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
尼巫：“这句话……怎么了？”
可是尼巫很快发现，爱灵的脸色变得很差。
“我的话里面……有一个重大的矛盾……”
“哎？在哪里？”尼巫啥也没发现。
“……仔细一想，我其实根本不知道……莉莉娅在阻止我们。”爱灵最后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
这就是最大的矛盾。
当神殿众人进入神之领域白塔后，米娅被珈白拖住，爱灵知道；艾克塞拉牵制泰达，这也被爱灵看在眼里；欧贝斯阻拦歌兰蒂斯，爱灵也看见了。但之后，由于分岔路的原因，爱灵和尼尔巴斯可是分开行动的！而后尼尔巴斯才被莉莉娅拖延住。
既然如此……
为什么并没见到莉莉娅的爱灵，会这么笃定莉莉娅也参与了牵制任务？
那么答案只有一个——爱灵真的曾经见过，在某次时间循环中见过，所以她才会潜意识地说出那句话。
所有的即视感，都是如此清晰，如此真实，不可能是虚假的。
时间真的在循环。世界真的在循环。
所以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有未来的。
【话题二：没有未来的世界】【已完成】





第十使徒 618.第618章 618 这原本没有未来的世界（5）
爱灵知道，不管伊尔是否撒谎，但自己的感觉是不会撒谎的。
而且这种感觉不是一个人拥有的……爱灵自己有，歌兰蒂斯也有即视感，甚至连尼尔巴斯也说他对白塔内的路段感到异常熟悉。更何况所有人的即视感都是如此清晰，如同能够预知未来一样……所以结论只有一个：世界绝对发生过时间倒流。
而且这种时间倒流，极大可能性不止发生过一次。最大的证据就是当初自己和尼尔巴斯的对话：
………………
“这地方确实熟悉。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现在能体会你说的‘熟悉感’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走？”
“根据你的感觉，我们该往哪儿走？”爱灵随后问道。
“左边吧。”
“可我的感觉是右边。”
“……或许是我错了。”
“不是这个问题，根据我的直觉，左边也存在可能。”
…………
在分岔路口的地方，爱灵和尼尔巴斯都拥有熟悉的感觉，但却选择了不同了路。甚至爱灵自己凭直觉认定两边都能走。现在爱灵也已经意识到了，那种熟悉感并不是直觉，而是“经验”。自己有走过两条路的经验。而尼尔巴斯只有走过左边路线的经验。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即使是即视感，即使是经历过的事情，两人对于到达量子计算枢纽路线的认识也是不一致的。如果不钻牛角尖的话，已经能够说明时间倒流不止一次了。这个世界确实没有未来可言。
可爱灵这回打算钻一下牛角尖。
因为这种事实太过于令人震惊了……不是这么轻易就能相信的。
所以，只有继续深入问下去，才能真正弄清真相。
这么想着，爱灵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开口了：
“伊尔……即使到了现在，你依然没有充分证据证明你的说法……即使时间真的出现过倒流，你依然不能证明时间会一直错乱下去，不能证明这个世界永远没有未来……”
“所以呢？”
“所以，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接下来的问题……才可能让我们信服。”
“没问题，你说吧。”
于是，下一个话题开始了。
【话题三：世界异常的根源】
“实际上，我依然在怀疑你的言论。包括使用量子计算枢纽就能够让世界拥有未来这个观点……这个观点乍一看没有任何道理。”这就是爱灵的开场。
而这话也提醒了歌兰蒂斯：“确实，既然伊尔你说时间会无限倒流，说明你对于时间倒流现象非常熟悉了，对吧？”
“没错。”伊尔快速回答。
歌兰蒂斯随后把一只手掩在嘴边：“既然如此……你就应该能够解释清楚另外一个事情——为什么这个世界的时间会无限倒流？异常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量子计算枢纽能够消除异常？”
歌兰蒂斯一口气问了一大堆问题。
伊尔真的很想吐槽“这tm居然只算一件事情？你的数学没问题吗？”
而且伊尔自己可不赞同歌兰蒂斯这种说话方式，一口气问那么多问题，你到底想让我回答哪个？这可是聊天时最忌讳的事情了。
“那还是选关键的问题进行说明吧。你是想知道世界异常的根源对吧？”
“……是的。”
“关于这点很好说明。实际上，你们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
“哎？”尼巫很不解，“什么意思？难道这种异常是你们使徒弄出来的？”
“啊哈哈，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即使是使徒，一般来说也做不到这种事情。这种肆意把时间控制在手中甚至引起整个世界异常的现象……能引起这种异象的原因不多吧，我觉得亲爱的圣女大人应该有所想法了。”
虽然对伊尔这种打趣的口吻不太习惯，但歌兰蒂斯还是老老实实思考了一番：“我真的不明白谁能做到这一步。世界的时空……可是一直被时空统治者管理着。”
这就是歌兰蒂斯的第一个想法。
无怪乎歌兰蒂斯没有头绪。此刻，阅读过神殿机密文献的歌兰蒂斯，脑海中早就闪过了五个神秘的名字：终日之梅米特、昨日之巴斯顿、今日之安德莱斯、明日之瑞格尔、无尽之伊米尔。
可不要小看了这五个名字，这五位神秘的存在可是自众神诞生起就在管理时空，维护所有世界的时空秩序。身为时空领主，它们拥有修改时空的能力，可以对时空错乱进行修正（虽然有趣的是，它们未必拥有强大的战斗力）。
而现在，整个世界的时间都面临倒流危机，可时空领主们竟然都不曾出现来修复时空……这实在有违常理。时空领主可不会因为时间倒流而失忆，相反应该因此发现异常才对。
“按道理来说，如果时间出现混乱，时空领主一定会出现的……时空领主的工作就是修正时空…………
“没错。但问题是……如果时空领主们没发现时间倒流呢？”
“那，那怎么可能！这种事情！”
如果说轻微的时间异象，比如说有一个人穿越时间，这种事情还比较难以让时空领主发现。但大规模的时间倒流现象肯定不会被时空领主遗漏。这种现象就和日食一样异常引人注意，想不察觉都不行。
眼看歌兰蒂斯陷入思维困境，伊尔终于给出了提醒：“歌兰蒂斯，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比如说，你们神殿一直在提防的事情…………能够引起极为严重后果的事情。”
神殿一直在提防的事情？而且是能够引起整个世界发生错误的事情？
如果这么说的话……
歌兰蒂斯毕竟是神殿的圣女，她立刻就醒悟过来了：“这……你是说……深渊派对！！！”
这么一说，连爱灵也反应过来了。唯一还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就是尼巫了，她看到伊尔正在轻轻点头，于是反驳之心再次升起：
“不会吧。那个什么深渊派对那么厉害！？哼，我可是听珈白清清楚楚说过了，珈白可是说…………她说了…………哎？”
爱灵脑袋一歪：“珈白又说了什么？”
“啊哈哈……”尼巫顿时又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她刚刚才想起来，珈白说的是：深渊派对一定会对入侵的世界产生重大影响。甚至在这个世界中，深渊派对就引发过巨大的灾难——深渊派对会引发包括时间、空间错乱的一系列现象。
最后尼巫只能赶紧圆话：“呜，那个，我记错了……实际上深渊派对确实非常厉害也非常可怕。嗯，就是这样！”
当然了，尼巫的举动落在其他人眼里，又是同样的想法：居然又一次自己否定了自己……太逗了吧……
不过尼巫在把时空领主和深渊派对联系起来后，又发现了一处矛盾：“既然深渊派对会破坏时空，那为什么时空领主不去修复深渊派对引发的错误？”
尼巫可是听说过，深渊派对基本上都是神殿号召冒险家去处理的。根本没所谓的时空领主参与。
这时候就轮到伊尔揭露答案了：
“不错的问题。但实际上答案很简单——因为很多时候，深渊恶魔也参与了深渊派对。”




第十使徒 619.第619章 619 这原本没有未来的世界（6）
深渊恶魔从来都是特殊的存在。
深渊恶魔喜欢引发深渊派对，而深渊派对往往也会吸引深渊恶魔的到来。这些来自虚无之境的恶魔们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参加派对，参与战斗，炫耀自己强大的战斗力，同时散播来自深渊的恐惧。深渊恶魔的混乱天性让它们行事无所顾忌，率性而为。
更重要的是，深渊恶魔的气息……拥有掩盖时空错误的效果。
“同时空领主一样，深渊恶魔并不存在于特定的世界线上……它们原本存在于缺少时空概念的虚无之境。所以很明显，如果只有深渊恶魔入侵其他世界，那根本不算‘深渊派对’，也不会引起深渊灾难，因为深渊恶魔并不算‘从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平行世界’，它们的行动某种意义上是超脱于时间的。而这，大概就是虚无的力量吧。”
伊尔的话很好理解。
时空领主凭借时空操控的能力超脱于时间，而深渊恶魔凭借虚无的能力超脱于时间。由于超脱于时间，所以时空领主和深渊恶魔基本上都不会在特定世界线上“真正死亡”，因为它们即使在这个时间点死亡，当这个可以忽略的时间点过去以后，它们就依旧存在着。只有在同一瞬间消灭所有时间点上的时空领主和深渊恶魔，才能让它们彻底死亡……可这大概只有神才能做得到吧。
顺便一提，伊尔还记得穿越前玩dnf的时候，除了深渊恶魔外，时空领主有时也会引发深渊派对。不过那通常是事出有因的——由于玩家任意穿越时空之门导致时空混乱，于是时空领主带着自己的时空巡逻队来修正玩家引起的错误。由于时空巡逻队是由各个世界线上的精英组成的，一旦入侵到其他平行世界内就同样形成了深渊派对。所以这种深渊派对的目的并不是引发灾难，而是尽可能消除灾难。时空巡逻队完成任务后就会立刻被时空领主遣返，不会造成过大的负面影响。
总之，由于时空领主和深渊恶魔这种超脱时间的能力，它们基本上都不会真正死亡。这也是很多人参加深渊派对的时候，老是能看到同一只深渊恶魔或者同一只时空领主的原因。因为它们从未真正死亡过。
当然了，深渊恶魔死不死不是重点，重点是——由于深渊恶魔超脱时间的特性，它们的气息也附带了特殊的效果——这种气息能够隔绝时空领主的感知。如果深渊恶魔的虚无气息笼罩了整个深渊派对，那么当深渊派对引发世界时空错误的时候，即便是时空领主也很难发现。
所以神殿才特别提防这种时空领主难以发现的深渊派对。
经过伊尔的解释后，尼巫终于相信了。不过歌兰蒂斯这边还有疑惑：
“可是，如果说是深渊派的话，我觉得可能性不大……自从认识到深渊派对的危害后，我们神殿已经充分处理了各种深渊派对，将深渊灾难发生的可能性降到了最低程度。不应该还会发生这种大规模的时间异常现象！”
“你确定处理干净了？”
伊尔的反问让歌兰蒂斯一愣：“你是说……我们还是遗漏了某些深渊敌人？”
伊尔的意思很清楚了。
参加深渊派对的异世界人，没有被神殿消灭……于是平行世界的入侵者逐渐引发世界异常，于是时间倒流现象终于发生了。
爱灵立刻补充道：“这不可能。深渊敌人身上由于穿越世界线的缘故，身上一定带有明显的宇宙灵魂气息。我们神殿的骑士们都掌握了寻找这种灵魂气息的方法……不会遗漏掉任何一个深渊敌人的！”
宇宙灵魂气息就是平行世界访客穿越世界线时所沾染的宇宙气息。所以经常被神殿用于分辨深渊敌人。顺带一提，深渊敌人通常也具有深渊气息。阿拉德世界是典型的用气息来分辨人物的世界，所以这个世界的人要完美找出深渊敌人不算困难。
“就是就是。”虽然尼巫这么附和道，但伊尔觉得尼巫应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虽然她的下一句话还有点意思，“难道引发异常的其实是伊尔你？”
说完这句话后，尼巫忽然意识到什么，立刻警觉地看向爱灵和歌兰蒂斯。见到这两人低头思考没有立刻反驳自己，尼巫终于呼了一口气……
可惜尼巫高兴得太早了。
“不，不是这样的。”抬起头以后，歌兰蒂斯的第一句话就打破了尼巫的幻想。于是可怜的尼巫只能呆立在那儿，思考自己是不是已经迷失在人生的道路上。
“我们神殿对于使徒的研究也算很多了……根据我们的观察，使徒应该属于某种特殊的存在，它们的行动并不会引起深渊派对灾难。”而后歌兰蒂斯扫了伊尔一眼，“不过它们擅长故意引发大型灾难……”
虽然不知道神殿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但伊尔知道这个结论是正确的。使徒的前身属于人造神，而所谓神，也都具备超脱时间的潜力。现在的使徒也多半继承了这一潜能（只是潜能，还没法真正超脱于时间），这就使得伊尔入侵到其他世界线的时候，他也不会引起深渊灾难。
“另外根据我们神殿的研究，使徒气息和深渊恶魔的虚无气息相似，使徒气息也可以掩盖时空异常，让时空领主发现不了。”
伊尔：“你们居然发现了这点？”
歌兰蒂斯点点头：“我们神殿收集了很多使徒气息，并加以研究。”
也对，以神殿的能耐，得出这种研究成果并不困难。
所以伊尔就顺着这个思路说了下去：
“好了，现在已经确定使徒和深渊恶魔都不会引起时间倒流……那么剩下的可能性，不就只有深渊敌人了吗？”
如果排除了所有可能性，那么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正确答案了。
异常的根源……就是神殿所遗漏的深渊敌人。
这真的难以令人相信。
爱灵：“……这不可能吧……神殿可以完美探测宇宙灵魂气息……不应该啊……”
这时候尼巫想到了什么，立刻双手叉腰“哼”了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我突然想起来，伊尔可能还在说谎！”
伊尔微微一笑：“哦？”
“因为，如果真的是深渊敌人引发的异常，而伊尔你又打算消除这种异常，那么为什么需要【神之领域】？我实在不明白【神之领域】能做到什么。”
“看来你是在解决手段方面怀疑我的说法啊……”
伊尔觉得尼巫说的不错。解决深渊派对的最佳方法就是消灭深渊敌人。理论上没有其他更加有效的方法了。
爱灵立刻插话道：“有道理……不管怎么想，如果已经知道异常来自于深渊派对，那么完成深渊派对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吧，就和处理普通深渊派对一样。可你竟然不选择这种做法……你是不是在误导我们？”
“确实，一般情况下，寻找深渊敌人并消灭他们才是解决世界异常的方法。可问题在于，连你们神殿都无法找到的人物，我也很难找到啊。”
伊尔笑眯眯地摊开了手掌，表示自己的无辜。
“如果真的想找到引发错误的根源人物，恐怕需要耗费超多的时间才能找到呢。”
“原来是这样啊。”尼巫立刻泄气了。伊尔说的很有道理啊。
然而爱灵的想法和尼巫完全不同，他敏锐地意识到了伊尔话语中的矛盾。
“伊尔，首先，如果世界真的在无限循环，那么时间就根本不是问题！你只需要在每个时间循环中慢慢寻找就行了！只有你有办法找回失去的记忆，你的时间根本是无限的！”
而且更重要的问题是——
歌兰蒂斯用很轻的声音说道：“伊尔，为什么你……这么有信心找到深渊敌人呢？”
如果对方能躲避神殿的气息搜索，那么说明对方隐藏自身气息的手段非常高超。可即使如此，伊尔却认为这只是时间问题。
所以歌兰蒂斯只有一个想法：伊尔一定又隐瞒了什么！




第十使徒 620.第620章 620 这原本没有未来的世界（7）
天色越来越昏暗了。
平台上的风也越来越微弱了。
空气闷热潮湿，让人感到稍许的烦躁。
不过总的来说，原本因为魔界即将降临而引起的异象，其动静似乎正在慢慢变小……这说明异象正在趋于稳定，也说明距离魔界降临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这种平静，却也让其他人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因为伊尔也不吭声了。
伊尔只是对着歌兰蒂斯眨了眨眼，而后露出了神秘的微笑，随后便轻轻闭上眼睛，似乎不打算做任何说明了。
面对爱灵和歌兰蒂斯的质疑，伊尔竟然选择了沉默。这还是伊尔第一次做出这种举动。
爱灵也有点不解：“伊尔，请不要回避我们的质疑，请你进行说明！”
这种举动看着像是拖延时间，但是爱灵对于剩余时间心里有数的。所以爱灵真的无法理解……以伊尔的性格，就算碰到不好回答的问题，也不可能沉默下去，最多是进行欺骗。除非……他真的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尼巫其实也想说两句，可是一想起之前被爱灵和歌兰蒂斯反驳的糟糕经历，她的语气立刻就软了，张了半天嘴也就蹦出“就是”两个字，表示同意爱灵的说法。
而这个时候，只有歌兰蒂斯重新开始思考起来。
这举动是有原因的：从刚才伊尔的眨眼示意中，歌兰蒂斯似乎看明白了对方的隐藏意思：这回必须靠你自己思考了。思考吧，神殿的圣女，然后，得出最后的结论吧！
歌兰蒂斯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歌兰蒂斯打算自己找出伊尔隐瞒的事情。
首先，伊尔不愿意回答质疑，其实已经是默认了自己的质疑……
如果我和爱灵的质疑没有错误，那么说明了两方面的问题：第一，伊尔有充足的时间寻找到引发错误的根源人物。第二，对方隐藏气息的手段，对于伊尔无效。
根据这个结果，能得出的结论就只有一个——伊尔可能已经找到了引起世界错误的深渊人物。
也对，如果换位思考的话，如果我是伊尔，想要阻止世界异常，那么肯定也是首先使用“消灭深渊敌人”这个方法。
可问题就在这里——伊尔找到了深渊敌人后，却又放弃了这个方法。改为使用【神之领域】来解决这个问题……虽然到现在为止，自己还是不明白伊尔将怎么利用【神之领域】来修复时空的……
歌兰蒂斯睁开了眼睛，望着沉默的伊尔。
为什么……伊尔能够找到深渊派对人物，却又不愿意透露更多的信息呢。
如果我是伊尔，明知道深渊派对人物的身份，却又不愿意告诉别人……会是什么原因？有什么原因会让伊尔帮助隐瞒对方的存在？
被威胁？不可能，伊尔不威胁别人就不错了。那么剩下的原因……
歌兰蒂斯忽然愣住了。
难道……伊尔认识对方？
似乎这是最可能的答案了，伊尔认识对方，所以想要包庇对方。
可如果说伊尔认识对方，那又到底是谁。我是不是也认识？
这么想的时候，歌兰蒂斯再次想起了伊尔的眼神。伊尔似乎认定自己能得出答案……
也就是说，当自己得到深渊派对人物线索的时候，伊尔也在场，或者也在监视中。所以他确信我已经得到了线索。
可自己得到的那些关于伊尔计划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从欧贝斯口中听来的啊，也没听欧贝斯说过什么可疑人物的传闻。欧贝斯真的说过相应的线索吗。
正当歌兰蒂斯这么想的时候，记忆中，欧贝斯说过的一句话自脑海中浮现。
那是自己之前被欧贝斯拖住时，欧贝斯笑着说出的一句话。当时欧贝斯脸上的那份狡黠，即使到现在自己也忘不了。
所以歌兰蒂斯清楚记得，当时欧贝斯说的是——
“虽然说……这个世界的异常，原本就是由爱灵引起的呢。”
……
爱灵突然发现歌兰蒂斯的脸色变了。
于是她立刻醒悟，一定是歌兰蒂斯有所发现：“你发现了什么？歌兰蒂斯大人？”
“我…………”
“发现什么，赶紧说吧！然后让我们好好证明伊尔在撒谎！”尼巫也附和道。
“我……已经知道深渊敌人是谁了……”
“什么！”尼巫顿时张大了嘴巴，“是谁啊？”
爱灵则不像尼巫那么兴奋。因为歌兰蒂斯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
而接下来歌兰蒂斯说出的话，足足让爱灵的血液凝固了一秒钟：
“如果我没猜错……引起世界异常的根源人物……就是爱灵。”
场面顿时沉默了。
而后又过了五秒钟，爱灵才缓缓地下头，刘海遮住了眼睛，语气却依然平稳：“我就是……深渊派对人物？”
这种平静反而让人不安。
尼巫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