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喂，没事吧！”
伊尔连忙把小女孩放在了地上，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盒药剂，取出一片塞进了小女孩的嘴里。小女孩也很配合地皱着眉头将其吞下。
“还是很难吃。”
“先忍忍吧，我可没有草莓口味的药片。”
看到小女孩的脸色恢复了正常，伊尔轻轻摇了摇头。
“我们回医院吧。那才你应该呆的地方……你的病症不应该吹风的。”
“……可是……”
“我说，回去。”
“嗯……”
小女孩终于顺从地点了点头。
“那么我先带你回去。对了，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这几天绝对不能离开医院，听明白了没有？”
“不能？”
“不能。一定要老老实实躲在医院里面。外面的世界很快就会变得危险了……”
“虽然不明白，但是我知道了。”小女孩的答案很让伊尔满意。
“很好。”
轻轻抚摸小女孩粉色的头发，伊尔不由再次露出笑意。然后他终于喊出了对方的名字。
“爱灵。”
“嗯？”小女孩又抬起了头。“怎么了，伊尔？”
“你还是留长发吧，长发比较好看。”
于是小女孩也露出了开心的脸庞，一时间似乎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上的病症。
“嗯！我知道了！伊尔！”





第十使徒 479.第479章 479 黛菈萝花的世界
……
…………
就是这样。
从十几天前开始，在世界的各个角落，伊尔阵营的人都在悄悄行动着，然后一步一步促使计划顺利进行。
而且这个计划，明显进行得非常顺利。
这从其他人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
“这，到底是什么？”
现在，刚刚从赫拉斯研究所内逃离出来的众人，看着眼前的景象，发出了惊疑的声音。
入眼所见，天空非常晴朗，舒服的阳光照在近处和远处的各种绿意盎然的植物身上，植物借助反光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就算是珈白一开始都在感叹，这些植物真的好巨大。
只是下一个瞬间，珈白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那些并不是高耸的巨树……而是被绿色植物覆盖的钢筋水泥建筑物。
粗壮的藤蔓从地下钻出来，突破了水泥的地面，然后继续向上，沿着金属墙面爬行，蜿蜒环绕，最后爬到了建筑物的顶端，撑开了自己的植物伞帽。更多的藤蔓爬出来，爬到一定高度向外伸展，展开枝叶……如此反复，于是以建筑物为树干的大型树木就形成了。而那些藤蔓，也就真正可以被称为树根了。
如果说这些植物可以用“变异植物”来解释，那么地面上盛开的花朵则就根本无法解释……紫色叶片之上盛开的黑色或者血红色花朵在地面上茂密地盛开，形成了真正的花海，正随风摇曳……紫色、黑色和红色互相交错，波动，形成了真正的海浪，散发着奇异的气息。仅仅是盯着那些花看，珈白都很快感觉到了一丝头晕。
而随着风的吹拂，这些花朵还在喷洒着自己的花粉，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然后消散在半空。
所有人都能闻到浓郁的花香。也就是这股花香之中，众人可以嗅到异常的气息。
珈白：“这，怎么可能……”
是的，原本的伊尔顿工业区，原本纯粹的钢铁主题工业区，现在竟然彻底被植物所占领。占领建筑的是变异的植物，而占领整个地面的，则是无穷无尽的不知名的花朵。
珈白轻轻走过去，用手拨弄了一下其中的一朵花。但是手指刚刚触碰到花朵，花瓣立刻随风飘散，整个花朵飘零，然后消失地无影无踪。
珈白这才发现这种花根本不是长在地里面的……因为花朵下面的地面，没有任何痕迹。
可是珈白把手拿开的时候，却如同变魔术一般，一朵黑色的花蕾悄悄出现，然后绽放，填补了之前的空位。
“这……不是植物！”
环顾了一下周围，珈白立刻确定了这一点。
这种花可以生长在任何地方。无论是水泥地面，还是金属地板，又或者就是其他草本植物之上。这种或漆黑或血红的花朵，仿佛就是为了占领地面而出现的，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
所以这当然不是植物。
在珈白的印象中，唯一可以用来表示这种花的词语，只有“魔法”。
杰西卡小心翼翼地嗅了嗅脚下的花朵，然后皱起了眉头：“感觉，这种香味好奇怪……好奇怪……从来没见过这种花……”
“这种花……是异界之花。”
沉默了许多，尼巫忽然开口道。
瑟利斯特立刻接话：“你认识？”
“这种花……叫做黛菈萝花。是一种伴生性的花朵。”
“伴生性？”
“是的，这种花，往往是伴随虚空生物一同出现的……而且，这种花极具危险性。”
正当爱灵思考这种花到底有什么危险的时候，在附近闲逛的杰西卡忽然叫了起来：“哇，这里有个人躺在这里！”
“什么？”
大家竟然都没有发现附近有人。
对方躺在花海之中，稍不注意就看不到了。
不过随后等到其他人走过去，才发现是一个穿着皇都军队制服的士兵。爱灵将手指靠在对方的鼻子前，可以感觉到微弱的呼吸。
“没事吧！”
珈白立刻越过众人，轻轻推了推士兵的身体。这名士兵似乎终于清醒了一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你们……是幸存者吗……”
幸存者？
爱灵的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请快点离开……黛菈萝花覆盖的地方……回到斯曼工业基地的最西部，那里有临时避免所……”
士兵的胸口在起伏，似乎连说法都是很费力的事情。
“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事……”
对方勉强扯出一个苦笑。
“只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我的实力其实根本无法抵抗黛菈萝花的侵蚀……可以的话，你们尽快回去……不用管我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爱灵正打算把这名士兵扶起来，却看到这名士兵，慢慢闭上了眼睛。然后他的手，也顺势滑落下来。
士兵的死亡是如此突然，以至于其他人都没反应过来。
“喂，醒醒！不能睡在这里！喂！”
但是没有回应。
素不相识的士兵，已经沉沉地睡着了。而且再也不会醒过来。
爱灵能感觉到，士兵的生命气息，已经彻底消失了。
爱灵：“怎么会……”
“哇，这里还有人躺在这里。”
杰西卡再次叫了起来。
不过这回等到众人赶过去，发现对方已经死去多时。同样是个士兵打扮的青年，即使死去，脸上依然带着一丝痛苦的表情。
杰西卡又在花海中灵活地跑动起来，破坏了一大片的花丛。随着杰西卡的动作，无数花瓣飞舞，花在消散。而后更多的花出现，开始生长，填补了地面的空位。
最后杰西卡停下了脚步。
“呜……”
这回杰西卡没说话，而是一动不动望着下方。
“……”
有着不好的预感，爱灵走到了杰西卡的身边。
然后爱灵立刻知道，杰西卡看到了什么。
现在杰西卡所站的位置，其实算一处高台。伊顿工业区各区域的海拔是不同的，所以分为了不同的高度区。而杰西卡的位置正好位于另一个高度区的上方，相当于另一个高度区的小型悬崖。
站在这个悬崖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下方工业区的风景。和其他地方一样，下面也已经被黛菈萝花所覆盖，成为了红黑相间的花海。
但是在这花海之中，无数的人躺在上面。
有的也是士兵打扮，有的是冒险家打扮，有的是工程师打扮，有的是研究员打扮……各种各样的打扮……但不管怎样，他们都躺在花海中，无声无息。
没有任何外伤，没有任何流血，而是似乎无力地倒在花海之中。
远处还有完整的车辆和直升机。以爱灵的视力，能看到里面的司机斜靠在椅子上，也是如同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天空依然晴朗，但是下方却死气沉沉。
“这是……”
“他们……已经死了。”
尼巫走了过来，用着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
“就跟刚才那名士兵一样……将永远在黛菈萝花的花香中沉睡，永远不再醒来……”
听到尼巫的话，珈白默默偏过了头，右手扶住了左手的肘部，似乎不忍心看着下面的花海。
“到底，这花是怎么回事！？”
爱灵大声问道。眼前的场景，给了爱灵强烈的冲击。
“冷静点，爱灵。”瑟利斯特轻声说道。
“……我只是……有点不安……”
爱灵也立刻缓缓低下了头。
“这是异界之花……黛菈萝花……可以慢慢吞噬所有人的生机。虽然到了我们这个程度以后，几乎可以不受黛菈萝花的影响……但是我们毕竟是少数人……”
尼巫轻轻解释道。
“所以……更多的人，将会被黛菈萝花所侵蚀，直到彻底失去生命。”
天空非常晴朗，灿烂的阳光照在下面的花海上，摇曳的花海显得那么美丽……
但尼巫清楚地知道。即使再美丽，那也只是一片墓地而已…………那是阳光下的墓地，无数人在此沉眠。




第十使徒 480.第480章 480 宛若末世
伊尔没有吭声。
从众人离开赫拉斯研究所，看到这个崭新而破败的世界，甚至是看到众多无辜牺牲者的尸体后，伊尔也没有吭声，而是静静看着大家的反应。
为什么要吭声呢？
无论是这无穷无尽的诡异花海，又或者是异常生长的植物，又或者是没有活人的工业区……这都在伊尔的预料之中。黛菈萝花的海洋虽然美丽，但是伊尔早就欣赏过无数次了。
所以伊尔只是静静听着尼巫在介绍这种异界之花。
“黛菈萝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花朵，它们原本就是异界之花，很难碰到。而我也是因为在魔界碰到过这种花，才了解到的。”
“这花原本在魔界生长？”瑟利斯特若有所思，立刻追问。
“不，它也不是魔界自有的。不过魔界由于收容了许多异界生物……其中就包括了虚空一族……而黛菈萝花只会生长在虚空生物的领地里面。通常距离虚空生物越近，黛菈萝花的盛开就越密集和茂盛。我估计距离我们不远，就能找到一只领主级别的虚空生物……啊！就在那里！”
一声怪物的咆哮从天空之中远远传来，如同滚滚雷声。
在众人视线的极限处，一只红银色调的巨兽在白云之中翻腾。隐约之间能看到那只生物的银色金属羽翼在反射金属光泽，还有长长的金属尾巴蛇形翻转，但是随后整个生物在云层之中消失不见，估计是飞远了。
脚下的黛菈萝花明显凋谢了一部分。果然这种花是离那种生物越近才越茂盛……
“……那个就是……虚空之天空龙。”
尼巫的脸色明显更差了。
“连这种强大的生物，都已经来到了天界了吗……”
“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伊顿工业区忽然就变成了虚空生物的领地！？还造成了如此多人的……死亡？原本我们不是打算对付安徒恩的吗？情况怎么变成了这样？”
没有人能回答。
知道答案的人不想回答。不知道答案的人无法回答。
众人开始沉默。即使是神经大条的异界生物杰西卡，也下意识闭上了嘴，不再活蹦乱跳，最后化作了黑猫蜷缩在伊尔的脚下，似乎这样才让她好受一点。
“现在怎么办？”
瑟利斯特轻轻问道。
而爱灵立刻想起了刚才那名士兵说过的话，便说道：“走，我们去找到那个避难所，我们必须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反对。
因为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
从赫拉斯研究所返回到斯曼工业基地西部的距离很遥远。
漫步在归途之上，伊尔暂时无视了整个队伍沉闷的气氛，而是眺望着周围的景色。
实际上，正如同所有规划用地一样，整个伊顿工业区也是被划分为几个区域：居住用地、公共设施用地、工业用地、仓储用地、道路广场用地、绿地、特殊用地等等。
走在其他区域的时候，由于机械化程度高，见不到人很正常。但是现在已经来到了伊顿工业区的居住用地……这里本应该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即使当初受到安徒恩进攻的影响，这里也能随处见到勇敢的冒险家和尽责的军队……然而现在这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居住区整体样貌其实就接近地球上的城市居住区。高耸的大楼，宽阔的街道……现在走在这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不知不觉，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异样的孤独。
天空非常晴朗，从一开始就是如此晴朗，太阳迸发着略微刺眼的白亮光辉，灵活地穿过街道两旁的高耸建筑，将自己的影子印在前面的湖水中。明显这湖水是由于巨大凹坑蓄满雨水或地下水才形成的。至于这凹坑的形成原因，暂时不清楚。
因为照射角度的原因，伊尔前方的这条街道一半掩藏在阴影之中，一半沐浴在阳光之下。阴影中的街道，绿色植物已经展示出其顽强的破坏力，钻破了地面，并趁着失去维修的水泥路面出现裂隙，迅速成长，缓慢突破地表的水泥并占领了这一条街道。芳草和灌木丛依着湖水而生，倒是为环境带来了静谧的气息。但这些园林植物还不满足，而是进一步沿着建筑的墙面攀爬，一直向上生长，留下了高高的绿色踪迹。
另一半被阳光直射的街道大体相似，只不过植物的枝叶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得植物特别精神，充满生命力；街道上或斜着或横着停摆着红色和白色的废弃车辆，里面没有任何人；旁边建筑高处，还残留有一些完好的玻璃窗户，正通过折射阳光彰显自己的存在。
干爽而洁净的空气化为微风在街道上回旋、游荡，夹着园林植物香蜂草的清新柠檬味道，令人愉悦而提神。
只是所有人都不会忽略，这份空气之中夹杂弥漫的那股花香。
灿烂的黛菈萝花，正沿着这条街道生长着，用鲜艳的颜色点缀在那些绿色植物之中。更是让整条街道显得充满了生机，也充满了一种野性的美感……可是，失去人类的世界反而显得如此生机澎湃，让伊尔觉得这可真是莫大的讽刺。
街道两旁的商店大门敞开，里面的货物依然整整齐齐摆放着，不过地上还是有杂乱的文件和纸张。看来这附近区域的人都是被有序撤离了。
这种情况稍微让爱灵好受了一点。
另外食物也不用担心了，两旁的商店可以随意取用。不过以爱灵和珈白的性格，估计就算拿了食物，也会在店里留下足够的钱。
只是在拿取食物的同时，珈白再次发现了一名死者。实际上对方就躺在商店的角落，还被人盖上了一层布。发现者依旧是好动的杰西卡。
看来是在撤离的过程中死去的，然后被人稍微遮盖了一番。
“总有些不幸的人，对于黛菈萝花的抵抗力极低……”
尼巫摇了摇头。缺乏这种抗性是致命的，当黛菈萝花开始生长的时候，这种人甚至连撤离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爱灵稍微对这名死者做了个安息的动作，然后也默默离开了。瑟利斯特和杰西卡也跟着一起离开了这里。尼巫看了看旁边的伊尔和珈白，想要说什么，咬了咬嘴唇，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也转身离去……
最后只剩下伊尔和珈白站在这里。
“……走吧。”
这没什么好看的。
这么想着，伊尔转身就要离去……然后伊尔的手臂被珈白抓住了。
“为什么……我没能阻止你呢……伊尔主人……”
伊尔回过头，看到了露出楚楚动人表情，略显忧伤的珈白。
当真正直面伊尔计划所带来的后果，珈白终于开始后悔了。
但珈白后悔的并不是帮助伊尔所做的事情。在珈白看来，伊尔主人所做的事情都是符合伊尔主人的想法……自己帮助主人是理所当然的……所以错的是自己。为什么最开始自己明明知道伊尔主人的行事风格，却没能阻止他。
“抱歉……”
伊尔还没说出两个字，珈白却先一步扑了上来，然后抱住了伊尔。同时把脑袋深深伊尔的胸口。
伊尔感觉自己是被一只小动物抱住了，被一只胆小的小动物抱住。
于是伊尔感觉自己也不用过多解释了，而是轻轻抚摸珈白柔顺的银色长发。
“下一次……”
伊尔听到珈白的嘀咕声。
“下一次，我一定会阻止你的，伊尔主人……这种事情，错得太离谱了……”
是吗……
伊尔转过头，看着倒在一旁的尸体。
无数人的死亡，无数人的流离失所……当赫尔德提出魔界再生计划的时候，伊尔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
至于珈白。她刚才说的话，已经表明了一切。
“所以，这一次，你还会继续帮我，对吧？”
俯下头，轻轻吻了吻珈白的嘴角，伊尔露出了微笑。
伊尔知道，珈白是独一无二的。
她是那么善良，那么耀眼，同时也是那么地……相信和服从自己。即使内心在动摇，但是她的身体永远是那么老实。
“是的，伊尔主人。”
珈白小声回答道。
或许随着时间流逝，很多事情都在改变……但只要面对伊尔的要求，珈白的答案永远是这个。
所以伊尔担心的并不是珈白。珈白是永远站在自己这边的，即使自己带来再大的灾难，到了最后，身为小天使的珈白依然能够彻底原谅自己。
伊尔担心的是尼巫。
看到尼巫刚才那种犹豫的目光……伊尔明白，恐怕尼巫已经猜到是自己把黛菈萝花带到了这个世界，并且内心因此开始产生了动摇。
看来很有必要，找个机会和尼巫老师好好聊一聊呢。




第十使徒 481.第481章 481 我是来阻止你的！
黛菈萝花盛开所带来的不仅仅是空无一人的道路、房屋。
以伊尔游戏玩家的角度来看，当黛菈萝花降临的一刻，其实整个世界的遇敌模式已经从“进入副本遇敌”变成了“全程随机遇敌”。除了少数比如避难所这类的地点，其他地方再遇到敌人也已经不奇怪了。
特别敌人还是虚空生物这种喜欢乱跑的种族。
离开居住区域没多久，在前往避难所的路上，伊尔等人很快就碰到了第一波敌人——虚空之白鸦。
这是一种外表看上去很像鸟类的大型生物，并且全身雪白，在这缺少白色调的世界中还是很显眼的。不过它却有着虚空生物的典型特征——身上散发着淡紫色的淡淡烟气，在移动的时候会留下长长的移动轨迹。
爱灵虽然是第一次接触到虚空生物，但是由于敌人的等级太低，爱灵依然是保持了碾压一路清除掉敌人（一刀秒杀），以至于她根本没注意到虚空生物的特点。
所以尼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她：“实际上，虚空生物都拥有一种名为虚空能的特殊能量……”
“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唯有虚空生物才拥有的能力，可以通过消耗虚空能发动特殊攻击。不过，其实虚空能的最大作用还是虚空护盾。凡是虚空生物，都自带一层可以缓慢恢复的可吸收伤害护盾，只有消耗掉护盾才能真正伤害到虚空生物本体。”
简单说就是虚空能是虚空生物独有的技能系统，可以发挥出和其他生物不同的攻击效果。此外虚空生物天生自带护盾。
而且虚空护盾这个设定伊尔看着还真眼熟……第一次见到虚空生物的时候，伊尔还以为这类生物就是星灵族呢，都是自带能量护盾的种族。
“尼巫对于虚空生物真了解啊！”
瑟利斯特还在感叹。杰西卡也赞同地点点自己的小脑袋，盯着尼巫。
“其实……我了解得也不算很多。还有人比我更了解虚空生物的特点呢……”
这么说着，尼巫再次咬了咬嘴唇，悄悄偏头看了伊尔一眼。只是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个动作，更没有联想到伊尔身上。
但伊尔注意到了。
对上了尼巫的眼神，伊尔依旧微微一笑。尼巫便立刻把视线移开，仿佛不想与伊尔对视。
但是在之后的路途之上，尼巫悄悄观察伊尔的举动变得更加频繁了。走路的时候在偷看，其他人休整道具的时候在偷看，制作和享用晚餐的时候在偷看……以至于连爱灵都注意到了，“怎么了，尼巫？”
“啊，不，没什么没什么！”
尼巫匆忙摆摆手，赶紧低下头拿起自己的晚餐扒了两口，然后小声解释。
“只是刚才在发呆……感觉时间过得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