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然后当伊尔看到那本旧书时候，伊尔不由吹了声口哨。
还真的是旧书啊！而且是魔法书《antienbi》。
“原来这本书是你偷的！”其他人异口同声说道。
作为玛尔大法师失踪前留给赫顿玛尔图书馆的唯一财富，魔法书《antienbi》可是声名远扬，据说是看懂就能立刻接触圣域的终极宝典（不过伊尔觉得肯定是假的），是所有魔法师都想一阅的宝书，能够极大提高自己对魔法的认识。
因此也价值连城……大概也是因为如此，被专业小偷小萝莉莉莉娅给看上了。如果这本书是被莉莉娅所占有，那么莉莉娅确实可能知道一些更加隐秘的事情。
“那么太好了，赶紧看看进入玛尔法师塔的方法。”
看来即使是勇者爱灵，也并不在意小偷小摸这种小事。真是不拘小节的勇者啊。
“我记得是在这里……嗯，果然有！进入里玛尔法师塔的方法。”
“是吗？是什么？”
爱灵和蒂卡斯，立刻凑了上去，和莉莉娅讨论起来。
……
珈白忽然注意到，伊尔并没有走上前去听莉莉娅说话，而是在室内来回走动，观察柜子里头摆放着的各种舒露露。
这里正是莉莉娅的房间。同上次来时一样，这里摆放着各种舒露露，而每个舒露露的身上，则是带着一个稀有的炼金物品。
最后伊尔的目光落在了室内中央一个舒露露的身上。舒露露的手里，抱着一个铃铛。
那个铃铛是上次伊尔来到莉莉娅家里的时候，莉莉娅最后想要给伊尔展示的炼金铃铛。
“珈白……上次莉莉娅说过没，这个铃铛的作用是？”
伊尔歪着脑袋看着铃铛，用着充满疑惑的眼神……
奇怪，伊尔主人为什么突然盯着那个铃铛看？
不过心里想归想，珈白还是老实说出了自己该说的话：“当初莉莉娅小姐说了……这个铃铛的作用是探知过往的影像……”
“啊……确实……”伊尔想起来了。莉莉娅当初的确进行了简单的介绍。
所谓“探知过往的影像”，是一种重现历史镜头的技术，简单说就是通过这个铃铛，可以看到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的魔法影像……哪怕没有任何人、任何摄像机对其进行拍摄过……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不过这类探知过往影像的技术和魔法并不少。但是没有人重视……关键是重视不起来……因为目前的技术只能够随机重现过去的历史……但是你未必能看到真正需要的镜头。
曾经有历史学家试图利用这项“探知过往影像”的技术去重现历史，去证明历史……结果他看了一辈子的动物世界……看到的都是一年一度动物交配季节的故事……结果他到老都没能看到真正想看到的东西。
所以说一个字——坑啊！
毕竟这个世界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没人会去在意的小事情。想要凭借探知过往影像就获得重要信息，那是超级小概率事件，正常人都不会去依靠它的。
而这项技术的成像原理，则是基于数据恢复原理，通过泛用性极强的魔法强制达成的。这里就以更加简单易懂的例子进行比喻说明好了：
众所周知，电子数据往往是存储在硬盘等存储介质之中。如果我们删除了硬盘上的文件，数据就消失了对不对？那么这些已经消失的数据，就是已经消失的历史。但是电子专家告诉你，即使数据被删除，依然是可以恢复的，这就是数据恢复技术。
最初进行电子数据储存的时候，数据是会刻录在存储介质的盘片之中，在盘片上刻下凹凸的痕迹。这样以来数据便根据一定规则存储在盘片之上了。而当我们通过电子设备删除数据的时候……这些凹凸的痕迹并未第一时间被抹去。
这就意味着，只要这些凹凸痕迹没有被后来的数据刻录给覆盖，那么这些数据是随时可以按照一定规律找到，并且恢复的。
历史也是一样。当历史发生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刻下了各种各样的痕迹……无论贝尔玛尔公国，还是玛尔法师塔，都是历史刻录在这个世界的痕迹。所以套用数据恢复原理，只要这个世界上还保留有足够的痕迹，就能够重现历史……被删去的，都只是表象，因为有些东西是不会消失地那么快的。
比如……空气中的魔法元素。
哪怕历史刻录在大地上的痕迹被消抹地很快，但是刻录在其他地方的痕迹呢？
刻录在魔法元素中的痕迹……
刻录在暗物质中的痕迹……
甚至即使痕迹被覆盖，也可以借助差错校验等方式进行修正……
甚至即使痕迹被覆盖，也可以借助辅助魔法的泛用性强制纠错……
办法多得是。所以想要重现过去发生在这个世界的镜头，并不困难。难点是重现的数据是否是你想要的……这个世界刻录历史时产生的数据量可不是一个小小的硬盘可以比拟的……想要找到特定数据无异于大海捞针。
“莉莉娅说过了，这个铃铛附加了‘成功几率’魔法，在随机成像的时候，成像出相关影像的几率被提高了。”
不过原来几乎是零的几率被提高，也提高不了多少才对。所以伊尔当初对此兴趣不大。
但是这回伊尔的兴趣很大了。
“……真有意思。”
伊尔是真心这么说的。因为珈白并不知道，或者说包括爱灵、蒂卡斯和莉莉娅，都不知道伊尔听到了什么。
伊尔从进门起，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在呼唤着自己。
※※※※※※※
……伊尔……靠近我……快……
※※※※※※※
耳朵里面不停在回响着这句低语。直到伊尔看到了这个铃铛。
然后那个低语的声音也越发清晰了。
※※※※※※※
……对……是我……再靠近点…………
※※※※※※※
是谁在呼唤我？
伊尔于是慢慢将手伸过去，慢慢拿起了那个炼金铃铛。
然后仿佛一道光亮起来，伊尔眼前的世界忽然变得一片雪白……





第十使徒 108.第108章 108 探知的事相，其一
【时间】：？？？
【地点】：？？？
这里是一处瞭望塔。不知位于何处的瞭望塔。
周围是低矮的山丘，长着茂盛的植被。这个瞭望塔正是位于这山坡上的一处平台。海拔也不算低了。邻接着瞭望塔的则是个只有一层楼高的水泥建筑，上面安装着一个废弃的雷达。大概曾经这里是军事用地。雷达与瞭望塔的组合是非常奇怪的组合，所以只能肯定这两个建筑并不是同一时期建立的。
瞭望塔的全身为钢铁结构，并且没有多余的装饰部分。从塔底到塔顶，需要经过一个回旋的金属阶梯。
莉莉娅就站在瞭望塔的最底端，仰望着这座金属高塔。
天气非常好，晴空白云，风也非常舒服。树叶沙沙作响。甚至还有不知名小虫子连绵不绝的叫声。
“是在这里？”拉特利亚靠了过来，很是平静地问道。
拉特利亚是冰奈斯的升级版本，属于冰元素精灵。冰元素精灵同样分为上位、中位、下位三个等级。下位冰元素精灵就是冰奈斯，带刺带魔法环的冰块生物。而中位冰元素精灵，就是拉特利亚，而且秉承了中位元素精灵的一贯风格，拉特利亚的整体外貌依然和下位冰元素精灵冰奈斯差别不大，除了身上的冰刺更长以外，就是拉特利亚身上的魔法环更加漂亮，比冰奈斯的魔法环多了一颗宝石一样的冰晶。
“应该是，在这里，明显机器就受到干扰了。”
莉莉娅说的是自己的音乐收听器。在靠近这个瞭望塔的地方，信号忽然变得特别杂乱，原本动听的歌声变成了烦人的滋滋声。
“啊，是这样？”莉莉娅的身边还有另一个女孩。不过打扮跟莉莉娅完全不同，只是穿着纯白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有种超然的气质。
莉莉娅点了点头。
莉莉娅小心翼翼举起了手里的便携式摄像机。
果然！
屏幕里面，一位头戴耳机的女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然后一脸好奇地看了过来，最后笑着挥了挥手。然后转身开始朝着瞭望塔的楼梯走过去。
滋滋——
杂音忽然消失了。音乐再次正常地通过扬声器播放出来。
“莉莉娅，她上楼梯了！”
冰元素精灵拉特利亚也点点头：“那么，追上去！”
“啊，那倒不是那么着急……看起来她也走得很慢。所以不用着急的，拉特利亚，莉芙。”
原来另一个女孩的名字叫做莉芙。总之在场的，只有莉莉娅、水元素精灵拉特利亚和莉芙。
于是莉莉娅带着拉特利亚和莉芙，跟着走上了瞭望塔的楼梯。
哐噔，哐噔。
这座金属瞭望塔也有些年头了，不过看上去还算结实。脚踩在钢板上，发出巨大的声音。莉莉娅倒是被吓了一跳，于是放轻脚步慢慢往前走。
莉莉娅别在腰间的音乐收听器依然稳定地工作着，发出节奏明快的旋律。
瞭望塔很高，螺旋的阶梯似乎走不到头。莉莉娅呼了口气，然后单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向漂浮在一旁的拉特利亚：“现在多高了？”
“目测升高了50米，还没到瞭望塔的一半高度。”
“是这样吗……”
滋滋滋滋——
音乐播放器忽然再一次失去了信号。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杂音。
“啊，在附近！”
莉莉娅立刻举起自己的摄像机四下张望，然后再一次看到了一个女孩。
只有在摄像机中，才能看到的女孩。
似乎能听到女孩哼出的歌曲。那个女孩哼着歌，拉着自己的裙摆，慢慢继续向着瞭望塔的顶端走去。
“……看来是继续往前走的意思。”
莉莉娅得出了这个结论。
不过莉芙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一边跟随在莉莉娅的身边，一边慢吞吞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
“嗯？”
“解开了所有的谜题，就能够迅速让你获得超然的力量？”
“……这是唯一的办法。”
莉莉娅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莉芙的问题。但是在又一次拐弯时，她忽然带着一丝决意开口了。
“我们已经拥有了魔法书《antienbi》，而且还发现了它的秘密……那就是迅速提高实力的办法！”
“等等……我觉得那只是骗人的。”
再怎么说，能够一瞬间提高实力，也太不现实了。拉特利亚无法相信。
“嗯，并不是骗人的。”莉莉娅摇了摇头，“‘看懂就能接触到魔法的圣域’这种说法是有一定依据的……依据就是魔法书《antienbi》的最后一章的内容。”
“你看出来什么？”
“最后一章的内容，写作笔法与前面的内容完全不符合。”莉莉娅一手扶着阶梯的栏杆，一手握着摄像机，一边继续向上爬，“从简单的语法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前面的文章，每一个章节的‘的’字出现频率，和最后一章的出现频率不符。”
“……频率推测？”
拉特利亚和莉芙立刻明白了莉莉娅的意思。
不同的作者，写作都有自己的风格。比如有的人喜欢描写，用词华丽。有的人喜欢朴实，语气平稳。而具体表现的时候，一些常用字出现的频率，自然不一样。
“前面九章的内容，‘的’字出现的平均频率都是6%……误差1%左右。但是到了最后一章内容的时候，‘的’字出现的频率提高到了9%……”
“所以你认为是不同人写的内容了。”拉特利亚若有所思，“那么，最后一章内容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有，最后一章内容，其实全篇都是加密文。”
“加密！”
莉芙终于明白莉莉娅发现了什么。
莉莉娅发现了魔法书，还隐藏了其他好多线索。
“没错。不管最后一章内容是不是玛尔大法师亲自写的，里头都隐藏了巨大的秘密。我特别去寻找了帝国的解密专家，去询问解密的办法……”
“呃……”拉特利亚叹了口气。莉莉娅不去寻找自己公国的解密专家，而是跑到了敌对帝国去寻找帮助，这不算是资敌行为吗？
“没事，那个家伙是我朋友。总之最后将密文翻译出来，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必须找到出谜人，同时进行解谜游戏。”
莉芙：“出谜人？就是那个只能在摄像机镜头里面看到的那个灵异感十足的家伙？”
“没错。”
终于来到了瞭望塔的塔顶。
暖风吹过莉莉娅的裙摆和秀发。这里视野良好。可以俯瞰风景。
而摄像机中，出谜人无视物理规律地站在栏杆上，冲着莉莉娅微笑了一下，用手点了一下脑袋，然后再一次消失了。
“……又到了出谜点了。”
出谜人就是负责出谜题的。而莉莉娅需要做的，是解开出谜人的暗示，解开暗示，进入了这个游戏的下一个环节。
拉特利亚再一次长长叹了口气。
“但是，真的那么简单吗？”
“嗯？”
莉莉娅放下了手中的摄像机。
“怎么了，拉特利亚？……我们是不会错的。因为……我必须要力量。”
“……第一次见到莉莉娅你这么执着的样子。”女孩莉芙闷闷声说道。
“啊哈，没办法。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莉莉娅握紧了拳头。
“毕竟……为了得到承认，这是必须的事情。”
“……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但是请务必小心。”冰元素精灵拉特利亚斟酌了一下用词，“毕竟这本魔法书太过古老了，或许有些观念和我们不同。请务必小心不要发生其他糟糕的事情。”
拉特利亚还是有些不安。那是对于未知事物的不安。就算真的通过了解谜游戏，真的没有代价地获得全新的力量？
这个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好事吗？




第十使徒 109.第109章 109 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回过神的时候，伊尔眨了眨眼睛。
依然是莉莉娅的房间。旁边，莉莉娅和蒂卡斯、爱灵在查看进入里玛尔法师塔的办法，她们讨论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而珈白依然恭恭敬敬站在身后，不过她的脸上却是疑惑的神情。
……嗯……
……我刚才……看到了过去的影像？
伊尔立刻示意珈白走过来。“你看到了吗？”
“哎？伊尔主人，你是指看到了什么？”
“……不，没什么。”
看来没错了。只有我一个人看到的影像，过去的片段。
伊尔不由低下头，仔细查手心中的这个铃铛。现在这铃铛如悄无声息，也没有刚才那种呼唤自己的声音。
……总之先留着吧。
一边再一次变魔术一样将铃铛收了起来，伊尔一边思考所看到的内容。
如果刚才所看到的都是“探知过往影像”技术而达成的。那么，到底看到了谁的影像？
这个问题似乎很无聊。因为影像中已经出现的三个家伙，不仅仅外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连名字都在她们的谈话中知晓了。中位冰元素精灵拉特利亚，女孩莉芙，以及……小女孩莉莉娅。
问题在于，影像中的莉莉娅，是哪个莉莉娅。
影像中并未提到时间。但伊尔觉得，影像中的莉莉娅，就是“真莉莉娅”。并不是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莉莉娅。
接触“假莉莉娅”的时间已经半个多月了，“假莉莉娅”机灵古怪的性格伊尔还是很熟悉的。但是在影像中的莉莉娅，则明显更加沉稳而成熟。和假莉莉娅还是稍有不同。这对比一下的就知道。
……也就是说，这个铃铛，会告诉我们关于“真莉莉娅”的故事？
那么就必须好好保留这个铃铛了。因为如果能够获得足够多的，关于“真莉莉娅”的故事，或许就能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许就能够顺利知道关于“现在的莉莉娅”的事情了……
另一方面，从铃铛中传来的呼唤自己的声音，伊尔也非常在意。似乎有一丝的熟悉感。
然后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伊尔的思绪。
“叮铃铃铃——”
蒂卡斯身上的通讯器响了。
※
“冰冻锁链空贼团再度袭来？”
蒂卡斯队长接到的通讯，还是关于冰冻锁链空贼团的。
不过蒂卡斯握着通讯器的手有些不稳，伊尔担心她会不会直接捏爆那台通讯器……格斗家嘛，手劲可都不小。
看来是个坏消息。
等到蒂卡斯结束了通讯，其他人才知道现在又发生了什么：冰冻锁链空贼团，二度袭击之前的魔力水晶公司的存货基地，盗走了数量巨大的魔力水晶。
“……失算了。”瑟利斯特不由捂住自己的额头，“啧，对方可是无下限的空贼团，竟然就这样让对方得逞了……”
蒂卡斯则是用力敲了一下墙壁，在墙壁上留下巨大的裂纹。“该死，我早该想到……我早该想到……”
伊尔理解蒂卡斯的想法。
明明已经躲过了内鬼进行了伏击，而且伏击也已经成功了，至少将敌人击退了。但是功亏一篑，没想到在自己离开以后，空贼团卷土重来，这下毫无防备的魔力水晶立刻被空贼团尽收囊中——亏大了！
这还真是印证了那句话：“不是我军不给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啊！”
不过对于此，爱灵则表示自己输得心服口服：“没错，失策了。原本想着，今晚已经进行了一场大战，而且对方减员严重，怎么也需要进行休整后才能继续作案……没想到对方如此执着……还真是被他们卡到了合适的时间。”
空贼团利用了其他人的思维惯性，在盗窃一次后，突破常规地在短时间内再度回来。
不过爱灵还说了这么一句话：“那么……这回真的没法好好交流了……哼。”
你看，其实连爱灵都觉得不能忍了。也是，换你被智商压制，你能忍啊！
既然如此，迅速反击空贼团，就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唯一目标。看着所有人那认真的神情，一时间伊尔都觉得空贼团已经死了……被这么多强力的家伙盯上。
要反击，第一步就必须知道空贼团的行踪。
感谢珈白的发信器，现在可以时刻追踪空贼团成员的大体位置。而这边蒂卡斯按照珈白的说法在白纸上画出了空贼团的行进线路图。
“这里，这里，空贼团长时间停过两次……”
“会不会是基地？”
“不，这个应该还只是伪装。第一次经过的地方，肯定不会是基地，而是先观察是否有人跟在身后。”
珈白对于反跟踪略有心得。于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么，这里总应该是了吧？”
“……没错。虽然对方很快就离开了。但是停留的时间正好是一次加满油的时间……那里至少是个中转站。”
学霸珈白利用自己丰富的理论知识和蒂卡斯画出的线路图，开始分析基地到底在哪儿……加上爱灵也参与了讨论，于是结论很快出来了。
结论1：已经确定郊区的一个地点是基地，怀疑是一个隐蔽的山洞。
结论2：发信器最后进入了玛尔法师塔。里玛尔法师塔可能也是基地之一。毕竟作为小偷，后路可都是留了很多的。
顺带一提，似乎发信器在进入玛尔法师塔的时候被发现了。于是信号中断。
“那么，爱灵，先去哪？”
伊尔再一次发挥了“队长说的都是对的”的想法，放弃了思考，直接问爱灵。
“我想……先去郊区的那个基地吧。我怀疑飞行器是停在那儿。”
瑟利斯特不由赞道：“哦，好想法！”
冰冻锁链空贼团有数量不少的四轴旋翼飞行器。但是那些飞行器可不能飞过市区进入里玛尔法师塔……太容易被其他人目击了……那么郊区的基地就是唯一可以藏飞行器的地方。
“只要灭掉了飞行器，对方就没有逃跑的优势了。”
爱灵斩钉截铁说道。
“先断人退路，然后再慢慢羞辱。不愧是爱灵，真是好想法！”伊尔衷心感叹道。
“呃……才没有羞辱的意思！”




第十使徒 110.第110章 110 异常的空贼团
因为已经理清了线路图，所以伊尔等人直接来到了对方的秘密基地……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凌晨四点钟。在冰冻锁链空贼团二度偷盗魔力水晶后，伊尔这边也达成了一致的想法：同样超乎想象地就在案发后立刻进行反突袭。同样想打破常规思维，给冰冻锁链空贼团一个惊喜。
这是最常见的山道，两旁的树林如同站立的士兵一动不动列队站着，在漆黑的夜色中一棵树的枝叶与一棵树的枝叶交接在一起，因为没有足够的光线，树叶黑色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一棵一棵连在一起，仿佛把这个世界都用一张大网笼罩了起来。不时有轻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树林连一只虫子的叫声也没有，显得非常不自然。
而山道附近确实是个山洞。洞口的植被茂密到不像样，树叶和树枝交织，层层叠叠，根本就看不到植物后面的情况。换别人的话，一不注意就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