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星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乱世狂刀
他们没有想到,花想容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小小的书生,就下楼抛头露面,还帮着小书生说话,这让他们又惊又怒。
甄远道目光落在花想容的脸上,一抹惊艳之色在脸上一闪而逝,心中也不由得浮起一丝炙热,他也被这个女人的容颜所震惊。
原来是花姑娘。甄远道将自己心中的那一缕占有欲很小心地掩饰,微微一笑,道:姑娘只怕是被这位小友给蒙蔽了,那首佳人诗,的确是老夫酒后所作,当日
花想容直接打断了甄远道的话,道:甄先生应该是不胜酒力,所以记糊涂了,我相信,佳人诗必定是这位公子所作,公子人品高洁,诗才纵横,惊世无双,不会做出窃诗之举。
甄远道微微一怔,眼底闪过一丝怒色。
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凤鸣书院教习贾作仁,面带微笑,摸着自己的山羊胡,站出来,道:花姑娘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简直是无耻,说别人是抄袭,反而是要让别人拿出不是抄袭的证据。
贾作仁是凤鸣书院的教习,其地位名气,和甄远道相差无几,两个人,也一直以来都在明争暗斗,教出来的两个得意弟子,刘木杨和林秋水,也是如此。
这花想容沉默片刻,然后道:公子之才,当世含有,在三楼之上,他只不过是随口之间,曾为小女子又作诗一首,此诗,可为证据馨儿,拿出来吧。
丫鬟馨儿从后面走出来,与另外一位丫鬟,将一卷纸徐徐张开,其上墨迹未干,一首诗白纸黑字,正在其上,诗曰:云想衣裳花想容,秋风拂槛月华浓。若非闻圣斋中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众人看完这首诗,顿时都在心里,到吸一口冷气。
好诗!
又是一首百年诗。
而且,这首诗,一看就是送个花想容的,直接将名字嵌入其中,情景交融,人物虚实皆写,的确是精品中的精品。
这又是这个少年写的?
无数道目光,又看向李牧。
一个人,作一首好诗,就已经很难了,而作数首,就更难了。
因为,这种事情,只有天才才能做到。
当然,如果是天才的话,又怎么会稀罕去抄袭别人的作品?
甄远道的神色,立刻就有点儿难堪了。
不过,凤鸣书院的贾作仁,却是不慌不忙,往前一步,笑道:看来,花姑娘,果然是被这欺世盗名之徒给骗了,你刚才拿出来的这首诗,乃是老夫今日上午,于庭中观花,有所感悟,创作出来的
人群中,立刻就是一片喧哗声。
这就有点儿太不要脸了啊。
若果说之前甄远道的说辞,还有点儿可信度的话,那现在,这位贾作仁的话,可就有点儿不要脸了啊,哪里有那么巧的事情,你创作出来的诗,被人都不知道,偏偏被这少年人,给知道了。
花想容愣住。
她没想到,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而贾作仁则对于周围的一切变化,如若无闻一样,面色淡然。
今夜,好不容易出了两首百年诗,之前一首佳人词,已经被甄远道这个老对手给抢走了,这一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错过了。
他喜好名声,夺人诗名的事情,以前也做过不少,可以说是轻车熟路,就算是在场众人不信,那又如何,反正舆论掌握在凤鸣书院的说中,只要回头找一些人,造一造舆论,略微操作一些,今夜的事情,就算是传开了,也不用怕。
你你有什么证据?红口白牙,就说别人的诗是你的,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小丫鬟馨儿忍不住大声地叱问道,她是反对自家小姐委身李牧,但那是为了小姐考虑,却不意味着,她对李牧的才华有所怀疑。
闭嘴,一个青楼丫鬟而已,低贱卑微,哪里轮得到你说话,退下。贾作仁直接呵斥。
馨儿被骂的满面通红。
是啊,她身份地位,的确是最底层,在这样的文坛大人物面前,又有什么说话的资格,但是可恨啊。
好了,今天的事情,已经明了了,这个无耻之徒,先后抄袭了两大书院两位教习的诗文,拿在这里招摇撞骗,委实无耻之尤。刘木杨站出来,面带得意之色,挑衅地看了一眼李牧,做出了最后的总结,道:我建议,将这个无耻之徒,扭送见官,如此恶劣的风气,不能提倡,必须严惩,以绝后患。
不错,不可轻饶。
正该如此。
拿下他。
哼,果然是一个骗子,也就能骗一骗愚蠢的青楼女子罢了,如何逃得过我们读书人的眼睛。
寒山书院矮冬瓜书生等人,都大笑了起来。
公子花想容着急了,下意识地抓住了李牧的衣袖,眼神急切,面带惊容,她没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她虽然归为花魁,但是牵扯到这种事情中,竟然是如此无力,保不住这样诗才纵横的天才少年。
李牧轻轻地拍了拍花想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面色淡然,微笑着,道:无妨。
而这一幕,落在一边的林秋水眼里,不由得他妒火中烧。
他为了得到花想容,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眼看着今日,就可以得偿夙愿,结果又却被半路里杀出来的李牧给坏了好事,心中如何能不恨,再看眼前这一对男女卿卿我我的样子,显然是已经恋奸情热,而且花想容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鬓角发丝凌乱,只怕是这对狗男女,已经在楼上发生了关系
顿时,林秋水对于花想容的一番炙热占有欲,也化作了滔滔愤怒。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看来,你们这对狗男女已经做出了那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当真是红颜祸水,花想容,我原来,以为你是一个颇有才气与众不同的女子,谁知道,你也不过是一个眼慕虚荣的彪子,我林秋水一怒之下,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
啪!
一道响亮的把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林秋水的身躯,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张口喷着鲜血,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十几米之外的一张圆桌上,酒水飞溅,汤汁四溢,碗筷盘盆被砸落在了地上
啊
有几个女子,被吓得尖叫了起来。
这样的突然变故,谁都没有预料到。
李牧缓缓地收回了巴掌,活动了一下五指,淡淡地道:打你这种垃圾,真是脏了我的手
大厅之中,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竟然毫无征兆地就出手。
一巴掌,就把堂堂寒山书院的首席,抽麻袋一样给抽飞了。
林秋水一张脸,被打的像是熟烂了掉在地上的黄桃一样,肿的不成人形,哼哼唧唧昏死过去了。
甄远道贾作仁以及其他一众两大书院的书生们,都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牧竟然真的敢动手打人。
一动手,这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啊。
花想容也愣住了。
刚才,她被林秋水那恶毒的话,气的浑身发抖,无法想象一个平日里疯狂追求自己表现的文质彬彬的书生,内心里竟是如此丑恶,一翻脸说出这样阴毒的话,但是,她更没有想到,衣着普通无权无势的少年公子,竟然会在这样的场合,直接动手打人
这下子,要糟糕了。
公子,你花想容心中大急,为李牧的安危着急。
0163、都懵了
一边的馨儿,也是一脸的懵逼。
她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诗人,竟然如此有血性,可是,有些事情,单单是有血性,是不行的啊,这一巴掌下去,麻烦就大了。
只有闻圣斋的白萱妈妈,眼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她是亲眼看着,李牧是在郑存剑的陪同下来的,郑存剑是什么人物,白萱心中最清楚不过,能够被郑存剑如侍从一般陪同,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绝对也是有来历背景的,但这个来历和背景,能不能撼动时寒山书院这样的大势力,那就难以预料了。
所以她选择了暂时不表态。
很快,大厅里的众人,都回过神来。
甄远道勃然大怒,指着李牧,眼中喷火,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出手伤人,来人啊,给我将这个狂徒拿下
话音未落。
就看李牧一伸手,一股无形风力席卷,将甄远道直接卷起了,送到了李牧的掌中。
李牧单手捏着甄远道的脖子,道:伤人?呵呵。
咔嚓。
李牧手腕一扭,直接将这位寒山书院教习的脖颈扭断。
嗬嗬嗬嗬甄远道喉咙里发出野兽频死一般的声音,他的身躯像是被打断了脊梁一样的狗一样抽搐着,眼睛里迸射出最后的惊恐的光芒。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李牧竟然并非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而是一个高手,且,还真的敢在这样的场合下,出手杀人。
死亡,如潮水一般袭来。
他好恨,好悔啊。
但是,世上没有后悔药。
一时贪念,想要仗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抢夺别人的文名是诗句,却落得如此下场,甄远道带着无尽的后悔和恐惧,最终咽了气。
啪嗒!
李牧随手将甄远道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出手,杀人!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快,但也没有给周围众人什么反应的时间。
这一下子,整个大厅里,真的就如同死人一片一样,彻底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之前抽飞林秋水,带给众人的惊怒的话,那现在,杀死甄远道,带给众人的,可就是惊恐了。
之前那几个使劲聒噪煽风点火的寒山书院弟子,在人群中瑟瑟发抖,如丧考妣一样,一个个都捂着嘴,生怕再发出一点儿声音来,引起这个少年的注意。
也是在这一瞬间,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个少年,那里是什么弱不禁风的待宰羔羊,分明是一头爪牙锋锐的猛虎——杀气腾腾的猛虎。
因为,书院教习和学员,其实都是习武的,并非是真的弱书生,比如林秋水,就是合意境的修为,而甄远道更是合意境巅峰,快要进入半步宗师境界了,但是下场呢?
一个被拍蚊子一样拍飞。
一个被捏死一只鸡一样捏断了脖子。
其实你错了,不只是伤人,我还可以杀人。
李牧语气平常,像是做了一件极为平常的时间。
他目光一转,看向了另一个恬不知耻的人,凤鸣书院的教习贾作仁。
你贾作仁惊惧万分,腿都颤抖了起来,转身就要跑。
李牧又是一招手,【咒术·风龙卷】催动,一股无形的风卷之力,将同样具有半步宗师实力的贾作仁,直接卷过来,捏在了手掌之中。
你说,诗是你做的?李牧问他。
不不不,不是我,贾作仁吓得浑身发抖,犹如暴风雨中的小鸭子一样,挣扎着,哀求道:我错了,我不该仗着地位,抢夺你的文名和诗篇,饶了我,不要杀我,是刘木杨这个孽障,怕人蛊惑我,说你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外地书生,不足为虑
这位凤鸣书院的教习,表现的更加不堪,竹筒倒豆子一样,全部都承认了。
他也悔啊。
终日打雁,这一次却是被雁做啄瞎了眼。
一直夺人诗名文名,这一次,却是踢到了铁板上。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李牧不为所动。
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如果每一个做了坏事的人,只要一承认忏悔,就可以被原谅,那还阴曹地府十八层地狱中岂不是就要空荡荡?
不不不,饶了我,救命啊救我贾作仁看向花想容,道:花大家,我错了花大家,你帮我求情,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
花想容看向李牧。
这一刻,她的内心,是无比复杂的。
她突然发现,自己一下子,看不懂李牧了。
诗才无双,宛如浊世翩翩佳公子?
还是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狂徒?
之前,他进入了她的闺房之后,还有一些局促,会脸红,会羞涩,
而现在,面对着千夫所指,他怡然不惧,举手投足之间,就杀掉了寒山书院颇负盛名的一位教习,而长安城另一大文坛势力凤鸣书院的一大名宿,又被他抓在掌心里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但是,不管怎么想,花想容张口还是想要劝李牧。
毕竟,已经招惹了寒山书院,如果再招惹凤鸣书院,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李牧直接打断了她要说话的念头,道:容儿,今日若只是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书生,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还用我说吗?这几个人,心思歹毒,无耻之尤,夺人诗名文名,还要栽赃嫁祸,将我置于死地,须知,怙恶不悛,对于这等寡廉鲜耻之人,不能由妇人之仁。
说完,咔嚓一声。
李牧毫不留情地扭断了贾作仁的脖颈,将他如丢死猪一般,丢在了甄远道的尸体旁边。
这一幕很讽刺,两个挖空了心思,想要出名的人,终于死在了一起。
这时,整个大厅之中,众人都已经是瑟瑟发抖。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衣着普通的少年人,竟然是一个杀人魔王,杀人如杀狗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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