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是捡来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黄花郎
“看你的表情那肯定就是了。”老胜得意的说道:“你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这种病,正常的男人谁没得过几回啊,多大个事啊!你看你,把自己搞得失了魂一样,惶惶不安的。你给哥说,你得的是哪种花柳?只要不是艾滋病,哥都有秘方!”
“看你的意思,你得过花柳了?”我看着老胜道。
“呸,你怎么尽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哥怎么会?咱出去都是很注意安全的!”老胜淡定的说道。
“毛,我看八成你小子得过,不然怎么可能会有秘方?”我鄙了老胜一眼道。
“操,这叫有备无患,我花了大价钱从朋友那搞来的秘方!哎,现在是在说你,你管我秘方人哪来的,现在重要的是先给你治病!”老胜一本正经说道。
“你死开点!哥没你想得那么倒霉,花柳,我花你一脸!mb的,你嘴里就不能说点好的!”我骂道。
“你别发火啊,我知道,那种病会让一个人慌慌不安,情绪焦燥,老寒哪,你要保持愉快的心情,配合治疗,不要不好意思……”老胜自顾自的说个不停。
我心头烦躁,猛得站起身来就拉裤子拉链。
“老寒,你做什么?”老胜不解的看着我。
“md,我说没得花柳,你还叽叽歪歪不停,老子掏出来给你看看可以了吧!”我烦躁的吼道。
“啊?”老胜连忙拦着我,连声说道:“别、别、哥信你就是了,你没有就没有,我信你还不行吗?用得着掏老二么?”
“不行,今天非得掏出来给你看看,免得你将老子看成什么人了!”我怒道。
“看什么啊?猪脚好了哦。”花儿端着一大盆猪脚从厨房走了出来。
花儿在,我自是不好意思掏了,狠狠的瞪了老胜一眼,迅速的拉好裤子,对花儿笑道:“没,没看什么。”
“那趁热吃吧,天寒哥,我帮你乘饭。”花儿倒也没有追根究底的爱好,拿着三个饭碗去乘饭了,老胜却拿起桌上的药瓶在一旁小声嘀咕:“这药我怎么看怎么像是治花柳的。”
我劈手夺过药瓶,没好气的骂道:“md,在你眼里所有药都是治花柳的,哥,亲哥哎,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猬琐,就你这样洪老虎都能看上你,真tmd的邪门了!”
“我靠,看上我就是邪了门了?!那雾儿、严芳、晴子、曾怡馨看上你是不是月老练功时走火入魔了?!”老胜白了我一眼道。
“吃饭哪,你们两个怎么看起来像小孩子一样。”花端着三碗饭过来道:“胜哥,你别问天寒哥了,天寒哥不想说的事肯定有他的原因。”
“还是花儿懂事。”我笑道。
老胜接过饭碗,道:“md,我就是那吕洞宾!随便他吧,我吃饭,管他要死要活的!”
我夹起一大块猪脚扔老胜碗里:“堵你的嘴!”
正吃着饭,老胜的手机突然像杀猪一样的嚎了起来,老胜一手拿着猪脚,一手拿着手机,嗯嗯啊啊的对着电话说了几句,突然嚎道:“你爸妈和我爸妈都到深圳了?!”
老胜扔下手中的猪脚,全是洞渍的手胡乱的在身上擦了擦,站起来道:“你们吃着,我得马上回去!”
“胜哥,出什么事了?”花儿问道。
“你又惹谁家的女人了吧,家里又被小三堵了?”我道。
“屁小三!是我爸妈和颜颜的爸妈都到深圳了,现在就在我家!我得马上回去!”老胜道:“来就来吧,怎么事先一点信也不知道,这才邪了门了!”
老胜慌慌张张的走了,我和花儿面面相觑,花儿看着门口处道:“天寒哥,胜哥家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叹了口气,道:“出事是一定的,不过我看老胜就要签卖身合同了,准备个红包吧。”
“什么卖身合同?什么红包?”花儿不解的问道。
“他爸妈和他媳妇的爸妈都来了,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来拆散他们的,一种是来让他们结婚的。我估计是后一种情况居多,所以,就得要准备红包了。”我笑道。
吃过晚饭后,花儿收拾屋子,我洗了个澡早早躺在床上了,心里却各种烦躁,如果放在往常心里有烦心事就是吃安眠药也会睡不着,可是现在也许是因为身体越来越坏的原因,开始变得嗜睡,一挨上床单,不用三分钟眼睛就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放在床头的电话却响了起来,我闭着眼睛抓过手机,按了接通键,侧过身体把手机放在左脸上,含含糊糊的问道:“谁啊?”
“嘻嘻,天寒,我明天可以出院了呢!”晴子在电话那头满是兴奋。
“哦,就出院了啊,那出吧。”我迷迷糊糊的应道。
“哼,你说的什么话,我出院你还不高兴啊!什么叫就出院了,你希望我在医院多住几天吗?”晴子不高兴的说道。
“啊?没有,我是说,你不是说还要等几天吗,怎么明天就出院了?”我强打起精神道。
“哼,我好得快不行啊!”晴子哼了一声道:“你说过我出院要来接我的,你明天一定要来哦。”
“嗯,我一定去,现在好晚了,睡觉吧。”我道。
“很晚了吗?才八点呢,陪我说会小情话好不好。”晴子嗔道。
“下回再说好不好,我好困。”我道。
“不好!怎么这么就困了,你在哪?”晴子的声音不对了。
“我在家……”我闭着眼睛答道,却在这时,我的房门突然被推开,花儿尖叫着向我的床上扑来:“天寒哥……有……有…………”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电话里却传来晴子哼声:“刚才是谁在说话?你身边有女人?!”
“啊?不是,没有……”
此时花儿却紧缩在我床边,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很紧张根本没注意我正在打电话,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惊恐的说道:“天寒哥,窗子外边有鬼!开灯好不好,我好怕。”
“哪有鬼?”我按亮了床头灯,但电话里却传来晴子的发怒的声音:“天寒,你到底在哪?身边怎么有女人说话……!”
“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别瞎想,喂……喂……”电话里没了声音,我拿起手机一看,却是自动关机了。
“这下又有得解释了。”我苦笑了一下,把手机扔在一旁,拉过花儿,问道:“怎么了?好好的哪来的鬼?”
“在厨房的窗子外面,好可怕。”花儿颤抖着身子说道。
“厨房?”我翻身起床,到是要看看哪来的鬼。
花儿颤颤惊惊的跟在我后面,双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衣角,道:“天寒哥,别去……”
“别怕,我到要看看是哪个鬼这么大胆!”我提了张椅子在手上,慢慢的向厨房走去,这个世上有没有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人装鬼的可能性更大些,搞不好就是小偷来了,我住在二楼,这个高度,一般有点水准的小偷都年爬得上来。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厨房,向窗外一看,只见窗外果真有一个青面燎牙两眼闪着火焰光的人头在窗外晃来晃去。
“操!”我放下椅子,走到窗前打开玻璃窗,骂道:“那个混蛋放的孔明灯,画成这个模样,祭祖呢?!”
窗外的树梢上挂着的不是什么人头,而是一个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灯笼,炸一看之下,还真像一个青面燎牙的恶鬼脑袋。
花儿听得我的骂声,从我身后伸出一个脑袋仔细看了看,长松一口气,拍着心口道:“我刚才在洗碗,突然看见这么个东西,我以为是……吓死我了……”
我暗叹一声:“因为这个东西,我明天有得解释了,唉。”
“什么?”花儿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收拾一下去睡吧。”我苦笑了下,低着脑袋回了房间。
我的女人是捡来的 第一百八十九节 老胜喜当爹
第二天早上醒从梦中醒来,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空很暗似乎还没有大亮。
“今天怎么醒这么早?”我摸了摸额头,翻个身继续睡。
“喀嚓”,一道闪电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巨大的雷声震得床都晃了晃,接着便是一狂风,跟着狂风而来的还有倾盆的大雨。
“操,睡个觉都不得安生,大清早的下什么雨啊。”我不爽的嘀咕了一声,不情愿的起床窗户,关上窗后随手拿起床头的手机开了机,一看之下脑袋顿时蒙住了。
“十一点了?”我拿着手机呆了呆,自言自语道:“现在才是晚上十一点吗?”
“靠!是上午十一点了?!”我用手机打开网页看了看时间,确定是上午十一点无疑,又回头看了看窗外,刚才还暗如黑夜的天空下了一小会暴雨之后,乌云淡了不少,天际渐渐明亮了起来。
我扔下手机,慌乱的给自己套衣服,今天是晴子出院的日子,昨天晚上花儿受惊吓闯进我的房间被晴子听到了声音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现在又睡过了点,如果接不到她出院的话,这就更有得解释了。
我快速的套好衣服冲出房间,花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跑出房间,笑着道:“天寒哥,你醒了啊?这会都可以吃午饭了。”
“花儿,你怎么不叫声我啊。”我道。
“你房门锁着呢,我叫过你起来吃早餐,你也没应我,我以为你想多睡会,所以也就没叫了。”花儿道:“天寒哥,你怎么看起来有些慌张,怎么了?”
“没什么。我出去一下。”我冲起卫生间用水胡乱洗了把脸,但急冲冲的下楼,跑到一楼时才记起现在正在下大雨,而我却没带伞,焦急之前看到垃圾桶旁扔着个纸箱,也顾不得许多,拿了纸箱套在脑袋上,一头扎进了雨幕中。
越是雨的天气,出租车便越是难叫到,我顶着的纸箱没三分钟便湿了个透,成了纸糊糊,而大街上别说出租车,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索性扔了纸箱,顶着大雨狂奔着向公交车站跑去,小区距离公交车站不过百米,但这一百米足够让我湿得不能再湿了,好在我冲到公交车站时刚好有一辆经过医院的公交车过来。我像个水人一样的坐在公交车上,脚下一大滩水渍,头发全粘在了脸上,并且不停的往下滴水,感觉全身都是冰凉的。
“叔叔,给你。”我不停的抹着脸上的水时,身后一只胖嘟嘟的小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谢谢。”我接过纸巾后,回头向身后的座位看了一眼,一个大概七八岁胖嘟嘟的小男孩正冲着我笑,一个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正趴在他的胖腿上睡得正香。
我擦了擦脸,对小男孩笑道:“小朋友,这么雨你还带妹妹出来玩啊?”
小男孩子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她不是我妹妹,是我女朋友。”
小男孩的话让我愣了半晌,看看他又看看趴在他怀里的小女孩,惊讶的道:“你女朋友?你们多大了?上学了吗?”
“我们都上学了,一年级呢。”小男孩道。
“小学一年级就谈恋爱了?”我道。
“哎呀,叔叔你怎么说话这么奇怪,难道你不知道爱情是没有年龄界限的吗?”小男孩严肃而又认真的说道。
我顿时无语,这俩孩子怕是要逆天了,这么小说得话怎么这么老道。
“那你爸爸妈妈知道你有女朋友吗?”接着问道。
“知道啊,我爸爸妈妈知道,可可的爸爸妈妈也知道。”小男孩道。
“那就不管你们?”我问道。
“我爸爸妈妈才不会管呢,我爸说了,现在男多女少,现在先占着,免得以后打光棍。”小男孩道。
“历害!你爸高见,你也很牛。”我竖起大拇指道,心里却对这孩子的老爹佩服得五体投地,看来,爱情也要从娃娃抓起啊。
车到下一站的时候,小男孩从坐位下拿出一把小雨伞叫醒小女孩,说,可可到站了。小女孩从小男孩子的腿上起来,跟着小男孩下车了,隔着满是雨水的车窗玻璃,可以看到一个小胖子给一个小女孩撑着伞,慢慢的消失在大雨滂沱的街头。
我到医院时,雨已经停了,天空的乌云散去,太阳马上便钻出来卖弄风骚。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雨来得快去的也快,雨一停便马上出太阳,但却丝毫不会让人有那种雨后晴天的清爽,却是一种让人觉得无比闷热和烦躁的感觉,所以,我一直很不喜欢南方这种暴雨过后马上接受阳光高温洗礼的天气,我想,这也是我一直融入不了这里的原因之一吧。
如我所料想的一样,我到晴子的病房时,病房里已经空无一人,我到护士站问了问,一个小护士告诉我,晴子早上九点多的时候便出院了。
我给晴子打电话,通了,还没来得及说话,晴子便在电话那头哼一声便挂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是被直接挂断了,连打三次都是这样,我苦笑了下,看来晴子这回真的生气了。
我叹了一口气,苦笑了下了楼,经过一楼的候诊大厅时,身后突然伸出一只大手将我的肩膀给抓住了,接着便传来老胜猬琐的笑声:“老寒,这么巧啊,你来看啥病?你这是怎么了?不会刚从海里爬上来吧?”
“老胜?你怎么在这?”我回过头讶然的看着老胜,道:“你不会是来看花柳的吧?”
“呸!你怎么没一句好话!”老胜翻翻白眼骂道:“老子来医院绝对是好事!”
“来医院还能有好事?!那你继续你的好事吧,哥先回去了。”我道。
老胜一把拉住我,道:“别走啊,马上就是见证历史的时刻了,你急着走做什么啊?”
“什么历史时刻?你想把自己阉了?”我道。
“天寒,这么巧?”我和老胜说笑着,洪老虎却突然冒了出来。
“洪姐?呵呵,是有点巧,你们这是?”我回头看了看洪老虎道。
洪老虎今天没有化妆,一身简单的休闲打扮,红着脸道:“我们顺便过来转转。”
“哎呀,对老寒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老胜一把揽过洪老虎,对我道:“我媳妇怀孕了,我们过来做检查,你说你是不是得恭喜哥一番?”
“怀孕了?”我惊讶的围着洪老虎转了一圈,道:“行啊,老胜你很努力嘛,这个可以恭喜。”
洪老虎红着脸拍了下老胜,幸福的说道:“还不确定呢,一会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
“肯定是有了!”老胜脸上满是喜悦:“两个月没来大姨妈了,这还能跑得了?哈哈,一想到我张得胜也有后了,我就想长笑三声,让全世界都知道!”
“别得瑟了。”洪老虎依在老胜的怀里,那种由内心溢出的幸福感,便是瞎子也能看出来,轻声对老胜道:“爸爸妈妈都在呢,你嚷这么大声,多不好意思。”
“你爸妈也来了?”我道。
老胜指着不远处两个席地而坐,中间摆着象棋的两个老头,坐在椅子上的两个大妈笑道:“何止我爸妈,颜颜的爸妈也来了,那不就是。”
我顺着老胜的手指一看,还真是老胜的父母,另一对想来便是洪老虎的父母了,两个老头居然就直接坐在大厅角落的地上下象棋,两个老妈妈坐在椅子上聊得很是开心。
“老头,这不算数,我重来!”突然老胜的老爹大喝一声,拿着一颗棋子硬要往回推,洪老虎的老爹死活不让。
“老家伙,哪能悔棋!这不行!”洪老虎的老爹也吼道。
“我说行就行!”老胜的老爹声音马上提高了八分。
“臭棋篓子,我说不行就不行!”洪老虎的老爹也不甘示弱。、
两个老头吵得很历害,谁也不谁,惹得一大群人围观,老胜和洪老虎看着无奈的摇头,相对苦笑。
“两个活宝,又来了。从昨天见面到现在,这俩老头都吵五六次了,唉。”老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那你们的妈也不去劝劝?”我看着不远处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老头道,和两个聊得正嗨的老大妈对老胜和洪老虎道。
洪老虎苦笑道:“我妈他才不管呢,我爸就那样爱较真。”
“我爸正好相反,喜欢下象棋,但水平差又不服输,谁也劝不了。”老胜道。
我们这头正说着,那边的俩老头的战事升级了,老胜的老爹吼道:“臭老头!我儿子都给你们家了,你让我一步棋都不行?!”
洪老虎的老爹道:“什么叫你儿子给了我们家了,那我女儿生的孩子,你愿意让孩子跟我们姓洪?!明明是你儿子骗走了我闺女,这也就算了,下个棋你都耍赖,你人品也太差了吧!”
围观的人群哄堂大笑,洪老虎和老胜满头黑线,正想过去劝劝,洪老虎的母亲和老胜的母亲却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多了张纸,两个大妈头挨头的盯着纸看了一会,同时叫道:“老头子,别管你那破棋了,你们马上就要当爷爷当外公了!”
“什么?结果出来了?!拿来我看看!”两个老头异口同声的说道,同时伸出手,地上的象棋根本就不管了。
老胜一看检查结果出来了,两眼马上冒精光,兴奋的拉着洪老虎向那边跑去,一把从四位老人中抢过检查单,仔细的看了一眼,突然抱着洪老虎转起了圈,高兴得大喊大叫:“我要当爹了,哈哈,我要当爹了!”
四位老人也欣喜异常,眉开眼笑,两个老头更是肩勾着肩,亲得像一对老兄弟一般,浑然忘了刚才还因为一步棋而吵得面红耳赤。
看着远处的老胜一家人,我突然很羡慕,想到了雾儿,想到了严芳,但是我却不能同时将她们带到阳光下,这是她们的悲哀和不幸。
我的女人是捡来的 第一百九十节 暴雨之前
老胜和洪老虎都是独生子女,如今洪老虎怀了孩子立即被四个老头老太当宝一样围在了正中,说说笑笑的给洪老虎讲解怀孕的注意事项,七七八八的说了一大堆,洪老虎和老胜只有点头的份,最后四个老头老太和老胜才拥着洪老虎去了妇产科咨询。
我和老胜当年都因为情伤而漂泊在这座城市,自从遇上那一天开始我们便成了兄弟,这些年在这座并不算温暖的城市彼此照顾着、安慰着,放纵堕落着,一起哭过这也一起笑过,一起泡妞,一起醉倒在马路边,一起打架。有相当一段时,我都在想我和老胜毫无目标没有理想的过活着,会不会就这样孤独终老,或者醉死在街头。
人生如一条未知的路,谁也不知道在下一个路口我们会遇上谁,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曾经老胜对我说,幸福就像一杯喝下肚子的啤酒,一泡尿便撒没了。幸福也许真的就像一杯啤酒,喝下去后也许终究会化成一泡尿,被我们抛洒进便池,但是喝啤酒时人却是爽快的,哪怕那杯啤酒最后还是得变成一泡尿,但,我们至少都爽过,不会有后悔。
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遇上了太多的人,我和老胜也被这些遇上的人和事慢慢的改变了,如今老胜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遇上了那个能给他带来幸福的洪老虎,以前的那些坎坷便都值了,只是,我真心的希望老胜如今喝下肚子的不是一杯啤酒,而是有着浓香的二锅头,醉死在他和洪老虎的幸福里。
老胜带着欢喜的一家向妇产科走去,那些英俊的脸庞上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再也看不到他那已成为习惯的猥琐,而我的如今的狼狈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所以我羡慕老胜。
老胜一家消失在过道的转角处,我笑了笑,出了医院打车回家。刚回到小区时,一个老家的电话号码打进了我的手机。
如今在老家我没有几个朋友,出来的久了,那些曾经的朋友已经把我忘了,而我又何曾不是不记得他们了。其实想想,以前在老家的那些朋友根本算不得朋友,喝酒吃肉时称兄道弟,等你失意时你想找他们便再也找不到了,我到现在还记得当年君琪被叛我时,他们眼里没有同情,只有嘲笑,似乎我看不住自己的女人,成了他们眼中最好笑的笑话。
所以,老家大多朋友已经没有联系的意义了。
“喂,哪位?”我用家乡的方言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是我,八毛!”
“是你啊八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笑着问道。
“呵呵,上次去深圳还得多亏了你,上回你回来也没怎么招待你,我就想问问,你啥时候再回来。”八毛道。
“哦,过十来天便回吧,有事吗?”我道。
“没啥事,就是想你了,呵呵。”八毛的笑声没有以前的爽朗,多了一丝疲惫,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真没啥事?八毛,我知道你很少给我打电话,即便那次你在深圳睡大街也没想过联系我……八毛,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我还不了解你?你有啥事就直说,我知道你没有到没办法的地步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我道。
“那个……那个……你看,事是有点,但我不知道怎么说。”八毛吞吞吐吐的说道。
“和我有什么不好说的,见外了不是。”我道。
“呵呵,小寒,上次在深圳借你的那几百块也没还,真不好意思啊,我有钱了一定还你。”八毛道。
我和八毛一起长大,虽然我出来了很多年,但他的性格我是非常了解的,说话也绝不是这么拐弯抹角,今天却和我绕圈圈,我立马不爽了,道:“你小子有话就直说,都当爹的人了,还给我拐来拐去,别拿上次那几百块来说事,爷们的,爽快一点!”
“唉。”八毛叹了一口气道:“小寒,我知道你在外面打工也不容易,可我也真是没办法了,你能不能再借我点钱,你放心,我有钱了马上还你!”
我道:“要多少?”
“这个……五万!”八毛似乎咬着牙说道。
“五万?!你借这么多钱做什么?!”我一惊,问道。
“没……没做什么……如果你手头紧,那借三万吧,如果没有,就算了吧,呵呵。”八毛不自然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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