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于是珈白的下一句就让伊尔再一次愣住了。
“不，不是的，伊尔前辈！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珈白大声喊了出来，用焦急的神色。
那么高分贝的声音喊出来，让莉莉娅都不由安静下来注视着伊尔和珈白。小萝莉还是很懂得审时度势的。
“……真的？”伊尔双手****了裤兜，微微歪着脑袋。不过语气带上了一丝质问。
“伊尔前辈不仅强大，而且又是收集情报的精英，一直以来都是我的偶像。我知道伊尔前辈所做的任何事情肯定都是有原因的……哪怕我一时间想不到答案……我……我知道，伊尔前辈是不会犯错的！如果伊尔前辈对我有所隐瞒，肯定也是为了我好！”
“……可是，你之前有些心不在焉。”
“哎？”
“布莱克和你说过话以后，你的表现可是一下子跌落了一个水平，完全不在状态。而我则多少知道布莱克会说些什么话……反正肯定是黑我……”
“我没有在怀疑伊尔前辈！无论伊尔前辈做了什么，我都没有怀疑！”
珈白激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楼层。
“我只是在想，布莱克一定是哪里误会了伊尔前辈！因为担心伊尔前辈，所以才一直心不在焉的！”
“……”
伊尔忽然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复杂，自己太愚蠢了……
这个世界虽然同样复杂，同样阴谋与诡计交织，但是还是有很多笨蛋的……很多心思单纯的笨蛋的。
比如眼前的珈白，就是其中的笨蛋之一。
看来是自己的思想太龌蹉了。而珈白果然是小天使……
“抱歉，珈白……”
伊尔呼了口气，脸色缓和下来，走上去轻轻抚摸珈白的脑袋，就像抚摸小萝莉的时候一样。
“真的很抱歉……是我不好。你如此信任我，可是我却没做到信任你……我还真是太愚蠢了……脑袋都锈透了……”
“唉！……没有的事，伊尔前辈……”
珈白小小声回答。
“我知道伊尔前辈是很温柔的人。所以我一定不做得不够好，所以才没能得到伊尔前辈的信任的……”
“……不不不，是我不好。而且我对珈白你了解得也不够深刻，所以才会误解了珈白……”
“伊尔前辈不够了解我吗……”
倒是珈白听到了伊尔的话，反而若有所思，犹豫了两秒钟，手在胸前握拳，握紧，终于在心中下定了决心。
“伊尔前辈，我有话要和你说！”
※
“我知道伊尔前辈一直很好奇我进入情报部究竟想调查什么……”
三个人在传送门的前方停下了脚步。然后令伊尔高兴的是，珈白终于要说出关于自己的事情了。本来伊尔还想着要过很久珈白才会告诉自己。
但是看来，这次通过与珈白的坦诚相对，终于让伊尔认清了珈白超级小天使的性格，而珈白为了自己信任的伊尔前辈，终于打算说出珍藏多时的事情了。
“我之前说过我是被父亲带大的对吧。然后有一天，我的父亲大人告诉我，他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这些你说过了。”小萝莉撅起嘴。
“嗯，我知道。但是后半部分我……没说实话。我说父亲没有多言亲生父亲的事情，但是实际上，他说了很多关于我亲生父亲的事情。”
“哎！”
小萝莉捂住了嘴，瞪大了眼睛。然后眼珠一转。
“那么，他到底说了什么？”
“……我之前隐瞒，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罕见了……”
珈白微微露出一丝苦笑。
“因为，我的父亲告诉我，我的亲生父亲，叫做塔内巴。”
小萝莉马上就对着名字有了反应，挠了挠头，双手拉扯了一下自己的双马尾。“唔，这个名字似乎之前听过，并不陌生的样子……”
伊尔则是一只手掩住了自己的嘴，微微眯起眼睛。“我也是有这种感觉……好像这名字很耳熟的样子……”
“嗯，两位会熟悉是很自然的，因为我的亲生父亲就是一位名人……虽然，不是正面的名人……”
伊尔和莉莉娅的脑海同时灵光一闪。之前在酒馆谈话的内容回溯。于是伊尔和莉莉娅同时意识到了那位名人是谁。
“天界七战神的机械战神塔内巴！？”
啊哈哈，这个玩笑有点过头了吧……





第十使徒 46.第46章 046 但是他是个叛徒
机械战神塔内巴，在历史上无疑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作为活跃在机械革命前夕的天才机械师，塔内巴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表现出了极高的天赋，仅仅依靠自学和小实验，便能够理解深奥的导力科技，并将其运用到自己制作的飞行器上面，一下子改变了飞行器一贯的理念，让飞行器科技树进步到了下一个阶段。
另外，他的想法一度领先了天界至少十年左右。根据传说，有一回他只是将纸条随手往空中一丢，就根据纸条在空中的运动情况，计算出了远处机械飞行器的剩余电量。其想法天马行空，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知道“韵律位垒”吗？这个名词表示了天界的最高等级的知识考试。考试的内容却仅仅局限于机械，还涉及了生物、量子、波动、和弦等微观或宏观概念。是由著名的机械大师克兰蒂亚提出的，由克兰蒂亚大师划定考试的范围和难度。而后几百年直到现在，能够一次通过的这项考试的人，还不超过两位数。
但塔内巴就是一次性成功通过“韵律位垒”的机械师。刷新了通过该记录的最低年龄。
记得一次天界科学交流会议上，塔内巴跟着他的老师一起参加。然后借助老师的推荐而上台发言。在座的其他人虽然听说过塔内巴这位通过韵律位垒的年轻人，但是初期依然不会过分关注他。但是很快参加会议的人发现，这位年轻人说得都没错——在会议的最后两天，那些学术者发现自己公式的计算结果都是符合塔内巴的预期的，换句话说，一切答案都在塔内巴的掌握之内。
“这无疑是个奇迹，但是亲眼看到这奇迹的感觉并不好。”
感觉智商被碾压的学者如此描述这个事件。也正是通过这次的会议，塔内巴的名声彻底响彻天界。
但是塔内巴他是个叛徒！
另一方面，塔内巴也凭借着自己出色的外表和合理的华丽服饰，一举成为了很多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身材高，智商高，钱也不少，你还想要求什么？而且塔内巴的老师也算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师级人物。无论是才华还是靠山都有如主角光环附体一般。
所以塔内巴从这个角度来说是个人生赢家。而且他也是个会讨女孩开心的人，其交女朋友的信条一直都是这四句话：“能花钱，会花钱，能说话，会说话。”结果还真的让他无往不利，骗了很多无知的小女孩。
而他最大的战果自然是泡到了另一名著名的天才机械师——同样是承当了机械战神之名的女机械师简妮。要知道当时的简妮也是明星一样的存在，同塔内巴一样人气爆棚。于是两者的交往自然是让一大波的粉丝发狂，也不知道这些粉丝是喜极而泣还是伤透了心。
如果当时有微博，他们交往的消息绝对是头条。
但是塔内巴他是个叛徒！
其实当初机械战神海伊德提出共同建设对巴卡尔用决战兵器计划的时候，塔内巴在其中起到了牵头的巨大作用。要知道，当时能够被称为天才的机械师，各个都是充满了傲气的。有些瞧不起其他的天才。
这并不是夸张，当时的天界，强烈的竞争意识还是潮流。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才是主角，智商完爆对面。外表看上去虽然很谦虚，但是内心都是在小觑别人的。
而与此同时，反抗巴卡尔的念头也正在天界游荡。几乎每位天才都想着开发一种超级武器，然后真正解放天界，重新让天界恢复魔法。
但是机械七战神之中的机械战神海伊德知道，单独研究虽然会有所成效，但是不足以击败统领整个魔法军团的巴卡尔。于是海伊德找到了塔内巴，告诉他唯有超级兵器盖波加的计划，才能对抗巴卡尔，而这项计划需要其他的天才一起完成。
拥有傲气的塔内巴自然是不屑一顾。然后海伊德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图纸。
“这……这是什么？”
塔内巴发现自己居然看不懂这张图。
“这是源自泰拉科技的图纸。并不是现在天界这种渺小低级的科技水平。是远超现代的超级科技，并不是你我单独就能研究透的科技。”
塔内巴开始承认，这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图纸和计划。
于是机械战神海伊德成立了盖波加计划工作室，成为统领这项计划的主导人，而塔内巴的任务，则是召集其他的天才参与这项计划。
第一周，塔内巴的女朋友简妮加入该工作室。其好友奥德伊兹也加入。
第二周，塔内巴成功说服了拉蒂和波尔甘加入。说服的过程可是一场精彩的智商对决，然后塔内巴不愧是超级天才，居然让对方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第三周，最后一位天才自发加入。这个工作室终于凑齐了七个人，后来他们因为成就和天分，被众人誉为“机械七战神。”
所以塔内巴其实在这项盖波加计划中，其实是一个特别大的功臣。
但是塔内巴他是个叛徒！
你看最后这点“但是他是个叛徒”多重要，我都说了这么多遍……是的，无论说了多少优点，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塔内巴莫名其妙的背叛导致了整个盖波加计划彻底失败。
这一事件的后果非常严重。机械七战神遭到了巴卡尔的围剿，死的死逃的逃。七战神彻底迎来了失败。而塔内巴的女朋友简妮，正如之前所说，是在刺激早产之后伤心地自杀了……真是个悲剧。
※
塔内巴确实是个负面名人，但是仅这一点是不足以让伊尔和小萝莉惊讶的。
事实上小萝莉已经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
“难道……珈白你是活了四百多年的老不死怪物？”
没错，伊尔之所以认为这个玩笑过头了，就是因为这一点……如果珈白的亲生父亲是机械战神塔内巴，那么她岂不是是个四百多岁的老妖怪了？
“才不是！”
珈白赶紧拼命摇头。
“我今年才17岁！”
“嗯……心理年龄17岁？”
“生理年龄也是17岁！”
看到无论是伊尔和莉莉娅都对自己持怀疑态度，珈白赶紧接下去解释：“你们还记得，历史上简妮的孩子的去向吗？”
“这个是我说的。如果我没记错，简妮的孩子是被简妮交给奥德伊兹了……最后行踪不明。”伊尔双手环抱在胸前，平淡地回答。
“是的……所谓简妮的孩子……其实就是我了……而奥德伊兹，就是我养父的真实姓名……”
“等等，那到底发生了什么？”小萝莉吃惊地追问，“如果这是事实，你们应该都是四百多年前的历史人物才对！”




第十使徒 47.第47章 047 机械革命胜利的真相
“关于这点，就必须说起机械七战神失败后，所发生的机械革命了……”
……
在盖波加计划失败后，相关的技术和图纸并没失传，而是被机械战神库里欧很好地传给了天界。天界人刻苦钻研这些资料以后，技术一下子得到了质的飞跃。加上此时七战神的失败反而激起了天界人的反抗决心，于是在七年之后，机械革命的浪潮就此掀起，轰轰烈烈的机械革命终于开始了。
那是一场真正的全面战争。
自发聚集的天界人使用最先进的战争机械，妄图进攻巴卡尔的城堡，但是人们很快意识到魔法军团是如何地强大。
当初巴卡尔魔法军团的组成包括了3大军团。
第一军团人偶军团，其构成都是巴卡尔制作的人偶，而军团长是光之人偶z，统领着数量巨大的量产型木质、铁质的人偶。虽然那些人偶不堪一击，但是天界人还是顶不住那源源不断的数量。
面对量产型人偶军团，天界人撤退了。
第二军团则是巴卡尔军团的核心，混合魔法生物军团，同样由巴卡尔及其手下制作的魔法生物组成，同样对于巴卡尔无比忠诚。而且该军团拥有多种兵种，属性配置完善，战斗时可以根据敌人灵活搭配，充分适应各种场地，属于巴卡尔军团的主力地面部队。军团长是闪光贝尔。
天界人同样不是第二军团的对手。
第三军团则是巴卡尔魔法军团最强大的一支。是由光之城主赛格哈特带领的光之魔法军团，其队伍构成清一色是光属性魔法生物或者光属性人偶。配合光之城主赛格哈特的光环效果，几乎可是说是罕逢敌手。
天界人自然也不是它们的对手。
直面爆龙王巴卡尔的魔法军团的时候，天界人才知道当初的机械战神到底在和怎样的对手进行战斗。
天界人终于明白，机械战神为什么叫做机械战神了，他们都是拥有以一人顶替一个军团的强大机械技术和潜力……
而战况，随着时间的拖延则越来越不利，似乎这场机械革命很快就要失败了……
……
“等等，机械革命会失败？”
打断了珈白的描述，又是小萝莉举起了手发问。而且为了凸显重视，小萝莉是直接举起了两只手，就好像做出了投降姿势一样。
“可是根据记载，是天界人发动的机械革命推翻了巴卡尔的统治……”
“嗯，记载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并不准确。打倒巴卡尔的，并不是天界人……或者说，并不是当时的天界人……而我，正好是历史的见证者……”
“你……见证了历史！？”小萝莉的眼睛瞪得老大老大。
“事情是这样的……在盖波加计划失败的后的第九年……也就是我9岁的时候……”
……
【四百多年前】【巴卡尔城外】
“父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
小珈白趴在奥德伊兹背上，小声询问。不过奥德伊兹只是轻声嘘了一声，示意保持安静。
于是小珈白乖巧地将脑袋缩回自己的兜帽之中，但阴影之中的那双眼睛依然闪闪发光，同时环视周围的环境。
周围是废弃的建筑，建筑像是被巨大的刀刃剖开一样，露出了里面的断壁，露出了无数扭曲的钢筋。碎石和瓦砾铺了一地。整个色调昏暗而且悄无声息。
与此形成强烈对比的则是远处巴卡尔城剧烈的炮火轰鸣。远方的巴卡尔城开始燃烧起熊熊的大火，产生的烟气遮蔽了大半个天空。似乎那儿是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导弹从远及近的呼啸声一次次传来，每一枚导弹的尾烟都给天空渲染了上了更加复杂的色彩。那是战争的颜色。
“果然……很不可思议，小珈白。”
“嗯？什么呀，父亲大人？”
“离开了机械七战神，天界人原本应该是无法抵抗巴卡尔的魔法军团的……那是技术等级的差距，不是靠决心和毅力就能弥补的才对……”
奥德伊兹伸到背后的手托了托小珈白。
“抱紧了，然后注意不要出声，我们要潜入那里……”
“潜入？”
“嗯……如果还是呆在天界……即使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我还是不放心，恐怕最后还是难以逃过这场扑朔迷离的灾难……所以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
九岁的小珈白当然听不懂奥德伊兹的话，但是不影响她记住这句话。
奥德伊兹毕竟是机械战神，他的高科技伪装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能够在不惊动任何一方的情况下潜入到了巴卡尔城后方的一个高塔。
奥德伊兹打算借助这个高塔探明周围的情况，然后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呵，果然……还是被我找到了……异次元裂缝……我就说，我确实探测到了裂缝的产生。很久以前简妮还说我探测器的原理不正确……果然我才是对的！”
在巴卡尔城主塔的远处的一个角落，世界如同打碎的镜子一样，碎裂出一条缝隙，而缝隙里头则是螺旋的星云……未知粒子组成的星云……
“咦，那是什么，父亲大人？”
小珈白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俯视着主塔附近的空旷场地。
一群冒险家，与爆龙王巴卡尔对峙着。
是龙形态的爆龙王巴卡尔，巨大的黑龙，拥有代表死亡的黑色之翼。
“啧，不可思议，那些冒险家居然能够直接对抗爆龙形的爆龙王巴卡尔，这不是这个世界的力量才对吧……”
爆龙王的咆哮声从远方传来。
“哈哈哈，来自未来的无知者啊！你们真的能够杀死我嘛，来试试看吧！”
声音厚重而强势，却出乎意料地不带有一丝暴戾的感情在内。
黑龙接着喷出了巨大的火焰球，顿时场面一片火海和混乱。
未来的冒险家……
“原来如此，如果是来自未来世界的话，确实能够赢过爆龙王。毕竟再发展了个几百年，技术怎么说都是足够了……”
“咦？未来的力量？”小珈白皱起了眉头。
“嗯，通过异次元裂缝来到现在的未来冒险家……看起来……机械革命最后还是会成功的。不过和我们关系不大了……”
奥德伊兹再次开启了群体伪装，开始向着异次元裂缝靠近。
“我们要搬家了，小珈白。这个漩涡太复杂了，我已经没法继续呆在这儿了。”




第十使徒 48.第48章 048 还是那么诡异的405层
珈白说到这个地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珈白和奥德伊兹是通过异次元裂缝，悄悄穿越时空，来到了现代。很好解释了为什么珈白是塔内巴的孩子，却依然活到了现在。
“异次元裂缝……是裂缝传送技术吗？能够穿过时间？”
“从理论上是可行的。毕竟魔法师们已经提出了很多穿过时间的理论……虽然大部分是异想天开。”伊尔回答了小萝莉莉莉娅的问题，“要去实现的话困难很多。而且能够控制那样高超的异次元裂缝，必须对传送魔法的理解和掌控达到最顶级才行……确实很难想象哪个魔法师已经有了那样的水准……从未听说过……”
虽然这里头依然有许多难以理解的地方……比如，到底是哪些冒险家通过异次元裂缝返回到了过去干掉了爆龙王巴卡尔，到底这个能穿越时间的异次元裂缝又是谁打开的……
其他难理解的地方还包括了奥德伊兹说过的话。他说“这个漩涡太复杂了”，这里头的漩涡又是指什么……
“其实，我的养父奥德伊兹，相信我的亲生父亲塔内巴……并不是叛徒。”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养父告诉我，他认为一切都是一个圈套……一切都是一个布局，他只是运气好，从这里布局里面离开。而当时其他还活着的机械战神，恐怕凶多吉少了。”
“什么布局？”伊尔微微眯起了眼睛。
“嗯……养父说不清楚。他只是告诉了我这些，然后叫我不要去继续调查这些事情……否则一定会引来麻烦……”
“但是……似乎你已经在开始调查什么了！”
伊尔和小萝莉顿时用古怪的眼神看着珈白。
你的养父都叫你不要作死了，你还特意去作死？明知有危险还去妄图调查，太愚蠢了吧？
珈白的手摸进了衣领的口子内，然后从中拉出一条挂坠。那是椭圆形的亮闪闪典雅风格挂坠，上面贴着一张照片，是两个人的合影。应该是塔内巴与简妮的合影。
“这是我的母亲留给我的，最后的物品。是母亲大人将我转交给养父的时候，一起交给他的贴身物品。这也是我和母亲的唯一剩下的联系之物……”
说着珈白悄悄按动了挂坠的一个隐蔽的按钮，然后里面抽出了一张折叠地很小的纸片。
“这个……则是母亲大人给我的留言。连我的养父都不知道这个留言。”
“难道说……”
“是的，母亲大人的留言，就是让我调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珈白注视着挂坠上的头像，“我的母亲，直到自杀之前……都不能相信是塔内巴背叛了机械七战神。她想让我调查，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叛徒。”
原来如此，是已死之人的最后委托……而且又是自己的老妈，看来珈白是没法不管了……
于是伊尔最后作了总结：“我总算明白了，事实上，你一直在私自调查的事情就是塔内巴是否是叛徒的事情，而这次来天空之城做任务反而才是顺便的……”
而这也是之前珈白一直在隐瞒的事情。
不过还有另外一个问题。
“你到底要怎样调查塔内巴是否是叛徒？”
开玩笑，那可是几百年前的事情。就算当时还能剩下个蛛丝马迹，经过这几百年的风化作用也该不见了。残余的线索不足的话也未必能够指正事实。如果几百年的事情那么容易弄清楚，历史学家们也不用这么辛苦了，整天争辩来争辩去，各说各话。
估计当时珈白的母亲简妮，也没想到珈白会通过异次元裂缝一下子来到了几百年后。如果还是在几百年前，按照珈白在情报部学到的知识，说不定真能调查出一部分真相。
“不是这样的，伊尔前辈。虽然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但是其实还是能够调查的。因为……赛格哈特还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