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这，这是……”
爱灵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爱灵的金色瞳孔已经急剧缩小。瞳孔的变化其实也在反应着每个人对于看到景物的心理反应。瞳孔放大表示对眼前的事物感兴趣，相对的，瞳孔缩小则有恐惧、不愿意看到的意思。
但是画面还在继续播放着。
画面中的爱灵，完全不分敌我，正在对所有平台上的生物进行着无差别攻击。而且没有人，也没有怪物能够阻止他。无数的游侠和怪物，都倒在了她的武器之下。
直到一名黑衣剑士朝她冲了过去。
“不，不要……不要……”看着画面中的黑衣剑士，爱灵的喉咙发出了干涩的声音。
然后黑衣剑士与爱灵瞬间交手。刀光一晃，结局已出。
黑衣剑士捂着自己的胸口。心脏，已经被爱灵刺穿了。黑衣剑士的武器直接落在了地上。然后黑衣剑士回头看了爱灵一眼，最后倒在了地上。血液从他身下扩散开来，形成了一滩血迹。
“不……要……”
记忆不断从身体中各个细胞涌现出来。那种杀戮的味道，那种血的味道，那种疯狂的味道。似乎爱灵已经重新记起来了。当然了，还有最关键的，绝望和恐惧的味道。
是我，亲手杀死了雷克斯。





第十使徒 384.第384章 384 最后的红眼
是我，亲手杀死了雷克斯。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爱灵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漆黑了起来。并不是瞬间漆黑，而是光线的亮度在一点一点变低，眼前的事物也越来越模糊。爱灵觉得浑身发冷，然后她很快又被这个感觉吓了一跳。
身为纯火属性职业者，爱灵已经好久不知道“冷”是什么感觉了。
滋滋滋滋滋滋……
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响。
但眼前所见到的和耳边所听到的都影响不了爱灵了。她完全愣在那里。金色眼睛正逐渐失去神采。
我当初……为什么……在对大家发动攻击？
为什么？
然后这个想法很快又被那呼啸而来的莫名怪罪声包围了。
“都是你的错！你彻底毁掉了整个任务！”
“而且你还杀死了雷克斯队长！”
“你这个杀人凶手！”
“你根本没资格自称正义！”
冥冥之中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是每说一句话，爱灵都不由低下头，感到一丝后悔与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
恍恍惚惚之间，爱灵忽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梦了。
烟尘遮蔽了天空，视野非常差，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附近是燃烧的火焰。但不仅仅是火焰……地上到处都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游侠和死去多时的不知名的怪物。金属的味道、鲜血的味道、大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令人反胃。
就在梦中，爱灵还明白自己流泪了。正跪坐在地上，无声哭泣。
现在爱灵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梦里面还要哭泣了……因为，自己已经违反了自己的信念。做出了只有混沌邪恶才会做出的无理由伤害别人的事情。
是啊……都是我的错呢……
这样的我……根本就称不上是善良或者正义吧……
这样的我……太差劲了……
对不起，雷克斯……
对不起，所有因为我死的游侠……
对不起，伊尔……这样的我……
……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耳边的杂音越来越响。
爱灵感到自己浑身虚弱，然后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爱灵大人，你怎么了，爱灵大人！？不要吓我啊！”
劳拉看到爱灵的脸色越来越不对了，赶紧推了推爱灵的胳膊。
但爱灵对此没有反应。
前方浮游眼投影出的画面还在继续，但是爱灵却感觉自己已经看不清画面里面是谁在动了。耳边倒是有劳拉的声音，但也感觉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然后又被杂音掩盖，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然后……
爱灵感觉自己忽然掉入了一片大海，蔚蓝的大海，就如同天空一样。但是自己却无法呼吸。
温暖的海水包围着自己。但是爱灵却能感觉到自己在下沉。
然后……越沉越深……海水越来越冰冷……海里的光也越来越少……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
※
“爱灵大人，爱灵大人！？”
劳拉十分担心地看着爱灵。但是爱灵只是直视着前方，仿佛失去灵魂的人偶，眼中没有一丝神采。那金色的瞳孔也不像之前那样耀眼了。
“……”琳珑则是静静看着爱灵，同样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着什么。在见到劳拉焦急的眼神后，琳珑忽然开口道：“至今为止，游侠协会也不明白当初那种现象发生的原因。”
“现在不是说那个的时候！”劳拉叫了起来，“爱灵大人的状态很不对劲！”
然后劳拉继续转头拍打爱灵的肩膀，“爱灵大人，快醒醒！现在还是在战斗中，我们还需要您去对抗虫族的部队……爱灵……大人？”
说着说着，劳拉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一抹红色，悄悄浮现在爱灵的左眼中。
然后正当劳拉打算仔细看清楚的时候，左眼却迅速被这红色侵染，然后整个眼睛都彻底变红了。
左眼鲜红，右眼金色。爱灵的异色瞳忽然给劳拉一种非常妖媚和危险的感觉。
眼睛变红？
劳拉下意识回头看了看投影中的画面。画面里面，镜头拉近的时候，也能够清楚看到爱灵的眼睛——左眼同样是红眼。
“这，这，这……”
轰隆隆——
不知道是爆炸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房间的地面震动了一下，劳拉直接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
“呜哇！”劳拉一只手按住脑袋：“痛痛痛痛……咦？”
啪嗒。
低着头的劳拉看到两只鞋子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劳拉下意识顺着腿朝上看，却看到爱灵露出淡淡微笑的脸庞。
爱灵大人清醒过来了？
正当劳拉因此露出喜悦之情的时候，她的表情再一次凝固了。
微笑的爱灵，正高高举起太刀。
“自由攻击！”
旁边的琳珑却在瞬间反应了过来。然后随着她的指令下达，浮游眼再次涌入这个房间。
于是爱灵直接改变自己的动作，直接收刀，然后再甩刀。一道红色的剑气迅速水平扩散，将涌入的浮游眼全部切碎。剑气甚至在墙壁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然后这个房间似乎开始颤抖起来。
就好像，这个建筑要塌了一样。莫非刚才的剑气也将所有的承重结构破坏了？
总之现在正确的举动是立刻离开这个建筑。但是劳拉做不到……因为爱灵再次对准她举起了武器。
然后趁着劳拉还处于震惊状态，太刀狠狠劈下来。
哐当——
劳拉的眼睛眨了一下。
火花四溅，金属与金属的碰撞发出清脆的颤音。
劳拉看到，同样穿着白色游侠制服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用一把阔剑挡住了爱灵的太刀。然后对方回过头打了个招呼：
“新人你好，新人再见~准备逃跑吧。”
“伊尔大人！？”
轰隆——
房间的墙壁忽然被炸开，又是一个身影穿过烟尘冲了进来，拉住了琳珑的手臂。
“琳珑小姐，劳拉，请从这里离开！”
“那爱灵——”
“嘻嘻嘻，爱灵交给我们处理就行了。虫族还在进攻中，你必须迅速去支援乐队！爱灵的问题交给我们处理就好啦！”不知何时坐在窗户上的莉莉娅，露出狡黠的笑容，说道。“事不宜迟，赶紧行动吧。”
“……我明白了。有你们在，我就放心了。”琳珑点点头，转头看向劳拉，“劳拉，请跟我来！”
“啊，是的！”
于是琳珑立刻带着一批浮游眼，率先沿着炸开的墙壁离开这个房间。
劳拉也赶紧跑到了那边，同时回头看了一眼爱灵。爱灵刚才见到人多就直接后跳了一步，手握武器，和其他人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劳拉欲言又止：“伊尔大人，爱灵大人她……”
“我们会把你认识的爱灵带回来的。我正是为此而来的。放心好了。”
伊尔并没有回头。但是他的话语却给了劳拉一份安心。
“我明白了！”
明白形式的劳拉用力点点头，然后追着琳珑也离开了这里。
整个建筑的摇晃似乎更加剧烈了。
但伊尔则是长长呼了一口气。
“这个游戏，终于要结束了啊。你也这么认为对吧……”
伊尔眯起了眼睛，视线对上了爱灵的红眼。
“鬼神……菲卡利亚。”




第十使徒 385.第385章 385 梦之世界
建筑终于开始倒塌。
先是墙壁、柱子等承重结构发生了错位，然后在上方建筑重量的影响下，下方结构直接开始崩裂。整个建筑都开始倾斜。
随后天花板裂成了无数片，轰然坠下，粉碎。
于是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平台上，可惜没人在意……
倒塌的高塔建筑已经够多了，所以没有人在意远方这个忽然倒塌的高塔。远方的战斗还在继续，乐队、游侠、虫群的拼杀还在继续，没人顾得上这里。
而在这个倒塌的废墟前方，则是不知何时从里面跳出来的几个人。
站在左边的是伊尔、莉莉娅、珈白。站在右边的则是爱灵。
重新回到了宽阔的平台上，所有人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伊尔还能看到远方倒挂在云层下的建筑群和交织在天空的公路。
每次看到那些不合常理到会让牛顿崩溃的景象，都能提醒伊尔，这个世界并不真实。这只是个虚假的世界。而且这个世界……是借助鬼神的力量形成的。
“哼，你已经知道了？”
爱灵轻轻哼了一声。不过她的声音是一种二重音，仿佛同时有两个人在说话，而且伊尔也能清楚分辨出这两个声音：鬼神的声音和爱灵的声音。爱灵每次张口说话，都是这样重叠的二重音。
所以现在的爱灵，与其说是爱灵，不如说她是“鬼神爱灵”比较合适。而从她的语气来看，鬼神菲卡利亚对于伊尔发现自己也不感到奇怪。
“嗯，算是吧。我分析这个世界的真实度后就可以看出来了。不过这次也有珈白的功劳。”
珈白有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搔搔脸颊：“其实也不算什么啦。”
但伊尔可不这样认为。每个人对同一事物的看法其实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去看的，所以很有可能看不全而陷入误区。所以集思广益真的很有必要。这也是伊尔喜欢和其他人进行讨论的原因……说不定自己就漏看了什么，所以需要提醒。
而就在昨天，伊尔和珈白一起讨论了爱灵的事情。
首先说的是前期的主线任务进展不错。主线之一是搜索关于历史事件的资料。主线之二是找出鬼神印记并加以消灭，削弱鬼神的力量。而且每次消灭一个鬼神印记，可以让鬼神世界的真实度下降大约25%……所以很明显这个鬼神世界只有4个鬼神印记在支撑着。
其次，爱灵竟然使用出了波动的能力，掌握了波动剑术。而一直以来学不会波动的爱灵却掌握了波动，明显体内多出了鬼神的力量。因此伊尔推测第四个鬼神印记就在爱灵身上。
当时伊尔就只是想着：干掉所有鬼神印记，让真实度降到1%，那就算自己被封印了使徒力量，也可以直接正面对抗鬼神了。
这个时候珈白的神助攻终于来了：“……有点奇怪啊，伊尔主人？”
“嗯，什么？”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见过一个鬼神印记吗，就是那个最大的鬼神印记—菲卡利亚。如果再算上那个印记，这个世界岂不是就是由5个鬼神印记支撑而成的……但是为什么每消灭一个印记，真实度就足足降低了25%？”
伊尔不由一愣，然后上上下下再次打量了珈白一遍，好像才刚刚认识她一样。
“啊，对不起，伊尔主人，我不是怀疑您的思路，只是有点好奇……”
就在珈白疑惑而且不好意思地赶紧摆手道歉说的时候，伊尔忽然歪头一笑，走上前两步，挑起珈白的下巴，当街送了珈白长长一个吻。亲得珈白小脸飞霞。
然后伊尔才由衷感叹：“真不愧是珈白，你真是我的天使！”
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候帮上关键的忙。都说天使能带来好运，果然不是谎话。
珈白对于事物矛盾的敏锐性一如既往地优秀。哪怕她并没有触发【侦探思维】。
珈白大概也明白自己似乎再一次给了伊尔一些帮助，然后也高兴起来：“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真是太好了！”
呃……那你还真容易满足。
总之在珈白的提醒之下，伊尔最后确定了一件事情：第一个印记是速之世界，第二个印记是时之世界，第三个是生之世界。当时伊尔还在想第四个是不是战之世界或者其他什么世界……结果现在答案却很明显了——第四个印记就是最大的那个鬼神印记——菲卡利亚。
根本没有第五个鬼神印记。
所以，已经没法继续削弱鬼神的力量了……到了下一次印记出现的时候，就是最终boss战了。
※
“原来是这样！”
莉莉娅也是第一次听到讨论的全过程，她怀里抱着偷笑中的玛莉，砸吧了一下嘴，然后转头看向爱灵。
“所以一边让爱灵绝望，一边削弱爱灵的战斗力，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是的。”
珈白点点头，恭敬地对莉莉娅做出解释：
“削弱爱灵的战斗力是因为迟早必须和爱灵对上。让爱灵绝望则是为了将其心中的鬼神菲卡利亚逼出来。如果菲卡利亚一直躲藏在爱灵的心中，以鬼神的能力，我们将对她毫无办法。”
而听到伊尔这边的分析，爱灵，或者说，鬼神爱灵，忽然发出了淡淡的笑声。
“真是愚蠢，真是愚蠢啊你们……就算你们想办法让我强行现身了，又能怎样？”
“可我们知道你的目的。”
伊尔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阔剑，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无形的波动汇聚在他的身上。
“你想彻底控制爱灵，然后再到真实世界中解开你的封印……对吧？”
鬼神爱灵忽然不笑了。
不过随后鬼神爱灵耸了耸肩。
然后二重音再次从爱灵的嘴里发出：“即使这样，你们能阻止我吗？”
“为什么不行？”伊尔同样昂起脑袋眯起眼睛，“现在你已经现身了。所以给予爱灵伤害就是在给你伤害，我们完全有机会在这里击溃你。你现在能发挥的实力应该只有正常的25%了吧。”
“击溃？”
鬼神爱灵再一次微笑起来。
“不好意思，即使是用25%的力量对付你们，也绰绰有余了。”
火焰波动，同样在鬼神爱灵身上汇聚。
“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连力量都被封印的你，加上其他这些杂鱼，对我完全没有任何威胁，因为……”
鬼神爱灵露出了略显狰狞的笑容。
“这里可是我自己的世界啊……”
然后起风了……
巨大的波动笼罩在鬼神爱灵身上。引力和斥力来回出现，将周围的空气折磨得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接着如同摩擦生热一样，周围的地面和空气突然爆燃起来，冒出沸腾的火焰。
四周都是火焰。
气流向着四周冲刺，掠过伊尔、珈白和莉莉娅的身边，掠过他们的衣摆和裙摆。伊尔不由下意识用手臂挡风。
然后在伊尔的眼中，爱灵的数据终于进行了更新。
【姓名】：爱灵
【阵营】：新符文
【属性】：火
【适应领域】：熔岩火山、燃烧之地
【hp】：388220/685000
【mp】：461295/560000
【特殊状态1】：武器统领。神秘的力量庇佑着爱灵。只要手持武器，那么所有自身其他部位受到的伤害都会转嫁80%到武器耐久上。
【特殊状态2】：燃烧之心。通过持续爆发自身的火焰斗气，将场地进行适应性改造。爱灵周围的一定范围被斗气覆盖的场地可以视为适应领域燃烧之地。爱灵全属性因为场地适应而提高一定数值。
【特殊状态3】：菲卡利亚—梦之世界。这里是菲卡利亚的梦之世界，在这个世界中，爱灵获得全属性加成（由于真实度降低，现在只有原效果的25%加成）。
看到这里还好，但是继续往下，则是伊尔至今为止所见过的最惊人的特殊状态。
【特殊状态4】：菲卡利亚—梦之世界—梦。
菲卡利亚不会在自己的梦中死亡——爱灵获得‘无敌’护甲，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第十使徒 386.第386章 386 无敌与鬼门关
鬼神爱灵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最后的赢家。
梦之世界带来的特殊状态，最大的作用就是那个无敌护甲。在这护甲的保护下，鬼神爱灵不会受到任何伤害……这就意味着，它不会输。
从一开始就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所以鬼神爱灵的进攻非常随意而且自由——
【猛龙断空斩】
当技能变成无敌技能后，所有具有强大位移效果的技能都变得非常可怕。因为它们不会被普通攻击所打断，无限放大了高速起手的优势。
鬼神爱灵的身影就在这一瞬间被气所笼罩。火属性的气化成了咆哮的巨龙头部，然后张开了血盘大口。
嗖——
随后爱灵的身影消失了。
“莉莉娅！”
“收到！”
就在伊尔出声提醒的瞬间，莉莉娅直接对准珈白使用了【暗影斗篷】。
一只暗影夜猫从莉莉娅的肩膀上跳下来，然后再次跃起，在半空中化作了长长的黑色绸带，顺势缠绕住了珈白，然后迅速回扯，将珈白拉到了自己身边。
这个时候，一道火焰轨迹在地面上浮现，穿过了珈白原本的位置。
嘭——
远处发出火焰的爆燃，随后鬼神爱灵的身躯从火焰中现身。
“哦？躲过去了？”
鬼神爱灵发出了轻笑。
“可是，你们又能够躲到何时？”
又是一道拔地而起的剑气沿着地面滑斩过去，这次是对准了伊尔。而伊尔并没有硬抗的心思，利用【无双波】将剑气稍微偏转方向弹开。
“嘿，你怎么不格挡？”
“嗯，因为你的攻击已经带上了鬼神的力量，所以……”
伊尔回头看了一眼剑气。那道剑气并没有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即使飞出老远也没有任何消退的迹象，然后切过高塔，穿过废墟，才最后在天际消失不见。剑气走过的路上，又轰然倒塌了几座高塔。
“所以恐怕我也不想随便格挡。万一被你破防就糟了。”
伊尔说的没错。
鬼神爱灵继承了鬼神恐怖的攻击力。考虑到之前鬼神印记—菲卡利亚的强大威力，就算现在只能发挥25%的水平，但秒杀珈白和莉莉娅应该还是很轻松的。
当然，就在伊尔和鬼神爱灵对峙的同时，珈白和莉莉娅也没闲着。珈白手里的大枪很快转化成寒冰发射器模式，浑身冒着淡淡的寒气。而莉莉娅则是先把玛莉放在了地上，然后从腰间的药剂包里面掏出了几瓶熔岩药瓶，开始随意往地上丢。
随着熔岩药瓶的炸裂，附近的地表慢慢变成了熔岩地带。然后熔岩地带的效果随之发动：给予敌人火属性伤害，同时降低上面敌人的移动速度、跳跃力和火属性抗性。
“真是徒劳的抵抗……”
鬼神爱灵完全无视其他人的行动，而是直接看着眼前的伊尔。毕竟鬼神爱灵知道，这里面最大的威胁还是伊尔。即使是被封印了力量，使徒也始终是使徒……还是小心为好。
“真的是徒劳的吗？”
“难道不是？”
“太过自大可不好，伙计。”伊尔将阔剑扛在肩上，撇撇嘴回答。
“哼……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我还稍微担心一点，但是你还有那些杂鱼队友的话……”
鬼神爱灵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忽然闪身从伊尔身边冲过去。它的目标是——珈白或者莉莉娅。
鬼神爱灵可不想贸然和使徒动手，所以采取保险的手段，先对付其他人。
【邪光斩】
伊尔侧身回转阔剑，随手甩出了十字交叉的剑气，撞在了鬼神爱灵身上。不过借助无敌护甲，鬼神爱灵没有产生任何停顿，继续往前冲。于是它顺利跑上了那片熔岩地带。
熔岩地带会受到灼烧伤害。在伊尔的视野里，还可以看到伤害数字浮现。
0，0，0，0，0，0……
跟开了外挂一样，无论什么样的攻击，落到鬼神爱灵身上都是显示伤害零，不会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