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终将流逝的岁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鱼子酱饭
刘文才为此颇为懊恼,他整天不说话,蹲在墙角默默吸烟,人也显得愈发黑瘦了,身上背的债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多么后悔自己当初冲动之下的选择啊!翠珊和孩子们也因为刘文才这次做了亏本买卖而气短了几分。好一阵子家里人进进出出的都没有什么话好说。
翠珊心里憋着一口气,她嘴上虽不说,但是她面上早就不给文才好脸色看,虽然她知道文才的生意起起落落的,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每每遇到些许小事,她总免不了迁怒于人,于是家里时日也过得颇不安宁,摔碟子打碗的事常有,平白无故地仿佛生出了许多的事端。细究起来,也没有什么由头,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也牵扯了人们的不少精力,徒劳让人伤心费神。
日子过得相当紧巴,节衣缩食已经成了家常便饭。往日家中曾有的风光已经不再。孩子们曾经一度因为自己家里有个走南闯北的爸爸而骄傲自豪,特别是自家餐桌上有了别家没有的食物时,孩子们更是自鸣得意了,甚至还有人托外出的刘文才捎回边疆沒有的东西时,刘文才一家人就更有面子了。
然而现在呢亏了这么一大笔钱用什么去填补呢!文才甭提有多发愁了。他开始变得分外小心谨慎起来。他的每一笔生意都是精心策划过的。他要保证自己做的每一笔买卖都有回报。他再也经不起失败了。他卯足了一股子劲,准备要让家里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他像一个猎人一样随时随刻都保持高度警惕,瞅准时机准备果断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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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考验
题记:善良有时候也会成为人性的弱点而被人加以利用的。
人是多么奇妙的生物,有时候在她犹豫徘徊的时候,只要有人在她身后轻轻推上一把,一切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赵家人在沈翠珊犹豫不决之际又亲自登门造访了,赵家女人,据说也是从大城市来的,见过世面的人。一落座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且不论她说了些什么,单从翠珊喜忧参半的神情中便可看出她此番前来必定是旧事重提的。只听得她三言两语便切中要害,说出了翠珊的顾虑,更重要是,好像她是个明白人,她对事情的因果关联,利害得失都是一清二楚,而且她似乎对这一切又是毫无保留的,她完全像是一个旁观者在诉说这一切。
末了她看到翠珊仍旧犹豫不决,却又突然表明态度,像一个说客那样,俯下身来贴在翠珊的耳畔急急地说,“快做决定吧!机会不是时时都有的,有句话怎么说的,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沈翠珊默默听着这个不速之客的诉说,自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直到对方悻悻地离去。
刚才还如坐针毡的她此时心中却仿佛已经有了盘算,她默默地织着手中旳毛衣,慢慢地她心里不再是乱乱的了。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完全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起身,径直走到桌前,望着窗外。最大的孩子带着两个小的在院子里玩,透过玻璃窗还能看见他们跳跃活泼的身影,最小的那个正在里屋里睡着,大概还没有醒来,翻了个身,像是说了些梦话,又睡熟了。
丈夫离开家出去跑生意已经有几天了,走的时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据说这次得好几个月才能回来。上门追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他们。
最近一趟来,他们凶神恶煞地闯进家来,进门就嚷嚷着还钱。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噪门最大,声音最响,把家里的孩子吓得东躲西藏的,还好她也是经历过世面的人,开始是被惊着了,但很快她就镇静下来,她又是倒水,又是端茶的,好话说了一大箩筐,才勉强把人家送走,要知道,欠了人家的钱,人家随时都能理直气壮地上门讨债的。她叹了口气,突然异常绝决地一把拉开抽屉,拿出纸和笔,给远在奎屯的小妹写起了信。
她在信中写道,文才好逸恶劳,不脚踏实地地工作,整日在投机倒把,不干正经营生,却一心想赚大钱,如今因为贩海鲜赔了一大笔钱,没法偿还人家,家中债台高筑,追债的三天两头上门讨债,该想的办法她都想了,农忙时她拼命劳动,赚更多工分,农闲时她做鞋子织毛衣补贴家用,可欠人家的钱他们却总是没法还上。
孩子们都还小,四个孩子最大的要上中学了,最小的才上托儿所。日日是吃穿用度,样样都要钱。可丈夫文才却以做生意为名出门了。自从嫁给他以来,没有过上个安生日子,如今他背了一屁股债却要她独自一人面对,况且除了地里忙活,家里的孩子们她还要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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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善良
题记:滚滚红尘,风烟聚散,从此便是山长水阔,各奔东西。
风在室外呼呼地吹,宿舍的窗子上冰花结得厚厚的,街道上偶尔有人走过,踩在洁白的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婉贞一个人坐在学校宿舍里念着姐姐的来信。室内的炉火烧得很旺,把她的脸映得通红。现在正是放寒假的时候,老师们和学生们都已经回家了,学校里出奇得安静。
这些天来,墨涵虽然也常来看她,给她带来好些个东西,可是因为最近天气愈发地寒冷了,墨涵的妈妈每到冬天都会生病,今年冬天也不例外,这个阶段墨涵的妈妈也正病着。从前都是墨涵的姐姐去照顾她的,今年却不行了,墨涵的姐姐怀孕了,外面天寒地冻,路上都结了冰,滑溜得很,正好墨涵放假了,所以他妈妈就由墨涵照顾着,墨涵来看婉贞也不像从前那样勤了。
婉贞默默地读着信,信很短,字迹也显得很潦草。但婉贞却因为这份信担心起来,她能想象得出姐姐目前的状况。特别是姐夫欠的那些钱真的会把姐姐一家压得喘不过气来。她起身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钱包,数了数,工作以来,要有许多东西需要添置,但她也是节俭得很,能省的都省了,所以她也是有些积蓄的,虽然积蓄不多,比起姐夫欠下的债也是杯水车薪,但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尽些绵薄之力的。她算了算除了车费还能剩下多少,然后把剩下的都裹在一个小手花帕里,装好了。她又抬头看看窗外,上回墨涵走的时候,跟她约好今天这个时候会来看她的,可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墨涵还没有来。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正想着,便听到敲门声,墨涵已经推门进来了。眉毛胡子都白了,像是个圣诞老人。他摘下帽子,头上呼呼地冒着热气,他又搓搓有些僵硬的手,脱下大衣,搬了把椅子,和婉贞一块儿坐在炉火前。火仍然烧得很旺,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他看着婉贞,抱歉地解释说:“刚才陪妈妈打完针,送她回去了,妈妈说她胃口不好,想吃些山楂,我帮她买了来,所以耽搁了。”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小袋山楂。婉贞笑着点点头,他是这样细心的人,总喜欢记挂着别人。“我可能得去看看姐姐,姐夫做生意失败了,欠了债,家里情况很不好。”
她突然想起信的事情,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墨涵。他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封信。“可是婚期在即,你能赶得回来吗”墨涵焦躁起来,他显然是反对婉贞这么做的。“不能把钱寄去吗我这里还有钱,够用吗不够,我很快就能回家取来。”他急切地说。
墨涵就是这样慷慨,平时学校里有人急需钱用,他从来也是不吝惜钱财的。“不用了,你的钱你自己留着用。我还是得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她的态度很坚决。“可是你得对我放心。我一定会在婚期前赶回来的。”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是给墨涵吃了一粒定心丸。一边说着,她一边背对着他慢慢地开始收拾起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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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告别
题记:她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此去就像是踏上一条不归路,是再也回不去了的。
婉贞怀揣着一颗急切担忧的心赶往姐姐家。她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此去就像是踏上一条不归路,是再也回不去了的。
虽然同在一个省内,但在那个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一路行来仍需不断换乘各种交通工具,其间的辗转艰辛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终于来到姐姐家,姐姐却没有去车站接婉贞。推开院门,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要,院子堆着一个大大的雪人,孩子们正忙着打扮雪人,他们自顾自地玩耍着,对家里的状况似乎一点儿也不知晓。一见进来的人是小姨,他们便围拢上来,簇拥着婉贞进了家门。
大的孩子进门就喊:“妈,小姨来了。“婉贞啊,外间儿冷,快进里屋来坐。”里屋传来翠珊那略微沙哑的声音。外屋里的东西显得很零乱,沙发上还散落着没有织完的毛衣,感觉家里很久没有给人收拾过了。婉贞走进里屋,里屋有些阴冷,里面暗得很,但她却一眼就看到姐姐正躺在床上,她的脸色发黄,神情很黯淡,头发散乱地贴在额前,眼晴惺忪,感觉没有睡醒很疲倦的样子。
婉贞不觉震惊起来,才一年的光景,姐姐就变成这样,仿佛家里遭受了莫大变故似的。她当然知道,一定是因为姐夫欠下的债,债主老是上门闹,姐姐实在招架不住了,姐夫不在家,家里又没人照应,姐姐既要照顾家里又要照顾孩子,实在太忙太累了。但她却料想不到姐姐竟劳累到这种地步。
她飞快走到床前,坐在床沿上,翠珊挣扎着想要起身,婉贞连忙扶位她,又赶紧把枕头放在她背后,翠珊斜倚在床头,她的神情是复杂的,既有惊喜,又有无奈。
她像在信中那样絮絮不止地向妹妹诉说着,说着文才欠下的债,说着她和文才的婚姻,说着她的孩子们。她就像一个寻常的家庭主妇那样,慢慢诉说着她的一切。经济、婚姻、孩子这些和她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构成了她生活的全部。
“姐,你不用担心,欠下的债,咱们慢慢还,这回我把自己攒下的钱也带来了。姐夫不是外出做生意了吗他回来一定就能把欠下的债还清。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不能说分开就分开,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再坚持坚持......。”婉贞一边安慰着姐姐,一边手脚麻利地收拾着屋子。
给姐姐吃过药,扶侍姐姐睡下,看看窗外,天色已晚,该是烧晚饭的时候了。婉贞在小小的灶间里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着,一会儿一桌晚饭就烧好了。婉贞一边招呼孩子们回来吃饭,一边扶着姐姐到桌前。姐姐的脸色虽然好了许多,但她似乎是强打着精神在吃饭,饭也吃得很少,随便草草地扒了几口又上床休息了。
婉贞忙着收拾着碗筷,孩子们围绕着小姨身旁问这问那。大的孩子已经懂得帮忙一块儿收拾碗筷了,小的孩子一边自顾自地唱着歌,一边满地走着,胖胖的小脸红扑扑的很是可爱。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周左右,婉贞日日忙里忙外,家有点像家的样子了,姐姐的身体仿佛慢慢恢复
第10章 探望
题记:所有的梦终究还是要醒的。
婉贞的这个梦太长,如果不曾醒来才好,但所有梦终究还是要醒的。她醒来时,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生息。她不知道究竟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曾经了怎样的喧嚷,她的生活又经历了怎样的沧桑巨变。
醒来的一刹那,她只觉得自己的头脑昏昏沉沉的,头痛得像要裂开了一样。模模糊糊中,她看到刚才躺过的床上自己的床单被套是红的,连自己穿的衣裳也是红的,那鲜艳惊心动魄的的红色是那样刺目,她努力地回想着,回想着这场梦境以前发生的一切。
慢慢地,过去的一切像是模糊的影像一样一幕幕地缓缓地在她脑海中浮现。姐姐挣扎着起身的情景,她在小小的灶间忙忙碌碌的情景,孩子们围着她问这问那的情景,姐姐为她饯行的情景.......。
自己不是该在姐姐家吗这里是哪里?她挣扎着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到窗前,那扇小小的窗子对面是窗外高高的院墙,窗外高高的墙阻隔了一切,只剩下一室的寥落与孤寂。窗上还有密布的铁栅栏,她努力地朝窗外望去,除了墙便是墙,一无所有。她又摸索着朝门走去。她用力想来拉开门,但门怎么也打不开,她突然意识到,门是锁着的,居然是从外面锁着的。
是谁把她锁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要把自己锁在这里她不明白,她想大声呼喊,她想离开这里。她要自由。然而周围只是静静的夜,只是无边的黑暗,到处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声音,一切都是寂静的,死一般的寂静。她有些绝望地摸索着走到床前,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一夕之间,她居然和世间的一切彻底隔绝,她居然被人关了起来,她居然失去了自由。
她呆呆地坐在窗前,想着,拼命地想弄明白一切,拼命想从生活找出蛛丝马迹,但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也找不到任何线索。慢慢的,她就这样她想了大半夜,不知不觉地困倦了,竟然斜依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窗外的高墙外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热闹喧嚷,她听到,有人在高墙外走动的声音,听到人们互相招呼的声音,听到母亲呼唤孩子的声音,听到人们赶着驴车,大声吆喝驴子的声音......。窗外的世界沸反盈天,世俗的热闹与欢欣却无法浸润到她内心。仅仅一墙之隔,这小小的室内只有数不尽的孤寂与寥落。
这室内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床上放着饭食,此外,再无其他。没有人主动少来向她解释什么,她只是被关着,过着完全与世隔绝生活。有几次,她隔了门窗用尽了全力,朝外面大声呼喊,她想如果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是不是能前来解救她,能带她离开这里。但是没有任何回应,也始终没有什么人来带她离开这里。墙外那凡俗的世界竟然与她丝毫建立不起任何关联。
她又回到床前,再走回到窗边,一趟趟地来回地走动,无止无休,好像丝毫不晓得疲倦似的,她好像是一头焦躁不安的小兽。在这狭小的斗室里,她
第11章 拘禁
题记:这个世界正遵循它自己的原则在运转,春生夏长,春种秋收,悲欢离合,一切都再自然不过,再恰如其分不过了。
白日里这屋子里只有窗外的世界的喧嚷。夜里便剩下死一般的寂静。她有时候也是闲极无聊,突然发现这里什么时候竟然还多出了几本别人快要翻烂了的书,她也来翻翻看,又都是她早些年看过了的内容。她搬把椅子,坐在窗前,有时候看见日光慢慢地爬上她的脚尖,又慢慢地从她脚尖退去。日头大的时候,满屋子里都是飞舞的灰尘,仿佛是一个个数不清的精灵,在她的眼前跳着洋舞。
她能看到的外边的世界,不过是她眼前的那堵高墙。有时候她侧耳倾听那墙外的声音,她发现有个母亲每日的傍晚总从这里经过,去寻她的孩子,她一路走了,大声唤着她孩儿的名字,那声音悠悠荡荡地在融在夕阳的余辉里,竟传出去很远很远。有时候她走得累了,大概坐在高墙外的石阶上歇息,偶尔也会跟人攀谈几句,末了再继续走。那孩子总是在听到她母亲的呼唤,才急急地从远处赶来,免不了又听到她母亲责备她几句的声音。
这一切,在她听来却是极其温暖,极其有人间烟火气的。她爱极了这声音,每天便巴巴地等着那母亲来寻她的孩子,有时候晚些,她竟然等得心焦了,还免不了朝高墙外的世界极力望去。
日子过得既快,又慢。恍恍惚惚间,她竟然不记得时日了,她只记得旧历年已经过了,她和墨涵的婚期也已经过了。快要早春了吧,外面的积雪也该要化了吧。她不知道墨涵有没有来姐姐这边寻她,她不知道学校里因为她没有去上班有没有来问她的情况。她都不知道。屋里总有人来过,但不知道是什么人,那人是极其心细和警觉的。
有两回,她几乎要看到那个人了,但是睁开眼翻身起来,那人已经飞快地锁上了门。他听到“咔哒”地一声,便觉得一切便没有改变的希望了。想来那人大概是都挑半夜里两三点钟她睡得极熟的时候才来,而且动作也是极其麻利迅速的。所以即便是人再警觉,也和他(她)打不上照面。
但她仍旧存着希望,她不知道她的墨涵什么时候能来,但她总觉得他会来,至于什么时候,她说不准,她觉得应该化雪以后吧,那时候他会接她回去。他会带她去看新的电影,他会再谈着吉他给她唱歌......。她想着,记忆的碎片像是电影一样一幕幕地在她心头涌现,让她的心里仿佛又在瞬间充满了活力似的。
初春的晚上,月亮上来了。淡淡的,清冷的,朦朦胧胧的月光照在她的床头,她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有些睡不着,外面的世声早已经淡下去了。偶尔有猫叫的声音,她心里有些黯淡,有些凄凉,他的墨涵仍旧没有来。她伏在床上,静静地蜷缩着身子,周围静悄悄的,夜很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睡着了。
模模糊糊中她闻到一种味道,那是这个屋子里从前没有的味道,她惊惧地睁开眼,立即警觉地做起来。屋子里竟然有人。她定了定神,才看清竟然是个男人。
第12章 出事
题记:这样天仙似的姑娘怎肯嫁给她家瑞安,若是不拘着,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出来
老马是个明白人,因为他明白自己孩子的状况,所以他总说,就算儿子不结婚也成,自己活到哪一天,就把这个儿子养到哪一天。他觉得儿子要是娶了哪家的姑娘就是对不住人家,做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做对不住别人的事。尽管他做事有时难免粗率武断,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从不曾含糊的。况且他是家里的主心骨,向来说话算话,家里人都唯他马首是瞻。所以在儿子婚事这件事上,家里人,特别是周阿姨和瑞安虽然都不认可他的想法,但是因为碍于家里他是家里的主心骨,所以没人敢忤逆他。
但是他却保不准周阿姨不在瑞安婚事上暗地里活动。为了儿子瑞安的婚事,周阿姨可是动足了脑筋。不过她倒是明白儿子的状况,好人家的女儿她是不去过问的,谁家经济上有困难啦,谁家姑娘是哑巴啦......,这些个家庭家的孩子她才托人去问问。毕竟她也是替孩子打算,若不是这样,自己百年之后谁又能照顾这个苦命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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