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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北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岛繁花

    北地民风开化,男女老幼都热衷骑术,女子赛马,更是被人津津乐道。女子如有技艺高超者,甚比男子更易赢得赞扬。只可惜女子体力本不如男,技艺精湛者实属凤毛麟角。

    花式马术表演结束,进场的锣鼓敲的缓慢,却掷地有声。整场比赛最令人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所有人都紧盯入场口,不想错过这场比赛的任何细节。

    宋婉儿骑着一匹威风凛凛的,黑色高头大马最先出场。她抬起手臂优雅自如的冲着观众席,微笑、挥手,就像那巡视的皇子公主般的气派,坐在台下的观众立刻热烈起来,毕竟整日生在这马场,她比旁人更懂得调动观众的反应。

    “你看看,这宋家姑娘就是气度不凡,我们押宋姑娘赢,那宝绝对是没跑了。”穿着银丝线长衫的男子,边说边站起来,冲着宋婉儿奋力的挥手,就好像宋婉儿看得见他的忠诚似的。

    “宋姑娘!宋婉儿!”宋婉儿看见看不见,穿银色长衫的男人是不知道,至少看台上那些同样押宝宋婉儿的人,都被他调动了气氛,跟着他大声喊着宋婉儿的名字,于是他显出一脸的得意。

    宋婉儿身后是骑着白马的牧梓月。牧梓月颤颤巍巍的坐在马上,可一见席上众人都望着自己,也来了精神,腰板儿坐直,学着宋婉儿的样子,冲着作席上的观众挥手。

    可观众席上的人们多和没看看见似的,只盯着宋婉儿,对她毫无回应。不就是会骑个马吗梓月心生妒忌,在心里翻了个八百个白眼。

    和牧梓月前后脚的,是骑着黄马的白姑娘,白姑娘身子瘦弱,但却挺拔,她毫不斜视的看着跑道,好像场外的欢呼,亦或这马场的喧嚣都和她无关。

    今天所有的选手都可以输,只有她输不起。白姑娘咬紧牙关,紧握缰绳,这是她唯一的希望,所以拼了命,她都要博这一回。

    最后出场的就是五年前,在这宋家的马场,赢了宋婉儿的牧清浅。她胯下一匹体型中等栗色宝马,利落出场。一身素白的衣裙,随着微风飘荡,就像这北地上空翱翔的白鸟,俊逸而洒脱。

    这份韵致,是旁人无法企及的层级。在片刻安静之后,观众席开始有寥寥的鼓掌声。还是我们家姑娘好看,小菏和阿珊双手激动的抱在胸前,随即高声的喊起来:“牧清浅、牧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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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青春作伴少年郎
    本想找些清浅的把柄,却换得众人的嘲笑,梓月的脸因羞愤胀得通红,还故意做出善解人意的姿态,“没事,妹妹快出发吧,别耽误了比赛。”

    清浅倒不在意这片刻的得失,今天的比赛,断不只是这小小的枝节。她望向那已经安静下来的白色赛马,有的时候这马比人看得通透。

    梓月坐在地上,一把扯下手腕上的银铃,要不是这铃铛,也不会出今天的丑。

    王二公子心中一喜,这绝对是一个把自己,树立成正义凛然的阿城道德标杆机会呀。“梓月姑娘,你没事吧。”王二公子生怕有个小厮丫头的,赶在自己前面把梓月扶起来,连门都没走,就一步跨过围栏跑了过来。

    与其丢人的骑马出去赛完全程,不如就顺势退赛。梓月手抚腰间,装出摔疼的样子,好在还耽误了清浅些时间,也算有些收获。

    王二公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古道热肠的把梓月扶了起来。“哎哟、哎哟”,梓月在王二公子和自家丫头的搀扶下,缓步下了场。

    哇哦,观众席里全是吃瓜群众,不是说和表妹青梅竹马啧啧啧,现在年轻人花样还真是多。

    “她不是摔到屁股了吗扶腰干什么”每到这种时候,小荷就深深的佩服阿珊的机智,多听些话本故事,脑子还是灵光的。

    这时宋婉儿和白姑娘,已经跑出马场,向山地的弯道飞驰而去。清浅一双杏眼,像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水晶,心无旁骛的看向前方。

    这爱恨情仇,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本是一场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纷扰,不想你来我往的人们,却都抱着让这一切更热闹的心态,希望扩大所有事情。

    只见清浅拉住赛马的马绳,绕过梓月的黄马,扬起雕花的马鞭,在空中啪的甩出巨响。栗色赛马似乘着风,向前跑去。

    当事情变得不能控制,你只有全力以赴的去解决它,哪怕头破血流,也是给自己,和爱的人一个交代。

    初夏万物生长,北地山野茫茫。这苍茫的山林里,满是盈盈绿意的葳蕤。两个十**岁的俊美少年走在这山涧中,其中一个牵着一匹栗色的小马驹儿。无论是从上下左右,任凭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幅构图绝妙的山水人物画。

    “当真不留下去看马会了这阿城的女子马会在北地可是很有名气的。据说宋家马场的女儿,骑术高超实属难得。”既然赶上了,却不留下来看看,子查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冉烨身姿挺拔的大步向前,任凭这山地清润的空气,肆意的将自己环绕。原本冷峻的面庞,此刻显得轻松和随意。他的嘴角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坏笑,无不感慨的说:

    “要我说,这马当属偏远地区的好,性子野、腿脚利。可要说骑技,谁能有这北地侯府的子查少爷好”

    自是冉烨说的是实话,子查还是露出憨厚的,有些羞赧的表情。“你可就别随时随地的夸我了。”本就是这北地雄鹰一样的男儿,却总是被冉烨这般甜言蜜语的夸奖,子查自始至终都还是适应不了。

    “我说的可是实话。”冉烨说的诚挚,四目相对,子查腼腆一笑,“不用净说实话。”于是两个俊美少年,在这山水绿意间开怀大笑。

    “我家主子断是怕这马会人多,”冉烨的随从花生,接



第二十五章 积水湖的白骨
    “有些事,事先是不能假设的。

    也许就会突然出现一个人,无论高矮胖瘦,当她出现的那一刻,就会像命中注定般的射穿了你的心。

    从此你的心,就甘愿只为那个人跳动。”

    子查拍了拍胸口,向冉烨保证。

    如果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就是爱情,我又有什么奢望呢

    “爱情,也许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渴望的东西。”

    没人看到冉烨不羁的表情中,带着淡淡忧伤。

    这忧伤只持续了片刻,冉烨就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他一把勾住子查的肩膀,

    “不如我们兄弟做伴,共赏这世间大好风光,兄长意下如何呀”

    “诶,”

    子查一脸嫌弃的推开冉烨的胳膊,宣誓一样认真地说出了自己的梦想:

    “我定是要娶妻生子的,以后不管得了男娃女娃,我都要教他骑马射箭,在这北地自由驰骋。”

    “好哇,竟然想用妻儿的说法抛弃兄弟。”

    冉烨伸出拳头,偷袭子查的胸口。

    也许只有在子查身边,他才敢开着不着边际的玩笑,痛快的显露自己的喜怒哀乐。

    山林中再一次扬起了少年朗朗的笑声。

    风在清浅耳畔呼啸而过。

    脚下的断崖布满陡峭的石头,宛若锋利的尖刀,狰狞的露着笑脸。

    好像在等上面的人和马匹一个失足,便跌落自己的口中。

    这断崖像是知道人的心思般,如若你露出一丝一毫的恐惧,便如怪兽般顷刻将你吞噬。

    路其实够宽,但这弯道之所以会让很多人丧命于此,皆因骑手内心的恐惧。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冷静。

    清浅调整了心思,从容的一呼一吸,宛若这马正行驶在平地般的泰然自若。

    过了弯道地势趋于平缓。

    一个宋家马场的小厮站在弯道的岔路口,指着一侧下山的坡路,对清浅高声喊道:

    “牧姑娘走这边。”

    这小厮拿着宋家的旗子,穿着宋家的灰色马夫短打装扮。

    清浅抬头望向另一条路,是更险峻的陡崖,听说这弯道全程九曲回肠。

    在此打住定是降低了比赛的难度,应是不会出什么差池。

    清浅顺着地势平缓的下坡路望去,隐约望见驾马走在前面的白姑娘。

    也就不生怀疑,又扫了一眼笑容可掬的小厮,顺着坡道骑了过去。

    见清浅向下行,一会儿就没了踪迹。那指路的小厮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收起宋家的棋子,脱掉身上的灰色马夫短打,露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

    小厮将旗子和衣服一定扔进树林里,又从树下拿出早就藏好的弓箭。向上绕了小路跟了上去。

    清浅驾着栗色赛马,向前行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在她面前出现了一个布满鹅卵石的浅滩,浅滩向下,是一个水面清澈的积水湖。

    这湖定是冬日里山上的积水融化汇聚于此,断了比赛的山路。

    白姑娘在积水湖边,正用力的拉着那匹黄色赛马,让它趟过浅滩,走到对面回马场的路上去。

    可那黄马的脚掌,就像钉在了这鹅卵石中似的,就是不肯往前多走半分。

    见清浅追了上来,白姑娘心里着了急,她又是推,又是打。

    可黄马甩着头,就是不肯听白姑娘的话。

    绝对不能输。

    白姑娘望了清浅一眼,那目光里是说不出的倔强。

    她跨上马背,抽出马鞭,用力的打在黄马身上。

    黄马被鞭打的钻心的疼,它抬起前蹄,长鸣一声,走进积水湖。

    难道这湖中有什么蹊跷,让黄马如此抗拒

    清浅打量着积水湖,去年冬日的雪应该不大,所以这积水湖看起来也并不深,

    可到底是让是什么让黄马如此警觉

    就见黄马走了五六步,那水刚到黄马小腿的一半时,一团黑压压的暗影从湖对面,快速的游了过来。

     



第二十六章 阴谋
    在那儿,清浅盯着斜坡上晃动异常的矮树,箭就是从那个方向射出来的。

    清浅调转马头,向那绿色的树丛冲了过去。她扬起手,啪的一声,马鞭狠狠的甩在那晃动的树枝上。无数绿叶,应声而落。

    “啊!”

    一声惨叫从树后传出。

    躲在树后的黑衣人,根本没有想到清浅会直接冲过来。

    他还没来的及跑,那马鞭就打在他的左肩上。他忙用右手护住左肩,想要跑。

    清浅一个翻身,矫健的从马上跳了下来。

    没有其他的箭射过来,偷袭的人应该只在这一处,如果此刻不把他找出来,他藏在暗处,定会生出其他危险。

    这一次清浅已经看准那黑衣人的位置,她再一次扬起马鞭,用力甩在那人身上。

    如果说刚才那一鞭,只是擦到了黑衣男人的肩膀。那这一鞭就是直接打的他后背皮开肉绽,黑衣男人立刻发出野兽般的嚎叫。

    清浅的马鞭卷起凛冽的风声,一下下飞快的抽打在男人身上。

    这马鞭本就是给清浅特制来防身的,起落轻巧,但鞭身是三菱形的,打在身上格外的疼。

    “是谁派你来的”

    清浅的声音中带着威严。

    黑衣男子被马鞭抽打的位置立刻火辣辣的疼。

    “臭丫头!”

    男人猛的站起来,伸手想要抢夺清浅手中马鞭,却被马鞭打在胳膊上,一下子失了气力。男人斜着发了狠的眼睛,看着放在一旁的弓箭。

    决不能再让他碰到这弓箭,就见清浅马鞭甩下,男人一躲,鞭子打在男人的身上。马鞭收回的时候,顺带把那木头的弓箭,带到清浅脚下。

    “疼,疼疼疼,姑娘住手,快住手。”

    看这一鞭鞭的抽打下来的狠劲儿,估计他是再也没有,射中眼前的这两位姑娘,再把她们喂了鱼的机会了,男人只好从树后走了出来,双手放在面前好声求饶。

    他本就是个养鱼人,也不会武功,单靠着这群食人鱼,做些偷鸡摸狗的活儿,才过的宽裕些。

    他早就该想到,这要人性命的差事,真是不好办的,都怪自己贪了主家给的金子。

    什么要不要人命的,再等下去恐怕就是要,要了自己的小命了。

    男人瞅准一个空档站起身,就往后跑,可没跑两步,一颗石头狠狠的砸在膝盖骨上,“哎呦。”男人摔了个大马趴。

    清浅不知男子是被飞来的石头打中,痛的跌倒,只当他是跑的仓促,不小心绊倒。清浅扬起马鞭,快步走到男人面前,“你说不说”

    眼前的这位小姐面露英气,穿着洒脱飘逸,一看也是非富即贵的人家,自己总是惹不起的。

    男子爬了起来,双膝跪在地上,一双手护在头上哀求,“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啊。”

    见这男人不停抖动的肩膀,也定不是什么武学之人,于是清浅停住扬起鞭子的手,目光如炬,厉声喝道:

    “趴下,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双手趴在地上歪着头,声音微颤着说:“姑娘实不相瞒,我是外地人,真不知道让我来这湖里放食人鱼的主子,姓甚名谁呀。”

    “不说是吧”清且目露寒光,鞭子应声而下。

    男子吓得赶紧往一旁躲了躲,他看了看树丛,刚才那打在身上的石头,定是糟了人的暗算,也不知道这树丛里还有多少保护姑娘的人,看来今天自己来硬的,是跑不出去了。

    “我就知道他的朋友叫他王公子。是个中等个子,相貌堂堂的少年郎。”

    王公子!难道是表哥

    表哥为了让自己赢得这场比赛,竟然要害死牧姑娘

    清浅还没说话,白姑娘就冲了上来,用包着绣帕的手,指着黑衣男子愤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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