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结果出乎预料。
在一大片废铁之中，欧贝斯依然安然无恙站立着。
欧贝斯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长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有身上那纯白的护甲。然后欧贝斯发出了得意的轻笑。
“呼……真不愧是神术……这种全身浸泡在圣光中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没人知道欧贝斯这话是不是发自肺腑。总之歌兰蒂斯把这话当成对自己的挑衅。
但在愤怒之前，歌兰蒂斯却不由自主感到了一丝茫然。
……神术，无效了？
由于不安，歌兰蒂斯再次主动出手。
【胜利之矛】
歌兰蒂斯投掷出神术长矛。
【圣光十字】
歌兰蒂斯在空中划了一个十字。
【圣光球】
歌兰蒂斯摆出祷告的姿势，呼唤出了神术光球。
……可惜依然没有用。
无论是怎样的审判神术，一旦落到了欧贝斯身上，都如同神术被裂解了一样，立刻失去了任何效力，重新化为神圣粒子消散在空气中。
……这不可能啊！
……为什么，神术……突然无效了？
歌兰蒂斯感到很不安。如果欧贝斯是靠神术躲过神术，那还说得过去。但问题就在这里——欧贝斯并没有使用任何保护类神术或者祝福类神术。她的身上没有【圣光守护】，也没有【光之复仇】，也没有其他神术，但是她却完全无视了神术攻击。
“明白了吧，歌兰蒂斯。”
欧贝斯已经不再对歌兰蒂斯使用敬语。而且欧贝斯已经走到了歌兰蒂斯的身边。
“你的审判对我是无效的。”
“胡说！这根本不合常理！”
歌兰蒂斯还想释放神术，却被欧贝斯一把抓住了一只手臂……于是神术引导立刻被中断。
欧贝斯还笑了起来，“是不是感觉自己被神抛弃了，歌兰蒂斯？”
“！！！”
不等歌兰蒂斯反应过来，欧贝斯却突然往前一步，伸手扭住歌兰蒂斯的手腕，直接卸掉了歌兰蒂斯的武器。歌兰蒂斯的圣银十字架落在地上，由于沉重的质量而发出了巨响。
下一刻，欧贝斯顺势把歌兰蒂斯推到了墙上，同时用一只手掐住了歌兰蒂斯的脖子。
“呜！”
歌兰蒂斯立刻用双手按住欧贝斯的手，想要挣脱欧贝斯的束缚，但这似乎略显徒劳。欧贝斯的力量值真的很高。很快，歌兰蒂斯就感觉到呼吸困难。
失去了神术，歌兰蒂斯连挣脱束缚都做不到。
“真是可怜……明明是神殿最重要的圣女，是教团最核心的人物，却连像样的神术都用不出来……不过这也难怪。你的血统……也就这样了。”
……血统？
虽然呼吸困难，但歌兰蒂斯还是清楚听到了欧贝斯的发言。
以及，欧贝斯后续的，更加难以置信的发言。
“虽说你是神殿的现任圣女，但拥有的血统毕竟纯度不高……说到底，你原本就没有成为圣女的资格。说到底…………”
欧贝斯顿了顿。
“本小姐才是真正的圣女呢。”





第十使徒 574.第574章 574 隐藏的梦
“那不可能！”
歌兰蒂斯终于想起来，自己不仅仅有双手，其实还有双脚。在欧贝斯的刺激下，歌兰蒂斯猛地抬脚，用力朝欧贝斯的腹部板甲一踹。欧贝斯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松开了手，于是歌兰蒂斯慌忙侧滚一圈，一边重新捡起自己的十字架一边拉开距离。
“欧贝斯你……到底在说什么？”
“很惊讶吗？感到慌张了？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你完全不够神圣……而这并不玩笑。”
欧贝斯笑着再次冲向歌兰蒂斯。
歌兰蒂斯也开始舞动十字架反击。
一看到歌兰蒂斯那仓促的反击动作，欧贝斯直接灵活地转身闪避，然后在回转了360度后，利用惯性挥动手中的黑铁十字架，硬生生将歌兰蒂斯砸到了旁边的服务器上，砸出了深深的凹坑。这台服务器顺势向后侧翻，撞上了后面的服务器，后面的服务器再撞上更后面的服务器，于是如同连锁反应一样砸倒了一排服务器；最下面的服务器瞬间被压坏，指示灯都失去了光泽。还可以闻到烧焦的味道。
由于背部受到重击，歌兰蒂斯艰难地咳嗽了几声，然后抬起头，正好看到欧贝斯再次靠近。
欧贝斯：“而关于其中的证据，本小姐也已经展示给你看了……”
滋滋滋！
欧贝斯伸手挡住了歌兰蒂斯召唤的圣光球。金色的光球碰到那只手后再也没法前进一丝一毫的距离，最后被欧贝斯握拳直接捏碎，化作金色粒子消散。
“嗯，就是这样。”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从服务器上爬起来后，歌兰蒂斯一面后退一面质问。
“哎？”
看到歌兰蒂斯的神情，欧贝斯才发觉歌兰蒂斯依旧不相信自己的话。
那神情就好像在说：你别骗我了，你一定是用了某种手段才让神术失效的。
也难怪歌兰蒂斯不相信。
毕竟从歌兰蒂斯认识欧贝斯起到现在，欧贝斯从来没有展示过这种能力。甚至在两天前的战斗中，当欧贝斯同时面对神殿三人组的时候，欧贝斯也没有表露出这种能力。
所以歌兰蒂斯不相信两天前还能被神术影响的人，突然间就不受神术影响了……
“就在两天前，你还能被神术所伤害……”
“啊，你说那个啊。”
欧贝斯放下黑铁十字架，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那时的情况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
“当时爱灵和泰达还在场呢。而爱灵和泰达使用的可都不是神术，因此这张底牌就没有掀开的价值了。但现在只是面对你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然后欧贝斯似乎也失去了耐性。
“如果你还是不信……歌兰蒂斯，你知道真正的圣女该拥有怎样的能力吗？”
歌兰蒂斯张开了嘴想要说点什么，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真正的圣女……的能力？
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这一刻，歌兰蒂斯第一次对神殿和教团感到了陌生。
于是歌兰蒂斯也在此刻失去了气势。每当欧贝斯前进一步，歌兰蒂斯就不由后退一步，直到退到房间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你原本就没必要知道，因为你原本就没有那个资格。”
而后，在歌兰蒂斯回话前，欧贝斯眯起眼睛继续追问道：
“那么，歌兰蒂斯，你还记得圣女的誓言吗？”
“我当然记得！”
想要证明的心情是如此急切。
急切到歌兰蒂斯直接“哐”一下放下了十字架，然后双手合十握于胸前，轻轻闭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防备敌人攻击的模样。就像很久很久以前，歌兰蒂斯站在神殿之中，在众人前方宣誓的那次一样。
“跟随神的指引，我将以圣女之职终此一生……”
“我吟唱的每一句祷言当赋予战友祝福的力量……”
“我默诵的每一句暗语须保护勇者的精神和心智……”
“我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来审判世间一切罪人……”
“圣光不息，信仰不灭！”
这是歌兰蒂斯不可能遗忘的五句话。也是歌兰蒂斯生命中最重要的五句话。
面对歌兰蒂斯的表现，欧贝斯终于露出了微笑。
然后，在歌兰蒂斯吃惊的目光中，欧贝斯也放下了黑铁十字架，双手合十握于胸前。那是和歌兰蒂斯一模一样的祈祷动作。
随后欧贝斯也闭上了双眼。
欧贝斯：“跟随神的指引，我将以圣女之职终此一生……”
什么！
还不等歌兰蒂斯惊讶，歌兰蒂斯就看到了圣光浮现。
嗡……
如同一滴水滴落入平静的湖面，一圈圣光以欧贝斯为中心轻轻荡漾开来。
欧贝斯：“我吟唱的每一句祷言当赋予战友祝福的力量……”
温暖的圣光在欧贝斯的身上流转，那是祝福类神术的现象。
欧贝斯：“我默诵的每一句暗语须保护勇者的精神和心智……”
圣光沿着欧贝斯的身体环绕，强烈的光芒在闪耀，照亮了原本阴暗的房间。服务器房间内原本的低温都感受不到了，歌兰蒂斯只感受到了圣光带来的惬意。那是保护类神术出现时的特有现象。
欧贝斯：“我愿牺牲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来审判世间一切罪人……”
无数的光点在空间中忽隐忽现……里面蕴含着的审判之力连歌兰蒂斯都能清晰感知到。那无疑是审判系神术的特征……
此时歌兰蒂斯已经无力地低下了头。
欧贝斯说的也是同样的誓言，但却产生了完全不同的现象……只有欧贝斯的誓言，与神术产生了共鸣。
欧贝斯：“圣光不息，信仰不灭。”
哐——
空间仿佛破碎了，而后整个房间都变得透亮，如同沉入了圣光的世界。
在一片光明之中，欧贝斯的一举一动，都变得充满了无言的威严。
“所以……你明白了吧，歌兰蒂斯。”
光亮逐渐褪去，但房间中的一切早已镀上了一层金色。而在房间的中央，欧贝斯的体表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我才是真正的圣女，所以……如果我愿意，我可以无视任何审判神术……就像曾经的圣者米歇尔大人一样……”
欧贝斯轻轻呼了一口气。
而歌兰蒂斯已经完全说不出任何话了。
事实证明一切，欧贝斯不仅有理有据，而且有图有真相。即使换个人来看宣誓过程，也能立刻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圣女。
歌兰蒂斯：“那为什么……是我……成为了圣女……”
“很奇怪吗？”
欧贝斯耸耸肩，露出了轻笑。
“因为……那是你的梦想，不是吗？”
“！”
“啊，说到底我也是被伊尔骗了，才把圣女让给你的。哼，伊尔那家伙……”
“哎？”歌兰蒂斯没反应过来。怎么又扯到使徒身上了？
“你不是一直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加入了使徒阵营吗？”
欧贝斯捋了捋发梢。
“……具体原因很多。但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其实我们早就和伊尔那家伙认识了。”




第十使徒 575.第575章 575 往地下埋了吧
关于欧贝斯认识伊尔的事情，基本可以追溯到很久很久……好吧，其实也没那么久，也就是欧贝斯十三岁的时候。
欧贝斯清楚记得，当时她正在参加教堂的集会演说。
那是个超大的教堂，名字应该是叫做斯卡丁，具有无比高大的穹顶。阳光透过穹顶的琉璃窗户射入后，会变成蓝色的光，轻轻斜照在教堂高台上那夸张的天使雕像之上。教堂内的拱门和立柱上都有自下朝上蜿蜒的灯座和洁白的灯。在这些灯饰的作用下，整个教堂都笼罩在蓝、白交织的淡淡光辉中，显得神圣而宁静。
实际上教堂确实也很安静，因为只有一个人在发言——也就是欧贝斯的爷爷，圣职者教团的大主教马杰洛。
在高台之上，在超大号的天使雕像之前，大主教正在侃侃而谈。
“八百年前……被帝国陷害的奥兹玛出卖了自己的灵魂，获得了强大的邪恶力量，同时他为了复仇，开始在阿拉德大陆上散布可以不断传染的血之诅咒，从而让人们陷入了互相猜疑的混乱之中……”
大主教的声音非常缓慢，而且声调抑扬顿挫，充满了厚重感。
“为了平息这场混乱，圣者们遵循神的指引，与奥兹玛率领的伪装者部队展开了大规模的血战……史称暗黑圣战……最后我们的圣者成功将奥兹玛驱逐，却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大主教是在讲述神殿的历史。可这段历史欧贝斯早已听说许多遍了。再有趣的故事听个两三遍都会感到乏味，何况这故事并不有趣。所以只有十三岁的小欧贝斯很快打了个哈欠，四下打量起来，想要找点事情做。
周围都是身穿白色制服的圣职者，他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专心听讲。欧贝斯看了两圈，只看到一水的白色兜帽。
正当欧贝斯感到自己的耐心急速失去的时候……伊尔出现了。
欧贝斯还记得，当时伊尔是从过道的侧面走过来，然后轻轻坐在了自己旁边的空位上，还温和地同自己点头打了个招呼。
可是欧贝斯自己却是完全愣住了，因为眼前的家伙……戴着夸张而渗人的面具，完全看不到脸啊！
小欧贝斯：“你是……”
“嘘！小声点，别吵到别人。”
伊尔把手指轻轻竖在面具旁，示意轻声。
“……你是怎么进来的？”
戴着这么可疑的面具，却安然无恙混进了教会的集会？
“这是gbl教的面具。”伊尔好心回答道。
“……你是gbl教徒？感觉不像啊。”
小欧贝斯狐疑地盯着了对方。虽然当时年龄小，但小欧贝斯的见识可不少。真正的gbl教徒可不会随意闯入其他宗教的集会。
“我是谁并不重要，毕竟我是为了解决你的烦恼而来的。”
“……哎？”
小欧贝斯觉得对方更加可疑了。这家伙该不会是专门拐卖萝莉的人口贩子吧。
“你知道我有什么烦恼？”
“当然知道。你现在正感到无聊……”轻声回答着，伊尔一边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大主教，“所以，如果关于历史你有不明白的地方，都可以来问我。”
“哦……那你知道暗精灵吗？”小欧贝斯顿时感到自己被小瞧了，于是也小声问道，想考验一下对方。
于是小欧贝斯和伊尔，两个脑袋立刻凑在了一起，在集会之中把大主教的演说当作背景音效，开始自顾自说起了悄悄话。
“暗精灵？嗯，我很熟悉。暗精灵是生活在阿拉德大陆的堕落精灵，黝黑的皮肤、耀眼的银色头发是他们特有的外貌标志。据说，他们与在阿拉德大陆销声匿迹的精灵族属于同源。”
“哎……我听说暗精灵擅长夜间作战？”
“没错，暗精灵拥有良好的夜视能力。这使得他们在弱光环境下，也能行动自如，另外再搭配上他们与生俱来的敏捷身手和冷酷的性格，暗精灵可以说是当之无愧的暗杀之王。”伊尔耸耸肩，“其实这很好理解。要是没有夜视能力，谁还没事找事住在地下啊！”
“可是，我还听说暗精灵和人类的关系不好。”
“是的是的。如果是现任女王小梅娅还好说……可是那帮元老院的暗精灵可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可是极度不信任人类。所以元老院的态度也影响了其他暗精灵的态度……”
“嗯？”小欧贝斯忽然抓住了关键，“小梅娅？我记得暗精灵女王已经超过两百岁了吧？”
“啊哈哈……大概吧。”
“哼，算了。”小欧贝斯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反正谁都有秘密，我就不追究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为什么暗精灵元老不信任人类吧，我实在不理解。明明在此之前，暗精灵就基本不和人类接触过。”
“首先必须说明，这应该不算暗精灵和人类的矛盾，而是算地下种族和地表种族的矛盾。而这个矛盾，可是由来已久了……总之，元老院的那帮老暗精灵不信任人类，是因为人类给暗精灵带来了很多麻烦。”
这件事一说起来，伊尔就想笑。
虽然两个种族一个生活在地表，一个生活在地下，看似基本上没有联系。但是没有联系就是最大的问题……双方没有任何沟通。
而后在此基础上，人类开始给地下种族带来麻烦了……而带来麻烦的方法就是——把地表的某些东西埋到了地下。
有垃圾？有大量垃圾处理不了？没事，往地下埋了吧。
有死尸……哎，死者已逝，请安息……往地下埋了吧。
如果说埋这点东西还说得过去，但是接下来人类往地下埋的东西，就让暗精灵感到不能忍了。
发现了危险的放射性矿物？太危险了！赶紧进行物理隔离——往地下埋了吧。
发现了异常的毒物源头，太危险了！同样需要赶紧隔离——往地下埋了吧。
终于打败了恐怖的深渊恶魔！但是那恶魔再生能力太强杀不死……哎，往地下埋，不，往地下封印了吧。
……总之，不管碰到什么，地表种族都是直接把麻烦往地下一埋了事，最终导致暗精灵发火了：我靠，什么麻烦都往地下埋，你们真当地下空间是垃圾场啊！
所以说，暗精灵没有立刻冲到地表直接对人类宣战，已经是算脾气好的了。
但这样一来，面对人类的时候，暗精灵肯定不会有好心情……这就是不信任的开始。
“原来是这样！”
小欧贝斯听得津津有味。
“原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啊！”
“是的。而最重要的是……我还知道你的命运。这就是我来寻找你的原因。”
“咦……真的？”
小欧贝斯当然不信。
“如果你知道我的命运，又为什么要告诉我？”
“嗯……因为我信任你啊。”伊尔发出了轻笑。
“哼，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啊！”
时至今日，欧贝斯再想起当初的情景，就感觉这就是一切的开端。
自己会和歌兰蒂斯成为敌人的开端。




第十使徒 576.第576章 576 专业赢在起跑线
虽然伊尔很夸张的使用了“命运”这个词，但是之后，伊尔却再没有谈论起欧贝斯的命运。
接着，作为远方来的客人，戴着gbl教面具的伊尔留在了神殿之中，住了好一段时间。当然这时候年幼的欧贝斯依然不知道伊尔的名字，而是直接称呼伊尔为“邪恶面具人”。在欧贝斯看来，那张渗人的面具绝对是邪恶的象征，其他人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而在面具人留在神殿的期间，面具人，也就是伊尔一共只做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面具人开始教小欧贝斯一些神殿里学不到的知识。
“如果我们要进入神殿的保密资料库，首先我们需要擅用身边的信息。”
在神殿的图书馆中，伊尔举起手中的书本朝小欧贝斯示意。小欧贝斯看到，书的名字是《圣光意志》。算是神殿最出名的官方书籍了。
“学习改变命运，这可不是夸张。要想进入某一行业，我们必须知道该行业的专业术语。举个例子，如果我想冒充圣职者，我就必须知道圣骑士的誓言，必须知道神殿专门的祷告用词，必须知道仪式交接的礼仪……精通专业术语能够让我们有效欺骗对方。另外记住，那些挂在墙上的规章制度和表格也非常有用。没事情都应该多多注意。如果有必要，还应该多去垃圾堆看看……基本上都可以获得一些名字和身份信息，都是有大量价值的。而恰当的信息就是好的开始。”
然后伊尔从书里面抽出了一个长方形书签。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有人在这里遗漏了一点信息。”
书签上写着：贝洛莲娜。书签上还贴着一张小狗的缩小版照片。书签背面还有一行字：夏夜璀璨。
“欧贝斯，你认识这个名字吗？希望这不是小狗的名字。”
“……见过一眼，有印象。在文件管理室见过。”
小欧贝斯点点头。这个时候的小欧贝斯已经完全被激起了好奇心，想要知道伊尔打算做什么。
“那就好……我们现在已经获得了目标的部分情报，但我们需要更加敏感的信息。这时候……我们需要同对方建立信任关系，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最简单的方法是冒充图书馆管理员。而更复杂的方法则是……”
伊尔在书签的背面用铅笔写了一行字，然后重新放回了书本里。
“看上去这家伙文艺气息十足，所以我们还是使用更加直接的手段。”
“你在上面写了什么？”
“一句诗和一个地点。”伊尔轻轻一笑，“这个手段对付那些文学少女格外有效。更重要的是，她绝对想不到，我们抱有恶意。”
“……你认为她会回来找书签？”
“书签上那张汪星人……我是说小狗的照片很不错，她应该舍不得丢了。”
于是到了第二天下午，在神殿中的某个树林中，伊尔和一名神殿少女相谈甚欢，最后过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别了。
一直默默藏在附近的小欧贝斯终于走了出来，疑惑地说道：“她看上去……有点害羞？”
“那是个很浪漫的女孩。”伊尔耸耸肩，“所以想的也多……不过我们得到了她的近期工作内容了。接下来靠你了。”
“哎，我？”
“你冒充认识贝洛莲娜的样子，去审核室，帮贝洛莲娜借一个魔纹印章。”
神殿内部制作文件的时候，也是需要标识的，以免被人冒充。
“怎么借？”
“贝洛莲娜刚刚写完一个报告。你去借的时候就说贝洛莲娜在其中一页忘记标识了，需要再借用一次魔纹印章。记住，去找其中最老的那人借。那位老人是上次把魔纹印章给贝洛莲娜的人，他知道贝洛莲娜正在写报告，去找他不会引起怀疑。再加上你的身份……应该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