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当空

凌电一抖手，两枚精巧的紫色徽章飞到龙当当和龙空空面前，徽章自动悬停，让他们能够轻易接下来。
“执法殿外聘人员徽章，必要的时候可以用来求援，也可以证明身份。”
龙空空眼睛一亮:“四舅这个好啊!那是不是说，就算是犯法，也不用负责了?”
凌电澹澹地道:“不用负责，会被直接扭送到执法殿。我会亲自动手，看看你是应该打断手还是打断腿。”
“呃……”四舅有点凶啊!
“谢谢四舅。”龙当当恭敬行礼。
“你们俩别看我，我没什么好东西。图书馆的会员卡，来，一人一张。以后可以随便进来看书。除了机密层之外，都可以看。有时候查阅一些资料，来我们图书馆准没错。”
龙当当心中一动，将会员卡接了过来。
最后到了小姨，小姨摊手道:“我没什么权力，你们在灵炉学院也不归我管。来吧，一人一张卡，里面各有三千金币，给你们当零花钱。”
龙当当很自然地在龙空空悲愤的目光中将两张金币储值卡都接了过来，并且收起。
凌老爷子微微一笑，站起身，道:“你们两个跟我来。”这是外公要送见面礼了吗?





皓月当空 第八十二章 妈妈的身世
龙空空跟在龙当当身边走在凌老爷子后面，他不时向老哥挤眉弄眼。这次外公家可真没白来啊!几个舅舅送的礼物都价值不菲。不过，他最看重的还是小姨给的金币啊!那可是三千金币，三千金币的购买力在当今大陆很强，却被老哥直接拿走了。他那表情就是在向老哥索要呢。
龙当当却像没看到似的，只是目光平静地走在外公身后。钱当然不能随便给空空这小子，自己弟弟花钱大手大脚他还不知道?
小的时候，老妈给他们零花钱，空空的零花钱从来就没有坚持超过一天，基本上当天就挥霍完了，不是呼喊一堆小伙伴儿吃大餐，就是跑去给乞丐发钱。最可恨的，也是被打得最惨的一次，就是给同学钱让同学帮忙做了一个学期的作业。期末考试的时候，考试的笔迹和作业笔迹截然不同，引起了老师的注意，这才被揭穿。
所以这次来圣城，凌雪严令龙当当不能随便给龙空空钱，要买什么，必须经过龙当当的同意才行。对于靠谱的大儿子，凌雪还是很信任的。所以，龙当当自然就顺理成章地将弟弟的钱没收了。
凌老爷子带着他们来到后院正房，推门而入，向他们兄弟俩招了招手。
两人赶忙跟了上去。他们其实也很好奇，外公会给他们准备什么礼物。
凌老爷子走到正房的沙发处坐了下来，脸上带着澹澹的微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坐吧。”
龙当当和龙空空依言坐下。
看着兄弟俩，凌老爷子脸上满是欣慰之色。不欣慰不行啊!灵炉学院这次一共就出来了三个智慧灵炉，有两个都被这哥俩获得了。
凌家在整个圣城都是名列前茅的大家族，但还不是最大的那种。
顶级家族是六大圣殿的殿主世家。拥有执掌一方圣殿殿主的家族，兴旺程度可想而知。
凌梦露的出现让凌家看到了入主牧师圣殿的希望，当代牧师圣殿的诸位圣堂对这位小姑娘都非常看重。牧师圣殿在六大圣殿之中整体排名并不高，甚至在三大法系圣殿中垫底。
亡灵潮汐后，牧师圣殿一度认为崛起的机会来了，谁知道那些亡灵生物并不惧怕光明属性，这让他们十分无奈。
可是，凌梦露先天内灵力九十九，让牧师圣殿看到了希望。
要知道，先天内灵力的高低决定了未来发展的潜能。而到了八十点以上，每差一点，天赋都是有差距的。
像龙空空和龙当当之前自行提升先天内灵力的事儿本来就极其罕见，更别说龙空空那种从先天内灵力十点一路到现在的八十以上的情况，整个圣殿联邦历史上从未出现过。
九十九的先天内灵力，在整个圣殿联邦历史上也屈指可数，是目前所有还存活着的职业者之中最高的一位。因此，凌梦露几乎内定了成为未来的牧师圣殿执掌者，一旦她成长起来，那么，凌家必定能够再上一层楼。就连凌风能够成为圣城大拍卖场的总负责人，一定程度上也是沾了女儿的光。
在凌老爷子看来，能够拥有这样的希望，凌家已经够好了。没想到，龙当当和龙空空这两个小家伙到来之后，又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智慧灵炉是什么?六大圣殿的圣堂们太清楚了。哪怕是当年的第一任联邦主席，本身也只有一个智慧灵炉而已。拥有了智慧灵炉，就相当于拥有了一条通天之路。
而灵炉学院的九位智者，都是传承久远的强大存在。因为亡灵潮汐，部分灵炉选择出山，这件事在六大圣殿内部极其重要。
凌梦露在之前就已经被光明天使灵炉选中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也是内定的未来人类六大圣殿领袖之一。
经过商议，九大智者决定再增加一位智者出山。在灵炉天选大典之前，就算是三十六位圣堂都不知道会是哪位智者出山，而最终出山的那位，竟然是九大智者之首的神祈屿桐灵炉。
要知道，按照圣殿的记载，灵炉学院都是这位发起成立的，是她与当时的圣堂堂主以及联邦主席共同缔结的契约啊!这位竟然选择了出山。这件事被严密封锁了，只是在圣堂内部掀起了轩然大波。
而神祈屿桐灵炉选择的对象，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人就是修为只有四阶的龙空空。
从凌梦露那里，凌老爷子知道了一些神祈屿桐灵炉选择龙空空的原因，龙空空身上竟然还有从未被挖掘出真正作用的元涡灵炉。毫无疑问，龙空空的未来是极其光明的。
龙当当相对来说也很不错，无论是个人实力和心性，凌老爷子也很喜欢。唯一可惜的就是，这次选择他的灵炉是残缺的，而且问题还很大。可无论怎么说，这兄弟俩都带给了凌家极大的惊喜。
神祈屿桐灵炉可是凌驾于光明天使灵炉之上的存在，龙空空虽然现在的实力还不强，但是，可以预见，未来的他，必定能够成为强者。一旦他成长起来，骑士圣殿的圣堂必然有他一席之地。他甚至有去碰触骑士圣殿之主的可能。要知道，骑士圣殿和其他圣殿不同，那是拥有神印王座的第一圣殿啊!
要是凌家同时拥有骑士圣殿和牧师圣殿两大圣殿之主，毫无疑问，他们必将成为圣魔大陆第一家族。
这也是凌老爷子选择等龙空空与龙当当一起到来的时候，才准备这次家庭聚会的原因。
凌老爷子一挥手，两个护腕一样的东西分别飞向龙当当和龙空空。
“你们二舅不在，但见面礼还是准备了的。这东西对你们来说，目前来看作用不是很大，但也算是走了捷径。这是军队的功勋值护腕，正常情况下需要通过军队以及圣殿的一系列考核才能获得来自它。有了它，你们在执行任务或者处理一些特殊事件的时候，能记录下你们所获得的功勋值，从而累计功勋值用来晋升或者是兑换奖励。”
龙空空道:“特殊事件是亡灵潮汐吗?”
这次轮到凌老爷子愕然了。
“你们知道了?”但他很快也就明白了，毕竟，龙空空已经获得了神祈屿桐灵炉的青睐，知道这件事也非常正常。
当下，老爷子微微颔首，“是的，如果是面对亡灵生物的话，会记录功勋值，而且，功勋值比较大，你们只要随身佩戴就好。”
龙空空笑嘻嘻地道:“外公，那您给我们的见面礼是什么呀?”
凌老爷子莞尔一笑，道:“你想要什么呢?”
龙空空眼睛一亮，连忙道:“都行、都行。只要是您给的，我们都要。您给的肯定比舅舅他们给的好得多。”
龙当当道:“不要贪心。外公上次已经给了我们预备圣堂的徽章了。”
凌老爷子笑道:“老大说得没错，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一唱一和的。徽章那算是圣堂给的，不算是咱们家给的。不过，在给你们见面礼之前，有件事我要先告诉你们，这很重要，但我也希望你们放平心态听我说完。”
龙当当点点头，道:“您说。”
凌老爷子看看他，再看看龙空空，才缓缓说道:“你们妈妈并不是我和你们外婆亲生的。”
此言一出，龙当当和龙空空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龙空空更是一脸愕然。
凌老爷子叹息一声，道:“本来这件事是不应该告诉你们的。对我们来说，更是一直将雪儿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但是，出于某些特殊原因，不能不告诉你们。你们先不要急，听我说完。”
凌老爷子彷佛陷入了回忆。
“你们一定会好奇，你妈妈出身咱们家，为什么会嫁给你们的父亲，甚至不惜脱离家族。听了我刚刚的话，你们也许会想，是因为你们妈妈不是我们亲生的才会如此，那并不是主要原因。”
凌老爷子轻叹一声，道:“雪儿的来历很特殊。她是我和你们外婆到海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捡到的。那时候我带队，本来要出海猎杀一种强大的海兽，以避免过往船只被骚扰。发现小岛之后准备登岛休息并且寻找澹水，却在一座洞窟之中找到了你们的妈妈。那座海岛荒无人烟，更特殊的是，在那里我们发现了许多骸骨。而你们的妈妈，就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当时的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当时雪儿被包裹在襁褓之中，而那个襁褓也很特殊，竟是一件黑色的魔法袍，上面蕴含着庞大的元素能量，而且是多重元素能量。正是因为这些元素能量的存在，她才活了下来。”
“我们检查了整座岛屿，除了你们妈妈之外，再没有其他活着的生物，所以，你们妈妈的来历成了一个谜团。我们不能看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在荒岛上自生自灭，就将她带了回来，当成自己的女儿抚养。”
“从小到大，雪儿都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之处。她的天赋甚至还不如兄长们和妹妹。性格却有些古灵精怪，很得哥哥们的喜爱。她的一切都很正常，我们甚至渐渐地忘记了她的来历。直到有一天……”
说到这里，凌老爷子眼底流露出一丝痛苦:“那天，圣堂来人与我进行了一次谈话。因为我当时的实力以及各方面的功勋值都已经满足，牧师圣殿准备提名我成为新一任圣堂，而这需要进行一系列的内审调查。他们提到了你们妈妈的来历。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在于，你们的妈妈是我从西海荒岛上带回来的，而在那之后，亡灵潮汐就开始了。所以，他们希望能够进一步地调查雪儿的身份甚至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这些手段对身体有损害。他们希望我能够从大局出发，也为了确保我的圣堂身份，让我将雪儿交出去。”
龙当当和龙空空对视一眼，他们从未想过，平时在家里，整天收拾老爹的老妈竟然还有这样的来历。
凌老爷子沉声道:“我拒绝了。雪儿是我的女儿，我们一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和我们其他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两样。就算不当圣堂，我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说到这里，老爷子身上隐隐有一股强烈的威压，空气彷佛都有些凝滞了。
“那后来呢?后来老妈怎么就跟老爸走了?”龙空空追问道。
凌老爷子眼底闪过一抹更加浓烈的痛苦:“因为圣堂的人悄悄找上了你们的妈妈，并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原本，没有我的同意，就算是圣堂的人也不敢对她怎么样。没想到，雪儿还是知道了这件事。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雪儿已经主动去了圣堂，接受了圣堂的审查。我们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而圣堂哪怕用尽了手段，也没从她身上找到任何不对的地方。那次，我和你外婆大闹圣堂。本来想要狠狠教训执法殿殿主那个混蛋的，却被几位圣堂挡了下来。那次之后，执法殿内部大换血，执法殿殿主被免职。”
“雪儿足足昏迷了一个月才醒过来，然后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她说她找到了自己的真爱，与真爱一起走了，还告诉我们，她意已决，让我们不要去找她。”说到这里，凌老爷子老泪纵横。




皓月当空 第八十三章 亡灵潮真正的状态
龙空空每天都挂在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完全消失了。龙当当很沉默，沉默得有些压抑。
“你们应该明白，雪儿是怕连累家里，才选择了离开。她平时古灵精怪，却很有主见，性格倔强，决定好的事情就一定会一路走到黑。我和你外婆去找过她，但她当着我们的面就要做出极端的举动吓得我们不得不放弃。她不肯接受家里给的任何好意，哪怕是帮你们父亲晋级都不肯。她用自己的行动完全脱离了与凌家的关系。我们知道，她所有的付出都是为了凌家，为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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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圣堂早已洗脱她的嫌疑，就算如此，她也没有回来。因为她不愿意威胁到我们，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你们知道吗?这次她愿意让你们回家来，我和你们外婆有多高兴。这一天，我们真的等得太久、太久了。所以，外公今天请求你们，等你们返回腾龙城的时候，告诉她，一切都结束了，再不会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咱们家，让她回来吧，我和你外婆，还有她的兄妹们都很想很想她……”
凌老爷子说不下去了，以他圣堂之尊，此时却哭得泪流满面，在这一刻，他才真正露出老态。
龙当当站起身，来到凌老爷子身边，轻轻地为他抚着后背。龙空空则有些失神地坐在那里，眼底深处隐隐有一抹戾气。
“为什么圣堂要这么对妈妈?他们明明没有任何证据。”龙空空念叨着。
“空空!”龙当当突然喝道。
龙空空打了个寒战，抬头看向龙当当，他的眼圈有些红:“哥，老妈她……我、我想回去看她。”
龙当当看着弟弟，柔声道:“过去了，都过去了。妈妈现在很好，你放松一些。妈妈和爸爸在一起很幸福。哪怕当初她迫于无奈做出了选择，她现在也很幸福。她有爸爸，还有我们。这些年她并没有不开心。”他在劝慰弟弟，又何尝不是在劝慰外公呢?
舅舅们和小姨今天给的见面礼都过于贵重了，他们还只是两个孩子。听完外公的话，龙当当明白这是一份补偿，是给妈妈的补偿。妈妈做得对吗?龙当当不知道。以凌家的能力，当初一定能护得住她，但她还是那么做了，用自己的痛苦来报答凌家的养育之恩。而她这次肯让自己和弟弟带书信回来，应该是因为时过境迁，她渐渐忘却了曾经的那些故事。
凌老爷子渐渐收住悲意，眼神变得深邃。
“当年，我没能护住你们的妈妈，但是，你们放心，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再发生。如果有人敢质疑你们的身份，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拼掉整个凌家，我也要讨个公道。”
凌雪的事情在凌老爷子心中压抑得太久太久，他这一生但求问心无愧，唯一愧对的就是这个养女。现在，眼看着养女的两个儿子如此优秀，他在欣慰的同时，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呢?
“外公。”龙当当看向凌老爷子，“我觉得，对外，我们还是不要相认为好。”
凌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苦涩地道:“是，当年都是我的错……”龙当当却在这个时候打断外公，道:“外公，您听我说完，我不是这个意思。当年的事情，怎么也不会是您的错。如果您没有将母亲从那荒岛救回来，别说我们，就算是她肯定也没办法继续生存下去。妈妈从来都没有恨过您，她之所以那样选择，我想，本身也是为了报恩，至少不能牵累到凌家。”
“而我之所以说不适合与您相认，和凌家牵扯上关系，其实主要是因为这次灵炉天选大典的事情。表姐那么优秀，您不觉得凌家太过强大了吗?今天听了几位舅舅的身份，我们是挺震撼的，但同时，我相信咱们凌家也在承受压力。如果让圣堂知道，另外两个获得了智慧灵炉的学员，尤其是获得了神祈屿桐灵炉的空空也是凌家的人，我怕嫉妒的人会更多。”
凌老爷子微微一愣，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禁为他的沉稳而惊讶，这是一个还没到十五岁的少年啊!他的心思竟如此细腻，还想到了这一点。
“你说的外公都知道。但是，我不希望你们再受到一点委屈。所以，才没有考虑这些。”凌老爷子说道。
龙当当点了点头，正因如此，他才在听了母亲的事情之后，对这位外公没有任何成见。如果凌老爷子更在乎凌家的地位，那么完全可以暗中联系他们，而不需要让表姐将他们直接带回来。而他们和凌家之间的关系，现在知道的人应该并不多。毕竟母亲离开了快二十年，她的嫌疑也早已洗脱。就算是灵炉学院那边，听到他们叫表姐的人也很少。
“外公，我们和表姐现在是队友，来表姐家做客，或者说是被凌家邀请，这都是正常的。圣堂就算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觉得也不会认为我们太亲近，毕竟，母亲已经脱离了凌家，并且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觉得未来我们应该尽量少来凌家，至少在我们真正成长起来之前，不能显得和您太亲密，这样一来，对凌家好，对我们也好。圣堂现在虽然还没什么行动，但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关注智慧灵炉的拥有者。”
凌老爷子轻叹一声，道:“孩子，谢谢你这么为凌家考虑。你说得都对。但是，目前圣堂应该也考虑不了这么多。既然你们已经知道了亡灵潮汐的事情，那有些东西也可以告诉你们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亡灵潮汐比你们想象中更可怕，也更严重。现在圣堂正在全力以赴地应对。最近这段时间，亡灵潮汐又要爆发了。而经过了这几十年的不断斗争，联邦都有些压不住消息了。现在，圣堂乃至六大圣殿人手短缺。这也是你们灵炉学院高年级学员被直接拉出去的原因。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已经顾不上内部的权力斗争，唯有一致对外。”
龙当当一愣，龙空空也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严重到了什么程度?”龙空空下意识地问道。
凌老爷子道:“西边，整个圣魔大陆超过百分之七的土地已经被亡灵生物占据。所以，现在已经不只是亡灵潮汐的问题，而是关乎生存的斗争。”
听了他这句话，兄弟俩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他们都想到了之前屿桐说过的话，亡灵生物的数量越多，扩散起来就越快，它们比瘟疫更加可怕。下一刻，战死的队友很可能会成为敌人。大陆百分之七的面积，听起来不多，但那也是相当广袤的区域，而这样的区域之中已经充满了亡灵生物，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凌老爷子沉声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联邦之所以快要压不下亡灵潮汐的事情，是因为现在开始有亡灵生物渗透到了内陆，它们不只是有很强的破坏力，最可怕的是感染我们的陵园，尤其是职业者的陵园，从而制造出强大的亡灵生物。现在整个联邦政府以及圣堂都忙得焦头烂额。我是留在圣城的几名圣堂之一，就连我都要轮换着去守卫陵园，被渗透的情况可想而知。所以，现在表面平静的联邦，实际上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谁也不知道下一次亡灵潮汐大爆发的时候，会带来怎样的变化。按照联邦政府的估算，如果未来亡灵生物占据大陆面积的百分之三十以上，那么，人类就有灭亡的可能。”
听到这里，龙空空的戾气随之消失了。一开始知道有关亡灵生物的事情，他们虽然也很惊讶，但只要一想到联邦有那么多强者，还有圣堂坐镇，便认为这并不会波及全人类，此时听外公这么一说，他们才算真正明白事态的严重性。
“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消息，由于事态非常严重，你们虽然还是低年级学员，但恐怕很快就要投入对抗亡灵潮汐的队伍之中。并且所有圣殿学院高级学员，十五岁以上、修为三阶以上的学员都将被征调。”
“今天之所以叫你们来，不只是为了认亲，也是要帮你们提前做一些准备。”凌老爷子说道。
龙当当道:“外公，我们距离被征调还有多长时间?这是必须去的吧?”
凌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为了联邦和全人类，现在的征调令都是强制性的。你们作为灵炉学院的学员，也是未来的希望，甚至是未来抗击亡灵潮汐的主力，相对来说会安全一些，应该会让你们提前组成猎魔团，然后完成一些内部清理渗透为主的任务。等你们变得更强的时候，就必须投入战场了。”
龙当当道:“外公，咱们联邦，尤其是魔法圣殿那边，不是有很多威力巨大的禁咒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反攻，压缩那些亡灵生物的生存空间?”
凌老爷子叹息一声，道:“你能想到的，联邦肯定都试过了，没有那么容易。亡灵生物那边，同样有法神级别的存在。其中，最可怕的是污染的力量。一旦被亡灵潮汐污染，那么，所在区域的所有生物都将变成亡灵。无论是人类还是动物，甚至是灵炉都会被感染。我们的高阶魔法师，大部分精力都在维持防护罩，从而避免亡灵潮汐大范围蔓延。而一旦我们发动禁咒进攻，能够灭杀的也大多是低阶亡灵生物，相对应的，它们也会展开报复。目前来看，我们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圣堂和联邦政务府也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与亡灵潮汐决战。以前是尝试过的，问题是，表面上亡灵潮汐被解决了，实际上高阶的亡灵生物都潜伏了下来，下次出现的时候甚至会多处爆发。现在的情况其实是我们故意为之，让亡灵生物聚集在一定的区域内，这样总比它们潜伏下来要好得多，至少为首的一些强大亡灵生物都在我们的视线范围内，总是好对付一些。”说到这里，老爷子停的事一下，才继续道:“至于你们被征调的时间，应该很快了。你们被征调之后，灵炉学院将暂时封闭，由圣堂进行管理，作为灵炉存放地。未来，大家可以用功勋值兑换灵炉，正好以此来提振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