再加上屋里又静得很,他们听的不十分清晰,却也听去了一些。
原说这是人家的事情,郑掌柜这样贸贸然地问出来有些失礼,但是他着实好奇,他可是听到了他们提到东升米粮。
覃初柳脑袋转的飞快,郑掌柜在太平镇经营多年,也算是有头有脸,若是郑掌柜能提点一下黑子……
想到这里,覃初柳心里有了盘算。
对郑掌柜和煦一笑,覃初柳便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
郑掌柜听后直拍大腿,“哎呀,这黑子也着实可怜,他那娘也太,也太……”
“郑掌柜,时辰也不早了,估计坛子也搬的差不多了,咱们回吧。”郑掌柜的话还没说完,百里容锦却突然打断了他。
覃初柳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百里容锦为什么突然说要离开。更重要的是,她要求郑掌柜照拂黑子的话还没说出口呢。
既然百里容锦发了话,自然是没有谁会忤逆,郑掌柜自去安排,覃初柳和元娘则恭谨地起身送百里容锦父子出门。
许是和百里容锦出来见过的场面多了,百里徵在大人谈话的时候很安静,安静的不像一个六岁的孩子,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可是一旦正事谈完,他便马上恢复小孩子的模样。
此刻他拉着覃初柳的手走在百里容锦身后,恋恋不舍地与覃初柳道别,“柳姐姐,等明天开化了,我再来看你。等闲你去了京城,也要来看我,我家就住在梅花胡同,你一打听就知道了。”
覃初柳点头应了,心里也十分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听话乖巧,情不自禁地掐了下他粉嫩的脸蛋儿,手感真好。
只是下一瞬,一阵痛感就从自己的脸上传来,原来百里徵也礼尚往来地掐了她的脸。不过他的手也着实重了些,疼的她重重地“嘶”了一声。
百里徵也知道自己的手重了,赶紧松开手,覃初柳脸上清晰地红印儿让他愧疚至极。
“这个给你”,百里徵随手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塞进覃初柳手里,“权当我给你赔不是。”
覃初柳哪里肯要,就要推还回去,眼前的百里徵却瞬间移了位,被百里容锦抱起塞进了马车。
“覃姑娘,我等叨扰了,以后永盛酒楼就要覃姑娘多多用心了。”百里容锦客气道。
“不敢不敢”,覃初柳连连摆手,“还要永盛多多照顾我们才是。”
又寒暄了几句,郑掌柜安排好其他的马车,与覃初柳告了别,便钻进马车走了。
直到马车走远,只留下车辕倾轧的滚滚尘烟还飘在空中,覃初柳才想起来,百里徵的荷包还在她手里呢。
马车很快出了村子,高壮纵马走在最后,马上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正是黑子。
马车里,百里徵撅着嘴揪着百里容锦地衣摆,直把平整的衣料揪出了褶皱来。
“徵儿”,百里容锦慈爱地扶着百里徵的脑袋,含笑着问道,“为什么把玉佩给你柳姐姐?”
“不能给吗?”百里徵抬起小脑袋,懵懂地说道,“爹不是说那玉佩是娘给我留下的,等我遇到了喜欢的姑娘就送给她吗?我喜欢柳姐姐,给她不行吗?”
坐在马车一边的郑掌柜听了这话惊诧地抬起去看百里容锦。那玉佩他是知道的,那可是百里家历代宗妇的传家物啊。有了那玉佩,不仅可以掺和百里家的任何产业,更是能够调动百里家八成的现银。
以百里家的财富,八成的现银,那得是多少银子啊?
百里容锦面上依然柔和,“当然能给,只要徵儿喜欢,就能给。”
这样的答案着实是超乎了郑掌柜的想象,他惊诧地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了对面的父子俩很久。
“郑掌柜,我久不来太平镇,对这里的很多事情都不甚了解,很多事情还要劳你照拂。”百里容锦的声音拉回了郑掌柜的思绪。
眼睛转了半圈儿,他就想明白了百里容锦话里的意思,“少东家,知情不报是我不好,只是,只是那钱掌柜毕竟也是掌柜,我与他……”
钱掌柜是掌柜,郑掌柜也是掌柜,谁背后说谁的不是都不好。
百里容锦理解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的难处,钱掌柜毕竟是亡妻的亲戚,郑掌柜有顾忌也属正常。”
顿了顿,百里容锦继续说道,“只是,我百里家的产业,定不能用这样失德的人。回头我便换了东升的掌柜,那个黑子你也多看顾一些。”
郑掌柜连连点头,能把钱掌柜撤了就再好不过了。
“少东家”,郑掌柜思量了下,还是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刚刚在安家,您为什么不等柳柳求咱们照拂黑子?”
百里容锦笑得很有深意,隔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地回道,“这样的顺水人情,才更显真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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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五十二章 可恨之人的可怜之处
当天晚上吃过饭之后,覃初柳、元娘和小河三个围坐在大炕上,元娘小心翼翼地把今日郑掌柜给的布袋打开,从里面到出两个银锭子并一些散碎的银子。
银锭子是十两一个的,元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脸上带笑,眼里却隐隐有了泪光,“上次娘手里有二两银子就觉得自己成了地主婆,现下竟然有二十两的银锭子在手里了……”
后面的话元娘实在说不下去,覃初柳贴心地拂去元娘脸上的泪,她能理解她娘的心思。
以她姥姥姥爷对她娘的态度来看,她娘未嫁前定然是给人家做牛做马的,好不容易嫁了人,嫁的却是读书写字在行,种地耕田不在行的覃绍维,生活定然拮据,莫说是银子,能有几个钱就不错了。
很快,元娘就收拾好心思,在两个孩子面前哭,她有些不好意思。
“这两个银锭子我收起来,留着给小河娶媳妇,等下次赚了银子,再给柳柳当嫁妆。”元娘把两个银锭子又装进了布袋里,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元娘这话太耳熟,好似上次藏那二两银子的时候也这般说过。
覃初柳和小河相视而笑,眼睛同时落到碎银子上。
果然,元娘藏好银子,又从炕上捡起两块碎银子,想了想,又捡了两块,给他们两个各两块。
小河接了银子,趁着元娘不注意,转手就给了覃初柳,覃初柳动作极快地把四块碎银子塞进袖袋里,对小河挤眉弄眼,继而两个人都呵呵地笑了起来。
夜深人静,赚到银子的喜悦慢慢散去,覃初柳学着傻蛋,直挺挺地躺着,眼睛滴溜溜地瞪着漆黑地棚顶。
垂在身侧的手伸到褥子下,那里躺着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里面还有一块圆润剔透的玉佩。
长长地叹了口气,这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定然值不少钱,她哪里能收下。等明后天有时间了去镇里,把玉佩还回去吧。
“柳柳,还在想黑子的事?”元娘的声音突破黑暗传进覃初柳的耳朵。
她的声音清明,显见也是一直没睡的。
“娘,你怎么也没睡?”覃初柳没有解释,翻了个身,对着元娘说道。
元娘也翻了个身,两个人在黑暗中面对面躺着。
“我也在想黑子的事情”,元娘幽幽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那么小的孩子,真是可怜。黑子娘的心也太硬了,就算是想让黑子出人头地,也不用这样……”
元娘发泄似的说了好久,覃初柳却没有听进去,她想到了黑子娘说的那些话,他们曾经吃过茅坑里捡出来的馒头,她想不出,那样的馒头怎么吃的下去?
“娘”,覃初柳打断元娘的絮絮叨叨,“你给我说说黑子娘以前的事呗。”
“哎……”元娘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她知道的关于黑子娘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七年前的夏天,南方渭水河下游遭遇大周开国以来最严重的洪灾,不少村镇受灾,有的村子一夕之间便没了踪影。
当时正好黑子生了病,黑子娘便趁着雨势小的时候背着黑子去了镇上看大夫。谁知还没到镇上,雨势就大了起来,瓢泼似的,打的人都睁不开眼。
好不容易赶到了镇上,看过大夫,天也黑了。那老大夫看黑子娘可怜,便留他们住了一晚。
那一晚雨就没停过,而且越下越大,雨珠子都连成了串儿,看着就骇人。
第二日傍晚的时候雨才停下,黑子娘背着黑子离开了镇子,却再也找不到村子了。
雨太大太急,冲下来的泥石把整个村子都埋了,莫说是活人,连一只活得牲口都找不到了。
黑子娘哭嚎着挖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挖到。要不是黑子一直在边上哭,只怕黑子娘也随着村里人去了。
为了活下去,黑子娘便带着黑子开始四处乞讨,由南到北不知道走了多少路,吃了多少苦,她把黑子护的很好,自己却好几次都差一点儿没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直到六年前他们乞讨到了安家村,那时候黑子娘正好得了大病,迷迷糊糊地昏倒在安家村外。
三岁的黑子极懂事,不哭不闹,打听到安广荣是村里的大夫,就寻上了门,跪在安广荣身前一边磕头一边哀求“救救我娘”。
才三岁的孩子,瘦的不成个样子,额头都磕出血了,血水混着脸上的?泥,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若说安广荣这辈子唯一一次做好人恐怕就是救黑子娘那一次,不仅把黑子娘接到了家里把脉熬药,还管了他们好几天的饭。
后来黑子娘的病好了,求了里正,里正见他们孤儿寡母的怪可怜,就留下了他们。村里人合伙给他们盖了房子,还分了地,他们就扎根在这里了。
说完这些,元娘不由感叹,“黑子娘是个要强的,要不是当年受了那么多的苦,她对黑子也不能那么狠。说到底,她也是想黑子有出息……”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能逼着黑子去受苦啊。黑子还那么小,她就不怕把黑子逼死吗?”兴许是没有做过母亲的原因,她很难理解黑子娘的做法。
黑暗中,元娘的手准确地落在覃初柳的发顶,“你知道黑子娘为啥那么邋遢吗?”
覃初柳的脑海里马上浮现出黑子娘那油渍渍地衣裳和黑黢黢的手。
不等她说话,元娘继续说道,“其实黑子娘长得挺好。她刚来不久,隔壁村有个鳏夫看上她了,想娶她,却不愿让她带着黑子去。她不愿意,后来那鳏夫就趁天黑偷偷地钻进了她家。黑子娘抵死不从,闹的动静大了,引来了村里人,这才捡回了清白。从那以后,黑子娘就再也没有收拾过自己。”
覃初柳想到了黑子娘以前说她娘没有寡|妇样子的那些话,那时她还不了解黑子娘的心思,不成想这里面还有这么个故事。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只是,相较于黑子娘的可恨可怜,覃初柳更同情黑子,他在镇子上的日子可怎么熬啊。




皇家小地主 第五十三章 黑变成了白
黑子在太平镇的日子难熬吗?若是以前,毋庸置疑,定然是度日如年的。但是,从安家村回来,他的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日,高壮骑着高头大马亲自把黑子送到东升米粮店门前,店里的小伙计、帐房和钱掌柜都看到了。
钱掌柜一见高壮就笑嘻嘻地迎了出来,寒暄了几句就问起了郑掌柜的情况,高壮只冷淡地行了礼就走了。
钱掌柜不忿地啐了一口,打量黑子的目光里多了探究。
他问黑子和高壮是什么关系,黑子实话实话,“没有关系。”
钱掌柜不死心,又问他和郑掌柜是什么关系,黑子这次倒是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没关系。”
直把钱掌柜气的够呛,拧了黑子好几把,黑子只忍痛不说话。
就在黑子以为又要回到以前的日子的时候,钱掌柜突然被调走了,调来了一个温掌柜。
这个温掌柜人如其姓,温文尔雅,对谁都是笑呵呵的。他好似格外喜欢黑子,把他调到了身边,教导他读书算账,出门的时候也常把他带在身边。
店里的小伙计都是墙头草,见黑子得了势,开始溜须逢迎起来。黑子自然是不习惯,只尽量少和这些人接触。
不过十来日的功夫,黑子就像是变了个人,脸上有了肉,行为举止也不似之前畏缩了。
覃初柳看着眼前的黑子,有些不可置信,“黑子,你过得还好吧?”
看黑子这个样子,定然是很好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问出口。
今日她是来送还玉佩的,谁成想百里容锦他们说走就走,早在从安家村回来的第二天就返京了。
她原打算是第二天就来的,不过家里总有人来串门,拉着她的手就不放,她一直脱不开身。
后来她娘觉得烦了,闭门两日不见客,那些人才消停些,她也得了闲,就和她娘来了镇里。
她们先去了永盛酒楼,郑掌柜说他们少东家早走了,这玉佩自然也还不回去了。
她心里记挂着黑子,于是就来了东升,她娘则去了梅姥姥那里。
“嘿嘿,我挺好的”,黑子笑得比七月的骄阳还炙烈,拉着覃初柳进了店里面,转身进了隔间。
这隔间像是个休息室,盘了一张大炕,炕上枕头、被褥一应俱全。
“这里原是掌柜休息的地方,现下我就住在这里。”黑子给她解释。
覃初柳更加惊讶了,这里环境不错,收拾的齐整,炕桌上还摆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笔墨纸砚以及算盘,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一个学徒住的屋子啊。
黑子给覃初柳倒了茶,又有些羞恼地要收炕桌上的笔墨纸砚,覃初柳顺手抽出一张写过字的宣纸,上面的字虽然还很稚嫩,却很工整,显见写字的人十分的用心。
不过,覃初柳可没有心情品字,她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一列列黑黢黢地字上。
满页纸上,只重复着写了两个字——萧白。
手中的纸被人倏然抽走,覃初柳抬头去看,只见黑子小心翼翼地把那张纸压在一叠没有用过的宣纸下面,细致地收进一边的书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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