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星_
她抬头,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这条链子是我送给你的,现在还给你。”
严世蕃定定地望她,神色完全不像往日那般嬉笑怒骂的散漫,而是颇为凝重,他把手伸向萧诗晴,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接住。
看她接住,严世蕃也不由自主暗送了口气,他了手,双臂抱在胸前:
“你下次若想给别人东西,就跟我说。只是不许再把我赏的东西送出去。”
萧诗晴握着那条银链子,终究有点对不起他,垂着头,低低地说了声:“好。”
他居然……还想着它。
而且,还把它给拿回来了。
严世蕃的语气又在头顶响起,这回有点严厉:“这是严府的东西,岂能容你随意送人?”
萧诗晴握紧那条链子,心里也不知怎么有所异样,她抬头严世蕃,却发现男子已经走远了。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五十五章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从那以后, 萧诗晴在严府的日子过得越来越舒适, 总觉得时间过得比往日快来, 转眼间, 大明的又一个冬季来临,天气越来越冷, 而在这寒冷的季节,严家却迎来了一件喜事——严世蕃的姐姐回家了。
严世蕃有两个姐姐,大姐入了紫禁城,成了嘉靖的严妃,听说如今嘉靖专心修道, 无心管理后宫,特批严妃回家省亲。
严府终于迎来了一家人团聚的场面。
今夜,严嵩的院子中摆了一桌子酒菜, 严嵩、欧阳氏、严世蕃他们一家人吃了一顿庆祝团圆的饭, 其乐融融。
萧诗晴在思清院, 望着府中的灯火通明,也不禁心生感慨。
严府平日里充满权谋算计, 也只有在这种时刻, 才能让人感受到家的温暖。
唉, 严世蕃可真幸福啊。
萧诗晴的思绪又不觉跳到严世蕃身上来。在家里被爹娘宠着,在外面把控着朝廷,亲爹是内阁首辅, 自己还那么聪明绝顶, 一辈子简直没有什么遗憾了。
可是, 这么幸福的人,老天偏要夺去他的完美,给了他一条坡着的腿。
萧诗晴也不知道怎么,心里也有点酸。
她突然想到,她第一次见到严世蕃时的情景,想到男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羞愤和自卑,如果没有那条坡腿,他一定会是个更加自信更加意气风发的人吧。
唉,为他担心做什么?想到这儿,萧诗晴不禁又摇摇头,好歹他如今又和家人团聚了。不像她,一个人流落在几百年前的大明朝,见不到父母,见不到亲人,连唯一的朋友小环都已经……
对了,还有玉佩……怎么至今一点消息也没有?嘉靖又会怎么对待那块玉佩呢?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终究不得不承认,现代那些熟悉生活,已经离她远去了。
尽管已经熟悉了明朝的生活,但每当想到这里,她还是抑制不住心里淡淡的惆怅。别看她生活在荣华富贵的严府,实际上身边尽是尔虞我诈,身边没有亲近的人……就算有……
想到此,萧诗晴不禁有点惊讶。
若是提到亲近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严世蕃。
那个恶贯满盈,臭名昭著的奸臣严世蕃。
萧诗晴苦笑。
奸臣么?
对她来讲,他也不能算是完完全全的坏人吧。
在整个大明,她除了严世蕃能够依靠,其他人都不能完全信任,甚至张居正也……
她想到此不禁觉得眼睛有点涩。
正在这时,敲门声却响了,萧诗晴赶忙擦了擦眼睛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萧诗晴怔忡了一瞬。
“严世蕃?”
严世蕃正站在她面前,见少女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又见她眼睛红红的,他蹙了蹙眉:“你哭了?”
“哪有。”
少女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严世蕃佯装埋怨:“哭什么,今天是什么日子你都忘了?”
“我知道,不就是严妃省亲的日子嘛。”
萧诗晴抿了抿唇,错开了视线。
严世蕃一怔,随即笑骂道:
“萧诗晴,你还真傻。”
少女怔住。
“今天是你的生辰。”
男子的声音就像深冬的雪片般轻柔地落在萧诗晴心上,他语调难得的柔和,就如同那雪落在泥土上,又悄然绽开出花来。
见萧诗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眼底隐隐有莹光闪动,他叹了口气,又道,
“你忘了?你在江南的时候告诉我的。”
“我给你带了贺礼,”
说着,将背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他手上是一块玉佩,竟然和萧诗晴当初穿越过来的有点相似,不过,他手中的玉佩是琥珀色的,就像烛光一样漾着暖意。
“想当初你为了那块玉佩跟我哭了半天,虽然不知道它对你有什么用,但总归是很重要的物件吧。”
严世蕃笑了笑,拉过她的手,把玉佩放在了她的掌心。“不过,这当然不是你那块,只是我找人仿制的,毕竟是在我府上丢的,算是给你的补偿。”
他的声音有一丝歉然。
“谢谢。”
少女用小得几乎只有自己听得见的声音说。
只因再大一点,声音就哽咽了。
她自从来到大明朝,就再没有过过生日了,这几年间她本已经认命,甚至早已把这件事忘了,不想他居然记得……
严世蕃故作轻松地道:“哭什么,今天是喜日嘛。”
萧诗晴擦着眼睛,少女睫毛轻颤,挠在严世蕃心里痒痒的。
“不许哭了。”
萧诗晴冲他扬起一个微笑,却仍是抽抽噎噎:“嗯。”
严世蕃见此,无奈,只得又加重了语气:
“不许哭了。”
少女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比星辰还明亮。
“我知道啦。”
***
“不让我进去坐坐?”
两人在门口沉默,严世蕃挑了挑眉。
少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侧身为他让开了路,严世蕃走进来后,她才关好门。
“你姐姐呢?”
萧诗晴问。
“我们已经吃好饭了,她在陪爹娘聊天。”
说到此,见少女落寞的神色,严世蕃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还是说说你吧。对了,你的父母到底是谁,你告诉我,以严家的势力,即便人在天涯海角也能查到一二,我可以帮你去找。”
不管萧诗晴是什么身份,他早已不在意,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她是谁,他只希望她能留在严府,能永远永远陪在他身边。
萧诗晴呆住了。她从没见过严世蕃这样,世人皆称“小阁老”的严世蕃,在她眼里、在外面任何人眼里,都是那个贪赃枉法心狠手辣的奸臣,她没想过有一天他居然能这样对待自己。
“不用了。”
萧诗晴心里有万般难言之隐,只得冲他笑笑。
“真的不用了?”严世蕃扬眉。
即使他心里已经相信了他,但他不解,她为什么总是向自己隐瞒自己的身世。
“真的不用了。”
萧诗晴一字一句。
少女定定望着她,半晌,轻声道:
“严世蕃,能认识你真好。”
他抬头。
她声音有点无措,但还是尽力解释着:“虽然……虽然他们都说你、你是……但我不后悔我能认识你。”
她一字一句,
“在我眼里你不是那样的人,至少,在我面前不是这样的。”
萧诗晴慌张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跟你说这些话……你就当是我……开玩笑瞎说的吧……”
少女忙乱地解释,脸颊也有点红。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站起身:
“我、我去给你倒茶。”
说罢,逃似的走了。
严世蕃坐在原地,望着少女的背影苦笑。
他怎么能当她在开玩笑。
她说得这些,他可全都当真了。
他反驳过朝堂上敌人那么多次的突然发难,无数次朝会上他人的恶意中伤,他都用伶牙俐齿挡了回去。
可偏偏面对她的恳切,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
前不久,荔娘把和萧诗晴的事情向主管后院的欧阳氏告了状,虽然欧阳氏对儿子一向是娇惯放养,但对此还是有些担心。
她担心得倒不是这荔娘吃了亏。而是她知道严世蕃已喜欢上萧诗晴,可是,府里的其他姑娘毕竟是联姻过来的,若是冷落了人家,府里那些大员会怎么想?
偏偏严世蕃最近已经很少去别的姑娘的院子。
欧阳氏便对儿子道:“娘知道那个萧诗晴好,但你掌管着那么多家的人脉,也要照顾人家的面子,也多少看看其他姑娘。”
严世蕃漫不经心地应着,但他本就没心思在府中那些联姻女子身上,前几天听说了湘娘和盈娘为了谁能分得更多的银子而吵起来的消息,更觉厌恶。
母亲不是说要对那些姑娘上心吗?
他只能对一个人上心,那就是萧诗晴。
也不知怎么,他想起少女红着脸在他面前无措的模样。
……
“虽然……虽然他们都说你、你是……但我不后悔我能认识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跟你说这些话……你就当是我……开玩笑瞎说的吧……”
……
一想到她,严世蕃不自禁笑起来,他能够感到,她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或许她也喜欢自己。
别人接近他,为得只是把他当成谋利的工具,借他的手提高自己的地位,只有她……
***
夜晚,严世蕃向思清院走去。
他细心谨慎,先前便猜出欧阳氏跟他说那些话是因为荔娘的告状,更怕欧阳氏因为他和萧诗晴亲近而为难她,便问道:
“我娘没找过你吧?”
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声音关切。
“没有。”
萧诗晴疑惑,“怎么了?”
“没什么事。”
他看似随意应着,尾音却轻长地拖了一下,语气味道有点变了。
“今天宫里没事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聊着。
严世蕃却岔开话题:“今天不谈朝廷上的事。”
萧诗晴挑眉。
却正对上他黑亮的眸子,他眸光似团火,视线灼热地盯着他。
她不自觉地移开目光。
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他淡淡笑了笑,忽挨近了她。
二人的呼吸刹那间近在咫尺,萧诗晴尚未反应过来,他已凑到了她耳边,呼吸轻喷在她的耳畔,弄得她痒痒的。
少女吓得结巴,身子都僵住了:“严世蕃……”
“别动。”
他低声说着,带些命令的口吻,左臂揽向她的腰,少女柔若无骨的腰肢纤细阿娜,不盈一握,他暗自勾了唇角,在她诧异间,男子的手已渐渐向上。
萧诗晴猛然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脑子轰然炸开般,呆了一瞬。
她用力推开他:“严世蕃,你做什么!”
萧诗晴用的力气不小,被推开的男子没反应过来,直接跌在床上,呆坐在那里完全怔住。
少女已狠狠打在了他的手上。
“啪”!
清脆的声音响起,他手背立刻红了。刹那间的恼怒、羞愤填满了萧诗晴的胸膛。
严世蕃抬头,居高临下地盯着自己的,是少女怒视着他、泛红的双眼。
他心里闪过一刹那慌乱。
“你出去。”
萧诗晴指着门外,一字一句。
深吸口气,他垂下视线,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不是高高在上的首辅之子,不再春风得意,甚至有些悻悻的模样。
是啊,她跟她们不一样,她不是那种一心攀附权贵的女子。
他想。
几十年位高权重、肆意妄为的生活,让他凡是遇到了看得上眼的女子,就会想当然地占有,毕竟从前只要是他想要,就从来没有女人会拒绝。
然而如今少女的反应,让习惯了强取豪夺的男子,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有多么不堪。
其实不管怎样,严世蕃的举动,就表明了他已把她当作他心中的唯一,但他用错了方式。
萧诗晴不是那种人,她就像他那最宝贵的昙花,是他身边清明的一束光,怎会与她们同流合污。
他站起身,只来得及留下“抱歉”两字,就自觉再没有脸面待在她面前。
少女仍瞪着眼,气愤地望着他。
严世蕃垂着眸,匆匆跨出了思清院。
我真是个混账。
他心里想。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五十六章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望着严世蕃的背影, 萧诗晴虽然余怒未消, 但也不知怎么, 心里突然一团乱。
毕竟是自己把他打走了, 明目张胆地违抗他,让他这样难堪……他若生气了, 她以后的日子还能好过?
不过,听他临走时说了句“抱歉”,或许是……良心发现了?
该道歉的是他,可萧诗晴知道,他身段那么高傲, 是断不会说道歉的话的。
但她却看出了他眼里的悔意。
那时男子悻悻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他已知道自己错了。
其实,严世蕃对她做出那种举动, 她是生气的, 但不是万分生气。
她知道, 只因为这个人是严世蕃。
若是换做别人,她恐怕就会万分生气了。
萧诗晴心里有点忐忑, 莫名觉得不是滋味。
她清楚地知道, 她不想离开。
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在潜意识里她已经原谅他了,因为她也不知怎么,冥冥中有一种感觉, 相信他, 知道他以后决不会再对自己做这种事。
后几日, 严世蕃都没有再来找她,即便在府门口见了她,也是一下就离得远远的,绝对在安全距离范围。
像个自知做错了事的孩子。
萧诗晴心里忍不住偷笑。
然而需要一个机会打破如今的尴尬场面,萧诗晴想了想,便在某一天严世蕃下朝时,也经过了府门。
擦肩而过的那一瞬,严世蕃还是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他一眼,而后离开。
只一眼,却令严世蕃停下了脚步。
她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愤恨,只一个眼神,他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还以为萧诗晴那一次,真的生气了,真的把他看成了十恶不赦的小人。
是的,她是不讨厌自己的。
严世蕃心中明白,他想到这里,不禁也觉得愉悦了很多。
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感觉,她不能没有他,她是会来找他的,他们直接的联系不会就此消失。
***
经历了那件事后,严世蕃的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愉悦,和萧诗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日子就这样平淡无奇地过去,直到几天后,鄢懋卿突然找到他说有要事与他相谈。
“小阁老,有大生意了。”
看着鄢懋卿不复平日的严肃模样,严世蕃不禁也提起了兴趣。
“什么大生意?”
鄢懋卿凑近他,一字一句地压低声音:
“人、参。”
“人参?”
严世蕃眨了眨眼,喝茶的动作顿住了,慢慢把茶杯放回桌上。
“如今皇上为了限制女真,关闭了与女真的边境贸易,杜绝人参进口。早在百年前,太祖皇帝也曾下过圣旨:’朕闻人参得之甚艰,岂不劳民,今后不必进’。”
严世蕃缓缓说道。
鄢懋卿照例吹捧了一番严世蕃的博闻强记后,又道,“话虽这么说,您也清楚,宫里那些权贵与女真偷偷进行人参贸易,赚取的利益都是成百上千。边境那些有后台的商人,与女真贸易之后培育了引种。就在山西上党潞州一带的太行山中。”
“属下昨天从衙门出来,碰上个身穿便服的太监,说是代表他的上头跟小阁老发出这次邀请。他希望我带话儿给您,小阁老若是想做这笔交易,就去一趟山西。”鄢懋卿压低声音道。
严世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这样大胆,胆敢私自培育人参引种。”
鄢懋卿摇摇头:“属下也不知道,那人是个生面孔,说话也极为谨慎,只知道是司礼监的。那人说了,他们在明咱们在暗,若再暴露身份,也怕您捅到皇上那里去。只有您去了,他们才肯放心地亮出身份。”
严世蕃笑了笑:“我想也是,司礼监那帮人贪得无厌,也只有他们才能做得出来这种事。”
“那太监跟我说,若是小阁老同意合作,这笔生意赚得的银子,五五分成。”
司礼监的活动范围毕竟被局限在宫里,即使有了货,也不好买出去,但严党掌控着整个大明的内阁,又掌控着朝廷近一半的官员,更可以在宫内和宫外行走,客源也大些,赚得银子自然多。
严世蕃自然明白自己在这笔生意中的作用,想了想对鄢懋卿道:“你去回信给他,六四分,我占六成,若他们同意,我马上派个靠得住的亲信,去山西验货。”
鄢懋卿显出为难的神色:“属下明白。只不过……若是他们答应了,小阁老恐怕还是要亲自走一趟。”
顿了顿,道,“这事事关重大,没有见到小阁老亲口答应,他们是绝不会放开手跟咱们合作。”
人参在大明本就是稀有物品,每斤可以卖上五两银子,购买人参的也大都是富豪高官。这次的生意,本就是一笔即将到来的横财。
严世蕃略微思量了一会便同意了,毕竟,有银子主动送上门来,不赚白不赚。
***
没过几天,鄢懋卿遍把回信带到了,说是那边同意了严世蕃的六四分的要求。如此,严世蕃就要动身前往山西了。
准备出发之前,他又想到了思清院的那个小姑娘。
萧诗晴毕竟身份特殊,把她一个人放在京城,他还是不放心。
再想到上次刺客的事件,他不在府里,若她有什么危险……
想到此,严世蕃把少年唤了过来。
“严辛。”
***
“什么?跟严世蕃一起去山西?”
萧诗晴接到了严辛的传话,讶然问,
“严世蕃又要干嘛去?”
严辛笑道:“这是秘密,姑娘去了才能说。”
顿了顿,又赶紧补充道,“不过这是少爷的命令,姑娘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谁说我不去?”
萧诗晴赶紧道。她每天被闷在府里,又不能经常出去,穿越到大明唯一一次出的远门,就是和严世蕃去江西,这次能去外省,她自然愿意。
***
没过几天,严世蕃就带着萧诗晴就动身了。
一行人经过了长途车行,来到了山西上党潞州,路途中正赶上下雨,严世蕃便先带人到了一个酒楼歇息。
百姓们都在家避雨,酒楼里也没有多少客人,一楼的大厅中,除了严世蕃一桌,不远处还坐着几个彪型大汉,看衣着装束,像是京城中难得一见的江湖绿林好汉,等在搓着手等茶,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见严世蕃一行人进来,店小二笑着走上来:
“几位客官要点些什么?”
严世蕃随便点了几个菜,萧诗晴要了一壶茶水,便打量着酒楼的陈设消磨时间。
酒楼沏茶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萧诗晴点的茶便先送了上来。
“姑娘,这是您点的茶水。”
店小二刚把茶放在萧诗晴桌上,却听对面那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
“怎么回事?!你眼睛瞎了?”
怒吼声响起,只见对面那桌一个大汉站起来,踹翻了椅子,直冲店小二喝道,
“我们比他们来得早,大哥先点了茶,这都等半天了,你还不给我们上,反而先给一个娘们上茶!”
听此,店小二来不及再管严世蕃等人,赶紧跑到了大汉那桌跟前,陪着笑解释着什么。
严世蕃抿了抿唇,眸光已经变得冷肃。他一手搭在了身旁萧诗晴的椅背上,声音不大却听不出丝毫感情,唤道:
“严辛,去问问对面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
严辛道了声“好嘞”便去了,没多时,回来向严世蕃禀报:
“那店小二说,那伙人常来这家酒店,每次都是吃完不付帐,都欠帐好多回了,现在都没还清,所以也不愿给他上茶。”
严世蕃轻点了点头,语气还是那样不咸不淡,
“你去跟他说,我限他半刻之内滚出这间客栈,否则,便让他的家人来给他尸吧。”
严辛犹豫了一下:“少爷,这毕竟是在京外,不太好吧……”
“整个大明的天下都在我严家手里攥着,还怕是在京外京内?”严世蕃的眸子倏地看向他,握紧了手指,“快去!”
严辛没有再辩,一溜小跑到了那大汉面前,对他说了几句。
听到有人让他滚,那大汉脸色登时就变了,跟着严辛来到严世蕃的桌前。
大汉上前两步,抱着臂,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严世蕃:“这位朋友是哪条道上的,也敢管咱们兄弟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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