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不要动!”傻蛋也急了,他看得分明,覃初柳的下身沾了不少血。且她赤着脚,脚边也有不少碎瓷片,她这样乱动,只怕会伤到脚。
他几步上前。直接提起覃初柳,“你怎么了?伤了哪里?怎地流了这么多血!”
覃初柳都想一头撞死,透过敞开的房门,她还能看到站在外面朝他们看过来的侍卫随从,还有接她来的青年和车夫!
傻蛋看到了她身上的血迹,他们也指定看到了。
“你快放我下来,我无事,真的没事!”覃初柳反复强调自己没事,可惜傻蛋根本不信。
他把覃初柳拎到床上,看到褥子上也有不少血迹。更是紧张。
“你到底伤在哪里?”
覃初柳不说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只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
傻蛋也急了,站起身就吩咐外面的人,“去找大夫。阿鲁,你回大兴,接诸葛先生过来!”
阿鲁正是去接覃初柳的那个青年,他领命要走,却被身边的车夫拉住了。
“主子”,他凑近傻蛋,在傻蛋耳边说了几句。
覃初柳躺在床上。也听不到车夫具体和傻蛋说了什么,不过从傻蛋看过来的狐疑目光中,她也能猜到些许。
这下,她更加羞窘了,干脆用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上,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做一回小乌龟。
她猜想的不错,已经娶妻生子的车夫在看到地上的月事带的时候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在听到主子要派阿鲁回去把诸葛先生接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了口。
若是让诸葛先生知道主子大老远把他接过来,只是为了让他处理小姑娘的癸水问题。只怕会当场气吐血。
傻蛋听车夫解释完,稍稍放下心来,却还是吩咐阿鲁,“你在城里寻一个干净本分的婆子来。”
等他再面对覃初柳的时候,也有些尴尬,女人每个月都要流几天血他是知道的,他刚刚也是太慌乱了,才会乱了阵脚,车夫一解释,他就全明白了。
“柳柳,你……我派人去寻个婆子过来伺候你,你且等等。”傻蛋尴尬地说道。
“你出去,”覃初柳没有从被子里钻出来,闷声说道,“叫人给我打一桶水来,我要沐浴!”
傻蛋二话没说就出去了,覃初柳这才拉下被子,房门已经被关上,房间里除了她在没旁人。
她慢慢坐起身来,刚刚太过紧张和羞窘还不觉得,现下冷静下来,肚子坠痛的厉害,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果然冰凉一片,指定是昨天走的太多,累到了。
正用手揉肚子的时候,傻蛋提了一大通热水进来了,“你起来了,马上就好,你莫急!”
说完,也不等覃初柳答话,他又大步走出去了,这样来来回回好几趟终于把覃初柳洗澡要用的水都备好了。
“都好了,你洗吧”,临出门前,傻蛋对覃初柳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唉,不用……”话还没说完,傻蛋已经关门出去了。
她在里面洗澡,傻蛋在外面等着,想一想就觉得别扭。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大桶,覃初柳咬了咬牙,还是脱了衣裳洗了洗。
幸好元娘给她带了好几个月事带,这时候她也不用腆着脸去找傻蛋要了。
收拾妥当之后,覃初柳看了看仍在地上的亵裤,还有床上的褥子,最后还是动手把褥单拆了,连着亵裤一起在浴桶里洗了一把。
折腾了差不多有半个多时辰,覃初柳才把褥单和亵裤洗好,找个地方搭了起来。
想开门叫傻蛋把水弄出去,谁知刚打开门,她还没说话,傻蛋已经站在了她身前,“洗好了?我这就把水拎出来。”
说完便绕过覃初柳,当他不经意地看到搭在房间里还往下滴水的褥单的时候,傻蛋黑了脸,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傻蛋把房间收拾好,阿鲁正好带了一个婆子过来。婆子姓蔡,是邺城本地人,一共三个儿子,两个死在了战场。
傻蛋问了蔡婆子的情况,对她很是放心,只交待她,“好好照顾覃姑娘,我们明日就离开,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明天就走?”覃初柳惊讶道,“不是还有很多地方没去,今天一天能走完吗?”
傻蛋拧眉看她,“今天哪也不去,你只在客栈好好待着吧。”
覃初柳的脸又红了,傻蛋这是照顾她现在的情况,才改变了原来的计划,再想想他刚才亲自为她提洗澡水,跑了一趟又一趟,她心里很是感动,又有些莫名的惆怅。
傻蛋让她好好休息,就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蔡婆子和覃初柳。
那蔡婆子也是个健谈的,知道覃初柳这是第一次来癸水,把她知道的所有注意事项都说了,末了还语重心长的告诉覃初柳,“你可别不当回事儿,这可关系到以后生孩子,若是现下你不注意,以后有你的苦头!”
覃初柳看着絮絮叨叨的蔡婆子,突然就想到了家里的元娘和梅婆子,若是这个时候在家里,她们怕也是像蔡婆子这样叮嘱个没完吧。
“哎呀,覃姑娘你咋哭了?是不是肚子太疼了?”蔡婆子关切地问。
覃初柳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流下了眼泪。
“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我娘。”覃初柳不好意思地擦掉眼泪,对蔡婆子笑笑。
蔡婆子坐到床边,握着覃初柳的手,“这几天都爱闹脾气,没事的。我到这几天的时候就爱生气,看着什么都不顺眼,我那老头子没少被我呲的……”
距离房间不远的傻蛋把屋内的对话都听了去,然后问身边的车夫,“彭叔,婶子这几天也这样吗?”
被叫做彭叔的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那个母夜叉,啥时候都有脾气……”
傻蛋原本紧绷的脸因为彭叔的一句话终于有了笑意。
原来这几天女人还爱闹脾气,那就怪不得之前覃初柳和他发脾气了。
傻蛋终于给覃初柳那晚发脾气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才能缓解两个人现在的情况,和好如初。
至于早前覃初柳问他是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想着娶她的问题,傻蛋也已经有了答案,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再告诉覃初柳。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第二天,覃初柳刚起床就被蔡婆子告知,她要直接去大兴城了。
傻蛋改变了之前的计划,决定先去大兴城,在大兴城周边看过之后,再把覃初柳送回来,沿路再看其他地方。
这样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覃初柳便没有反对。
覃初柳爬上马车的时候,发现傻蛋已经在马车里等她了。
覃初柳便选了个离傻蛋稍远的地方坐了,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也没有要和傻蛋说话的意思。
总保持一个坐姿,不大一会儿覃初柳的腿就麻了,自己在那里搬着腿呲牙裂嘴,也不敢出声,生怕被傻蛋发现。
饶是这样,她的窘态还是被傻蛋看到了,傻蛋没有笑话她,而是伸手帮她捏麻木的小腿。
覃初柳想把腿收回来,奈何她根本动不了。
终于,腿不麻了,傻蛋也放开了她的腿,只定定地看着她,道,“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覃初柳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好和他谈的。
“你若不嫁我,这世上便没有人敢娶你!”傻蛋肃然道。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三十三章 走着瞧
“你若不嫁我,这世上便没有人敢娶你!”傻蛋肃然道。
覃初柳正捏着腿的手顿住,眼神也变得冷厉。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嫁不出去?”覃初柳就像是个小炮仗,傻蛋的一句话就把她点燃了。
傻蛋自然不会让覃初柳炸开,他清了清嗓子,放柔了声音道,“你听我慢慢说……”
覃初柳冷哼了一声,转开了头。
“我不会让别人娶你,你若嫁人,必然嫁我”,傻蛋把情话说的铿锵有力犹不自知,只当自己含情脉脉,“你早前的问题,我现在告诉你答案,我是因为喜欢你才要娶你……”
他想娶她是因为她懂事、爽快、识大体、不矫情,他喜欢她的不也是因为她这些性格吗,这样说下来,他要娶她,不还是因为喜欢。
他早先没想明白,现在想明白了,可是……
“我不想嫁你!”覃初柳突然说道。
比傻蛋刚刚的语气更加决绝有力。
傻蛋有些怔愣,他以为在自己说了那些话之后,覃初柳肯定会和他和好如初,却没想到覃初柳还是不想嫁他。
“为什么?”好半晌傻蛋才艰难地问道。
覃初柳转头看向他,晶亮的眼眸直视着他幽深的眸子,那里面有不解,有不甘,还有些委屈。
覃初柳差一点而就心软了,垂在身侧的手使劲儿掐了自己一下,才让她冷静下来。
“那我问你,你是非我不娶吗?”覃初柳看着傻蛋一字一顿地问道。
傻蛋想也没想便答道,“自然是!”
这下换成覃初柳怔愣了,吭哧了好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她以为他会像最初她问他是不是因为喜欢她娶她时一样,半晌没有回答,谁成想这次他回答的这般爽快,倒叫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傻蛋看着她傻呆呆的样子突然笑了,开始还只是闷笑。后来干脆放声大笑,跟在外面的人听到傻蛋的笑声都很惊奇,这好似还是他们第一次听到他们主子笑得这般开怀。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想嫁我。你是觉得我霸道,对不对?”不待覃初柳回答。他继续说道,“我性子本就如此,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也会如此。你若现在不喜我这性子,以后也会喜欢,早晚有一日,你都是要嫁我的!”
傻蛋一番话说完,覃初柳也笑了,“你就这般自信?”
傻蛋笑着看她不语。眼睛里的光芒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覃初柳撇撇嘴,“好,那咱们就走着瞧!”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我话说在前面。在我接受你霸道的性子前,你不准干涉我的生活,不准偷偷进我房间,不准对我动手动脚!”
傻蛋拧眉,“帮你处理麻烦算干涉你的生活?夜半不想打扰你睡觉就叫偷偷进你房间?”至于动手动脚……傻蛋选择自动忽略。
这是倒打一耙了,覃初柳也不是好惹的。
“我的事情你若不管我自己也会处理好,就比如崔氏和安贵。你若不让朱红插进来,我早晚也能让他们消停。至于不想打扰我睡觉”,覃初柳很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若不来,就根本不会打扰我睡觉!以后你若有事,直接派人告诉谷良就是了。这样既不会打扰我睡觉,也不用劳烦你跑一趟!”
最后说到动手动脚的问题,覃初柳觉得提前几次他做的那些事有些尴尬,干脆也略了过去。
傻蛋的嘴皮子哪里有覃初柳利索,被覃初柳这一顿抢白。他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顿了好半晌,也只重重撂下一句,“不管你如何说,我觉得对的事情还是要做!”
覃初柳被他这无赖的态度弄得很是无语,瞪了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车厢里面安静了下来,外面的随从侍卫们均面面相觑,刚刚好像,他们的主子落了下风。
他们心里有些佩服覃初柳了,能让他们主子哑口无言,真心是有本事。
顾及着覃初柳的身子,马车行的很慢,足足走了一天多才到大兴城。
早在距离大兴城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有人回去报信了,所以他们的马车刚到城门口,就见不少人站在那里迎接。
为首的是个十分矮小的老人,他须发皆白,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感觉,只是那一张老脸拉的老长,显见心情不怎么愉悦。
他身后还站了二十多个男人,有穿长袍的,也有穿铠甲的,覃初柳估摸着这些就应该是傻蛋的“文臣武将”了。
果然,他们还没走近,那二十多个男人已然跪地给傻蛋行礼了。
早前在邺城的时候覃初柳还不觉得傻蛋的地位有多尊贵,但是到了大兴,她才真正觉得傻蛋像是一方之主。
覃初柳要往边上退,她站在傻蛋身边,凭白受这么些人的大礼她觉得别扭的很。
傻蛋像是猜到了她的意图,她只往边上挪了一步,他便揪住了她,大手霸道地钳住她的小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顾及着傻蛋的颜面不好甩开他的手,便只得任由他牵着。
傻蛋走到他们身前,肃然道,“起吧。”
那些人才纷纷起身,把目光落到覃初柳的身上。
而这些目光中,有一道特别犀利,就好像是刀子,一下一下戳到覃初柳的身上。
她顺着那到目光看过去,正好与矮小的老人对视上。
覃初柳心知他对她不善,却念着他曾经救回她一条胳膊的恩情,对他笑笑,还客气地说道,“多谢诸葛老先生出手为我治伤。”
诸葛尔轻轻哼了一声,却不答话,目光落在了两个人紧紧牵着的手上,还重重地咳了两声。
覃初柳对他的明示暗示仿若未觉,他不看他,她也不去看他,左右她已经道过谢了。
倒是傻蛋,对于诸葛尔的态度很是不满,冷声说道。“诸葛先生,覃姑娘是我专程请过来帮忙的。”
他特特强调了“请”字,意在表明覃初柳是他的贵客,让诸葛尔客气些。
诸葛尔心里不赞同。面上却还是极给傻蛋面子的,低垂下头不再说话。
大兴城的情况明显比邺城好很多,这里多数的铺子都还在营业,只零星几家关了门,门上却也写了重新开业的日期。
街道两边还有一些商贩,贩卖一些小玩意,买的人却不多。
覃初柳饶有兴味地四处打量,傻蛋突然开口说道,“柳柳,想不想在辽河郡开铺子?”
覃初柳狐疑地看着她。来之前对元娘说来辽河郡开铺子不过是一个借口,她还真没想过在这里开铺子呢。
再说,以辽河郡现在的购买力,开了铺子只怕也赚不到钱。
这个时候,还是解决温饱问题最实惠。
覃初柳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想法与傻蛋说了,末了还给他出主意,“若是你手里有钱,不妨去北辽开些铺子,多赚些北辽人的钱,改善咱们辽河郡百姓的生活!”
“咱们辽河郡”几个字取悦了傻蛋,他仰头大笑几声。垂头看着覃初柳,“我手里倒是有些善于经商的人手,余钱也有一些,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不知柳柳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傻蛋说话的声音不算小,身后跟着的人指定都听到了。覃初柳拿不准傻蛋的意思,她觉得这应该是机密,在大庭广众下说似乎不好。
于是覃初柳小声对傻蛋道,“这件事回去再说!”
她自认为自己小声说话除了傻蛋便没人听到,殊不知侍卫随从和身着铠甲的武将听力都不错。她的话悉数落入了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立时就对这个警惕心很强的小姑娘有了些兴趣。
去到郡守府里,傻蛋亲自带着覃初柳去了她暂住的院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不光是这个院子,整个郡守府都有些空荡,除了护卫小厮,几乎没见到一个丫头婆子。
傻蛋安置好覃初柳,又对她道,“我就住在隔壁院子,书房在前院,你若有事,可直接去寻我。”
交代完,傻蛋又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儿,似是有什么不满意,拧着眉离开了。
覃初柳正百无聊赖地在房间里四下大量,侍卫便送来了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恭恭敬敬地给覃初柳行了礼,覃初柳不问话,她们便只垂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左右也无事,覃初柳只当和她们聊天了。
“奴婢夏雨”。
“奴婢冬霜”。
两人答道。
覃初柳皱眉,这两人怎地这般无趣,问什么答什么,多余的一个字也不说。
覃初柳便仔细观察这两人外貌。夏雨身量比她略高一些,十五六岁的年纪,生的一般,只一双灵动的黑眸可以看出她活泛的心思。
冬霜身量很高,比一般的大周男人矮不了多少,她生的不若夏雨,表情木讷,眼神也有些呆滞。
“你是北辽人?”覃初柳问冬霜,因为她的眼睛,黑里还透着微微的蓝。
听到北辽人三个字,冬霜的眼睛里立时便有寒光闪过,“奴婢是辽河郡人!”
好似问了不该问的问题,覃初柳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你们下去吧,我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
两个人退下后,覃初柳又坐了一会儿,便决定找傻蛋去说开铺子的事情。
傻蛋离开大兴两天,覃初柳猜测他应该在书房处理事情,所以直接去了前院儿的书房。
书房外并没有人把守,覃初柳刚要敲门,忽听里面有人说道,“瑾瑜,你莫要固执,这小姑娘真的不适合你!”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三十四章 哑口无言
说话的人是诸葛尔,毋庸置疑,他口里说的那个不适合傻蛋的小姑娘就是覃初柳。
覃初柳已经抬起的手又放了回去,耳朵贴在门上,继续听里面的人谈话。
书房里,傻蛋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有了丝笑意,诸葛尔不明所以,只以为傻蛋在嘲笑他的说辞,便有些恼怒。
“瑾瑜,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我知你不屑靠姻亲巩固地位,可是现下是什么情况?你若是还只顾着你自己,你让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何自处?”诸葛尔开始还义愤填膺,说到后来已经有些哽咽。
他劝过傻蛋不止一次,上次也答应他不再干涉他的事情,但是今日看到傻蛋对覃初柳的维护,再加上阿鲁与他说的话,他对覃初柳就更没有好感了。
“瑾瑜,你只说她有本事,可是你怎么就不想想,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本事,等她有朝一日嫁与你,插手前堂的事情怎么办?她管理后宅,若是对你的姬妾下手怎么办?子嗣问题可不是……”
“诸葛老先生”,傻蛋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扫了一下,然后打断诸葛尔,“既然是我要求娶,日后若是真的出现你说的情况,我也无话好说。”
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几声闷响之后,傻蛋继续说道,“诸葛先生,我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有自己的判断,兴许有的事情不叫你满意,可是,这是我的选择!”
他的声音有些冷,诸葛尔也知道自己言而无信了,可是……
“哎,我老了,终究护不了你一辈子。也罢,也叫你吃些苦头。你才知道我说的对也不对!”诸葛尔突然颓丧下来,转而说道,“阿鲁和老彭的罚,还是算了吧。他们也是无心。”
傻蛋的脸突然冷凝了下来,“是不是他们与你说了什么?”
诸葛尔摇头,“他们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想法。就算是辽河郡所有的人都对你说不能娶覃初柳,你就能听了?”
傻蛋的表情没有放松,还要继续问下去,这时候就听到轻轻的敲门声,然后便是覃初柳问询的声音,“傻……贺拔瑾瑜我能进来吗?”
在人家的地盘上,还叫他傻蛋叫他手下的人听到不好。于是傻蛋两个字已经到了嘴边,覃初柳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唤了他的名字。
“进吧。”贺拔瑾瑜声音比刚刚柔和了不少,诸葛尔见他这个样子,在那里直摇头。
覃初柳推门而入。没有看贺拔瑾瑜,而是把目光落到了诸葛尔身上。
她毫无畏惧地看着诸葛尔,眼神比月中的皓月还闪亮。
“诸葛先生”,覃初柳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不等贺拔瑾瑜和诸葛尔说话,兀自坐到了诸葛尔对面。
诸葛尔身前摆放了一个棋盘,覃初柳看着黑白相交的棋子。随手从棋盘上拿起一颗。
“覃姑娘可要与我手谈一局?”诸葛尔以为覃初柳是这个意思。
谁知……
覃初柳淡淡说道,“这棋子的材质不错。”
诸葛尔有些得意,“自然不错,这棋子可是玉石精雕而成,均取自一块白玉和一块黑玉,这世上恐怕再难找到这么一副棋。”
覃初柳毫不在意地把棋子扔回到棋盘上。通透的玉石摔落在棋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诸葛尔心疼的脸都抽搐起来。
“这么高雅的玩意,我可不会!”覃初柳看了眼棋盘,又去看诸葛尔,“我想问问诸葛先生。若是把这副棋卖了,可换多少银钱?”
诸葛尔生气了,胡子被他吹的呼呼作响,“这是无价之宝,给我多少钱都不卖!”
“这样,那若是有人给你开出条件,拿你这一副棋,换半个辽河郡的百姓一年口粮,您换是不换?”覃初柳歪着头,一本正经地问诸葛尔。
诸葛尔沉思起来,枯槁的手里也攥了一颗棋子,最终也没有松手。
覃初柳笑了,一张不算美艳却十分耐看的脸都因为她的笑而明媚起来。
“若是我,莫说是半个辽河郡百姓的口粮,哪怕只是半个大兴城,甚至是半个邺城百姓的口粮,我也会换!”顿了顿,覃初柳继续说道,“我虽出身农户,却也知道人命大于天,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只要手里有人,身系民心,我以后想要什么不行?”
诸葛尔也被覃初柳的说辞吸引,放下了手里的棋子,专心听覃初柳说话。
“辽河郡的情况如何,诸葛先生比我清楚,我只问你,您想让贺拔瑾瑜娶的姑娘,她的家族能否全心全意为我辽河郡着想?她的家族会不会支持她拿出全部身家帮助贺拔瑾瑜改变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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