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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北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浅岛繁花

    可这会儿不行,这不是在北地,而是在京城。况且自己一会儿,还得去见九皇子,如果惹出些什么麻烦,可就不好说了。不管怎样,定是不能恋战,清浅索性收了马鞭,拔腿就跑。

    “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杜学怀嗓门大的像铜锣,他恨不得全天下都来看看,他是何等的威风。“给我追。”杜怀学一挥手,家仆们一窝蜂的,冲着清浅追了过来。

    好久没跑得这么畅快了,清浅只觉得越跑越有劲儿。她回头看了看,那些跑得东倒西歪的家仆们,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真是没用。”说完一个转身,钻进一个巷子,就不见了踪迹。

    杜学怀跟了半天,才追上家仆。“你们这群废物。”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家仆的身上、脸上,“连一个丫头都追不上。”

    “公、公子,”为首的家仆,喘着粗气跟杜学怀解释,“定是没有跑远,她是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

    “我还不知道她躲了起来”杜学怀一脚踹在,为首的家仆身上。可还是不解气,就对着后面的人挥了挥手,“把那老头给我带过来。”

    清浅站在一棵老树上,拨开树叶向下看。真是可恶,这群人抓不到自己,就把替自己说话的老汉,抓了起来。

    “我说小姑娘。”杜学怀扯着公鸭似的嗓子,喊了起来:“今儿个我就把话,放在这儿了,你要是不出来,我就陪你的老亲戚,在街上好好玩玩。”说完,他用力一推,把那老汉推了个趔趄。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京城大了什么人都有!“本事就别拿个老人家出气。”清浅纵身一跃,跳下树来。扬起鞭子,甩向杜学怀。

    杜学怀见状,非但没后退,还一把抓住老汉,推向清浅的鞭子。

    清浅只好急急的收回鞭子,扶住为自己说话的老汉。

    “姑娘你怎么回来了我没事儿你快跑啊。”那老汉见清浅,自己又跑了出来,连忙低声说。杜学怀趁此机会,向身旁的李世家使了个眼色,只见一道银光,从李世家手中飞出,向清浅飞了过去。

    竟然用暗器清浅身后是那老汉,自己躲了,那暗器定会伤到那老人家。就在这危机的时刻,就听砰的一声,那暗器是碰到什么,变了方向。清浅只觉一阵钻心的疼。再一抬手,血从手背上留下。

    “牧姑娘,你没事儿吧”花生站在牧清浅前面,手握着剑。想来刚才,正是他的佩剑,碰撞暗器发出的响声。

    “哪来的野小子”杜学怀见暗器没有打中清浅,只觉的没了面子。跳起脚大声骂道:“抓起来,抓起来,今天非得给你们些颜色看看。”

    那些身为家仆的壮汉,一拥而上。却被花生三下五除二的,打了个落花流水。见家仆打不过,杜学怀来了气,冲到花生面前飞起一脚。这一脚,使劲了他全身的力气。要是被他踹上,定会负些重伤。不想花生轻巧的一躲,杜学怀噗嗤一下,跪在了地上。

    真是条疯狗。见摔在地上的杜学怀,又是叫又是骂的样子。清浅在心中使劲的摇头。

    “杜公子。”花生走到杜学怀面前,刚围到杜学怀身边的家仆,立刻散开。他们可都见识了花生的本领,谁也不想在切身领教一回了。

    杜学怀见跟前儿没了人,心里有些发憷。但嘴上还是骂骂咧咧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今儿个我就让看看我是谁!”

    花生就像没听着似的,伸出手扶起杜学怀。然后站到他面前作了个揖,说到:“在下乃九皇子贴身侍卫花生。”

    “九皇子贴身侍卫”杜学怀难以置信的重复着,这会儿还真想。在地上再坐一会儿了。清浅见杜学华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由觉得哭笑不得。刚才还嚣张的不得了,这会听了九皇子的名号,立刻怂的起来。

    “牧姑娘是九皇子的朋友,今儿个和九皇子约好,在这春风楼用饭。不想牧姑娘这会还没过去,九皇子让我过来寻寻。”花生说的有礼有节。

    “朋友”杜学怀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他望了望清浅,脸上立刻都出谄媚的笑容。“牧姑娘,牧姑娘,小的有眼无珠,不识庐山真面目,今儿个多有得罪了。”

    这脸变的比翻书还快。清浅没吭声。要不是在家,经常见宋姨娘和梓月,那两张说哭就哭,说笑就笑,随心变换的脸。说不准自己还真信了,这杜学怀看似诚意满满的说辞。

    “既然都是误会。”花生笑了笑,“那我就先带牧姑娘,去了春风楼了。九皇子那儿也不好多等。”

    “去,赶紧去。”杜学怀一脸正义,仿佛刚才不是他在这儿欺负弱小,而是行侠仗义似的。




第一百八十一章 你的手受伤了
    站在清浅身后的老汉,听了花生的话,也一脸惊讶。怎么这刚和自己,一起听过书人,竟真是这九皇子身边的人这要说九皇子,也是到了婚配的年龄啊说书人的话,仿佛就在耳边,老汉看着清浅,有了不同的深意。

    清浅看到老汉在望自己,心里暗想,这老汉定是怕,那个姓杜的再找他麻烦,于是对杜学怀说:“这是我家亲戚,我走了。可不要……”

    “放心、放心。”杜学怀低声下四的说。谁轻谁重,杜学怀可是分得清清楚楚,幸好他老子是个宰相,上面也没几个人。不过等日后杜雪蓉嫁给三皇子,他这上面的人,就又少了几个。

    清浅跟着花生,向春风楼走去。“别往后看。”花生若无其事的,对清浅说,“他的人,还在后面跟着。”清浅点了点头,迈着大步,和花生一起进了春风楼。

    刚进门,就听守门的小二,大声的喊道:“客官、客官,没有预约是不能进春风楼的。”清浅和花生对视一下,这小二拦住的,定是杜学怀的人。

    “木姑娘。”花生正要说些什么,孔辰星从后门走了进来。

    “清浅,熊大说你刚才来找我了。”孔辰星一眼就看到,清浅手背上的血迹。“怎么回事儿”他快步走到清浅面前,拉起受伤的手。

    “没事儿。”清浅用力一拽,手却被孔辰星握得牢牢的,“你怎么受伤了”

    “刚才在外面,遇到杜宰相家的公子。”花生替清浅解释道。清浅看出孔辰星眼眸里的担心,是那样的真切。可想到看到他和那姑娘走在路上,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委屈。

    “小伤,没事。”清浅又一次的想把手抽回来。“怎么能没事儿呢得赶紧用碘酒消毒,不然感染了,可就麻烦了。”孔辰星不由分说的,拉着清浅,走进一楼的储藏间。

    孔辰星从里面拿出个装药的匣子,取了些棉花,蘸了蘸碘酒,轻声的说:“这个是杀毒的,不疼的。”说完轻轻的用棉球,擦拭清浅手上的伤口。

    怎么不疼清浅觉得心好疼。她看着孔辰星小心翼翼的样子,觉得心口更疼了。“没事儿了,我们北地长大的姑娘,没那么娇气。”

    孔辰星心疼的包扎着清浅手上的伤口,宛若那伤口,伤在自己身上。

    包扎完伤口,清浅跟在孔辰星身后,走回院子。

    花生见他们二人回来,立刻迎了上来,关心的问到:“牧姑娘,你没事吧。”

    清浅看了看手上的纱布,这么点儿小伤,就裹成这个样子,可不让人误会。“没事。”清浅把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没事就好。”花生眼中是真诚的关切。“我来还有一事,我家九皇子,今儿个突然有些急事儿,不能来见牧姑娘了,让我来跟您说一声。”

    清浅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不来了自己准备了那么久的说词儿,竟然根本派不上用场了。

    “可是太子那边儿,有些什么异常”孔辰星突然紧张起来。花生沉沉的,点了点头。“正是,所以还望牧姑娘见谅。九皇子说会尽快再找时间,和牧姑娘详谈凤凰古琴的事儿。”

    “那就劳烦花生侍卫,告诉九皇子要尽快。因为有想要这凤凰古琴的人,就有想要毁了这凤凰古琴的人。”

    毁了这凤凰古琴清浅心中生疑,这凤凰古琴不是一个身份的象征吗难不成,还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把它毁了

    “我定会转告我家九皇子。”花生冲着孔辰星点了点头,“孔公子,我就先告辞了。”说完在孔辰星的引领下,开了后门儿离开了。

    “你说有人要毁了这凤凰古琴”清浅问到。

    “我原以为这凤凰古琴,本就是个身份的象征。可没想到它竟是一味药。有人想要它,也有人想毁了它。所以这就是,我不让你把凤凰古琴,拿回牧府的缘由。即便古琴放在我这里,你还是要提醒牧将军多加小心。等着凤凰古琴,名正言顺的被九皇子拿走。这有心之人才不会打牧府的主意。”

    “你是说有人想去牧府,偷着凤凰古琴”

    如果这凤凰古琴,真能治好太子的病,相信那下毒之人,做的可不仅仅是偷走这凤凰古琴,恐怕更是毁了它。可说的太多,只会徒生清浅担忧。于是孔辰星扬着明媚的笑脸说道:“好的东西,当然人人都想要。”

    空气突然没来由的安静了下来。没了花生,清浅摸着自己手上,包着的纱布,突然觉得有些尴尬,难免不能想平日里,从容、愉快的和孔辰星相对。“那我也走了。”说晚清浅一转身,也向门口走去。

    “等等。”孔辰星拉住清浅,眼中是一丝闪烁的明亮。“我要让你见个人。”

    清浅的心,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说那个叫亮晶晶的人,也来到这京城了吗孔辰星要我见的,就是今天在路上见到的,那个姑娘吧。清浅在心里,和自己说了十几遍不能见,可是却还是弱弱的说了句:“好吧。”

    清浅跟在孔辰星身后,走到春风楼二楼,最里边的一个房间门口。清浅知道这个房间,是做客房用的。平日里,用一个屏风隔着,客人们都走不到这里。

    刚到门口,清浅就听见房间里面,琴声悠悠。清浅微微一怔,那旋律如此熟悉,不就正是比赛那日,自己唱的那首默嘛!本以为自己,才是那潜入深海的鱼,不想这原本就是,孔辰星和别人拥有的回忆。

    孔辰星敲了敲门,“进来。”里面传来一个姑娘,温柔的声音。清浅硬着头皮,跟在孔辰星身后,走进房间。

    “清浅。”清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用一个热情的拥抱,给环住了。

    “是我呀。”一张娇媚的脸,出现在清浅眼前。

    “红杏,你怎么来了这京城”

    “想你啦,所以就来看看你呗,我都来了好几日了,知道你要参加那歌唱比赛,就没敢打扰你,你看你唱的那曲子,我都会弹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木头碰木头
    红杏笑着挽着清浅的胳膊,“对了,我给你准备的衣裳、饰品怎么样穿着还合身吧”

    “那是你给我准备的”清浅看了看一旁的孔辰星,自己怎么这么笨呢红杏还一心帮衬自己,自己却胡思乱想了这么多。红杏柔媚的脸上,笑了笑:“不过是孔公子付的银子。”

    要是红杏知道,自己心中所想,那可着实让人伤心。清浅对自己的心理活动,实在有些内疚,她嘿嘿的傻笑一下,刚想回答。

    “很好看。”孔辰星却抢了先。清浅尴尬的低着头,没看到孔辰星脸上,虽然是那平日里,灿烂的笑容,可眼中的宠溺,已不言而喻。

    这两个人红杏在心中不停的摇头。这么明显的电流,两个人竟然都没发现。也真是木头碰木头。

    “这次来京城要呆多久”清浅话一落口,突然想到了,那上一世,名满京城的名妓红栀。难道说,这就是红杏进京的开始

    红杏脸上的柔美,让人不由得心生向往,这样的面孔,怎么可能不红遍京城呢,清浅暗想。

    清浅看到红杏脸上的光彩沉了沉,“其实我是来找人的。等我找到她,就带她回去,要是寻不着……”红杏低了头,如果寻不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自己定是要把她寻回去的。

    东盛和宫。

    整座宫殿的帷幕,被拉得严严实实。虽然外面阳光正好,可此刻殿内,却一片阴沉。“冷!”太子廷宣蜷缩在被子里,嘴唇苍白,整个人在不住的打颤。

    九皇子冉烨,实在不忍看太子廷宣,那浑身发颤的模样。走到窗口,想把那围的严实的帘幕拉开,“九皇子,”却被一旁的婢女拦了下来,“太子殿下不能见光。早些时候被光照到,只觉浑身剧痛无法忍受,才命奴婢们把这帘子拉上的。”

    九皇子听罢,只好转身走回太子廷宣床前。

    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孔,此刻正痛苦的,扭曲在一起,明明喊着冷,头上却有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划过。九皇子冉烨心疼的不敢再看,转头问那婢女,“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这症状似象风寒,却又有些不同,所以开了药,已服侍太子喝下。具体诊断,还要等太医们商议后,才能定论。”

    说话间,有个婢女捧着,灌好热水的铜捂子走了进来。九皇子冉烨接过那铜捂子,走到床边,把太子廷宣的被子,掀开一角,把铜捂子轻轻地,放进太子廷宣怀中。

    有了铜捂子,太子廷宣的脸色,才渐渐缓和下来。冉烨在心中轻叹,太子身上这毒,怕早已深入肌理,要想真的恢复原貌,怕什要遭些苦了。

    太子廷宣睡的昏沉。那张明艳的脸,此时。没了风情,也没了凌人。像一只柔软的小猫,蜷缩在被子里。没了一丝一毫的讽刺、嘲弄、和张牙舞爪。“父皇!”太子廷宣在梦中呓语。

    从小到大,父皇总是对自己偏爱有加。即使立了大哥为太子,也曾几次试探自己,有无继承皇位之意。大哥人前总是从容大度,从来没有透露过丝毫争宠的样子,可想来,那么多年前,他也只不过是,想得到父亲疼爱的孩子。

    正想着,太子廷宣突然转了个身,后背露出被子。九皇子冉烨连忙弯腰下去,拿起被子想给他盖好。

    “放下。”郑皇后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郑皇后一把夺过,冉烨手中的被子,轻轻的给太子廷宣盖上。然后转过身,脸上是被侵占了领土的动物,才有的恐怖表情。

    “谁让他进来的”一旁的婢女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郑皇后走到婢女面前,啪的一巴掌打下去,婢女脸上立刻现出,红红的五指印。

    “以后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以擅自进者东盛和宫。”郑皇后对着婢女吼道。

    “是。”凡在郑皇后,目光所及之处的婢女,都纷纷站定,一起低声答道。

    “太子要休息了。”郑皇后转过脸,不露声色的对冉烨说。

    “母后,那儿臣就先告辞了。”冉烨向着郑皇后做了个揖,又看看太子廷宣。郑皇后向前挪了半步,挡在冉烨面前,目视前方,嘴角轻轻发出了一个,不屑的哼。

    冉烨心中一沉,他本无意和太子争夺什么,可即便是全无此心,仍是会被皇后提防。如果自己当真和太子,和皇后,讲了这酒和香气所混是毒,怕是非但得不了一点儿信任,还会被当成,握了太子廷宣的把柄,成了母后的眼中钉。

    郑皇后盯着冉烨要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不见。那目光就像,守护领地的豹子,只要入侵者敢回头,她就会一跃而起,咬住他的脖子,让他再无生还的余地。

    “准备一下,明个一早,我请法师来做一场法事。”郑皇后对守在,太子廷宣边上的一等婢女交代道。

    九皇子冉烨走回自己的阳宁居所,正撞见脚步匆匆的花生。“主子,刚才我在春风楼外,遇到杜宰相家的公子,带着打手、家丁,正在追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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