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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残星_
石霖向来就是个和事佬,那几个太监也都是陈洪手下的人,因此陈洪一席话,在座的几人都并未接言,却偏在此时一个声音传来——
“掌嘴!”
陈洪一愣,慢慢回过头去,不知何时,李芳已结束了批红,回到值房。
“老、老祖宗……”
“老祖宗请息怒……”石霖等几个太监见此,也想替陈洪求情。
“掌嘴,你们没听见吗?”
李芳却不管石霖几人的请求,目光冷冷地扫过来。
那几个太监没办法了,有两个走上前来,到陈洪面前,抬起了手。
“干爹,对不住了。”
两个小太监颤抖着伸手对着陈洪的脸,扇了两个巴掌,手劲却尽量放轻。
陈洪定定地在原地,宛若失了魂。
李芳这才抿了抿唇,环顾着四周说道:
“内阁是大明的内阁,司礼监是大明的司礼监,我们上上下下做的事,都是为国事,都是忠于皇上。我可告诉你们,谁要是敢背地里嚼舌根,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别怪我向主子禀明,把他逐出司礼监!”
“是。”
几人低头应道。
正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小太监,对李芳禀道:
“禀老祖宗,上次御膳房清出去一批人,这次该引些新晋的了。这是调到御膳房当差的请愿名单,请老祖宗过目。”
说着,小太监躬身把名单递了上去。
李芳接过名单细细看去,只见那张名单中,有两个字对他而言格外醒目——冯保。
“都准了。”
李芳点点头,把名单递还给小太监。
***
自嘉靖把萧诗晴召入宫中,已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这天,萧诗晴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坐着。
这万寿宫里当真寂寞,一样能够取乐的物件也没有,有的只有沉重。萧诗晴自进了宫,似乎也融入了这寂寞的氛围,每天除了跟送饭的小太监进行例行的客套交谈,只剩下静坐一件事。
“萧姑娘,上菜了。”
到了时间点,司礼监的小太监照例推开殿门,把饭菜端了进来。
御膳房的太监换了一批,今天来的都是新面孔,萧诗晴看着那个小太监把饭菜摆在桌上,觉得他面孔有些熟悉,却忘了在哪儿见过。
那小太监却瞧着她,先开了口:
“萧姑娘,我是冯保啊。”
见萧诗晴还是一脸疑惑,他又提醒道:“十年前,就是嘉靖二十一年,在聚福楼……”
“是你!?”
萧诗晴猛然想起来了。她初到大明的那个冬天,漫天大雪,那个少年抢了她的玉佩……
冯保笑道:
“是啊,我早听说姑娘进了宫里,为了和姑娘打这个招呼,我才请求老祖宗调到御膳房当差。”说着叹了口气,“这宫里,我也就和姑娘是认识人了。”
萧诗晴瞧着他的侧颜,穿一身宽大的蓝紫色袍服,个子长高了不少,却仍是清清瘦瘦的模样。
想当初,萧诗晴因为被冯保嫁祸才有了遇到严世蕃等一系列后面的经历,然而现在十年已过,双方各自都经历了宫中的风雨,早就不再计较当初之事。
萧诗晴也笑了笑:“是啊,有了你,在这宫里,我终于也有个说话的人了。”
因为冯保,她才能遇见严世蕃;因为冯保,她才能获来到大明以后唯一的真情。
她现在并不恨他。
只是十年已过,故人前来,心上人却依然远在天边。
冯保走后,萧诗晴有一搭没一搭地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始终没有胃口。
嘉靖仍然没有放她走的意思,她有时想趁严世蕃上朝时,看上他两眼,或与他说说话,可每当严世蕃上朝或去内阁值房,嘉靖便把她关在偏殿,让她一步也不能走出去。
她没有想到事情来得会这样突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关起来,硬生生阻断了与严世蕃的联系,当真最为折磨人。
她想到了那日在保安和严世蕃的拥抱,想到了她们许下的誓言。
“是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你喜欢着我,我也喜欢着你,就足够了。”
不管我们是不是在一起。
现在看来,这誓言许得也真及时。
萧诗晴苦笑,却怔怔地留下眼泪来,她再也忍不住离开饭桌前,狠狠地捶那道将她阻隔在深宫中的红漆大门,她发疯地捶着,外面却无人应答。
许久,她终于累了,踉踉跄跄倒在角落里,定定地注视着前方深宫的雕设,眼泪淌到冰凉的地面上。
应钤……
***
嘉靖三十二年的春天缓缓流过,路边的草冒出了嫩芽,树长出了长枝,初夏的脚步已悄然而至。
万寿宫的内殿,嘉靖也已然穿上了那身故意为之的、违反季节的厚棉布袍子,陈洪正在身边伺候着,他把一摞奏折摆在嘉靖面前,后者展开来看着。
不一会儿,舍蒲团上的嘉靖就把奏疏扔了下去,声音里仍透着愠怒:
“这仇鸾,连个小小的俺答都挡不住。”
陈洪小心翼翼地将铜壶的盖儿盖上:“仇将军说了什么?”
“俺答逼迫他向朕提出开放马市之事。”嘉靖道,“若我们不同意,就会再次进攻。”
跪在外殿擦地的冯保竖起了耳朵。
却只听见嘉靖透着叹息的声音:“召开六部会议吧。”
第二日中午,冯保照例去萧诗晴的偏殿中送饭。萧诗晴想着这两天确实听到的一些传言,有些担忧地问冯保:“听说,皇上决定要和蒙古人再次开战?”
冯保笑着道:“开战就开战,万岁爷是古往今来第一圣主,岂能这样轻易容一个戎夷摆布?”
萧诗晴当时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
冯保走后,萧诗晴回味着他的话,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终是有些担心,犹豫了一下,便起身出了殿。
萧诗晴径直到了司礼监值房。
果不其然,司礼监的值房内,陈洪气急败坏地教训着缩在中间的冯保,李芳等人也都在。
“好你个冯保,你怎敢妄自揣度圣意?”陈洪怒气冲冲地道,“刚才主子把我叫去问事情原委,还以为是我传的谣言。你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这两天宫里的太监之间,突然传播出了许多谣言,说是嘉靖打算宣扬大明国威,再次跟俺答人开战,嘉靖扔仇鸾奏疏的那天正是陈洪在伺候,怎能不让陈洪气急。
“干爹,儿子错了……”
冯保带着哭腔道。
“谁是你干爹?”陈洪依然气急败坏,“你今天就给我说清楚,主子哪有这样的旨意!”
李芳在一旁也道:“冯保,你也太不像话,事关大明国威,岂容你这般瞎嚼舌?”
萧诗晴走了过来。
李芳见是萧诗晴,一怔,向她点了点头:“萧姑娘怎么有空来司礼监?”说罢,又看了看缩在一片的冯保,笑道:“这奴才不听话,让萧姑娘见笑了。”
萧诗晴浅浅笑着,轻声道:“无妨。我这次来,便是为了冯保。”
“哦?”
不仅是李芳和陈洪,一旁的冯保也愣住了。
“我请求公公,将她放了。”萧诗晴道,“我知道冯保犯得是大罪,既然是得罪了陈公公,便把他驱出宫去,让他永远不得再入紫禁城和司礼监。”
李芳只思索了半晌,便笑道:“萧姑娘的话,奴才怎敢不听。那么,这便即刻差人,将这奴才带出宫去。”
自萧诗晴进了宫,嘉靖对萧诗晴的态度,李芳几个已经是心知肚明了,此刻他才不愿惹这位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倒是冯保,一脸惊讶,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快就解脱了。
“李公公言重了,公公管着司礼监,位高权重,怎能在我面前自称奴才。”萧诗晴道。
“萧姑娘是皇上的客人,自然也就是奴才们的主子。”李芳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笑。
萧诗晴微微咬住了嘴唇。
“冯保,这里你是不能再呆了。”李芳想了想,才道,“今后你便去裕王府上,当个差吧。”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八十章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萧诗晴从司礼监值房出来, 踏在通往万寿宫空旷的白玉石大桥上。这座白桥很高, 站在桥上, 能俯瞰身下紫禁城中的景色, 入眼的是一片金红色瓦片,辉煌的宫殿, 空气是灰白色的,一片苍茫。
萧诗晴不禁驻足,来到桥边手搭阑干向远望去,微风将她的发丝吹得轻轻向后飘扬。
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今日怎么有空出殿?”
这声音浑厚而威雅,即使萧诗晴对他还存着原先那份陌生, 但是这三四个月来,天天与嘉靖在万寿宫低头不见抬头见,也眼熟了。
萧诗晴急忙回身行礼:“皇上。”
又道:“只是去看个人。”
“看冯保。”声音并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
萧诗晴讶然抬头。
眼前的嘉靖似只是在随意地和她闲聊, 眼神中甚至透着些懒散, 但就是这样的人, 掌握着操纵天下的权柄,仿佛能看透一切。她有时候都觉得, 嘉靖才是大明当今的第一鬼才, 在这样的人面前, 最好什么都不必隐瞒。
“是。”
“你关心他。”
“嗯。”萧诗晴点点头,不由自主地道,“他毕竟是我来到这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嘉靖却被她的话弄得笑起来:“‘来到这世界’?”
萧诗晴心中猛然一惊, 在他面前自己竟然差点忘了隐瞒穿越的身份, 然而面色不变, 改口道:“毕竟,如果不是他,我便遇不上这里的许多人。”
嘉靖似不想追究她话中的意思,只随意点点头。
他垂下眼来看她,眼中漾着温和,萧诗晴与这目光相碰的瞬间,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他,为他上药时的情景,那时的他也是一样,温和儒雅,甚至带着些许脆弱,根本让人无法想象他拥有的那高高在上的身份。
萧诗晴不敢与这目光对视,便移开目光向下看,正看到一半,却突然怔住了。
——嘉靖的腰间,挂着块玉佩。
十年前她穿越前,那道士给她的玉佩!
萧诗晴的双眸猛然睁大,没想到当年严嵩进献给嘉靖这块玉佩,他竟然一直佩戴到现在。如此说来,自己进宫真可称得上是福,自己与玉佩的距离又近了一步,那么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她会拿到这玉佩,重回现代家园。
萧诗晴心中踌躇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在此刻贸然提出跟玉佩有关的事情,毕竟玉佩现在是皇上之物。她目光转了转,敛了眼中的神色。
身旁再次传来嘉靖的声音:“是冯保,透露出了朕要与俺答开战的消息。”
“是。”萧诗晴道,“不过他毕竟也有一颗忠于皇上的心。”
嘉靖哼了一声:“顺杆儿爬的心。”
萧诗晴没有否认。
“朕上午召开了六部会议,商量要不要向俺答开放马市。”嘉靖道,“所有人的回答都是模凌两可,徐阶说,’寇驻兵近郊,而我战守之策一无所有,似乎可以答应他。但是恐怕将来,俺答会贪求无厌。’。”
“只要有利于国家,币帛珠玉朕倒是在所不惜。”嘉靖摇了摇头,“朕准了,择一吉日便正式开放马市,与俺答通货。”
***
这边,萧诗晴焦急地等待嘉靖放了她,皇宫中发生了大事,嘉靖的太子朱载壡去世了。
她早就听说,这几天嘉靖都很少在丹房打坐,一直忙里忙外,外面一直有传言太子身体不好,直到今日,才将这个消息公布出来。
萧诗晴心想要不要去看看嘉靖,毕竟,自己就是待在这万寿宫里的人,若是宫中发生了这么大事不去关心,太显得不近人情。何况此举,也是为了讨好嘉靖,万一他一高兴,便会早日放自己回去。
于是萧诗晴来到钟粹宫,见李芳正守在门外。
“是萧姑娘。”
见了她,李芳笑着上前,“可是有什么事?”
“听闻太子薨逝,我想特来看看皇上。”萧诗晴道。
李芳还是那种客气的笑:“主子说了,无论什么人他都不见,萧姑娘请回吧。”
萧诗晴抿唇。
他拒绝了……
这太子死了,嘉靖的心情肯定更加不好,自己回去的时日也就更是遥遥无期了。
她当时也没说过,便自回了万寿宫。
直到五天之后,才看见嘉靖又重新回到了宫中,似乎召集了大臣来开会,没过多久,却听到了那边嘉靖的怒吼声。
“壡儿刚走,就要立太子,朕还没死呢!”
随即听见奏折猛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
“……臣罪该万死。”
紧接着,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
萧诗晴听了出来,那是徐阶。
徐阶和嘉靖吵起来了?
萧诗晴心里一动,却是抿了抿唇,敛声屏息做自己的事。
***
下午,李芳来到萧诗晴的偏殿换置日用物,萧诗晴叫住了他:
“李公公,皇上上午是怎么了?”
李芳叹了口气:“徐大人想劝主子早立太子,主子一生气,就……”
萧诗晴也叹了口气,只是她已隐约预感,这件事情会蔓延至她的身边。
这时,殿门外一阵响动,萧诗晴抬头,却发现嘉靖正站在殿门口。
“李芳,朕在叫你你没听见?”
嘉靖声音硬冷,抬眉望着李芳,语气中有不悦。
“主子,奴才方才正在跟萧姑娘说话……”
李芳一看自己竟没听见主子叫他,慌忙跪了下来。
萧诗晴却已领会嘉靖的意思,按理说内殿和外店的隔音效果并不是太好,一般嘉靖在殿外做什么自己都能听见,怎么……方才嘉靖唤李芳,自己竟也没听到?
还是……
嘉靖嘴角微微向下压,语气依然是那样生硬:“朕老了,不仅徐阶要立太子,连唤你你都听不见了。”
嘉靖的抱怨通常都是拐弯抹角,只有敏感的李芳才能听出来,嘉靖是在怪罪他愿伺侯他了。
“主子您哪里老,”
李芳陪笑着道,“主子修道,练就了一副不老不死之身,将来,还要活上千万年呐。”
萧诗晴知道,因为方才李芳是在跟自己说话才“没有听见”嘉靖的传唤,她很可能也被嘉靖的怒意牵连,因此也赶紧道:
“李公公说得是,皇上不老。”
“萧诗晴,”嘉靖听了她的话,忽然抬头望着她,“听说你在太子薨逝前曾经去宫里看过朕?”
她一怔,道:“是。”
随即便听嘉靖的声音玩味起来:“是为了严世蕃,还是为了朕?”
他抱臂看她,悠然的语调却带些许冷意,萧诗晴慌忙跪下来:“皇上错怪民女了,民女上次去,绝对没有私心……都是……都是为关心大明国。”
嘉靖“哼”了一声,也不知是相信没相信,只是蹙了蹙眉,道:“你起来吧。”
萧诗晴站了起来。
他仍望着她:“萧诗晴,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朕想听听,你对朕是怎么个看法。”
看法?
萧诗晴抿了抿唇,赶紧道:
“皇上乃仁慈圣主……”
“朕不听拍马屁的话。”
不想还没说完,便被嘉靖冷脸打断了,萧诗晴想着,得赶紧把嘉靖哄高兴了让他放自己回到严府,于是眼珠转了转:
“皇上多年修道,练得仙体,是古往今来第一位神仙万岁爷。”
嘉靖听了这话,似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幽深的眼眸中似闪过一丝笑意,随即正色,望着萧诗晴:
“你说,这个太子要不要立。”
“啊?”
萧诗晴一怔,背后渗出了一层薄汗。
空气有一瞬间静默,他微微蜷缩着手指,轻浅的声音并不大,然一字一句:
“以民女之见……还是要立。”
他居高临下的眼光望向她,里面有一丝赞许,还有一丝暖意:“好,既然是萧诗晴说要立,那我便立了太子。”
萧诗晴霍然抬头。
李芳在一边看着这二人玄妙无比的对话,躬身退了出去。
***
紫禁城的白玉石阶梯上,黄锦正陪同李芳走着。
“萧诗晴居然劝主子立了太子。”黄锦边说边笑道,“没想到,这女子心里居然还有朝廷,还有我大明朝。”
李芳摇摇头:“这朝廷中身居高位的人,有几个人心里有大明朝?萧诗晴一个女人,你跟我说他是为国?”
又叹了口气,
“他只是为了皇上罢了。”
黄锦怔了怔,便听李芳继续说了下去:
“谁都知道,徐阶是裕王一派,立了太子,徐阶便是真正的有了靠山,如此,严党便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主子先是问她,也是在逼她,她不得不说要立太子。她若是说不立,就证明她还向着严大人,如此,她就更走不了了。”
“而她这样说立,主子也正好有了个台阶下。”
李芳顿了顿,说教般地道,
“而皇上为什么不能直接同意了徐阶的要求呢?这是因为主子早就知道徐阶没安好心,不能在徐阶面前表现出他被他控制的迹象,显示出自己的软弱,所以只能通过萧诗晴下台阶。毕竟萧诗晴只是一个女人,谁也不会把她的话当回事儿。”
黄锦恍然大悟,望着李芳那浑浊的双眼,躬下了身。
黄锦:“……”
我还是安安静静伺候皇上吧。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第八十一章
《大明奸臣的小情诗》/ 残星
近日, 萧诗晴听说仇鸾将边界搞得秩序愈加混乱, 徐阶借机参了他管理不当, 还参了他在甘肃失职、在大同与俺答谈判的事。
为此, 严嵩建议动工修筑京城外城墙,也算是在失利中挽回严党的面子, 更重要的是能趁机多捞一笔。因着前些日子蒙古人留下的阴影,嘉靖便也准了。
萧诗晴所在的偏殿中门轻轻一响,嘉靖便步入屋中。不知为何,嘉靖每次来他这里都从不通报,但萧诗晴已经熟悉了那个声音, 因此也能准确地前来迎接。
道袍男子如往日般翩然进了殿里,萧诗晴赶忙行礼:“民女参见皇上。”
嘉靖略点了点头,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停:“最近在这里住得如何?”
“很好。”
“你上次说立太子, 也算是帮朕解了围, 朕要奖励你。”嘉靖加重了语调。
萧诗晴笑了笑道:“为皇上着想是民女应该做的, 不需要什么奖励。”
“不能这么说,有功就要赏。”
嘉靖摇了摇头, 目光随意地在殿中游走, 最后却停在了萧诗晴的腰间。
萧诗晴的腰上拴着一块玉佩。
那是她的生辰之日, 严世蕃为庆贺而给她的。
因为萧诗晴先前的玉佩就是在严家手里丢失,严世蕃特意将这个玉佩也做得一模一样。
嘉靖的眼光动了动,忽然伸手向她的腰, 萧诗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躲过了他。
嘉靖逼人的眼光直视她, 她不敢再动,只能任由着嘉靖握住了这块玉佩。
“这是严世蕃给你的?”
他不愧是明的帝王,见萧诗晴时常把它戴在身上,一语就猜中了它的来历。
萧诗晴点点头。
“朕倒是有一个和它一模一样的。”
说着,嘉靖拿起自己腰畔的玉佩,放在萧诗晴眼前。
萧诗晴瞧着这近在咫尺的玉佩,心里不禁一阵激荡,那玉佩,通往她魂牵梦萦的家乡,十年未见,终于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按耐着心跳,壮起胆子问:
“皇上,这玉佩是不是严阁老给您的?”
“没错。”嘉靖轻点了点头。
萧诗晴抿了抿唇,正视他:“它本来是我的。”
“你的?”
“嗯。”她点点头,“这玉佩本来是我家乡的东西,只因严阁老不知道,弄错之下才把它献给了您。后来,严大人就给我做了一块新的。”
她没有注意嘉靖的脸色已经变了变。
“你说的家乡,就是指严府?”
在她的认知中,嘉靖自然不知道她是穿越之人,于是点了点头。
“这玉佩如今已是朕的。和朕戴同样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罪过吗?”
萧诗晴霍然抬头。
下一刻,嘉靖突然伸手到她的腰间,解开了她的玉佩。
“皇上,”她脸色一变,忍不住抓着他,“这块玉佩是民女唯一的念想,请您还给民女……”
他幽深的眸子盯着她:“严世蕃已经犯下无数罪行,你还要犯错?”
萧诗晴一怔,慢慢垂下手:“民女……不敢。”
“这是圣旨。无论你愿不愿意,都得从。”
嘉靖一字一句。
“民女遵旨。”
萧诗晴的声音有点颤抖。
嘉靖神色不耐烦,
“你不要总是民女、民女地称自己,你毕竟……是严府的人,是金贵之躯,如今又入了宫,和那些平民再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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