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走，伊尔，我们去购物。”
“啊？”
※
老实说，在这样百废待兴的都市里面，根本买不到好东西。
等到天色暗下来以后，小爱灵和伊尔在一处公园的一个雕像下面停了下来。小爱灵开始自顾自检查买到的货物。
这种夜色下，躲在路灯下检查东西的样子，很有盗贼分赃的感觉。
不过袋里里面可没有好东西：古老的hp恢复药剂、普通的mp恢复药剂、破旧的长剑、铁块、利维坦的牙齿、美味鱼翅……小爱灵的袋子里面装满了无用的物品，而且物种繁多。
“小……咳咳，爱灵，你连生物的牙齿都买，你是魔道学者吗？”
“当然不是，伊尔。”
不是魔道学者，不搞研究，你还买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以伊尔那种极高的眼界，伊尔觉得其中很多就是可以直接扔到垃圾箱里面……
“可是，这些东西，都是那些人用心在做的。”小爱灵倒是无所谓，而是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每一件作品，“嗯，很漂亮。”
“……你是因为他们生活窘迫才出手买的吧？”
伊尔倒是直接看出来了：“这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一个人买这么点东西也无法改变他们的生活，你只是在白白浪费钱……”
“我知道，但是我觉得我没错。”
“好吧好吧。你知道就行……”
“那么我们今天住哪？”小爱灵开始收拾行李。
“说老实话，我们今天哪也住不了。”伊尔耸了耸肩，“其实我们出发的时候就没带多少钱。剩下的一点钱只是打算玩几天然后再去找市长要钱的……嗯，不过剩下的钱都已经被你花光了。”
小爱灵立刻愣住了。
小爱灵抬头看了看伊尔，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最后转头看了看昏暗的天色。
“没钱住店了？”
“没有啦。本来我就没带多少钱，现在都用完了。”伊尔的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开心的样子。
所以小爱灵完全不理解地说道：“可是，这种季节晚上很冷的……”
“是啊。”
“……”
“……”
大眼瞪小眼。
小爱灵又开始出主意：“登山帐篷？”
“你上次的属性亲和测试的时候烧了。”
“羽绒服？”
“没带。”
“那，那怎么办？”小爱灵终于开始苦恼了，面瘫终于有了一点变化。
“其实我倒是没事，不过你是火属性亲和的身体，在属性能力开发之前，应该是特别怕冷的体质……所以我比较担心你。”
“对不起。”小爱灵知错就道歉。
“所以现在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是什么？”
“今天晚上你只能抱着我取暖了。我的身体绝对恒温，安全环保。如果你不介意的……”
“那就这样吧。”
没等伊尔说完，小爱灵已经走到伊尔身边，拉住了伊尔的袖子。那淡淡的满不在乎的语气让伊尔遗憾万分，暗自嘀咕：以前那个有趣又好逗的小爱灵怎么不见了呢？最近要逗小爱灵的难度真是越来越高了。
只是由于路灯角度和阴影的关系，此时的伊尔并没有注意到，小爱灵的小脸已经再度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粉红色。
看来今晚必然是个很温暖的夜晚了。





第十使徒 360.第360章 360 记忆中的深蓝（3）
这个夜晚虽然温暖，但却表明缺钱始终是个大问题。
于是第二天一早，伊尔很早就带着小爱灵前往了市政厅，在市长惊讶而兴奋的目光中预支了都市用于复兴的大笔资金，然后开始带着小爱灵进行所谓的工作。
而身为灾害应对设计大师杰诺瓦利，伊尔的工作其实就是帮助都市复兴，尽快从虫族的阴影中走出来。伊尔之所以能靠这个假身份成为大师，当然是因为他有特别的手段帮助都市。
虽然被称为设计大师，但伊尔要做的事情并不是策划都市的建设路线和经济发展路线……那些事情随便找个经济学家都能做到。伊尔之所以能被称为大师，是因为他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说除虫。
当然，伊尔除的不是普通的蜘蛛、苍蝇、蚊子这类的小昆虫，而是真正的极具危险的魔界虫族。
“所以……你真不是策划？”
小爱灵似乎对此有点难以理解。设计师不就是策划吗。把需要做的内容按照逻辑顺序列出来，给都市建设提供参考意见。
“不是。”
伊尔摇摇头，开始为小爱灵普及知识。不过伊尔明显说着说着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领域：“我要做的内容和游戏策划完全不同，毕竟游戏策划的工作内容可苦逼了……”
游戏策划？……啊，伊尔又跑题了。而且每次跑题的内容都很奇怪。
小爱灵立刻意识到伊尔又犯了常见的错误。伊尔老是喜欢把话题往电子游戏方向引导过去……真不愧是游戏玩家。
不过小爱灵也是有好奇心的。所以她倒是没有打断伊尔的话，而是静静听着伊尔在跑题的路上越走越远。
“说起来游戏策划还分为好多种，比如游戏主策划，游戏系统策划，游戏数值策划，游戏关卡策划，游戏剧情策划，游戏脚本策划。恩，这么说还是有点过于简单了，所以我们来具体一点说明吧。”
现在伊尔和爱灵已经来到了北部封锁区的边界处，看着附近也没有地方弄到纸笔了，于是伊尔直接取下自己的阔剑，开始在废墟的土地上用剑作笔写字，一边写还一边说道：
“我们就以游戏系统策划为例。他们负责游戏规则的编写，比如界面和界面操作方法，逻辑判断流程图，提示信息的出现……游戏系统策划是和程序设计者联系最紧密的角色，做系统过程中最重要的是考虑问题必须周全。比如在游戏中做一个常见的背包系统吧。那么策划的具体工作是这样的……”
刷刷刷。伊尔在土地上刻下了很长很长的一串文字。它是这么写着：
做个背包系统，那么要考虑——
1、背包干嘛用
2、能放那些东西
3、多少格
4、有翻页没
5、要不要买格子
6、有热键没
7、物品怎么排序
8、有分类没
9、能摧毁物品么
10、有不能摧毁的物品么
11、上密码么
12、有几级密码
13、密码怎么找回
14、能拖动么
15、要锁定么
16、物品满了咋办
17、满了弹出的提示是时间取消还是手动取消
18、手动取消提示yes是在左还是右
19、自动取消提示需要多少秒
20、背包布局图啥样
21、提示啥样
22、如果背包满了那得到的物品怎么办
23、背包内金钱上限是多少
24、超过上限怎么办
25、背包物品多长时间写入数据库
26、物品在数据库的字段
27、能否自动整理物品
28、自动整理物品的排序是什么
29、有物品叠加没
30、物品叠加上限是多少
31、叠加是否有区别
32、背包打开时别人来pk会如何
33、与玩家交易时物品栏满了怎么办
……
“这些东西也只是我刚刚想到的，所以肯定不全。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伊尔也写字写累了，直接收起阔剑，点了点头。
“所以你也看出来了吧，游戏系统策划是个高风险的职业。”
“哎？”
小爱灵立刻以极高的频率摇头。意思就是：高风险？没看出来。
“哦，你不知道。策划写完案子后，是需要程序员编程将整个过程实现的。而程序员杀人的理由也很简单，同一个需求变动两次你就有被杀几率了，每变动一次被杀的几率将提高10%……所以如果不把问题考虑周全的话，即使是做一个背包系统，恐怕都有生命危险……当然了，如果有一个游戏系统策划能活过5年，那就说明这个策划真的是精英人才了。”
“呃……”
“所以说……”无视了小爱灵无语的眼神，伊尔继续说道，“我要做的事情和游戏策划完全不同，虽然我是灾害应对设计大师，但我做的工作只是除虫嘛。”
竟然把话题圆回来了！
跑题跑了半天，居然还能绕圈跑回来，小爱灵觉得伊尔真是太厉害了。
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厉害。
※
那么就回到正题吧。
被虫族入侵而破坏的都市，要复兴的话，最重要的工作是什么？
答案不是招商引资，不是迅速清理废墟重建道路……最重要的工作，是彻底消除虫族的阴影。
这点和哑弹有点相似。
利维坦在对都市进行攻击的时候，其实是投下了成百上千的虫卵。而这些虫卵也不是全部都能够顺利孵化的……有的落入了湖水中，有的落到了深山老林，有的落在了深井里，有的落在了立交桥下方的灌木丛里面……总之这些虫卵落在了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然后，继续沉睡……
于是这些幸存下来的虫卵成为了真正的定时炸弹。虫族的自我分裂能力非常强大，一旦孵化出虫卵，虫族可以通过猎取食物获得能量迅速进行增殖，上演虫族危机，将会立刻对都市造成更加严重的破坏。
所以被虫族入侵后的清理工作是最持久和麻烦的——不把虫卵清理干净，就没法真正的开始重建都市。
这个时候就需要伊尔登场了——杰诺瓦利大师，可以迅速帮助都市清理掉隐蔽的虫卵，从而加速都市重建工作，让都市重新焕发出自己的繁华之光。
目前为止天界共有四个都市遭到了利维坦的攻击。而后伊尔也陆续到这些都市去清理虫卵，于是自然而然获得了大师称号，得到了人们的尊敬。现在深蓝都市则是伊尔最后一个工作地点了。
这段期间小爱灵也正好跟着伊尔学习剑术，所以她也看到了伊尔工作的全过程。对于伊尔的工作，小爱灵的评价只有四个字：莫名其妙。
总感觉伊尔身上带着某种雷达一样，随便走到哪都能挖出一个虫卵。然后走着走着……就把一片区域的虫卵全部清理干净了，简直就像变魔术一样。
小爱灵也好几次向伊尔询问缘由：“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找到的？”
而对此伊尔的回答也只有一个：“这可是商业机密哦，小爱灵。”
于是小爱灵就放弃了。伊尔不想说的话，那就没人可以知道答案。
于是小爱灵继续跟着伊尔，看着他四处闲逛，跟着他走过街区，跨过河流，最后来到了一处废弃工业园。




第十使徒 361.第361章 361 记忆中的深蓝（4）
废弃的工业园自然是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风吹过，掀起夸张的尘埃，小爱灵不由咳嗽了两声，然后捂住了嘴。
现在出现在伊尔和小爱灵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如同城堡一样的工厂。这并不是夸张：工厂拥有非常高的围墙，墙上还有箭塔。围墙的后面则是主楼和辅助楼。不过由于角度的关系，小爱灵也只能看到部分尖尖的屋顶和高高的烟囱。
但这城堡也不过是个破旧的废弃工厂罢了。就在围墙正面的大门上，灰尘掩盖下的字迹则是：德瑞达工厂。
“哦，这个工厂……也无法在虫族的进攻下保存下来呢。”
伊尔看了眼大门上的字，然后带头走了进去。
小爱灵于是快步跟上：“这个是什么工厂？”
“恩？”
“这是什么工厂？”小爱灵又重复了一遍。
伊尔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进入围墙后直接右拐，沿着围墙的阶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了箭塔附近，才示意小爱灵往下看。
“……这是……”
惊讶之情涌上心头，小爱灵微微张开了小嘴。
外面看是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厂，但是等站在工厂的围墙上再往里面看，却是更加震撼的场面——里面到处是尸体。
不过不是活人的尸体，而是机器人的尸体……
各种各样的机器人，被切割成各种各样的模样。有的缺少了胳膊，有的没有了脑袋，有的根本就是碎片。总之它们全部被堆在了一起，就好像废品一样……不是好像，它们就是废品。也不知曾经有多少的汽油浇灌在这片土地上，站在围墙上都能闻到那来自地底深处的机油的味道。
不知为什么，直面这一切的小爱灵脑海里面只想象到了“墓园”这个词语。
这不是工厂，这根本就是墓园……是机器人的墓园。
“这里原本是著名的机器人制作工厂……可惜被虫族给毁了。”伊尔耸了耸肩，“这家工厂其实是拥有相当强的制造能力，甚至能够制造战争领主。不过当时虫族入侵的时候工厂里面并没有战争领主的存货，否则虫族的进攻也不会那么顺利。而现在躺在下面的机器人……都是当初在反抗虫族入侵的时候被破坏掉的……啧啧。走吧，小爱灵，虫卵应该在里面。”
重新回到一楼，伊尔带着小爱灵进入了主楼。
现在可以看到更多的机器人尸体和被破坏的工厂流水线设施了。
“那么你呆在这里，我到里面去看看。”
“为什么我要呆在这里？”
“因为有点危险。你知道的，有的虫卵因为温度适宜、光照充足等等各种原因啦，会自动孵化……所以我看这环境比较适合虫族的生长，所以担心那些虫子已经跑出来了。明白了吗？”
小爱灵便点点头：“那你快点。今天你还没有教导我剑术呢。”
“其实你需要把目前已经学习的剑术再继续练习，把熟练度练满……就是练到你觉得无法再提升的地步，才需要进入下一阶段的学习。而且你现在欠缺的也不是剑招，而是……内心的力量。”
“内心的力量？”
“这么说有点笼统，不过……恩，就是说，你到底打算成为怎样的人。你是否真的坚定了你的信心……”
“哦……”
“不过算了，等我回来再说吧。注意安全，我先走了！”
“等，等等！”
“嗯？”伊尔回过了头，“怎么了，爱灵？”
“伊尔，你希望我成为怎样的人？”
“啊……真是狡猾的做法啊。”伊尔不由轻笑起来，“这个问题可是需要你自己去探讨答案的。不过既然你都这么问我了……我的答案就很直接了。你需要成为善良、勇敢、正义的人。”
伊尔很自然而然得回答了。那才是世人都认同的正确的价值观嘛。
“善良、勇敢、正义……”
“对啊，就像你一直在做的一样。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简单说说就行的……呃，我还是先去处理虫族的问题吧，稍后再谈。”
似乎伊尔更关心工作，于是关于这个话题的探讨又一次中断了。然后伊尔很快挥挥手，从远处的过道拐弯消失了，只留下继续思考的爱灵。
“善良，勇敢，正义……善良，勇敢，正义……就像神殿骑士一样？”
能够真正做到这三个词的，似乎在爱灵的认知里面，也只有神殿骑士了。
小爱灵下意识举起自己的太刀：“很困难，但是，能做到。”
爱灵的自信心，可是从小就有了。
……
在伊尔离开后，小爱灵虽然不跟着一起深入工厂，但也在外围四处转悠了起来。其实小爱灵是想起了伊尔的话，想找个好地方练习剑术。
“这个大厅不错！”
很快，小爱灵找到了一个门上写着“维修空间”的大厅。这个门的外面堆着几个机器人尸体，小爱灵努力拖开它们，然后沿着已经失效的金属门进入了大厅。
大厅内部的空间很大，而且保存完好，看来当初这里并没有受到虫族的进攻……正适合练习剑术。
只是小爱灵却没想到，刚才拖动机器人的动静，已经沿着金属管路，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然后，某处的阴影中，一双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发出沙沙沙的声响，向着爱灵的位置开始移动。
这个黑影很快穿过通风管道，来到了大厅的高处。蓝色的眼睛仿佛精确的索敌系统，立刻就瞄准了地面上的小爱灵。蓝色的眼睛逐渐放出了渗人的光泽。
【鬼斩】
挥舞太刀猛烈下劈，小爱灵正在练剑，并没有注意到上方的情况。
于是这对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长长的舌头伸出来，沿着大嘴绕了一圈，一副准备享用美食的样子。
现在可以看清它的模样了：敏捷的可以黏住墙壁的四足，摇荡的锋利尾巴，巨大的能够发动撕咬攻击的鳄嘴，背部还有两对透明的昆虫翅膀。这就是魔界虫族——卡里跳虫。是体积小，但是攻击性极高的一种生物。
哧溜——
几滴唾液从舌尖上滴下来。卡里跳虫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用餐了。
唾液落到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
而就是这微小的动静，让小爱灵逃过了一劫——小爱灵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开始强制停下自己的挥剑动作，直接侧身翻滚闪避。
咔嚓！
小爱灵原本站立的位置，立刻由于跳虫的冲击而碎裂凹陷，这让回过神的小爱灵都一阵后怕。
然后跳虫迅速跳出这个小坑，飞舞着长舌，继续寻找小爱灵的位置，很快就看到了持剑而立的小爱灵。于是卡里跳虫张牙舞爪，准备再次进攻。
“……很危险。”
出色的战斗直觉让小爱灵瞬间就认清了形式。伊尔不在附近，身边没有援手，直面虫族的小爱灵一瞬间陷入了最危险的境地。




第十使徒 362.第362章 362 记忆中的深蓝（5）
“收脚，压低重心……”
小爱灵默念着伊尔过去的教导，双手握紧太刀举过肩部，但是剑身则斜向下低垂，作出了一种反守反击剑术的起手式。
小爱灵清楚地明白，以虫族的移动速度，自己没法逃走。所以只有正面作战才能获得生存的机会。
卡里跳虫用后足撑起前半身站立起来，前足互相摩擦，爪子与爪子发出咔咔的声响。那个脑袋则是左右一动一顿，然后盯住了小爱灵，似乎是在好奇自己的食物竟然不逃走。
不过当卡里跳虫的目光落到了小爱灵身前的太刀上的时候，跳虫的目光立刻变得不善起来，后面的双翼最大程度撑开，前足挥舞，脑袋放低，尾巴翘起——完全是严阵以待的姿态。
这让小爱灵的额头上都不由渗出了一丝冷汗。看得出来，卡里虫族已经完全认真了起来。
在大多数人眼中，虫族是天生的战争机器。它们完全为了侵略和破坏而生，根本之后带来的后果……因为虫群是入侵者。它们不像自然中的其他生物那样有节制，它们的进食和破坏行为完全是依据本能或者王虫的指令而行动的。至于最后导致的破坏生态的问题……如果破坏了，就寻找下一个生态环境破坏就行了。
所以虫族无疑是天生的毁灭者……仿佛生存的意义，就是毁灭世界。
但虫族相比其他魔兽最不同的地方，就是强大的记忆遗传能力。许多魔兽，比如雷鸟等生物都是从幼体开始成长，然后学习飞行，学习技能。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重新开始掌握。但虫族完全不需要，它们一出生身体结构就是完整而且成熟的，幼体与成年体的区别主要是在体积大小方面。这就意味着刚出生的虫族都能够参加战争进行杀戮……
虫族能够共享母体的记忆。比如母体虫族曾经与一位剑士进行过战斗，然后生存了下来。那么这份记忆就会顺着遗传传递给幼体。幼体能接受母体的一部分记忆，然后强化自己的生存能力。如果幼体见到剑士，那么它就会参考记忆中剑士的资料，明白这不是普通的食物，然后再做出恰当的选择。所以如果虫族能够存活的代数越多，那么这条遗传线路的虫族会逐渐成为强大的虫族，成为虫族中的精英。
而小爱灵碰上的，正好就是这样的精英幼虫。
这就意味着，小爱灵不能犯错。
只要一次机会得手，卡里跳虫就会顺势将小爱灵切成碎片。
“左边！”
几乎是在卡里跳虫倾斜身体的一瞬，做出判断的小爱灵向右后撤一步，躲开了突然跳过来的跳虫攻击，而后原本高举的太刀顺势轮舞半圈，斜砍过去，但是却被跳虫张开的嘴咔嚓一声咬住了。
“！”
没有任何犹豫，小爱灵松开了自己的武器再次后跳。这一回，原地回旋的跳虫那泛着金属光泽的细长尾巴堪堪甩过爱灵的眼前，将刘海的几缕发丝切下。
大意了！
小爱灵立刻意识到自己缺乏作战经验。由于平时训练的对象基本都是人，所以可以在熟悉对方的基本套路后强行有来有回。但是当敌人变成了根本不了解的虫族以后，虫族的进攻方式，虫族的进攻习惯，虫族的特殊能力全部都不了解……
另一方面虫族却由于遗传的原因能够有效认识剑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