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我说，莉莉娅，你在干啥？”
“当，当然是准备和亲爱的去度蜜月~~整理必备的物品啊~~~~”
莉莉娅再一次害羞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那小脸还真是容易过热变红。
“刚才亲爱的不是说要带我去天空之城约会嘛~~”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明显犯罪的话。而且你这准备是想住旅馆吗？
伊尔一琢磨，我之前和凯丽说的是：我回去和莉莉娅准备一下，三天后再出发去天空之城。
到底莉莉娅的脑补能力有多强大，才能将特定语境下如此明显的句子扭曲成另一个充满暧昧信号的句子。
这只小萝莉到底谁家的，教育真有问题。对于这种萝莉，我只能说……真是太赞了！
好吧，就算先赞了小萝莉一下，必要的行动准备还是必须进行的。
和所有的抢劫案一样，行动前的必备流程肯定包括了：行动策划、道具准备、人员配置及其他……
呃，好像举的例子有些不恰当。算了，反正不影响说明。
行动策划是由雇主兼发起人的凯丽负责的。不过考虑到凯丽是老牌枪手，而且只有过阿登高地守备队的服役经验，对于探索调查可能稍有欠缺，所以事实上伊尔自己也必须参与对凯丽策划的修正和补充。
最好是能够事先写好方案与备案。不过凯丽没有那样的习惯，所以只能在调查事件的过程中随机应变了。
道具准备更不用说了。谁刷图前不好好换上合理的刷图装备啊，又不是在录极限技巧游戏视频，脱了装备打纯属自虐。除了武器和防具，其他一些实用的道具也必须携带。比如快速起效的药剂，或者对付陷阱的拆除工具，还有用来开保险柜的炸药或者物理学圣器撬棍啊……
莉莉娅之所以能够被凯丽同意参与这项计划，也是因为她作为魔道学者的炼金术能力在探索中可以发挥超乎寻常的作用。
当然了，凯丽那家伙可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在她看来，带上莉莉娅就是带上了一个累赘。可惜她碰到了忽悠能力高达lv5的伊尔，然后伊尔只用了一句话就搞定了凯丽。
伊尔：“凯丽姐……听说，你被莉莉娅轻而易举盗走了银行卡吧……”
凯丽：“……”
凯丽姐终于承认了莉莉娅的实力。各种意义上。
最后说到人员配置……这里就有问题了。
“我、凯丽姐、莉莉娅……嗯，作为一支完整小队的话人手明显不够啊。”
“为什么不够？”
小萝莉扫地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从刚才起莉莉娅就一直拿着自己的武器——白色毛笔模样的扫把，很认真地在清扫房间。凭借着惊人的速度迅速扫荡了厨房、客房、伊尔的卧室、客厅。再说一遍，速度快得惊人！
所以伊尔一直在怀疑，莉莉娅的副职业根本就不是人偶制作师，而是职业女仆，或者家庭主妇什么的……
而且还是直接用自己的武器作扫除……喂，莉莉娅，你不会真把你武器当成杂货店出售的扫把了吧，那可是简直连城的魔法扫把，和杂货店出售的有本质区别啊！你这样做，你的武器会怎么想你倒是考虑下啊！
不提扫把的事情的话，莉莉娅的话很对。
三个成员，阿修罗伊尔作为正面坦克，吸收伤害并进行近距离火力输出。漫游枪手凯丽在后，进行远距离骚扰性和破坏性攻击。魔道学者莉莉娅，进行各类辅助兼职输出位置。除了缺少治疗师，这个队伍配置相当完美，具备极强的场地适应能力和持续性输出，弱点只有续航能力不足，必须尽量避免受伤。
“你这就不懂了吧~像我们这种涉嫌违规潜入和调查的家伙，肯定需要一个最重要的一名队友，他会在你暴露时挺身而出，也会在你溃败时为你殿后，会在计划泄漏时拖延时间，也会在枪林弹雨中为你吸引仇恨。是一名非常重要的，值得信赖和托付的队友。”
“哇，听起来好厉害！”小萝莉不由惊叹道。
“……不过用通俗的话说，就是我们缺个用来卖的队友……”
“……”
看来小萝莉还是懂的，卖队友到底是神马意思。
※
当天下午的时候，伊尔抽空去了武器店一趟。准备修理下那把被镀了黑金属而不会反光的阔剑。
“这年头，找个用来卖的队友都不容易啊。”
路上伊尔还用手遮住额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自言自语感叹起来，不过那忧郁的动作很有装逼的嫌疑。
主要是伊尔认识的人在伊尔心目中可都是好人，不太好意思卖她们。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太熟了不好下手’的境界吗？虽然三个人组成的队伍也行，但是我还是希望保险一点……”
“伊尔前辈！”
“呃？”
赫顿玛尔街道喧闹的人群中，忽然钻出了一位白色亮丽服装的少女，小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伸出右手掌在伊尔面前晃了晃。
“伊尔前辈，好久不见！”
伊尔瞬间换上了营业性笑容。
“哈哈，好久不见了……”
“这次来赫顿玛尔，我就想着能不能见到前辈的说！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也很惊讶。你大老远跑来很辛苦吧。来来来，我们到咖啡厅叙叙旧……”
“嗯！”少女用力点了点头。
“对了，顺带一提……你谁啊？”
“哎！”
“噗，我开玩笑的。”
※
“前辈你实在太过分了！还是那样喜欢欺负人！”
咖啡厅里面，少女还依然对刚才的事愤愤不平。
伊尔当然知道对方是谁，只是恶趣味地想调戏对方一下。
远道而来的少女叫做珈白。而且大概是因为名字就带了“白”字的原因，这家伙的穿衣风格充满了亮丽的白色色调。头戴雪白的贝雷帽，身穿全套白色佣兵竖领制服。左侧胸前别着一枚皇家徽章，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皇都根特的人。
“珈白，你来赫顿玛尔是公务还是私事？”
“啊，这个……”
对方稍微有些迟疑。
对方是伊尔在情报部认识的后辈，所以伊尔估摸着对方必定有事儿来，因此还琢磨着用什么委婉的方式套出一些重要的信息出来。如果能够弄清情报部的动向也行。
虽然对自己的语言能力有些信心，但是对方可是来自情报部的人，所以也不好对付。能进情报部的人，肯定明白保守机密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没办法，看来这回必须飚一回奥斯卡小金人水平的演技出来了。
伊尔咳嗽了两声正要说话，珈白却率先开口了。
“是的伊尔前辈，是奉上头的命令，对天空之城进行调查。主要调查的事件就是现在流行的‘目击到赛格哈特’事件。不过考虑到这里是七碎片集团的地盘，情报部还特别指派了专人对七碎片集团目前的各项活动进行暗中调查。这次情报部下属的【事件预防队】出动了10名成员进行不同方向的调查，其中单独的行动的有我、布莱克、真红，主要调查七碎片集团设置在天空之城的研究所。其余人分成两组进入天空之城调查赛格哈特的踪迹。我是属于正面调查的成员，所以需要身穿制服，而其他人可能伪装成普通人进入调查。请问伊尔前辈您还需要哪方面的资料？”
“……”
珈白，你到底是怎么混入情报部的？





第十使徒 8.第8章 008 初次调查
曾经有人告诉伊尔，天空之城每一层都有30米左右的高度，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在每一层都盖一个足球场和配套的万人看台。
伊尔当即就想一巴掌甩过去：“你这不是废话嘛。”
所以，当如此巨大的空间被用来建立成研究实验室时，你会感觉到多么的震撼。
大厅高高的天花板上，带有灵魂气息的四光源广域探照灯直接照亮整片大地，使其反射出漂亮的金属光泽。很有电路板风范的图案从地面一直延伸到旁边的金属墙上。大厅拥有好几个深入研究室的通道，通道旁边都是各种研究室，里面放着各类稀奇古怪的实验装置。
研究楼层封锁了所有的采光窗，采用完全的内置式光源。虽然整个楼层借助灯源看起来很透亮，但毕竟是冷光源，使得整个楼层带上了一种冰冷无情的气息。
……这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疑。
虽然面前的穿着白大褂，大腹便便的大叔还在乐呵呵地介绍：“如你所见，这里就是整个楼层的交通枢纽。从这里可以通向所有的研究室。请问珈白小姐想先到哪儿参观？”
这样的大叔一看就知道是专门派出来应付检查的，所以伊尔基本没有搭理的兴趣。对方知道内幕的可能性太低了。
“……在此之前，请告诉我最近的研究项目好吗，我需要做个记录。”珈白一丝不苟地说道。
“哦，当然当然。会议室在这里，请跟我来。”
大叔慌忙一侧身，对着其中一个充满机械化气息的通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伊尔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耸耸肩，跟上了珈白的步伐……
※
其实前两天见到珈白的时候，伊尔就知道珈白绝对是个好用的队友。
要知道，本来七碎片集团就不是什么好忽悠的主，一向低调的他们对于来客都是一句话：“闲人免进”。之前伊尔还和莉莉娅讨论着具体该怎么侵入七碎片集团占据的楼层。不过现在好了，有了具备官方身份的珈白，简直就是拥有了一张vip钻石会员天空之城旅游卡，想进哪就进哪。
之前的进入方式就如下：
“您好，我是皇女陛下派遣的调查员，之前已经提前通知过我们的到来，希望你们能够配合我接受调查。”
珈白对着七碎片集团的守卫说道，同时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件。
“好的，请稍等……另外您身后的这几位是？”
“他们都是我的助手。”
“了解。请稍后片刻。”
金属门很快敞开，伊尔他们跟在珈白身后，很简单地进入了天空之城第104层的研究所。
※
“人好多~~”
莉莉娅怯生生地从伊尔身后探出了脑袋四下张望。
和之前预想的不同，通道中的人流量很大。走在这里就像走在地下隧道的商业街，穿着白大褂的人群来来往往，或者三三两两驻足聊天。不时还有头顶螺旋桨的浮游机器飞过。
“如你们所见，我们七碎片集团是个充满活力的研究集团，涉及的工程项目仅仅今年就有32个，而且还有准备立项的7个。覆盖领域包括了生物学、机械学、魔法机械学。由于汇聚了大量的人才，所以我们的生产力绝对是一流的……特别是我们的机械水平，无论是制作大型机械还是小型机械，从来都不会出现意外！”
哐当。
两只浮游眼在众人的视线中发生交通事故撞在了一起，掉落在了旁边的地上。然后附近的清扫机器冷笑一声，一铲子将两只机械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众人的眼神再次看向大叔。
“其实我刚才说的是生物学……”
大叔弱弱地回应了一句。
自动过滤了大叔的介绍，伊尔开始默默听着周围的声音，希望听到一些有趣的线索。各种各样的声音，或大或小，或远或近，混杂在一起传了过来，然后在伊尔的脑海中被细细区分。
“如果这项报告没用，那么就应该马上销毁……”
“凯特，我跟你说过了多少次，我不是故意的！……”
“对对对，集装箱全部装入仓库。小心点，这里头的东西可沉得很！”
……
“席德拉，你过来帮我看看，似乎这玩意坏掉了。”
“你确定不是你忘了打开开关？”
……
“朱迪又不见了。你应该看着她的……”
“仓库已经锁好了。好的，看起来我们这几天都不用再过来了……”
“大厅的灯光太亮了，我都跟你反应过好几次了，我眼神不好，可是老板却说要显得高端……”
……
最后这些声音渐渐隐去，大叔的话重新回到了伊尔的耳中。
“这里就是会议室。不得不说，我们研究所有亮点的成果很多，里面有张清单，你们可以选择先听哪个……”
“呃，不好意思，大叔。请问洗手间在哪？”
伊尔咳嗽两声，举起手出声问道，同时冲其他人隐蔽地眨了眨眼睛。珈白和凯丽默默地点点头。而小萝莉则是眨了眨眼睛表示回应。
“哦，沿这个街道右拐，前走50步左右……”
“谢了大叔。”
伊尔迅速离开了他们，独自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从进入研究所的瞬间起，伊尔就在思考，如果研究所真的藏了什么秘密物品，那么那些秘密物品会放在哪里。之所以说是“如果”，是因为这次本来就是调查，可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这个研究所已经违规。
那么开始猜想吧……实验室？
不不不，肯定不会。这些都是很容易被检查的地方。
仓库？集装箱？
哦，听起来能藏好多东西。而且不能轻易进入，是个藏匿物品的好地方。加上东西摆放再杂乱一点，确实很难发觉。
可惜，这点谁都能想到。而且仓库也不是不能检查的地方，也不够保险。
所以研究所更有可能反思维而行，将东西摆在人们面前，但人们却没法注意到。就像七碎片集团低调的风格一样。
那么，哪个地方是如此完美，人流量又少，又能够摆出东西别人却看不到？
刚才一直听路人的话的伊尔，很快根据其中一个人的话而闪过了一丝灵感。
“……大厅的灯光太亮了……”
伊尔很快回到了研究所的大厅。
伊尔眯起眼睛，仰视着高高的天花板上的特大型光源。由于那光线实在太过刺眼，所以只能看到四团亮光。
哼，果然朝着灯源看，只能看到一片耀眼的光啊……白茫茫一片……
那么，是否真的有东西，藏在那亮光之后呢？




第十使徒 9.第9章 009 散发魔界气息的生物
会议室里，研究员大叔还正手忙脚乱打开投影仪。
“卡尔玛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珈白很平静地站在大叔的旁边，用着公文式的语气说道。不过从那平淡的眼神里面，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耐烦。
“不，不用，啊哈哈，这种小问题很容易搞定~~”
啪嗒，光终于照在了屏幕上。
“已经搞定了！”大叔呼了一声，从上衣口袋里面取出纸巾擦拭了自己的额头，“没想到好久不用就生疏了……”
“很好，我们的时间并不多，请尽快开始。”
珈白静静走回了旁边的椅子，掏出笔记本和笔，端坐下来。
“这位大姐姐好威风的样子！”小萝莉悄悄跟着身旁的凯丽说道。
“也许吧。”
凯丽心不在焉地回答。
“什么嘛，没劲。”
小萝莉晃了晃双马尾，然后四下打量起这间会议室。她可对大叔的报告会一点兴趣也没有。伊尔早就说过：科学家们的报告会只有科学家才能听出亮点。所以自认为没那个水平的小萝莉压根没打算听大叔的长篇阔论。
认真听讲的只有来自皇都官方调查队的珈白，凯丽又心不在焉，所以小萝莉的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自顾自掏出玩偶舒露露来玩了。
舒露露是魔道学者们最喜欢制作的一类炼金玩偶，不仅仅会发出叫声嘲讽敌人，还能够发挥不怕死的特性玩自爆攻击，是一种非常受欢迎的人偶。
“好无聊哦，亲爱的又不在，旁边还有个大叔在说听不懂的话……”
“嘻嘻嘻……”玩偶舒露露掩着嘴低声笑着，“嘻嘻嘻……”
“啊，莉莉娅！你在做什么啊！”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但是凯丽还是不由将椅子挪开了一点。“你在玩炸弹？”
“舒露露才不是炸弹，哼~”
小萝莉又拍了拍玩偶的脑袋。
“舒露露只是喜欢自爆而已。”
那不就跟炸弹是一个意思嘛……我说……
“说起来，你平时将舒露露放在哪了？”凯丽忽然想到了什么，疑惑地问道。
“小背包里面有好多啊~还有腰上有的时候也别着一个。另外我的短裙下面也挂着一个。还有一个藏在扫把的毛里面……就想起这么多了。”
这小鬼就是一浑身绑满炸弹的恐怖分子，以后必须离她远点。
莉莉娅忽然感到地面微微晃动了一下。
“啊？似乎震动了？”小萝莉歪了歪脑袋。
“震动喽~~震动喽~~”舒露露又咯咯笑了起来。
“难道是地震？不对，据说天空之城的地理位置并不在地震区的说~~”
小萝莉还在用心思考的时候，更加剧烈的晃动传来，整的地面都能感受到一定的振幅。
“轰隆——”
随之而来的，还有远方爆炸的声响和某种生物的咆哮，以及语气平淡的电子音广播。这些全部夹杂在非常熟悉的长啸警报声中。
【警告：中央大厅出现异常，请所有人员即刻撤离】
【警告：中央大厅出现异常，请所有人员即刻撤离】
会议室中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而珈白更是不客气，直接拔出自动手枪对准了卡尔玛大叔的额头，用略带一丝惊怒的口气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知道啊！对了！广播要我们撤离，我们还是按照规矩先走安全通道离开吧！”
被枪口指着的大叔紧张地回答，然后又被逃命的念头占据了上风，赶紧劝说珈白一伙人一起离开。
“哼，这次的事情，我会如实上报给皇女陛下。”
看起来这家伙确实不知情，珈白撤回了手枪。
“伊尔还在那边！”莉莉娅叫了起来，然后嗖一下提着舒露露的手向外跑去。珈白和凯丽对视了一眼立刻跟上，将不知所措的大叔丢在了后面。
※
会议室距离大厅并不远。急速奔跑也就几分钟可以搞定。不过等到凯丽几人真的从通道进入了大厅，却发现大厅已经面目全非了。
金属墙面被巨大的力量撕裂，剥落的碎块滑落在地上，从而露出墙体夹层之中无数释放电弧的电缆，正因为不知何处的短路而四下摇摆。中央躺着一盏无比巨大的灯饰，珈白想了半天才意识到那就是之前大厅的最大光源，然后发现现在照亮大厅的，是四处布置在墙上的紧急备用灯源。
很明显刚才地面的震动，这盏大灯就是罪魁祸首之一。
除此之外，本来放置在大厅的桌台和其他机械都横七竖八躺着，有的甚至燃烧着，冒着黑烟，将整个大厅污染地格外呛人。
“伊尔！”
小萝莉的目光在混乱之中之中很快看到了熟悉的人影，惊喜地就要跳出去，却被凯丽一把拉住。
“注意前方！”
“哎？”
莉莉娅的视线顺着凯丽的眼神看去……那个从黑烟中冒出的身影……
“那是……什么？”
“是一只巨大的有翼蚂蚁。”
伊尔淡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但这么说还不具体，这只蚂蚁通体通红，生物外骨骼上长满了倒刺，半透明的翅膀边缘闪烁着锋利的刀芒，拥有细长的尾刺，凶残的咬合式口器还在哐当哐当作响。而其体长7米，高度是低下头才能碰到伊尔的头发。
就这造型，这哪是蚂蚁啊，说是怪物都不为过。
然后似乎是为了炫耀，这只大型蚂蚁最大程度展开了翅膀，却迈着大步气势汹汹爬行过来。
“哦，又来？”
伊尔再次摆出了防御动作，看那架势居然是要和蚂蚁来一场正面的碰撞！
“——才怪。”
在蚂蚁冲到脸前的瞬间，伊尔一个低身翻滚从蚂蚁的六足下穿过，然后才拍拍身上的灰尘，同小萝莉几人打起招呼：“呦，会议结束了，这么快？”
巨型蚂蚁因为目标忽然失踪而直接撞到了旁边的金属墙上，墙面立刻又碎出了凹坑和一片裂纹。撞得晕乎乎的巨型蚂蚁迷糊地四下打量，想看看刚才挑衅自己的虫子又跑到哪儿去了。
“别管会议了，伊尔前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珈白迅速跑到伊尔身边，同时取出了自动手枪。小萝莉莉莉娅则是从自己的魔法空间中拿出了白毛扫把，凯丽掏出了自己的左轮。
“很简单，就是大厅的灯饰忽然掉了下来，从里面钻出了这样一只蚂蚁……我想我们都不认识这个物种，对吧？”
莉莉娅点点头：“阿拉德上没有这么巨大的蚂蚁。”
“是啊，我知道……”
因为那股气息，可是魔界特有的哦。




第十使徒 10.第10章 010 BOSS体型的……杂兵
摇晃脑袋的巨型蚂蚁终于看到了伊尔，再一次露出凶相，摆好了架势，准备再来一次冲击。
“我说，你们有什么好办法吗？”
伊尔率先问自己的伙伴们。
“哼，像这样笨手笨脚的家伙，难道还需要战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