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一本正经说瞎话可是伊尔的天赋技能。
爱灵自己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过出于谨慎，她还是多问了一句：“你不会又在忽悠我吧，伊尔？”
“爱灵，你要信我啊！”
“但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能够合法抢劫……”
“抢到的东西是要还的。”
爱灵：“…………”
“你可能不知道，这种抢劫是表演性质的抢劫……为了是带给游客们美好的被抢劫的回忆，能够在回去之后成为有趣的谈资……”
“那不就是马戏团吗！？”
“对啊。”
“……你真不是在忽悠我？”爱灵再次警觉。
“你要信我啊，爱灵！”
“这个……呜，那我就暂且相信吧。”
面对伊尔真诚的眼神，爱灵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法继续追问下去了。
“很好，那么我们现在先……”
“慢着！”
爱灵再次拉住了伊尔的胳膊。
“可是合法海贼和你有什么关系？它们合法你也不合法！”
“好吧，我只是想说……我不算阿拉德大陆人好不好。你应该清楚，我是从魔界来的，所以我遵守的是魔界的法律，所以我不受其他法律的影响。所以我的潜入完全没问题！”
“可是，在哪里不就应该遵守哪里的法律吗？”
“可我是魔界人！哎呀，爱灵你没学过法律就别多问了。顺带一提，你的出生地不明，所以也不用遵守这里的法律。”
“……”
爱灵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被伊尔绕得也有点混乱了，结果一不留意，就被伊尔直接拉进了【新符文】的地盘。
……
阿拉德世界里头，组织的形式多种多样。而【新符文】的组织形式，其实很简单——学院。
【新符文】的全名是魔导新符文召唤师学院。以培养强大的召唤师为主要目的，并致力于将召唤术发扬光大。既然是学院，那么伊尔和爱灵混进来的形式就很简单了……两人直接打扮成了学生。穿上学院的制服就成。
潜入的过程很顺利。
毕竟只是学院而不是军事重地，要混进来简直轻而易举。本来伊尔也不想引起其他学生的注意，但是事情总有不凑巧的地方。比方说伊尔和爱灵刚刚到了新符文魔导学院的主教学楼前面的时候……
“小——心——啊！”
刚刚转过转角的伊尔直接听到了一个激动而焦急的声音。只见一位褐色短发，戴着黑色发箍的少女正怀抱着一个特大号的纸箱冲了过来，而且还是身体充分前倾的姿势，怎么看都是马上要摔倒的样子，而那个纸箱已经脱手，正微微悬空。
时间仿佛瞬间放慢了十二倍，只见伊尔下意识地前跨一步，探出了两只手，做出了接物的姿势，最后只听到“啪”的一声。
伊尔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纸箱，然后又看了看倒地脸着地的少女，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选错了对象。
“伊尔你是不是选错了对象……”跟在身后的爱灵果然吐槽了。
“哇，实在太感谢你了！”倒地的少女一个翻身站回起来，拍拍自己学校的制服，似乎是在拍打灰尘，然后带着感激的神情来到了伊尔面前接过了自己的箱子。
“要是弄坏了里面的东西，把我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呃，不用谢，我只是下意识的……”
“我的名字叫做安朵舞，魔法红系召唤系三年a班。”安朵舞抱着纸箱冲伊尔微微一笑，“你呢？”
“我叫伊尔，是魔法红系召唤系二年b班。”
“哈哈，原来是可爱的后辈啊。总之再次感谢你的帮助。作为感谢，这个给你。”安朵舞说着放下箱子，递过来一个口袋里取出的小册子。
“这是什么？”伊尔看了看册子的封面，上面写着：《新符文的17个秘密》。然后封面的右下角还标着：学院资讯传播中心。
“那么，我先走了，拜拜。”说着抱着纸箱的安朵舞再度迈开了双脚。然后她踩到了自己已经松开的鞋带。
“啊啊呀呀呀——”身体再次倾倒。
时间再次放慢了十二倍。伊尔下意识缓缓平伸出右手，稳稳托住了飞舞的纸箱。然后安朵舞倒地的声音才“啪”地传来。
呃……我是不是又选错了对象？
“你是不是又选错了对象……伊尔？”跟在身后的爱灵果然又吐槽了。
“哇，太帅了伊尔，你救了我两次！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跟没事似的安朵舞再次跳回起来，不过脸上灰蒙蒙样子的有些好笑。
其实我只救了纸箱……不用如此感谢……
但安朵舞显然是不会明白伊尔的内心想法，而是再次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本小册子递了过来，“作为感谢，只能再给你这个了！”
这次又是什么？
伊尔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新符文的22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右下角标着：学院刺探机密委员会。
喂！这是什么委员会？
“那么，我要走了，开爱的后辈~~~”
“……学姐，走之前请先把鞋带系好……”
……
总之这只是个小插曲。终于告别了安朵舞，伊尔继续带着爱灵前往学院里面的废弃植物园，那里才是他今天的目的地。
废弃的植物园在学院的北部c区域。伊尔来到的时候，只看到近十米高的青石刻纹墙壁，威严地挡住所有人的视线；而在正面的方向，高高的铁栅栏门上，挂着沉重的大锁。
“有点伤脑筋……”
伊尔的目的是进入这里面。别看那个门锁外表只是普通的门锁，可惜这里是魔导学院，所以上面的门锁肯定有魔法刻在里面，估计还有警报装置。另外不通过门进入植物园，恐怕也会引发警报。所以正确的做法就是……
伊尔微微一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方盒子，唰一下滑开滑盖，取出了里面的一把红色的小型钥匙。
爱灵：“这是什么？”
“我偶然得到的……奇怪的炼金道具。”
“奇怪的？”
“是的，很奇怪。”
【喜欢考验的钥匙】，传说级魔法道具。
看着四下无人，伊尔直接将钥匙插入了锁孔，门锁的纹路上顿时亮起，然后锁上面的图案顺时针扭转了90度。
嗤嗤——钥匙的表面泛起了红光。然后伊尔只觉得世界突然一暗，等再次回过神来，自己和爱灵已经身处在礼堂模样的地方，而自己正站在舞台的一侧。而另一侧，一位手里拿着大号木锤，脸上戴着问号面具的白袍人正站在一个讲桌前，讲桌上摆着三个指示灯。舞台的下面则是一大片人的黑影。
爱灵下意识抽出了太刀警惕四周。
“别紧张，这只是幻象。”伊尔立刻安抚道。
随后……
“唯有智者，才能打开通往真理的大门。”
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出，然后白袍人猛地将锤子敲在了讲桌上，桌面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是的，这就是奇怪的开锁用魔法道具。它的效果是：使用后必须回答题库里面的问题……在答对三道问题的情况下，才会成功打开锁。
所以说，奇奇怪怪的炼金道具真是麻烦啊。
“没问题，你问吧。”
伊尔一边说着，同时一边在心里补充吐槽道：
开别人的锁你还好意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真的很幽默……





第十使徒 423.第423章 423 那么问题来了
然后问答游戏正式开始了。
“第一问：阿里斯坦同调召唤方程中，共鸣波在空间以速度v传播，那么请问是谜之粒子本身以v的速度移动，并在移动中具有某种周期性的波动，还是粒子将波动传递给下一个粒子，然后连锁产生了速度为v的共鸣效果？”
伊尔：“……”
爱灵：“……”
伊尔：“爱灵，答案是什么？”
爱灵：“这我肯定不知道吧……”
只是第一问，就把伊尔和爱灵同时难住了。
这真没办法……两人都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连专业术语都听不懂，更别谈回答了。实际上两人连问题在说什么都没搞懂。
伊尔不由叹了一口气。
“好吧，果然，要闯入而不触发警报是不可能的……真是悲剧。爱灵，看来我们必须稍微冒险一点了。”
“……嗯……伊尔，你刚才不是得到了关于新符文资料的小册子吗？”
爱灵思考了一下，对伊尔建议道。
“啊，你说这个？”
伊尔翻出了《新符文的17个秘密》，然后一边摇头一边随手翻开：“这种玩意里面怎么可能会有问题的答案吗……卧槽！”
伊尔随手这么一翻，翻到了第16页，上面写的内容正是：新符文第13个秘密，共鸣波动的来源其实与谜之粒子无关，而是来源于元素精灵自身的元素激荡……
“……所以共鸣波效果的达成取决于……双方元素激荡的频率相同……这是什么意思？”
伊尔下意识念了出来，但是还没搞懂上面的意思。
但伊尔已经不需要搞懂了……
【回答正确】
只听“嗤”一声，桌面上的第一个指示灯闪烁了起来。然后从舞台下面响起了一片喝彩声和鼓掌声。
啊，这就行了？
随后白袍人再次敲了一下桌面，礼堂又安静了下来。那个问号面具似乎更加光亮了。
“第二问：据说在魔界的月亮——德拉里昂上面生存着一种强大的魔物，能够在月食的夜晚降临，并吞噬生命体。后来【第二个真相】的召唤师无法抗拒这个传说的诱惑，她们通过各种古书、传说、甚至是童话故事里得到的关于这种魔物的信息创造了一种召唤仪式。而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仪式成功了。传说是真的，在美丽的月亮上确实存在着一种可怕的魔物——‘蚀’。
这种生物的残忍与强大远超那些召唤师的想象。参与召唤的大部分人都在‘蚀’出现的一瞬间就被吞噬了，而那些为了保护召唤师和‘蚀’战斗的召唤兽们也同样阵亡了。
但是随后，狂暴的‘蚀’却逐渐平静下来，并具象化为古代暗黑战士拉莫斯……与幸存的召唤师签订了协议……那么问题来了：让蚀平静下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呼，还好还好……”伊尔忽然长呼了一口气。
这举动爱灵又看不懂了：“怎么了？”
“不，刚才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他要问‘那么问题来了：挖掘机技术到底哪家强……’算了，反正你也听不懂。”
爱灵：“？？？”
不过伊尔已经自己小声嘀咕了起来：“不过这听上去像是召唤师二觉的资料啊……嗯，答案到底是什么？该不会这本小册子里面……还真有！”
翻到了第22页，上面写着：“新符文针对现有的文献整理认为，蚀能够平静下来，是由于在吞噬召唤师和召唤生物的过程中，也把属于召唤师的大量【支配之环】给吞噬了，导致自身受到支配之环的影响，这才平静了下来……”
【回答正确】
嗤——第二个指示灯亮了起来。舞台下面传来了众人的欢呼声和鼓掌声。下面的观众真热情啊……虽然只是幻象。
白袍人又用力敲了一下桌面。
“第三问：新符文组织最擅长的是古代概率学，这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描述的是：关于强行改变极限概率事件发生概率的超概率假说。请说出这个假说是什么？”
“啊，看来麻烦了……这上面没有答案了。”
伊尔把小册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到相应的描述。
也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这把钥匙问的答案都在上面……这又不是攻略。
“伊尔，刚才还有一个小册子……”
“你说这个？”
伊尔翻出了那个学姐给的第二本册子《新符文的22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喂喂，如果这上面还有答案的话，那才不科学呢……卧槽！果然不科学！”
然后在第15页，伊尔看到了答案：新符文正在研究“概率爆炸”来达到改变事件概率，由于这个发现太过于危险，很容易被人利用，所以具体内容就不提了，这个是属于新符文的最高机密，当然了，新符文暂时也没能彻底完成相应的研究。
……
这个发现很危险，伊尔可以理解。比方说投硬币，正反的概率都是50%。如果新符文掌握了改变概率的方法，强行把其中一方的概率提高到70%……或者今天有5%的几率下雨，改变成有75%的几率下雨……总之一旦这些事件改变概率，等同于改变自然万物的规则！
伊尔还真没想到新符文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新符文竟然发现了……改变自然规则的技术！这种消息透露出去，新符文肯定会被无数恐怖而庞大的组织盯上的……比如说，魔界的某个使徒组织。
“这真是意外收获。”伊尔不由微微眯起了眼睛。“如果这个也能利用的话……这次说不定能行……”
“伊尔，找到答案了？”
“啊，找到了！”伊尔把小册子递了过去，“还真没想到这上面有答案！安朵舞真是大好人啊！”
竟然把关系到【新符文】生死存亡的秘密都透露出来了……天然呆性格真是太赞了！
原本伊尔以为自己碰到安朵舞只是不起眼的小插曲，没想到安朵舞竟然是提供重要任务道具的人物！伊尔觉得自己的运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再一想……果然还是因为爱灵吧。爱灵的运气可从来不是吹的……
这样一来所有的答案都齐了。
【回答正确】
嗤——第三个指示灯亮了起来。
观众站立起来，欢呼雀跃，四处亮起了焰火。随后伊尔只觉得世界微微一暗，等到一切恢复原有色彩的时候，自己和爱灵依旧站在铁栅栏的门前。而那把大锁已经打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这下没问题了。伊尔直接拉开了大门，然后往里面跨了一步。
跨进了这个新符文的禁地——不起眼的废弃植物园。




第十使徒 424.第424章 424 爱灵与契约
“这里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了……你别看这里似乎只是普通的废弃植物园……其实里面隐藏着非常重要的东西……至少情报上是这么写的。”
带着爱灵进入植物园后，爱灵自然而然问起了伊尔的目的。而伊尔就是这么回答的。
看到伊尔回答得如此不自信，爱灵觉得自己被坑了。什么叫做“至少情报上是这么写的”，你不确定情报可信度就来了？
“是啊。”
面对爱灵强烈质疑的眼神，伊尔坦然自若地点点头。
“冒险这种事情，就是因为充满了未知才有乐趣啊！”
虽然感觉伊尔话里有话，但爱灵没有继续深究，而是开始观察起这个植物园起来。作为废弃许久的植物园，里面的植物反而生长地越发茂盛，充满了生机，繁茂的枝叶覆盖了所有的道路。所以要继续往里面走，就必须一路用刀砍掉拦路的植物，一路向前。
不过爱灵毕竟不知道伊尔的目的地，所以她只是跟着伊尔前进。随后又走了一小段路以后，伊尔忽然一拍脑袋。
“对了，这些证件给你。”
“……？”
伊尔递给爱灵的，是非常官方而且正式的学生证。
“这是【新符文】的学生证，用来证明自己的身份的。这是只有选择加入新符文的人才有的证件……你别弄丢了？”
“……可是我并没有报名啊？”
这个时候的爱灵还只有13岁，所以她对于上学并不抵触，唯一奇怪的是这个证件是哪来的。
“我帮你报名了！”
“伊尔！可是我是剑士！”
“我知道的。所以这个证件只是以防万一用的。”
“以防万一？”
“如果被【新符文】的守卫发现以后……你用那个证件就可以混过去了。凡事先留条后路，有备无患。我虽然没有证件，不过一旦被发现我就靠你掩护了……就是要靠爱灵你了！可以做到吧？”
“嗯，完全没问题！”
虽然这“掩护罪犯”依然不是什么符合规矩的事情，但是爱灵这回却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了。因为这是爱灵的兴奋点。
和爱灵都相处这么久了，伊尔也明白爱灵某些方面还是很好懂的。比如说爱灵是个充满自信的人，尤其是在被人拜托的时候。做事情的时候，只要对爱灵说：“爱灵麻烦你了！”“爱灵靠你了！”“没问题吧爱灵！”之类的话语，爱灵的双眼就会立刻发光，并且发出自信的宣言，并且兴致勃勃地完成被拜托的事情。
虽然爱灵才13岁就已经是这幅德行了，伊尔却很满意。爱灵自信的样子还是挺可爱的。
“对了，你不是一直在好奇我在寻找什么吗？其实我是听说这里有天然的异次元裂缝……所以需要好好查看一下。”
异次元裂缝？
爱灵立刻低头思索了一番。对了，伊尔说过很多关于异次元裂缝的事情……当几个不在同一层面上的世界，由于多种原因发生重叠的时候，这种裂缝就会自然而然受外力形成，成为连同两个世界的通道。简单之，就是通往异界的大门。
其实针对异界的研究，魔法师们很早就开始了。比如说召唤师，她们很早就开始想办法与异界生物签订契约，来完成异界召唤术。另外有些强力的元素精灵也是生活在元素异界里面，也可以成为召唤生物。不过这种裂缝还意味着危险——你永远不知道裂缝的那一头，等待你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物。
“不过，我觉得这里之所以被列为禁地，可不仅仅因为这里有个异次元裂缝……或许这里还有什么更加奇怪的地方吧。”
更加奇怪的地方？
被伊尔这么一说，爱灵确实也有点好奇了。所以一边跟着伊尔的步伐，爱灵也一边注意留心周围的事物起来。
不过爱灵很快就泄气了。周围除了植物就是植物，看不到其他任何新奇的东西。
但是在绕过一棵大树的时候，爱灵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
一个低沉而不清晰的声音突然回响在爱灵的耳际。不，应该说是没通过耳朵，直接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把爱灵吓了一跳，四下张望。但周围没有其他任何人。
对了！伊尔呢！？
爱灵这才注意到，本来一直走在前方带路的伊尔，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周围只有摇曳的植物。
看不到伊尔，脑海里面又有杂音，爱灵立刻警觉起来。
“谁！”
警戒起来的爱灵随手抓起旁边的剑鞘拔出自己的太刀，半弯下身子斜举武器，眼睛左右扫了下，一瞬间扫描了近300度的角度寻找敌人。伊尔说得没错，爱灵的战斗意识简直就是天生的。
……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吵。爱灵不由痛苦地叫了一声，单手捂住自己的一只耳朵。但这没有任何用处。脑袋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呜！”爱灵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脑袋，自己的太刀落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爱灵……
脑海仿佛突然炸开，一瞬间爱灵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
爱灵恢复清醒的时候，环境已经发生了改变。
这里是破碎的大地，黑色的大地。红色的岩浆如同大地的血管一样随意分布在地表，缓缓流动，发出细微的声响；灼灼的热气混着硫磺味升腾起来。整个天空一片血红，无论是云还是太阳。这个世界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是哪里？我不是在废弃植物园里面吗？
爱灵迷茫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真是弱小。
爱灵猛地回过头。是一个少女，但爱灵感到有些诡异，少女长得和爱灵一模一样，就像直接从镜子里走出来的一样。粉红的头发下，那双蓝色的眼睛透着一丝嘲笑。
——我是第一契约测验者，弱小的被选者。
对面的少女的眼神带着不屑，仰着头似乎居高临下地盯着爱灵，虽然两人的身高完全一样。
——记住我的名字，契约测验者，镜影。
两把泛着银光的长剑凭空出现在各自的身前，然后如同失去支撑一样突然落了下来，垂直插在土地里立着。和爱灵长相相同的少女首先右手握住了长剑，拔出而又将剑尖对准爱灵。
——接下来，遵照规定，契约测验，开始。
没有给爱灵思考的时间，对面的契约测验者已经持剑冲了上来，带着凶猛的气势自上而下劈下一剑。
“哐！”
金属的鸣响在两把剑交接的瞬间爆发出来，点点火花闪烁，而后消失。
“你是谁！这是哪里！”爱灵猛得用力推开对手的剑，退后两步，冲对手喊道。
“我说过了，我是契约测验者——镜影。”对面的爱灵耸耸肩，而后声音又变得高傲起来，眼神再度恢复嘲弄的样子，“至于这是哪里，你只要知道，你已经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