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娘,我给你说了莫要着急。二姥姥没安啥好心,你还指望她真给你办事?咱们只安心的等着,若是过些天还没人上门卖地,咱们再想别的法子也不迟啊。”覃初柳劝解道。
元娘垂头,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我也没想到她会给咱找这样的。哎,还是柳柳说的对,不能指望她。”
又等了两日,果然有人上门来卖地了,不过来的要不就是距离远。要不就是地不好,总之没一个元娘满意的。
又失望地送走一个,元娘有些灰心,“看来今年买地是无望了,咱们还是开春起房子吧。”
覃初柳还要再劝,戚老头儿进了屋,“元娘,我刚刚送那老汉出村子,你猜那老汉说啥?”
元娘摇头。
“那老汉竟然说,他家的地本不打算卖的,是刘地主撺掇着卖的。他看咱们实诚,也给我说了实话,刘地主撺掇他卖的是一块荒地,根本就打不出粮食,他自家都好几年没种了。”戚老头儿愤愤地说道。
元娘沉默了下来,这就是刘地主报复的手段吧,让他们花钱买荒地,果然心黑啊。
覃初柳倒是乐观,刘地主这番作为可比她想的柔和多了,若只是在这上面做手脚,那倒也不怕,若是地不好,暂且不买就是了,只要人没事就好。
只是,覃初柳没想到,这只是刘地主小试牛刀罢了,接下来才是他真正的手段。
这一日早上小河去开院门,不想看到门柱上吊着一只破了洞的鞋,他不懂这里面的说道,叫覃初柳来看。
覃初柳看到那只鞋脸色铁青,这是有人在骂她娘是破|鞋啊!
幸好小河发现的早,还没有人看到,她赶紧让小河把鞋取下来,扔的远远的,并且嘱咐小河,“以后你都早点儿起来开门,若是再发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扔了,不要告诉我娘。”
想了想,覃初柳又嘱咐道,“小河,你今日多在村子里走走,看看外面有什么流言没有。”
小河见覃初柳面色不善,心知定然是大事,也没多问,吃过早饭就出去转悠去了。
小河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嘴角、脸颊还有瘀青,显见是跟人打架了。
元娘问他为啥打架他也不说,只说没啥大事,就拉着覃初柳躲在院子里小声说道,“柳柳,这些天可千万别让大姐出门啊,外面的都在传大姐……”小河面露痛苦、气愤之色,“传大姐不仅和高大哥有牵扯,还勾搭刘地主。还说大姐的亲娘是娼|妓,亲爹是嫖|客,大姐天生就会勾|搭男人……”
“哐当”一声,木盆落地的声响打断了小河的话,回头去看,就见元娘面如死灰地站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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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八十五章 逼上绝路
“娘”,覃初柳赶忙去扶摇摇欲坠的元娘,“咱们回屋再说。”
小河也上来帮忙,却被元娘推开了。
“小河,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元娘颤声说道。
小河哪里肯再说,向覃初柳求助。
覃初柳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元娘已经把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眼看她就要支撑不住了。
“小河,快来扶住我……”话还没说完,她的身子又是一沉,元娘整个重量压了下来,把她也压倒了。
元娘昏厥过去了。小河把梅婆子叫出来,三个人合力把元娘搬进屋里。
掐人中,敷布巾,好一阵忙活元娘才悠悠转醒,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去找绍维……”
这下覃初柳可害怕了,外边的流言确实不好听,在这个时代,任哪个女人有了这样的传言,寻了短见都属寻常。
她娘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之前遇到那么多事儿,也不是没存过寻死的心思,要不是顾忌着她,只怕她娘早死了。
这次流言来势汹汹,若是弄不好,她娘真的会……
覃初柳不敢往下想,交待梅婆子看好元娘,拉着小河去了东屋。
“咋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覃初柳问小河。
小河就把他出去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覃初柳说了。
小河在村子里走,就有人对他指指点点,他心里就知道不好了。
果然,他半路遇上了安大宝,安大宝见着他就问,“小河,你在安元娘家住要给钱不?”
小河皱眉,这个安大宝太欠揍,上次被柳柳打了,好不容易消停几天。现下又开始不着调了,竟然敢直呼他大姐的名字。
不等小河说话,安大宝继续说道,“我听我娘说,跟你大姐睡觉要花钱,你大姐跟好多男人睡觉,我爹也想……”
大宝话没说完,就挨了小河一拳,正打在大宝的鼻梁上,登时便流了血。大宝哭嚎。引来了不少孩子。
大家都听说了关于元娘的流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来,越说越难听,小河气不过,和他们打了起来。
他年纪比这些孩子大。但是架不住他们人多,最后还是挨了好几下子。
“连村里的孩子都知道了?”覃初柳拧眉问道。
小河点头,“嗯,大宝他们全都知道了。”
定然是大人互相传的时候被小孩听到了,这样看来,村里人只怕没有谁不知道这流言了。
覃初柳只觉头痛,嘴长在人家的脸上,怎么才能让那些人闭嘴,才能让流言消失呢。
一直蹲在地上的戚老头儿悠悠叹了口气。“元娘这么好的孩子,咋就这么多磨难呢?有钱买地都买不到,现下又凭白惹出了这样的流言,这以后可咋办是好?”
覃初柳在听到“买地”的时候脑子瞬间清明,难道这才是刘地主真正的手段?像是他那种心思深沉的人能做出来的。
垂头想了很久。覃初柳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得先确定是刘地主背后捣的鬼才行啊。
“柳柳,实在不行,咱们搬家吧。”小河突然说道。
他的想法简单,既然这里住不下去了,那就去别的地方,在哪里不是过日子。
覃初柳摇了摇头,搬家可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往哪里搬?莫说是太平镇,就是周围的几个镇子,婚姻嫁娶也不是一点儿关联也没有,有个什么流言哪里能瞒得住。
要想没有流言,那只能搬去没人的地方,可是,她怎么甘心!
最重要的是,她娘愿不愿意搬!她不用问也知道,她娘定然是不愿离开的,因为,这里有她娘关于她爹的所有记忆。
“那你说咋办?”小河直捶脑袋,他太没用了,这样的时候,他竟然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覃初柳拉住小河的手,“你莫急,总会有办法的。”
转头看向戚老头儿,“戚姥爷,我这有件事想让你去办。”
戚老头儿忙点头,覃初柳凑近他细细地吩咐。
戚老头儿听了覃初柳的话当即便起身离开了,直到天黑才回来。
“人是见到了,但是他什么都不肯说。”戚老头儿无奈地道。
“没关系,戚姥爷明天再去,直到他肯说为止。”覃初柳说道。
当晚,覃初柳和梅婆子轮班看着元娘,生怕她想不开。
第二天早上,小河又早早地起来,刚出屋门就闻到一股恶心的味道。
越往院门走味道越重,走进了一看,门柱上依然挂了一只破|鞋,只是这一次,破|鞋上淋了粪便,这还不算,杖子和大门上也都淋了粪便,臭烘烘的!
等覃初柳起身的时候,小河已经把淋了粪的鞋扔了,可是这杖子和门上的粪便着实难办。
小河要用水冲刷,却被覃初柳拦住了,“小河,先不用弄了,事情没解决之前,你弄干净了还会有人泼的!”
小河不服气,“我今天晚上就在外面守着,我看谁敢来泼粪!”
小河说到做到,当晚果然穿的厚实在外面守着,前半夜没甚动静,后半夜的时候,小河实在坚持不住,歪头睡了过去。
早上睁眼一看,小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门柱上依然挂了一只淋了粪的破|鞋,昨天清理过的杖子被重新泼了粪。
覃初柳见小河还要继续守着,劝道,“你莫费力气了,你看到有人泼粪,能抓到吗?这泼粪的可不是一个人!”
“你咋知道不是一个人?”
“杖子和门上的粪可不少,一个人得跑多少趟才能全泼完?再者,一家可能存下这么多粪?”覃初柳最后下结论,“所以,这件事是有人暗中指挥的,参与的人定然不只一个!”
她心里的猜测是,幕后指挥之人是刘地主,而真正实施的人,却是安家村的人。因为,这么多粪。想要从别处运过来,肯定不会一点儿动静也没有,指定是他买通了村里的人,才能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坏事。
她的猜测在戚老头儿那里得到了证实。
戚老头儿从外面回来,把他从外面打听的消息给覃初柳说了,“那管事磨不过我,又觉得元娘可怜,才与我说了实话。”
覃初柳给戚老头儿倒了一碗热水,先让他暖暖身子。
“果然是那刘地主做的!”喝了谁,戚老头儿继续说道。“管事说。刘地主买通了咱村的人。说元娘与他勾缠,还让人来泼粪。他已经收拾好一个院子,只等着元娘过去呢,看来他是有十足的把握了。”
覃初柳抓住一个细节。“管事说刘地主只让传了他与我娘的事,没传高叔的事?还有,刘地主买通了谁?”
戚老头儿回忆了一下,“没有,只说了传刘地主。买通了谁管事到没说”,顿了一下,“啊,好似他说买通的那家婆娘姓崔……”
果然,背后捅刀子的不止刘地主一个!婆娘姓崔。安家村姓崔的媳妇只两个,一个是她姥姥崔氏,还有一个就是二姥姥小崔氏。到底是哪一个呢?还是,两个都有?
“柳柳,那日小河说的也有道理。莫不如咱们搬家吧。”戚老头儿颓丧道。
他年纪大了,经历的事儿也多了,他们这样无权无势的哪里斗得过那有钱的,人家一根小指头就能摁死他们。
覃初柳还是不同意搬家,凭什么要搬?她和娘一直都是堂堂正正做人,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让人这么欺负!
“我这就去找里正,村里的谣言他管不着,刘地主买通咱村的人往咱家泼粪他总该管吧!”小河见覃初柳沉默,霍然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姓崔的婆娘……他觉得心里发寒
还没走两步,就见元娘晃晃悠悠地进了屋子。这两天元娘都在炕上躺着,不吃也不喝,谁劝都不好使。
“搬家吧!”元娘虚弱地道,话一出口,两行清泪就滑了下来,顺着脸颊淌到干裂的唇边,她也不去擦,“咱们走的远远的,找个没人认识咱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这里的人,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刚刚戚老头儿的话她都听到了,不管刘地主买通的是她爹还是二叔,都曾经是她的亲人,太寒心了,她是真的累了。
覃初柳上前把元娘扶进来坐下。她握紧元娘的手,眼泪也跟着往下流,“娘,你舍得吗?”
“有什么舍不得的?“元娘颤巍巍地说道,“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不是。柳柳,娘要好好照顾你,还要看着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娘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没事。”
覃初柳动容,更加握紧了元娘的手,重重地点了头。
搬家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家里人多,要搬走的东西也不少,只有一辆牛车,就算只拉东西,还是有很多东西带不走。
一家人挑挑拣拣收拾了两天,才把要带走的东西收拾妥当,只等明天天一亮就走。
当晚,小河和覃初柳坐在空荡荡的灶房里发呆,好一会儿,小河才说,“我要是傻蛋就好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还跟没事儿人似的。”
说到傻蛋,覃初柳有些奇怪,“小河,这两天光忙着收拾东西了,都没注意他,我好似白日里都见不到他。”
小河挠挠头,“我也没注意,他早晚不是还和咱们一起吃饭呢吗,白日里他肯定嫌咱们收拾东西灰大,不知道跑哪躲着去了。”
覃初柳觉得有道理,就把傻蛋抛到了脑后。
夜幕深沉,大地岑寂,正是人一天睡的正香的时候,一个矫捷的人影从房间悄悄溜出,融入茫茫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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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五十六章 傻蛋说话了
天还不亮,覃初柳就起来了。
她先去看了院门,今天竟然没有挂破|鞋,覃初柳有些惊讶。
连续几天都发生的事情,今天突然没有发生,她还觉得不对劲儿。
笑着摇了摇头,有没有都没关系了,今日他们就要走了,这里的一切再不会与他们有关联了。
吃过早饭,大家开始往牛车上装东西,虽然挑挑拣拣了两日,可是要带走的东西还是不少。
一辆车装的满满登登,连坐人的地方都没有了。
覃初柳他们也不在意,只要两条腿在,哪里去不了?
整装要出发的时候,小河突然“咦”了一声,“傻蛋怎么还没出来。”
说完他就进屋去寻,此时傻蛋还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像是睡着了。被褥都被打包装起来了,连个枕头都没有,因为今日要走,做完早饭后也没烧炕,炕还是凉的,他就这样躺在炕上睡觉,也不怕生病。
小河推了推傻蛋,“傻蛋,起来,该走了。”
傻蛋连眼睛都没睁,翻个身继续睡。
小河一向拿傻蛋没有办法,只好去找覃初柳。
覃初柳让他们在外面等,自己进了屋。
“你走还是不走?不走我们可走了!”覃初柳对傻蛋还是一贯的不客气。
傻蛋毫无反应!
覃初柳有些恼了,上前揪着傻蛋的耳朵,把傻蛋拎坐起来,“给我装聋子是不是?我就是平素对你太客气了,你才不把我放在眼里。走还是不走,赶快给个话,不走我把卖身契还你!”
说完,覃初柳还使劲儿拧了下傻蛋的耳朵,傻蛋一项无甚表情的脸终于有了裂痕,微不可见地抽了下嘴角。然后……
然后,又恢复了老样子!
覃初柳气结,松开傻蛋,狠劲推了他一把。傻蛋顺势重新倒在炕上,“睡吧,接着睡吧,没人给你烧炕,冻死你!”
从怀里掏出傻蛋的卖身契,放到他头边,转身往外走,都走到门边了,覃初柳又折了回来,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这卖身契也没有什么用,还是我拿着吧!”覃初柳自言自语,重新把卖身契收了起来。
她刚走出屋子,傻蛋就坐了起来,捂着耳朵呲牙咧嘴地吸了好几口气。嘴里轻声呢喃,“这丫头片子……”
覃初柳一个人出了屋,元娘问道,“傻蛋呢?”
“他不走了,咱们不用管他,走咱们的就是。”说完,就去开院门。
元娘不放心。走在牛车的最后,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覃初柳先出了大门,不经意地往村里看了一眼,然后整个人都僵住了。
“娘,小河,你们快过来看”。覃初柳回身招呼他们,“那边那人可是刘地主?”
元娘小跑过去,顺着覃初柳手指的方向看去,村里走来一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个身体肥硕的男人。他整个人十分狼狈,头发散乱,衣襟不整,身上头上还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一走路就往地下掉。
跟在他身后的除了他家管事,其他的都是安家村的人。
等刘地主走近,覃初柳才知道,刘地主身上头上沾的竟然是粪……
而且,他身上只穿了套中衣,脚上连鞋都没穿,就像是被人从被窝里拎出来似的。
见到惊愕地站在门口的元娘和覃初柳,刘地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现下天气已经很冷了,沾在刘地主身上的粪便已经冻住,他身体动作时,便有一块一块的粪便掉下来,十分恶心。
覃初柳拉着元娘往后退了好几步,生怕刘地主磕头时把粪便甩过去。
“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们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刘地主一边磕头一边含混不清地说道。
覃初柳和元娘对视一眼,都有些茫然,这到底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是刘地主把他们逼得退无可退,他们都打算搬走了,这刘地主怎么又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覃初柳和元娘不说话,刘地主就一个劲儿的磕头。
跟在刘地主身后的管事手里抱着刘地主的厚衣裳,见元娘和覃初柳好像傻了一般站在那里,赶紧出来说话,“我们老爷是来给两位道歉的,之前威胁农户高价把次等田卖给你们,后来又放出流言说……总之,都是我们老爷的不对,他现下已经知道错了,想请两位原谅他。”
跟在后面看热闹的人听了管事的话都在窃窃私语,有人骂刘地主不是人,有人说元娘受了冤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不相信。
不相信跪在地上的人是刘地主,不相信元娘是无辜的,不相信流言是假的!
覃初柳不认识管事,元娘和戚老头儿却是认识的。
元娘对管事微微颔首,问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他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管事做出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看元娘对管事的态度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对管事客气地说道,“不如咱们进屋去说。”
管事看了看地上还在磕头的刘地主,咬了咬牙,跟着覃初柳和元娘进了院子。
看到牛车上的家什,管事很是惊讶,“你们这是?”
“本来打算搬家的,”覃初柳解释道,“你定然也知道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事,再不搬走,我们恐怕过不下去了。”
管事脸上现出羞愧的神色,事情虽然与他没有关系,但是想到自家主子之前的所作所为,生生地要把人家逼走,他就觉得脸上臊得慌。
屋里更是乱糟糟的,东屋比西屋还要好些,覃初柳就把人带到了东屋。
管事进屋一看,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待看清傻蛋的样貌,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指着傻蛋,“是。是……昨晚……”
他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覃初柳的眼睛落到傻蛋的身上,有些明白了。
“这人是个傻子。你可认识?”覃初柳佯装无事地问道。
管事从惊愕、恐惧中缓过神来,赶紧放下手,摇头道,“不认识,不认识。”
不认识就好!覃初柳见管事是个识时务的,也放下心来。
管事把之前刘地主做的恶事都说了,和他之前与戚老头儿说的差不多。
最后,管事说道,“昨晚……”,瞟了瞟傻蛋,“我们老爷做了个噩梦。醒来就直说是自己做错了,非要亲自来道歉,还说就这么来没有诚意,这才……”
覃初柳明白,点了点头。
“刘地主对我娘的伤害也不是一句‘我错了’就能抵消的。他若真有诚意,那就让流言消失,让别人都相信我娘!”覃初柳提出条件。
“那是,那是”,管事忙说,“我们老爷做的错事,自然要自己收拾。保证再不给你们添堵。三天内,保证流言消失!”
管事说的信誓旦旦,覃初柳心里并不全信,已经在别人心里留下印记的事,怎么还能彻底抹去?
“有管事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元娘适时开口,因为在关键时候放走了她,所以她对管事很信任。
他们出去的时候,刘地主还在不停的磕头,只是频率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快了。
饶是这样。他额头磕过的地方,还是殷红了一片,可见磕的有多用力。
覃初柳一点儿没有心软,这样的人,就应该让他那块儿永远成为摆设,家里有那么多美妾只能看着却吃不着,折磨死他。
“刘地主,往日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当着大家伙的面,你自己说说。”覃初柳开口,绝对不能轻易饶过刘地主。
刘地主稳住身子,额前鲜血混合着粪便迷蒙了他的双眼,森寒的冷气早已经把他肥厚的身子冻透,浸在雪里的膝盖更是麻木不堪,狗熊似的人物竟然有些摇摇欲坠。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一个音悄然消失在他唇齿间,他的脑袋也耷拉了下来。
管事赶紧俯身查看,“老爷他,老爷他昏过去了。”
覃初柳皱眉,她还什么都没做呢,这人怎么就晕过去了,就这么放过他,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姑娘”,管事突然跪了下来,“我刚刚说的全都算数,我发誓,一定给姑娘一个交待。只求姑娘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老爷吧,我们老爷已经……已经受惩罚了。”
覃初柳想问他刘地主受什么惩罚了,可是看到管事乞求的目光,她到底是没问出口。
不再管外面的事情,覃初柳关了院门。
“娘,咱们还搬吗?”覃初柳问元娘。
元娘想了很久,透过门缝看外面渐渐散去的人群,又回头看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家,咬了咬唇,“再等两天,若是那管事说话不算话,咱们再走!”
覃初柳自然赞同,梅婆子夫妻也不想背井离乡,这样再好不过。至于小河,这里毕竟有他亲爹娘,就算在怎么生分,血缘亲情是断不了的,如果能留下来,他心里自然也欢喜。
没等元娘发话,覃初柳几个就把行礼卸了下来,所有的的东西都要重新归拢,又是一项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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