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然后赛格哈特摇了摇头：“我说，凯丽，那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什么！那可是……”说了一般凯丽又说不下去了。
“哦？是什么！”小萝莉的两眼都放光了。
“很简单吗。我记得那一天，凯丽从天上掉了下来……应该是从天界掉了下来，然后被天空之海的海风到了天空之城里面……落在了我面前……还是一副昏迷的样子。只能说凯丽的运气实在是好。”
确实运气好。如果从天界到阿拉德大陆，不走天空之城的话就只能穿过天空之海。但是那通道的生存几率几乎为零。更何况凯丽是毫无防备的，从天界掉下来的。
能被海风吹到天空之城里头，简直是神灵庇佑。
“居然直接落到了你的身前？”
“嗯，我当时正在眺望窗外的风景呢……结果忽然一个东西飘了进来。我开始还以为是天界哪个没道德的乱扔大型垃圾，结果发现是个女枪手……然后我就感叹了，看个风景都能捡到一个妹子……”
“唔——”珈白已经在捂嘴偷笑了，结果被恼羞的凯丽狠狠瞪了一眼。这应该是珈白和凯丽的交锋中，珈白头一次占到了优势。
“还是长话短说吧。后来我治好了凯丽的伤势，然后凯丽就和我混熟了。而且更过分的是，凯丽居然赖在天空之城不走了……整天还跟我说这个房间布置得不错，那个房间格调不对劲……”
“哦！”这下所有人的目光一下都看向凯丽，发出起哄的声音，意味深长。
“看，看什么看！有意见啊？”一向强势的凯丽姐，这回终于有些底气不足了。
“不过她也是有够烦人的。于是我直接找了个安全的楼层，将凯丽扔到了窗外……我记得那时候，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赛格哈特你个混蛋！”
所有人发出了“哇”的惊叹声，不愧是boss，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凯丽的脸……头一次见到她的脸如此通红。也不知道羞愤还是恼怒。
然后伊尔点了点头。
没错，这样一来，事情发展终于和阿拉德大陆的“凯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这则传言吻合了。伊尔其实很早的时候还在思考，从天界掉下来居然都没死的凯丽是多么命大，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可是，赛格哈特哥哥，你不是一直是天空之城的领主，而且领地意识很强，经常袭击经过的冒险家吗？应该来说……是我们冒险家的敌人啊？”
“嗯，那是造谣吧。”
“啊！？”
“我可从来没有杀死过一个冒险家。只是将他们打了半残而已啊……那是对他们的考验啊考验。”
……头一回听说，将人打个半死是锻炼别人……
不过确实。听到赛格哈特这么说，其他人才意识到，作为一方的领主，赛格哈特还真是惊人地没有杀死过任何冒险家。
但这并不是说赛格哈特是个好人……
“我只是在服从爆龙王巴卡尔的命令罢了。他让我这么干，我就这么干了。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懂老板的想法……”
“好吧，那么这个问题先不谈了……”伊尔插话道，“但是，凯丽，你一直以来调查天空之城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赛格哈特对吧？”
“是啊。看来你已经分析出来了，对吧……著名分析师伊尔？”
“嗯。”
伊尔终于将线索串了起来。凯丽开始调查天空之城的时间点，正好是在赛格哈特被封印以后……所以，凯丽的目的已经呼之欲出了——解开封印，救出赛格哈特。
而这一回，不知道是谁解开了封印，然后听到赛格哈特被解放的流言的凯丽，立刻兴致勃勃地来找验证流言，同时寻找赛格哈特了……果然这俩家伙关系不一般啊……
事情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如果这是游戏的话，那么主线任务——验证流言已经完成了。而且也找回了凯丽姐，完成了一个支线任务。唯一剩下的，应该就是关于珈白的事情了……应该没其他忘记的事情了吧？
“赛格哈特，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珈白已经站在赛格哈特的面前，仰视对方。
“你知道，机械战神塔内巴的事情吗？”





第十使徒 58.第58章 058 充满谜题的巴卡尔
“机械战神塔内巴？”
赛格哈特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似乎在细细琢磨这个词语，然后才说道。
“我已经很久时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那还真是久远的记忆……”
赛格哈特的声音似乎在发笑。
“会打探他消息的人……嗯，你一定是某个机械战神的后人对吧？没想到还有人会对那段历史感兴趣……”
其实感兴趣的人很多，只是一般人很难见到你……
“是的。根据记载，机械战神的盖波加计划失败是因为塔内巴的背叛，但是……还是很多人怀疑这一点，所以我想弄清楚事实的真相。”珈白不由按住了自己胸口的挂坠，这个问题，正是自己的亲生母亲想要弄明白的最重要的问题。
“呵……”
赛格哈特耸耸肩。
“塔内巴确实背叛了，泄露了盖波加的计划。否则的话，巴卡尔大人也不会立刻围剿机械战神。”
很简单，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毕竟在赛格哈特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对于珈白，可就意义不同了。
塔内巴确实背叛了……竟然……是真的……
因为自己亲生父亲的背叛，而使得整个天界的局势改变，同时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生母亲……
珈白按着自己的挂坠，默默低下了头。
知道真相以前，珈白还对此怀抱着期待，期待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被逼无奈，或者另有隐情。所以珈白对追寻事实抱有极大的热情。
但是……如果这就是事实的话，那还不如不知道呢……
对吧，母亲大人……
而伊尔曾经说过的话，再次浮现了自己的眼前。
“所谓的真相……往往是能够破坏好心情的东西。所以你必须知道这一点，我可爱的后辈。”
……
情绪低落的珈白微微低下了头。
“嗯，谢谢你告诉我……赛格哈特。那么……你知道塔内巴背叛的理由吗？”
“哈，背叛的理由？这种东西不存在吧？”
“……哎？”
“巴卡尔大人曾经都说过，塔内巴的背叛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
“等，等一下！”
珈白抬起了头，很是认真地看着赛格哈特。
“你是说，塔内巴的背叛，居然没有理由？没理由的背叛？”
“我的意思是。塔内巴背叛的理由……我们并不知道。”
居然是这样？
也就是说，塔内巴是否是“真正”的背叛，还是没说清楚。
而且，如果连当时的赛格哈特一方都不知道塔内巴背叛的理由，那事情就实在太奇怪了！
“不过当时塔内巴背叛以后，很快就行踪不明，我们的手下找遍天界都找不到他。我当时也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巴卡尔大人，然后巴卡尔大人给我的答案是这样的——‘塔内巴，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或许是觉得这样还不够具体，赛格哈特又做了个割脑袋的手势，说道：“根据巴卡尔大人的说法，塔内巴……应该是被灭口了。”
震惊！
“你的意思是，塔内巴，也是被其他势力的人利用了！？其实他的背叛，并不是真心的？”
“显然的。毕竟我们可没对他做什么……毕竟……那是一个何等复杂的情况啊……”
然后赛格哈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连巴卡尔大人都没能逃脱那场布局……哪怕巴卡尔大人，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危险……
哪怕是，曾经作为魔界第九使徒的，巴卡尔大人。
……
在珈白和赛格哈特问答的过程中，伊尔也不由与凯丽聊了起来。
“……你是说，赛格哈特驻守天空之城，是爆龙王巴卡尔的命令？”
“对啊。而且不杀死冒险家，也是那头暴君的命令。”
“不会吧！巴卡尔可是爆龙王啊！当初占领天界的时候，杀的人还少吗？没觉得他有如此的善心。”
“那我就不知道了。连赛格哈特都跟我说，当时他也觉得巴卡尔大人疯了……”
看来，果然，几百年前的事情没那么简单。
要让喜欢带来恐惧和死亡的爆龙王巴卡尔大人发善心，那简直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所以，几百年的事情，肯定发生了什么，然后让巴卡尔大人改变了自己的态度。
等等，或者说，从一开始，巴卡尔就是假装自己是暴君？然后他另有所图？
……
※
在珈白弄清了真相以后，伊尔觉得今晚的任务基本完成了。
因为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只是被利用，所以珈白的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至少觉得有办法给死去的母亲大人交待了。虽然……还是不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伊尔又查看了一下迦希尔的状态。
迦希尔现在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血线，虽然身体依然虚弱，但是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够清醒。到时候……就能知道，到底是谁，将她打成了这样。
不过，并不是说，伊尔没有思考过凶手的问题。嫌疑最大的家伙是谁，伊尔自己也是心里有数的。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等到迦希尔清醒后，将其带离天空之城，进行后续的治疗，防止留下后遗症。
而在检查了一下迦希尔的健康状态后，凯丽和赛格哈特也打算离开了。
“看来已经没危险了，这里交给你们了，我们还有事情。”
“……嗯……”
伊尔应得有些有气无力。明明今晚自己一伙人这么辛苦，就是因为担心凯丽的安危。结果她原来是跑这儿是来找自己的朋友了……这反差实在让人提不起劲。
所以在凯丽和赛格哈特也离开以后，伊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珈白，莉莉娅，等下迦希尔醒来后，我们就背着她立刻回酒馆吧。不管天空之城还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不管了，今晚已经够辛苦了……”
伊尔又扫了一眼时间。
清晨5点10分左右。再过一会儿，就能看到日出了吧……
但是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有意外才是生活。
在伊尔说出这话的同时，一个声音远远飘了过来。
“那多不好，伊尔。现在就离开的话，最后的好戏就没法上演了。”
而听到这个声音，伊尔的表情也变得冰冷起来。
两个人影，从不远的地方走来，其中一人，就是情报部的真红。而另一个人……则是阴沉的布莱克。
布莱克阴沉的声音似乎在发笑。
“看起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啊。”




第十使徒 59.第59章 059 圆桌情报游戏
萤光虫和它的虫毯发出微弱的白光，照亮着整个实验室。哪怕这个实验室曾经经历过大战，但是大部分战斗痕迹已经被虫毯覆盖了……入眼的只是一片雪白的场景。
布莱克和伊尔，面对面站着。布莱克的背后跟着真红，伊尔的背后站着珈白和莉莉娅。而还未清醒的迦希尔，依然躺在较远的位置，被rx-78追击者好好保护着。
伊尔只是冷冷地盯着对方几秒钟，随后一缕笑容又浮现在脸上。和平时的不同，那份笑意……带着一份恶意在里面，而是是赤裸裸地表现了出来。与其说是笑容，不如说是邪笑。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布莱克嘛。我本以为……今晚不会再碰不到你了，所以很遗憾呢，我可是一直有些事情，想要找你问清楚哦！”
“呵呵呵，真巧，我也是。”
两个人哈哈大笑。明明两人只是像个好朋友一样，用着热情地语调说着亲切的话语，可是不知为什么，珈白却感到了一股寒意。
虽然伊尔和布莱克只是普通地站在那儿，可是珈白却感觉，现在站在那儿的并不是两人，而是两只充满危险的，浑身散发黑雾的，有着发亮眼睛的怪物。两只怪物正张牙舞爪对峙着，似乎随时都可能发生一场大战。
“呜，好可怕……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气势？”
珈白怯生生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让自己感觉好受一点。
当然，布莱克可不是来叙旧的。
“伊尔，不如这样，在你离开天空之城之前，我们来交换一下情报吧。”
“哦？”
伊尔的眉毛挑了挑。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很拽的样子。
“如果我没记错，之前珈白想要和你交换情报的时候，你似乎很不乐意的样子？”
“那是有理由的。因为我还有一些正在调查中的事情……现在初步有了成果，所以可以和你们进行正式的情报交换了。而且当初想要进行交换的是珈白……”布莱克拉了拉帽檐，“我倒是对她所调查出的东西不太感兴趣……我想知道，你到底调查了些什么。”
伊尔看了眼布莱克后面的真红，问道：“那她怎么在这儿？”
“她只是半路找到我的。所以拉她一起过来，毕竟说不定真红也能调查到一些东西，虽然那个可能性非常小。”
“哈？布莱克，这话我可不能当成没听到。”
不过布莱克没有回应真红，而是将眼光落在了珈白身上。
“而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我们这些情报人员都在，来一次正式的情报交换好了。”
“哦？我们几个人同时进行情报交换？”
伊尔开始感觉到有意思了。
“对啊，我期待这个时间已经很久了……我相信，你不会拒绝这样有趣的游戏对吧。”
“哼，当然，特别是……你也在场的时候。”
不过布莱克和伊尔的话激起小萝莉的疑惑：“嗯？什么？游戏？”
珈白立刻俯身，小声地对其解释起来，“如果说到交换情报的游戏……那就是【圆桌情报游戏】了……是情报员之间才玩的一种游戏……”
圆桌情报游戏的起源，可以追溯到情报部成立不久的时候。
那个时候，和现在一样，是以情报质量和情报数量去评价情报员的成就。然后其中有一个情报员对数量特别在意，搜集情报都是越多越好。因为数量多，所以总的评分就上去了，于是他就开始在同事面前得瑟：“你看看，我就是这么厉害，又是第一名，真没办法！哎啊！我怎么就这么厉害啊！”
于是终于有个同事对这个二货看不下去了，在大家都在的时候，提出进行多人情报交换。
交换情报本来是情报员之间的正常活动。不过这个同事却提出了新的概念：“关是交换情报也没意思，不如我们召几个人玩个游戏好了，我们来讨论讨论，看看能从情报中推理出什么东西来吧？”
二货欣然接受了挑战。
二货开始满头大汗。
二货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智商被碾压。
二货终于跪了。
于是这个专门用来凸显自己的智商，鄙视对方智商的游戏，就这样作为传统流传了下来。
现在这个游戏倒是已经没有了鄙视的负面成分在里面，而是作为情报员消遣的游戏而广为流传。不过，利用这个游戏凸显自己的智商这个功能依然存在。
所以珈白开始怀疑，布莱克是不是在挑衅伊尔。不过看伊尔的意思，也是欣然接受了。
或许……这两个家伙真的想在这方面比试一下？
“那么，大家都过来集合一下。”伊尔招呼珈白和莉莉娅过去。
真红也凑了过去。
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小圆圈。
“那么，这场游戏，就是我们五个人——我、布莱克、珈白、莉莉娅、真红进行了，对吧。”
小萝莉举起了手：“哎，可是我没玩过这个游戏？”
“嗯，不用担心。这个游戏的规则很简单，说是游戏，其实你将其当成一场大讨论就行了。不过，为了让你充分参与游戏，还是稍微说下规则吧……”
【圆桌情报游戏】
【规则】：
1、由圆桌情报的发起人提出最需要推理的一条信息，成为“最终讨论点”，然后众人开始围绕这条“最终讨论点”进行讨论。
2、每个人都可以围绕“最终讨论点”提出新的话题进行讨论。充分利用自己的情报。
3、胜利条件是：说服其他所有人接受自己或他人的观点即可。也就是，最终让在场的人统一观点，不存在意见分歧就算结束。
“不过，莉莉娅，除了表面上的这些规则，还有些默认规则我必须告诉你，省的你被那边的大叔给骗了……”
4、参与的人，并不一定说真话。
5、要统一的观点，不一定是真相。
“哎！”
听到伊尔的解释，莉莉娅瞪大了眼睛。
“说谎先不提，如果统一的观点都不是真相，那么进行圆桌讨论又有什么用？”
“这个我来说吧。”珈白插话道，“首先，在讨论过程中自然而然会交换情报。哪怕那是假情报，也是在进行情报交流，而这才是这游戏最初的目的。第二，如果大家调查的是同一事件，那么也很容易被人反驳，导致情报的真实性被确认，不用担心完全被假情报欺骗……最后，这游戏并不是力求找出真相，而是要求你说服别人认同你的观点。如果别人都认同，就能够体现你的高超能力了。”
给莉莉娅解释完规则，伊尔微微眯起眼睛看向布莱克。
“那么，作为游戏的发起人，你还是提出你的‘最终讨论点’吧。想必你已经准备多时了。”
“当然，因为我期待这场游戏很久了。我提出的最终讨论点就是……”
布莱克微微顿了顿。
“今晚的幕后黑手，是谁？”




第十使徒 60.第60章 060 游戏开始
不过虽然起了个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明白布莱克的意思。
这里其实特指真红。
布莱克自己懂“幕后黑手”的意思，而伊尔这边，珈白也曾经和其他人说过“幕后黑手”的事情，所以其实只有一个人对此莫名其妙。
“哈？你在说什么啊布莱克？什么幕后黑手？”
真红自然而然发问了，然后还奇怪地环视了一圈。
“看来为了讨论能够顺利进行，还是必须对此进行适当的说明。”珈白说道。
伊尔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开始对这个话题进行讨论好了。也算是游戏一开始的热身吧。”
【话题一：关于幕后黑手的定义】
“所以说，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真红摊开来了双手，表示很无奈。
“幕后黑手就是幕后黑手啊！”小萝莉说了一句废话。不过看她天真的样子……难道不是故意的？
“还是我来说明吧。”珈白再次充当了解说的角色，“我想，布莱克的意思就是说，在今晚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的背后，是存在一个幕后黑手的，它导演了今晚的事件。是这样吧，布莱克？”
“没错。”布莱克的回答迅速而简洁。
“等等，你们是想说，今晚所发生的……今晚发生的事情，不就是研究所被它的敌人赛格哈特魔法军团入侵这件事吗？”
“大体没错，只不过还有幕后黑手插手了其中的过程。证据就是，魔界的虫族也参与了这场混战。”珈白认真回答，“所以，布莱克口中的幕后黑手，指的应该就是控制虫族的那个人。”
“不是。”布莱克的回答依旧迅速而简洁。
珈白：“唉！？”
布莱克：“并不是你的说法有错。而是不全面。事实上，幕后黑手所做的事情，远远超过了控制虫族加入混战……我的意思是，连赛格哈特与研究所的冲突，也是幕后黑手带来的。”
“哦？你是在异想天开吧，布莱克。”伊尔微笑着说道，“幕后黑手还能够同时控制研究所和赛格哈特？然后让他们打起来？”
“……幕后黑手并不需要做到那么多。”布莱克的眼睛眯起一半，“幕后黑手只需要，将赛格哈特从封印中释放出来。那么光之城主赛格哈特自然而然会和研究所起冲突……因为，天空之城一直以来都是赛格哈特的领地，他肯定不会拱手让人的。”
确实是这样。
伊尔想起了凯丽说过的话。
赛格哈特是被爆龙王巴卡尔任命驻守在这儿的，所以无论他愿不愿意，服从命令的他都必须保证自己对天空之城的控制。而且赛格哈特似乎还接到了不能杀死冒险家的命令……但是对于试图占领天空之城的家伙，赛格哈特当然可以根据上司的命令而放手进攻，与研究所大干一场。
所以……当初的流言是对的。赛格哈特确实脱离了封印。不过因为发现自己的地盘被占，于是赛格哈特开始琢磨夺回领地的事情，而没空去管那些无聊的冒险者了。所以才没有冒险家被光之城主袭击的消息传出来。
“你有证据吗？”珈白皱起了眉头问道。
“研究所的资料已经表明了，虫族是通过裂缝传送而来的……而当初封印赛格哈特，也是使用裂缝技术……所以，如果幕后黑手掌握了裂缝技术，那么破坏封印也只是想和不想的问题。显然将封印解除对自己更加有利，能让场面更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