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东家你看,咱家铺子的生意越来越好了。”武掌柜站在覃初柳身后,兴致勃勃地说着。
覃初柳请武掌柜坐了,顺便翻了几页账册,生意果然好了不少,比照着刚开业的时候,已经翻了好几番。
“货还供得上吗?”覃初柳边看账册边问道。
武掌柜抓抓脑袋,有些苦恼,“现下倒是还够,不过生意若是再好一些,只怕就不够了。眼看就要到农忙的时候了,货越来越少,这样下去,只怕春夏季节都要供不应求了。”
覃初柳也明白,村里的女人农忙的时候还要帮着家里种地,没有多少时间做衣裳,这样,能供的货就很有限了。
一时也想不出好的解决办法,覃初柳便宽慰武掌柜,“现下其他的成衣铺子还没有动作,等他们有了动作,咱们的生意指定受影响,我估摸着供货应该能够。等我回去想想办法,指定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覃初柳说话武掌柜一向奉为箴言,这次也是,忙忙点头,只说,“听东家的准没错。”
又与武掌柜多说了几句,她这才拿了两身估摸着南烛能穿的衣裳走了。
现下已经过了晌午,正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候,街道上也最是热闹。
左右也不着急,覃初柳便沿着街道一家小摊子一家小摊子的看过去。
她只看不买,摆摊子的小贩也不撵她,她看得更是有兴致。
不知道走了多久,偶一抬头,才发现她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头。
这里的摊子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热闹了,来往的行人也少了不少,覃初柳便四下里瞟了一眼,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覃初柳心下狐疑,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吧。
心中想着,覃初柳便悄悄地跟了过去。
七绕八绕,就绕到了一条小胡同里,里面没有什么遮挡物,覃初柳怕被发现,就没有再跟。
虽然隔了些距离,但是胡同里的对话她还是隐约能听清楚的。
“少爷,你离家也有好几年了,老爷十分担心,这次派我过来,就是想接您回去。”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白无须,话音清悦,周身气质不俗,穿着儒雅,像是个读书人。
“黎叔,我在这里挺好,你叫父……爹不要担心。”沈致远对黎叔很是客气,说话时也少了平素里在学堂时候的严肃。
“唉,少爷啊,你就是不为你爹想,也总要为你娘想想啊,你出来这么久,她在家里可为你操碎了心啊。”黎叔苦口婆心,“眼见着比你小的几个少爷都成家了,你娘也盼着你早日归家娶妻生子呢。姑娘都给你看好了……”
“黎叔,”沈致远打断黎叔说话,“我大周男儿应志在四方,怎能沉湎于儿女私情!我现下正当年,最是应该建功立业的时候,等他日我回了京城,指定向娘请罪,只是现下,我实在不愿回去。”
黎叔心里想说,在穷村子里教书叫什么建功立业,在朝堂上博弈,在军队里摸爬滚打,那才叫建功立业。
只是他知道沈致远的脾性,若是他自己想不通,谁来劝只怕也是劝不回去。
没奈何,黎叔只得让步,“我这就修书一封,问问老爷和二夫人的意思。”
之后沈致远和黎叔又悄声说了些什么,覃初柳听不大清楚,便也没有继续听下去,悄悄地退了回来。
往华家医馆走的时候,覃初柳一直魂不守舍。
沈致远来到安家村已经三年了,这三年里,他从没有说过要走,但是覃初柳心里知道,他迟早是要走的。
今日听了他和那个黎叔的对话,心里便有预感,沈致远,不会在安家村待太久了。
到医馆的时候,谷良已经把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送了过来,正百无聊赖地等覃初柳。
覃初柳想着心事,也没有心思多待,把衣裳给南烛之后就和谷良回家了。
因为南烛的离开,当晚上课的时候,紫苏的情绪不多高,只下巴搁在案桌上瞅着前面发呆。
覃初柳也想着心事,频频走神,沈致远讲了一会儿,见两个女学生都在神游,便也不讲了。
“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你们也早些回家休息。”说完,他便收拾收拾东西回了住的屋子。
紫苏坐直身子,目送着沈致远离开,然后有些羞赧地捅了捅覃初柳,羞怯地问道,“柳柳,你觉得沈先生人咋样?”
沈致远人怎么样?
覃初柳仔细想了一会儿,“挺好的!”
紫苏嘟着嘴,有些不满意覃初柳的回答。
左右学堂里就剩下她们两个小姑娘了,紫苏又向来都是有什么事都与覃初柳说的,于是也就把自己的小心思悄悄地告诉了覃初柳。
“柳柳,昨晚我听到我爹和我娘说话,他们说,他们说沈先生人好,长得也好,若是以后能留下来,是个不错的好夫婿人选……”
覃初柳恍然,原来安冬青和小高氏是惦记上沈致远了,想让沈致远做他们的女婿。
她仔细看了紫苏,发现她面色酡红,眼睛雾蒙蒙的,俨然是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
再想到今日在镇上听到沈致远和那个黎叔的对话,她有些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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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一十二章 抓现行
少女情怀总是诗,覃初柳见紫苏这副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这件事,还是给安冬青和小高氏通通风的好,也省得他们剃头挑子一头热,最后还平白伤了紫苏的心。
只是还没等覃初柳找到合适的时机与安冬青说话,家里就出了事。
“柳柳,我一天至少也数两遍的,大概是从大前天开始,就开始少,之前一天少的不多,也就一两只,我还以为是自己数错了,可是今天一下子就少了五只,我觉得事情不对,赶紧来和你说说。”安福搓着手,十分不安地说道。
自从他管兔子以来,还从没有出现过丢兔子的事情呢,这几天算下来,已经少了差不多十只兔子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好的活计,他可不想就这么丢了。
安福眼巴巴的看着覃初柳,等着覃初柳说话。
覃初柳却把目光落在了小河身上。
此时小河周身都散发着阴冷的寒气,脸也黑的吓人,忍耐了好一会儿,手还是重重地捶在了桌子上,吓得安福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肯定是他们!我之前千叮咛万嘱咐,他们还是做了这样的事!”小河恨恨地道。
“这也不一定,要找到证据才是!”覃初柳安抚小河。
转头又问安福,“少了兔子的事你给旁人说过没有?”
“没有没有,我谁也没说”,安福老实回答。
这就好!
“小河,不若我们这样……”覃初柳把安福招呼过来,三个人凑到一起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
自这之后,安福便把手里的不少活计都交给张氏和大海去做,他开始躲起懒来。
大海倒是无所谓,左右他年轻有力气,多干些活也无所谓。张氏可就不乐意了,明里暗里抱怨了好几次,安福只当听不到。
后来,张氏干脆找到了小河。直说安福偷懒,什么活也不干!
小河回去与覃初柳一商量,最后把他们三人叫到一起,小河很是不客气地说道,“二叔,当初雇你的时候就说好了的,不能偷懒耍滑,你这样做我们也不能用你了,你还是家去吧。”
安福自然不想丢了差事,差一点就下跪求覃初柳和小河了。覃初柳和小河都不为所动,安福没法,最后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张氏和安大海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有掩饰不住的喜悦。
覃初柳给小河使了个颜色,小河便对他们道。“原本是三个人的活让你们两个人干也不好,这几天我就再找个人来帮衬你们。”
“不用不用,我们忙得过来”,张氏连连摆手,咧开大嘴大笑了几声,然后喷着唾沫星子说道,“都是咱们自己家的活。少请一个人也能少花一点儿钱。我知道柳柳有钱,也不在乎多请一个人的钱……”
她车轱辘话说了半天,覃初柳早就明白,却不应声,只看她自己在那里自说自话。
张氏说了一通,见小河和覃初柳都没啥反应。最后吞了吞口水,咧嘴道,“你也不在乎那点钱,不若就把请人的钱给我们,我们两个人干三个人的活”。顺便还能多顺点儿东西。
覃初柳也不反对,小河便应下了。
整个老院子里的兔子都归了张氏和安大海管,两个人如鱼得水,整日乐的很不拢嘴,特别是傍黑天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时候,两个人更是开心的不行。
张氏笼子边上挑挑拣拣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拎出两只兔子来,送到老房子里。
大海已经在空置的大筐里铺好了干草,“今天抓几只?”大海有些兴奋地问道。
最初干这件事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同意张氏,若是被发现了,他们现下的活计可也保不住了。
像这样又轻松,赚钱又多的活,可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了。
不过他拗不过张氏,眼看着张氏偷了几回都没被发现,且那兔子肉确实好吃,要是一天三顿饭都吃那可就是天天过年了。
于是他也放开了手脚,开始和张氏一起偷。
之前他们还顾及着安福,只敢抓一些个头不大的兔子藏在衣裳里带回去,现下这里除了他们就没了旁人,做起事来更加的大胆。
这回张氏拎过来的兔子可都是挑的最肥最大的。
“多抓几只,赶明我送去我娘家,让他们拿去镇上卖了,还能换些钱来!”张氏得意地说道。
安大海也没说啥,张氏又出去抓兔子了。
一只筐里足足装了七八只兔子,一直等到天全黑下来,村里大多数人家都睡了,他们两个才抬着筐小心翼翼地往自家走。
眼看着已经到家门口了,突然一道黑影从他们眼前划过,受了惊吓的张氏和安大海手上一松,筐就掉了下来。
盖在筐上面的破布也滑了下来,七八只肥硕的兔子受了惊吓在里面蹦来蹦去,在皎白的月光下格外的显眼。
“大舅舅大舅母这是要把兔子抬去哪里?”覃初柳的声音突然在一侧的阴影处响起,紧接着,三人一狼便走了出来。
谷良就是来看热闹的,走了两步就不走了,站在覃初柳和小河身后听他们说话。
“大哥大嫂,你们之前是怎么答应我的?”小河沉着声音质问道。
大海有些心虚,慌忙伏身去盖地上的兔子,张氏也吓了一跳,急急往后退了两步。
小河嗤笑,“都看到了,还遮遮掩掩干什么?”
大海手上的动作一顿,直起腰来,有些羞惭地说道,“小河,柳柳,都是我……”
“我们看这几只兔子不大精神,怕它们晚上有事,这才带回家来,晚上照看它们也方便。”张氏急中生智,急急辩解道。
张氏终于长心眼儿了,只可惜,这些心眼子都没用到好地方。
覃初柳干脆就顺着她的话说,“那倒是我们错怪了你们了!”
大海也反应过来,和张氏一起连连点头。
“你们累了一天,咋还能让你们抬兔子,谷良,给他们搬进去。”覃初柳命令道。
谷良一点儿都不含糊,几个大步走上前,单手就拎起了地上的筐,大海和张氏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谷良已经大步走到院门前,大脚一踢,大门晃悠两下就开了。
覃初柳和小河跟着谷良直接进了院子。
借着皎白的月光,小院子里的光景一览无余。
好似,并没有什么不妥。
“谷良,送到屋里吧”,覃初柳再次命令道。
不用覃初柳说谷良就有这个打算了,他故计重施,直接踢开房门。
放里面黑黢黢的,只除了门口的一点儿地方,其他地方都看不清楚。
“好了好了,兔子也送到了,我们今天指定好好看着,你们也快回去睡吧,眼看时辰都不早了。”张氏跟过来,心里有气也不敢发火,只想赶快送走这几个小祖宗。
哪有这么容易?谷良早有准备,放下筐就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
他眼神儿好,在黢黑的环境里毫不费劲儿的找到了油灯,点着了,小小的屋子突然亮了起来,里面的情况也尽数展现在覃初柳他们几个的眼前。
真是壮观!
墙边临时搭成的木架子上摆放了七八张兔皮,地上的木盆子里还有一只退了皮掏了内脏,但是还没来得及烹饪的兔子。
“看样子,大舅舅和大舅妈晚上是打算吃兔肉啊!只不知是煮还是炒,也有可能是烤……”覃初柳饶有兴味地猜测着。
小河却没有她这个闲情逸致,一张脸比外面的黑夜还要黑。
“这就是你们对我做的保证!若是我们今晚没发现,这筐里的兔子最后是不是也进了你们的肚子!”小河的声音比三九天的天气还要冷上几分。
大海见实在搪塞不过去了,也不在动脑袋想说辞了,只等着小河和覃初柳发落。
小河也不客气,直接说道,“这些东西一会儿我们都会拿走,一点儿也不会留下!还有,以后你们也不用去管兔子的事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用你们了!至于之前干活的工钱……”
“我们之前可干了不少活,工钱可不能少给了。”张氏也知道这时候狡赖是不可能了,只想保住这些日子辛辛苦苦的工钱。
覃初柳突然笑出声来,很是温和的说道,“大舅母说的对,这个可要算清楚了,咱们谁都不能吃亏!小河,你就细细地算一算,这兔子咱们卖到永盛酒楼一只多少钱,一张兔皮多少钱,咱们一共丢了多少只兔子,统共损失了多少!看看他们的工钱够不够扣的!”
大海和张氏一听就慌了,听覃初柳这个意思,他们不仅拿不到工钱,还要倒搭进去不少钱。
张氏哪里能乐意,拍着大腿干嚎起来,“我们辛辛苦苦这么些日子,累死累活的,连口肉都不给吃啊……”
她还指责起覃初柳他们来了,覃初柳也不在意,任由她说。
小河却更生气了,就他们这副样子,就是在外面冻死饿死,他也绝不再管了!
“柳柳,这次你可不能心软了,还是交给族里来处理吧。”张氏正干嚎的起劲儿,忽听院子外传来安冬青沉稳的声音。
紧接着,安冬青带了不少村里人走了进来,把张氏和安大海团团围在中间。
“上次你们偷砖瓦的事情柳柳没有揭发你们,这一次你们可跑不掉了!”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一十三章 身份不合适
安大海和张氏心里都咯噔一下,这次的事情恐怕没办法善了了。
偷盗可不是个小罪名,且还偷过两回,那可就是惯犯了。
不用安冬青继续说话,跟过来的安家村人已经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起张氏和安大海来。
覃初柳看了躲在安冬青身后的安福一眼,对他点了点头。
安福得了肯定,松了口气,悄悄地退到了人群外面。
其实刚刚阴影里站了四个人,安福躲在里面,等覃初柳他们进了院子,他便按着早前覃初柳的吩咐去找安冬青报信儿了。
这次抓贼事前并没有通知安冬青,只让他在最后的时候出来善后,也算是减少了他的负担。
“安大海夫妻偷盗不止一次,这在我安家村绝不允许,这件事必须要好好处置!”安冬青适时地摆摆手,让周围安静下来,最后说道。
怎么好好处置?这件事可就不归覃初柳管了。
当晚,张氏和安大海就被安冬青带去了祠堂那边,叫来族老连夜审问了他们。
族老们的意见很统一,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留在安家村了,必须撵出去。
闻讯而来的崔氏和安贵差点昏过去,安大海可是他们的长子啊,等他们老到不能动弹了,可还指望着长子养老送终呢。
崔氏一改往日作风,也不哭闹了,跟着安大海和张氏一起跪在祠堂前面,只让族老们再给安大海一次机会。
后来,安贵也跪下求情,追着爹娘过来的安大江和崔春花一见爹娘都跪了,也跟着跪了。
这呼啦啦跪了一大片,族老们也心软了,又凑到一起讨论了好久,最后还是从轻发落了安大海和张氏,罚他们跪三天祠堂。以后若是还犯错,不管是大错还是小错,直接撵出安家村。
“只让他们跪三天祠堂,真是便宜他们了!”第二天。安冬青去覃初柳家说起对安大海和张氏的惩罚,心里有些不满意,觉得处罚的轻了。
覃初柳倒是不在意,左右已经给了张氏和安大海教训了,他们以后也肯定不会再烦着小河了,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
正好趁着这次安冬青过来,覃初柳便把自己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
“表舅舅,我听紫苏说你和表舅母觉得沈先生不错,想要……想要招婿。”覃初柳斟酌着说辞,见安冬青并没有打断她。便继续说道,“这件事情我觉得不妥,你们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先不说沈先生到底什么身份,您觉得他有可能在咱们这地方待一辈子吗?”
“柳柳,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关于沈先生的?”安冬青从覃初柳的话里听出了端倪。
覃初柳也不瞒着他,把之前在镇上听到的对话与安冬青说了。
安冬青的眉紧紧地蹙起,“这样看来,之前确实是我们想的不周到了。”
“那个,表舅舅啊”,覃初柳不知道该怎么说紫苏动了心思的事情。嗫嚅了半天才吭哧道,“紫苏年纪也不小了,你和表舅母再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最好背着她些,也省得她胡思乱想。”
安冬青哪里不明白覃初柳的意思,回去之后就和小高氏说了这件事。小高氏想也没想就说道,“紫苏也在学堂里学了好几年了,书也读的差不多,眼看年纪大了,还是让她在家跟着我和娘多学学针线女红吧。”
安冬青想想也是。自家闺女虽然聪明伶俐,却是比不上覃初柳有见识,也不经常往外走动,读那么多书确实用处不大,干脆就让她在家好好待着吧。
紫苏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是安冬青和小高氏的态度很坚决,任她撒娇哭闹就是不松口,最后没有办法,紫苏只好不情不愿地留在了家里。
自南烛走后,晚上上课的就只有紫苏和覃初柳,现下紫苏也不来了,就只剩下覃初柳一人。
覃初柳倒是觉得无所谓,这就相当于一对一辅导,说到底还是她赚到了。
不过元娘和梅婆子可不这么想,这大黑天的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里,好说不好听不是。
元娘的意思,也是想让覃初柳好好在家待着,别去学堂了。
覃初柳也仔细衡量了一下,她现在正在学的一本书马上就要学完了,若是这个时候放弃,她心里还有些不甘心,便和元娘保证,“等我学完这本书,就不去了。最多也就一个月的时间。”
她都这么说了,元娘还能说什么,只得随了她了。
只梅婆子留了心思,特意交代谷良跟着覃初柳,省得孤男寡女的尴尬。
就是梅婆子不交代,谷良也有这个意思,他们主子可是交代过了,决不能让覃初柳和任何一个男人走的太近。
当然,谷良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踢出了“任何男人”的范畴。
自这以后,覃初柳每次上课,身后都会跟着个大尾巴,沈致远没有撵人,覃初柳也就随谷良去了。
覃初柳以为紫苏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少女情怀来的快走的也快,只要长时间不接触,紫苏自己也就释怀了。
谁知紫苏也是个执着的姑娘,这一日放学,覃初柳收拾完东西就和谷良走了。
眼看到家门口了,谷良突然凑近她小声说道,“有人去找沈先生了,我看着像紫苏!”
以谷良的眼神,看着像那肯定就是了。
这大黑天的,紫苏来干什么?她知道下学的时间,这个时候去学堂,指定不是来找她的。
覃初柳心里有不好的感觉,她怕紫苏做错事,更怕沈致远人面兽心……
于是,她便和谷良悄悄地返回了学堂,躲在了墙角的阴暗处,偷听里面的人说话。
“覃姑娘已经回家,你若是找她,直接去她家吧。”沈致远还在收拾自己的东西,见到紫苏过来,也很是惊讶。
“沈先生,我不找柳柳,”紫苏没有离开,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沈致远身前,“我来找你!”
沈致远也发现紫苏不对了,蹙起了眉头,起身往后退了两步。
“沈先生”,紫苏轻轻唤了一声,然后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双手拿着递给沈致远,“这是我亲手绣的,沈先生不要嫌弃。”
沈致远并没有动,深深地看了紫苏一眼,最后别过了头,“你还是家去吧,现下已经很晚了,让别人知道咱们孤男寡女的在一处不好。”
说完,他就绕过紫苏往外走。
紫苏拿着荷包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满含期待的眼睛也瞬间蓄满了泪水,“沈先生,为什么?你觉得我不好吗?”
就在沈致远一脚要迈出房门的时候,紫苏转身问道。
沈致远没有回身,只淡淡地答道,“你很好!只是,我们的身份不合适!”
沈致远所说的身份,是指先生和学生的身份,但是显然紫苏想差了。
“沈先生是嫌弃我出身不高!”豆大的泪珠从紫苏的眼底滑落,她直直地看着沈致远的背影,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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