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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个男鬼盯上了怎么办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莫如归
那都是好十几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赵振北刚从北京搬到徐州。才□□岁大,读小学三年级。邻居姓许的人家,有个男娃子跟他一个班,比他还小一岁。
这个男娃子叫做许逸,人长得眉清目秀文文静静地,但是里子坏透了。赵振北没少被他欺负,帮做作业提书包都是常事,每次背黑锅才叫委屈。
自从来到徐州,赵老爹揍儿子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这都是许逸的错。
也是缘分吧,两男孩子的关系越来越好,渐渐地许逸也不再欺负赵振北。不过赵振北读高一那年,全家搬走,哥们俩从此聚少离多。也就是偶尔见见面,胖子来徐州住上那么几天。
今年胖子二十四岁,往事对他来说历历在目。坐在不见天日的墓室里头一想,眼泪哗啦啦地流,他还是那句话:“我不想死,兔子快来救我呀……”
临死之前,赵振北除了念叨自己的家人,说得最多的就是兔子,他的好哥们兔子。
“兔子来救我,来救我……”胖子念叨着这句话,靠在墙上就断了气。
无声无息的面容,带着胖子临死前的不甘心和难过,眼角隐约还有点泪水。
墓室中安静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胖子的尸体忽然睁开眼睛,在黑暗中坐了起来。
……
徐州,通往菜市场的天桥上。刚才天色有点阴暗,所以许逸随身带了一把伞。他走着走着,突然和一个道士狭路相逢。
那个落魄的白胡子老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许逸。许逸也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双方陷入白热化的拉锯战中。
突然,许逸拔腿就走!
老道脸色一变,快速出击:“小友!别走,别走啊,你有大劫难!你快停下来听贫道一言……哎……哎……”干瘦的手指用力抓住许逸的伞,老道在心里暗骂一声,呔!小崽子跑得真快!
“你干什么,把我伞放了,放了。”许逸凶巴巴地抖着伞。
“小友,贫道观你印堂发黑,不日必有血光之灾……”
“你才印堂发黑,你才有血光之灾。”许逸用力一拉,把雨伞扯了回来。
“真的,真的!”老道扑了上去,这回改抓手腕儿:“哎呀,不但有血光之灾,你的面相也有问题。”
许逸要笑不笑地问:“什么问题?”
老道凝重说:“如果贫道没看错的话,小友你长得一副断子绝孙的面相……哎,哎哟……别打……哎……贫道说真的,没骗人……哎哎……”
“你再胡说八道,我让你有血光之灾。”许逸把老道收拾了一顿,继续走去买菜。
回来的路上,还看见那个道士继续摆摊。不过许逸也没管,像这种天桥上瞎说八道的人太多了,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要不是犯到自己头上来,许逸一般是不管的。
“这位小友,你家阴宅不宁,是以最近家中频频出事,需得……”
许逸经过的时候听了一耳朵,发现这老道士还真有两下子,说的东西也不全是瞎编。就站了那么一会儿,许逸摇摇头离开了,他下意识地不去关注这些东西。
不是因为许逸自己避讳鬼神,而是许家有遗训,许家男丁不许近鬼神,否则必早夭。
关于这条祖训,许逸心想,就算许家男丁不近鬼神,也都是早死的命运。就像他爸爸和爷爷,不到五十就挂了。
也不知道祖上作了什么孽,许逸他们这一房,死得只剩下许逸自己一根独苗苗。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太凄凉,许逸一点都不害怕自己会早死。
回到家刚说要进厨房,突然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许逸狐疑地拿出来,一看是条彩信,发件人是赵振北,他说:“兔子,来救我。”
字的内容特别简洁又惊悚,下面的图片则是暗乎乎地一片,看不太清楚。
许逸拿在眼前左看右看,一点都看不出这是一张什么图。他不由有点怀疑,是不是赵胖子在耍自己玩儿?
许逸带着这个疑惑,二话不说就拨打胖子的手机,结果是关机。
“死胖子,在耍什么把戏?”他握着手机考虑了一下,决定先把饭煮了再说。
这个过程中一直想着那条短信,心里总觉得不对劲。吃完饭后许逸又把图片翻出来看,最后依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担心了一个晚上,第二天许逸去菜市场的时候,灵机一动,他逮住了在天桥上算命的老道士。
“小友,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老道士怕了他了,一见这阵势就想逃跑。
“别啊,我今天不是来揍你的。”许逸提溜着他的衣领说:“帮我看样东西,看好了我照样付你酬劳。”
老道士咧嘴笑:“这怎么使得?谈酬劳就见外了不是。”马上又说:“小友你要看啥,贫道走南闯北二三十年,不说见多识广,也算有点眼力见,但凡是……”
“好了好了,废话不多说,你给我看看这个,认得不?”许逸掏出手机,把胖子发来的图片给老道士看。
“额,这黑乎乎地一片……”老道士拧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他突然啊了一声说:“小友,这是一张地图啊,是地图没错。”
“什么地图,是指哪个方位?”许逸就着急了,如果胖子的求救信是真的,那就半分钟都不能耽搁,得赶紧去救人。
“这,贫道只能看出来是张地图,但是具体指哪里,一时半会儿哪能看出来。”老道士为难地看着他
许逸从兜里掏出钱包,扯了五张红票子塞给他:“够不够,你要多少才肯说?”
老道士收了钱,嘴里嘀嘀咕咕说:“小友,不是钱的问题……”看到许逸瞪眼,他又改口:“好好,给贫道一点时间,保准把地名给你标出来。”
许逸说:“我没时间跟你磨蹭,你得跟我回家,这一趟还有很多需要你的地方。不过你放心,钱的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老道士起初不肯,因为不知道许逸具体要干什么,他摆手说:“不不,贫道只帮你看地图,别的事情贫道不一定能胜任。”要是许逸让他去干阴损的事咋办?
许逸提溜着老道士的衣领说:“这可由不得你。”他就这样把老道士给弄回自个家,逼迫老道士尽快研究那张地图的方位。他拿出手机对老道士说:“我实话告诉你,这是我一个哥们发给我的求救信,人命关天你知道吧?你要是慢一步,说不定我那哥们就少一分活命的机会!”
老道士一听,更加不敢接这茬儿,连忙说自己本事未到家,让许逸另请高明。
这可把许逸急死了,他在徐州待了这么多年,根本就不认识这些神叨叨的人物。老道士一看就是贪生怕死的主儿,真指望他也不可能。可是不指望他,许逸到上哪去找一个厉害的人物?
实在不行,许逸一咬牙,使出蛮劲儿来,连威胁带恐吓,还许诺了诸多好处,终于把老道士给收买了下来。
研究地图的时候,老道士突然一摔放大镜,脸色发黑地说自己不干了。许逸问清楚缘由,那老道士说这是一张古墓地图,你那位朋友在里头十有八|九是死了。你也甭去涉这个险。
许逸心里一咯噔,却坚持要去。不管胖子是死是活,他总要见到人才死心。
老道士叹了一声气,没奈何只能依他,坐在那儿说:“下斗是件大事,待贫道写几样东西,你去准备一下。”他拿起笔,在白纸上哗哗地写起来,完了递给许逸:“咱可说好了,在下斗之前你得把说好的酬劳给贫道。贫道怕你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这老小子满嘴咒人死,许逸恨不得给他两拳头。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胖子的安危问题。他把写满工具的纸条接过来,不动声色地默念。
什么旋风铲,黑驴蹄子,还有符咒?
旋风铲许逸知道,买这东西不算难,好些户外店都有得卖。可是黑驴蹄子和符咒就难了,许逸敲着桌子说:“道长,这方面你是行家,应该认识不少高手吧?”
老道士面露嘚瑟,却笑而不语。
“说吧,这些东西,花多少钱你能帮我搞定?”许逸的口气完全不把钱当回事,看他的行事风格就知道,他不差钱。
老道士举目四望,这是一套四室两厅的大房子,不但面积宽敞,装修精美大气,博古架上还有不少真品。再看坐在自个面前的年轻人,只有二十上下的年纪。长得五官端正,眉目清朗;身材高挑,四肢修长,年轻精悍的体魄正应了那句血气方刚。
反正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儿,当然,也不好糊弄。
“这样吧,给贫道两个小时的时间,下斗的东西贫道帮你备齐,然后明天一早出发,怎么样?”老道士问许逸。
他眼珠子溜溜地转,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许逸就留了个心眼儿:“好,我跟你一起去。”他是怕这个道士跑了。
“也成。”老道士爽快地答应,只见他掏出久未联系的电话本儿,给昔日的同行打了个电话。完了对许逸嘿嘿一笑:“就我们俩恐怕不保险,贫道给你找了个帮手,是个下斗的好手,到时候你给他一点酬劳也就是了。”
心想着到了墓里,没准还能捞一笔,不去的才是傻子。
“钱不是问题,最主要是人靠谱。”许逸满心里想着胖子,要是平时他肯定不这样说话,显得自己跟暴发户似的。可是人命关天,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抓起车钥匙说:“走,去准备东西。”
跟老道士一起,连夜去备了好些东西。至于老道士说的那个帮手,据说不在市里,明天一早才能到机场汇合。
许逸担心了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一早,把睡得正香的道长叫醒,二人整装待发。
到了机场,远远儿看见一个黑不溜秋的人,身上背着个同样黑不溜秋的大背包。老道士说:“那个就是铁蛋,十三岁开始下墓,身手是这个。”他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那老道士喊了一声铁蛋,那铁蛋就转过头来,对着他们俩点了点头。
铁蛋一点笑容都没有,神情怪严肃的,而且还皱着眉。一张脸虽然黑,但是许逸觉得,五官还怪帅的,是个黑帅哥。
几个人没有多交谈,上了飞机。
许逸心里头想着胖子,一直心神不宁,他坐着坐着睡了过去。期间半梦半醒,知道自己正在做梦。他梦见了胖子,坐在一头大象上面,神情严肃地看着前方。
许逸心里头有个声音响起:这不是胖子,胖子不是这样的。
不过他没当回事,他特别高兴地向胖子跑过去:“胖子,胖子!”大象从自己面前走来,一路不停。那大象上面端坐的胖子也看见了自己,却眼神冷漠。
“胖子?”许逸大声喊叫,不相信胖子竟然无动于衷。
他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走,心想不过是个梦,倒要看看胖子想怎么样?
隔壁的铁蛋突然转过头来,看见满头冷汗的许逸。他眼睛闪了闪,伸出犹豫的手掌,推推许逸:“到了。”
“啊——”许逸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反应很大地坐起来,双眼惊恐地瞪着铁蛋:“胖子!”他梦见胖子骑着大象,把自己给踩扁了。
“我不胖。”铁蛋垂眼看了看自己精瘦结实的胳膊,拉开毯子准备下机。
“……”许逸还沉浸在刚才逼真的场景里,心里总有股心悸的感觉,在冲撞着他的心脏。
从徐州到宝鸡,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出了机场之后,三个人坐上大巴,从宝鸡开往岐山。一路上老道士的嘴巴闲不住,他对许逸科普说:“宝鸡这个城市知道吧,古时候的陈仓就是它。这里三面环山,丘陵山地平原兼备,又有渭河靠着,说这里有古墓一点都不出奇。”
许逸接茬说:“宝鸡,古称陈仓,是华夏始祖炎帝的故乡,周秦王朝的发祥地。不仅是青铜器之乡,还是佛骨圣地,素有民间美术之乡和炎帝故里的美誉。”
老道士讪讪地抹鼻子:“看来你也知道不少。”
许逸笑得一脸厚道:“平时喜欢看点书。”
铁蛋在旁边暗笑,因为老道士卖弄不成还吃了暗亏。
几个人没事唠嗑几句,很快就到了岐山。这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五月的天气,站在大太阳底下热得人直冒汗。
他们在岐山街边的小饭馆解决了午饭,就找了一辆三轮车,前往目的地陈家河。
最后的一段路途是徒步走过去的,三个人各自背着一个背包,在茂密的灌木丛中走了约莫大半个小时,走得许逸的腿肚子直发抖。
老道士终于说了一声:“到了。”
铁蛋马上卸下身上的背包,蹲下来抄家伙。
许逸一屁股坐在堆满落叶的泥地上,气喘吁吁地观察西周。他看不出来这个地方跟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
只见铁蛋往手心里吐了一口唾沫,接着一把旋风铲在他手里上下翻飞,三两下就挖出了一个土坑。
老道士休息了一下,过来拿着簸箕帮忙清土。大家闷头干活,不一会儿就看不见铁蛋的身影,因为铁蛋进了盗洞。
这个盗洞呈古方形,大小约莫能容纳一个成年人爬进爬出。盗洞从地面上斜斜打入地底,多余的泥土直接堆在地面,许逸也蹲在边上帮忙传土。
传完最后一簸箕泥土,铁蛋从洞里探出头来,对老道士招招手。
老道士立马说:“咋样?”
铁蛋比了个许逸看不懂的手势,只见老道士露出笑容:“那成,你打头,让小老板在中间,我断后。”
铁蛋抿嘴说:“有机关,你打头,我在中间。”
老道士瞅了许逸一眼,许逸仿佛看到他还瞪了铁蛋:“废话这么多,走吧。”
铁蛋立即从盗洞里爬出来,让老道士先进去。他跟着后面进去,同时招手对许逸说:“跟上。”
许逸第一次下盗洞,心里头不见紧张,倒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这一趟走得特别心慌。而且一进去之后到处黑乎乎的,闷得要死,真不那么舒服。
前面两个人爬得很快,许逸跟上的时候,老道士已经把墓砖夹层的机关破了。他和铁蛋正在拆卸墓砖,一个一个慢慢敲开,往外面搬。
拆出一个洞口之后,老道士点了一根蜡烛,放进洞里探一探。
“有探照灯怎么不用?”许逸挺好奇地问。
“蜡烛比探照灯有用。”铁蛋言简意赅。
老道士很快收了蜡烛,笑眯眯地说:“小老板说得对,铁蛋快上探照灯。”
灯就在铁蛋的额头上,他第一个跳进墓里。
“多高?”下面无声无息,老道士听不出来高矮。
“一米半。”墓里传来铁蛋瓮声瓮气的回答。
紧接着老道士也跳了进去,轮到许逸,看见里面黑乎乎地,他有点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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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板,快跳下来,我们要走了。”老道士在下面催促道。
“铁蛋,把灯照过来一点。”许逸喊道。
铁蛋原本低着头,在看墓砖上的砖纹。听见许逸的话,他把头抬起来,额头上的探照灯朝着许逸射去。
许逸单手遮了遮眼睛,往下面一跳。正好跳到铁蛋旁边,两个人差点儿滚成一团。
“嗨!别磨蹭了,快做事吧!”老道士打开自己的强光手电筒,开始查看墓室的结构。
铁蛋负责弄清楚墓室的朝代和葬在这里的是谁,他伏在地上专心观察砖纹。只剩下许逸自己一个人,他对古墓不感兴趣。
“道长,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研究古墓。”他催促说:“什么时候去找我哥们?”
“小老板,你以为在一个墓室里头找一个人很容易吗?”老道士说:“怎么也得让贫道弄清楚这个墓是什么结构,里头都有些什么危险。要不连我们都折了,谁去救你的哥们?”
许逸张了张嘴,突然听到铁蛋说:“这个墓不对。”
老道士问:“怎么不对?”
铁蛋说:“这砖面上刻的是梵文。”
老道士一愣:“梵文?”好像很惊奇的样子,许逸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都不知道,他问:“梵文怎么了?这好像是古印度的语言。”
“嘿!用你脑子想想,西周墓怎么会有古印度的语言?”老道士叽里咕噜,赶紧去找线索。他们进来的这个方位是一个耳房,只有两米来宽,长度还未可知。老道士摸着墙壁说:“格老子的,这确实是个西周墓,而且是个大型墓,你看我们脚下的这个耳房,这墙的弧度,是往墓室里弯的。”
“那梵文是怎么回事?”铁蛋从地上站起来,跟上老道士的脚步。
许逸连忙紧跟着,他需要提醒一下这两位职业土夫子:“甭管是什么墓,当务之急是救人!”多待一分胖子就危险一分,他着急。
“小老板,下了墓里就跟地面上不一样,不是你说去哪就去哪的。”老道士咕哝着说,依旧慢吞吞地往前走。
“铁蛋?”许逸只好喊铁蛋。
那黑不溜秋的青年,在墓里越发看不清人影,就跟和墓道融在一起似的。要不是他额头上的灯,许逸有可能找不着他。
“听道长的。”铁蛋没说什么。
许逸急不可耐,但也没办法。一会儿他听见格拉格拉的声音,就好像陈年的老机械重新启动一样,听了令人起鸡皮疙瘩。
“道长在开墓门。”铁蛋刚说完,就听见老道士抱怨:“这是不是西周墓,咋弄得跟地牢似的,连这儿也有道门。”而且还是有机关的。
许逸心里好奇,凑上前围观,只见老道士的手指在灰扑扑的墓砖上捣鼓,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摸摸哪里。没多大会儿,又听到格拉格拉的声音,同时老道士说:“行了,铁蛋过来帮忙!”
铁蛋和老道士,一起用力把门推开。
一股陈年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把几个人呛得咳嗽,老道士咳了几声说:“进了这里边就会有防不胜防的危险,小老板你紧跟着铁蛋,有什么危险铁蛋会保护你。”
许逸倒是不逞强,忍着气说:“道长放心,我不给你们添麻烦。”他明白自己是个外行人,老道士和铁蛋带着自己走一趟不容易。
“走。”老道士带头进去,步子谨慎小心。
铁蛋与他拉开一点距离,下意识护着身后的许逸。大家走起路来没有一点子声音,这气氛自然就十分压抑。
高度紧张的情况下,许逸咽了咽口水,拎着手电筒慢慢观察四周。这是一个陈列陪葬品的耳室,长宽不超过五米。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强烈的光线在耳室内一扫而过,有时候看到空荡荡的墓墙,有时候看到陈列在台上的小件青铜器,以及摆放在地上的大件青铜鼎。
这些都是价值千金的古董文物,许逸压低声音跟铁蛋说:“这些东西能带出去吗?”
以老道士爱财的秉性,许逸以为他会很狂热。没想到的是,老道士看都不看那些青铜器,直径往陈列玉器的架子上走去。
铁蛋解释说:“青铜器不好带,玉器小件价值高,西周玉在市面上,值钱。”
许逸说:“你不过去摸两件?”
铁蛋刚要说话,那边老道士一声怪叫,喊铁蛋过去看看。
“今儿个怎么尽遇怪事?”老道士骂骂咧咧地把一块玉扔给铁蛋,让他好好瞅瞅。
铁蛋看玉的时候,许逸也凑了过来,他不明白老道士为什么这么晦气,难道这些玉是西贝货?
不可能吧,偌大的古墓,人家没必要用假货来陪葬。
许逸也就这么一想,他看到铁蛋手上的玉是一块扁平的玉牌,呈黄褐色。其他都没问题,只有纹饰透着点儿怪异,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有密集恐惧症的人不适合拿这牌子。
铁蛋说:“是眼睛。”玉牌上雕刻着无数只眼睛。
“妈的!”老道士晦气的缘故是因为,没听说过西周玉有这样的纹饰,一般都是雕刻动物和自然风景,他要是拿出去卖,别人还不信。
“都是这样。”铁蛋看了其他玉牌,形状不一,有圆形方形,纹饰却都是眼睛。
“虽然纹饰不好看,但也不影响价值吧?”许逸看了手上的玉牌一眼,觉得瘆得慌,他把玉牌放回架子上。
老道士一言不发,走到墓室的另一面,陈列青铜器的地方。他打着强光手电筒,查看那上面的纹饰。没一会儿他说:“这些青铜器也有问题,就算咱们带出去了也卖不到好价钱。”
“为什么?”许逸问:“难道这些青铜器是假的?”
老道士说:“倒不是假的。”这墓确实是年代已久的古墓,里头的东西也没人动过。
“既然是真古董,为什么卖不到好价钱?”这方面许逸就不太懂了。
“古董文物的意义何在?那些有钱人收藏古董是因为古董有历史价值。这批青铜器,历史文献上还没记载过,谁知道它是什么玩意儿?”老道士又瞅了那些怪模怪样的青铜器一眼,晦气地跺脚:“走吧,咱去看看,葬在这里的是个啥人。”
铁蛋说:“救人要紧。”
许逸顿时对铁蛋充满好感。
老道士侧目,看看铁蛋又看看许逸,嘿嘿笑说:“你挺喜欢小老板的啊?”
铁蛋不理他,照着灯往耳室的尽头走,这儿也有道门,他喊老道士过来开门。
“妈的……”老道士又开始骂骂咧咧,说这个墓奇怪,晦气。
许逸咧嘴暗笑,他感觉老道士下了墓以后,脾气长了一大截,完全不像天桥上那个畏畏缩缩的老道士。
咔哒一声,厚重的石门被老道士和铁蛋用力推开,接着他们用探照灯往里一看,老道士咧嘴说:“这就是放棺椁的墓室。”
“不对。”铁蛋仔细照了照,该放棺椁的地方没有棺椁,只有一个类似祭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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