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菜鸟级别的撒谎者，直接说假话。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出黑的，颠倒是非，没啥特别的，是个人都会。老师问学生：作业写完了吗？大家肯定都知道该回答：“写完了。”如果老师没去检查只是随口这么一问，还回答没写的……你丫****吧。
普通级别的撒谎者，已经学会在假话中加入真实的内容，从而让假话更显得真实。也就是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更难让其他人辨认出来。老师问学生：作业写完了吗？可以回答：“写完了，但是第三道阅读理解太难了……”加入一点真实的内容，让假话更具迷惑性。
高手级别的撒谎者，已经知道真话才能掩饰假话。说出10句话中，只有一句是假话，其他9句都是真话。但是这一句假话，却是关键性的一句话，能够彻底让对方误解。对方自然而然会被9句真话所迷惑，分辨不出唯一的假话。相比前一等级的撒谎者，该类撒谎者因为话语中实话的比重更大，欺骗效果自然更好。
大师级别的撒谎者，了解不说假话才是最具迷糊性的，纯通过说真话进行误导。最简单的就是将实话说半句。比如老师问学生：作业写完了吗？学生回答：“当然！”实际上该学生想说的是“当然没有啦！”因为脑海里面想的是一句实话，所以说的时候自然逼真无比，毫无破绽，连撒谎的心理压力都没有。但是老师又会误解：“哦，已经写完啦，真是不错！”
这就是纯真话结合语境误导别人，利用的是最简单的一个道理：“真话只讲一半，那就不再是真话了。”以此类推，你便可以做到当你一直说真话的时候，却传递给别人截然相反的意思，误导别人的思路。这样撒谎才算是有水平的。
但是这并不是撒谎最顶级的境界。
别奇怪。虽然大师级别的撒谎者已经连假话都不讲了，理论上已经没有更加高明的撒谎方式了……不过那毕竟只是理论。
伊尔会告诉你，在大师级别的撒谎者之上，还有神灵级别的撒谎者。或者说“神一样的撒谎者”。
不过伊尔并不是“神一样的撒谎者”，他只是正在朝这个方向努力。
“说实话？切，那真是弱爆了……说自己都不知道的实话，来欺骗别人，那才是欺诈师啊！”
※
伊尔对于gbl教的了解也就比普通冒险家多一些。毕竟伊尔对于dnf的历史也非常熟悉，知道大部分的资料。但是资料始终是有限的……穿越前的伊尔，也不可能知道gbl教的所有细节。
所以似乎欺骗只能连蒙带猜一起来了。
首先是关于奥菲利亚属于血腥净化的事情。
当初，探索家莱斯利为了聚集世界上所有的知识，创立了gbl教。但是知识，也是存在两面性的……在收集知识的过程中，他发现有些知识只是狭隘的一家之言，而有些知识则强大到足以改变世界的命运。
为了防止某些可能威胁到世界的知识流出，gbl教成立了这个具有保密性质的组织。该组织名称是“知识净化”。
不过同大部分秘密组织一样……初衷虽好，可是却可能随着时间改变。
接触到强大知识的人逐渐被某些不明知识所腐蚀，开始变得冷酷无情。最初的保密组织也因此发生了改变，他们背弃了创立的宗旨，变成了一个专门暗杀叛变者及异端分子的恐怖组织。成为了黑暗中的杀手。为了能够顺利执行任务，他们还暗中学习了世界上最强的巫术，里面甚至还有一些是可以改变人类本质的禁断之术。
从那以后，这个组织有了一个崭新的名字：血腥净化。
审判者马塞尔，就是血腥净化的最后一任头目。
伊尔大概就知道这么多，但是他并不知道马塞尔和奥菲利亚之间是否有关系。
但没关系，伊尔可以套话。
刚才伊尔说“我不想同血腥净化的同伴动手”就是在套话。而奥菲利亚显然被骗了，一下子证实了这个事实。这样一来，伊尔便可以沿着这个方向一直欺骗下去，直到骗取信任。
信任是一个非常棒的字眼，被信任意味着：说假话也会被人相信。这就是信任的力量，能够改变人心的力量，耀眼的力量。
只要得到奥菲利亚的信任，奥菲利亚就再也不可能逃出伊尔的掌控了。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获得奥菲利亚的信任？
拉关系啊！
伊尔现在已经知道了两点。第一，奥菲利亚知道血腥净化的存在。第二，奥菲利亚似乎对于马塞尔很熟悉。
在gbl教中，知道血腥净化存在的，只有血腥净化的成员。如果奥菲利亚知道血腥净化，那么毫无疑问她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
不过另一方面……奥菲利亚的战斗风格虽然有点暗杀术的影子，但是总体风格还是光明正大的对拼……也就是说奥菲利亚并没有被血腥净化的知识所侵蚀。
“在加入血腥净化不久后……就遭遇了罗斯特转移事件了嘛……”
虽然时间点伊尔猜错了一点，但是大致方向没错。
“而且奥菲利亚又是罗斯特转移事件中少数的幸存者之一……还和马塞尔非常熟悉……”分析来分析去，实力一般般的奥菲利亚能够幸存，肯定和马塞尔脱不了关系。
所以在获取信任后，可以借助马塞尔的名义进一步控制奥菲利亚。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取得信任吧。
伊尔保持着微笑，看着将信将疑的奥菲利亚。
“如果我能说对所有关于血腥净化或者gbl教的事实，你应该就能相信我了吧？”
哎呀呀。
伊尔在心中发出了感慨。
虽然我对于血腥净化和gbl教的细节，并非无所不知呢。我只知道重要的秘密事情……但是其他细节的话……根本就不知道啊！
嗯……该怎么办呢？
然后伊尔很快就有了答案。
……其实很简单……我只要想办法说出……我自己都不知道的真实细节……那不就行了！





第十使徒 188.第188章 188 奥菲利亚篇—海怪（4）
乍一看伊尔是在异想天开，说的很好听，但明显做不到。
要说出真实细节，首先你必须知道真实细节……但是如果你都不知道，你要怎样才能说出你不知道的东西？
知道伊尔是在骗人的珈白悄悄凑到了伊尔身边，悄声开口。
“伊尔主人……真的没问题吗？”珈白知道伊尔主人正在忽悠对方，所以有点担心伊尔会露馅。虽然珈白自己不太赞同欺骗这种做法，但是只要是伊尔想做的事情，珈白就会义无反顾地去支持伊尔，珈白认为这才是合格的女仆应该做的事情。
“啊，问题大了……”伊尔也凑在女仆耳边，悄声回答，“其实我对于gbl的了解并没有那么多。如果奥菲利亚问出了比较冷门的话题，我就有很大几率露馅了。”
“那，那怎么办，伊尔主人？”
“别担心，看我的。区区奥菲利亚，我肯定能搞定。”
……
这边奥菲利亚也思考了一下。
“可以，就这样办！只要你能答对我的问题，我就相信你的话……相信你也是血腥净化的人。”
“嗯，好的，但是还有一个问题……考虑到你可能问出一些模糊不清的问题，所以我必须采取点措施。以防止你说谎——不承认问题的答案。”
奥菲利亚提问，奥菲利亚自然知道问题的答案，奥菲利亚拥有答案准确度的判定权。但是伊尔的意思是，如果奥菲利亚中途忽然改变答案，不承认伊尔回答正确，那就不好玩了……
“胡说！我为什么要说谎！？”
“如果你非要得到一个理由……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了解也不深。”
当然伊尔对奥菲利亚的性格还是了解的，这里只是继续装傻。
“你应该知道，血腥净化的守则‘时刻保持谨慎’，对吧？所以我这么做无可厚非。另一方面，我也想反过来确定一些事情……这个就不提了。”
实际上伊尔的理由并不充分，而且是伊尔想让奥菲利亚相信自己的身份，伊尔是被动的一方。但是伊尔很聪明的让奥菲利亚不在这点过分纠结。
因为被伊尔说出了关于血腥净化的事情，奥菲利亚开始相信对方也是属于血腥净化的人……
而且伊尔又搬出了血腥净化守则，真是让奥菲利亚想质疑伊尔的做法却又无从下手，加上这个理由听起来也有道理，所以奥菲利亚只能默默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要采取什么措施？”
“稍等一下。”
伊尔召来珈白，然后对她悄声说了几句，珈白便留下一声“请奥菲利亚小姐稍等”，便快步离开了房间。不过只过了大约一分钟，珈白便再次回到了室内。
珈白带来了新道具，几张白色的纸条和一个玻璃罐子，还有一只签字笔。
“我来说一下提问与回答的方式……”伊尔将玻璃罐子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将签字笔和纸条拿在了自己手中。
“首先由你提问三个问题……这三个问题可以尽可能的详细或者隐蔽，不是资深gbl教徒或者血腥净化人士就不知道的知识、称号、密码、活动……对你我而言，问题和答案越有说服力越好，可以让我们不用再互相怀疑……不过同样，如之前所说，因为我谨慎和多疑，我必须避免你中途修改答案……关于这些你没有意见吧？”
奥菲利亚默默摇摇头，表示没意见。
“很好，那我就来说一下防止你修改答案的措施。在你提出问题以后……我便会将对应的答案写在这个纸条上面……”伊尔摊开手，给奥菲利亚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纸条上自然是洁白一片，没有字迹。
“这些纸条是随意从本子上撕下来的。”珈白恭敬地补充说明。
“然后我会将写好答案的纸条折叠好……”伊尔将空白的纸条折叠起来，从半空丢入了玻璃罐内。“放入这个玻璃罐中。当然了，我会在每个纸条的背面写上数字，表明这张纸条对应哪个问题。你也知道，我写完答案以后也是无法改动的，接下来就要保证你也不改动问题答案……我每次写完答案后，将纸条放入玻璃罐中后，你必须公布问题的答案。到最后你只需检查纸条，就知道我的答案对不对了。”
听起来毫无漏洞的流程。
奥菲利亚提出问题，然后伊尔将答案写在纸条上，放入双方都能看得到的玻璃罐中。这个时候伊尔已经改不了答案了。同时为了避免奥菲利亚也修改答案，奥菲利亚必须立刻公布答案……到了最后奥菲利亚只需要检查纸条上的答案，就知道伊尔回答对不对，是不是自己人了。
流程并不复杂，但是奥菲利亚还是仔细思考了半天，确定这个流程没问题以后，才点点头。
于是提问环节顺利开始了。
“第一个问题，血腥净化的忏悔室，位于安琪拉神庙的哪个部分？”
伊尔静静看着奥菲利亚的眼睛，然后嘴角微微勾起，迅速提笔，在手心中的纸条上快速书写起来。
而在旁边的珈白看来，这个问题似乎中规中矩，不算难。只要主人对血腥净化有初步的了解，应该就能回答出正确的答案吧。
“写好了。”伊尔将纸条折叠成一小块，丢进了玻璃罐。“你可以公布答案了……”
“是吗。”奥菲利亚的视线在玻璃罐和伊尔脸上来回扫视。确定纸条安全后，她才开口：“实际上，血腥净化的忏悔室，并不在安琪拉神庙，而是在德瑞克遗迹的北部回廊中。”
珈白有些吃惊！
第一个问题开始，奥菲利亚就故意在提问中使用了误导的词语。明明是德瑞克遗迹处，提问时却问是安琪拉的哪个部分！
不愧是我的偶像奥菲利亚，和伊尔主人一样，也好聪明啊！
啊，不过那样的话！
珈白匆忙看向伊尔，发现伊尔依然微笑，才呼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看来伊尔主人对于gbl教建筑位置的掌握没问题。
“我已经知道了，你问下一个问题吧。”
“好的……我想想……马塞尔大人在祈祷室，打开献祭台上那本神庙圣典之前，有个习惯动作，那个动作是什么？”
第二个问题，奥菲利亚立刻问了一个细节问题。还是考验观察力的问题……这就有点不得了了。这谁知道啊……我又没见过马塞尔翻开圣典的样子……而且还是翻开特定的圣典……
伊尔耸耸肩，然后继续在纸条上飞快地写字。最后将纸条丢进了玻璃罐。
“好了，公布答案吧你。”
看着玻璃罐中的纸条，奥菲利亚微微点头：“事实上，马塞尔大人的习惯动作是拿出自己腰间的三棱钥匙，握在手心祈祷……这个事实如果你真的在血腥净化呆过，肯定会了解。只要有点观察力就行。”
珈白的心微微有些揪起。伊尔主人，这个问题就有难度了吧。没见过马塞尔的人，怎么可能知道马塞尔的习惯啊！
“是啊是啊，我知道了。你可以继续询问了。”
“……第三个问题……在马塞尔大人统治血腥净化时期，组织中的人总喜欢说‘马总发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从地理到细节，再到文化……奥菲利亚问得相当有水平。
特别是文化。不同文化体系的人很难理解另一个文化体系的内容。比如让外国人看中国人的文言文，就算对方学了点中文，也未必能读懂文言文。或者同不曾玩过游戏的人谈gank和德玛西亚，对方肯定也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所以到了第三个问题，才是最能辨认出对方到底是不是属于血腥净化的，关键性问题。
伊尔都想给32个赞了。
不过显然，这个问题伊尔并不知道答案。
看着手中的纸条，伊尔微微眯起眼睛。
哎呀呀，这个答案……到底该如何写呢……？




第十使徒 189.第189章 189 奥菲利亚篇—海怪（5）
其实说起“马总发糖”这句话，伊尔总有一种即视感。
这句子奥菲利亚拿出来问，肯定是蕴含了其他含义，伊尔肯定不会认为“马总发糖”就是指马塞尔有天忽然高兴起来，然后兴冲冲地给大家都发了糖果……或者马塞尔结婚了，所以要发喜糖……想想都不可能啊！
肯定不能直接按照字面意思去理解。
伊尔会有即视感，是因为伊尔曾经听说过另一句非常相似的“克总发糖”。当然是穿越前的事情了。而且，许多略微了解克苏鲁神话的人，也听说过这个有趣的说法。
“克总发糖”这个说法是出自《邪神的呼唤：地球黑暗角落》这款恐怖游戏。其游戏剧情改编于恐怖小说，里面涉及到的世界观纯碎基于克苏鲁神话。这个神话体系比较特别：有神却不是我们传统认知的神！有灵异事件却没有鬼！神怪都是恶毒冷漠的眼神，外貌恶心，没有一丝悲天悯人。
在游戏中，有这么一句咒语或者说是仪式语，原文是：“i＇ai＇a。cthulhufhatgn!”
这句话的意思是：万岁，万岁。克苏鲁唯坦！
信徒高颂咒语，这本来是多严肃的场景啊。但是某人的翻译卖萌了，于是这句话被某解说翻译成了：哎呀，哎呀，克苏鲁发糖（i＇a发音像“哎呀”；fhatgn的读音听起来像“发糖”）！这翻译不知道让多少人笑翻了。
所以你看，名言总是来源于某个典故。克总发糖伊尔知道其典故，但是换成马总发糖……这又是来自哪个游戏啊！？
不过，在旁边的珈白看来，伊尔却依然显得信心十足，因为伊尔依然是微笑着，然后迅速在纸条上写上了什么，然后折叠好，丢进了玻璃罐。
哎？伊尔主人……真的没问题吗？不会是乱写的吧……乱写可是没法获得奥菲利亚小姐的信任的！
珈白现在也只能祈祷答案没错了。
“公布答案吧，奥菲利亚。”
“……马总发糖，是形容血腥净化升级装备的活动。”
珈白：“诶？”
“简单说就是，马塞尔大人任职期间，对血腥净化的武器装备非常重视，好几次对装备进行了更新换代。而在第一次更新武器时，马塞尔大人开玩笑说‘今天给大家发糖了’，结果每人给了一件高级稀有武器。后来‘马总发糖’就是形容大家升级装备了。”
伊尔：“哦，原来是这样。”
珈白：“对呀……哎！”
伊尔主人你刚才说了什么！
伊尔主人，你刚才写的答案……真的不要紧吗！
现在三个问题的问答环节都已经写完了。伊尔然后看了看旁边的，桌上还有几张未写字的纸条。
“奥菲利亚，老是由你来问也太无聊了，请允许我也提出一个问题吧。”
“你提问？”
“对，我提问，我自问自答。因为这可是一个关于马塞尔的问题……或许你会感兴趣。而且这个问题对你而言还有其他更多的意义。”
关于马塞尔大人的问题？
原本不想多此一举的奥菲利亚立刻发觉自己没法拒绝这个要求。
奥菲利亚盯着伊尔半天，然后点头。“我知道了……”
“很好。这是我自问自答的问题……但是流程和刚才一样，我写完答案后，你公布答案。好了，废话不多说……第四题就是……马塞尔大人，是怎么死的？”
奥菲利亚的瞳孔瞬间收缩！
※
……
天帷巨兽的安琪神殿中，烈火熊熊燃烧。
奥菲利亚看着远处燃烧的神殿，默默跪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奥菲利亚将头完全掩在手臂里。远处依然传来打斗的喧嚣和爆炸声响。四处升腾起高高的黑烟。
混乱的钟声回荡在整个神殿中……也没法掩盖喊杀声与火药的气味。
战场是在前面的安琪神殿中，但是奥菲利亚却无声地闭上了眼睛，身体在微微颤抖。
来自灵魂的咆哮，穿透了所有的建筑，在所有人的心中响起。
“你们到底凭什么来阻挠我神圣的复仇！凭什么认为这是对我最好的救赎！”
我……做错了吗……
我……真的……做错了吗……
“悄无声息地就夺走了我所有的希望，让我这腐烂的躯体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即使是这样，你们还认为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我，我不知道……
对，对不起……
“你们这些让我沦为复仇废物的虚伪人类！告诉我，我这份沁入骨髓，永不释怀的怨恨，该向谁发泄！！”
对不起！马塞尔大人！
我……
……
“奥菲利亚？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啊。”
一道声音忽然从远方传来，然后忽然变近在耳际。伊尔的声音让奥菲利亚猛然惊醒。奥菲利亚不由后退了两步。
“我……”
“好了，我已经写完答案了。”
伊尔一脸无奈地耸耸肩，然后指着玻璃罐中的纸条。
“纸条也已经扔进了玻璃罐，现在该你公布答案了……”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种事情！”奥菲利亚忽然表现出了极高的警惕心，“那个时候……那个时候……”
“那个时候，血腥净化也依然有幸存者哦！”
伊尔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所以，我都看到了……不愧是gbl的英雄，为了挽救gbl，也能够……”
“够了！我那个时候只是想，只是想……”
“嗯，我知道。”
伊尔忽然耸了耸肩。
“你可以不用多说。先来回答这个问题就好。我并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奥菲利亚紧握的手慢慢松开了。然后她似乎是妥协了，用很缓慢的声音说道：“马塞尔大人……是被冒险家们杀死的。是被……我带上天帷巨兽的冒险家们……杀死的。”
冒险家们当然不会滥杀无辜。冒险家们会去对付马塞尔，自然是有原因的。不过现在伊尔也不想细细讨论这个问题，而是将玻璃罐推到了奥菲利亚的身前。
“好了，现在是检查答案的时候了，奥菲利亚。”
※
珈白并不知道第四个问题对奥菲利亚意味着什么。但是珈白对第四个问题倒是很放心。伊尔主人提出的问题，伊尔主人肯定知道答案。所以伊尔主人只需要猜对前三个问题就好了。
玻璃罐里有4张折叠好的纸条，不过撑开以后纸条的一面都写了数字，那是问题的序号。只需要找对应序号的纸条就行。
奥菲利亚拿起了标着1的纸条，半天不吭声。
伊尔：“好了，将答案念出来吧，看看和你之前说的是否一样。”
“……德瑞克遗迹北部回廊中。”
第一个问题，关于忏悔室的位置，伊尔回答无误。
然后奥菲利亚捡起标着2的纸条。同之前一样，将答案低声念了出来：“拿出三棱钥匙握在手心祈祷……”
关于马塞尔的习惯动作，伊尔再一次写对了。
不过，第三个问题才是重头戏。奥菲利亚确信，“马总发糖”这句话，血腥净化以外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个问题答对的话，奥菲利亚就能肯定伊尔的身份了。
然后奥菲利亚拿起了标着3的纸条，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好了，快念答案吧，奥菲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