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棍在古代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月萦
是不是昨日去找石匠雕石虎的时候,对方雕错了,根本不是开了眼的三眼虎,而是闭着眼的三眼虎啊?
不然为什么,之前送来的时候,他还拿着好奇端详过睁着眼的三眼石虎,这会儿居然三只眼睛全部闭上了。
是他记错了,还是这……
刘半仙望向花萦面前的桌上,那本来泡着十二根钢钉冒泡的血,这会儿却奇异的没了,那十二根钢钉这会儿直接变得锈迹斑斑的样子。
好奇多过害怕,刘半仙咽着口水跑了过去,死死盯着那只石虎瞧,似是要将它瞧出一朵花儿来样。
好半响他才呐呐问道:“小师叔……我没记错的话,它之前是睁着眼的吧,怎么这会儿三只眼都闭上了?”
花萦折腾好了这只石虎,心情不错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这会儿心情不错,她到是乐意跟刘半仙解释一句道:“它是睁着眼的,不过被我用符给镇住,将眼给它封住了。它可是个凶物,如果动用到它的时候,让它挣了眼的时候,少不得要用人命来填它的肚子。”
不错,这三眼白虎,可是一件杀器。
如果她想,她可以用它摆出五种白虎煞,甚至是白虎抬头都不是问题,她都不需要动那家人的祖坟,只要对着那户人家的地方埋下这白虎,让它三眼全开,再摆个白虎抬头姿势,想要那户人家财散尽,家破人亡也是能做到的。
这就是为何大家对玄学之人敬畏的原因。
有对他们的敬,但更多的却是对他们的畏惧。
这边花萦喜获杀器一件的时候,那边凤莱镇上,陈三爷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回陈家祖宅。
陈三爷前脚刚踏进宅子,就见自家夫人迎了出来,他皱了眉头,以为是长子又出了什么问题,赶忙问道:“可是羽儿出什么事了?”
“羽儿没事。”只见陈三夫人摇了摇头,小声低语道:“是大哥来了,在大厅那边。”
“什么,大哥来了?”陈三爷愕然抬头。
不是昨天才让陈福给上京报信,怎么大哥今日就会到?
算算时间,起码也得好几天之后上京那边才能得到消息啊,没道理父亲派了自己到这边来处理祖坟的事情还派大哥来啊。
那大哥来,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是上京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想到这里,陈三爷脸色有些难看,顾不得不再和自家夫人说话,将手里的马鞭扔给一旁的护卫,自己快步朝着大厅方向走去。
女神棍在古代 第32章
其实针对陈三爷这次的事,不管最后如何,花萦目前为止是大赚。
先不论那个条件,也不论银票与百年山参。
光是那只十二根煞的煞气炼化出的三眼白虎,就让她笑弯了眼。
如果让她自己去弄十二根那样的钢钉,肯定是有些下不去手的。
那十二根钢钉上之所以有那么重的煞气,是因为它那煞气是由人的怨恨之气延伸而来。
而这怨恨之气却是因为,钢钉是被人生生将钢钉打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身体中,让其受尽折磨而死,这样的人死后是充满怨毒之恨的。
等到东西再取出来,就会沾染上死者的怨毒之恨,然后再加以引导,最后就会形成很深厚的煞气。
所以这样的煞气,跟死人墓里那些陪葬品的阴煞比起来,这个带着怨毒之恨的煞气更杀伤力大。
这也是花萦为何说,那钢钉是好东西。
主要还是,她觉得用那样的手段得到带怨毒之恨的东西过于狠毒。
还有就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哪有那么好找的?
对方的风水师会将这东西用来摆煞阵,只怕是想着陈家人远在上京,应该不会反应过来是祖坟出了问题,不然恐怕对方也不会用这东西来摆煞阵了,因为这东西对于风水师来说,这可是好东西。
花萦算是白捡了便宜。
尤其是那祖坟中,最中央的那座坟头里还有一把血剪,只怕那东西的煞气比这钢钉有过之而无不及。
到时候花萦将之取出,把煞气再引入那石虎之中,祭炼一番,那东西的杀伤力便又能提升一个档次。
不过比较棘手的就是,取出十二钉煞的钢钉时,她动了点小手脚才能瞒过摆阵之人,让对方不会察觉阵法已经被人动过。
可一旦当花萦去动那把主阵之用的血剪时,那是根本没法避免被对方发现的。
因为如果花萦破开阵法的话,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是花萦能力没有对方风水师强,所以她被那血剪煞气所伤。
要么就是花萦能力强过对方,强势破阵,对方的风水师被破阵所反噬重伤。
不过对于这点,花萦其实并不怎么担心。
别的不敢说,真要斗法,花萦自是不惧。
光冲这身体里绵绵不绝的玄元之力,就够对方喝上一壶了。
再说了,她可是真宗的玄门之主的关门弟子,那些自古以来的术法,经过众多前辈几千年以来的改良精修,到了后世她那个时代的时候,多少要强上一些对吧?
而那些所谓很多东西遗失在历史洪流中,那也只是针对那种没有传承的种类。
倒是有一点比较奇怪,花萦之前听说过,陈家本来请了个玄门之人随同陈三爷来看祖坟,却在快到凤莱镇的时候遇到土匪被暗箭所杀。
到底是那玄门弟子运气不好,还是陈家祖坟中那煞阵太强,进而让陈家找的帮手都会遭难呢?
不过想想,那个煞阵,花萦不光是打算接手破阵,甚至还已经动手将钉煞的钢钉都取出,不止没事,对方也没有发觉。
难倒说,她运气真的不是走霉运,而是走鸿运?
这边花萦得了杀器,心情正不错。
那边陈家祖宅里面,正在迎接自家大哥的陈三爷,现在却在经历着大悲之痛。
也许是陈三夫人自己都没有注意到,陈家大爷来的时候,广袖衣袍下还抱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子。
所以当陈三爷匆匆赶来,看着大哥坐在陈家祖宅的正屋中,怀里抱着一个盒子时,他瞳孔猛然睁大,步伐急乱的冲了过去。
怎、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他脑袋里面昏沉沉的想着,花萦不是说陈家还有半月时间吗,为何还是会这样?
为什么啊?
陈三爷站在自家大哥面前,死死盯着大哥怀里那个木盒子,抖着唇有些颤不成声的问道:“谁……谁的?”
本以为是上京那边又出了什么事情,却原来是……
这样的盒子,陈三爷手中也有三个。
是他从上京出发回来的时候,他带上的。
陈三爷一双虎目充血,堂堂三尺男儿的一个中年汉子,见到那个木盒子彻底红了眼眶。
他大声朝坐在那里抱着盒子的陈家大爷陈畅吼道:“大哥,告诉我,这到底是谁的?”
抱着盒子的陈畅木然抬头,一脸沧桑与颓废,愣愣看着自家三弟,在对方一张一合的嘴中,他好半响才沙哑的开口道:“阿瑾没了……”说完后,他又重复了一句,“阿瑾没了,我的小五没了啊!”说完后,陈畅沙哑的哭声传来。
陈家阿瑾,陈家现今小辈排行第五,是陈家大爷陈畅的长女,今年十五岁,在上京一带小有名气,出名的才女。
可如今这样一个女子,居然说没就没了。
一句话,让陈三爷脚下一个不稳,差点就倒了下去,他死死盯着自家大哥怀里的盒子,颤声道:“怎么没的?阿瑾怎么会没的,我那日离开的时候,她不是还来送我的吗?她不是在绣着嫁妆,准备年底就要成婚的吗?”越说到后面,陈三爷越是激动,不敢相信自己最疼的侄女就这没了。
是了,那个盒子代表着,一条生命。
在陈三爷从上京出发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三个这样的盒子。
那三个死掉的陈家子弟,死后都化作一捧灰,被装在了盒子里面。曾经鲜活的生命,最后就那么凄凉的装进那一个个木盒子里。
当初陈三爷要回陈家祖宅,陈相公便让陈三爷将他们三个带了回来,让他们埋进祖坟之中,也算是落叶归根。
可陈三爷没想到的是,他才前脚走,后脚陈家居然就又损落一名嫡系孩子,还是陈家这一代里面,才貌出众,性格最好的五姑娘陈瑾。
看着痛失爱女痛哭不已的大哥,陈三爷颓然站在那里。
这一刻他心中有种撕心裂肺的恨,想要将那背后害自己陈家的人千刀万剐,杀尽满门。
在刚才,陈三爷本来想去质问花萦,为何她说陈家暂时还有半月时间,为什么陈家还是死了人的。
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却昏沉沉的想起,依照自己前脚走,后脚大哥就带着阿瑾赶来的时间,那个时候祖坟里面的十二根钢钉应该还没有被花萦取出,所以才会……
而且之前自己的长子羽儿,也是莫名其妙就突发疾病,大夫还药石无医,看不出症状,差点就那么也没了。
如果不是花萦,只怕羽儿已经没了。
想到这里,陈三爷红着眼,咬着牙,看着自家大哥说道:“大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我一定要将那害我陈家的人找出来,满门灭尽。”对方不是想要陈家的家财散尽,满闷绝户吗?
那么他陈家老三陈策在此立誓,不论任何代价,他定要将那幕后之人,九族灭尽,绝门绝户。
这一刻,陈三爷知道,不用在等陈福送上京那边的消息了。
短短几月,陈家子弟,已经死了四个。
有什么东西比人命更重要?
既然花萦她要陈家帮她做一件事,那么他们陈家就应下了,只要花萦能将祖坟的煞阵给解了,保陈家子弟不再受害,别说一件事,就算是十件事,那又如何?
本来抱着自己爱女骨灰盒痛不欲绝的陈家大爷,听闻陈三爷的话后,陈畅突然抬头,那双平日里充满温柔和善的眼,此刻眼中被狠戾之气笼罩,猛然问道:“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人害我陈家了?”
陈三爷将自己从上京出发后,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更是说到了一路上遇到的事情有多么古怪。
最后在提到陈家请的那名玄门弟子死在路上的时候,陈家大爷脸上露出骇然,看来对方摆下的煞阵的确厉害,不然为何来帮陈家的人,居然都遭到了横死?
直到后来陈三爷说到了花萦,更提到了花萦提出的条件时,陈家大爷猛然站了起来,他沉声道:
“答应她,就算是她要让陈家做刀,陈家现在也得答应她,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害了我陈家。”说完之后,陈畅却有些悲痛的想着,为何没有早点遇到花萦,是不是早点遇见,自己的阿瑾就不会死?
陈三爷神情凝重,看着大哥道:“依照她现在的情况,再看看如今的花家,我想,当用到陈家的时候,只怕陈家真的要做好成为她手上一把刀的觉悟。”
虽然陈三爷已经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请花萦出手了,但其中要害他还是要告诉自家大哥,毕竟大哥将是会从爹手中接过陈家这个担子的接班人,这些话,于情于理,他都不该瞒着大哥。
“既然她想要陈家成为一把刀,那陈家做这把刀又如何?”陈畅紧握双手答道。
但陈家大爷此时铁了心要为爱女报仇,更是铁了心无论如何代价,都要保住陈家剩下成员,所以这些话丝毫改变不了他的想法。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兄弟二人准备现在就出发去找花萦。
时间越拖的久,那就越容易生变,他们一刻都不想等。
兄弟二人匆匆赶往榆树村的时候,正好见到了从花萦院子里面出来的陆子墨。
两边擦肩而过的时候,陈家大爷微微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有些皱眉的想着,这人好像有几分面熟,似是在何处见过呢?
女神棍在古代 第33章
说起来,花萦觉得早上那只蜘蛛寓意有客来,本以为来客指的是刘半仙,结果却不尽然。
说来也巧,最近认识的三个人,今日倒是跟约好了一般,都上门拜访了。
还有一点。
她就说这世道什么都好还,就是欠了人情不好还。
尤其陆子墨对于她来说,不管对方处于何种原因救了她,都不能否认的是,人家对花萦是有救命之恩的。
虽然这救命的过程让花萦有些尴尬。
人情都难还了,别说救命之恩。
这不,人家今日上门都不带拐弯抹角的,直接就是开口要讨这救命之恩。
看着眼前挟恩求报的高冷男,花萦心中惶恐。
不是吧,这陆子墨也太神了。
昨夜她得了几千两银子,才过个夜,人家就知道了?
结果却不尽然,花萦可能忘记了,人家到这榆树村来居住的时候,可是没少撒银子征求村里人同意。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她手中有区区几千两银子就来打秋风。
而且花萦也一时忘记,这陆子墨明明是身居高位的权贵,又怎么会缺银子。
这不,人家是上赶着给她送人来了。
啊,不对!
人家挟恩求报,把人送过来,暂时寄放在花萦家。
原话咋说的呢
他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他的女属下‘红^袖’留下有事要办,没办法带走,但又觉得留下她一个女子单独住在那祥宁山下的宅子里又不安全。
正好他救了花萦,花萦还欠他救命之恩没偿还,现在也不让她还什么救命之恩了,只要这段时间收留一下他这个女下属就行了。
其实,花萦真的不愿意与陆子墨有过多的牵扯。
虽然不知他真正身份,但身居高位是绝对的。
这样一个身上有着必死劫,还有着一大堆麻烦的人,与他有牵扯,真的很容易被波及。
她接手这个身体后,知道这身体自身的麻烦就不少,上京那边都还有麻烦在等着,真的不想再节外生枝。
但很明显,并不是她不想牵扯就能不牵扯的,毕竟对方于她有救命之恩,而她又做不到有恩不还。
现在人家直言,要挟恩求报,她又不能拒绝。
帮他照看他那个女下属已经成了不能推拒的事情。
但过分的是,这厮居然不给伙食费。
太过分了!
花萦抿着唇,有些郁闷的看着陆子墨。
那个姿态高冷的就像一朵水仙花男人,这会儿鹊巢鸠占的坐在院子里面唯一的那把竹椅上,而花萦和刘半仙两人坐在一条长凳上。
见对方端着一杯茶,满脸嫌弃的看着杯中的茶叶,一副有些不愿下口的模样,看的花萦心中有一股小火苗‘嗖嗖’就要冒出来。
花萦真想喊一句,‘大爷,您要嫌弃就赶紧把茶放下!’
那可是家里唯一的茶叶,她自个儿早上忙了半天都没舍得泡一杯喝,就因为这家伙来了,而且是以她救命恩人姿态来的,她才给他提高点待遇,泡了茶给他。
结果还遭到他这嫌弃的态度,她心中不爽了,有没有。
尽管花萦此时心中有些不爽,但还是忍了下来,闷闷的开口问道:“你将人放在我这里,总得有个期限吧?”
而且她现在非常怀疑,这陆子墨将人丢到她家的动机,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这个女属下可不是个弱女子。
哪个弱女子身上的戾气四溢,都不亚于屠杀一城的戾气,会是个弱女子吗?
还担心她单独居住不安全呢,真是个笑话!
不管他打什么主意,既然他说了要她还救命之恩,那她就应下,但总得有个期限吧!
听到花萦询问,那捧着茶杯犹豫喝与不喝的男人,这会儿终于不用犹豫了,放下茶杯看向她,撇了下薄唇淡漠开口:
“等到事情办完自然会召回她。”
那就是没期限了?
见对方不肯给自己一个期限,花萦不满。
但陆子墨下一句话,却让花萦一点不爽都没有了。
“红^袖居住在你这边的期间,她可以帮你料理一些日常事务。”陆子墨淡淡瞥了花萦郁闷的脸后说道。
日常事务?
闻言,花萦瞬间多云转晴了。
她才不管这红^袖做不做家务,现在花萦有钱,可以买两个下人回来做这些。
她瞧上的却是这有了这句话,这红^袖住到家里这段期间,家中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别问花萦怎么看穿红袖有武功的。
没武功,她那恐怖的杀戮戾气哪来的?
最后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坐在花萦旁边的刘半仙,这会儿一双眼里精光闪闪,心中暗诽,这花萦还不是个一般人物。
这头当朝陈相公家马上都要欠她一个人情了,这边这个男人明显看起来也不是个普通人物,她简直就是一个磁石,尽是引得一些大人物与她有牵扯有没有。
有本事,还老认识大人物。
刘半仙抬手抚着自己的胡须,有些得意的暗自笑着。
看来,他真的是无意间抱到一条粗大腿了啊。
事情定下,陆子墨便带着他的女下属红^袖走了,说是她明日就会过来。
见对方起身要离开,花萦砸吧了下嘴。
她有些口渴的望了那杯没动的茶杯一眼,想着等这厮一走,她正好用这杯茶解渴,反正他也没喝过。
也不知是花萦眼神太明显,还是对方和她天生不对盘。
对方本来都走了一步,却又突然转身,抬手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咂了咂舌,一脸嫌弃不已。
放下茶杯,他还意味不明的扫了花萦一眼,唇角微勾的离开。
看着那个男人,一副心情不错的大摇大摆离开,花萦一口银牙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这厮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的红袖,似是还没被他刚才那一番挑衅花萦的作为给震得回过神来。等到出了花萦家门后,红^袖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之色,主子这是故意惹人生气的吧,这样对待自己的贵人,真的好吗?
这头没等花萦发火,就发现自家院门又被人给推开了。
以为是陆子墨又颠了回来,她抿着唇不爽的瞪向门口,结果却见到是陈三爷带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皱了皱眉,花萦还在思索这陈三爷怎么来了。
倒是她身旁的刘半仙,这会儿见花萦家刚走了客人,这陈三爷居然又来了,他惊讶道:“陈三爷你怎么来了?”
刘半仙这句话,多少有些失理。
因为作为主人,花萦还未开口。
刘半仙倒不是故意的。
而是觉得奇怪,这陈三爷早上才来过,碰到自己的时候还让自己带了东西到花萦家,结果这会儿中午都不到,这人就又来了花萦家,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尤其是,这陈三爷现在还带着人来的。
陈三爷带着自家大哥陈畅,这会儿在门口见花萦家中有人出来,知道她家中肯定刚会见过客人。
本来犹豫他们到来是否方便,但想到陈家的事情不容再拖,兄弟二人还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兄弟二人与刚才花萦家中出来的陆子墨擦身而过,陈家大爷疑惑的看对方一眼,觉得似曾面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会儿他整个心思也放在陈家事情上,便将这事抛之脑后。
陈家兄弟二人进了院子后,陈三爷看了刘半仙一眼,没有避开他,直接对花萦说道:“花萦姑娘,这是家中长兄陈畅,对于你说的事,我陈家应下了,只求姑娘能帮陈家度过这次难关。”
花萦看了看陈三爷身旁那微胖的中年男人,原来他就是翰林院学士,陈家大爷陈畅。
昨日才让陈家快马加鞭给上京送消息,没道理这陈家大爷来的这么快,应该不是得到祖坟的消息赶来,而是有别的事情。
再看对方面相,本来是面带慈祥和善的脸上,现在居然有凶戾之气闪过,而且对方人中处微微有着一道微不可见的折痕。
见到那处折痕之时,花萦微眯着眼,似是明白为何陈家兄弟二人突然答应了她的条件。
花萦幽幽叹了一口气,望着陈家大爷道:“窈窕佳人,二八年华逝去,白发送黑发之痛,这一切本不该你遭受的。”
在场三人惊愕抬头。
刘半仙还在猜测陈家兄弟为何突然就答应了花萦的条件,她这边就这么丢出一句话,惊了他一跳。
她这话的意思,是陈家大爷才死了女儿?
而陈家兄弟却惊讶的是,他们都没说,花萦就知道了?
花萦没理会三人的目光,而是看着陈家大爷继续开口道:
“观你面相,乃大富大贵多子多孙之相,平日定是为人和善广结善缘,这都是能积累福报佑其子孙,不该是会有子女出现早逝的情况。但现在却见你面上有了子女折损之痕迹,只怕是在我取出钉煞钢钉之前,你没了一个女儿吧。”
花萦用的是确定的语气说出这番话,让陈家兄弟红了眼眶,心中复杂无比。
他们什么都不说,她却什么都知道。
陈家大爷红了眼眶,堂堂三尺男儿,身居官场从来只跪过家中长辈及当今圣上的膝盖,此时‘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吓得刘半仙眼皮都抖了抖。
却见陈家大爷红着眼眶,神情激愤的看着花萦道:“求姑娘帮我陈家度过此次难关,不管任何条件,求姑娘把我陈家找出幕后凶手。”说完便‘咚咚’磕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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