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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后传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六月
四爷看着姗姗来迟的王妃,“师父,您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懂得玄学了呢?”
王妃沉默半响,才不情愿地道:“为了打听天算世家的事,府中来了许多江湖术士,这是他们说的。”
四爷把头微微转出去,哂笑,“徒儿还道您怎么忽然博学起来了呢?”
“冷肆,活腻了?师父也敢取笑?”王妃蹙眉斥道。
“不敢,徒儿错了!”四爷笑着,心头微微地松了一口气,好歹是把刚才那怪异的话题给转移了,真够尴尬的。
元卿凌也松了一口气,当时不曾细想,便冲动跑出去了……自然,让她再选择一次,她还是会跑出去的。
话题归回,说起了复仇的事。
晏之余有意要烧了天算世家的坟墓,把他们的骸骨挫骨扬灰,只不过,之前是因为要避过大师说的劫难,而这一次,大师告知他,三十六年期限已经到了,城主夫人如果要摆脱厄困痛苦,便要烧掉天算世家的坟墓,把灵石的邪气一把火烧掉。
晏之余和苏如双这些年,虽然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儿育女,但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只有他们知道。
最新打听回来的消息,苏如双这三十六年里,过得苦不堪言,每个月经历锥心刺骨的痛楚几天。
但是,若说没有改变,也是有的,那就是本来由苏如双生下的孩子,最终变成了妾侍所生,原先晏之余并没纳妾,但是城主之位总需要有人继承,所以,他纳了两房妾侍。
晏之余不受痛楚折磨,但是他眼见心爱之人惨遭每月的摧残,他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可这只是前期的几年里,后来他已经渐渐厌恶了受痛楚折磨而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苏如双,专宠两位小妾,所以,他的日子,其实并未过得有多难,可以说,后来那三十年里,他还是过得春风得意,大权在握,美妾在怀,尤其到了这一二十年里,他也买了很多美人回来,野心渐渐壮大。
王妃说了大致情况之后,便问四爷说:“人已经派出去了,你是否要亲自去?或者,你想留他们性命,此事就这么作罢了?”
四爷眉目冷然,道:“我从不心存仁慈,他的日子过得不差,那报应就在后头,且于公于私,他也该死了,不然,再让他屯兵几年,未必不会成为北唐的心腹大患。”
王妃很满意这个答复,“打算什么时候去?”
“他寿辰是什么时候?”
“快了,估计就是这七八天了。”王妃道。
四爷道:“好,我会赶在他寿辰的时候,和我娘一起去。”
王妃一怔,“带她去?她受得住吗?我听说她身体比较虚弱。”
四爷眸色有湛蓝的恨,“该带她去的,她若不亲眼见到晏之余死得很惨,怎能释怀?晏之余的人头,应该要放在天算世家的坟前,告慰那些亡魂!”
王妃和元卿凌对望了一眼,觉得冷肆说的很有道理,这份恨意,四爷定不若冷凤青深,那些都是冷凤青的血缘亲人,四爷虽也是,却与他们素未谋面。
“那行,到时候我跟你们一块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王妃道。
冷肆看着王妃,深深的一眼,饱含了说不出的感激,“谢谢师父!”
“说那些傻话,走,带师父去看看你娘亲。”王妃站起来,眉目温和地道。
元卿凌和四爷一同站了起来,往后院走去。
冷凤青见了王妃,得知是儿子的师父,更是抚养儿子长大的人,一番感激涕零,甚至想下跪致谢,一番催人泪下的景象,自是不必细说。





元后传 第1525章 后悔吗
第1525章 后悔吗
经元奶奶把脉检查,冷凤青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没多大的问题,至于见晕,则是头一天晚上喝的安神汤分量太重,她虚弱的底子一时承受不住,但好歹也是习武之人,稍作休息,就不会有大碍。
翌日,皇帝宇文皓下旨,让驸马冷肆带人去给丰都城城主晏之余贺寿。
所带人马不多,但是,来头吓人。
冷狼门倾巢而出,红梅门倾巢而出,黑影卫与闪电卫倾巢而出,鬼影卫一队倾巢而出,二队留守京师,至于良将则有陆源和笑红尘夫妇,徐一,顾司,毁天,容月,鲁莽,苏老表等。
安丰亲王夫妇带着金虎和雪狼’s,四爷训练的灰狼’s,浩浩荡荡,奔赴丰都城。
大队伍的后面,红叶公子带着猴子,剑魔背着长剑,也慢慢地尾随。
丰都城近年对朝廷的上贡越发地少了,有些偏于一隅,占地为王的架势,忽地在临近寿辰的时候,惊获朝廷派出驸马领队的人马前来为他贺寿,他自然警惕。
但派人查了一下,没见大军动的迹象,只带了一些草莽之徒,便也放心,便真有恶意,也是小打小闹,且有恶意的话,他们进来丰都城容易,出去就难了,还不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的事?
但他对安丰亲王夫妇还是颇为忌惮的,当即命丰都城戒备,大军守城,武将全部待命。
且好在这些年里头,他丰都城也结交了不少江湖好友,到场贺寿的武林高手不再少数。
这些年,上贡虽然少了,但是朝廷自顾不暇,也没有怪罪于他,甚至连一道责备问罪的圣旨都没有下过,他越发地跋扈,认为丰都城已经足够强大,朝廷也要忌惮他几分。
如今安丰亲王带来的虾兵蟹将,又能如何?
他虽没把这些人看在眼里,但是,却为了另外一件事情而烦恼。
那便是天算世家的墓。
这些已经死了三十六年的魂魄,却总像阴魂不散似的,不论丰都城发生什么大事,总有人怀缅当年的天算世家,说他们有先知之才,有逆天改命之能,天算世家的人活着,赞誉没这么高,但是他们死了,百姓便把他们奉若神仙。
三十六年过去了,当年见过天算世家的人,死了很多,但他不可能让天算世家一直在丰都城有这么高的声望,此时,便是要把天算世家连根拔起的时候了。
五先生和大师都说,如今他可肆意行事,可解苏如双的厄困,但他志不在此,苏如双是否遭受痛楚折磨,他已经不重视了,他只要巩固权力,集中统治,民心所向,摧了天算世家提出的与世无争的糟粕,他要选择时机,对朝廷宣战,独立丰都城。
在策划烧坟墓之前,五先生突发了急病,叫人请他过府。
五先生是他的恩师,也是他的良臣,他关切五先生的病情,带了城中的名大夫前往给五先生医治。
不过病了几天,五先生整个人都几乎脱相了,瘦得脸颊深陷进去,晏之余大惊,“到底是什么病?怎么会如此严重?”
五先生虚弱地道:“胃心痛,除了喝水和进食一点稀粥,吃什么进去都痛得不行,我怕是不行了。”
晏之余知道他早便有胃疾,请大夫当场诊治,五先生也说不用。
他屏退身边的人,执着晏之余的手,眼底有执着的光芒,“城主,老朽如今不中用了,有几句话,老朽要交代您的,您务必记在心头。”
晏之余道:“老师,有什么话,您尽管说便是。”
五先生长叹一口气,“老朽走后,城主不能再对朝廷强硬,老朽知道城主有称霸野心,可惜,北唐皇帝易主,宇文皓武将出身,擅长用兵,他登基之后,四海归心,势力在握,丰都城不足以跟朝廷作对。”
这些话,五先生已经不下十次地说,晏之余已经很不耐烦了,眉目里横着戾气,愠道:“老师,你变得太软弱了,这曾经是我们共同的目标。”
五先生喘了一口气,是的,这是他的目标,但是,那是年轻时候的他,壮年时候的他,当步入晚年,他的想法开始变了。
野心,他还是有的,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年迈与病痛,摧残了他的意志。
他沉沉地道:“城主,时不待我啊,我们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也错过了能帮忙的人,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的,如果可以重头再来一次,你是否还会杀了冷凤青和天算世家的人?如果天算世家还在,我们霸业早成了。”
晏之余紧抿嘴唇,慢慢地伸手压了一下花白的鬓边,过多的眼白,给人凉薄而暴戾的感觉,这个问题,他在心底问了自己千百次,如果再来一次,他会杀了冷凤青吗?
这个问题,他不想回答,不愿意回答,但其实他心底早有了答案。
苏如双连冷凤青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
他现在看到苏如双那张脸就想吐。
听到她每月痛楚的凄厉叫喊,他就恨不得杀了她,好让耳根清净。
但他不会,因为他要对自己交代,为了救苏如双,他杀了天算世家这么多人,杀了冷凤青与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可能再杀了苏如双,否则,他做的一切,将毫无意义。
“城主?”五先生再问一声。
晏之余垂下冰冷的眸子,“不,不后悔,永远不会后悔!”
“不后悔?”五先生喃喃地说了一句,“可若他们不死该多好啊。”
晏之余粗暴地打断他的话,“就算他们不死,也不会帮我们,你不要忘记,他们一心归顺朝廷。”
五先生苍凉一笑,“可那时候,冷家主却愿意为了您,付出一切,让他们改变立场,指日可待,总比如今好啊。”
晏之余站了起来,眸色冰冷暴戾,“不必再说,你老糊涂了,且养着吧,我们的大业,终可成的!”
他说完,便转身去。
身后,传来五先生的惋惜悲凉的话,“若那会儿,您对冷家主能有一丝感情,或许,整个局面都会不一样了,而冷家主怀着的孩子,有冷家的血脉,总比如今的公子出色,丰都城,早非今日这般,老朽最是惋惜,那本应该是我丰都城的世子,可惜,可惜啊。”
晏之余大步而出,嘴角抿成了一个旋涡,戾气更甚。
他对冷凤青,从来只有利用,不可能有一丝感情,那蠢女人,她不值得。
把天算世家灭之绝之,才能使得丰都城有今日之昌盛繁荣!
否则,如今丰都城还是北唐的一条看门狗!
至于那孩子……晏之余眸子迸出冷冽之光,本就不该出生,不该存在。




元后传 第1526章 冷凤青比我老
第1526章 冷凤青比我老
晏之余的寿辰,集合了商贾,附近州县的官员,武林人士,江湖草莽,晏之余这些年交游广阔,结识了不少各界的人,这次借着寿辰的名誉,把他们都集合起来,就是要商议一件大事。
他等得太久了,之前错过了时机,如今只能趁着宇文皓登基不久,民心不稳之际,动手是最合适的。
一旦宇文皓坐了几年江山,他便再无机会了。
因此,得知朝廷派人来,他很高兴,因为,可以借此给朝廷一个下马威。
天算世家的坟墓,也将在他寿辰之后,付之一炬,自然还要找一个完美的借口,对民间百姓交代。
朝廷派人来,还真给了他一个十分完美的借口,把一切都嫁祸在冷驸马的身上,告知百姓是朝廷下的手,如此,丰都城那些信仰天算世家的百姓,都会憎恨朝廷。
驸马冷肆,他原先不甚在意,自然知道他的来历,巨富,冷狼门的主人,但是这都是民间的身份,最终娶了公主当上驸马,可见此人是个极为势利又功于心计的人,这种人,并不难对付,毕竟,他身边也不乏这样的人。
底层,想努力地往上爬,改变商贾出身,跻身上流阶层,成为侯爵世家,过了两三代之后,便彻底摆脱以前的身份了。
距离寿辰,还剩下两天。
便再不愿意去见苏如双,他也得去一趟,因为,他的寿宴,苏如双这位城主夫人是要出席的。
唯有城主伉俪恩爱情深,才能给百姓一个美好的假象。
苏如双住在城宮东面的无双居,当年成亲之后,他们便搬入无双居,以无双居为他们的新房。
那时候,他议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回无双居,但是,近几年,他已经不想踏进这里了。
无双居里,极尽奢华,在金钱上,他不曾亏待过她,门面功夫总是要做的,要么不来,来了,还是让人觉得夫妻和睦恩爱。
“城主,您来了?”苏如双身边的婆子见了他,喜出望外,急忙福身之后便往里头奔去,喊道:“夫人,城主来看您了。”
无双居顿时活泛起来,侍女小厮各方奔走忙碌,准备热毛巾,茶水,糕点。
城主夫人苏如双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走了出来。
满头白发,眼皮耷垂,皱纹铺满了整张脸,憔悴,蜡黄,毫无血色,瘦得全身一点肉都没有,像一具干尸。
迟缓的动作,抬眸的片刻,也有死灰似的颓气,她站在廊下,要侍女搀扶着才不至于倒下去。
这老妪,便是当年艳绝丰都城的大美女苏如双。
“表哥!”她唤了一声,散涣的眼睛,渐渐地凝聚起来,想努力看清楚自己的夫婿,但是,年长日久地承受痛楚,服用止痛的药物,已经让她的双眼视力减弱,要等到晏之余走得很近,她才能将他看清楚。
晏之余站在了她的面前,忍下了满心的厌恶,伸手扶了她一下,“我说过,我来你不需要出来迎接,风大,伤身子。”
他的声音依旧温柔,但是他的眼光很冰冷。
“难得你来,我想多看你一眼,便出来接你了。”苏如双挤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脸上皱巴巴的皮肤挤起来,更显得苍老,法令纹太深,导致两颊的皮都往下垂。
她真的太显老了。
晏之余比她还要年长几岁,但是,晏之余站在她的面前,却像她的儿子。
晏之余放开了她,慢慢地往里走,“过两天就是我的寿辰,你精神如何?”
苏如双挣脱了侍女的手,想飞快地跟进去,但是脚步几下踉跄,她差点跌倒在晏之余的身后。
晏之余本可以扶她,但是,却没有出手,只背着她当看不到。
亏得侍女已经习惯,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才不至于扑倒在地上。
她喘了一口气,徐徐地又笑了,“我身体好多了,我可以陪着你,你的生辰,我自然是要陪着你。”
晏之余这才回头看着她,“到时候,会有许多宾客临门,今年比以往的任何一年都要隆重,你好生装扮,我明日叫人给你送些首饰头面来。”
“好,好!”她欢喜地说着,痴痴地看着晏之余。
晏之余却不愿意再看着她,事情交代了,也做了面子上的事,便道:“我还有事,不妨碍你休息了,你好生歇着。”
他说完,也没看她一眼便要走。
苏如双陡然伸出鸡爪似的手,拉住了他的手腕,急急地道:“表哥,你难得来,陪我多说会儿话吧。”
晏之余低头,看着她干枯苍老的手,手上的皮肤皱巴巴,就像一块被堆皱的绸缎,难看至极,他心生厌恶,慢慢地抽回了手,“我说了,还有事情忙。”
苏如双眸子陡然一狠,用粗暴苍老的嗓子怒道:“有事忙还是去找那些狐狸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了多少女人在城宮里。”
晏之余蹙眉,“你胡说什么?”
苏如双双手捧心,耷拉的眼角里射了怨恨的光芒,“你嫌弃我老了,是不是?你不要忘记,你那些红颜,最终也是会老的,便冷凤青还活着,她如今也会比我更难看,更苍老。”
晏之余盯着她,眼底跳跃着怒火,“你好端端的,又提她做什么?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提起她了吗?”
苏如双恨恨道:“为何不能提?这个卑贱愚蠢的女人,当初就不该杀了她,让她活着,你就能看到她如今的衰老,丑陋,你便不会念着她。”
“你闭嘴,我几时念过她?”晏之余冷冽阴狠,暴露无遗。
苏如双惨然一笑,执恨道:“没念着?没念着?既是没念着,你为何年年亲自拜祭天算世家的坟墓?没念着,你为何屋中还留着她的东西?没念着,你为何找的女子,都酷似她?”
晏之余冷冷地道:“为何拜祭,为何留着,你心里很明白,休得在此装糊涂,发癫疯。”
“真只是为了让民间的百姓看到你的重情重义吗?假的,你连自己都欺骗了,从知道我生不出孩子那一天开始,你就开始想念冷凤青了,你表面与我恩爱情深,实际早就厌弃了我,是不是?”
晏之余盯着她偏执丑陋的脸,冷道:“你要这么认为,便这么认为吧。”
苏如双眸色一怒,枯枝似的手再抓住了他,“你果真念着她?你果真喜欢过她?”
晏之余推开了她,厌恶地道:“疯子!”
说完,拂袖大步而去。
苏如双在身后大怒,“你宁可念着一堆白骨,也不看我一眼?你是不是后悔了?我真该让她活着,真该让她活到如今,让你看看她的衰老丑陋,太不公平了,她死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她留在你心里永远都是美丽的,而我,我陪伴了你三十六年,我老了,你负心了,晏之余,你负心,你不得好死!”




元后传 第1527章 狼来了
第1527章 狼来了
苏如双的咒骂,持续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这不是罕见的状态,无双居里的人都看惯了,便城主不来,她若疼起来,也是这么骂人的。
等她骂得累了,婆子才上前去劝说,“夫人您何必呢?还是身体为重啊。”
苏如双软软地靠在椅子上,已经筋疲力尽,双目无神地看着屋顶,悲绝在心底流淌,“今日是初七了吧?”
“是!”婆子回答。
苏如双惨白着脸,“快十五了,又开始催我的命了,可我宁可死了,也不愿再遭受这种痛楚。”
婆子难受得要紧,“夫人别这么想,痛楚也就几日,熬熬就过了,这些年,不也这么过来了吗?”
“几日?熬熬就过?”苏如双眸色狰狞,“那是你不曾受过这种痛楚,这都是冷凤青造的孽,我真后悔让表哥去追杀她啊,应该找回来关着她,我痛一次,便把她千刀万剐一次,让她比我痛楚百倍千倍才好。”
婆子握住她的手,“夫人别想了,人都死了,如今多想无益,您别总是跟城主吵闹,吵着吵着,感情就没了。”
苏如双凄然笑了起来,“他对我早没了感情。”
”他对冷凤青,也不会有感情,否则,当初不会为了您,杀了她,杀了天算世家的人。”
苏如双侧头,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以往也觉得不会,,但是这几年,你可见进城宫的女子,容貌都酷似冷凤青么?他还是后悔了,他后悔为了我,杀了冷凤青。”
她抓住了婆子的手,眸子沉沉如死水,却泛起不甘心的光芒,“阿辰,冷凤青真比我好吗?我当年见她,总觉得她没一点女子的柔美。”
“她怎么会比您好?她连您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可我如今,这么老了!”苏如双摸着自己的脸,喃喃地道。
婆子继续安慰,“若是冷凤青还活着,必定比您更老。”
苏如双说:“我真想看到啊,真想看到她如今的样子,也让表哥看看她如今的样子。”
她闭上眼睛,呜咽了一声,“可惜,却见不到了。”
可惜看不到了。
她踉跄一步,爬到铜镜前,伸出颤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这是一张她自己看了都厌弃的脸,她后悔啊,当初真不该把天算世家的人都杀绝了,留下几个,兴许如今便有恢复童颜的可能。
晏之余的寿宴分三天举办,第一天和第二天,宴请权贵富商,武林名望,亲朋好友,集合所有的人脉力量。
第三天,开设流水席,城中的百姓可以来坐席,流水席摆了三百桌,先到先得,来迟了,没位置了那就没了。
城宮之中,十分繁忙,晏之余带着丰都城的属臣一同招呼宾客。
他也一直派人留意京城的来客,知道他们在今日便会抵达丰都城,他早已经安排妥当,城门布防,城中布防,他不会亲自出去迎接,会派属臣出面,把他们安置好,第三天,才请他们过来坐席吃饭。
换言之,京城的来客,不是他的座上宾。
晏之余自然不是愚蠢的,这般蔑视安丰亲王和冷驸马,除了要个朝廷一个下马威之外,还要试探朝廷对他的容忍度,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便是故意激怒朝廷的人,起一个冲突,方便把天算世家坟墓被烧毁的事嫁祸给他们。
所以,当朝廷的人马进城的时候,他让属臣安排安丰亲王等人入住城中的客栈,然后,继续宴请宾客。
城宮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你来我往,说不出的热闹高兴,晏之余今日穿了黄色的礼服,礼服上绣了巨蟒,虽与皇室明黄有稍稍的区别,但是,若不细心辨认,还真以为着了龙袍,因为巨蟒腾飞的形状,也像极了腾云的龙。
晏之余的野心,已经毫无掩饰了。
当然,他今天也不想掩饰,摆出姿态给来宾看,甚至,来宾还有些附近州县的官员,这些官员和他私交甚好,都是提前打出来的关系,山高皇帝远,他们不会管这么多。
在场有人知道今天皇家钦差过来,席上便高声问了,“城主,听闻安丰亲王和冷驸马今日会来,怎还没见啊?”
晏之余举杯淡笑,“若是真心祝寿,总会来的。”
“听闻按照脚程,今日便会抵达城中,怎地都入夜了还不见来?莫非是要城主您亲自出去迎接?”
“要城主去迎接?多大的架子啊?呸!”
“可不是?若真心祝寿,就该前几天抵达丰都城表示诚意才是,今日才姗姗来迟,且至今还没来到,分明就是不给城主面子,依我看,把人挡回去便是了,生得领他这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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