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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干掉的夫君重生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万里琼华
公主与太子都是皇后亲生的同胞兄妹,两人就差了两岁,仔细看的话,两人的眉眼也颇为相似的。
话说回来,若他们不是皇后的嫡子,也不会让姻家的女儿来伴读了,其他妃嫔的孩子哪里能有这份面子。
公主当众说了太子的丑事,太子眼睛一瞪就要站起来,此时温昭却开口了,温和带着笑意道:“公主太子请坐,臣要开始上课了。”
太子悄悄瞪了公主一眼,便转回身去翻开书。公主也收了自己严肃的表情,乖巧的走向自己的案桌。
姻乔歌分明从她低垂的眼里看见了一丝羞涩。
难道公主喜欢温昭?这什么眼神啊,看上温昭这个衣冠禽兽。
姻乔歌暗自咂舌,走到公主身边的位置坐下。
温昭抬眼环视一圈,然后修长的手指翻开案上的书,薄唇微启,低沉好听的声音回荡在书房。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
温昭拿着书走下台阶,慢慢来至太子的案桌前,手指撑着案桌,微俯下身道:“太子,请解释一下这段话是何意。”
姻乔歌撑着头好笑的看着这一幕,她只见过温昭穿喜服的样子,如今穿上一身朝服教书的样子还蛮像回事嘛,满脸正经的样子把太子都唬住了。
太子有些紧张的翻了翻书,却没见到什么记录这段话的解释,踟蹰道:“古人...以仁爱为根本,以......”
太子十分着急,眼睛瞟向身边的内侍,想让他给个提示。可温昭就站在他面前,将他的言行都看在眼里。
温昭两指点了下案桌,示意他不用再说了,太子的神情却更紧张了。却听温昭道:“既然记不住,太子就将仁本这段抄写五十遍,明日交给我。”
太子一脸颓废的垮下肩膀。
温昭抬起眼,慢慢朝着姻乔歌的方向走来,公主开始紧张的翻起书来,连带着姻乔歌都被这样紧张的气氛感染到了。
温昭来到二人的案桌前,姻乔歌闻到一股淡淡的竹叶香,温昭衣服上银线织成的细眼狐狸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温昭手撑在姻乔歌的案桌上,姻乔歌悄悄低眼看着自己书前这只修长好看的手。
低沉的声音在自己头顶响起:“公主可还记得?”
“我...”公主为难的抬头看着温昭。
“五十遍。”温昭低头看向姻乔歌,一双眼隐隐带着笑,“姻二小姐呢?”
姻乔歌的书就没打开过,她以为伴读就是陪着公主太子上学,根本不需要她做什么,谁知道还得回答太傅的问题。
姻乔歌抬起头,温昭的脸就在眼前,高挺光洁的鼻和琥珀色的眸子,高领之下刚好露出的喉结,即使是自己的仇人,姻乔歌还是猝不及防的被这张脸惊了惊。
“古人以仁爱为根本,以正义的方法处理国家大事,这叫政治。政治达不到目的的话就要使用权势。”
姻乔歌清脆的声音将心中早已背烂的话念出来,温昭眼中有些微的惊讶,随即笑道:“说得很好。”
姻乔歌可是姻家的女儿啊,在学四书五经之前就把兵法学了个遍,想要考姻乔歌的兵法还不如考考她绣牡丹用几股线最好。
“我看姻二小姐连书都没翻开,看来是全都背熟了,那姻二小姐不妨将仁本这段话背一遍。”温昭撑着案桌继续道。
姻乔歌愣了愣,这是对她有意见吗?第一次见面做什么这么大的敌意。
“古者,以仁为本,以义治之之谓正。正不获意则权。权出于战,不出于中人。......”
姻乔歌一字不漏的背了出来,一次停顿也没有,连太子与公主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看来姻二小姐将司马法学得很好,不愧是烈伏将军的后辈。”
温昭拿着书离开了姻乔歌的案桌,走回了台上,将书里的内容仔细解释并让众人记下,除了姻乔歌外,太子与公主手中的笔就没敢停过,姻乔歌看见公主的指尖都沾上墨迹了。
原来皇家的孩子上学也是这样辛苦的。姻乔歌第一次推翻了自己对于太子公主的认知,也推翻了之前对于温昭的认知。
虽然还是恨得牙痒,可不得不承认,温昭作为太傅时,那种认真与气魄确实能够感染到学生,连姻乔歌自己的教书先生都没这么严格。
一个时辰后,温昭让大家休息片刻,一炷香后再开始教课,便负手走了出去。
公主放下笔,揉揉手指,就着宫女端来的盆里洗了手,优雅的将帕子丢回了盆里,转头看向姻乔歌,“你们姻家的女儿都学过兵法,你姐姐背这些也轻松得很,我对这个就一窍不通了。”
姻乔歌抿唇笑笑:“姐姐小时候跟着姑姑上过战场,学的兵法比我要好许多。”
公主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看书。
这性情真是冷啊,姻乔歌心中叹道。怪不得和姐姐要好呢,两个人冷到一堆去了。
太子却转过头来道:“你姐姐古板得很,问她十句话憋不出一句,我不喜欢。”
那可是你未来的皇后啊,你不喜欢也不行。
姻乔歌笑道:“姐姐是家中的长姐,一言一行都是典范,自然要古板一些了。”
太子听罢撇撇嘴,也不说话了。
姻乔歌就这样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上午,好在温昭的声音好听,不至于让她坐着就睡着,可腰酸背痛是真的,脸上也不断发痒,乔氏嘱咐过不能碰脸,姻乔歌便用指甲用力刺着手背的肉来缓解心中的难耐。
一堂课学完便可以回家了,姻乔歌站起来洗笔收书,太子与公主的东西自有人收拾,两人早就带着人离去了。
温昭拿着书经过姻乔歌的身边时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姻乔歌的手背,“姻二小姐的手怎么了?”
姻乔歌将手背藏在身后,讪讪笑道:“不碍事,是我自己抓的。”
“哦,难道是我的课太无聊,所以姻二小姐不得不用指甲抓手才能不睡着?”
姻乔歌的脸已经痒得不行了,偏偏温昭还在这里废话,又是一阵奇痒袭来,姻乔歌闷哼一声,赶紧伸手掐住自己的肉。
“你怎么了?”温昭这才察觉一丝不对劲来。
姻乔歌只觉得自己真是生不如死了,她宁愿痛死也不想痒死啊,这太难受了!
终于忍不住了,姻乔歌抬手向自己脸抓去,却被一只手稳稳握住。
“你的脸怎么了,让我看看。”温昭说着就要伸手来揭姻乔歌的面纱。
姻乔歌用力推开温昭的手,咬着牙道:“我没事,太傅快走吧。”
温昭却又重新将姻乔歌的手抓住,一只手揭开了她的面纱。
一张满是麻子的脸暴露在温昭眼前。
姻乔歌先是一惊,随即便想开了,反正都是三世的仇人,给他看看这一脸麻子也好,免得他以后又把她抢过去成亲。
温昭眼中露出惊讶:“你得过天花?”
“天花?”姻乔歌皱着眉,“母亲说只是高热而已。”
看来这温昭是巴不得她死了才好,居然说她得天花,此时她就在皇宫里,要是传出去了,她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宫门了。
“别碰脸,”温昭将姻乔歌两只手都抓住,“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姻乔歌推开温昭拿起自己的书就往外走。
“去准备马车!”温昭朝门外的内侍喝道,随即拉着姻乔歌的手就往宫门走。
姻乔歌奋力挣脱,“谁要你好心了!”
害死了她两世还不罢手,这辈子能不能离她远一点!
“姻二小姐好似对我的敌意很大?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温昭握着姻乔歌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眼里却充满探究。
姻乔歌心中一惊,立刻放松了力气,任温昭拉着,“我只是难受罢了,太傅多虑了。”
“也许吧。”温昭将姻乔歌扶上马车,自己也走进来,对车夫道:“去秦狼姻府。”
姻乔歌难受的抱着双臂,不仅脸上痒,连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
一只手探上她的额头,随即是温昭略微急切的声音,“走快点。”
她不要温昭帮啊,她不想再嫁了...
这是姻乔歌沉睡前最后的念头。
姻乔歌的头往温昭的方向偏过去,温昭伸手将她揽住,浑不在意姻乔歌脸上的麻子,温昭良久注视着姻乔歌沉睡的脸,之前温和的表情也消失不见,几分冰冷又带着些疑惑。





被我干掉的夫君重生了 4.第 4 章
华贵的马车停在秦狼姻府门口,门卫入内通报后,乔氏很快带着人匆匆走出来。
“乔歌,乔歌?”乔氏站在马车下,神情很是焦急。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温昭从马车里走下来,乔氏不认得温昭,有些怔忪,“你是...?”
“姻夫人,我是温家嫡长子温昭,也是太子的太傅,方才出宫时发现姻二小姐有些抱恙,便顺路将她送回来了。”温昭带着和煦的笑,不急不缓的语调仿佛能够安稳人心。
“多谢温公子送乔歌回来,即是太子的太傅,那也就是乔歌的师傅,温公子对自己的学生真是有心了。”乔氏稍稍扬高了声调说道。
姻乔歌可是与温昭同一辆马车回来的,若有被有心人传了闲话出去,姻乔歌以后还要不要嫁了。
所以乔氏故意告诉在场的人,温昭是姻乔歌的师傅,师傅送学生回家很合情合理。
师傅?
温昭在心中将这两个字品了两下,不做回应,算是默认了。
“姻夫人让两个丫鬟上去将姻二小姐抱下来吧,姻二小姐有些发热了。”温昭侧开了身子,让出了上马车的路。
“快去!”乔氏赶紧让两个嬷嬷上了马车,将姻乔歌抱了下来。
姻乔歌的面纱又被戴上了,遮住了脸,袖子下一截白皙的手腕软软的垂着,露出手腕上一个白银缠丝双扣镯,恰恰好的将纤细的手腕圈住。
两个嬷嬷很快便将人抱进了府里,乔氏一直在默默观察着温昭,见姻乔歌下马车后温昭从始至终连眼都没抬一下,彻底放了心,也满意的点点头。
甚至连语气也和缓了许多,“今日真是多谢温公子了,改日一定带着小女登门拜访。”
“无妨,举手之劳。”温昭微一点头,举止优雅。
“乔歌怎么了?不是病好了吗?”一道清朗沉稳的声音从府门里传来。
姻家的现任家主姻鸿明从府里大步走出来,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即便已过而立之年依旧不减风华,见到他的人都明白了姻乔歌的好样貌是从哪来的了。
乔氏见到姻鸿明后立即沉了脸,“你还知道乔歌,你女儿病了这么久你还呆在郝洲城,我还以为你只有你的大女儿和儿子,没有乔歌这个女儿呢!”
姻鸿明无端被骂了一通,有些莫名,“我…我真的不知道乔歌病了啊!你怎么不送封信去?”
“我怎么没送信!”说起这个乔氏一肚子火气,“我那几日天天派人快马送信去郝洲,难道那些信都被你吃了不成!”
“徐福,你收到信没有!”姻鸿明转头就质问起自己的随从徐福。
徐福苦哈哈的笑道:“那几日我们都在将军的府邸里,确实…没收到什么信呀。”
乔氏面上显过一丝狐疑,她这样说姻鸿明也不过是因为这几日着实被姻乔歌突然而来的病给吓到了,窝了一肚子火,可她心里明白,姻鸿明对姻乔歌的疼爱不比她这个当娘的少。
不过现在还有温昭这个外人在,乔氏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进去,对姻鸿明道:“今日乔歌去宫里伴读,结果又病了,是太子的太傅温公子将乔歌送回来的。”
姻鸿明这才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温昭,温家的家主温深瑾与姻鸿明算是熟识,但是温深瑾的爹是姻鸿明爷爷那辈的人,所以论辈分温深瑾与姻鸿明年岁相当,却比姻鸿明高一辈,而温昭就与姻鸿明是同辈分的人了。
姻鸿明看温昭站姿端正,目光坦率,且长相俊雅,比同龄之子出类拔萃得多,忍不住赞道:“温贤弟不愧是白山的学生,你爹算是全了心愿了。”
温昭很小就被送去禹州,被大家鸿儒白山先生收作学生,一直到长大了后才回了皇都。
“姻家主过奖了,今日我来得匆忙,下次一定正式来拜见姻家主。”温昭双手合抱举前,对姻鸿明行了个礼。
姻鸿明更加赞赏的点头,“论辈分乔歌该叫你一声叔叔,今日你送她回来,改日等她病好了,我们一定上温府致谢。”
叔叔?
温昭眼光暗了暗,随即不着痕迹笑道:“两家既是世交,谁来谁去都一样,以后来往的时日还长,更别说致谢了,今日我就先走了,姻家主请回吧。”
“贤弟说的是,今日你也疲累,就先回去吧。”姻鸿明道。
温昭再次对姻鸿明与乔氏拱手,然后转身上了马车。
马车往街头而去,乔氏望了一会后,带着人走回府里,直奔姻乔歌的院子去。
姻鸿明倒是没跟着去,带着徐福走至无人的地方后立即沉了脸,低声问道:“在郝洲城的时候,到底收没收到信?”
“这…”徐福支支吾吾的,抬头看见姻鸿明阴沉的脸,知道瞒不过了,才道:“收到了,是大小姐收的,我问过大小姐,大小姐只说是夫人寄来的家书,无甚要事…”
大小姐姻云待人亲和,徐福是真不希望姻鸿明责怪她啊。
姻鸿明听了后沉默了片刻,道:“知道了,此事不可告知夫人,就说没收到过信,听见了吗?”
“听见了。”徐福心中松了口气。
“你去吧。”姻鸿明对徐福摆摆手,然后改道走向了姻云的院子。
姻云的院子名为“青云院”,有一股子男子气魄,是姻云自己取的。
穿过院外的水榭,走进拱门,姻鸿明见到姻云正着一身窄袖裋褐在院中练剑,这套剑法也只是看着花哨好看而已,在战场上发挥不了作用。
姻云却练得认真,汗珠顺着额头流下来,一张脸绯红。
姻鸿明站着看了一会,一路走来的怒气也随之消散许多。
“歇会吧。”姻鸿明走进院子,在院子中的石椅上坐下。
姻云听见声音后一个回身收了剑,来到石椅上坐下。
“父亲有何事?”姻云端起桌上的茶大口饮下。
“来看看你,还有就是…你母亲说前几日给郝洲城寄了几封信,我们却没收到。”姻鸿明风轻云淡的说着,一点斥责的语气都没有。
姻云喝水的动作却停下来,将杯子放回桌上,沉默了好一会才道:“我以为…给姑姑祭拜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而且我不知道乔歌的病如此凶险…”
姻鸿明不置可否,点点头,“我知道你一直都最喜欢你姑姑,但是你妹妹也是你的家人,你姑姑已经去世,人生在世,要珍惜眼前人才是。云儿,你懂了吗?”
“我懂了。”姻云微微撇过脸,脸上带着一丝倔强。
姻鸿明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母亲…但是你母亲是刀子嘴豆腐心,做儿女的要体谅她,乔歌年纪还小,又极粘你这个姐姐,你和你母亲是一回事,可不能将你妹妹也牵扯了,这样她得多伤心?”
“父亲,”姻云突然抬起头看向姻鸿明,“母亲只是对我严格了点,并不是不喜欢我,对么?”
姻鸿明楞了一下,有些心虚道:“当然,哪个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女儿呢?”
姻云笑得有些萧索,“那我便安心了…原来不是我不好…”
见到姻云这样的笑,姻鸿明只觉得心中一梗,有些不自觉的埋怨起乔氏来。
若是乔氏能够一碗水端平,哪来的这些事情。姻云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乔氏就不能够让一步么?
对姻云的愧疚越多,姻鸿明就忍不住想要待她更好,“你妹妹的病也无大碍了,你先收拾下,过几日我们就启程回老宅。”
听到回老宅,姻云勾起一个欢快的笑,脸上冰冷的神情瞬间消散,“好,那我现在就去收拾,我们多久没回老宅了,父亲这次一定要带我去稽无山玩玩。”
父女两在院子里聊起了老宅的风光,一片其乐融融,欢声笑语。
姻乔歌的无忧院此刻却是低沉一片,丫鬟嬷嬷端着东西步伐匆匆,却依旧井然有序。
姻乔歌是被疼醒的,脸上像被刀割了一样的疼,让她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醒了?”身边传来乔氏的声音。
姻乔歌睁开眼,见乔氏一双手被染成了绿色,正用绿泥巴一样的东西往自己的脸上抹来。
“这是什么?”姻乔歌嫌弃的撇开脸。
“别动!这是治你脸上的麻子的,你还想不想要你的脸好了?”乔氏将姻乔歌的脸拨回来,继续将绿泥巴涂在姻乔歌的脸上。
不过这样疼着反倒让姻乔歌好受许多,之前那种难耐的痒真是太折磨人了。
乔氏一边给姻乔歌涂脸一边念叨:“明日的伴读你别去了,脸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去,或者让他们自己另找个伴读去。”
“不去的话会被皇后娘娘责怪的。”姻乔歌出声劝道。
“她倒是来责怪我?我女儿金贵着呢,做什么要拼着命去给她女儿做伴读。”乔氏越发的恼了。
“哟,这好大的火气呢!”从门外传进一声爽利的声音。
姻乔歌往门外看去,见到一名华贵无比的妇人扶着丫鬟的手跨进门槛,一双眼利得能看进人的心坎里去,唇角却勾着笑,一看就是个厉害无比的人。
乔氏回头一看,举着绿油油的手站起来,不伦不类的做了个辑,慢吞吞道:“参见皇后娘娘!”




被我干掉的夫君重生了 5.第 5 章
姻乔歌被吓了一跳,没想到皇后竟然会来到他们的府上。
作为姻家嫡次女,姻乔歌与嫡长女姻云不同,只需要待在家里好好长大成人,然后嫁个好夫家就行了,所以姻鸿明出门都是带着姻云,乔氏入宫也是带着姻云,即使皇后与乔氏是手帕交,姻乔歌也是没见过皇后的。
没想到这一次重生不到三天,就接连见了太子与公子,现在还见到了皇后。
皇后黑发高簪,眼睛是上挑的凤眼,下巴尖尖的,身穿深红暗纹广袖常服,手指没戴护甲,扶在丫鬟臂上的小指微翘,一只素手莹润白皙。不是让人惊艳的样貌,却当真是华贵无比,姻乔歌顿时明白了公主那身贵气是由何而来。
天家之子固然高贵,可要是自己的母亲也这般贵气逼人,那女儿必定不差了。
“坐下吧,彻儿下学后本想叫乔歌来我宫里用膳后再走,南书房的宫女却说乔歌病了,所以我特地来看一看。”
皇后语调慵懒的说着,自己走向靠窗的塌上坐下。
姻乔歌撑着床想要起来行礼,皇后是她母亲的手帕交,可不是她的,她不能这般无礼。
皇后制止道:“快躺下去,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许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
姻乔歌有些踟蹰的看向乔氏,乔氏却给了个安心的眼神,“躺下吧。”
姻乔歌这才躺下,不过还是甜甜笑道:“多谢皇后娘娘来看望臣女,臣女并无大碍,因为这病还耽误了为公主伴读,请娘娘恕罪。”
皇后眼中一亮,开口笑道:“不愧是你的孩子,教得这样好。无妨的,给凝儿找个伴读也是想找个人陪陪她,宫中太无聊了,等你病好了再去就是。”
乔氏眼中闪过一丝自豪,面上却淡淡的,“该有的礼节都得有,乔歌虽不怎么出门,但我们请了教书先生来教导,不然就跟那家的女儿一样,出去了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乔氏说的是泠南国公府的女儿霍盈,曾经在宫宴上当众掌掴宫女的事连姻乔歌都听说过。
皇后笑得不屑,“以为自己多高贵呢,上次你没进宫不知道,她可是喝了两杯果酒就往彻儿怀里撞呢,什么玩意儿。”
“还有这事?”乔氏诧异道。
“可不,彻儿那脾气你是知道的,当时就把她推在地上了,我都嫌丢脸,懒得开口,那么多大臣的家眷在呢。”
“太子做得很好,就是要让那家的人知道自己到底几斤几两。”乔氏听得甚是解气。
姻乔歌就略微尴尬了,没想到皇后与母亲就在自己的房里聊起闲话来了,她现在才十三岁,到底是装作听不懂呢还是跟着说一两句比较好呢。
姻乔歌见过霍盈,在姻乔歌的认知里,这位女子简直就是个奇特的人,一颗芳心全吊在了太子萧彻的身上,对所有接近太子的女子都怀着深深的敌意,姻乔歌在第一世被定位太子妃后霍盈简直疯魔了,做了许多令人瞠目结舌的事,还是后来皇后强势将霍盈嫁去了乾国后才消停下来。
“彻儿太难管教,连他父皇都头疼得很。你们家云儿呢?”皇后探头看向房外。
乔氏的脸色顿时有些冷了,“找她作甚,估计是在自己院子里收拾东西,准备和她父亲回老宅吧。”
皇后略带责备道:“不是我说你,你这做得也太明显了些,我看云儿就挺好的,知书达理,待人亲和,你做什么就这么不待见人家?”
“哼,”乔氏冷笑一声,“你知道这次乔歌病得有多凶险吧,我还亲自进宫找你要太医。你知不知道我往郝洲城寄了多少信,乔歌父亲却说一封也没收到,你想想,我怎么去待见她?”
皇后听后一愣,收起了面上的责备之色,“万一是下人呢,也不一定就是她……”
“乔歌小时候的那件事我也跟你说过,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装模作样,背地里尽喜欢做些恶心人的事。”乔氏愤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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