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使徒

你听话个头啊！
伊尔立刻断定莉莉娅只是在随口胡扯。真不愧是无法无天的家伙，说谎不打草稿。
不过顺带一提，其实莉莉娅在这之前还是挺听从伊尔的话的。不过自从莉莉娅手腕上带上了那个魔法铃铛后，莉莉娅的表现越来越不乖了，好像比以前更加具有冒险精神了。
“这，这个……奥菲利亚，快帮我说两句。”女仆将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了奥菲利亚。
奥菲利亚不由偏过了头，不好意思与那目光对视。但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那个，伊尔大人……其实……应该以理服人比较好……啊，伊尔大人，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我不是在质疑您的做法！”
“不不不，奥菲利亚，你的理论有错。还是莉莉娅的父母靠谱，养小孩，在孩子小的时候是必须打的！不然孩子肯定不听话。如果你以后结婚生孩子啦，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哦。”
不信你看现在莉莉娅这嚣张又不听话的样子。果断是小时候没挨过打……
“……养小孩必须打。原来如此，这才是养小孩的正确方法。”奥菲利亚听话地立刻摸出了笔记本开始记录。
珈白：“不是应该讲道理吗！？”
“讲道理是有前提的。”伊尔谆谆教导道，“前提就是，你讲道理的对象，会把你的话听进去。如果听不进去，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所以无论是养小孩还是养女仆，还是靠体罚比较有效……具体可以参照养狗。”
“噗，参照养狗。”莉莉娅又偷笑了起来。
“我是按照养狗的标准来养的！？”头一次知道这个事实的珈白大吃一惊，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伊尔主人……”
而奥菲利亚再次点点头，提起笔记录：“珈白是按照养狗的标准养的……”
“才不是啊！奥菲利亚你不要乱写啊！”
“哈哈哈，哈哈哈。”莉莉娅早已经笑得在床上打滚了，连法师帽都掉在了床上。





第十使徒 210.第210章 210 那还要列车干嘛？
教训的事情最后随随便便就过去了。伊尔只是想敲打一下不听话的家伙，让珈白以后收敛一点。毕竟大多数情况，珈白已经是非常听话的家伙了。加上这次确实事出有因，而且珈白功大于过，伊尔当然不会真的惩罚珈白。
“都这么大的人了……就算是养狗，养这么大也舍不得打。”
“呜，伊尔主人……能不能不要提养狗的事情……”
“我只是比喻比喻，不要太介意。”
“肯定会介意的！”
现在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1月6日，8：15】
按照惯例，身为贴身女仆的珈白为伊尔服务穿戴好衣物，为伊尔取来并装备好武器，一边认真站在伊尔身前为伊尔打理衣领，一边同伊尔主人进行日常性的“愉快交流”（其实就是伊尔单方面调戏）。在忙完这一切以后，两人赶紧去活动车厢吃饭。过这点再不吃，列车马上就要停止供应早餐了。
走出门的时候，一个双马尾的面具脑袋迎面扑来。“伊尔大人！早上好！”
带着gbl教面具的奥菲利亚以挺拔的身姿站立，左手按在佩剑上，右手横在胸前行礼。
我靠，差点没吓死我。
奥菲利亚，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地出现，而且还戴着那个很吓人的面具……不对，按照这个架势……
“奥菲利亚，你什么时候开始呆在我休息室外面的？”
“报告伊尔大人，我回去休息了1个小时后，就已经在休息室门口为大人守夜了。”
你竟然通宵了！
通宵守夜？可是这里是海上列车吧，又不是野外，又没有野狼也没有荒野强盗，根本没有任何必要。难道是防小偷？可那是警卫的工作才对……
所以伊尔很奇怪地问道：“这……没必要吧？”
“在下成功阻止了莉莉娅小姐的潜入行动。”
“好样的，奥菲利亚。”伊尔赶紧点赞。还好还好，要不然被莉莉娅看到自己和珈白昨晚玩的“加深感情”的游戏就不太好了。
“而且伊尔大人是地位崇高的存在，必须有gbl教徒时刻跟随才符合规矩。”
虽然不太清楚gbl的规矩，但是伊尔为了不露馅，只能保持沉默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奥菲利亚的做法。算了，反正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奥菲利亚想跟到哪就跟……嗯？
“我说奥菲利亚，如果我上厕所……”
“伊尔大人，请务必让在下同行。”
“绝对不行！”
他喵的，gbl教都是怎么教育人的，太死板了。伊尔不得不好好对奥菲利亚进行相应的思想教育。而且奥菲利亚明显还有点顽固，伊尔说了一大通，还搬出了自己的身份下命令，才算是让奥菲利亚稍微认识到，自己不被允许时刻跟着伊尔。
三人汇合后，一起向活动车厢走去。
“伊尔，这里这里！”
莉莉娅早已经坐在位置上等待着。而且她很周到地订好了早餐。
“啊，实在是太麻烦您了，莉莉娅小姐。这本来应该是我的工作。”
“没什么。”
莉莉娅一边应付珈白说着漫不经心的话，一边死死盯住伊尔的动作。等到伊尔一坐下来，莉莉娅嗖一下溜到他身边的位置上坐好。
“好了，珈白，快开饭吧。”
……为什么莉莉娅一副女主人的气势？
“爱灵呢？”伊尔左右看看，却没看到爱灵的影子。
“爱灵的早餐也订好了，放在隔壁的桌面上。”莉莉娅示意了一眼旁边的方桌，那儿确实摆着两份早餐。
“……两份早餐？”伊尔可有些奇怪。“中位火元素精灵不是不吃那些食物的吗？据我所知，火元素精灵除了饮料以外，只喜欢蔬菜水果制品。”
也正是因为独特的饮食习惯，所以爱灵只需要点一份早餐即可。
“不是啊，伊尔，你不知道……”莉莉娅小声说道，“爱灵昨天和你一样，抱了一个女孩回来。那份早餐大概是为那个女孩准备的。”
“是吗？”
伊尔很快就知道答案了。才刚刚拿起餐具准备吃饭的时候，爱灵带着一位有些睡眼朦胧的少女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唠唠叨叨的中位火元素精灵瑟利斯特。
“爱灵，这位是……？”
“伊尔，莉莉娅，小奥，珈白，早上好。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室友格林。”
好奇怪的名字。
不过伊尔只是心里这么一想，并没有说出来，否则太不礼貌了。
“你们出来得太晚了！”
“并不晚。”爱灵取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吃完饭也不过九点，正好能赶上深海站台。”
“好吧，也对。”
这边爱灵和伊尔正说话的时候，格林也在打量爱灵的朋友们。目光从小萝莉莉莉娅、女仆珈白、伊尔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面具脸上面，还盯着半天……大概是因为觉得很稀罕的缘故。毕竟不是谁都没事戴着个面具的。
于是这个gbl教面具下立刻传出了疑问的声音：“请问，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不，什么都没有。”格林赶紧敷衍道。
这边莉莉娅则是突然抓住了伊尔的袖子：“伊尔伊尔，深海站台是什么？”
莉莉娅是第一次来天空之海乘坐海上列车，所以对于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于是珈白立刻替伊尔解释起来：“深海站台，就是海上列车途中经过的一个特殊列车站台。”
“特殊？”
“是啊，卖很多有价值的纪念品，也卖天空之海特产，其中还有很多稀有的炼金素材。而且与其说是车站，不如说是车站形式的购物中心。凡事乘坐海上列车的游客，都推荐去一次。见见世面。”伊尔随后补充说明。
大概是炼金素材几个字吸引了莉莉娅，莉莉娅的眼睛立刻发出了期待的光芒。
于是很快就到了早上九点钟……
“呜——————”
列车发出了悠长的鸣叫声。车速渐渐减缓。
莉莉娅朝外面看去。这片海域出人意料地风平浪静。天上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然后在远处，蓝色的天和蓝色的大海连接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是天空哪是大海，只是盯着，便很容易陷入那个深邃的颜色之中……
回过神的莉莉娅立刻微微皱起了眉头。
“伊尔伊尔，这里没有岛屿啊？”
莉莉娅在车厢的两边窗户都看了一遍。列车四周都是无尽的大海，没有任何岛屿。既然都没靠岸，那么哪里来的列车车站？
然后在汽鸣声中，列车停了下来。停在了平静的海面上。
“是没有岛屿的。”伊尔有些不解，“为什么要有岛屿？”
“可是，没有陆地哪来站台？”
“哦，那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注意这边窗户，你盯着看就行了。”
……
莉莉娅很快就意识到，伊尔想告诉自己什么。
如果只是盯着窗户外面，那确实挺无聊的。只有平静的天空和平静的水面……
然后忽然间，水面微波荡漾。而后很快，水面剧烈起伏起来。一个漆黑的影子在水下越来越大。
唰——
有什么东西钻出了水面。被顺势顶上半空的水很快成瀑布一样泻下来，像拉开帷幕一样将出现的东西展现在莉莉娅眼前。
一个……列车站台！
有平台，有天花板，有路标指示。这个站台完完全全是从水下升起来的一个站台。而不仅如此，在站台的后方，还有一个更加壮观的华丽建筑物，建筑正面墙上画着巨大的钱袋标志，明显是个超级商店，或者说大卖场。
“哇，列车站台自己冒出来了！”
“淡定淡定。我理解你激动的心情，这个是非常时髦的可移动型的站台……能潜水能移动，功能齐全装备一流。”
于是莉莉娅问出了非常经典的问题：“站台都能自己动，那还要列车干嘛？”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伊尔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还很无知。我哪知道啊。大概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很值得吐槽的。
这时列车广播及时响了起来。
【现在到站深海车站，列车将会停靠5个小时进行物资储备和列车检修。各位旅客可以在此购物和观光。】
【现在到站深海车站，列车将会停靠5个小时进行物资储备和列车检修。各位旅客可以在此购物和观光。】
“停五个小时！”这下莉莉娅更加吃惊。按照常识，就算是列车停在了大站台，也不可能停那么久。
“这次事出有因。”珈白闭着眼睛嗯嗯两声。“海上列车刚刚经过了一次鱼群的洗礼，所以必须进行列车检修和弹药补充。否则平时最多停靠1个小时。这次只停靠5个小时，我还是觉得太短了……毕竟这次的鱼群可是挺凶猛的，列车应该受到了不小的损坏。”
原来是这样。
莉莉娅转头看向伊尔：“那伊尔，我们去购物吧！”
“那当然。来到深海站台不去商店里面逛一逛，那就相当于白白乘坐了一次海上列车了。这可是难得的经历。嗯……虽然说到底只是购物而已。”
于是，伊尔、珈白、莉莉娅、奥菲利亚、爱灵、格林六人，再加上精灵瑟利斯特，一起随着人流进入了深海站台，穿过站台，向着超级商店走去。准备来一场华丽丽的购物活动。




第十使徒 211.第211章 211 格林篇—ZERO（1）
不得不说，深海站台的超级商店世界一流。或者不应该说商店，用“超市”来形容才更加准确。足球场一样的占地面积，五层楼高的建筑，按照最科学最合理的方式进行了总体布局：卖场货架正面宽大纵深适当；货架整齐划一，分类清晰；服务设施规律分布，触手可及；环境色彩明亮愉快；通道四通八达，路标显眼……
另外这个超市确实有个名字，简单易懂地挂在大门处：深海站台超市。
众人进来的时候，简直被这规模吓了一跳。
莉莉娅再次发出了疑惑：“为什么如此巨大的超市，却是分布在人迹罕至的天空之海中？”
莉莉娅会奇怪情有可言。如果放在阿拉德大陆上，如此巨大的超市，甚至可以辐射到7公里以外的消费顾客群体……7公里以内的顾客都会来超市购物，为超市提供巨大的人流量。但是当超市位于天空之海这样的人迹罕至的地方的时候，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莉莉娅的想法并没有错。但是她假想的前提却错了。
“怎么说呢，这里可不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深海站台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服务站。你看那边……”
透过玻璃外墙，伊尔指着超市外面的海面。
“呜——”
老远就能看到设计精良，舰首雕刻着海神头像的船队，正在缓缓向此处靠近。
那些是来往于天空之海的海船商队，满载着水手和货物。
“啊，走天空的人！”莉莉娅有些明白了。
“走天空”这个词是专门用来形容长期游荡于天界的冒险家和商人、雇佣兵这样的人。换成伊尔以前的词汇，比较贴近的就是“走江湖”的人。不过正如走江湖的人走的是五湖四海一样，走天空的人走的则是天界的天空之海。
除了这些闯荡天空之海的船舶以外，还有一批人同样被称为“走天空的”，这些人就是驾驶着空中飞艇的飞行家们。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点，伊尔倒是没看到其他的飞艇向超市靠近。看来附近没有需要补充资源的飞艇。
“超市的服务范围非常广阔。从海下的潜水艇，到海上列车，再到商船，再到飞艇，全部都是超市的顾客。所以你的担心没有必要。超市面向的顾客都是大顾客，一次性购买成百上千补给的大顾客，所以超市根本不担心亏损问题。”
超市除了提供列车站台以外，列车的侧面、背面还提供了船舶、潜艇停靠的港口设施。超市楼顶还有小飞艇停靠台（大飞艇还是停靠在侧面的港口）。为多样化的顾客提供服务。
所以伊尔的解释很好理解。
天空之海这么大，找到一个可以补给，可以维修的地方很不容易。所以来此购物的人可一点都不会吝啬。因此这家超市的生意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好。
不过伊尔还是有句话没说。超市生意比想象中的好，当然不是靠普通的食物、杂物、维修零件和器械，而是因为超市提供了大量的军火。
这是家卖军火的超市。昂贵的军火才是主要获利点。
“那如果碰到海盗怎么办？”
“关于这个问题，莉莉娅，你靠过来一下。”然后伊尔贴着莉莉娅的耳朵，悄声说道：“这个超市的后台很硬的。而且和海盗集团也有点关系，和有名气的海盗都签署了一定的协议换取安全。而如果是没有名气的海盗，一般是对付不了这超市实力雄厚的守卫的。”
像这样的可移动超市，又远离地面，基本上属于无论哪个势力都很难掌控。说是黑市也不为过啊。总之是个背景复杂的地方，不过这就不需要伊尔他们去关心了。
※
从一楼到五楼，产品先进行了一个大分类。这个在一进门的方位指示牌上就有显示。一楼是食物，从未加工的面粉到精致加工的零食，再到现炒现煮的美食都有。然后这些食物再按照加工程度和总类进行下一步的细分，将一楼分为多个大区域。
二楼则是纪念品、炼金素材和医药专场。这里汇集了天空之海中稀有的纪念品，比如湛蓝海星、讴歌鱼人的徽章、光能剑刺鱼的独角，帝王鲨的牙齿等等。一些是纯粹的纪念品，另一些则具备特殊的功能，可以作为炼金素材。此外这层还提供了丰富的医疗药品。从补充hp到补充mp再到增强力量药剂都应有尽有。莉莉娅和爱灵肯定会对这层楼感兴趣的。
三楼伊尔比较感兴趣。是娱乐专场，但其实也是电子产品专场。首先是常见的手机、电脑，再到游戏机……大部分是电子产品。而且在告示牌上，还写明了该层楼甚至销售儿童玩具。
“……居然销售儿童玩具，这真是……”
伊尔看了一眼莉莉娅。
“真是太有远见了。”
“嗯？”莉莉娅注意到了伊尔的视线。
“啊哈哈，没什么。”
四楼是服装层。全部是服饰，以及其他装饰品。
五楼是军火武器层，涵盖了冷兵器到重型火力枪支和弹药。顺带一提，其他更大型的军火不在这儿展示。伊尔是听说过这超市还售卖坦克、装甲车等装备，只是伊尔从来没见到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
本来众人是打算一起逛的，但是才走了一会儿，每个人的心思却又活络了起来。毕竟每个人感兴趣的事物不同，而购物的时间却有限，超市又太大，从一楼到五楼全部走一遍可能都需要两个多小时。
为了提高效率，最后众人还是决定分开行动。
“那么伊尔，待会见。有事电话联系，我和格林先去四、五楼看看。”
“拜拜了，伊尔，还有各位。”瑟利斯特也打了招呼，跟着爱灵和格林先上楼了。
莉莉娅则是纠结了老半天，一直拉着伊尔说要伊尔陪她去看看炼金素材。但伊尔始终对炼金素材不感兴趣。最后莉莉娅的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在叮嘱伊尔不要乱捡女孩子回来以后，才匆忙去二楼购物去了。
“……什么叫乱捡女孩子回来啊。这话说的。”
伊尔绝对不承认这点。
我可从来都是想清楚后才捡的。




第十使徒 212.第212章 212 格林篇—ZERO（2）
在其他人离开以后，只剩下两个人始终跟着伊尔。第一个是伊尔的女仆珈白，非常自觉跟在主人身边。另一个则是现在新缠上伊尔的奥菲利亚，戴着吓人的gbl面具，始终跟在伊尔身后一步左右的地方。
“你们没有想去看看的东西吗？”
“这倒是没有，伊尔主人。”
“保护伊尔大人才是头等大事。”虽然奥菲利亚语气诚恳，但伊尔可不觉得自己需要保护。
“那好吧，那我们随便逛逛，说不定逛着逛着，你们就想买东西了。”
还真是出乎伊尔的预料。奥菲利亚对购物不感兴趣就算了，估计gbl教育有问题，但珈白似乎也不感兴趣，这让伊尔有些奇怪。伊尔原本还以为女孩都是喜欢逛街购物的呢。
……
超市里面人不算多，但是也不少。
海上列车上几乎所有游客都下来逛超市了，还有刚才靠近的商船也下来一批游客。于是超市里面倒是不显得冷清。
伊尔一边低着头一边漫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却完全没有在认真逛街。通道两旁摆放整齐的货物和艺术品一样堆成金字塔的货物，都没有吸引到伊尔的目光。
奥菲利亚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首领就是应该要有首领那种高高在上的风度才对。而察觉到这点的珈白则是好奇地问道：
“伊尔主人，怎么了？”
“我在想之前的事情……对了，小奥。”因为在外面，奥菲利亚可是个名人，所以伊尔只打算用小奥来称呼奥菲利亚，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你之前不是埋伏在车厢中吗？我是说，我和那个阿尔法商量买凶事情的时候。”
“是的！非常抱歉，伊尔大人！那个时候我……”
“停停停！”眼看奥菲利亚又想单膝跪下，伊尔赶紧拉住她，“我可不是想秋后算账追究你的责任，我只是想问你点事情。”
“在下知无不言。”
“……”奥菲利亚的语气怎么感觉挺文艺的，挺雅致的？还特喜欢用成语，而且称呼自己的时候，还经常使用“在下”这个词。
肯定还是gbl的人文教育出了问题。
“那么，在我同阿尔法会面之前……应该还有人和阿尔法见面了吧？”
“是的。虽然我那时候躲在桌布下方，但是我听到了谈话声。”
“……也是关于爱灵的事情对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珈白已经知道伊尔在考虑什么了。还是关于爱灵的那件事情，伊尔主人似乎想找出那另外一名杀手。伊尔主人曾经说过，除了他自己，还有另一名杀手同阿尔法进行了协商……证据则是文件上的签名的代号。同样的，那个签名既然是代号，自然不能作为线索。所以现在只能找奥菲利亚谈谈，看看是否有新的发现。
“是的，伊尔大人。不过……”
奥菲利亚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语气有些吞吞吐吐。
“实在抱歉，伊尔大人，您为什么打算做出这种事情？”
“嗯？”
“爱灵不是大人的朋友吗？”
伊尔终于明白奥菲利亚的疑惑之处了。
“哦，你说我接单的事情啊……那当然是假的，我怎么可能会对爱灵动手。”
“那，那这样的话……”
“不过只是暂时的。”
“诶！”
“其实这并不奇怪吧。就算是朋友，但如果两人立场不同的话……也有可能发生激烈对立。很多电影里面的主角都喜欢对宿敌说一句‘如果不是我们立场不同，其实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的’……都是类似的情况。我的情况只是我认识爱灵比较早，所以和她是朋友。但是我们走的路却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