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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翔翔于飞
言溪的脸色微微一滞,摇摇头,“我从小就飘零无依,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出去旅行。我只想为爱人而停留,却从来没有想过为爱人而离开旅行。我想,如果我的爱人在停留,那么我就停留,如果我的爱人离开,我也会跟随着他离开。”
女人的脸色一滞,她看着言溪慢慢的戴上面纱,那杯烧伤的脸虽然不是很好看,但是那眼中却绽放着无尽无穷的光彩。仿佛,那眼中,是久经美好而痛苦的爱和悲凉。
她轻轻一笑,“也许我从来就没有爱过,要不然,我当年也不会走得那么的洒脱肆意。”
言溪想要问什么,见到女人眼中的黯然却又没有问下去。
“言溪?”两人都陷入沉寂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寂静。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66章
言溪慢慢的起身,看着莫寒朝着她走过来,有几分失望。她和这个女人还没有聊到尽兴,便被打扰了。莫寒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她微微一躲避开了他的触碰。
莫寒也不在意,只是对着女人点点头,算是打了声招呼。便对言溪说道:“听说你今天还没有吃饭,跟我回家吧。”
“我还有付钱。”言溪急忙转头说道。
“没关系,我请你的。”女人点头微笑道。
言溪会心一笑,对着女人点点头,算是告别,最后却忍不住问道:“我们还会再见的是吗?”她一想到这个女人就要开始她的旅行,就觉得十分的不舍。如果,以后的人生,注定不是那个人相互陪伴,那么她宁愿孤苦一生,就算是孤苦,也可是有个知心的人也好啊。
“有缘会再见的。”女人微微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看言溪和莫寒。
“我叫言溪,我可以知道你叫什么吗?”言溪兴奋地问道。
女人挑眉,突然轻轻地捂嘴笑了笑,“我的名字不好听,怕你的男朋友笑话,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言溪走到女人身边,那女人凑到她耳边,轻声地说道:“我姓桑,我叫桑问竹。但是,你不要将我的名字告诉任何人,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桑问竹意味深长的说道。
言溪淡淡一笑,“我记住了。”
言溪跟随莫寒离开,渐渐地消失在余晖光影中。
桑问竹看着言溪等人离开,才呢喃一般,轻轻地喊出言溪的名字:“言溪?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吗?”
她起身,若有思索地收拾刚才喝剩下的茶水,走到沙发处,将那只还在睡觉的懒猫挪开,蓦地发现那只猫底下,压着一张照片。
她将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却陡然瞪大了眼睛!
“顾倚霞?”她惊诧地叫出照片上女人的名字……
……
晚一些的时候,天空变得有些阴沉,温度也明显的下降,风渐渐地吹刮起来,将天空中浓密乌黑的乌云渐渐地聚集起来,仿佛在酝酿准备着一场入秋以来的大雨。
道路两旁的法桐被风吹得凌乱张狂的摇摆,树叶树枝狰狞而疯狂的摇曳着,仿佛在撕扯着什么。风卷起片片树叶,有一些飞到行人的脸上,遮住了行人的视线。
一时间,好像天地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慑了一般,世界变得有些骇然,仿佛进入了世界末日一般黑暗惊惧。
“秋天到了,一层秋雨一层凉。”言溪坐在莫寒的车里,看着窗外匆忙的行人,低声地说道。
莫寒将窗户关好,阻止了从窗外吹进来的冷风,说道:“嗯,小心一些,不要吹感冒了。”
言溪刚才不过就是自言自语,此时听到莫寒说话,也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将窗户关掉。
莫寒也陷入沉默。自从离开海岛之后,言溪就是这个样子,对他不理不睬。而刚才,她难得露出笑容,却是对一个陌生的女人。难得的,他很少见到言溪的笑容了。她上一次笑,到底是在什么时候?或者,他其实从来就没有见到她笑过。
从相见到如今,从第一次她在夜晚走失,他将她带到郊外的小宾馆,到她流产,接着,是那次天台上温泉的调笑,再是天台上的试探。她好像,真的从来,没有认真地对他笑过。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67章
回到住处,言溪无言独自上楼,莫寒无声的跟上。两人的脚步亦步亦趋,一人沉默的向前,一人沉默的跟随。
言溪总是不喜欢莫寒跟在她的身后的,她听见莫寒的声音,只是脚步微微一顿,便又继续向前走。
如果不是因为莫寒不让她离开,她宁愿天涯海角,跟随桑问竹去旅行也可以的。虽然她对桑问竹说,她愿意为爱的人停留,愿意为爱的人守候,但是前提是,她有机会和能力回到爱的人的身边。
她想起自己脸上的伤疤,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疤。如今这样的一个自己,这样的一个不完美的自己,如果出现在楚漠远的面前,会是什么样?
她无法忽视自己内心的担忧和疼痛。
回到房间中,她走到镜子前,将面纱摘掉,透过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知道是她皮肤的恢复能力好还是怎么的,脸上的那块伤疤虽然看起来明显,但是却没有前段日子那样恐怖狰狞了。
她拿起放在梳妆台上的烫伤药,轻轻地涂在脸上。药香清冽干净,闻起来也十分的舒适,但是她已经厌倦了这个味道,这个世界上,再好闻的味道,如果不是纯天然的气息,总会让人觉得厌倦而枯燥的。更何况是药味?
她涂得很慢,小心翼翼又轻柔。而镜子里,站在她身后的莫寒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动作,看着她的表情,看着她的眼神。
透过镜子的观察,也那么的深沉和深切,那双眼睛,仿佛要将言溪的心思全部看透一般。
但是他看不透。他看不明白言溪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言溪会对他这样的冷淡。
就算他曾经对她提出过过分的要求,但是再怎么说,他是以她的救命恩人的形象出现的,是他将她从那艘人贩子的船上救下来的,她不是应该对他感激,对他心怀感动,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这样冷淡,甚至,是带着敌意。
言溪动作微微顿了顿,她虽然在为自己上药,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看着莫寒,她发现他的目光深邃而探究,紧紧地锁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将她的魂魄和思想也勾住一般。
那种带着灼热而焦灼的目光,让她觉得害怕。她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以前,楚漠远也这样看过她,这样,深切沉重而又带着隐约的沉痛的眼神,对于任何一个内心柔软的女人来说,都是很具杀伤力的。
她故意混略他的眼神,贴近了镜子一些,认真地将药抹匀。蓦地,手却被轻轻地握住,明显的温热的气息和属于男人手掌中轻微的粗粝感,轻轻地刺激着她的神经,仿佛电流,霎时就从被他握住的地方,闯到了心里。
但是那种感觉是让言溪排斥的,那种瞬间的电流刺激,只会让她感觉不舒服和刺痛。
下意识的,她想要将他的手挣开。
“我来为你上药吧。”莫寒只是轻轻地蹙眉,轻柔地说道。接着,他空闲的那只手便轻轻地抚上她的左脸,终于,第一次,他抚摸到她的脸庞,感受到她脸上的温度。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68章
不是想象中的那样弹滑细腻,也不是曾经在梦里感受过的柔软嫩白。那种紧紧靠幻想和目光倾慕的感觉,真的用手触摸到,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指尖上的感觉是让他心疼而眷恋的。属于她的温度,那是一种,很想让人小心翼翼呵护爱惜的温度,就如同轻柔的抚摸着一只在小窝里睡熟的小猫,让他的心里柔软不已。
但是那微微凹凸不平的感觉,却如万根钢针,势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扎进他的心里,让他忍不住排山倒海的疼痛。
他的变得有些颤抖,但是依旧轻柔地将药轻轻地抹匀。这个药,虽然不能使她的脸完完全全的康复到以前健康的状态,但是也有消散伤疤的功能。
一片寂静中,窗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杂乱而急促的打击声,随着一声电闪,一道白光如银蛇一般飞快的窜过乌黑的云层,大雨,陡然间倾盆而下。
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这场秋雨带着遒劲的冷风,暴雨一瞬间侵袭了这个世界,天地变得黑暗一片。就连关好的窗户,仿佛都被狂风吹的微微的颤抖,珍珠般大的雨点打在玻璃上,仿佛子弹穿过玻璃,随时都会将玻璃穿透一般。
言溪蓦地被那道猝不及防的电闪吓了一跳,银白色的光一瞬间闪过她的脸,将她的脸色映得苍白毫无血色,眼中也尽是惊恐和不安。
她害怕下雨,更害怕闪电。
这个惶恐,她自己都很不齿。她自己十分的鄙夷这样胆小怯懦的自己,刮风闪电下雨,不过是很常见的事情,可是每每遇到这样的天气,她总是会觉得心里升出恐惧。
不仅仅是因为当初在东南亚经常下雨的原因,仿佛还有一个被她掩藏在内心中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记忆,在这样的气氛天气中,如同要挣扎出来的困兽,凶狠的撕裂着她的神经和回忆。
她微微的颤抖着,闪电过后,她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即将要破茧而出的画面,慢慢的走到床边,也不顾莫寒还在房间中,躺在床上,将被子盖住。
所有的动作看起来十分的正常和平静,但是那眼中的慌乱和苍白的脸色,根本就无法瞒住莫寒的眼睛。
莫寒一瞬间便明白过来,飞快地将窗户严严实实的关上,拉上窗帘,将雨声风声和闪电的轰鸣和霹雳,统统都挡在了外面。
他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他希望能够他一个安静无法被风雨侵蚀的天地。
床上的言溪面无表情,只是脸色依旧苍白。室内安静了许多,温度也温暖旖旎,这样的宁静下,窗外的雨声,仿佛只会将气氛衬托得更加的寂然。
只是言溪紧紧地闭着眼,双手依旧轻轻地抵着眉心和太阳穴,似乎十分的难受。
脑海中仿佛浸满了冰冷的回忆,那回忆就像冰冷淬了毒的冰刃一般,一刀一刀地切割着她的心蚕食着她的平静,她感觉胸口和头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扭曲,空气仿佛也如狂风中的海浪,开始翻滚咆哮……
她忍不住呻吟一声,抱住头抵挡着一些惊恐的片段涌如脑海中,却又害怕自己错过了以前忘记的记忆,害怕自己抵抗太过,反而错过关键的事情。
“言溪?!”莫寒听到言溪的声音,看到言溪在床上抱着头轻轻地发抖,他脸色一变,眼中掩饰不住的惊慌和害怕,不顾一切上前将言溪抱在怀中。
而言溪仿佛已经陷入一种被自己锁定的情绪之中,只是闭着眼睛,紧紧地,脸色挣扎痛苦,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莫寒的心更加的不安,只能将她狠狠地抱住,“不怕,不怕……”他并不知道言溪害怕下雨,也不知道遇到下雨闪电的天气,她会是这样的痛苦?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69章
空气如激荡的水波,飞快地旋转荡漾,时空仿佛也在快速的扭曲折叠,仿佛要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扭曲拉回到某个时空点一般!
言溪只能感觉自己在黑暗中,而身边的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飞逝,一个个人,一件件事,一个个场景,在她的眼前耳边,快速地无法捕捉的闪过飞过,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和思绪快要被这飞速扭曲旋转的空间撕裂……
是谁的声音如同旷久沉寂的时空中传来的悲鸣,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害怕到战栗绝望……
雨很大。
夜晚的狂风暴雨撕裂宁静黑暗。
屋子中有浓烈的酒味混合着血腥味,还有连雷声都无法掩盖的呼噜声……
还有绝望而愤怒地呼喊声:“溪儿,快逃!快逃!把爸爸叫醒,快走!”
是谁倒在地上,浑身是血……
血?言溪摸了摸自己的头,头上的血顺着她的脸流下来,进入她紧紧地抱着的玩具狗的皮毛上,那雪白的狗瞬间染上一片嫣红……
闪电轰然闪过,她看见两张狰狞的脸,满地的血迹,在惨白的闪电中映出两个女人的倒影。
“溪儿!快走!”依旧还是那声呼喊。她看见一个女人抱住另一个女人的腰,而另一个女人手上一个破碎的酒瓶子,酒瓶子上,同样是血,慢慢的滴入在满地的血泊中。
“言珂!你去死吧!”惨白的闪电闪过,那冰寒的酒瓶子再一次举起。言溪心头一慌,强烈的恐惧和绝望瞬间让她的惊恐化为野兽一般的狂怒!她飞快地起身,在黑暗中在凌乱的地上摸到一把菜刀,飞身向着那个女人扑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言溪感觉一股温热的血腥的液体,缓缓地顺着她的手臂滑下,同时她手中的玩具狗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在地上,那血,将玩具狗染成一只**的血色狗……
被她砍中的女人惊愕而痛苦的转过身,低头看着她,言溪看到那张扭曲的脸,那张,她害怕而美丽,如蛇蝎一般的女人的容颜!
“砰!”女人手中的酒瓶子再一次狠狠地敲打在她的头上,她感觉世界陡然变得一片黑暗,接着,女人也倒了下去。
慌乱中,是谁飞快地起身,将她塞到了床下,接着,又将那只玩具狗也塞到了床下,固定好……
世界再一次变得黑暗……
那失去的记忆,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时候,飞快地撕裂着她的心……
“言溪!言溪!”急切的呼喊十分的心疼和急迫,在她渐渐地昏沉中,仿佛从天外传来,渐渐地将她混乱而惊恐的意识拉回来。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瞬间亮起来的眼睛,那眼睛在看到她醒过来的那一刻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焦急、不安、担忧、懊悔、心疼、怜惜、关切、挣扎、矛盾……
言溪在看到这样的眼神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恍惚的,也许她是没有见过莫寒这样的表情,也许是她以前见过,但是被她故意忽略了。
那以及中残存在疼痛还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的疼痛让她难以呼吸,但是那种疼痛很清晰,尤其是头部的疼痛感。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70章
她清楚的记得,楚漠远和叶珩,都曾经问过,她头上的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是怎么来的。她一直都想不起来,也一直认为,是在东南亚的时候被人打的。
如今轻轻地抚上那道伤疤,她清楚的记起了头部的伤产生的过程。
“言溪?你怎么了?”莫寒的声音充满焦急和颤抖,甚至有些虚浮,带着余悸。他伸手握住言溪抚着头部的手,问道:“头疼?”
言溪愣了愣,然后摇头,“我没事……”
莫寒依旧不安地看着她,但是她已经起身,离开了他的怀抱。她刚才在混沌昏睡中,全身的疼痛让她失去了意识,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莫寒的怀中,这下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被他抱在怀中,一时间十分的排斥……
再加上,那段被遗忘的记忆,说到底,和莫寒有关,她根本就无法忽略她和莫寒之间的鸿沟,如今这个样子,别说她和莫寒有仇,就算是朋友,也做不成。
“要不要我为你叫医生,你刚才的样子,真的让人担忧。”莫寒也没有在意她立刻就离开了自己的怀抱,只是仍旧不安而关切地看着她。
言溪有些疲倦,刚才的回忆过程仿佛消耗了她太多的精神力和体力,让她有些支撑不住,她轻轻地摇头,无力而疲惫地说道:“我只想睡一觉。”
“……好。”莫寒点点头,妥协于她此时的无助和脆弱,他不忍心再强迫她做什么,就连看医生这样的事情也不想强迫她。“如果身体不舒服,就要立刻告诉我,知道吗?”
言溪点点头,闭上眼睛转身背对着莫寒。
身后似乎传来一声无奈而轻柔的叹气。言溪只是为那声叹息感到莫名的心酸和隐痛。
如果,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的阴谋和算计,她和莫寒,说不定真的是另一番场景。
可惜,有如果已经是一件十分悲哀的时候,最遗憾的,就是连如果都没有。
她不得不面对这个现实,因为清晰的疼痛在提醒着她,她和莫寒不可能,她更不可能爱上莫寒,也更不可能对他表现出来的感情做出回应。
轻微的脚步声扬起,门轻轻地被关上,灯光也被稍稍的调暗,世界再一次变得宁静。
……
莫寒脸色有些凝重的走出言溪的房间,吴覃便走了上来,“先生,要先吃晚饭吗?”
莫寒摇摇头,“言溪好像不太好,我没有心情吃饭,先放着吧,等她想要吃饭的时候我再陪她好了。”
吴覃点点头,又说道:“关于那个店的主人,已经有了结果,只是一个普通的旅行者而已,而且,那个人据说马上就要离开法国,要继续旅行了。”
对于言溪接触过的人,莫寒不得不多一个心眼。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偏执的做法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内心的惶然是十分的明显的,她害怕,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因素没有注意到,言溪就会因此而离开他。
他点点头,“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你去把医生叫来,言溪似乎不舒服,等会儿还是让医生给她看看吧。”
“是。”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71章
言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梦里全是刚才脑海中出现的场景。她不会怀疑五岁那年所经历事情的真假,更加不会怀疑刚才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的真假,因为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所有的事情,历历在目,好像就在昨天。
这么多年的痛苦,这么多年的孤独,这么多年的流浪,她不知道自己痛苦的根源。如今全部知晓了之后,却陷入了一个更加混沌的困境中。
她狠狠地捏住冰凉的匕首,眼中一片深沉的痛苦和怨恨,还有无尽的悲痛。
那种撕心裂肺一般的彻骨之痛,几乎让她不能呼吸。她不敢再闭上眼睛,害怕自己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以前的场景。
风雨交加的夜晚,温热血腥的鲜血,母亲痛苦绝望的哀求,还有那女人扭曲的脸。还有五年的东南亚生活,那受尽屈辱,以至于让母亲无法在承受,甚至不惜丢下她,丢下她一个人在世上,无依无靠的生活。
她隐忍地闭上了眼睛,将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
楼下似乎传来脚步声,原本很轻很远,听得不是很清楚,接着,那脚步声便渐渐地靠近,直到停在了门口。
言溪愣了愣,眼中陡然闪过一丝狠辣和绝然,立刻从床上起来,慢慢的靠近门。手中的匕首握得紧紧地,甚至不带一丝颤抖,那冰凉的触感仿佛能带给她清醒和勇气一般,让她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门口。
没有穿鞋的脚落地无声,柔软的地毯也会吸没所有的脚步声,门外的人,也许根本就听不见任何的声音。而她,也是屏住呼吸,警惕提到了最高。
最终,门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言溪猛地对着那人的胸口,举刀狠狠地往前一刺!
冰凉的匕首刺入**的声音,再加上男人的痛呼声,温热的血液顺着匕首滑到言溪的手上。她低着头,没有看清此时男人到底是什么表情,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隐痛和绝然,却握住匕首,丝毫没有放松。
“言溪?”莫寒惊讶而无法置信地看着此时站在他身前,将匕首刺入他胸口的言溪,心口撕裂一般的痛,怎么都比不上心中崩溃坍塌的痛楚。他忍不住愤怒地伸手,狠狠地抓住言溪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她难道就这么地恨他!恨到恨不得杀了他!
颤抖的手力量巨大,狠狠地将言溪的肩膀抓住,一双赤红的眼睛带着愤怒和怨恨,死死的盯着言溪!而看到言溪的脸时,那双愤怒而愤恨的眼睛明显一愣,一瞬间充满了茫然和不解。
闭着的?言溪的眼睛是闭着的,他惊愕地看着此时站在他面前,闭着眼睛,却握住刺入他胸口匕首的言溪,有几分不明所以,但是也有几分明了和猜疑。
他试探着忍住疼痛,呼喊着她的名字,“言溪?言溪?”
没有回应,也没有反应……他便试探着将言溪的手拨开,那匕首在他的胸口刺下深深地伤口,血顺着他干净的衣服缓缓地流下,晕湿一片。
言溪被他放开,手也被他拿开,仍旧闭着眼睛,仿佛在睡觉一般。然后她似乎愣了愣,自己又慢慢地转身,迷迷糊糊地走着。
莫寒捂住胸口,跟上她,发现她的眼睛一直闭着,并且,丝毫没有阻碍困难的走回床上,自己躺下,继续睡觉,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梦游?
难道从刚才他进门开始,到现在,言溪都是在梦游?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刺伤了他。
他疑惑地看着言溪,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还有她眉头紧蹙的样子,目光沉沉,猜不透那眼中的情绪,到底是有着怎样无穷无尽的深,仿佛根本就看不见底。




冒牌千金:逃妻请入局 第672章
莫寒看了看仍旧刺在自己胸口上的匕首,伸手将匕首拔出来,也没有立刻就离开,而是将匕首上的血擦干净之后,放在言溪的枕边。
他记得,言溪这把匕首从来不离身,如果醒来找不到的话,恐怕会焦急。
胸口的血似乎止不住,那把匕首上带着无数的倒刺,拔出来的时候,比刺入的时候更加的痛苦,带来的二次伤害竟然比第一次伤害要大得多。那原本不是很大的伤口,此时看起来触目惊心,殷红的血甚至漫过的捂住胸口的手,有一些滴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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